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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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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gt;  赵伍自从那日遭遇白玫上演了一场美人脱衣的把戏之后,内心一直处于矛盾之中,他既庆幸自已没上那女人的当,使他免遭了一次担惊受怕的苦,万一染上了性病,丢了面子,损失了钱财不说,倘遇上感染了爱滋病这样的不治之症,那岂不是连命也搭上了?幸好他就没上当。同时也暗暗责骂自已胆子太小,小到只一粟米大,连女人的身子也不敢看,当时他是应该多站一会看看的,仅只看了屁股的一个侧面,那又能看见什么?什么也没看到。其实还摸一摸也无关紧要,人家白玫脱光了让你沾个便宜,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别人还花钱跑到发廊里去呢。摸一下总不至于会染上爱滋病吧,再进一步,就是接下吻也好。他看过宣传资料,爱滋病的传播一般是通过兴交,血液传播。接吻是不会传染的。再说,她白玫也不肯定就有爱滋病呀,没有还可以跟她睡,干那个的。既然人家已经把衣脱了,她脱得你就干不得?万一不放心,还可以戴个安全套套,那就万无一失了。
    这样想过,赵伍又后悔得心里发痛,夜晚也翻来覆去睡不安宁了。
    与外面的女人去发生兴关系,他似乎还没有过这个经历,但也并非绝对,年轻时也有过一、二次。那时间也很遥远,甚至淡忘了。那是他读大四那年,他与一女同学恋爱时,俩人在校园外的一个树林里偷尝过一次禁果。俩人谈着谈着突然就拥抱了,抱着吻着就都躺到了草地上。正是年青气盛的时候,俩个青年男女如何还忍得住,俩人内心都一阵狂跳之后,就都解开了裤,他慌忙火急爬上去了。那个女同学才刚刚有一点感觉,他这里就鸣金收兵了。然后就像做了贼一般提着裤子飞快地跑了。
    女同学兴致勃勃扯住他还想温存一会,他哪还敢,就像犯了罪一般,慌忙跑进了宿舍,而且一连好些日一想起这件事,他就羞愧得抬不起头,也不敢看那女同学,更不敢再同她谈心了。俩人的爱情自然也冰消瓦解,一直到毕业,各走一方,他也没同那女同学说过一句话。直到若干年,他结了婚,生了孩子,他才恍然大悟,男女之间原来就这么回事,那有什么可羞愧的呢?那不过是人生中一件很正常的事,就如穿衣吃饭一样,古人还说,食色性也。本来一段很甜蜜的爱情,却被自已搞得神神秘秘,不欢而散。现在他常同妻子睡,俩人干那事时,不都同时获得了一些愉悦么?也并不觉得难为情呀。看,一段好端端的爱情生活就这样被自已的无知毁了。
    他依稀记得早些年自已还同另一个女人也暗暗干过一回那个事。那是厂里政工股的一位名叫苏桂珍的女干部,俩人一次在厂礼堂里看电影时,恰好就坐到了一块,而且挨得那么紧。开头好像都没说什么话,一个厂的嘛,也常见面,就互相问了好,谈了厂里一些情况。这一谈,不觉就拉拢了距离,就挨得更紧了。最后不知何时手还摸到了一起,摸着摸着,他那手不知为何突然就摸到了她小腹上,继而就愈加不可制止,二人似乎都已呼吸紧促,赵伍的心也狂跳起来,最后都好像有点受不了了。那女人就悄悄对他说:“我们出去吧,这电影没什么看头。”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看。赵伍当然乐意,俩人就悄悄出来了。女人就把他带到自已的单身宿舍,最后自然就顺理成章,他同她睡了。直到电影散场,他才悄悄从那宿舍里溜了出来。
    同那女人好像也就那么一次。因那日出来,偏又恰好迎头碰上同科室的刘工程师。刘工程师似乎是尾随着他的屁股后头而来的,神情有些古怪,一脸坏笑,像发现了重大秘密一般,眯缝着眼,把他从头看到尾,问:“这个时候了,你没看电影,怎么钻到苏桂珍房里去了?”赵伍一脸血红,就吱吱唔唔说:“我到她那里拿些资料。”那刘工就狡猾的一笑,说:“你别胡弄我了,你瞒得了别人,还能瞒过我?我告诉你,人家苏桂珍的丈夫就快要回了,你别胆大妄为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苏桂珍的丈夫是厂里的副厂长,掌握着全厂干职员工的生杀大权。被刘工这么一吓,他怎敢第二次还去冒犯,从此他就再没去了。
    从此,他不敢再正眼瞄那副厂长,副厂长有时瞄他一眼,他也疑神疑鬼好一阵心慌意乱,心里“通通”地猛跳一阵,那副厂长的眼是那么锋利,像是看透了他的心,他揣摩那副厂长大约也知道他同他妻子的关系了,不然他瞄他时那眼神为何总是怪怪地。有时厂里召开大会,副厂长在台上大声讲话,难免还批评人,骂人。他当时就想,一定是针对他的了,心里因此就更加诚惶诚恐,有点懊悔那一晚不该去图那一阵快活,偏又被那多事的刘工碰上,惹下了祸根。要知道这副厂长可是厂里有名的铁腕人物,一声喝,连厂房也要抖几抖的,他一个小工程师也敢老虎屁股上去搔痒么。
