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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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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解释,我根本就没有收买你这个丫鬟,她是在污蔑我!”    闻言,那丫鬟哭的更伤心了,“二皇子,明明是你逼迫奴婢给大皇子妃下药的,你怎么能不承认?还请二皇子不要伤害奴婢的弟弟,他是奴婢家的独苗啊!”    说着,她还艰难的从苏清夜脚下爬了起来,忍着巨痛就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给苏清容磕起头来。    这湖心亭的地面,是用大理石铺建而成,质地极硬,那丫鬟每次磕头,都是丝毫不顾忌疼痛,“砰砰砰”的极为用力,顿时她额间就破了皮,染上了层层的血迹。    她这副哀求的模样,无不在证明她说的都是实话,顿时,苏清容面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自己被人坑了。    不管玉婉君流产,是谁动的手,有了这个丫鬟的话,这个锅都得由他来背。    眼下解释是没有用的,不止苏清夜不会信,只怕连在场的众人都不会信,几乎是一瞬间,苏清容就咬着牙,把目光转向了苏清辰。    在湖心亭的三个皇子里,苏清夜失去了孩子,他被陷害,唯一得利的,就只有苏清辰!    他紧攥着手,把怨恨的目光收了回来,拂袖回道,“说了不是我做的,如果大皇兄不信,就找父皇评理调查!”    “好,竟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找父皇评理。”苏清夜的脸色自从玉婉君被送走后,就没有好看过,他扫了苏清容一眼,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    “把她带上,回宫!”    护卫立刻上前,将还在磕头祈求的丫鬟拉起,扯着她的手臂,一行人就出了湖心亭。    眼看着几人都坐着游船离开了,苏清辰皱了皱眉头。    虽然今天这事,他什么都没做,反而白捡了个便宜,不管是苏清夜还是苏清容,只怕回宫之后都要挨上一顿臭骂,这仇也结下了,可他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他这便宜占得有些奇怪,还有刚刚苏清容的眼神,也摆明了是在怀疑他嫁祸。    脑中的思绪有些乱,他揉了揉额角,身旁的杨欣怡立刻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关切的问道,“三皇子,你怎么了?是累了么?”    “没有。”苏清辰挡开了她的手,看向苏清茹道,“走,我们也回宫。”    不回宫看看情况,他始终放心不下。    苏清茹有些犹豫的看了阿桑和连城一眼,“那个哥,你先回宫,我……”    苏清辰皱着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阿桑和连城一眼,终于明白了什么。    这个叫阿桑的公子,面容的确够出众,看这周身的气质,也不像是普通人,竟然清茹喜欢,就随便她好了,反正她也快及笄了,是该找个男人了。    “那你就晚些自己回宫,我先走了。”    苏清辰甩了甩衣袖,直接下了湖心亭,走之前,还不忘看了络轻纱一眼,只是络轻纱和苏清吟一直紧挨着说话,连目光都没有给他一个,他也没有凑上去的心思。    眼看着苏清辰要走了,杨欣怡连忙快步跟了上去,跟着他一起上了游船,离开了湖心亭。    见此,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络轻纱看着这一幕,也扯了扯苏清吟的衣袖,“世子哥哥,我们也走。”    “嗯。”苏清吟应下,一行人也下了湖心亭。    见此,连城拉着阿桑快步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七公主,咱们可是你带来的,走了可不能不管我们哟~”    络轻纱挑了挑眉,“你们不是跟五皇姐聊得挺愉快的么?你们一起也是可以的嘛。”    连城摇了摇玉扇,脸上笑的有些欠揍,“七公主,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阿桑心里惦记的,可一直是你才对,怎么,七公主这是吃醋了?”    络轻纱敏感的感觉到,身边的苏清吟呼吸一紧,生怕他出手,络轻纱连忙握紧了他的手,给了连城一个白眼,“少胡说,少了你们两个,我还巴不得呢!”    言罢,也不再理他们,自顾自的上了游船。    阿桑扫了一眼络轻纱的背影,微微抿了抿唇,殷红如血的唇,因为他紧抿的动作,越发红的耀眼了。    苏清茹有些愤愤不平,这个络轻纱真是讨厌,阿桑那么好,她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阿桑说话呢?    眼看着阿桑和连城也进了游船,苏清茹不甘的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    来的时候,络轻纱一行九人,回的时候,多了个苏清茹,顿时秦一雪几人都有些不自在。    这位五公主跟小七一向不对头,也曾经是他们共同厌恶的对象,有她杵在这,根本没有聊天的兴致。    ------题外话------    书城一更没有同步,中午12点就更了……    另外,也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多多送送票票~    ☆、221、自导自演的闹剧?(三更)    唯有连城,似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尴尬,不时跟络轻纱说上几句话,每次得来的,都是络轻纱的白眼。    随着游船到了岸,一行人下了游船,站在岸边,络轻纱看向众人道。    “今天游船也累了,我和世子哥哥,要回离王府,我们就在这分开。”    秦一雪几人也明白,出了这样的事,只怕宫里不会安宁到哪去,络轻纱去离王府避避风头,也是一件好事。    “那好,小七,我们就先走了。”    “嗯。”    慕沐跟络轻纱抱了抱,才松开她道,“小七,改天记得找我玩。”    “好。”    随着众人一个个离开,原地只剩下了苏清吟和络轻纱,外加阿桑、连城,以及死跟着不走的苏清茹。    “阿桑,连城,你们两个过几天应该就离京了?”络轻纱问道。    “嗯,过几天就走。”阿桑点了点头,满是柔情的眸子,不时落在络轻纱身上。    “那祝你们一路顺风。”络轻纱咪咪一笑,挥了挥手道,“我们就先走了。”    言罢,也不管苏清茹走不走,拉着苏清吟就上了马车。    阿桑默默的看着苏清吟的黑色马车,缓缓驶离,脸上的柔色也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消失。    “连城,我们也走。”    连城摇着扇子,扫了苏清茹一眼,点了点头,边走边抱怨道,“哎呀,游湖真是没劲,还不如去逛青楼呢,走啦走啦,回客栈睡觉去!”    苏清茹急了,她还想跟阿桑说说话呢,要知道,她现在除了名字,对他可谓是一无所知,连忙喊住了他,“嗳,阿桑!”    阿桑脚步一顿,妖冶隽秀的面容转了过来,嘴角微勾,“五公主,还有事?”    苏清茹被他这个潋滟的笑容,微微晃了晃神,脸瞬间就红了,“没,没……”    “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阿桑笑了笑,再次提步和连城一起离开了,苏清茹还在纠结自己的心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阿桑和连城已经走远了。    