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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三合一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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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街上的人多了起来,祁若初一路跑到大马路旁,一边不断的拨打着贺竭那边无人接通的电话,一边焦急的在路边伸手拦着出租车。    今天恰逢跨年,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放了假,马路上挤满了人,往来的计程车几乎都载着客,像祁若初这样等车的人也从马路牙子排到了车道上。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他才看到一辆空车,可不巧的是有一对母女在他之前横在了停下的车租车旁。    这个时候祁若初可顾不上体面了,他收起手机往裤兜里一放,一个箭步外加一个华丽的侧身挤到了母女的前面,顺势拉开门把手麻利的钻进了车里,拍了拍司机身后的靠背,上赶着说:“师傅,麻烦开车!”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年轻的女儿看起来十分气愤,脸颊一下子就憋红了。她不依不饶的硬拉着车门,不让司机发动汽车。    祁若初看了她一眼,没工夫搭理,又催了司机一句:“赶紧开车啊,我赶时间呢!”    司机好像也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跟两个女人抢车很不地道,转过头冲车外的母女扬了扬下巴,黑着脸反问祁若初:“人家先来的被你抢了,你还好意思催?没看到车门被人家扣着呢?”    祁若初烦躁的啧了一声,摆上一副谄媚的笑脸侧过头对车外的母女赔起了不是:“麻烦两位体谅一下,我这会儿真的有很急的事要办,要不然肯定不会跟你们抢!”    女儿这才看清祁若初的样子,她怔了怔,过了没一秒,嘴巴缓缓张开做出了一个“哦”的口型,刚才脸上的晦气和愤慨转瞬全无,并且兴奋的用手指着祁若初问道:“你是不是网上那个选秀的!就是前段时间微博上炒的很火那个祁、祁什么来着!”    祁若初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小明星,可因为这么糗的事而被普通人认出来影响可不太好,于是只好抱着满满的“求生欲”口不择言的挣扎了起来:“不是不是,你们弄错了!我不是祁若初!”    说完他瞥了一眼车门,见女儿撒了手,连忙压低嗓门在司机耳边嘟囔道:“师傅,那女的松手了,快开车啊!我额外加你一半的车费!”    司机十分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可眼见着身后准备出站的公交车不断的冲着他的车鸣喇叭催促着,只好把车开了出去。    “你还没告诉我去哪里啊。”司机放慢车速,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后视镜。    “哦,不好意思。”祁若初把贺麟的名片放到了司机的手边,指着上面的地址说:“去这个地方。”    司机撇嘴哼了一声,好像很赶时间,忽然大脚深踩油门,车子猛地就蹿了出去,祁若初被惯性狠狠拽回到了座位上,心里有句妈卖批,硬是压在嗓子眼没骂出来。    他压下心头的怒火,长长吐出一口气,算是将心里的火气吐了出去,然后拿出了手机,再次看向拨号界面。    他本来想亲自找贺竭问清楚,可对方始终关机,明摆了不准备再让任何人找到他。    托了这个暴躁司机的福,虽然汽车这一路开得好似脱缰的野马,各种强行加塞和斑马线前加速,但是却大大缩短的行车时间,原来要半个小时的车程,祁若初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即使下车的时候他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站在气派的写字楼门口,祁若初有些挪不开步子,既紧张又不安。    前后他只见过贺麟两次,一次在贺竭的家里,一次是上次剧组的意外,这次突然的到访,他连个招呼也没打,也不知对方会不会买他的帐,告诉他心里想知道的答案。    他走到角落的垃圾桶旁,抽根烟定了定神,最后还是跟随着人流踏进了写字楼。    电梯门打开,祁若初站在了贺麟公司的前台对面,他手里握着那张皱巴巴的名片,抱着不太确定的心情走向了前台的接待。像这样的大公司,没有员工证和预约一般是进不去的。    “您好,请问找谁?”前台的女生非常平和的打量了祁若初一眼,确认了他不是公司出入的员工,“请问有预约吗?”    祁若初支支吾吾的将手里的名片递给了她:“我找你们老板。”    女生接过他手里的名片,看到上面的褶皱不禁笑了笑:“好的,麻烦你稍等一下,我要先打个电话问问。”    祁若初有些意外:“什么人都可以找你们老板吗?”    女生压了压话筒,笑着说:“拿着这张名片的可以。”    她顿了顿,又问:“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祁若初。”    “好的,麻烦稍等。”女生等待电话接通,“贺总,外面有一个叫祁若初的人拿着你的名片说是有事找您。”    贺麟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的贺傲天,犹豫思索了一会儿,对着电话说:“你先带他到会客室,我一会儿就过去。”    “有人找你吗?”贺傲天将手里的雪茄架在了面前的烟灰缸上,扭了扭脖子笑着说:“你先去忙你的。”    “没事,让他先等一会儿。”贺麟低头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什么决心。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旁,拿起纸杯接了杯温水送到了贺傲天的面前,轻轻地问:“阿竭的事真就这么定了?”    