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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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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说,那可是以后要给小世子、小郡主住的。”    “你呀!”林忆昔看她一眼,笑道:“你懂什么,以后还是多读读书罢。”    菱香急的跳脚,“可,王妃,您不怕她们以后越发猖狂么?”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存稿文《红楼黛玉养喵记》,求收藏:红楼黛玉养喵记    林黛玉捡到了一只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奶猫,当成心肝儿养了几个月。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突然开口说话了。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变成了一个美少年。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认祖归宗,成了被寄予厚望的皇子。    这个世界肿么了????    手机党点进专栏即可看到噢~~~    ☆、卖萌可耻    封建社会中, 女人猖狂的本钱是什么?    还不是家族的扶持, 夫君的疼爱。    论家世,孙淑媛周淑媛没有一个比得过她林忆昔的,论在徒祺宇跟前儿的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她们两个要是聪明的话, 就该越发谨慎谦虚,若还是一味的争强好胜挑吃的要穿的作践下人,早晚有自食恶果的一天。    想着, 林忆昔吩咐:“李嬷嬷, 眼见儿立了秋了,吩咐下去,命裁缝处为两位淑媛各做秋装四套, 冬天的大毛衣裳也没人做四套。再把前儿宫里赏的上好锦缎拿几匹出来, 让两位淑媛挑挑, 有喜欢的尽管拿去裁衣裳。告诉裁缝处,其他的事放一放,先把两位淑媛的衣裳做出来, 别拖拖拉拉的,叫我知道打她们的板子!”    “王妃放心, 奴才这就告诉去。”李嬷嬷连连点头, 答应着出去。    怕小丫头子传错话, 李嬷嬷亲自到裁缝处说了,又亲自拿钥匙开库房。这是林忆昔的私人库房,除了宫里赐下的东西, 里面大部分是林忆昔的嫁妆。里面东西琳琅满目,仅极品上进的锦缎就有不下百匹,看得人眼花缭乱,李嬷嬷挑了两匹蜀锦两匹云锦,每位淑媛一匹蜀锦一匹云锦,质地花纹都是一样的,用红绸子包好,命小丫头子好生送去。    李嬷嬷到林忆昔房里回话,恰逢林忆昔正和丫头们烹茶。见了她便笑道:“李嬷嬷来得巧,刚煮的好茶,尝尝再走。”    李嬷嬷笑道:“奴才来禀报一声,裁缝处已经吩咐过了,最迟三天,两位淑媛的衣裳便可做好。另外,奴才斗胆开了库房,拿了两匹蜀锦两匹云锦命慧儿小丫头给两位淑媛送去了。”    林忆昔笑道:“嬷嬷辛苦,更得吃了茶再走。”    李嬷嬷喃喃念佛不止,口内道:“不可不可,奴才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吃王妃煮的茶。”    “这有什么不可的!”林忆昔笑着往壶里添了些水,“嬷嬷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便如我的长辈一般,您不敢吃我煮的茶,不是让我羞愧吗?”    李嬷嬷仍是摆手,告退要出去。林忆昔慧香等几个丫头拉住按在椅子上,死活不肯放她走。李嬷嬷没办法,只得告了罪,吃了碗茶才罢。不多时,会儿送东西回来,到正院回话。林忆昔命叫进来,问:“可都送到了?”    慧儿道:“都送到了。”    林忆昔问:“二位淑媛可说了什么?”    慧儿抿了抿唇,“周淑媛说让奴才代她谢谢王妃,孙淑媛……孙淑媛……”    “孙淑媛怎么了?”李嬷嬷道,“你有什么说什么,王妃不会怪你的。”    闻言慧儿才说:“奴才并未见到孙淑媛,是她房里的二等丫头雀儿接的,说是孙淑媛身子不大好,在里头睡觉呢。”    林忆昔放下手中的茶壶,抿了抿唇,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罢。”又叫慧香:“把昨儿我让你卸下来的扇坠儿裳她。”什么身子不大好,刚宣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这会子就不好了?鬼才信呢!不过是新升了分为,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敢在正院派去的丫头面前拿乔。好恶都摆在脸面儿上,这段位也太低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证明这孙姨娘没那么多心眼儿,便是想做坏事也做不成,因为他没那个本事。    慧香答应一声,便叫小丫头去拿昨儿因王妃不喜欢而卸下来的扇坠儿。慧儿已经出了屋子,听见王妃说要裳她东西,便站在门槛儿边等着。慧香走过去把扇坠儿递给慧儿,对方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徒祺宇回来的时候,林忆昔正歪在软榻上打盹儿。    他缓缓走近,见她只着单衣,怕她冻着,便解下自己的袍子,轻轻地盖在他婀娜的身子上。谁知,她嘤咛一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他忙走过去,贴她身子坐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她顺势往他怀里一倒,复又合上了一双美目。    徒祺宇僵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子瑜?”她坐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    “昔儿,你,你别生气。”他无厘头的说了这么一句。    她蹙着眉,眼睁得大大的,略带疑惑,似乎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半天,方莞尔一笑:“你是说封淑媛的事儿?”他点点头。她笑得岔了气,小拳头一下下的擂在他胸口,很轻很轻,轻的徒祺宇几乎感觉不到那重量。    “我才没有生气!”她噘着嘴气呼呼的,“难道你在乎她们?”    “不!”他坚定的道。    “那就不用道歉,等到你哪一天开始在乎别的女人,再道歉也不迟。”林忆昔觉得可笑,为他的可爱而笑。她在乎的是徒祺宇这个人,至于别人,她一个弱女子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徒祺宇不变心、不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旁人塞再多的女人她都不会在乎。要是这种醋她都要吃,就别再古代混了。    “不会,永远都不会!”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昔儿……”他摸着她的肚子,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难相信这里已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一个属于他和他的昔儿的生命,“这里,什么时候才会大起来?”    “还早呢,”推开他的手,林忆昔眼睛一眯,满脸慈爱,“才两个多月。”