心里虽然不甘,也只能跺了跺脚,坐着马车回了宫。    阿桑和连城走远之后,阿桑终于恢复了正经的神色,所谓的腼腆也早就消失不见。    连城看了他一眼,调笑道,“人家七公主不愿意理你,也没被你这副脸蛊惑,要不然,你收了凑上来的那个五公主,如何?”    “不如何。”阿桑瞥了他一眼,“你喜欢你就收了。”    闻言,连城摸了摸下巴,还真细想了一番,“这个建议倒是不错,这个五公主的脑子,虽然有点蠢,倒还算有点意思。”    “玩玩可以,别玩死了,这里是大齐,不是桑海,别闹大了。”这话让阿桑微微蹙眉,半响后,吐出一句警告的话来。    连城耸耸肩,“知道了,今日那几位小姐就不错,那个蠢公主嘛,逗逗就好了,那些个小姐,才是我喜欢的。”    言罢,他的眼尾往上一挑,舌尖也伸了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的有些诡异。    阿桑没发表看法,反正连城虽然爱胡闹,到底还是有分寸的。    连城和阿桑回到了客栈,而另一边的络轻纱和苏清吟,还在马车上。    许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绿绣也聪明的没进车厢,而是跟离歌一起坐在了马车前面,离歌把马车赶的很慢同时也很稳,车厢里的两人,几乎没有感到颠簸感。    络轻纱窝在苏清吟怀里,脑子里还在想着玉婉君的事,蓦地,她抬起了头,扯了扯苏清吟的袖子问道。    “世子哥哥,那个丫鬟,真的是被苏清容收买的么?”    “你怎么想?”苏清吟摸了摸她的头,反问道。    “唔,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络轻纱揉捏着自己手中,苏清吟的手指,慢吞吞的说道。    “的确不对,这事跟苏清容没关系,他是被嫁祸的。”苏清吟感受着手指被她揉捏着的触感,脸上不自觉带着一丝温柔的浅笑,下结论说道。    “被嫁祸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觉得违和也就情有可原了,可是到底哪里让她觉得不对呢?她都想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想到关键点。    看着络轻纱愁眉苦脸的小模样,苏清吟失笑,“你想想那个丫鬟的身份。”    “不就是玉婉君的贴身丫鬟么?”络轻纱都没过脑子,直接就说出了声,可下一刻,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对了,那个丫鬟是玉婉君的贴身丫鬟!”    难怪她一直觉得哪里违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竟然那丫鬟,是玉婉君的贴身丫鬟,那她给玉婉君下药的机会,可谓数不胜数,完全就可以在大皇子府里做到,为何还要选上一个众皇子齐聚的机会?    说句难听的,只要她在大皇子府给玉婉君下了药,然后逃出皇子府,大可以在她背后之人的安排下,带着家人远走高飞,甚至狠一点的,背后之人直接杀了这个丫鬟,死无对证,苏清夜从哪找证据知道凶手是谁?    可是,偏偏是这样一个众人齐聚游湖的时机,这丫鬟给玉婉君下了药,被当场抓住逼问,不得已之下,交代出是被苏清容指使的,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桩嫁祸啊!    目的,就是为了让苏清夜和苏清容反目成仇。    所以说,这背后之人,不是苏清容,而是苏清辰?    络轻纱顿时抿紧了唇,将自己猜测的结果,告诉了苏清吟。    苏清吟摇了摇头,“你猜对了大半,不过还是不对。”    络轻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服气,“我都猜到了啊,哪里不对了?”    “让丫鬟下药给玉婉君的人,不是苏清容,也不是苏清辰,而是……玉婉君的好夫君,苏清夜。”    苏清吟给了络轻纱一个,让她无比错愕的答案,“怎么可能……苏清夜不是……极为喜欢玉婉君么?”    “你别把他想的太好了,现在的苏清夜,可不是小时候的他了,人是会变的,他对玉婉君好,无非就是要让人觉得他们恩爱,这样玉婉君流产的事,才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苏清夜摸着她的头,解释道。    络轻纱还是不敢相信,在湖心亭时,苏清夜对玉婉君那般体贴,玉婉君也完全沉浸在幸福里,结果竟然全是假的?    她心里对所谓的感情,真是越发的没谱了,合着上辈子苏清辰骗她,她还不是最惨的?    络轻纱内心极为震动,不过她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道,“对了,他们不是在争皇长孙的位置么?玉婉君有孕,说不定生出来就是皇长孙了,他怎么舍得放弃?”    “皇家的权力之争,本就无情,见的多了就好了,别说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就算是出生了的,要是能换来足够的利益,一样可以舍弃。    至于你的疑问,这个我还真知道一点,听闻大皇子府里,有个大夫,这个大夫在江南很有名,他其他能力不强,唯一的优点就是,他极为擅于诊孕脉,传言说,凡是孕妇怀孕过了三个月,他能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只怕,玉婉君这一胎怀的,应该只是个女儿。”    苏清吟慢慢给她解释着,顿了顿,他又嗤笑道。    “再说了,就算是儿子又如何?最近苏清辰的动作越来越多,苏清容表现的也越来越强势,他只怕是着急了,用一个没出生的孩子,换苏清容和苏清辰的互掐,同时也坏了他们的名声,而他自己扮扮慈父,还能换取一些同情,何乐而不为?”    听完苏清吟的话,络轻纱陷入了沉默,她心里已然相信,只怕这下药的人,还真的是苏清夜。    没想到苏清夜这么无耻,给自己妻子下了药,流掉了自己的孩子,就只为了让苏清容和苏清辰相争,他渔翁得利,偏偏在湖心亭时,还装的那么悲痛欲绝,果然够不要脸!    可这何尝又不代表着女人的可悲?    被操纵着命运,嫁给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子,本来以为还能过上幸福日子,谁知什么恩爱温情都是利用,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随时都会被当作筹码,用来争权夺位。    女人真是可悲,嫁入皇室的女人,更加可悲。    也不知道玉婉君若是知道这个事实,会变成什么样子……    络轻纱的心情格外的沉重,苏清吟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道,“别想太多,这些争斗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参与,任由他们怎么闹都好。”    “嗯。”络轻纱低低应了一声,往苏清吟怀里凑了凑。    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终于回到了离王府,两人下了马车,一进府内,就碰上了等候在此的玉柔心。    “心姨~”    “母妃。”两人皆是打了招呼。    玉柔心将两人打量了一番,才略微松了口气,“听说你们今日去游湖,大皇子妃被人下了药,流产了?”    “嗯。”苏清吟点了点头。    “没牵连到你们?”虽然明知不会,但玉柔心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没有,那丫鬟说是被苏清容指使的,现在苏清容和苏清夜都进宫对质去了。”