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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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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刃在顾左面前闪烁了一下, 逼向他胸口,顾左连躲都没有躲,就那样跪在地上,像个傻子似的看着陈白翘起的嘴角。    在刀刃已经挨到顾左睡衣的时候,陈白将手停下。    他拿刀的手一点都不抖, 问:“你为什么不躲?”    顾左笑着说:“你不会刺下去的。”    “你怎么那么有自信?”    “因为你不恨我, 你说过,你不恨我, 你只恨聂以诚。”顾左一边看着陈白说话, 一边伸手轻轻攥上陈白的手腕, 用另一手将刀拿了下去。    陈白没有反抗。    顾左把刀放入刀鞘内, 一手摸了把陈白的头, 陈白也没躲。    顾左起身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上空空如也, 陈白拥被坐着发呆。    “你把我的刀拿哪去了?”    顾左将灯关了,只留一盏壁灯,他走到陈白面前翻身上床, 拥着陈白说:    “那玩意又不是玩具,你天天拿着,又不能伤了我,还拿着干什么?你要是喜欢, 我给你买个假的,让你天天玩。——睡。”    说着, 环着陈白躺下,陈白的头枕在枕头上, 长发散落到顾左的胳膊上,他双眼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左一只手抱着陈白,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膛里的心脏有力的跳动。    真险,他刚刚其实一点自信都没有,如果陈白的刀真的落下去会怎么样,他全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只有一点,落进自己的胸膛,总比落进陈白的要好,这是肯定的。    顾左一向自认阴险狡诈,剑走偏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一天,会觉得别人的性命比自己的重要。    这个发现让顾左知道自己完了,像聂以诚一样,有了软肋。    可这也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又不免好奇,他将手放在陈白的脖子上,感受陈白动脉的跳动。    嗯,他是活的。    比自己活着还高兴。    顾左真的觉得自己完了。    “你干什么,要掐死我?”陈白头也不转,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问。    顾左就着壁灯的光,看这陈白的侧颜,心想我爱死你还差不多,掐死你我也没法活了。    “不掐你,干.你。”    顾左栖身上前,陈白已经习惯了似的,将眼睛闭上,说:“我明天还要工作,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顾左心中一酸,他和陈白,好像还没有一场正儿八经,两个人都爽到的鱼.水之欢。    但他不是聂以诚,他不会面对着一块瘦而不柴,肥而不腻的肉当情圣。    他是爱陈白,既爱他的人,也爱他的身体,并且后者占了很大的比例。    陈白的身体,既禁欲,又诱人,是一具上好的肉.体,恐怕没有人不爱。    顾左不觉得喜欢他的身体有什么丢人,他乐于承认对陈白身体的迷恋。    顾左抱着陈白,一遍遍说:“宝贝儿,你可真美。”    一边把陈白往死里草甘。    陈白几次意识混沌又清醒,他不知道顾左今天发了什么疯,简直像是要弄死他一样。    顾左不想弄死他,他爱死他了。    第二天,陈白到剧组的时候,下巴、脖子和手臂上都涂了厚厚的遮瑕。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顾左发疯似的盖的印子。    因为一个主演哭得令李英华不满意,今天进度恐怕要延迟,陈白的戏份该是演不上了。    郑婉秋问他要不要回去,陈白说不。    他好不容易出来,哪怕在片场坐一天也是好的。    顾家老宅,总给陈白一种旧事尘封,虽表面繁华却透着苍凉的感觉,有些压抑。    聂以诚自上次来见陈白后便再也没出现过,没有人知道陈白和聂以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是旧情未了,藕断丝连;还是相逢一笑,恩怨皆空?    人们大胆猜测,却终究没有结果。    陈白出演《谋杀》影片,宣传方面低调得很,那时候没人知道用陈白会给剧组带来什么,是丰厚的投资,还是想不到的灾难。    一直有被封杀的传言围绕着陈白,“白月光”们也只能透过内围得知陈白并没有被封杀,但是为什么迟迟不出演影片,则无人能知。    