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说着,某人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坐在他腿上的林忆昔感觉到屁股下面某处开始膨胀、发热,不由羞得俏脸一红,一把抓住不安分的大手,就要做起来,嘴里道:“不许,孩子没出来前都不许!”    “爱妃……”    “不行!”    “娘子~”    “不许撒娇!!!”    “为夫真的很难受……”    林忆昔:“……”这该死的性感沙哑的嗓音,啊啊啊,不行,身为王妃,一定要坚守阵线。    “娘子娘子娘子,你就帮帮为夫……”晃手,拽衣角,撒娇。横竖是在自家娘子面前,什么面子里子的,哪有自己性*福重要。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的,呃,不要脸。可是,有些事就是没得到之前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一旦食髓知味,便不是想忍便能忍得住的了。他如今就是如此。    徒祺宇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头饿狼,要不是顾忌着爱人肚子里的小狼崽子,早“啊呜”一口扑上去了。    林忆昔:“……”这是传说中那个高贵冷艳的皇子?要不是相处这几个月,对他知之甚深,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太空怪物穿了。吴王爷,您没听说过那句话么,撒娇卖萌可耻,犯规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存稿文《红楼黛玉养喵记》,求收藏:红楼黛玉养喵记    林黛玉捡到了一只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奶猫,当成心肝儿养了几个月。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突然开口说话了。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变成了一个美少年。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认祖归宗,成了被寄予厚望的皇子。    这个世界肿么了????    手机党点进专栏即可看到噢~~~    ☆、大事不好    某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要将撒娇卖萌进行到底。    “好王妃, 您就可怜可怜小的~~”    林忆昔:“……”哦,My god!我阵亡了!!    可是二人都知道林忆昔如今是危险时期,便是再想,也不能冒险真枪实弹的干。没办法, 林忆昔只能用手帮人解决了一下。事后,仍不餍足的某人牛皮糖般的黏在林忆昔身上,摸摸肩膀、亲亲脸蛋儿, 眼里冒着火儿, 心里含着怨,涂得林忆昔满头满脸的口水。    知道他不尽兴,可林忆昔也没其他办法, 总不能要他找别的女人发泄去。    目前, 也只能委屈他点了。    “喂, 别乱舔乱咬的,呵呵……”脖子被舔的痒痒的,林忆昔忍不住笑出声, 无奈的掰开又含住自己耳珠不放的某人,无奈, “你属狗的啊, 逮着人就不放!”说完, 看见他忧伤的小眼神,又有些不忍。不由摸摸他的头,柔声说:“乖孩子, 再忍几天,等满了三个月,就……”说到这,林忆昔抿住嘴不说了。    徒祺宇已经听懂了。    “三个月,真的可以么,不会伤到孩子?”    “只要你别太过孟浪……”    某人“嗷”的一声把自家娘子抱在怀里。人人都道怀胎十月,如今娘子两个多月,还以为要再煎熬够七八个月呢,没想到是自己想的太悲观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昔儿,这几天还吐么,胃口怎么样?”    林忆昔摇摇头:“听了母亲的话,想吐的时候就冲点柠檬水喝。喝了这几日,竟真的不吐了,胃口也好了不少,我都觉得自己变大胃王了,一顿要吃从前两顿饭的量呢。”    “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徒祺宇道,“你可有什么想吃的?别管是什么稀罕物件,只要你能想得起来的,告诉我个名儿,我让人找去。”    林忆昔想了想说:“倒也没什么想吃的。你也别让人大张旗鼓的找什么新鲜物件儿,倒显得我多娇贵似的,传进宫里,没得让人嚼舌根呢。”    徒祺宇一听这话就有些生气,哼了一声说:“谁想说让他们说去,我家娘子吃个东西怎么了,我才不在乎什么闲言碎语的!”    他这一嗓子喊得声音不小,林忆昔忙推他:“小点声,给丫头们听见笑话!”    ——    “六百里加急谍报——”    一声长唱,宫门依次而开,很快,边疆最新战报就送至了皇帝御案之上。    “岂有此理!”皇帝勃然大怒,“林铮小贼,枉费朕一番栽培之心!传旨,林铮勾结敌军,贻误战机,命大将军李严全力捉拿,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给朕把这贼人捉住,千刀万剐!”    原来谍报上说,边关吃了大败仗,而罪魁祸首便是安平侯的嫡次子——林铮。说林铮勾结花柔国,故意把两万大军带进两山之间的一条峡谷,也就是敌军的包围圈。在中了埋伏死伤大半的情况下,又率领残余部队挺进沼泽地。沼泽地也被敌军提前埋下了陷阱,大军刚一进去,便万箭齐发,最后,两万大军全军覆没。而林铮不仅投降了花柔国,还娶了花柔的公主,如今正为花柔训练军士,准备伺机进攻大秦。    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安平侯府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牵连。    皇帝派禁卫军把安平侯府围了个圈,如今是只能进不能出,铁桶一般。    林忆昔急的了不得,日日派人打听消息。外面传什么的都有,不少人还说听在边关的亲戚说,亲眼看见林铮在花柔的军队里,日日带领大军训练;还有人说林铮已经为花柔训练出了一支强大的军队,一色的骏马勇士,穿着玄衣玄甲,连马也都是重甲,还制造了攻城用的云梯,不日便要南下了。    “子瑜,情况到底如何了?”    徒祺宇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解下袍子,林忆昔便焦急的走过去。    “昔儿莫急,先坐下歇歇,听我慢慢跟你说。”徒祺宇摇摇头,屏退下人,扶林忆昔坐下。前几天听了林铮的消息,加上皇帝对林家的态度,林忆昔又急又怕,动了些胎气,连吃了几天药才好些,徒祺宇可不敢再刺激他。因此只捡不太严重的跟她说。    听来听去都是无关紧要的,林忆昔急了,抓着徒祺宇的袖子,说:“子瑜,你相信我么,我哥哥不会做叛国之事的。”    “信,我当然信你!”徒祺宇道。可问题是皇帝不信,大臣不信。这些天从边关传来的消息,都说林铮就在敌军里,还亲自带着两万人跟大秦军队叫过阵。几万将士的眼睛都看着呢,便是说理也没地儿说去,难道那几万将士的眼睛都是瞎的?今□□堂上还有不少人要求治林铮的叛国之罪,还有说起码得夷三族的。便是大臣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若非昔儿怀着皇嗣,又有太上皇极力袒护,必然也受到牵连。    徒祺宇当然相信林铮不是叛国之人,这里面必定有什么问题,可惜他不在边关,没办法判断真伪。    “子瑜,我哥哥的为人我知道,从前在家里读书的时候,哥哥就最喜欢曹植的那句‘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平日里他也常说好男儿当杀身为国马革裹尸。他就是死都不会勾结敌军的,花柔军队里的肯定不是我哥哥!子瑜,你去求求太上皇,这里一定有什么隐情,让他一定要派人查清楚。”