贺傲天刚准备拿起水杯的手停了下来,用慑人的目光看向他:“你想替他说好话?”    “我想这算不上说好话,毕竟阿竭并没做错什么。”贺麟表面回应的很镇定,可心里早就因为贺傲天刚才的那个凝视而发起了虚,眼前的这个男人阅历和威严远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祁若初被前台的接待带到了会客室,贺麟的这家公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光是几个公共办公区的人数加起来都有上百人,以一个影视制作公司来说,绝对算得上实力雄厚,而且在去会客室的这一路,他还看到了许多业内有名的制作人,业务量可见一斑。    “麻烦稍等一下,贺总一会儿就过来。”女生客气的对他说,“需要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咖啡?”    祁若初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不用,我等着就行。”    “好的。”女生轻轻关上了门,离开了会客室。    这间会客室很大,地上铺着静音用的地毯,采光也很好,正对着门就有一扇透明的采光玻璃,视线绝佳。祁若初在里面呆坐了五六分钟,忽然觉得有些内急,就独自离开了会客室。    他生怕贺麟过来的时候看不见他的人,一路小跑着往厕所赶,可这家公司的格局他压根不熟,只好边问边找。    祁若初刚问了一个路过的员工,正准备去右手边的厕所,忽然听见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十分醒目的撞击声。    他好奇的走到那边看了看,发现声音来源的房间门上贴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牌,里面的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祁若初贼头贼脑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经过,就贴着门边偷听了起来。    “你不要再替他求情了。”贺傲天涨红着脸,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巾,擦了擦手上的烟灰,刚才他因为太过气愤,拿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拍了下去,随着那声撞击,他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怒气。    “可是他并不想回去。”话既然已经摊开了,贺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不管贺傲天想不想听,“不管他的出生给您带来了怎样的不愉快,阿竭都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他应该得到最起码的尊重。”    贺傲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贺麟并没有罢休的意思。    “我对国内的事业没什么留恋,完全可以代替他回去继承公司。”    贺麟的喉结上下鼓动了一下,紧张的回应着贺傲天脸上那让人窒息的视线。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贺傲天忽然笑了起来,起身按住了贺麟的肩膀:“我有一个这么重情义有担当的儿子,真的是很欣慰。”    贺麟的心往上提了一下,以为看到了事情的转机:“所以您是同意了?”    贺傲天看着他冷冷一笑,闷不吭声的走到对面的窗旁,将百叶窗拉起一半,看着外面的车流和街景深沉的说:“你的心倒是挺好,不过你要知道,在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另外一个,值当是老天爷的恶作剧,你完全没必要为他掏心掏肺。”    说着他回过头,对贺麟露出一个瘆人的笑:“我很后悔游泳池那次,没有更果断一些,否则这些年就不会这么煎熬了。”他顿了顿,脸上的神情仿佛是垂怜一般,“说不定对贺竭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贺麟闻言在原地趔趄了一下,他的心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贺傲江的冷血和残酷彻底粉碎了他心头微小的期盼。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只想让贺竭死,那份怨恨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少,反而越积越深,只怕这次他只是为了报复,只是想让贺竭痛苦,选在了一个可能是贺竭人生中最快乐自由的时候。    他的父亲已经根深蒂固的病态了。    贺竭那张无助和绝望的脸一次又一次浮现在了贺麟的心头,就好像有无数根利针在扎他一样,那是一种锥心的痛,一阵接着一阵,让人无法喘息。    贺麟的眼眶红了,那是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和贺竭入骨心疼的哀悼。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踹开了,祁若初紧紧握着拳头,眼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愤怒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看了看一脸震惊的贺麟,大步走到淡定的直视着他的贺傲江面前,咬着牙掷地有声的说道:“你他妈算哪门子的变态父亲!?”    贺傲江的眼皮眯缝了一下,用阴鸷的视线看向贺麟:“他是谁?”    贺麟晃了晃神,不敢回答贺傲江的问话,慌忙的上前拽住祁若初,压低嗓门责怪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赶紧先回会客室去!”    