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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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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七点,国际繁华大都市纽约,贺家的豪华大别墅内,国内著名“退役”大明星贺竭正围着围裙,赤丨裸着上半身,全神贯注盯着锅里就快被煎焦的荷包蛋和培根。    距离他和祁若初的机场重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贺竭!你是不是又穿了我的内裤!”祁若初几乎能将天花板给掀翻的咆哮从二楼卧室传了下来。    贺竭掀起围裙看了看身上的草莓图案内裤,说实话有点紧不太合身,不过他喜欢。    “衣柜抽屉里不是还有很多条吗?”贺竭觉得是时候了,连忙拿起锅铲不太熟练的将荷包蛋翻了个身,“早餐好了,下楼来吃。”    祁若初盘腿坐在白得晃眼的床上,无奈的挠了挠脖子,抓起贺竭搭在床尾的宽松T恤跳下了床,赤着脚跑下了楼。    还没走到饭厅他就闻到了一股糊味,不用想也知道贺竭的早餐又做砸了,祁若初欲哭无泪,无精打采的拉开椅子坐到了餐桌旁,乖乖的等着早餐上桌。    这一个月祁若初发现贺竭好像特别喜欢挑战不可能,不管他怎么三令五申,贺竭都死了心的往厨房钻。    “蔬菜沙发,培根煎蛋。”贺竭餐盘放到了桌上,看着祁若初调侃道:“我的T恤你穿很合适嘛,连裤子都省了。”    祁若初尴尬的低头将T恤的下摆扯了扯,包住了他白皙的大腿,红着脸说:“你怎么那么变态,那么多内裤不穿非穿我的。”    “我乐意。”贺竭坐到了祁若初对面,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你的签证快到期了?”    “大概。”祁若初轻轻叹了口气,毫无兴致的拿起叉子叉起一片蔬菜叶子放进了嘴里,索然无味的嚼了几口勉强咽了下去,一脸嫌弃的说:“我都来这里快一个月了,每天你都给我吃草,是不是想饿死我?”    说着他又戳了戳糊掉的培根和鸡蛋,摇头啧了一声:“你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    贺竭抬头瞄了他一眼,大口吃下一块培根,祁若初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等着看好戏,只见贺竭眉头一皱,闭紧嘴巴连嚼都没嚼就把培根咽了下去。    “我觉得我的手艺挺好……”他心虚的放下了叉子,拿起咖啡猛灌了一大口,这才把卡在喉咙口的坚硬培根咽了下去。    祁若初噗嗤笑出了声,心想死要面子活受罪。    两百多平的别墅只住着祁若初和贺竭,饭厅外有一个八十平米的露天游泳池,泳池边是铺了草坪的花园。在祁若初搬到这里来之后,贺竭把家里的保姆佣人全都辞了,以免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    事实上他不得不必须这么做,因为祁若初根本就跟他家的这些外国人处不来,搬来的第一天就闹了很多笑话。    “婚礼几点举行?”贺竭吃完了盘子里的蔬菜沙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解开了围裙,拿起了桌边的平板翻阅起了早间新闻。    在美国打理传统的家族事业不比在娱乐圈,必须时刻关注行业内的新闻和国内时事政策,以随时调整公司战略,所以贺竭就养成了早餐时看新闻的习惯。    祁若初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1点。你抽得出时间吗?”    贺竭抬头看着他笑了笑:“祁叔叔的婚礼,挤也得挤出时间去参加啊。”    祁若初轻蔑地“切”了一声,对于贺竭讨好祁陆的本领有些嗤之以鼻。    一个月游手好闲的度假时光让他有些飘飘然了,在贺竭面前脸皮变得越来越厚,做事越来越没羞没臊的,像现在这样光着屁丨股在客厅溜达的“壮举”变得越来越稀松平常。    贺竭跟钟点工确定了上门打扫的时间,就去了二楼衣帽间准备换身参加婚礼的衣服。祁若初在楼下看着看着自己的草莓内裤被贺竭的翘臀撑得凹凸有致,忍不住偷偷乐了起来,裤子上面那几颗红色的小草莓随着贺竭的步伐上下扭动着,栩栩如生得让人想摘下来尝一口。    目送贺竭消失在了楼梯转角,祁若初便转头看向落地玻璃门外阳光充裕的泳池,池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了星星点点的水光,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让他一时陶醉的失了神。    一刻钟之后贺竭穿着笔挺修身的白色西装从楼上走了下来,另外一套靛蓝色的西装搭在他的胳膊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正在给手腕上的复古机械表上表扣。    他将靛蓝色的西装轻轻放到了祁若初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顺着祁若初发直的目光瞥了游泳池一眼,淡淡一笑之后端起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了上去。    