皇帝视他们林家如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他的手脚,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太上皇那了。    徒祺宇安慰:“昔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内兄蒙冤。”    事实上,他已经求了太上皇,太上皇已经答应保证不让安平侯府一家的性命。    至于彻查之事,尚在商榷之中。    这日徒祺宇找到林如海,开门见山便问:“林铮之事,林大人如何看?”    林如海想了想说:“林铮那孩子我见过,其为人精于骑射,长于韬略,事国至忠,事亲至孝;且有严于律己,有鸿鹄之志,说他叛国,我是不信的!不瞒王爷,下官自认还是有些看人的眼光的,此事定然有隐情。”    林如海与林致远本为挚友,出了这么大事,他在朝堂上并未为好友力争,徒祺宇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听他如此说,便知自己误会他了,不由长长一揖,道:“既如此,林大人何不自请前往查察,还林铮和安平侯府一个公道。”    林如海也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一同进宫,说明厉害,请求共同前往边关,查明真相。    ——    安平侯府。    崔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忠君爱国的儿子,怎么就成了卖国贼了?想起消息刚传来,自家侯爷大发雷霆的样子,越发哭的止不住。当时侯爷把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还说自己没生过卖国贼的儿子,要把林铮逐出家族。    天下只有不孝顺的儿子,没有不疼儿子的母亲。    这些天崔夫人又是急又是怕,又不敢相信。一会子觉得儿子是被人陷害冤枉的,一会子又想万一儿子真的叛国,岂不是,岂不是……    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这一大家子,老来少少的,可如何是好啊?    “太太,咱们王妃娘娘又派人送东西来了。”丫头前来禀报,见女主人仍是坐在床上垂泪,便束手而立,等吩咐。等了半天,仍不见崔夫人说话,不由缓缓走上前一步,道:“太太,王妃把慧香姐姐派来了,可要让她进来?”    “什么?”崔夫人一惊。    ☆、放肆放肆    “快, 快把慧香叫进来!”崔夫人一听了女儿把慧香派来了, 忙吩咐道。这些天,安平侯府的人出不去,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多亏女儿日日让人送东西来, 吃的用的,很是齐全,才勉强维持, 否则如今怕是想吃一顿饱饭都是奢望。但以往林忆昔都是派人把东西送到府门口, 由卫士查验之后没什么问题再送至府里,并不曾派人过来,何况还是身边得用的大丫鬟。    趁丫头出去叫人的功夫, 崔夫人忙整理整理衣衫, 用帕子小心的揩了眼泪, 又叫丫头拿妆奁,擦了些胭脂,看着气色红润了些。    崔夫人扶着丫鬟的手出去。    慧香见了崔夫人便要下拜, 被崔夫人抢先一步扶住,道:“使不得, 你现在也是女官了, 我一个罪妇可如何受得?”    慧香终究还是微微褔了褔身子, 说:“这有什么使不得,我终究还是太太手下调*教出来的,岂有出去有脸面了就忘了本的道理?传出去还不叫人指着鼻子骂呢?”    崔夫人喊了泪, 摸着慧香的手:“好孩子,好孩子啊……”    慧香便命人把林忆昔送的东西抬进来,有稻米、谷子、各色水果点心、鸡鸭鱼肉、各色干菜若干,另有预备过冬用的上好银霜碳两千斤,各色布匹等。这些东西也都是在外面由卫士查验过,然后送进来的。    慧香拿出一个小锦盒,又指着不少一堆毛料说:“其中有几件狐狸毛是极好的,王妃说正好给太太做几件袍子。这盒子里装的是上好的燕窝,太上皇钦赐的,王妃特意吩咐我带来给太太补身子的。王妃还让我嘱咐太太,莫太伤心,作下病不是玩的,一切有她呢。”    闻言,崔夫人愣了愣,半天方抬起眼,“王妃,真是这么说的?”    慧香点点头,眼珠子往里间一瞟,复又收回来盯着崔夫人,示意这里说话不方便。崔夫人会意,拉着慧香便进了里间,命贴身信得过的丫鬟在外面守着,吩咐谁都不许放进来。慧香这才附耳告诉崔夫人王妃和王爷并林大人都不相信林铮会干叛国之事,如今太上皇已经允了四皇子和林大人去边城查探,二人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还林铮一个公道,也让那些制造阴谋的人无法遁逃。    听了这崔夫人才稍稍安心,正要叮嘱慧香让王爷王妃小心,这紧要罐头别遭了什么人的陷害,可转念一想,不由变了脸色,焦急道:“如今府里被围得铁通一般,你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可如何是好?”    慧香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笑道:“我有这个,不怕,他们不敢拦我!王妃早想到这一点了,所以让我带着这块太上皇御赐的金牌,见此金牌如见太上皇。”    崔夫人点点头,又道:“以后还是莫要如此高调的好。”    林黛玉在吴王府陪林忆昔。    “昔姐姐,你最近还觉得恶心想吐么?”林黛玉眨巴着眼,满脸关心的问。    “不恶心了,我现在胃口好的很,一顿能吃好多东西呢。”林忆昔摸了摸肚子。最近一个多月,感觉肚子明显比以前大了很多,再过几个月更得吹皮球似的长起来了。两辈子第一次怀孕,虽然一开始有些抵触,现在她是真的接受了,而且摸着渐渐鼓胀的肚子,有时候心里还会升起一股很温暖的感觉。唉,可惜,要是没有哥哥这次的事多好。    “这便好了……”看见林忆昔突然有些失落的表情,黛玉叹口气,安慰道:“昔姐姐,你千万莫要多想,一起都会好起来的。这可是当年你跟我说的话,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贾府受着苦呢。”    想起自己在贾府的曾经,林黛玉也不觉伤感起来。    早听爹爹说贾府投了六皇子,便跟自己家渐渐疏远起来。如今安平侯府一出事,贾府多自己家更是躲得远远的,连上个月外祖母过寿,自己想去拜寿都被贾府的人找借口推脱了。那些狗仗人势的下人们更是满嘴喷粪,还说什么她林黛玉是林家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母亲嫁到林家便已经跟贾家没有关系了,更何况如今人已经没了,她林黛玉是林家的姑娘,更跟贾府没关系了。还说林如海跟四皇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四皇子就要倒了,别想把贾府也拉下马。    林黛玉万没想到贾家人是如此的势力,罢了,只当自己当初瞎了眼,认为至少他们对自己尚有几分真心。谁曾想,自己家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倒撇的一干二净,连往日交好的姐妹也都不跟自己来往了。    一件祸事认清了一家人,也算值了。    如今人人都躲着安平侯府,躲着吴王府,唯恐受到牵连,他林黛玉不在乎。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她不相信昔姐姐的家人会是叛国之人,昔姐姐当初那么帮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再她最新要帮助需要安慰的时候撒手不管。    对于林黛玉的关系,林忆昔也很感激。自己家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这种情况下林黛玉还对自己不离不弃,可见当初自己没有帮错人。