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丁唯一
宁爸爸的这种思想不能说是错的, 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这个心思，闺女总归是别人家的一口子，迟早是要出嫁的, 这以后不管是养老还是传宗接代, 继承家业的可都是儿子。 对于一切表现的很多好的老大他再满意也没有了，他现在满心满眼地就是想多挣钱, 挣更多的钱, 给儿子留下一个大大的家业才好呢。 所以经常不在家, 半夜三更醉汹汹地回来这也成为了常态。 家里人的意见大了去了, 可更多的是心疼他, 就算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这么折腾也不一定能顶得住呀，更别说是宁爸爸现在也快四十的人了，这么折腾下去，身体还要不要了？ 他的胃本来就不好，这喝酒抽烟的不伤的厉害呀？ 可惜的是，宁奶奶自己隐晦地提了几次，宁妈妈明晃晃地嫌弃了很多次，宁爸爸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他这是为了啥？ 为了这个家呀, 当他愿意去喝酒赔笑脸啊？ 这个不理解, 那个不明白的, 宁爸爸自己还觉得委屈呢。 宁一诺听着父母各自地抱怨，暗暗吐槽，这叫个啥事情呀。 宁爸爸找个公关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么？ 听了他这话, 宁爸爸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为了家人安心，他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过宁一诺没不把这事儿当回事，还真让他给找出了不错的公关来。 宁一诺的表姨夫两口子，是宁妈妈姨妈的闺女，两口子之前是肉联厂的职工，这不下岗了，到处瞎混日子。 不过这两口子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借着姨爷爷的大牌子，日子过的舒坦着呢。 这两年姨爷爷退休了，她家的日子就有些不好过了，很想找个踏实的工作来干干，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孩子想想？ 宁一诺的这个提议貌似很不错，完全可以试试的。 “你们娘俩要是觉得行，那就让他两口子来试试，不过丑话说前头，如果不行的话，那也别怪我呀……” 宁爸爸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姨爷爷就算之前再有权柄，可现在毕竟退休了，这几年宁爸爸的钱越来越多，生意规模越来越大，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低头哈腰求人的日子，或者说，他丁点儿也不愿意想起来那些艰难日子。 实在是太伤自尊就对了，所以这几年虽然和姨爷爷家也没少了往来，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宁妈妈走动的，宁爸爸一般情况下都不太去他家里就对了。 总之各种的理由都会有，除了过年拜年的时候会带着孩子们上门之外，宁爸爸一点儿也不想去给自己找难受就对了。 好在宁妈妈对于自家的这门亲事儿是各种看重的，她和姨妈的关系最是亲近，就这么一个姨妈，对自己又是百般好的，宁妈妈觉得自己再怎么回馈姨妈也不为过。 至于宁爸爸的那些小心眼心思，宁妈妈也隐约地知道些，不过她没太当回事儿就对了。 现在能有机会帮衬表妹一把，让姨妈少操点儿心，宁妈妈是真高兴。 姨爷爷家的那个精神病患者的闺女快三十了还待字闺中，也不是嫁不出去，而是老两口心疼闺女，生怕她嫁出去再受了啥委屈，那个时候娘家鞭长莫及，总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就一直养在家里，他家的两个儿子反倒都分了出去，单独留了这个小闺女和自己老两口一起住。 大闺女两口子下岗之后，也不是没给他俩安顿过工作，毕竟是实权单位的领导，给子女安排给轻松活儿也不是啥大问题。 