这次复出,着实让白月光们疯狂了一把。    闹闹是个“白月光”,还是一个见过陈白本尊的白月光,她喜欢陈白,但只喜欢镜头下的陈白,对陈白真人则毫无感觉,甚至能避则避。    她人生的前十几年一直是聂兴国的女儿,以她的身份,想见什么明星都不是难事。    但她对明星似乎兴趣缺缺,直到陈白这样一个生活在绯闻里的男人出现,才燃起了闹闹追星的热情。    闹闹喜欢上陈白,是陈白和宋子峰绯闻传得正盛的时候。    这样一个大胆,不畏惧世俗目光的人吸引了闹闹。    但仅仅是相隔荧幕的喜欢,距离让闹闹对陈白的喜爱与日俱增,她愿意在社交网站上将陈白夸上了天,却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自家“白胖胖”的真颜。    尽管陈白不在镜头下依然好看。    是以闹闹拒绝了陈白后援会姐姐们的邀请,并不想去《谋杀》剧组探班。    蒋敏和闹闹的关系从上次咖啡馆见面后有了飞速发展,她们不仅仅局限于微博里闹闹单方面的发消息,蒋敏也会给闹闹发消息,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闹闹能拿着手机看好久好久。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正是周末,闹闹懒在床上和蒋敏发消息,隔壁汪凡和江慧的声音再一次毫不避人的传入闹闹的耳朵。    闹闹将耳塞塞上,继续和蒋敏讨论陈白有多美,好像陈白美她非常自豪似的。    其实她自己也非常漂亮,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是太呆了,美而不自知,有点浪费。    等到耳塞都不能阻止那声音传到耳朵里的时候,闹闹起身,将耳塞拔出,在心里说了一句:去你妈的。    她面无表情的翻身下床,穿着兔子睡衣就跑了出去。    当然,没人会管她。    这个家没有了男主人,成为了女主人和另一个男人群魔乱舞的场所。    在剧组的休息间里,陈白见到了几位“大粉”,她们是通过郑婉秋见到陈白的。    陈白以前和粉丝几乎毫无交集,从来没和粉丝这么近的接触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他一直是高冷男神的形象,拒人千里;今生又成了妖艳贱.货,我行我素,也从来没见过粉丝。    如果没有郑婉秋这个半个老妈子,半个教育家的存在,陈白可能今生也不会见粉丝。    郑婉秋说你那么长时间没演戏,又和聂以诚分手了,粉丝都很担心你,得知你终于演了一个电影,正好是端午和周末假期,有很多粉丝做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就为了见你一面。    陈白不好拒绝郑婉秋,他知道郑婉秋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还有一层考虑:    让粉丝见到陈白,粉丝回去一定会对见到偶像这件事大家宣扬,那时陈白“患有精神疾病”、“被封杀”等种种传闻便不攻自破,比买多少通稿都有用。    陈白是娱乐圈里混出来的,有些东西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去做。    他想了想,反正今天也拍不上自己了,又不想过早的回到顾家老宅,便同意了郑婉秋的提议。    粉丝领头是的两位30多岁,一看就家庭工作无忧,生活幸福的女性,其他的有大学生也有高中生,十几个人。    她们给陈白准备了精致的小礼物,有的激动有的害羞地和陈白合影。    陈白都面带微笑,一一满足粉丝的要求。    正当一位高中生将自己写了好久的信郑重的交给陈白时,门响了,是工作人员告诉陈白,聂以诚来看他了。    郑婉秋和几个大粉面面相觑,陈白则将微笑停留在了拿到信的那一刻。    闹闹穿着睡衣,现在是夏天,睡衣并不怎么显眼,更何况还是带有兔子长耳朵的睡衣,外人只以为是小女孩的可爱夏装。    她和蒋敏在影视基地闲逛,边走边问:“我们真的要去看陈白啊?”    蒋敏穿了黑色紧身断袖,高扎马尾,走在前面,并没有理闹闹,闹闹快步跟了上去:“真的去啊?”    “不然呢,你叫我出来,总要找点事做。我和你能干什么,讨论学习,还是看电影玩游戏?”    闹闹点了点头:“也是哦。”    又说:“那我们可不可以只远远的看他?”    蒋敏问:“你到底是喜欢陈白,还是害怕陈白?”    闹闹低下头,不说话了。    蒋敏接着走,这次步伐慢了许多,闹闹想了想,慢悠悠地跟了上去,和她一起并排走着,刚刚好。    走到片场外,闹闹拉住蒋敏。    “怎么了?”    闹闹指着一辆黑色宾利,说:“那是,那是聂以诚的车。”    蒋敏有点不敢相信:“青翰集团的聂总,和陈白分手的那个?”    闹闹瞪着大眼睛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    休息间里,陈白依旧坐在一个宽敞舒适的椅子里,面带微笑——这微笑是刚刚面对着粉丝的微笑,还没有及时收回。    