她穿越到古代,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时代,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并非没有迷茫过,是崔夫人无私的关心、哥哥们的疼爱让他度过了最初的艰难时光,还交到了林黛玉这样一个好闺蜜。她无以为报,唯有无条件的相信他们。    “哎呦,这是谁啊,倒是有心,陪王妃说话呢。”突然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声音还没落下,走进来一个穿金戴银满身珠光宝气的年轻妇人,笑呵呵的一低头,道:“妾身给王妃请安了!”说着请安,却连身子也没弯一下,很是放肆。    “孙淑媛啊!”林忆昔冷笑一声,“有劳跑一趟,坐罢。”    林黛玉知道是淑媛,忙起身见礼,嘴里道:“见过淑媛。”    孙淑媛并不喊“起”,只是觑着眼打量黛玉,凝眉半天,似乎是再想黛玉的身份。旁边的小丫鬟低头附耳跟她说了句什么,孙姨娘才长长的“噢”了一声,“是林大人家的千金呢,快快免礼罢!”    林黛玉起身,往林忆昔那看了一眼,嘟嘟嘴,礼貌的退至一边站好。林忆昔笑了笑,心想,黛玉终究还是个小孩子,被人给了下马威也不知道生气,嘟嘴的样子倒有些可爱。她终究还是不忍黛玉受委屈,便叫慧香:“快给林姑娘看座。”    ☆、明枪暗箭    孙淑媛撇撇嘴, 她心里本就不服林忆昔, 仗着自己是宫里赐下的,比旁人有些体面,无事的时候还要寻几分事来,今逢安平侯府大难, 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的。明知道林忆昔这胎怀的不稳,不能轻易动气,她却偏偏来的勤, 有事没事的便拿着请安的由头到正院晃悠, 说些指桑骂槐的抱怨话,似乎是唯恐林忆昔好过了似的。    林忆昔是一点没把她放在眼里。横竖别管她说什么,自己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把她当成一团乌气儿也就罢了。别管怎么说, 她王妃的身份在那摆着, 孙淑媛也不敢明目张胆说她的不是,顶多是含沙射影。听听也就罢了,不痛不痒的, 若真和她较真,倒显得自己这个主母没有容人之心。    一个奴才秧子, 有和生气的时间, 不如躺着好好养养身子!    孙淑媛见林忆昔同林黛玉说话, 丫头们也各干各的事,没人理她,便大笑一声说:“我来的时候路过花园子, 见满院子的花开得十分喜人,王妃怎么不去逛逛?我说句犯上不敬的话,王妃别生气啊,老是闷在屋子里,没病也闷出病来了呢。王妃您怀着小世子,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改为小世子考虑考虑啊!”    林忆昔还没说话,一旁的李嬷嬷道:“正是为小世子好才不能冒冒失失出去呢。王妃前些日子动了胎气,御医说要卧床养胎才好。况且那花园子里到处是假山碎石,铺的鹅卵路,况且今儿天也不好,下着毛毛细雨呢。万一摔了王妃,或有个好歹,等王爷回来,可不是你我吃罪得起的。”    孙淑媛一时口快,况且也不是真关心王妃,早忘了外面下着雨的事,今被李嬷嬷当场指出错来,不免心里不舒服。不由狠狠瞪了李嬷嬷一眼,暗道:老妖婆,专挑我的错儿,这下府里热都知道我不安好心,要害王妃和她肚子里的杂种了;真真狠毒,万一传到王爷耳里,不是要我的命么?哼,老妖婆一把年纪了怎么不去见阎王,以后等自己掌了王府大权,定要好好摆布了这老妖婆!    想虽是这么想,面儿上孙淑媛还是一副纯良的样子。    “哎呦,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她笑着一甩手帕子,妖妖娆娆的开口,“我认罚,认罚!我一见王妃身子骨硬硬朗朗,小世子也健健康康,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呢,竟忘了外面下雨的事,着实该向王妃请罪才是。”说着便起身,到林忆昔面前褔了褔身子,“王妃大人大量,别跟贱妾一般见识。”    林忆昔笑道:“我哪里就这么小气了!再说,你也不是有心的。”    “我就说嘛,王妃不愧是王妃,果然大度!”说着孙淑媛便打量房间的东西,看一件夸一件,啧啧有声:“都说王妃出身书香世家,是个才女,以前我还不信。今儿见了王妃屋子里的摆设,方知所言不虚。你瞧瞧你瞧瞧,这书画,这摆设,可真是气派。我从前在宫里,常去妃子娘娘等贵人们的寝宫,也算是有见识的了,还没见过如此书香气的房间呢。”    说着又叹了口气:“唉,我常跟雀儿说呢,我屋子里就缺几样像样的摆设,哎呀,我是小家子出身,可没什么金啊玉啊的嫁妆可以摆的。”    这话,可是明摆着的要东西了。    林忆昔笑道:“你怎么不早说?我这些天忙,竟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李嬷嬷,拿钥匙开库房,让孙淑媛挑几件东西摆着。另外,再派人去请周淑媛,让她也来挑几件。记住,一定都要上好的!”    孙淑媛欢天喜地的挑东西去了。    这里林黛玉撇撇嘴,说:“昔姐姐,这就是你们府里的姨娘么,也太狂妄了些。”    林忆昔拉了黛玉的手,说:“别管她们,咱们玩咱们的。”    说着仍让丫鬟摆出棋盘,接着下之前没下完的一盘残棋。过了一会儿,李嬷嬷回来了,禀报说:“王妃,老奴亲眼看着两位淑媛挑了东西。孙淑媛挑了三块上好的羊脂玉,两盆三尺见长的珊瑚树,一个大富大贵琉璃摆件,还有一盒珍珠、一箱金锭子,另外还有零零碎碎的珠宝等物;周姨娘也挑了两盆珊瑚树,两个青花瓷瓶,一个小金鼎,一个玻璃炕屏,一个黄花梨屏风镜台,几匹上好锦缎,也有一些零碎珠宝。”    林忆昔摆摆手,淡淡一笑,说:“知道了。”    李嬷嬷带她们去的是公中的库房,放的也不过是些常见的东西。她自己还有一个小库房,里面放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个个都价值连城且十分稀有。小库房也可以说是她的私库,开始的时候放的大部分都是她带来的嫁妆,后来又有许多宫里的赏赐,徒祺宇弄了什么好东西也都给她放进小库房里。    李嬷嬷退出来,几个小丫头正在门廊下嘀嘀咕咕。李嬷嬷仔细听了听,却听的说。    “这两位淑媛,真当自己是王妃了,我听说挑的都是上进的好东西。”    “是啊,宫里主子娘娘用的也不过如此。”    李嬷嬷皱了眉,训斥道:“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议论得的?还不闭嘴,想打板子还是怎么着?!”    几人回头一看,见是李嬷嬷,吓得忙跪倒磕头,只求李嬷嬷开恩,别告诉上头去。李嬷嬷板着脸教训了她们几句,最后严肃道:“以后再嚼舌根子,叫我知道了,两罪并罚,打了板子发卖出去!”    “不敢了,以后万不敢了……”几个小丫头忙千恩万谢道。    这点子东西,林忆昔一点也不在乎。如今的关键问题是,怎么样让这两位淑媛知道厉害,别总找事。因为牵涉到皇帝皇后,又不能操之过急。    看着满屋子的珍贵器物,孙淑媛笑的见牙不见眼。她捡了一串珍珠项链扔给贴身丫鬟,说:“赏你了,以后跟着我混,少不了你的好处。”    丫鬟千恩万谢的接过,点头哈腰,讨好的道:“主子今儿可真神气,连王妃娘娘都被您震住了。”    “这算什么?”孙淑媛摆摆手,“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叫我娘娘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六皇子说了,只要整垮安平侯府,他就能让皇上废了林忆昔那贱妇的王妃之位,改立她为正妃。如今她还有一件事要迫切完成,那便是弄掉那贱妇肚子里的孩子。那贱妇是林家人,如今林家大大小小都是有罪之人,她虽然是嫁出去的女儿,归根到底还是摆脱不了出身的影响。如今她不过是仗着身怀皇嗣而苟延残喘着,一旦没了皇嗣,她便又罪加一等——保护皇嗣不力。两罪并罚,足够杀头的了,到时候王爷再护着那贱妇也没用。    哼,到时候整个库房里的东西还不都是她的?    闻言,那丫鬟笑的满脸花,更哈巴着讨好:“多谢娘娘,娘娘可要梳洗了?”    “咳咳,”孙淑媛清了清嗓子,挺起腰杆,觉得自己坐上了凤座一般,“给本宫备水。”    陷入了美好幻想中的她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被写成报告放在了她名义上的夫君徒祺宇的书案上。    “哼,真是一个无知蠢妇!!!”    都进了吴王府还一心帮着老六,殊不知老四的目的就是要整死他徒祺宇。一旦老六的阴谋成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六会放过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    还想害他的昔儿。哼,痴心妄想!    ☆、交心交心    朝堂上, 太上皇亲自下旨, 命徒祺宇、林如海前往边城查探。    出发的前一夜,徒祺宇和自家亲亲娘子好生温存了一番。捧着自家娘子的嫣红俏脸儿,看着那杏眸贝齿,小巧的鼻儿, 清泉般的宛转眼波,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眷恋。    “昔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他说。    “放心, 我会的。”她答。    他的眼中满是疼惜。他怕, 实在是怕,京中形势诡谲,他在的时候还好, 他走了, 谁护着她?虽然皇祖父说一定把他的王妃保护的好好的, 不让她少一根头发。可,万一她受了委屈,谁替她讨公道?    “昔儿, 我把福保留给你,我在京中的暗桩他都知道。你别看福保平日不显山不露水, 他可是个人精儿, 而且功夫好着呢, 宫里宫外的事也头门清儿,有他在你身边,我放心。卫士我也给你留下两队, 日夜轮流守着正院,保证没什么人赶来捣乱。”    林忆昔一听,忙摆了手:“你此去艰难万分,还是把福保带着,我这里有李嬷嬷就够了。卫士你也都带着,我天天呆在王府,能有什么危险?我不相信堂堂天子脚下,竟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王府行刺!”    林忆昔很清楚,皇帝和六皇子那里是誓要把自己家往死里整的。因此,此次徒祺宇和林如海之行,必然会遇到很多的阻挠。他们在外面才是处处陷阱,时时踩在刀刃儿上,比自己要危险的多。    见娘子如此关系自己,徒祺宇心里也是暖暖的。    “我带的卫士足够用了,多了反而太显眼,就留在家里,我也放心。”他道,“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咱们府里的两位淑媛,她们可都藏着祸心呢。”说着便命福保捧来一个红漆小匣子,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钥匙,打开,取出了一叠厚厚的宣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字。    林忆昔接过纸略微浏览一遍,不由瞪大了眼:“这,这是……”    原来宣纸上记得便是府里上上下下的活动日常,其中最多的便是两位淑媛。记载十分详细,何时起床、何时梳妆,何时用餐,一顿吃了多少饭,一天见了几个人,说了什么话等等,历历在目。堪比现代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那……自己每天干了什么,徒祺宇岂不是也都知道……    太可怕了……    似乎是看出林忆昔潜意识的想法,徒祺宇抽出她手中的纸,连同钥匙一并摆在梳妆台上。    “昔儿莫怕,我从来没让人监视过你。”揽了林忆昔入怀,他说如是。    真的……一次也没有吗?    林忆昔疑惑的看向他。    “一次也没有。”似乎是回应她的疑问,他伸出两根手指,郑重的说。    “子瑜,你给我看这些是……”跟她交心么?    徒祺宇想了想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们之间,原本就不该有什么隐瞒的,不是么?其实早就想告诉你来着,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走后,这些密件都会送到你这里来。我的王妃可不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我知道你能处理好。不过也别累着自己了,你是个女人,管好王府里的事就足够了,外面的一概不要问,实在躲不开就装傻充愣。放心,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皇祖父会护着你的。”    ——    徒祺宇、林如海带着浩浩荡荡的钦差卫队出发了。    虽然乘的是极好极舒适的马车,一点的奔波也有些吃不消。徒祺宇还好,年富力强,至多觉得疲乏些,林如海却是半路上就直喊腰酸背疼了。福保还是跟着徒祺宇出来了。没办法,林忆昔执意如此,徒祺宇最后也只得依她。    驿馆中,徒祺宇、林如海正商讨要务,福保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殿下,累了一天烫烫脚,解乏!”    见林如海也在,福保笑了笑说:“林大人也在啊!”说着便抢上前把盆放在徒祺宇脚边,跪在地上为主子褪了鞋袜,伺候主子把脚放进去。回头看了看林如海,“不知道林大人也在,奴才只端了一盆水过来,林大人您等着,奴才这就再端一盆来。”    林如海忙起身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公公这不是折煞下官嘛!”    福保摆摆手:“这有什么折煞不折煞的,林大人是朝廷命官,我就是个奴才。大人为朝廷殚精竭虑,这么大年纪了如此奔波,奴才心里十分敬佩。不就是盆洗脚水嘛,大人就别推辞了。”    徒祺宇此刻开口了:“林大人你就让他去,要不他又有得嘀咕。”    洗完脚后,徒祺宇让福保守着门,自己和林如海谈了很晚。第二天,依旧是天明出发,傍晚才至驿馆休息。就这样一直走了三天,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到第四天的时候,林如海突然生起病来,头晕咳嗽,身体乏力。随行的许太医瞧了说是伤风,开了药也不见好。林如海虽然还能勉强支撑着,人却萎靡了不少。    无奈,徒祺宇只得暂停行程,准备在驿站修整一天。    是夜,许太医诊了脉后,出来问跟林如海的小厮。    “林大人这几天都用了什么饭,用了多少,有没有用点心瓜子之类的零嘴儿,详细说与我听。”    于是那小厮便把林如海每日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东西,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许太医听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皱眉沉思半天,方道:“你说你家大人喜欢喝茶,每日饭后必饮一杯?”    小厮点点头:“是啊,这是大人几十年的习惯了。”    “把你家大人常用的茶叶、茶碗都拿来我瞧瞧。”    小厮答应了一声“是”,便跑去拿茶叶茶碗了。不多时,捧着一个小盖碗和许多茶叶回来,许太医拈了一点儿茶叶,耸着鼻子嗅了嗅,眉毛蹙在一起。嗅了半天,摇了摇头,又拿起小盖碗细细看了一圈,又嗅了嗅,还是摇头。    “大人,可有什么问题?”小厮忍不住问。    许太医仍是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的嘀咕:“没什么问题啊……”    “啊?”小厮凑上前,“大人您说什么?”    “呃……”似乎是觉得在一个小厮面前丢了面子,许太医正正衣襟,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你快把东西拿回去,仔细一会儿你家大人要茶吃。”    “诶——”小厮答应一声,把东西用一块小红绸子包好,正要走。    许太医叫住了他:“等等——”    “大人,还有何吩咐?”小厮凑上前,笑嘻嘻的。    “茶叶再拿来我看看!”    小厮立马解开小红绸子,掏出茶叶,双手捧着送过去。许太医拈了些,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突然嫌弃的“呸呸”几声,全吐了出来。小厮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疑惑的盯着他。许太医曲起手指在小厮脑门上敲了一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茶叶包好跟我去见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剁手节路快了,作者菌已经剁手停不住啦,泪……    ☆、真相大白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前几章作者把六皇子写成四皇子了,太忙,记忆已混乱。    呃,已经改回来了(唉,上了年纪就是容易忘事)    红楼存稿文《红楼黛玉养喵记》,求收藏:红楼黛玉养喵记    林黛玉捡到了一只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奶猫,当成心肝儿养了几个月。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突然开口说话了。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变成了一个美少年。    突然有一天,小奶猫认祖归宗,成了被寄予厚望的皇子。    这个世界肿么了????    手机党点进作者专栏即可看到噢~    “什么, 你说林大人并非生病, 而是中毒?”    “是的,王爷。”许太医微微拱手,“是一种慢性毒*药,林大人中毒已非一日, 以下官看来,至少在十五天以上。”    “这么说,还在京城的时候, 便有歹人潜伏在林大人身边了?”    许太医道:“想来该是如此。下官斗胆, 恳请把王爷的常用之物也检查一遍。既然这奸细还在下毒,王爷天天和林大人在一块,或者也着了道儿。这种毒无色无味, 也不会使人猝然毙命, 只是让人缠绵病榻, 造成疾病而亡的假象。”    徒祺宇点头称是,即命福保把自己常用的物件儿拿来。    许太医检查一番,果然也有那种毒的踪迹。他又给徒祺宇把了脉, 说中毒不过这一两日,兼之徒祺宇身体一向很强壮, 才没什么中毒迹象, 但长此以往, 必然把底子都坏了,落个早殇的下场。好在他和林如海中毒都不算太深,用汤药调养段时间便可肃清余毒了。为了服用方便, 许太医说也可以不用汤药,把所需之药制成药丸,每天早晚各服一颗,徒祺宇服他半个月,林如海服用三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徒祺宇即命许太医去制药丸。    他自己调了亲卫,对跟随之人进行彻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防的那么严密,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看来,跟着钦差卫队走,不安全了。或许……可以将计就计……    下毒的人很快查到了,是厨房的一个管事。    另外又查出几个奸细,徒祺宇命人严密掩饰,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他自己便也装成生病的样子,每日每日的不下马车,麻痹敌人。    林如海当然也是如此。    突然有一天,他和林如海下马车的时候都戴起了帷帽,一时随军卫士炸开了锅,打听之下才知道王爷和林大人病得越来越严重了,太医嘱咐不能吹风,所以才不得不用帷帽遮挡。这样一来是麻痹敌人,让他们以为诡计成功而大意,二来也是让京城里的幕后操纵者放心,三来,为接下来的行动做铺垫。    一日,大队驻足的驿馆突然走水,狼烟滚滚,烧的半边天通红。    驿馆兵士连同钦差卫士个个都去救火,乱成一锅粥。徒祺宇、林如海便携部分亲卫乔装趁乱跑了。冒充他们的兵士已安排妥当,横竖天天戴着帷帽,倒能迷惑对手一段时间。等对方发现,他们怕是早到边城了。    三日后,边城郊外。    “公子,您那把火放的好啊!”林如海哈哈大笑。    闻言,徒祺宇也笑了。    “先生身手矫健!”福保伸出大拇指,笑道:“小的还以为那堵墙您翻不过来呢。”    因是微服行动,一路上他们扮成过往的行商,众人都称徒祺宇公子,称林如海为先生。他们隐姓埋名,一路到此。今日赶到边城,却因为天太晚,城门已经关了。徒祺宇道:“如此正好,咱们不进城,先在外面打探打探消息,瞧瞧边城的老百姓都怎么说。”    林如海也点头称是。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众人也都累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地方睡一觉。    ——    林忆昔收到徒祺宇的信件,知道他和林如海都中了慢性毒*药,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再往下看,又说中毒不深,随行太医已经开了解药,正在服用,下毒之人也已查到,不出所料,果然是六皇子暗下的手下。目前,他们已经找到了对付的办法,让她不要担忧。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林忆昔如今就爱瞎想。    在红楼梦原著中林如海和林黛玉可以说都是不得善终的。她来了这些年,见黛玉身体越来越好,林如海也渡过了原著中的死劫,还以为以后就没事了。    现在看来,远非如此。    原著中林如海很可能便是牵涉到夺嫡之中而被害死,自己这个蝴蝶效应虽然让他躲过了那次劫难,却未必能躲得过下一次。既然林如海在京城的时候便已经中毒,那就说明林家下人里有奸细,如今林如海不在,他们难免不会对黛玉下手。    越想越是心惊,林忆昔做出一个决定:    明儿就把林黛玉接来,林如海回来之前,就让她住王府了。    林黛玉自然乐得天天和林忆昔在一起,当天便兴高采烈的收拾好东西住进了王妃正院的厢房。林忆昔的胎已经坐稳,无需再向先前那般小心翼翼。她日日与黛玉烹茶读诗弈棋,心情较往日轻快多了。雪雁也和慧香、绿萝混熟了。雪雁、菱香都是憨顽调皮的,常常划舟扑蝶的玩,林忆昔有一堆丫鬟婆子看着,虽然不能做那些运动,但看着她们玩也觉得热闹。    荣国府后院,贾母居所。    珠光宝气,一身大红衣裙的王熙凤穿过雕梁画栋的穿山游廊,时不时逗逗挂着的鹦鹉、画眉等鸟雀。她身子极轻快,身后跟着五六个小丫鬟,一路袅袅婷婷的走到了贾母居住的五间上房前。    几个丫鬟正坐在廊檐下说话,看见王熙凤,都起身笑着迎接。    王熙凤问:“老太太今儿感觉如何,现在做什么呢?”    丫鬟们都悄悄告诉她,昨儿太太进宫探视后,回来禀告老太太娘娘一起都好,肚子里的小皇子也很健康,老太太高兴了一晚上。今儿起了个大早,仍是高兴的了不得,听了一会子小戏,如今用了饭,正和宝二爷、三姑娘、薛姑娘她们说话逗趣儿呢。    王熙凤心里有了底,大步走进去,老远就笑着说:“老祖宗福寿双全,真真是让人羡慕!我总是跟我们平儿说,我要是活到老祖宗这个年纪,身子骨还如此硬朗,再有几个可人的孙子孙女承欢膝下,我就天天烧香拜菩萨了!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老太太听了别笑话我。如果是老太太是天上飞的高贵的天鹅,我啊,就是那水里游得旱鸭子。我这个人啊,虽然常被人说糊涂不会办事,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也不敢肖想将来能有当贵妃怀黄嗣的孙女!”    