可是这两口子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事业单位上，朝九晚五的，一杯茶，一张报纸打发时间又有个啥意思？况且也挣不着钱呀。 所以这两口子就一直在社会上各种的折腾，总想着发财，然而这么多年过来了，事实也证明了他们不是做生意的料，这心里就想着安稳下来。 然而老爷子退休了一回事儿，这两口子也是没脸去求老爷子，谁让他们当初坚决地推了老爷子的安排呢。 现在想反悔了，这脸皮没那么厚，索性就只能这么不上不下地折腾着。 这会儿宁爸爸同意了让表妹两口子来试试，宁妈妈就满是欢喜地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了。 打完电话的宁妈妈红光满面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简直不要太满意了，这样能干的儿子是自己生的，宁妈妈这心里能不骄傲么？ 宁爸爸问两句儿子的军训，知道他拿了个什么“军训标兵”之后就不再多说了。左右在学习上还真不用自己多操心，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挺自觉的就对了。 虽然成绩不一定有多好，不过态度总是很让人满意的。 聪明这是天生的，可勤能补拙的呀，宁爸爸更看重的是几个孩子的这个态度问题。 尽管除了老大之外，剩下的几个孩子他不一定知道他们念哪个班，上几年级，不过他们的班主任在知道宁爸爸的身份之后，都会主动地将孩子们的情况汇报给他就对了。 这到了什么位置享受的就是什么级别的待遇，宁爸爸这心里甭提有多舒坦了。 尽管这个国家有“尊师重教”的传统，不过现在的老师和以前的可不一样了，所以宁爸爸这心里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过即便如此，宁一诺的家长会他每次都是积极主动地去参加的，虽然现在不一定需要去铺关系，拉人脉，可他也是真的紧张老大的，所以关于他的事情，宁爸爸也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 宁一诺倒是不置可否，由着他呗。 他家来了，最高兴的就是宁奶奶和王老爷子了，宁奶奶晓得孙子要回来的时候，这肉都不知道准备了多少，羊小排，猪肋排，粉蒸肉的，闻着都馋人的慌。 这一月的伙食的确不咋样，毕竟是大锅饭，肉也有，青菜也没少，可是滋味儿不好呀，所以这会儿他跟个从难民营出来的一样，几乎一个人啃了一整盘的排骨。 宁奶奶瞅着他吃的香甜，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时不时地给宁一诺来一筷子菜，她的大孙子受罪了，回来可不就得好好儿补补么？ 宁一诺吃撑了，选择出去走走消食儿，这不知不觉地就朝着干爷家走了，虽然离的远了点儿，不过宁一诺腿长，速度倒也不慢。 最后在路边买了点儿农家自产的蔬果之后，宁一诺就进了干爷家的小巷子。 虽然他有一把钥匙，不过没带在身上，所以宁一诺就开始敲门儿。 “谁呀？也不瞧瞧几点了？” 听着老头儿粗声粗气的问话声儿，宁一诺总觉得自己这心总算是踏实下来了。 老头儿的性子比较倔，平时就算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会主动说出来，他一个人住，年纪也大了，宁一诺哪儿能放心的下？ 所以走之前虽然拜托了邻居多来看看，也让宁秀过来瞧瞧他，不过没亲眼看见，他这心还真是有些放不下的。 这会儿看着老头儿中气十足的样子，宁一诺笑的有些傻乎乎的，身边的人一切都好，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幸运了。 “爷爷，您的驱虫药实在是太好用了，我这军训一个月，一个蚊子也没见着。” 那驱虫防蚊的药就是老头儿在听说宁一诺要去军训之后主动给的，他感激老人家的一片心意，随手地就塞在了书包里，没想到还真给派上大用场了。 “知道就好，我那东西岂是一般的，告诉你小子，就算是给你称斤卖了指不定还买不来那瓶药呢，可都是好药材。” 老头儿在知道宁一诺家去吃了顿饭就来自己这边儿之后，心情更好了，不过嘴上仍旧是各种嫌弃，典型的口是心非。 宁一诺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倒也不恼，呵呵一乐就算是回答了。 