苏清吟将事情说了一遍,才笑着安慰道,“母妃不用心急,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我才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轻纱丫头,她才刚刚回京,就碰上了这种事,少不了要被人怀疑的。”玉柔心瞪了他一眼,拉着络轻纱的手就往里走。    “你父王找你有事呢,你快点去书房,轻纱丫头陪着我就好。”    “知道了。”苏清吟摸了摸鼻子,看了络轻纱一眼,提步朝着书房走去。    络轻纱跟着玉柔心去了主院,被拉着在桌前坐了下来。    “轻纱啊,你才回京,心姨还没有机会跟你好好聊聊呢。”玉柔心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当初苏清吟去江南那四年的时候,络轻纱可以说完全代替了苏清吟,在玉柔心身前尽孝,在玉柔心看来,络轻纱跟她亲生女儿也差不多了。    “我在叙城也可想心姨了。”闻言,络轻纱顿时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好孩子,在叙城吃了不少苦?”    “没有。”络轻纱摇头,现在回想叙城那四年,记忆早就被练兵营的训练给全部占据了,虽然苦了点累了点,她却看到了自己的训练成果,很满意就是了。    玉柔心打量她的脸,眼中的笑意更甚,试探问道,“那你,跟清吟两个人的事,打算如何?”    络轻纱本来以为,玉柔心只是单纯的找她聊天,也只会聊些琐事,突然被问到这上面,顿时就有些羞涩的红了脸,“我也……不知道。”    ------题外话------    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猜到~    玉婉君这个人物,一定要记得,虽然她现在是悲剧的代表,不过她也会狠狠的报复回去。    ☆、222、突起异端(四更)    “清吟也跟我说过了,等你十四岁生辰,就请皇上下旨赐婚,我的意思是,不然咱们大办一场?”    玉柔心不停在心里寻思着各种方案,络轻纱不是别人,是她当成女儿一般的姑娘,络轻纱和她家儿子组成好事,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怎么可以简单了事?    怎么也得大办一场,让整个京都的人知道才行。    络轻纱有些懵,“大办一场?”    赐婚不就赐婚好了,只是定个婚约又不是成亲,还需要大办么?    “嗯,我寻思着,就在离王府宴请宾客好了,如何?”玉柔心一决定好,立马就跟络轻纱征求意见道。    络轻纱嘴角抽了抽,心姨都决定了,还问她做什么?    “任由心姨做主,我……没什么意见。”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生辰当天肯定是不行的,不如这样,生辰三天后,就举办定婚宴!”    玉柔心雷厉风行的定下了日期。    “嗯,听心姨的。”络轻纱应下后,玉柔心终于喜滋滋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    合着玉柔心所谓的叙旧聊天,其实就是为了问她这件事,络轻纱有些无奈,心姨的性子比她还要跳脱,脑回路也不是常人能懂得,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当年心姨和皇叔,是怎么相爱的。    玉柔心走后,络轻纱就彻底无聊了下来,想着苏清吟跟皇叔谈事情,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干脆,络轻纱就独自回了清吟阁。    现在清吟阁的护卫,自然是不再敢拦她的,络轻纱进了自己房间,就唤出了暗一。    “宫里有消息传出来么?”    “回公主,未曾传出结果,只是说大皇子和二皇子还在争吵当中。”暗一恭敬回道。    “事情闹得很大?”络轻纱摸了摸下巴,“看来苏清夜真的是预谋好的。”    “闹得很大,据说德妃在殿前对着莲妃破口大骂,太后皇后皇上都在殿中。”    “唔,好了我知道了,等出了结果,你再通知我。”络轻纱知道了这一切是苏清夜自导自演的之后,就对他们这种演戏般的争论没了兴趣,摆了摆手吩咐道。    “是,公主。”暗一应下,身影顿时隐去。    正当暗一退下,苏清吟就回来了。    络轻纱连忙迎了上去,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    苏清吟抿了抿唇,目光紧盯着她,“边关出事了。”    络轻纱一愣,“边关?”    自从八年前,爹爹战死后,大清国就安分了下来,边关也稳定了许多,眼下这个情况,是战事又起了么?    “小丫头,这段时间你安分点,有人已经盯上你了,或者说,盯上了你手里的络家军。”苏清吟的神情难得的有些郑重。    “不是一直有人盯着络家军么?”络轻纱的确是很惊讶,不过心中却是冷笑了起来,盯着她手里络家军的人还少么?    “这不一样。”苏清吟解释道,“之前那些人,无非是想借由你手上的络家军,支持他们夺权上位,可这一次,他们却是想让络家军去边关打战。    夺权上位什么的,只要你不站队,也不表现出帮谁的意愿,他们只会讨好你,不会为难你,可是边关的战事,毕竟是国家大事,络家军又一直是大齐的保护神,以大义来讲,你的确是不好拒绝。”    怕她担心,苏清吟又继续解释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眼下的络家军,已经不是之前的络家军了,你也不是络侯爷,他们虽然有这个意愿,但是也说不出口,皇伯伯也不会同意。    我这般提醒你,只是防范于未然。”    络轻纱咬了咬唇,娇美的小脸上全是气愤,“他们真是够不要脸的,当初觉得络家军没用了,连饷银都不愿发放,拼了命才活下来的络家军战士,差点落到流落街头的地步,眼下战事又起,他们又想起络家军了?把我络侯府当成了什么!”    苏清吟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她,“别生气,这次的事,是他们不占理,放心,他们强迫不了你,眼下络家军只听你一人号令,你又不是男子,就算他们想逼迫你去边关,也不可能。”    “是谁提出了这个建议?是谢阳嘛?”络轻纱的面色依旧没有缓和,直接问道。    苏清吟点了点头,“不仅是他,连西平王都已经传书回京,希望络家军可以前去边关支援。”    “西平王?嘁,一个没用的藩王,就靠太后捧着,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是络轻纱第一次,用这种气愤不屑,又刻薄的语气说一个人,苏清吟明白,他的小丫头是真的气狠了。    “朝中你不用管,若是皇伯伯需要你亲自出面,他会让陈莱给你传信的,你要提防的就是太后,上次苏瑜婉的事,太后还气着呢,她必定会借由这次的机会,逼你交出络家军,将络家军编入军队赶去边关。”    “我明白了。”络轻纱抿着唇应了下来,不就是太后么?还真把她当以前那个糯米团子了?以为她还能任由她们搓圆捏扁?    她会让她们见识见识,络侯府后人的难缠程度!    因为有了这事,影响了心情,直到暗一传来宫中的消息时,络轻纱的兴致还不太高。    而苏清吟,已经又赶去了书房,跟苏胜天商量对策去了。    “公主,结果出来了,证据不够,皇上只是处罚了二皇子禁足两个月,至于大皇子那边,太后和皇上赏了许多财物和补品,以视慰问。”    “嘁,一个不知所谓的结果。”络轻纱嗤笑了一声,也懒得再关注,转而吩咐道。    “你现在就去传播消息,就言当年络老侯爷和络侯爷战死,其实不是落败于敌军,而是被人出卖了,并且,将当年络家军损失惨重回京,朝堂拒绝发饷银的事也传出去,尽力让络家军看起来惨了一点,至于络家军的残存数量,你往少了说就是。”    暗一错愕的抬头,公主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当年的事,他们络家军的成员,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只是当时络轻纱还小,负担养起他们的责任,都十分吃力,更别说讨回公道了。    