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故伎重演
曹福保一时心血来潮,恶作剧向机床厂写了检举信,心想此时厂里一定在对杨元基进行追查,说不定还对他进行了“两规”,杨元基不倒大霉,也会小死一次。谁叫他财迷心窍,得点外水还不够,还想自己办厂发大财呢。他曹福保还亏待了他?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吃的用的睡的哪样没满足他。他倒好,说声自己干,就把他甩了。他曹福保可不是先前那个低声下气求他看大门的曹福保了,现在他财大气粗,连好多大角色都想巴结他呢,还会把你一个小副厂长看在眼里?先前想求他,用金钱美色拉拢他,是想利用他手中的权力搞点业务,现在他把这条路堵死了,他也就翻脸不认人了,随便捅你一棍子,就叫你这个厂办不成。歪嘴熊总那批拉床、洗床业务自然而然就要落到他的手里。曹福保就有些手舞足蹈。事不宜迟,他要白玫赶快作一番收拾打扮,马上去红杉宾馆会歪嘴熊总。住的那个地方他早打听好了,歪嘴熊总每夜都有杨元基跟他安排有女人陪伴,吃的喝的照顾得一应俱全。但歪嘴熊总总嫌那些女人不够味,跟她们玩嘴里一个劲只知道要钱,浑身都像浸透了铜臭味,好像总没玩个尽兴。杨元基见他总是打不起精神,三天两头总是催,要他快把机子造出来,他不能老待在这里为这几个玩厌了的女人消消磨时间。杨元基见他心烦,就千方百计安慰他,他正在为他物色那些既有姿色,又有文凭的学生妹,全是像出水芙蓉般还没有开过苞地黄花闺女。现在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不料这话并没打动歪嘴熊总,歪嘴熊总脑子里这阵正回忆起那个曾使他魂牵梦绕的白玫。就像勾走了他的魂一般,自从那天在路上碰到白玫后,他脑子里一刻也没停止过想那女人。虽然她掏走了他八万元钱,虽然那天在路上碰到她,她只白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往巷子里跑了,但他并不恼她,只要她愿意再跟他重修旧缘,他再贴八万也心甘情愿。想着想着他就像掉了魂一般,有些晕头晕脑了。杨元基为他派来的女人,他总要征征地瞄上一阵,看像不像白玫。同女人干那事,配合着那有力地节奏,他嘴里也要不停的喊,白玫!白玫!知道他想白玫想得有些神魂颠倒了,杨元基也有心想把这女人用重金请来陪陪歪嘴,但想到这是曹福保的女人,后又缠上了赵伍,自己跟曹福保又脱离了关系,自己巳另起炉灶,同曹福保巳势不两立,他会轻意把白玫让出来成全你?怕你连想也别想。就对歪嘴说;“白玫是个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么?不过就脸蛋漂亮点,品行就差远了,她不是还掏过你的钱包,拿走了你八万块钱么?除了你,还掏过别人的,为这事还判过刑,是个品行很坏的女人。”
歪嘴熊总的嘴不大痛快的咧了咧说;“现在谁也保证不了谁的品行好,你派来的那些女人品行就好?好,还能干这号皮肉生意。白玫我跟她的那份情别说八万,十个百个八万也买不来。只要她记得我,掏个八万算什么。算了吧,看来你是请不动她了,你还是把那机子的事赶快跟我落实,我也等得够久了,你还要我等到哪一天?我还有很多事等要去办理呢。”
杨元基说;“快了,快了,只等赵伍把图纸设计好,就可动工。我外甥袁坤把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万事齐备,只欠东风。赵伍这几天我正催他,他说就这一两天的事。”
歪嘴熊总的嘴又咧了咧,不耐烦地向他挥了挥手说;“你老是这一口话,你还要我等到哪一天?我等不及啦,那边正催着要货呢。你快去吧,去吧。”
杨元基又心急火燎去找赵伍了。
歪嘴熊总就又躺在床上,用被蒙着头想白玫,刚迷迷糊糊睡着,在梦中还搂着白玫亲嘴,一阵敲门声把他闹醒了,他以为又是杨元基打转来了,就嘴里咕咙着说;“要你赶快去,怎么又来了?”