祁若初回头瞥了他一眼,大力甩开他的胳膊,怒气冲冲的说:“你别管我!”说着他又毫不畏惧的朝着贺傲江逼近了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拳的距离。    祁若初不知道贺傲江的背景,也没有在他的统治下生活过,所谓不知者无畏大概就是他现在这副恨不得要咬人的模样。    “虎毒都不食子!你他妈还是人么?一心就想着弄死贺竭?”祁若初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要不是面对的是个长辈,估计这会儿贺傲江的衣领已经攥在了他的手里,“你也不想想贺竭是怎么来的!要不是你图生理上的那一时爽,会有他?再说了!他出生的时候毛都没几根,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出生会让你老婆大出血!?他要是知道,还不见得想出来呢!”    祁若初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还觉得不解气,哼哧了几下之后又接着吼了起来:“你要是恨他,首先得先阉了自己的老二!谁叫它不争气!你敢么!”    贺麟的心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背后直冒冷汗。他没先到祁若初的胆子肥成这样,竟然敢在这里撒野。    贺傲江大概一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偏偏祁若初说的那些听起来粗鄙,可逻辑上却又完全说得通,贺傲江完全无法反驳,如果他想压低祁若初的气焰,除非纡尊降贵,和他一样“泼妇骂街”,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贺麟知道他爸爸的手腕,他之所以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盯着祁若初,那是因为他正在盘算着该怎么收拾他,而不是他认可的刚才祁若初说的那些。    “保安!”贺麟当机立断的冲到了门口,“保安都死哪去了!快来把这个人带走!”他激动的指着祁若初。    祁若初当时就懵逼了,他没想到贺麟会胳膊肘往外拐,心里的怨气还没来得及飚出来,两名结实的保安就把他架出去了。    贺麟谨慎的看了看贺傲江,在保安带着祁若初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低头在他耳边偷偷叮嘱了一句:“到楼下的奶茶店等我。”    祁若初一愣,选择暂时放弃抵抗,乖乖的被保安扔到了电梯口。    “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毛头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所有人走后,贺傲江的怒气才显山露水,“听他的口气,好像跟贺竭走得很近?”    “不是什么人物,只是贺竭工作室之前签的新人,大概是因为被解约有些不甘心才来闹事。”贺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可信,“我会替您好好教训他的。”    贺傲江直勾勾的盯着贺麟,那双跟老鹰一样凌厉的目光正在暗中审视贺麟话里的可信度。    贺麟镇定的和他对视了几秒钟,直到那边的眼神松懈了下来:“爸,你不是说约了朋友吗?”    “看来你迫不及待的想支开我啊。”贺傲江冷峻的瞥了他一眼,笑了笑:“算了,交给你办。”    “嗯。”贺麟偷偷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有些许困惑,祁若初说的那些,真的无法撼动贺傲江的内心吗?    祁若初已经先在楼下的饮品店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冰镇柠檬水,刚才他简直是气死了,必须来点东西消消火。    贺麟在送走贺傲天之后,便径直去了甜品店,在角落里看到了正噘着嘴拿杯子里的柠檬片出气的祁若初。    “你也太胡闹了。”他走到祁若初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笑着说:“看起来你这个骂人的,比被骂的还要生气啊。”    祁若初瞪了他一眼:“少假惺惺了,你这个叛徒。”    贺麟一愣,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的很怀疑我弟看人的眼光,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你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缺心眼。”    “你丫才缺心眼!”祁若初从鼻孔里重重喷出两口气,“找我干嘛!?”    “好像是你先来找我的哦?”贺麟提了提嘴角,“贺竭给你的名片?”    祁若初撇嘴,闷声点了点头。    “他说让我来照顾你。”贺麟平静的看着祁若初,“以后你的规划由我来负责。”    “不需要。”祁若初果断的拒绝了他,“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谈这个,就不用费工夫了,娱乐圈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贺麟盯着他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那对贺竭呢?”    祁若初一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麟淡淡一笑:“你难道是个木头,感觉不到贺竭对你付出的这些吗?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么周到尽心过。”    祁若初无言以对,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为贺竭做什么。    “他坐今晚8点的飞机走。”贺麟说,“如果你对他,和他对你是一样的,就去找他。”    祁若初忽然觉得贺麟的话很可笑,他以什么身份去找贺竭?