现在,公主是要出手了么?    暗一心中激动,连连点头应下,“是,公主。”    看着静下来的房间,络轻纱捏了捏手心,有句话叫做先下手为强,在叙城那四年,她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暗二,去传消息给胡不归,将叙城的络家军,调走一半去暗城。”    听见络轻纱的吩咐,隐在暗处的暗二,连忙应下,身形一闪,也消失不见。    在叙城那几年,学的越多,络轻纱为自己准备的后路也就越多,暗城是最近一年才建好的,之所以取名为暗城,这是因为,那个地方,原先本是一个强盗窝,后来被络家军剿匪的时候,给清剿了。    那个强盗窝位于山脉之中,地理位置极好,还不易被人发现,整个盗匪有将近千人。    这批千人的盗匪,简直是路过商客的恶梦,有不少商客都是丧生于此,人货两空。    可是这千人盗匪遇上五千络家军,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就被尽数剿灭,也让络家军发现了他们的老巢。    因为地理位置极好,又足够隐蔽,当时络轻纱就让络家军将寨子占了下来,后来隐秘的进行了重建,用来当做络家军的第二个据点。    这就是所谓的暗城。    眼下络轻纱让胡不归带一半人,迁去暗城,就是担心有人会前往叙城查探,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早点采取些措施比较好。    因为出了这事,接下来的两天,络轻纱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没有再出门,每日就待在房间里。    她这副模样,让苏清吟十分心疼,也只好陪着她一起。    两人都待在离王府,却不知,京都里,因着这几天的传闻,已经闹翻天了。    酒楼小店,布料店,粮杂店,到处都是有关于络家军的传言。    “当年的络家军多么威风啊,我爷爷还曾告诉过我,当年边关战事吃紧,他和一群百姓被抓到了敌军中,当成俘虏戏耍,要不是络家军拼了命把他们救出来,只怕当时就死了。    他死之前还在告诫我,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加入络家军,保家卫国,当一个铁铮铮的汉子!”    “我也是,我家相公就是士兵,只不过是朝中的士兵,他每次回家后都会说,要是他能进络家军就好了,跟络家军比起来,咱们大齐的军队,简直就是吃白饭的。”    “当年络老侯爷和络侯爷战死,可以说是举国同哀,我当时还在家里,给两位侯爷烧了不少纸钱呢。”    “我也是,这两位为百姓着想的两位侯爷死了,我当时就在想,两位侯爷死了,络家军怎么办?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就是啊,络家军的将士,为了保护大齐,个个拼命在边关奋战,十万络家军,听说剩下的一万都不到了,可是朝中这些只会站着说话的大官们,连饷银都舍不得发,太不是人了!”    “唉,我前些天还在街上碰到一个乞丐,他说他曾经是络家军的成员,我还不相信,不过看着他断了一条腿,实在可怜,我还是给他买了些馒头,现在想起来,说不定他还真的是络家军的士兵。”    “朝廷的那些大官真不是人,络家军的士兵竟然落到了这种程度,他们还有没有良心了?”    “听说就是那个什么宗人府,姓谢的那一家,就是他们联名向皇上上书,说不给络家军发饷银的。”    “他们联名,我们也联名,我们不是什么大官,可咱们百姓有万民书,咱们把街坊邻居都叫过来,一起写一份万民书,递进宫里,为络家军讨个公道,你们说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络家军的将士们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咱们怎么也不能忘恩负义,我第一个写!”    “我也写!”    “还有我!”    一股万民书的热潮开始蔓延,几乎整个京都的百姓,都参与了进来。    而这个消息,终于也让谢阳开始心慌了。    “什么狗屁万民书,一群无知百姓懂什么!”    可是万民书,毕竟是大部分百姓的意愿,饶是皇上,也不可能不在意。    在这京都,天子脚下,要是百姓都不认同一个皇帝了,那皇上还有什么英明可言,而皇上要是给百姓们交代的话,就势必要牵连到他。    当初这个拒绝给络家军发饷银的折子,就是他递上去的,也是他亲手书写的,谢阳如何不急?    ------题外话------    接下来是小七帮络家军讨公道的事,去边关打战,现在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小七是女孩子。    明天先怼太后~    谢谢宝贝若初打赏的200书币,么么哒~    还是那句话,多多评论留言,多多送票票,什么评价票,推荐票都投过来,爱你们~    ☆、223、告御状(一更)    寻思了半响,谢阳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狠意,“来人,去把那些胡闹的愚民,都给我抓起来。”    他倒要看看,仅凭一些不入流的无知愚民,能闹出什么大风浪来?    一旦有人出了事,其他人就会缩起来,到时候,看看这所谓的万民书,还能不能写成!    谢阳的吩咐,很快就实行了下去,整个京都开始变得格外混乱起来。    清风阁的大堂里,几个食客将长长的桌子拼凑在一起,然后铺上去一张极为庞大的纸,最上方只有一个话,“朝廷拒绝发放饷银,我们齐心为络家军讨个公道!”    两三个食客站在纸前,公然开始吆喝着。    “乡亲们,咱们祖祖辈辈都知道络家军,大齐百姓的好日子,都是络家军的将士拼了命换来的,可是如今络家军遭遇不公,几近覆灭,咱们说什么也要给他们讨个公道!”    “对的,想想那些战死边关的络家军将士,想想络侯府百年以来战死的一位位侯爷们,咱们不能袖手旁观!”    “现在我们发起万民书,大家都来签个名,出份力,让皇上能看到这份万民书,还络家军一个公道!”    有了这三个人的带头,顿时,其他在清风阁里的食客,情绪也被带动了起来,再加上对络家军的敬仰,一个个都凑到了纸边,开始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正当一群人围在桌前,写的正欢的时候,突然涌进了一群城卫军,他们个个身穿盔甲,手持佩剑,面目凶神恶煞,在大堂里扫了一眼,就直接朝着最初吆喝的三人走去。    “肆意诋毁朝纲,带走!”    身后立马有士兵将三人抓了起来,拉着他们朝着门外走去。    三人还有点懵,不过看着这些士兵的架势,他们也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脸上的怒意更甚。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士兵,人家络家军为了我们百姓,在边关拼命,从来不对百姓出手,而你们呢!天子脚下,你们抓的全是无辜的老百姓,你们对得起身上的兵服么?”    “我大齐没了络家军,其他的士兵都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皇上有眼无珠啊!”    两人的大喊声,让周围的百姓,看向这一群士兵的目光,越发的仇视和不满了,领队的士兵也发现了这一点,厉声呵斥道,“胡言乱语!堵住他们的嘴!”    拖着这三人的士兵,立即将他们的嘴堵上拖走了。    这时,领队士兵才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直接走到了桌前,一把用手抓起桌上签了许多名字的纸,撕成了碎片。    “哼,这次念在你们不知情,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记住,以后谁敢再参与这种诋毁朝纲的事,刚刚那三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将纸撕完之后,领队士兵挥了挥手,“走!”    带着一队士兵离开了清风阁。    直到他们走远,一个食客才小心翼翼出声,“这些城卫军,为什么要抓他们?”    一个年迈的食客见识多,他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宗人府闹得,咱们大齐宗人府当道,不给络家军发放饷银的事,就是宗人府提出来的,眼下那三人说为络家军讨回公道,岂不就是在跟宗人府作对?”    见此,其他人也终于开始出声,“那个什么劳子宗人府,实在是太过分了,咱们百姓又没犯错,他们说抓人就抓人。”    “唉,看来这个万民书,怕是不成了。”年迈的食客又叹了口气,感叹道,“可怜络家军保卫了大齐几百年,竟然落到这般下场,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    “谁说讨不回来的!”这年迈食客的话,给了其他人很多感慨,其中一个咬了咬牙,“竟然宗人府明目张胆的抓人,那咱们就偷偷写!我就不信,他还能去我家里抓我!”    一听他这话,许多人都觉得有道理,跟着附和道,“这个主意好!”    “就是,咱们偷偷写,只要写好往宫门前一贴,到时候皇上自然就知道了。”    于是在这个食客的带领下,一众人出了清风阁,跟着他回了他的家,在家里联合偷偷写起万民书来。    这样的情景,在京都各个角落发生着,这一天,光是被城卫军带走的人,就有将近百人,整个京都的街道,都是身穿盔甲的城卫军,还被抓走的普通百姓。    这一幕让许多百姓开始惶恐不安,虽然有人还在坚持,可大部分人都已经放弃了。    谢阳想要的结果到底达到了,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宣传万民书了。    谢宗人府里,负责城卫军的将领,前来向谢阳请示道。    “谢宗老,今日所抓的那些人,要怎么处置?”    谢阳摸了摸胡子,“哦,有多少人?”    “九十七人,都是普通百姓。”将领回道,“宗老,要不然关上几天放回去?”    这是京都,天下脚下,这次抓到的人又不少,这将领也不敢做的太过分,生怕激起民愤。    “关几天放回去?”谢阳挑了挑眉,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不满意,“这个惩罚太轻了,他们不会吸取教训的。”    听闻这话,将领也不敢再提意见,只能等着谢阳的吩咐。    谢阳眯着眼沉吟了一会,“这样,每人断一只手,然后再放回去,有了他们这群人当榜样,其他人自然就不敢再参与进来了。”    “是,谢宗老。”将领虽然有些不大赞同,不过一想谢阳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惩罚不够重,百姓就不会记在心上,想要预防以后再闹,这是最好的办法。    将领离开之后,就回到了城卫军营,将谢阳的吩咐照办了下去。    第二天,九十七个缺了右手的人,被各自放回了家。    离王府,暗一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传给了络轻纱。    络轻纱眉头紧皱,手也攥的死紧,娇美的小脸上全是愤怒,“谢阳这个老匹夫,竟然连普通百姓都下这么狠的手!”    气愤了一会,络轻纱开始在心里想起了对策来。    其实这九十七个人,跟络轻纱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因着听到了有关于络家军的传言,自发的为络家军出力讨公道,并不是络轻纱吩咐的人。    只是,他们毕竟是为了帮络家军,才落到这般模样,络轻纱不可能坐视不理。    “暗一,吩咐云部,将这件事传播出去,最好弄得人尽皆知,还有那九十七个受害人,让他们的妻女去街上哭诉,甚至可以直接去京都府衙击鼓鸣冤,只要他们有胆子,本公主替他们做主!”    “是,公主。”暗一连忙应下,下去办事去了。    暗一一离开,络轻纱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直奔苏清吟的房间。    眼看络轻纱这般急匆匆的过来,苏清吟立即明白了什么,“你也得到消息了?”    “嗯。”络轻纱点头。    “那你想怎么做?”苏清吟揉了揉她的头,“如果你还没想好对策,这事可以由我来解决。”    “不,我想自己来。”络轻纱紧了紧手心,面色十分坚定,“世子哥哥,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让人组织去告御状了,我希望谢阳也能去京都府衙,与我当面对质。”络轻纱冷笑,“他不是想让京都的百姓,失去为络家军讨公道的热情么?那就由我自己来!”    “好。”苏清吟点头应下,“交给我。”    当络轻纱和苏清吟商量好的第二天,京都的大街小道,就炸开了锅。    “什么?发起万民书的百姓,都被城卫军砍了手?”    “是的,你是没见那个惨样啊,右手都被砍了,血淋淋的就送了回来,把他们家里人都吓死了。”    “这些城卫军真不是人,这样的事怎么做的出来啊!”    “他们哪里知道百姓的疾苦,他们就知道拿钱不办事,天天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一到打战了,个个怂的跟孙子似的。”    随着流言越传越广,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终于整个京都都闹翻了。    而这时,新的风波又起。    “听说了没,被抓去的九十七个百姓,他们的妻女,都去京都府衙击鼓鸣冤去了。”    “击鼓是多少下?”立马就有百姓好奇问道。    “还不清楚,刚刚听说的时候,才敲了十六下。”    “走啊走啊,咱们快去围观,说不定是告御状呢!这次咱们京都的百姓都在,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些贪官乱判。”    “是啊,快去京都府衙!”    顿时京都的所有百姓,都涌到了京都府衙衙门口,将衙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而衙门前的鸣冤鼓,还在“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所谓鸣冤鼓,分为两种,一种是击鼓十八下,要求府衙重审,或者为她伸冤,而另一种,则是击鼓三十六下,名为告御状。    京都府衙就在天子脚下,可以说,不是极度冤屈,没有人敢告御状,因为告御状的前提是,除了击鼓三十六下,还得先挨三十大板。    这鼓声咚咚咚响个不停,在三十六下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立刻就惊动了京都府衙的黄奇。    这会的黄奇真的是一脸懵逼,府衙外民声鼎沸,一阵阵谈论声直往衙门里钻,他当上府衙之后,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    “来人,快去皇宫,通知皇上,有人告御状!”    凡是有告御状的,必须要通知皇宫,这就是鸣冤之人挨三十大板的好处。    “大人,可是不是应该先打板子才是么?”衙役咽了咽口水,也被这个大场面给震住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黄奇一脚就踹了过去,“你懂个屁,外面告御状的是九十七个人,三十大板还会挨不过去么?快去!”    