    但一年过去了,好像还平安无事,二年三年过去了,那副厂长也并没找他的麻烦。倒是那个苏桂珍曾三番五次向他抛过几次媚眼,还希望重温旧梦,赵伍有时也想,但最后还是犹豫了,趁那副厂长外出时,他也曾在苏桂珍的暗示下,去过几次,往往走到半路,甚至还走到了那门边,又打了转。他想,忍了这一刻吧,省得担惊受怕的,那一夜风流,他提心吊胆了好几年。这风流上的事,不干则罢,一干往往是收不得场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真一旦东窗事发,那副厂长还会让你有好果子吃?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图个安静自在。要找情人,哪儿没有。他就坚决的退让了。
    后来厂里又传出一些闻所未闻的秘闻,苏桂珍的男人,那个叫杨元基的副厂长因风流成性,在外包了几个二奶,还歼污过几个女工,经济上也存在很大的问题,已经有人在检举他了。赵伍听到后,好一阵爽快,难怪这家伙平常对自已的妻子并没看在眼里,而且还多次提出要离婚,家中常争吵不断,夫妻关系形同虚设。难怪苏桂珍寂寞难耐,频频向他暗送秋波了。他这时也猛然省悟,也暗暗后悔,她丈夫在外乱搞,包二奶,歼污女工,自己同他堂客有一手也没错到哪里去。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包二奶,歼女工,她就不能红杏出墙找情人?他就有点后悔那几次走到半路打转是一次极大的错误。他甚至希望苏桂珍再向他抛一次媚眼,或再作一次暗示,这次他决定当仁不让了。但此时,苏桂珍已坐上了政工处处长的交椅,已今非昔比了。此时的苏桂珍已非彼时的苏桂珍,当了领导干部后,好像比先前严厉了许多,整天忙于自已的份内工作,对他好像已不屑一顾,满不在乎了。他就暗暗叹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那个令人心醉的风光岁月怕莫是一去不复返了。算了吧,日子还长着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有心,还怕找不到心仪的情人。
    难耐之时,特别是回家又遭到妻子的冷遇之后,赵伍也常在那些有小姐的场所徘徊,出厂门不远就是一条条热闹非凡的大街,那儿灯红酒绿,什么样的场所都有,特别是那些发廊、按靡房、洗脚屋,门口就常有涂脂抹粉,穿着暴露极性感的女郎窜进窜出,有的还站在门口招徕顾客,倘有人在那里路过,又想探探里面的奥秘,里面立即就有一张迷人的脸向你微笑、招手。那些常出入这些场所的老手们往往会心领神会,隔三差五总会出现在那里,在他们认为最可人,并且已打得火热的小姐那里得到他们最惬意的快乐。新手们往往出于好奇或者确实也想洗洗头,按按摩什么的,但进去如此这般一番之后,往往身不由已,经不起you惑,鬼使神差般就作了一番他们开头并不想作的事。
    赵伍对这类事并不感到新鲜,那是个古老而新鲜的话题了。他算不上是老手,甚至连当个新手也不够格,他只是想常去看看,在感官上得到一点愉悦。但大半是在工作之余,在与妻子性生活不和谐还时时受到压抑,内心有一股难耐的燥动之时,他就忍不住要去那里探头探脑了。
    他常去那里故意装作路过般徘徊。来来去去过几回后,当真就有人喊他,拉他了。他也当真装作洗头进去了。小姐们大多年青、性感、漂亮,看一眼难免就欲罢不能。她们或坐或站,或笑或沉静不语。有的做些洗发、按摩之类的活,有的什么也不做,货物似的摆着,任客人挑选。选中了就只呶呶嘴,女人就心领神会,立即带你去后面那一间间小屋里,小屋除了一张简陋的床,什么摆设也没有。但客人并不希罕那些摆设,他们看中的是尾随而来的尤物。
    赵伍进来后,就看看这个,瞄瞄那个,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总打不定主意。小姐就急切地问:“干不干?干就去后面。要么?我陪你。”赵伍就摆手:“我是来洗头的,哪能干那种事。不去,不去。”
    “那就去洗头吧。”小姐又催。
    “多少钱?”
    “只洗头五元,理发二十。”
    “这么贵,那干那个呢?不更多么。”
    赵伍说着就退出来了。他压根儿就没打算真干,洗头也只是一个借口。他只是来看看,也心动过,总是犹犹豫豫,最终还是不敢。舍不得钱倒在其次,真怕的还是怕惹上什么病,爱滋病就常使他提心吊胆,这群如花似玉的小姐没准其中一个就有,一夜风流惹来丧生之祸,那才见了鬼呢。所以他只愿来看看风景,好好欣赏欣赏,看看小姐们那挠首弄恣的模样,不敢动真格的。来的次数多了,小姐们就知道他只是想来沾沾便宜,就少了那份热情,对他只不屑地撇撇嘴。赵伍欣赏、看过之后,就逃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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