陪着老头儿待了好半天的功夫，送他去了医院之后，宁一诺这才转身回家。 老头儿闲不住，虽然是放假期间，不过还是坚持每天去医院看看，万一遇上了特殊情况呢，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是能顶点儿用处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态度，让老头在病患的心中，地位越来越高，医德并存，老头儿确实挺了不起的。 接下来的几天，宁一诺检查了几个小的的功课，该鼓励的鼓励，该批评的批评，让他们的皮子绷紧了再说，学习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是持之以恒的，千万不能松懈就对了。 孩子的天性在哪儿摆着，好玩儿，况且现在的条件在哪儿摆着，宁家也是有电视，有网络，电脑包括笔记本在内就有好几台，家里宁爸爸两口子忙的什么似的，这些东西宁奶奶又不大懂，几个小的如果不自觉，这学习就能一落八丈远了。 好在这会儿瞅着还行，不至于太过离谱， 宁秀是不用担心的，她也不在家，和红红一起回老家去了，这次倒不是家里大人的意见，而是她自己主动想回去的。 宁家人当然没意见，就算是回去了，肯定也不会让她干活儿，瞎胡闹玩儿，就随她。 宁一冰就算是放假了也要天天去练习舞蹈的，据说是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全市的比赛，她自己挺看重的，每天很勤奋就对了。 至于剩下的两个小的还在学前班混日子呢，倒正是幸福的时候。 哥哥回来了，两个小的就缠上他了，吃喝上从来都不愁，可那不一样呀，哥哥带出去玩儿呀，宠着买吃的呀，喝的地，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宁一涵，虽然小，可心眼儿不是一般的多，很是有些看不惯哥哥宠着大姐的样子，这该疼着惯着的应该是最小的么，为啥自家就不一样了呢？ 大姐都那么大人了，还羞羞脸地缠着哥哥，实在是太过分了。 所以趁着宁秀如今不在家的空挡，她决定要好好儿表现，让哥哥以后别只晓得有一个大姐，他还有个小妹妹的！ 这种小心思宁一诺倒是不知道，既然两个小的开口了，他也不会拒绝就对了，第一天去游乐园，第二天去游泳馆，第三天去爬山，虽然每天累的半死，可是孩子的恢复能力令人吃惊，当天尽管累的半死，可是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这两只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这几天的功夫，因为宁一诺无条件的惯着，两个小的立即地就觉得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亲密的不得了，基本上宁一诺说啥就是啥了。 除了玩儿之外，他俩各种的功课又多加了好几页的练字，好几副的绘画这些的，不过两人谁也没有抵触心理就对了，每天欢天喜地做功课，完全没有叫苦就对了。 让宁奶奶啧啧称奇，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的很呀，原本的两个备懒孩子竟然也有这样自觉的时候呢。 宁一诺倒是没觉得有啥稀奇的，尽管两个小的是挺古灵精怪的，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但凡自己的承诺完成在先，他俩是绝对不会赖账的就对了。 痛快地玩儿了几天之后，宁一诺觉得自己也是放松了不少，和孩子在一起这是最好的放松。 等宁秀和红红回来的时候，两个小屁孩儿已经取代了她的地位，成为了哥哥的小跟屁虫，看着小妹那副挑衅样儿，宁秀倒是不以为忤，经历了宁一冰之后，宁秀就算是有些小心思，她也不会表露出来了，她知道自己越是懂事儿，哥哥就越是疼她。 所以宁秀的大度宽和成功地赢得了哥哥的赞赏，那头儿挑衅的宁一涵自己给气的直翻白眼，大姐实在是太奸诈了，就哥哥那个傻样儿还以为大姐是全天下最懂事，最能干的妹妹，这个世界简直是没天理了。 十一假期结束，宁妈妈开车送带着大包小包的儿子回校，宁奶奶觉得自家宝贝大孙子受苦了，各种肉食，零食地没少准备，他爱吃的锅盔也没少准备，宁奶奶为了大孙子吃的好，也顾不上自己一大把年纪的事实，从和面到烙饼她都是自己来的，宁一诺倒是帮忙揉了好一会儿的面，不过宁奶奶总觉得这厨房的活儿就不该是男孩儿来做的，所以很快地就将宁一诺给赶出了厨房。 