衙役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道,“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黄奇这才整了整衣袍,从府衙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看起来分外威严的衙役。    “大家静一静,本官已经听到了你们的击鼓声,竟然是告御状,那你们可知告御状的要求。”    击鼓的九十七个妇人,立即点了点头,“黄大人,我们知道,不就是三十大板么?打,我夫君现在还躺在床上,说什么我也要为他讨个公道!”    “打我打我,刘大姐身子弱,三十大板往我身上招呼就是了!”    另一个身体肥胖的妇人,立马站了出来。    黄奇看着这一幕,想起了某位世子的嘱咐,轻咳一声,“竟然你们都是真心要鸣冤,本官也不跟你们计较,一个人打三十大板有伤身体,你们可愿意每人挨一板子?”    ------题外话------    谢谢权世界只有你打赏的100书币,若初小可爱打赏的100书币~    唧一口~    ☆、224、公堂对质(二更)    九十七个妇人相视一眼,连连点头,“民妇愿意。”    “那好,来人,行刑!”黄奇大手一挥,吩咐道。    他身后的衙役,立刻拿着板子便走了出来,众人抬头望去,发现这衙役手里拿的板子,长约五尺,宽约半尺,估么着有两寸厚,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气。    衙门里的板子,他们还是知道的,一共分为两种,现在衙役手里的这种,虽然打人极痛,但不会伤筋动骨,还有一种板子厚度和宽度是这种的两倍有余。    以前就有过案例,用厚板打个二十大板,就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打死。    所以当知道衙役拿出的是薄板后,虽然三十大板被九十七人平分,每人一板子,多了好几十板,但百姓们还是看到了黄奇的偏袒。    不由得,将衙门围的水泄不通的百姓们,赞同和敬仰的目光,就落在了黄奇身上。    那种温热敬仰的目光,黄奇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就好像这群百姓个个在夸他,“黄大人真是个好官!”一样。    顿时,他心里就乐开了花,果然啊,世子教的方法就是好,不然这里这么多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由于九十七个妇人,每人只打一板子,所以行刑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行刑完毕,黄奇收敛了一下心情,公式化的问道。    “你们击鼓鸣冤,所为何事?又要状告何人?”    “回大人,我等都是京都的普通百姓,昨日夫君在街上吃饭,城卫军不由分说就把他们抓走,还砍掉了一只手,咱们普通百姓,夫君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出了这种事,民妇也活不下去,所以特地来击鼓鸣冤,状告城卫军!”    九十七个妇人,早就统一了说词,由一个看起来有些学识的妇人说道。    “好,本官知道了。”黄奇点头表示明白,向一旁的衙役吩咐道,“去请城卫军的霍白起将领!”    “是,大人。”衙役领命离去。    黄奇拂了拂衣袖,带头进了府衙,“你们跟我进来,闲杂人等,一律在外等候!”    九十七个妇人连忙起身,互相搀扶着进了府衙,跪在了大堂之上。    很快,这件事便传遍了京都的权贵圈。    霍白起本来还在城卫军营,操练一众士兵,突然身边的副将前来禀报说,京都府衙的黄大人有请,他还有些懵。    城卫军和京都府衙,虽然看起来是息息相关的,其实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平日里见到了,顶多就是一句打招呼的事,好好的,黄奇找他做什么?    霍白起皱着眉寻思了许久,还是向副将吩咐道,“这里交给你,黄奇找我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了,我去见见他。”    “是,大人。”    而京都府衙有人告御状的事,也终于传到了谢阳耳中。    “这些刁民是疯了吗?竟然告御状!”    虽然他的借口找的还算合理,但这些百姓毕竟没做什么,他命霍白起砍了他们的手,本来就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谁知知难而退没看到,反而把这事捅到了皇上面前,这些人怎么敢?    谢阳顿时有些着急了,皇上近些年一直在找他的把柄,他也是知道的,这件事不是送上去让皇上找他麻烦么?    “不行,我得去京都府衙走一趟,说什么也要让他们的罪名成立,至少得把自己撇开!”    谢阳匆匆离开了谢宗人府,而一直在暗处监视的暗卫,也立即将消息传回到苏清吟和络轻纱手里。    “小丫头,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苏清吟勾了勾唇,只是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父皇呢?他会到场么?”络轻纱正好打算出门,抬眸问了一句。    “自然是会的,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你要帮络家军讨公道,皇伯伯也想让谢阳倒台,这次的事可是一个好机会。”    苏清吟给了她一个肯定回答,又揉着她的头继续道,“我已经递过消息给皇伯伯了,说不定也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好,那我们也快一点。”络轻纱顿时满意了,扯着他的手就往府外跑,苏清吟被她扯得一个踉跄,面上无奈也只得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离王府、谢宗人府、城卫军、还有皇宫,这几方的动作,终于惊醒了其他人,一时间,京都所有的权贵朝臣,都暗自关注起这件事来。    京都府衙前,霍白起骑着骏马刚刚赶到,就发现了,早已被围起来,满是人山人海的京都府衙,不由得心中疑惑更甚,这是在干嘛?    百姓集聚,是出了什么大事么?他怎么没有得到消息?    这时,也有围观的百姓看到了他,顿时一众愤怒的百姓就激动出声。    “这个人就是城卫军将领,霍白起!”    “就是他砍了那些妇人们夫君的手!”    “原来他就是那个欺负百姓的城卫军首领,真是不要脸!”    “人渣!混蛋!”    百姓们听说了他的身份之后,顿时就开始激愤的骂了起来,不仅如此,怒气当头的,甚至直接开始弯腰在地上捡着石子,啪的对着霍白起就扔了过去。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霍白起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头上腿上,就是一阵刺痛,除此之外,百姓们的谩骂声也没有停止。    霍白起终于从他们的话里,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黄奇之所以叫他过来,是因为昨天被砍手的九十七人的妻室,跑来击鼓鸣冤告御状了,顿时心里就是一阵后悔。    府衙外的混乱,黄奇也注意到了,直到霍白起一身的盔甲,被砸的不像样,他才命令衙役,去府衙前将人接了进来。    “大家别激动,案子还没开审呢!黄大人还在等着,大家让一让。”衙役们劝住了一群激愤的百姓,霍白起连忙从马上下来,捂着头就进了府衙内。    好不容易避开了,府衙外一群百姓如狼似虎的凶悍表情,一进府衙内,又对上了九十七个妇人满是恨意的眼神,霍白起心中一紧,顿时忐忑起来。    谢阳吩咐他砍掉那些愚民的手时,他虽然不太赞同,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些愚民胆子这么大,竟然直接告御状,那皇上是不是也到了?    