充满了挑逗的湿润舌尖在两人的口腔之间纠缠传递,缠丨绵的唾液淹没了祁若初的整个喉管,让他不得不将自己的目光全副倾注在了贺竭微微垂落着的浓密眼睫上。    贺竭似乎有些欲丨求不满,宽大有力的手掌不自觉的掐着祁若初的腰线缓缓往下方滑动着。祁若初被他弄得浑身发痒,红着脸抱起胳膊倏地从他面前弹开了。    “能不能消停一天!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就一天!”祁若初脸颊绯红,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抓起沙发上的西服,扯着T恤下摆一溜烟的跑到了楼上。    贺竭看着他又细又白的小长腿忍不住牵了牵嘴角,想想自己也是有些太狠了,这段时间愣是没少折腾他,今天就看在要参加婚礼的份上,先放他一马。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出了门,宽敞的后排座上,祁若初却因为左右两侧魁梧的黑人保镖而面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真的有必要走哪里都带着他俩么……”祁若初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一眼身旁的保镖,问坐在副驾驶的贺竭。    贺竭的膝盖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正在查看公司内部的邮件,他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后视镜说:“这边不比国内,拥有枪支都是合法的,这样也是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    “我可不觉得老祁想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他们。”黑人保镖不懂中文,祁若初便肆无忌惮的说起了他俩的坏话。    贺竭蹙眉抿了抿嘴,回头问祁若初:“婚礼只是在唐人街举行?”    “应该是。”祁若初翘起二郎腿,缩着肩膀往身后一靠,回想起祁陆不远万里追老婆的壮举,他这个当儿子的还真是自叹不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唐人街的那些同胞混熟的,能让他在那里占山为王举办婚礼。”    “在国外,华人之间都是很友好很团结的,特别是在唐人街那个地方。”贺竭合上笔记本笑了笑,“话说回来,你们父子俩还真是挺像的。”    “你什么意思……”祁若初紧张地坐直了身体,在意的瞥了黑人保镖一眼。    “你懂的。”贺竭得意的冲祁若初抿嘴笑了笑,心里美滋滋的回味着祁若初在机场的深情告白,脸上一副闷骚样。    “得了便宜还卖乖。”祁若初微微一笑,事后平静下来想想,他都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疯狂,为了贺竭,他还真来了趟说走就走的旅程。    贺竭看着车外与国内相差无几的街景,除了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同。    车停在了唐人街古韵古风的气派石铸大门外,贺竭合上了笔记本,用流利地道的美式发音对黑人说:“今天是私人行程,你们和司机就先回去,有需要的话会联系你们。”    祁若初急不可耐的从车里钻了出去,看着对面唐人街里商铺门头上挂着的五颜六色的繁体中文招牌,和街上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祁陆的电话:“我和贺竭到了,你们在哪里?”    祁陆红光满面的看着身后的舞龙舞狮队,用上扬的声调说:“你们往里走,我们正在路边准备呢!”    祁若初回身冲刚下车的贺竭指了指前方,挂掉电话带起了路。    两人在唐人街里刚走了几十米,就远远地看到路边有一群穿着红彤彤的人正在敲锣打鼓,舞龙舞狮,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人群之中还有人在拍手叫好。    祁若初和贺竭一头雾水的互看了对方一眼,连忙加快脚步小跑了过去。钻进人群中央,祁若初这才看到他那个穿着一身红马褂,胸前还挂着标着新郎两个字的大红花的好爸爸。    “我靠!”祁若初睁大眼睛,拈起祁陆胸前大红花难以置信的问:“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中年状元衣锦返乡??”    “去去去!”祁陆撇嘴打开了他的手,挑着眉打量起了祁若初和贺竭的打扮,不满的问道:“今天的新郎是我,你们俩打扮得这么隆重干嘛?想抢风头啊?”说着他就对身后的招手吆喝了起来,“来来来!把他俩的衣服扒了!换身接地气的!”    “好嘞!”大喜的日子,大家伙都玩得很嗨,二话不说就扒下了祁若初和贺竭的西装外套,拿了两件绣着金色龙纹的舞狮红甲套在他俩的衬衫外面。    贺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待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可今天祁陆办婚礼,又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乖乖就范,冲一旁的祁若初无奈的苦笑。    “这样就差不多了!”祁陆理了理衣领,昂首挺胸一脸意气风发的挥了挥手:“接新娘子去喽!”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的舞龙舞狮队就敲锣打鼓的踏起步子,挥舞起狮头,浩浩荡荡的向着唐人街外走了出去。    “你不是说婚礼在唐人街举行吗?”贺竭觉得奇怪,看向身旁黑着脸的祁若初,“这是要去哪里接新娘?”    “我哪里知道啊!他又没跟我说过!”祁若初气得七窍生烟,他回身看了一眼,没想到祁陆连轿子都准备好了,所有的这些细节流程,祁陆从头到尾都没跟他提过一个字,这完全就不把他当儿子嘛!    贺竭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身后这浩浩荡荡的百来人正准备往第五大道的方向走,那里是纽约最著名繁华的商业街。    “祁若初,我想你必须让你爸他们停下来。”贺竭一脸严峻的看着祁若初。    “为什么?”祁若初不解的问。    “这样的聚众□□如果不备案批准,是会被纽约警察抓的。”    祁若初听了猛地打了个激灵,连忙跑到祁陆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去哪里接我妈?”    “酒店啊!纽约最高档的!”    “那咱们这么多人这样去酒店,你去警察局备案过没有?”    “备案!?备什么案?讨老婆还要备案?美国不是最讲人权的吗?”    祁若初倒吸了口凉气,一脸凝重的冲正注视着他的贺竭悲壮的摇了摇头。    贺竭无奈的捂了捂嘴,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街道两旁的外国友人正在对他们指指点点,有的人似乎已经拿起电话叫起了警察,马路上的车流也因为他们的队伍而产生了滞留,不满地鸣起了喇叭,还有几个黑人冲他们比起了中指。    “祁叔叔,要不然咱们换个方式去接阿姨。”贺竭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劝起了祁陆。    祁陆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那怎么行,我都计划这么久了,我说小贺竭,你也算半个祁家人了,关键时候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可是……”贺竭无奈的啧了啧嘴,眼前的这个“未来岳父”看起来跟他的儿子一样倔,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    “算了算了,让他折腾!”祁若初赌气似得拉住了贺竭。    正当贺竭在想该怎么说服这对父子的时候,距离他们十几米的路上忽然开来了好几辆闪着警号的警车。    “前面的□□人群,请立刻靠边等待检查!重复一遍!前面的□□人群,请立刻靠边等待检查!”    警车里一个白人警察探出了脑袋,拿着对讲机对祁陆他们念起了官方英文警告。紧接着警车停在了路边,从车里下来十几名身着制服的纽约警察,快速将祁陆他们围成了一团,并且掏出了警丨枪。    祁陆压根听不懂英文,不过他认识警察手里的枪,他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罪,但是美国电影他是看过的,这个时候最好是举手投降,否则那就是吃枪子的下场。    “我投降!投降!”祁陆紧张的舔起了嘴巴,僵硬地举起了双手靠向墙边,刚才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瞬间全无,在他身后的舞龙舞狮队也都乖乖的“缴了械”,放下手里的锣鼓狮头,一溜靠墙罚起了站。    祁若初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战战兢兢的往贺竭身边靠了靠。    贺竭烦恼的遮住了半张脸,轻轻叹了口气,悄悄拿出手机给公司的法律顾问发了条英文短信:“杰森,我想你必须尽快来警察局一趟,我和朋友被拘留了。”    三十平米不到的拘留间,祁若初他们百来号人都被关在了里面,除了他们之外,角落的长椅上还坐着几个外国人。    “放我出去!我老婆还在等我!”祁陆抓着铁门挥起胳膊,冲办公室里的警员大叫了起来。    负责看守的警员看了他一眼,拿起警棍重重往铁门上一敲,板着脸警告道:“安静!”    祁陆吓得立刻缩回了手,用哭腔对靠墙站着一言不发的祁若初说:“儿啊,你妈还在等我……”    “谁叫你瞎折腾!自找的!”祁若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祁陆一愣,立马变脸,上手拧起祁若初的耳朵怒道:“翅膀硬了!连你爸也敢教育了是!”    “哎哟哟……疼疼……快松手……”祁若初捂着耳朵,无计可施,只好涨红着脸冲拘留室外喊了起来:“贺竭!救我!”    贺竭不好意思的冲身旁的律师杰森笑了笑,刚刚签下了保释文件,问对面的警察:“我的朋友们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蓄着胡须的白人警官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收起文件说:“必须先核实他们的身份才能放他们出来。”    “那要多久?”    “不确定,不过今天他们肯定出不来。”    贺竭郁闷的啧了一声,让杰森负责跟警察沟通办理手续,自己走到了拘留间外。    祁陆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再次趴到了门上,一脸期待的问:“我们能出去了吗?”    贺竭摇了摇头,遗憾的说:“今天是出不去了。”    “那姚芳那边怎么办!”祁陆急得跺脚,不自觉的又摇起了铁门,旁边的看守立马又往门上敲了一棒。    “你把阿姨酒店的电话告诉我,我帮你去说。”    祁陆苦恼的想了想,眼下只有指望贺竭了,他们的电话在被关进来之前就被警察收走了。    贺竭拿着酒店的手机号,走到了警局外给姚芳拨了过去。    “喂?”接电话的是蒋念,她得知祁陆和姚芳复合,便放下了手上工作特意过来参加婚礼。此时姚芳正在镜子前整理妆容,期待着新郎官的到来。    “是姚芳姚阿姨吗?”    “请问你是?”    “我是贺竭,就是祁若初的——”    “哦哦,我知道,我是伴娘,姚阿姨正等着你们呢。”蒋念笑了笑,看了一眼姚芳,“你们过来了吗?”    贺竭停顿了几秒钟,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今天过不去了,还在警察局。”    “警察局!?”蒋念惊呼了出来,姚芳听着不对劲,连忙从蒋念手里接过了话筒:“怎么回事?祁陆他们怎么进警察局了?”    “非法集会□□……”贺竭说,“婚礼只能改期了,不过您放心,我这边正在给他们办手续,应该很快就能——”    不等贺竭说完,姚芳就挂掉了电话,她在原地楞了半天,蒋念紧张的看着她,刚准备说点安慰的话,就看到姚芳忽然提起婚纱的裙摆,抓起桌子上的捧花夺门而出。    “阿姨!你去哪里!?”蒋念连忙拿起门卡和手机跟了过去。    “我要去找那个老不正经的家伙!”姚芳飞快的回头看了蒋念一眼,直奔电梯口,“二十多年了!他还这么让人不省心!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今天这婚我非结不成!”    贺竭没想到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只好再次拨了过去,却一直没人接。    “不会想不开……”他忧心的看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只好回到了警局里先将目前的情况向祁陆告知一声。    祁陆忐忑不安的抱着手,在拘留所里走来走去,跟着他一起的迎亲团也都没了兴致,萎靡不振的抱团席地而坐。    拘留间外传来脚步声,祁陆和祁若初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她怎么说?”祁陆看着贺竭焦急的问。    贺竭沉着脸摇了摇头:“她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祁陆的心咯噔一沉,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走到对面的墙边,扶墙叹起了气。    祁若初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样子又可怜又可气,好好的婚礼演变成蹲牢房,论谁心里都跟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    “别担心,也不是多大的事。”贺竭安慰道。    “我是无所谓。”祁若初苦笑,“只是委屈了我妈,对了,为什么你能先放出来?”    贺竭淡淡一笑,看向正在外面处理事务的杰森:“这里的月亮并不比国内圆,钱权照样能解决很多麻烦。”    祁若初撇了撇嘴,云淡风轻的说:“反正纽约差不多都看遍了,就当今天是来参观好了。”    “你倒是看得开。”贺竭说,“那你们就先待着,我去外面看看手续办得怎么样。”    “嗯。”祁若初点了点头,往墙角边的长椅上看了看一眼,上面就坐着三个外国人,两个浑身纹身、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另外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人,浑身的酒气,衣衫不整的倚墙靠着,一只手按在外套的大口袋上,口袋里鼓鼓的,好像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祁若初并不介意和这些外国人坐在一起,总比凉冰冰的地板强。    他走向长椅,挨着老人坐了下去。老人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用手往脸上画了个十字,说了句“阿门”,冲祁若初友善的点头笑了笑。    “嗬,还挺绅士。”虽然文化语言双方传统不一样,祁若初还是礼尚往来,用中华的礼数,抱起拳头冲老人礼貌的作了个揖。    老人大概没见过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微微一怔,最后还是领意的会心一笑。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正当祁若初就快打起了瞌睡的时候,忽然看到贺竭一脸惊喜的在铁门外喊起了他和祁陆。    “你们快看看谁来了!”    祁陆要死不活的往贺竭那边扫了一眼,在看到姚芳那张红彤彤的脸之后,整个人立马来了精神,大步冲了过去。    他抓着姚芳放在铁门上的手,激动的问:“你怎么来了?”    姚芳埋怨的瞪了他一眼,羞涩的低声说道:“你不来,就只好我自己来了。”    “嘿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情骂俏,祁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抓了抓后脑勺,抱歉的对姚芳说:“都怪我不好,没弄清楚这边的规矩,委屈你了……”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姚芳轻轻叹了口气,深情的注视着对方。    祁陆还是第一次看见姚芳穿婚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惊艳,他真后悔没有在这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将他娶进门。    正当两人在深爱着对方的眼神之中无声的传达情意的时候,祁若初身旁的老人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姚芳用英文惊叹道:“你们今天结婚吗?”    贺竭第一个听明白老人的话,冲他点了点头:“是的,不过发生了一些小意外,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这是上帝的安排。”老人咯咯的笑出了声,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是一本圣经,“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在这里为你们主持婚礼。”    祁若初看着老人手里的圣经和他说的话,仿佛猜到了什么,于是用生疏的英文问向老人:“难道你是神父?”    “是的,我的朋友。”老人和蔼的笑了笑,起身站了起来,期盼地等待着回复。    祁陆连ABCD都说不太清,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不过从贺竭和祁若初的表情来看,好像是什么好事。    “他们在说什么?”祁陆发现姚芳的眼里闪着泪光,“你怎么哭了?”    姚芳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将眼角的泪水擦了擦:“那个老人是神父,说愿意为我们主持婚礼。”她顿了顿,轻声补充道:“就在这个地方。”    即使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即使第二次婚礼一波三折,但姚芳觉得,老天还是眷顾着她的,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记挂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最后还是和她走到了一起,或许晚了些,但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了。    “可以啊!”祁陆兴奋的拍了拍手,走到老人身边诚恳的用他唯一会的一句英文请求道:“please!”    老人眯着眼睛做了个“OK”的手势,死气沉沉的拘留间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坐在地上的迎亲团也恢复了活力,自发的围在了祁陆的身后。    祁陆感动的一塌糊涂,不知所措的看向祁若初。    祁若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在他耳边说:“大喜的日子可不要掉眼泪。”    “臭小子……”祁陆狠狠的捏了捏祁若初的胳膊,转过头偷偷抹了把泪。    贺竭也被他们的气氛感染,询问一旁看守的警员:“能让我们进去吗?”    警员一直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谈话,大概也明白了这一群人想做什么,而此时姚芳也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警员为难的看了看办公室那边的同僚,禁不住这么多人炙热期待的视线,最后只好妥协,打开铁门放贺竭和姚芳进到了拘留间。    “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警官提醒道。    祁陆兴奋的上前抓住姚芳的手,带着她走到了神父面前。    神父微笑的看着他们,拿出手里的圣经,示意祁陆将手放在圣经上,在确认了他俩的名字之后,庄重的念道:    “祁陆,你愿意娶姚芳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的一生之中对她忠心不变吗?”    祁陆全神贯注的听着老人念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英文,直到最后还是祁若初在他身后戳了一下,轻声提醒道:“回答我愿意!”    “哦哦!”