贾母哈哈大笑,故意板了脸说:“你这个油嘴滑舌,又来掰扯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便叫平儿:“看着你们奶奶!巧姐儿都好几岁,眼见越发懂事了,她还这么不着调,越发连小孩子也不如了。还把我比天鹅,也不看看我什么年纪,容得她胡乱编排!平儿,你看着,看她还胡言乱语不,再有什么出格的话,你来告诉我!”    “老祖宗——”王熙凤拖长了,上前道:“我可不是编排老祖宗,我说的可是事实。就算我人小,不知轻重,说错了话,还不是因为老祖宗仁慈,纵着我们小辈儿,不然,便是打死我也不敢乱说的。”    贾母揉着肚子,笑骂:“你呀,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小东西!”    贾宝玉突然从贾母怀里做起来,一把拉住王熙凤的裙子:“风姐姐,你帮我劝劝老祖宗,一定要把林妹妹接过来。林妹妹的爹爹去边城了,就剩了林妹妹一个在家里,多孤独多寂寞多凄凉啊。她又素是个多愁善感的,历来喜聚不喜散,最是见不得分离的,如今,林妹妹还不知哭得怎么样呢!”    原来,贾宝玉一直闹着要把林妹妹接来。他在外面听说林如海接了钦命离京,回家后就闹得更凶,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天天口里嚷着林妹妹林妹妹的。贾母没办法,又不能真把林黛玉接来,只得哄他说林妹妹家里有事,绊住了,暂且来不了,还没告诉他林黛玉已经住进了王府的事实。    ☆、贾府之祸    听了贾宝玉的话, 王熙凤哈哈大笑道:“喜聚不喜散, 巴不得天天都一大屋子的人热热闹闹的?那是宝兄弟你,我怎么记得林妹妹是最喜欢清净的呢?”    贾宝玉叫道:“胡说!林妹妹什么时候不喜欢热闹了?!我们从小在一块,一道儿吃一道儿住,我最了解林妹妹不过的的, 她跟我一样,都很喜欢热闹呢,不信你问问袭人她们, 看是我说的是也不是?”    “行行行, 你说的什么都对,小祖宗!”王熙凤一甩帕子,道:“我也不用问袭人, 她们哪个不向着你?”    贾宝玉昂起脖子, 抓起贾母的胳膊, 摇啊摇,撒娇:“老祖宗,你看, 风姐姐都说我说的对了,您何时派人去接林妹妹?好祖母, 孙儿想林妹妹了, 您那么疼孙儿, 您就帮帮孙儿,把林妹妹接来。”    贾母最受不得宝贝孙子的撒娇,乐得满脸褶子, 呵呵大笑。    她把贾宝玉搂在怀里,摸着他的脸,哄道:“我们宝玉说的自然是对的,祖母马上就派人去接林丫头。”说着便看向王熙凤,不着痕迹的使个眼色,“凤丫头,你立刻亲自去林府一趟,务必把黛玉接来。”    王熙凤笑道:“老祖宗放心,我呀,一定不辱使命!”    贾宝玉喜得一跃跳起老高,抓住王熙凤的袖子:“凤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王熙凤道:“你在这陪老祖宗,我自己去就行。”说着,轻轻拉了拉他,眼睛往坐在贾母身边垂首绞着手帕子的薛宝钗身上一瞟,凑在贾宝玉耳边,低声说:“不怕你薛姐姐孤单?”    贾宝玉往薛宝钗那一瞧,见她垂首坐着,肌肤莹润,红红的小嘴,娇艳欲滴,半掩着的粉面也不知涂得什么胭脂,让人莫名觉得心里痒痒的,当真说不出道不明,便又有不忍离去之感。    想了想,贾宝玉松开抓住王熙凤的手,说:“凤姐姐可一定要把林妹妹接来。”林妹妹、薛姐姐,一个淡雅,一个端庄,同样的美貌,同样的国色天香,若能日日相伴左右,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他贾宝玉这辈子就算不考科举不当官也值了。    “宝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儿,我什么时候办砸过?”说着,王熙凤便告辞,巧笑倩兮的离开了。出门贾母的正院,也不回自己的住处换衣裳,也不让下人备车备马,径直到议事厅去了,根本没有处府的打算。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且不说林黛玉愿不愿意来,单说就现在这局势,贾母便不可能让林黛玉来。要知道自家府里投了六皇子,而林如海可是四皇子的心腹,林家跟贾家心在可是死对头呢。    老祖宗那么说,也不过是哄哄宝玉。    如今满府谁不知道,林黛玉已经住进了吴王府,单只瞒着宝玉呢。    因此,王熙凤扔下往常一样,在议事厅处理日常事务。用了午饭,睡足了午觉之后,才带着一溜儿的丫鬟仆妇到贾母那里做做样子,无非是哄哄贾宝玉。告诉他林妹妹突发病症,下不得床,如今正在府里好生调治呢,出不得门。    贾宝玉听了,跺着脚说:“凤姐姐你糊涂啊,那就更得接林妹妹过来了!他们府里哪有什么好大夫,再治坏了!”    王熙凤说:“宝兄弟你放心,林姑父当着朝廷大元,况且林家也是家财万贯的,如何会请不起好大夫?如今好几个太医正联合会诊呢,耽误不了林妹妹的并。”    贾宝玉正要说什么,忽有人来报,说:“有宫中太监前来降旨,老爷正在正厅听旨呢。”    唬的贾母王熙凤等人也顾不得贾宝玉,忙让人去打探是什么消息。不多时,王夫人邢夫人等也都到贾母的正房大院等着。派去的人还没回来,坐立不安的贾母等人便焦急的到院门口翘首以盼。    不多时,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来,远远的就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贾母见那丫鬟脸色不好,嘴里又说着那话,心头便一惊,疼将起来。她咬咬牙,勉力支撑,不想在小辈面前露出胆怯之意。    “慌慌张张的什么样子!好好说,到底是何事?”    小丫鬟本就跑的急,被如此一吼,“啪”的一声,绊倒在地。顾不得被摔破的手肘,小丫鬟爬起来便奔到众人身前,气喘吁吁的说:“咱们娘娘……咱们娘娘小产了!”    心口一阵剧痛,贾母再也支撑不住,晕了。    “老太太,老太太……”这是众人焦急的呼喊。    ——    合欢殿装饰豪华,雕梁画栋,只是,金玉锦绣之中却透着一股死气。    其中,最豪华的主殿便是贤德妃贾元春的住所。殿门开着,有六个宫女六个内监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路过的宫娥内监垂首躬身的走动,擦身而过的瞬间不敢交谈,只彼此交换个眼神。    大殿内室。    躺在床上的贾元春身形憔悴,脸色白的似纸。    “妹妹,节哀顺变……”刘贵妃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走到床前,遍地撒花的深兰色织锦长裙摇曳坠地,“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妹妹也别太伤心。妹妹是个有福的,养好身体,将来想要几个小皇子没有呢?”    “多谢贵妃姐姐宽慰,我会好好养身体的……”贾元春欠了欠身子,勉强挤出笑。    刘贵妃笑了笑说:“这便对了,过几天我就让陛下来看你。”    “多谢贵妃姐姐。”贾元春扯了扯嘴角。    又做了一会儿,刘贵妃起身说:“你休息,我走了。”说着便扶着贴身小太监的手,袅袅婷婷的走了。    盯着那曼妙的身姿走出殿门,贾元春绝望的闭上了眼。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她愣愣的,也不擦拭。宫里什么阴秽事都有,自怀孕以来,她处处小心,不敢随便吃东西,膳食除用银针测试外,还必须让一宫女试毒,轻易不敢出去,就怕被外面的石头路绊了或是着了什么人的道儿。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保住孩子。    快七个月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偏偏前一天御医诊脉,还说小皇子很健康呢。谁料想第二天用了早膳,肚子便剧烈疼痛起来,不多时就见红了。    谋害黄嗣是大罪,查出来要灭九族的。    