霍白起心中不安,表情难免也有些不自在,好在在公堂上没有看见皇上,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些。    黄奇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跟他寒暄,而是直接质问道,“霍大人,今有九十七名妇人,状告你无故行凶,以权谋私,肆意欺压百姓,并砍掉了她们夫君的右手,可是事实?”    这话一出,霍白起心里就有了决定,这个罪名可不小,他绝对不能承认,顿时板起了脸,反驳道,“不曾,本将从未以权谋私,也没有欺压百姓,之所以砍掉她们夫君的手,这也是因为她们夫君扰乱朝纲在先,这是惩罚。”    “你胡说!”立即就有夫人反驳出声,“我夫君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可能扰乱朝纲!”    其他夫人也出声附和道,“就是,我夫君是卖猪肉的,杀猪犯法了么?杀猪怎么就扰乱朝纲了?”    “我夫君是卖粮油的,附近的街坊邻里都知道,我夫君也扰乱不了朝纲。”    霍白起知道,他定不能被这群妇人牵着鼻子走,不然这事闹到皇上面前,他的将领之位只怕不保,不由得他脸上的威严之色更甚,看起来还真像他说的那么回事。    “本将说的是实情,他们在酒楼里肆意污蔑宗人府和朝堂,还言朝堂不公,这难道不是扰乱朝纲?”    “你们自己做的不对,还不让人说了?”比磨嘴皮子,男人可不是女人的对手,特别是这群摆摊的商贩妇人。    “就是,我就说了怎么的,朝堂不给络家军发放饷银,让人家络家军流落街头,你们这样做了,还不让人说么?”    “我觉得,不止是宗人府是非不分,连城卫军也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你!”一个妇人喷了一口唾沫,直接对着霍白起辱骂道。    “我倒要看看,没了络家军,你们去边关保家卫国杀敌么?一点为百姓谋福的事都没见你做过,欺压百姓,抓人砍手,你倒是做的够熟练的,就你这还叫将军?简直丢了大齐的脸!”    “你!”霍白起的脸顿时黑了,用手指着那个妇人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在军营,有人敢这样说他,被他砍了都不为过,可是这里是公堂之上,身边不仅有衙役黄奇,还有九十七个妇人,以及府衙外围观的几千百姓。    他要是一动手,这罪名只怕就落实了。    这般一想,霍白起顿时冷静了下来,轻哼一声道,“无知愚妇,本将不与你计较,是非对错,待会自有分晓!”    正当这时,谢阳在重重护卫的保护下,突破了百姓的防线,进了府衙里,正好将这句话收入耳中,赞赏道。    “霍将军说得好。”    霍白起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顿时一喜,连忙转身躬身行礼,“谢宗老。”    黄奇也从上首站起了身,躬身行礼道,“谢宗老。”    “嗯,免礼,老夫听说了有人告御状的事,特地前来旁听,黄大人可欢迎?”谢阳扫了跪在大堂上的九十七个妇人一眼,就看向黄奇问道。    黄奇心里一紧,连忙讨好笑道,“欢迎欢迎,自然欢迎,谢宗老请上座。”    谢阳点头应下,带着护卫就在大堂左边的空位处坐下了,而霍白起的脸上,也终于恢复了镇定,看向一众妇人的目光中,不免透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一众妇人们面面相望,被称为宗老的人,只有宗人府的几位宗老,她们虽是百姓,这种常识还是懂的,察觉到了谢阳带来的压力,一众妇人不由得握紧了手心。    谢阳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懒洋洋的朝着一众妇人问出声。    “你们说要告御状,觉得你们的夫君没有扰乱朝纲,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夫君说过些什么?”    “我们知道,不就是说了些帮络家军讨回公道的事么?”一直以来,都领头的妇人不卑不亢的回道。    “帮络家军讨回公道?他们打了败仗,并且是属于络侯府的私军,饷银也是由络侯府负责,跟朝堂有何关系?你们什么都不知,还一口一个帮络家军讨回公道?    更甚至于,扬言宗人府和朝堂昏庸无能,这便是在扰乱民心!    砍他们一只手,还算是轻的了,这个命令就是老夫下的,竟然你们要告御状,要一个说法,老夫现在就给你们。”    ------题外话------    苏世子和小七要来了,这个黄奇大家还有印象么?    就是那个小七骗思晴说,我是黄家的女儿,然后思晴去报仇,找错人的那个黄大人。    ☆、225、厉声质问(三更)    谢阳这一番话落下,一众妇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们只知道络家军为了大齐做了许多好事,结果落到这般下场,所以心里为他们鸣不平,可是这里面的内幕消息,她们这些老百姓哪里懂?    被谢阳这舌灿莲花的一番话下来,她们就摸不着北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正当这时,大堂外传来了一阵掌声,络轻纱娇俏的面容,还有苏清吟隽秀的身形,出现在大堂里。    络轻纱嘻嘻一笑,半是夸赞半是讥讽道,“谢宗老这张嘴,真是会说呢!果然人越老,嘴皮子就越利索,也就更没脸没皮。”    一看见两人的谢阳,心里就是一阵咯噔,听完络轻纱的话之后,谢阳的老脸就跟染了墨水似的,黑的见底,强撑着心里的戾气,谢阳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七公主谬赞了。”    这时,黄奇和霍白起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跪下行礼,“见过七公主,苏世子。”    “你们起来。”络轻纱摆了摆手,就朝着右边的空位走去,“谢宗老竟然能旁听,我和世子哥哥也来凑个热闹好了。”    黄奇连连点头,“这个自然,自然。”    络轻纱和苏清吟一坐好,络轻纱就笑眯眯的看着谢阳问道,“谢宗老刚刚说的话很有意思,不如再跟本公主重复一遍?毕竟本公主是谢宗老口中,那个打了败仗的络侯府的唯一后人不是?”    谢阳眯着眼扫了她一眼,满是褶子的老脸依旧镇定,“七公主莫要不高兴,老夫说的是实话,毕竟当年络老侯爷和络侯爷尽皆战死,那一战的确是败仗。”    络轻纱单手拖着下巴,撑在桌子上笑了,“哦,原来谢宗老是这样觉得的,不如本公主给你说说络家军的战绩?    大齐旧历二十九年,我祖父带领五十万大军,与大清将领莫维明带领的百万大军,在洛水河畔一战,最后惨胜,我祖父与莫维明同归于尽,五十万大军活下来的不到二千人。    同年九月,我爹爹带兵出征,前去救援被围困的洛城之时,遭遇埋伏,三万大军无一人生还,包括我爹爹。    请问谢宗老,竟然你觉得饷银这个东西,只有打了胜仗才能发,那你告诉我,那些拼了命保卫大齐的将士们,他们为了什么而拼命?    那些拼了性命,身落残疾,用身体挡住敌人,护住大齐疆土,却吃了败仗的将士们,难道就不值得那点饷银么?    没有饷银,没有饭吃,还得在战场上抛头颅撒热血,请问谢宗老,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怕这几十上百万的将士冤魂,入梦找你谈心么?”    谢阳身子一紧,“七公主你莫要断章取义,老夫说的是,饷银本是络侯府负责的,络家军没有饷银,与朝堂无关。”    “那本公主倒是奇怪了,竟然饷银是络侯府负责的,那这饷银,到底是络侯府自己出的呢?还是朝廷补贴的呢?”    络轻纱紧咬不放的问道。    “络家军保家卫国,自然是由朝廷补贴。”