祁陆紧张的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之后,一本正经的大声喊道:“我愿意!”    姚芳看着他偷偷捂嘴笑了笑,身后的众人也被他逗乐了。    老人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示意让姚芳将手放到圣经上,念道:    “姚芳,你愿意嫁祁陆为你的丈夫,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荣耀他,并愿意在你们的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姚芳默默的点了点头,深情的看向祁陆,轻声说道:“我愿意。”    神父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圣经贴在胸前,虔诚的说道:”以上帝的名义及赐给我的权利,我宣布你们从今以后结为夫妻,愿你们白头偕老,恩爱始终。”    “戒指带了么?”姚芳已经向祁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无名指,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祁陆楞了楞,连忙在身上摸索了起来,终于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戒指盒:“幸好他们没收走这个。”    他打开大红色的戒指盒,取出了刻着两人名字字母缩写的铂金戒指,将镶嵌着钻石的那一个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姚芳的无名指上。    “轮到你啦!”他将剩下的男士戒指递给了姚芳。    姚芳笑了笑,取出戒指套在了祁陆的无名指上,柔声说道:“以后就靠你多多照顾了。”    祁陆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姚芳手里的捧花,忽然灵光一闪:“咱们扔捧花!”    “在这里?”姚芳有些意外,看着拘留室里除了她之外清一色的男人,向祁陆确认道:“真要扔?”    祁陆冲她眨了眨眼,偷偷瞄了贺竭一眼。    姚芳愣了一秒种,很快就明白了祁陆的打算。祁若初和贺竭的事她也早就知道了,作为一个在祁若初的人生里缺席里二十二年的失职母亲,或许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那好,你们都往后站一点,我要扔捧花啦,谁要是捡到了那可是要表示表示的哦!”姚芳特意往贺竭的位置确认了一下,然后背着身子,一鼓作气的往贺竭的位置扔了过去。    粉色的捧花准确的落到了贺竭的手上,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他尴尬的瞄了祁若初一眼,祁若初一和他对视上,就立马红着脸别过了头。    “贺竭,你不表示表示?这可是新娘的捧花哦。”祁陆坏坏的用胳膊肘顶了顶贺竭,看着祁若初的后脑勺怂恿了起来。    贺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太阳穴,在美国,身后唐人街的那些人早就对同性伴侣见怪不怪了,祁陆三言两句就让他们明白了贺竭和祁若初的关系,大家也跟着瞎起了哄。    “求婚!求婚!求婚!”    祁若初抱着胳膊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矫情别扭的面对着对面的墙壁,一声不吭的等着贺竭的表示。虽然他本人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嘛,人总是有些从众心理的。    贺竭酝酿了半天,鼓起勇气悄悄冲祁陆他们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大家立刻就按照他的指示收了声,现场忽然寂静了下来。    祁若初还在摆架子,默默煎熬等待了十几秒,见身后没了动静,便奇怪的转过了身,正好迎来了贺竭一个大大的拥抱。    贺竭猝不及防的托起他的脸颊,往他的侧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举起手上的捧花,深情的凝望着祁若初,问道:“你愿意吗?”    祁若初捂着滚烫的脸颊,心里震撼感动了好大一会儿,最后笑着从贺竭手里接过捧花,凑到花团上轻轻闻了闻淡淡的玫瑰花香,自顾自地笑出了声,调皮的回应道:    “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是全部写完了,松了口气,有种精尽人亡的感觉……暂时写不动了,空出时间看世界杯~下个月再开新文。作者专栏的预收文麻烦大家捧捧场( ̄^ ̄),下一篇可能开橘猫那个,来篇另类的甜文放飞一下自我,希望大家能喜欢~(^o^)。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这篇文的喜爱,如果在现实中也遇到情有独钟非他莫属的那个人,请和文中的主角一样,直面内心,鼓起勇气好好珍惜和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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