今天早上宁奶奶各种地从厨房翻腾好吃的，让大家诧异的不行，实在没想想到宁奶奶不仅准备了牛肉酱这种下饭的神器，实在是不能用羡慕嫉妒来形容了。 辣椒酱外加上牛肉酱，宁奶奶总觉得大孙子应该不会吃不惯外面的饭了。孩子受罪了，总得好好儿地给补补？这读书多费神呀！ 宁奶奶的这话大家不置可否，摆明了老太太就是个偏心眼子，心里眼里就只有大孙子一个，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干啥？ 而且和老太太这种偏心到月亮山的人也没法讲道理，全当没听到还省的给自己添堵了呢。 宁妈妈送了儿子回到了家里之后，帮着宁一诺将屋子收拾了一通之后，她才开车回去了。 宁妈妈的五金铺子开的是越来越大了，现在两百多平的店面看着就是实力派，不过生意总觉得没以前那么好做了，宁妈妈的这种感慨宁一诺倒是挺认同的，房地产行业不可能永远景气，五金这种东西不好卖就是一个明证。 好在宁爸爸的生意不粗，五金铺子倒是不愁生意就对了。这个生意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宁妈妈习惯了手里头有钱，习惯了自己去当家做主，让她再回去当家庭主妇，那基本上就是在说笑了。 宁妈妈可没有自虐的爱好，她不愿意谁还能逼着她不行了？宁爸爸倒是想着让媳妇儿回归家庭呢，可宁妈妈宁愿请保姆也不愿意回去伺候人，两口子闹了一场之后，最后就是维持原状。 饭她也愿意提早回去煮，家务也愿意起早贪黑地做，就是不愿意在家里待着。 宁爸爸想想自己的一番好心好意的，媳妇儿竟然不领情，她愿意辛苦那就随她呗。 宁妈妈始终记着自家儿子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外加上自己的感触，女人经济不独立日子始终过的不痛快的，这些年下来，她也尝到了这种甜头，尽管老爹老娘偏心，只晓得疼儿子，可宁妈妈偏生是个孝顺闺女，三不五时地给老子娘买点儿零嘴儿，塞上几个零花钱的，这要是自己手头上没钱，可不就得朝着当家的张嘴，低声下气不说，这钱不也是有数儿的，来龙去脉的他要是追究，自己难道还要为个百八十块钱剖白个清楚明白么？ 想想宁妈妈都觉得憋屈的不行，所以她宁愿累点儿，让婆婆和当家的念叨上几句自己也不愿意回去当家庭主妇。 看着日子挺清闲的，可是宁妈妈知道那种滋味儿不咋好，家里的鸡零狗碎的活儿是看不见，做不完的。 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虽然忙点儿累点儿，可心里踏实，口袋里有钱，宁妈自己的私房都是借着儿子的名字存了起来。 根深蒂固地觉得银行保险，最起码不会丢了或者被人骗了，宁妈妈的这个举措也是因为儿子赞同，所以她才会这么做的。 这种风险意识宁一诺觉得很有必要，反正宁妈妈也乐意的，所以现在的宁妈妈也是有近十万存款的人了，那种感觉实在是很爽，尽管这钱不能随便花，可有底气的的呀。 宁妈妈更不愿意回去当主妇了。 因为知道儿子是向着自己的，所以宁妈妈这心里对着婆婆也没那么大的意见了，左右儿子是她的儿子，这就得了。 计较的再多也只能是把自己气的半死，不值当的。 这么多年过来了，她还有好不明白的呢？总归是抢不过宁奶奶的就对了，当然了婆婆对着老大那副样子，宁妈妈自认为也是做不到那个程度上的。而且宁妈妈也是挺不能理解宁奶奶的这种感情的，隔辈亲，没轮到自己的时候，看着实在是碍眼的很。 宁奶奶的偏心一直都是理直气壮，正大光明的，你们觉得碍眼看不惯跟她也没啥关系，总归宁奶奶还是我行我素，继续地宠着自己的大孙子。 这次做的牛肉酱家里就留了小半碗儿，很快地就给人吃的一干二净，剩下的都给宁一诺带走了。 其他人完全是敢怒不敢言呀，即便是怒其实也是有些不敢的，因为宁奶奶会言语怼死你的，让你只能闭嘴。 一般的这种家庭矛盾不会发生在宁一诺的眼前，因为宁奶奶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大孙子处境尴尬的。 其他人：黑人懵逼脸！ 回到了学校的宁一诺还真不晓得家里的这些事情，如今这算是正式开学了，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是黑胖黑胖的，可出现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那种对比感就更强烈了。 “转校生还是避了军训的特权生？” 宁一诺这心里有些拿不准，小姑娘看上去很小，样子也着实漂亮，圆圆脸，大眼睛，长睫毛，黑黝黝的长发披着，不是校服，而是连衣裙，鹅黄色衬的她更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十岁！ “这是从西安转来的丁唯一，大家欢迎新同学。丁唯一你暂时先坐后面，等下午的班会上咱们再调整座位。” 听着周老师的言语，大家举起了双手，开始使劲儿地拍巴掌，这个小姑娘看着面嫩，可实在是好看的不得了，后排的男生们这心里简直不要太高兴了，有这么个养眼的存在，大家就更乐意学习了不是。 说起来一班的女生颜值还是在水平线以上的，尤其是方华这几个，成绩和美貌并举，朝着这几个献殷勤的着实不少。 不过这会儿出现的这个小姑娘却是不同，带着一股子当地人身上所不具备的东西，那种范儿和味道十分地独特。 “好了，先这样，不许欺负新来的同学，后排的男生们不许捣蛋，王畅，你吹的什么口哨！我告诉你呀，这次的摸底考试你如果退步的话，那咱们可要好好儿地说到说道了。” 王畅是周老师的儿子，长的人高马大的，比他妈妈还高大半个头，不过面貌上随了周老师，清秀的很。 周老师一儿一女，对着这个成绩出众，懂事孝顺的儿子寄予厚望，她能接受班主任这个职务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儿子。 高中正是孩子最关键的时候，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给放羊了，沦落到什么破烂二本三本的学校去混日子。 不是她丢不起那人，而是怕耽误了孩子的一辈子。 这起点不同，最后的生活层次也是是截然不同。 据说周老师家也是大城市的，是知青出身，不过后来为了爱情就留在了当地，她自己这一辈子显然就是这样了，不过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机会能回到自己的家乡，留在那里生活的，等她们夫妻退休之后，正好可以回去养老。 周老师的这些打算王畅也是一清二楚的，自家老爹总觉得他亏欠了妈妈，所以家里一般都是妈妈说了算。 王畅倒不是对自家妈妈有意见，不过没品尝过爱情的他觉得自家爹活的挺憋屈的，看着老头自己没有丝毫的不情愿，王畅就算是有再多的意见也只能憋着。 至于圆了妈妈半辈子的心愿，这一点王畅倒也不反对，在哪儿生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过的有质量。 年轻一辈人的乡土情结并不如老一辈的那么重，随着科技的发展，沟通越来越方便，大家并不觉得距离就是个问题。 回到眼前来，王畅瞧着和自家妹妹差不多大的丁唯一，这心里只觉得噗通噗通地乱跳，虽然有禽兽之念，不过面上也不敢再捣乱，总得给妈妈留面子。 少年人虽然允许自己捣乱，可以偶尔地不守规矩，可其他却不行，毕竟班主任是自己的妈妈，别人不给妈妈面子，那就甭指望自己给他留面子了。 作为市一中的地头蛇，王畅很有大哥大的做派。 好在现在才开学没多会儿，之前也是一直在军训，倒也没那么多事情就对了。 王畅从没有遮掩过自己和周老师的关系，所以很快地他身边就聚集起了一大堆的兄弟。 这会儿周老师笑呵呵地训斥了王畅两句，就让新来的转学生丁唯一去后面的座位上去了。 “课程表在班长那儿，你们是去誊抄还是怎么着都行，班长负责给新同学讲解一下班上和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 对于宁一诺，因为军训的配合，周老师是真的很放心的，这会儿宁一诺站起来从周老师的手中接过了课程表，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下午班会的时候给大家发课程表，我中午去小卖店复印一份儿，行吗？” 这倒是可以，不用自己出钱，也不用自己动手誊抄，怎么就不行了？ “好了，现在上课！” 周老师翻开了教案，开始讲课，其他人就算是有再多的话，这会儿也都收起来了，打开了笔记本和书本，开始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