就爬起来,不耐烦地开了门。
门前就站着曹福保和白玫,歪嘴熊总瞄着白玫,不觉呆了。
曹福保嘻嘻笑着说;“白玫想你啦,听说你正闷得慌,她一定要来看你。”
“好!好!来,坐,坐。”歪嘴熊总喜得有点手忙脚乱,忙说,“难道你还记得?喝不喝茶?要不我去买一瓶酒来,我同你喝一杯。”
曹福保忙忙摆摆手说;“不喝,不喝。不打扰你啦。熊总,你坐吧,让白玫陪你好好聊聊,她也天天念你呢。我还有点急事,不陪你啦。”
“还坐坐吧。”歪嘴熊总假意还留着,心中不觉暗喜,忍不住心里就催,要走你就快走吧,就送他到门边说;“那你就好走,我不送了,有空来玩吧。”
曹福保就冲他一笑;“走得好,你留步吧,有空我还会来的。”就飞快地走了。心里却在说我怎不来呢,我会放过你么,你现在是一尊财神呀,不然我会把白玫这块香馍馍送到你嘴边么。就一路得意的回去了。歪嘴熊总见他走了,就忙关上门,迫不急待一把搂住白玫,把歪嘴直往白玫脸上凑,边吻边说;“我的心肝肝,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白玫也显出一副很难过内疚地模样,说;“我对不住你呢,那年,我鬼迷心窍,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记恨我吧?”
“哪里,哪里,你快别说了,我怎么会记恨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不就八万块钱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拿了就拿了嘛,还跑什么呢?你找我要,我还会不给你?看,害得我想你快想出相思病来了。”歪嘴熊总边说边用手在白玫身上乱摸,接着就坐到条发上,让白玫坐在自己大腿上,两只手抓着白玫的儒房乱捏,将白玫捏得噢噢乱叫。歪嘴熊总又来了那兴头,就要白玫脱掉裤子躺在条发上让他看看。
白玫说;“看什么呢,不就是先前那个模样么,又没弄丢哪一块。”
歪嘴熊总诞着脸,嘴唇又咧了咧,嘻嘻笑着说;“又好几年没见了,想看看呢,脱吧。”
白玫就解了裤,脱了一截,刚到那个位置,就又住了手,按住裤头,格格笑着说;“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脱。”
“什么事?你快讲呀,怎么脱到这里就不脱了。”歪嘴熊总就伸过手来,要帮她脱,白玫死死扯住,说;“你只讲,你给杨元基的那笔业务,他现在在干么?”
歪嘴熊总的眼睛还盯在那里,说;“干个屁,我天天在等呢。你问这个干什么?脱掉吧,我等不及了。”
“不,那笔业务你要让给曹福保,你让给了他,我天天就让你……嘻嘻,你爱如何就如何,都随你。”
歪嘴熊总手就停了,说;“你还是为这个事?那好办,我还有的是业务,以后的业务就给他吧。”
“不,你要把这批给杨元基的业务也让给他。价钱也保证比杨元基的便宜,每台少收你三万,现在他就可为你生产了。”
“那还有什么说的,是真的么?”歪嘴熊总高兴得手也颤抖起来,他不扯裤了,索性把手从裤内插了进去,一下就摸到了那个地方,歪着嘴说;“就对这团肉看,我也要给你们呀。”
白玫突然就将裤全退下去了,腿使劲蹬了几下,裤就甩到了地下。歪嘴熊总嘴里流着口水,盯着那里看了一阵,还用歪嘴在上面嗅了嗅,还伸出了舌头。白玫一下就痒痒得哼哼起来。
歪嘴熊总闹个够后,这才脱掉衣裤,爬上来同白玫干了好一阵,最后才气喘吁吁地说;“我总算又尝到了先前那滋味,有了你,我也不急着要回啦,我想通了,这笔业务杨元基看样子怕干不了了,就要曹福保干吧,你得天天陪我。”
白玫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歪嘴上又亲了一口说;“只要你说话算数,我还是你的啦,你爱在这里待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好呀,我的乖乖!”歪嘴一高兴,就又把头埋在她胸口边又啃又咬,白玫又噢噢叫了起来。
从此,白玫就天天来,把个歪嘴哄得团团转。那天,杨元基又来了,在外敲门时,歪嘴要白玫先躲一躲,碰上了毕竟不好说话,白玫就呆在卫生间去了。
杨元基一进门就笑嘻嘻的说;“这几天还过得好吧,怎么我安排的几个妹子你都不要了?”