她想来想去,敢这么做的,恐怕只有刘贵妃。    ——    时值冬日,吴王府荷花池内的荷花已经衰败,只余些残荷。虽失了往日的欣欣向荣青春勃发,衰败的荷叶荷茎却依旧顽强的坚守着,让人感觉到一种顽强的生命力。    林黛玉是极喜欢残荷的。    恰逢今日阳光正好,林忆昔便命丫头摆了桌椅,在荷花池旁赏残荷、晒太阳。    林忆昔怀孕已经快四个月,肚子也鼓起了一点。有时候摸着肚子,就忍不住想起远在边城的徒祺宇,不知道他闲暇之余可会想起自己和孩子。想起前日进宫,太上皇召见了她,一再嘱咐她别想太多,他会保护她的家人。而且暗示,就算林铮真的投敌,也不会牵连如今安平侯府的人,让她安心养胎。    林忆昔依然坚信哥哥不会投敌,徒祺宇一定会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林黛玉看着残荷,凝眉沉思一会儿,便要纸笔。林忆昔知道她要写诗,便忙命丫头准备笔墨纸砚。黛玉执了笔,正要写,李嬷嬷匆匆走来。    “王妃,宫里贾娘娘小产了!”    “贾娘娘?”林黛玉一愣,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元春表姐!”    ☆、心太毒了    “黛玉妹妹?”林忆昔叫了一声。    林黛玉摇摇头说:“我没事, 只是有些震惊。外祖母今番怕是又要伤心了……”    林忆昔拍了怕黛玉的肩膀。心想:到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林黛玉虽然对贾府的人很寒心,关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动些恻隐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陌生人相处几年还能相处出感情来呢,何况是血亲?    林忆昔正想说几句话安慰安慰黛玉, 突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李嬷嬷忙去看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孙淑媛在假山后面打一个叫墨儿的小丫头呢。她非说墨儿胆大妄为偷了她的金钗,一边说还一边拿着金钗扎墨儿的手,扎的鲜血直流。墨儿哭着说不是偷的, 是前儿她给王妃送花篮子的时候王妃赏的。旁边的几个丫鬟都一块儿作证, 孙淑媛不听,还嚷着说她们都是一伙儿的,看不起她是个妾, 合起火欺负她。    李嬷嬷上前, 一把将墨儿拽在身后, 道:“淑媛既说墨儿偷了您的金钗,可有证据?空口白牙可不行!再说就算是她偷了,您也不该打她, 墨儿是王妃的丫头,饶是犯了什么错, 也该去禀报王妃, 由王妃处罚。”    孙淑媛气得咬牙, 举着金钗,伸到李嬷嬷跟前儿:“你要证据不是吗?!看看这是什么,贼赃都有了, 还耍赖呢!”    彼时,林忆昔已经扶着丫鬟的手走来了。    “孙淑媛!”她叫道,“一样的金钗多的是,前儿我确实赏了墨儿一个。你的金钗既然丢了,自然该去你院里找去,何苦为难一个小丫头?”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丢了一个,她就有了一个……”孙淑媛咕咕哝哝的撇撇嘴,但尊卑有别,她到底不敢正面跟林忆昔呛声,只是说再回去找找。正在此时,她的贴身丫鬟跑来了,说是金钗找到了,掉在床底下了。    当着众人的面,孙淑媛“啪”的一声重重给了那丫鬟一耳光。骂道: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东西丢没丢都没搞清楚就乱嚷,现世现报的害我被人嗤笑!”    被打的丫头捂着脸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孙淑媛抬脚就要走。    林忆昔叫住她:“既然冤枉了墨儿,还把人手扎的马蜂窝似的,至少跟人道个歉。”    孙淑媛自恃高贵,哪里肯向一个丫头道歉。但林忆昔发话了,她身边的丫头自然是百分百执行,一齐都堵了孙淑媛的路,让她无处可逃脱。    最后逼不得已,孙淑媛只得道歉。    ——    皇帝体恤贾妃小产,特许贾家女性亲眷进宫探望。贾元春便趁机托王夫人回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医术高超的女医,下次探视之时扮成丫鬟带进来。她已经不相信宫里的御医了,查来查去都说是她身子弱,养不住皇嗣。    她可不信这些胡言乱语。    林姑妈身子比她弱多了,不照样生了个女儿?    王夫人回去后便叫来自己的内侄女王熙凤,命她尽快找最好的女医。    王熙凤的效率很高,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医术高超的小姑娘,才十八岁。其祖上便是医生世家,这小姑娘两三岁就跟着祖父认药材,十岁的时候便阅尽医书,开始跟随祖父行医。至十五六岁,医术便为乡里称道,人人都道是“女神医”,赠号:赛华佗。    至初二探视之期,王夫人便带着王熙凤、赛华佗进宫了。    见过礼叙过话后,贾元春屏退宫人,王熙凤亲自守着殿门。    赛华佗近前请脉,诊过一只手又要诊另一只手,又问流血还多么,什么颜色,是否腹痛等问题。贾元春虽然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一一详细告诉。    赛华佗诊完脉,宽慰贾元春几句。    出来便告诉王夫人:“太太,庶民女直言,娘娘并非单纯的小产,而是中了一种叫“绝命”的毒。此毒无色无味,却极为阴狠,曾流传于花荣国后宫,我随祖父游历的时候见过一次。十年前国王发现是这种□□致使自己子嗣不丰,便下令全部捣毁,自此“绝命”消逝于世间,再没有人见过。若非我自小随祖父走访各国,听了许多秘闻传说,也不知道呢。”    王夫人一听是中毒,吓得了不得,忙问:“这毒究竟是怎么着,娘娘以后还能怀上吗?”    赛华佗道:“这便是此毒的阴狠之处了。男人就算中了毒也没什么妨碍,可女人,哪怕只是沾上一丁点,这一辈子了就毁了。别说不好怀胎,便是怀上了,孩子也绝对到不了七个月。不足七个月的胎儿还没完全成型,不可能存活。而且每次小产,对妇人也是一次极大的伤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夫人莫怪,一般妇人,小产一次,便是耗日子了,到第二次基本已是油尽灯枯。”    王夫人叫了声:“这是哪个天杀的下的毒呦!”便呜呜大哭起来。    贾元春在内室听到外面隐约有哭声,无奈全身无力,起不得身,闭着眼睛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儿,王夫人进来,眼角仍有泪痕,贾元春睁开眼,问:“母亲,怎么样?”    “娘娘……”王夫人一句话没说出来,又大哭起来。贾元春便知情况不妙,扎挣着坐起来问王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夫人便呜呜咽咽的将赛华佗说的话一一说给贾元春听。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哭着哭着,王熙凤跑来,跪在地上说:“娘娘,太太,你们小些声儿,外头可能听见呢。”    于是贾元春、王夫人都不敢再哭出声,只是捂着嘴流泪。    王夫人还好,贾元春素来体弱,又大伤了元气,突得如此噩耗,一时心力衰竭,哭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吓得王夫人面如纸色,急的去掐人中,又把王熙凤叫来讨主意,哭道:“这可怎么着啊?娘娘万一有个好歹,我们,我们哪还有命出去?”    王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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