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聂以诚,坐在他的对面,望着他。    聂以诚今天状态不错,陈白也是,两个人这次见面都没有上次狼狈。    “你好像很开心?”聂以诚问。    陈白收回了那一抹笑意。    “你现在和顾左住在他的老宅里?”    “你监视我?”陈白挑眉问道。    聂以诚摇头:“我如果监视你,就不会问你了。——我曾经干过这种事,在我们吵架的那段时间。不过现在不会了。”    陈白将眉毛恢复了原貌,他挑起眉来不像发狠,更像勾人。    起码看在聂以诚眼里,他是这么觉得的。    “你和顾左过得好吗?”    陈白发狠说:“你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些?好,我们过得好得很。”    他伸出一指指向门口:“我回答了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聂以诚站起身,走到陈白面前,双臂按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低头对陈白说:“可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他忽然发现了什么,伸出一只手去狠狠的蹭陈白下颌处和脖子相接的地方。    陈白乱躲:“你干什么?”    聂以诚不是顾左,不会到处发.情,这点陈白清楚。他不怕聂以诚想对他做什么,但是不喜欢他靠近。    那感觉太熟悉了。    熟悉到不想回忆。    聂以诚不动陈白了,他直起身,脸色都变了,眼神里满是愤怒:“他打你?”    陈白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好笑,笑还没出口,聂以诚忽然将放在桌上的矿泉水浇到陈白下巴上。    陈白一愣。然后是一只手,拿了面巾纸,有些颤抖的在擦他的下颌、脖子。    陈白气得说不出话来,那是他用遮瑕涂上的,顾左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透明人,呈现在聂以诚面前。    是不是该感谢这遮瑕有防水的效果,不至于让他更加不堪。陈白想。    聂以诚的眼神是灼热的,他坐在地上,对陈白说:“是他强迫你的是不是?你还要工作,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还……”    “聂以诚,你滚!”陈白伸出两只手,在聂以诚身上又捶又打,“你滚!”    聂以诚不动,任陈白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他说:“你打,都让你打回来。”    这话说出口后,陈白忽然不动了,他的两只手颓然地落到聂以诚身上,再也没有力量。    聂以诚抓起陈白的手,陈白没有躲,也没有迎合,他好像处在一种巨大的真空之中,完全没有感觉。    聂以诚在陈白手背上落下一吻,是滚烫的,烫得陈白一抖。    “我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闹闹和蒋敏走在街上,夕阳把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闹闹低着头,蒋敏则是抬头看暖红色的夕阳。    她们在迎着夕阳走。    “嗯,就是这样,我爸爸死了,可我不想管那个人叫爸爸。”    蒋敏依旧仰着头,虽说是夕阳,但盯久了还是有点刺眼,她伸出手,五指张开,在五个手指的缝隙里看夕阳。    夕阳变了样子,一道一道的,跟着她的脚步起伏。    蒋敏轻巧地说:“我爸爸要回来了,可我一点都不希望他回来。”    说完,她忽然收回手转头,看着闹闹,迅速的说了一句:“你来人间一趟。”    闹闹还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到蒋敏好像在和她说话,茫然的抬起头,正对上一轮暖红色的太阳。    闹闹还在发呆,蒋敏却牵起她的手,说:“我们跑,跑去那家咖啡店。”    还没等闹闹说话,蒋敏已经带着她跑了起来。    她跟在蒋敏后面,看蒋敏的马尾因为跑步而一甩一甩的,忽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她没有爸爸了,但她有一个好朋友。    这个好朋友也是没有爸爸的人。    这是商业街,人来人往,没有人在意两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正迎着夕阳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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