谢阳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事也不是他能瞒得住的,只好说实话。    络轻纱挑眉冷笑,“竟然是朝廷补贴给络侯府,再由络侯府发放给络家军的,那饷银呢?络侯府虽然没落了,可络家军还在,本公主也活着,饷银为什么不发放?    并且,当时也是谢宗老上书提议,朝廷以后不再补贴络家军军饷的?    这不就是证明,谢宗老觉得,只有打了胜仗的将士,才能发放饷银么?”    络轻纱扯来扯去,又把问题扯回了原点,偏偏她的每句话,都质问到了点上,让谢阳无法反驳。    公堂上的九十七个妇人,都不懂两人说的弯弯绕绕,可是大概意思也听明白了,还不就是宗人府不愿意发放饷银,害的络家军流落街头么,刚刚这个叫谢宗老的人,竟然还找了那么多借口。    真是虚伪!    不用人说,九十七个妇人厌恶嫌弃的眼神,就落在了谢阳身上。    谢阳袖中的手一紧,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络侯府唯一仅存的女娃娃,随着长大,嘴皮子竟然越来越犀利了,并且句句蕴含深意,让他无法反驳。    理了理思绪,谢阳只得从别的方面入手。    “公主误会了,当年老夫上书皇上,取消对络家军的饷银发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络家军名义上是络侯府的私军,而络侯府已经没了当家做主之人,也不可能再保家卫国,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发放饷银。    毕竟,咱们大齐国库空虚,省下一大笔饷银的开销,还能补贴到其他军队上,这样边关的将士们,才能有更好的条件保卫边关不是?”    “哦,这就是所谓的卸磨杀驴?”络轻纱冷笑,“竟然络家军是我络侯府的私军,凭什么要我络侯府的私军去边关对敌?谢宗老,据本公主所知,朝中三品大臣的护卫不得超过一千,二品大臣的护卫不得超过两千,你宗人府的护卫,似乎有三千。    竟然有这么多人,你们怎么不派自己的私军去边关打战,保家卫国,为你赚名声?    我络侯府看起来好欺负,还是怎么得了?”    “这不一样,公主你也说了,朝中大臣的护卫都是有限制的,有哪家大臣,能像络侯府一样,私兵十万?    当年大齐高祖帝会允许络侯府豢养十万私兵,就是为了让络家军出征,去边关对敌。”    谢阳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络轻纱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连连赞同,“谢宗老说的有道理,高祖帝与我络侯府是有这个协议,我络侯府也一直在遵守,每当有敌国进犯,络家军便会出征,不过你似乎忘记了。    络侯府豢养十万私兵,是高祖帝授意的,所以络家军的饷银,一直以来都是由朝廷发放的,络家军虽是私兵,可实际上与其他军队无异,只不过只听络侯府号令而已。    可是你以络家军为私军为由,你以络侯府无人能再带领络家军出征为由,拒绝了发放饷银,这是不是代表,高祖帝与我络侯府的协议终止了?”    谢阳顿时愣住,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讶异和错愕的目光,顿时落在了络轻纱和苏清吟身上。    络轻纱也不在意,谢阳是不是发现了她的意图,继续道,“竟然谢宗老觉得我络侯府已无人,络家军也不能再保家卫国,并且这么多年以来,我络家军残余成员,不少流落街头,惨淡度日,他们已经对大齐寒了心。    如此正好,反正本公主一介女子,也没办法像祖父和爹爹一样去边关护卫大齐疆土,这个协议就正式停止,以后我手中的络家军,他们只是我公主府的护卫,与高祖帝的协议无关。”    络轻纱脸上虽然笑着,可目光冷的让人发寒,“还有,当年络家军几近覆灭,挣扎回京,却因谢宗老一纸文书,拒绝发饷银,因而街头惨死,病弱身亡,谢宗老竟然做了,就别不承认,百姓们讨论的也是事实。    怎么,谢宗老觉得名声不好听,就想制止,下令砍百姓的手脚?”    至此,谢阳再无反驳的话可说,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当年的行为了。    本来是担心络家军死灰复燃,才刻意上书,停止为络家军发放饷银,当时效果也很好,本就没活下来多少的络家军,因为没有饷银,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看病了。    当时的络家军,彻底成了一盘散沙。    可是如今,络轻纱却以这件事为噱头,跟他对质,他完全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说实话,络轻纱一句卸磨杀驴,寒了所有络家军将士的心,从大义上,完全堵住了他的反驳。    说假话,络轻纱又谈论当年络家军的战绩,并且还搬出了其他将士做对比。    谢阳为官几十载,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打脸,却丝毫没有反驳的办法。    谢阳叹了口气,“七公主,老夫承认,当年拒绝发放饷银的事,是老夫的错,不过这次的事,老夫并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才让霍将军动手的。”    “那谢宗老不妨说说看,你老是为了什么,才让那个酒囊饭袋,拿百姓出气的?”    络轻纱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讥讽道。    同时,因为这句酒囊饭袋,霍白起顿时满脸通红,可因着说这话的是公主,他也只能受着。    反而一群跪在地上的妇人都激动了起来,刚刚这位公主,不仅把那个什么劳子宗老怼的没话说,现在还要帮她们伸冤做主了么?    谢阳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心里的憋屈感,解释道,“最近边关又有敌国进犯,如今大齐正是要上下齐心的时候,可这些愚民们,还在不停传播着朝廷和宗人府昏庸什么的,岂不就是扰乱民心么?    正是如此,老夫才决定严惩。”    络轻纱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鼓了鼓掌。    末了,她还偏头看向苏清吟,一脸敬佩的赞扬道,“世子哥哥,谢宗老真是太伟大了!”    苏清吟笑而不语。    络轻纱又转过头,重新看向了谢阳,“谢宗老啊,你知道你府里有多少口人么?”    一听这话,谢阳心里就一个咯噔,他总觉得络轻纱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还没来得及回答,络轻纱又回头看向了霍白起,“霍将领,你知道你府里有多少口人么?”    霍白起一噎,刚刚想回答,络轻纱抬手制止了他。    “谢宗人府,一共四千三百五十四口人,其中护卫三千人,仆役一千零九十八人,家眷二百五十六人。    而这二百五十六中人,有八人在京都酒楼公然闹事,欺压百姓,五人在青楼放言,大齐军队跟大清国交战,十有九败,十一人跟好友谈论,朝堂混乱不堪,并且诋毁了宁丞相,皇上,虎骑将军,齐宗老等等重臣……    按本公主看来,这二十四人,比那被砍手的九十七人,所言所为,更为过分,也更为扰乱民心,不如谢宗老也发挥一下你严谨为国的精神,把他们的右手也砍了如何?”    说完络轻纱笑了笑,丝毫不顾谢阳黑成锅底的脸,和气的发抖的身子,“哦,我想谢宗老肯定会有疑问,觉得本公主大概是胡说的,很不巧,本公主来之前,把证人全部都带过来,还不止一个呢!    谢宗老这样忧国忧民的一个忠臣,想必肯定不会因为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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