歪嘴熊总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这阵急得心急火燎,哪还有那个心思。这个时候了,你还鱼不动,水不挪,还冰消无事,这批货看样子你们是干不成了,没法子,人家要货要得急,我只能另找地方了。”
杨元基一下傻了眼,着急地说;“你怎么一下就变了?我不是天天在催吗?赵伍正在赶呢,还有几张图纸没设计好,只等他的图纸一出来,我立马就动工。”
“你天天就这一口现话,你算算,我来多久了,我耽误一天要损失多少,我的时间也是金钱呀,你能赔我这个损失吗?这样吧,看在你热情招待的份上,我还宽限你两天,再不干,就别怪我了。”歪嘴熊总下了最后通谍。
“就干!就干!我现在就去催赵伍,你就还耐心等等。伙食还满意么?还要不要搞个年轻妹子陪你?昨日我又特地从外面找来一个,还只十八岁,没开过苞的。”杨元基又想稳住他。他知道,想稳住他,女人是最好的杀手锏。
“不啦,不啦,你别老拿那个来哄我,个个都说是黄花闺女,结果全是从路边找来的野鸡。”
“这次是当真的,如果骗了你,我不是人养的。”
“不要,不要。”歪嘴连连摆手。连杨元基也搞糊涂了,这歪嘴当真是收心了?正想着,只见一女子从卫生间喷着满身香气走了出来,边走边埋怨说;“待在里面好闷热哟,快把我憋死了。熊总,我们去夜来香酒店去吃饭吧,晚上我邀你去舞厅玩玩。”
歪嘴熊总一征,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说要她躲躲不出来的,她偏在这个时候出来了。见杨元基吃惊地睁大了眼,他也只好笑笑说;“她才来,才来,是来向我认错的,我也不追究她了,不就八万块钱么。”
白玫也瞄他笑笑,像才发现似的,忙向杨元基打了一个招呼;“哟!还是杨厂长来了,我正想邀你去跳舞呢,去不去?今晚也跟我们上一趟舞厅。”
“我没时间,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厂里有事。”杨元基狠狠盯了这女人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这女人偏在这个时候登了歪嘴的门,决非好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女人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不是有目的,她真会来向你歪嘴认错?她看上你歪嘴哪点了?还不是又想掏你更多的钱。他估计十有八九又是曹福保在使美人计,想把他这笔大业务挤走了。他这一手还能瞒过他杨元基的眼睛?这曹福保好狠毒哟,居然又使出了这一手,他巳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威胁在悄悄逼近他了,他不能不有所防备,要赶快采取紧急措施了。商场如战场,现在他同曹福保之间,也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呢。就忙不迭对歪嘴说;“我现在就去找赵伍,这两天我就动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动工了。”
歪嘴熊总说;“好歹就看你这两天了,不然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好!作数。谁想在这里面搞我的名堂,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杨元基也不是好惹的。”杨元基狠狠瞪了白玫一眼,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我杨元基向来做事雷厉风行,说到做到。你熊总也要讲信用,背后可不能搞小动作啊。”
说完又狠狠瞪了白玫一眼,急冲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