就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    贺麟阅人无数,祁若初的神情背后的想法并不难猜,“很多事,你不尝试就永远不会知道有没有用”    “阿竭这次肯定是留不下来了。”贺麟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和他一起,相信有你在他的身边,最起码他不会太孤独,心里的痛苦也会少几分。”    祁若初的内心似乎正在挣扎,他可以想象到有这样一个父亲会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可是他还是有些无法面对自己真实的想法,那是一道坎,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迈过去。    郁远的死已经解开了,可他对贺竭的感情仍有些迷茫,即便身边的其他人已经看得再明白不过。    “你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的来找我?刚才在办公室,又是什么驱使你替贺竭抱不平?”贺麟笑了笑,“其实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并没那么难,忽略掉性别和所有的外界干扰,你只用弄清自己到底能不能够接受失去他就可以了。”他顿了顿,轻轻晃动起祁若初面前的半杯柠檬水,淡淡的说:“你觉得,你承受得了贺竭永远从你的生活里消失这件事吗?”    “消失?”祁若初的心因为这两个字重重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剥离了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杯子里晃动着的柠檬水,水面在短暂的震荡之后渐渐恢复宁静。    祁若初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撑在桌上的手指用力的抓着桌面,指节正一点一点的向上突起,直到最后握成了一个坚定的拳头。    下一秒,他转身冲了出去。    贺麟看着他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大概他是想明白了。    祁若初跟着了魔一样,疯狂的在回家的路上奔跑着。    他不知道距离回家的路有多远,可此时他的身体里奔流着源源不绝的气力,就像一个已经到达了零界点的气球,仿佛只有这样一路的狂奔,才能将它们倾泻出来不至于爆破。    祁若初想通了,其实答案真的很简单,他根本就无法接受失去贺竭这件事。    他认输了,他不再拧巴了,他对贺竭的情感,和贺竭对他是一样的!    此时,拂过脸颊的寒风好像是被加过热一样温暖,吸进身体里的每一口空气,仿佛是掺过砂糖一样甜蜜。向他投去震惊目光的路人,匆匆而过的街景和车流,喧嚣的世界音,都只是成为他满溢着粉色的内心的装点。    蓝天白云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流动着,祁若初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经过和贺竭一起晨跑过的江边,经过和他一起买过早饭的老街,经过第一次触电影视剧的小公园,还有那有着糟糕印象的益达广场。    这个城市里很多地方都留下了关于贺竭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黄昏悄然而至,筋疲力尽的双腿再也抬不起来,他回家了。    一切都突然消了音,只有祁陆惊讶的目光,和祁若初胸口疯狂的心脏跳动声。    “你干嘛了?脸怎么这么红?”祁陆手里提着空垃圾桶,看到祁若初不断喘息起伏着的胸口,心里十分纳闷。    祁若初匆匆看了他一眼,目光开始在客厅搜索了起来,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蹒跚到了电视机柜面前。    “这里之前放着的一个方形盒子呢?”祁若初焦躁在抽屉里翻找了起来。    “什么盒子?”祁陆放下了手里的垃圾桶,走到他身边好奇的往抽屉里看了一眼,着急的问:”哎呀,你说清楚一点,别这样乱翻,我刚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一会儿又要返工了!”    祁若初皱着眉头抬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比划着说:”就是这么大的黄色盒子,上面印着一个钻石的图案,你收起来了吗?”    “里面装的什么?”祁陆眨了眨眼睛,“你确定是放在抽屉里了吗?”    祁若初愣了愣,停手想了想,烦闷的啧了一声:“应该是放在这里的啊。”    “不会是刚才被我当垃圾扔出去了……”祁陆不太确定的说。    祁若初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问:“没搞错!那里面的东西值好几万!给你当垃圾扔了?”说完他瞥了一眼门口的垃圾桶,问道:“刚扔的?”    “嗯……”祁陆低声回道。    祁若初二话没说,立刻又跑了出去,一辆垃圾车正停在他家门口,两个穿着黄色环卫工服的人正准备将门口垃圾桶里的垃圾往车里倒。    “麻烦先别动垃圾桶!”祁若初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到环卫工面前,将他手里半人高的垃圾桶按了下来,不顾恶臭将上半身探到桶里,疯狂的翻找了起来。    “怎么没有……”他心急如焚,只顾着找东西,没有留意到桶里的碎玻璃,一不留神手指就被划出了几道口子。    “小伙子你找啥呢?不能这样找啊,垃圾桶里什么都有会划伤手的。”环卫工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帆布手套脱下来递给了他,“戴着这个找。”    祁若初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埋头找了起来。    “是不是这个啊。”祁陆叉腰站在院子门口,气定神闲的用拿着方盒的手冲祁若初晃了晃,“哎,你小子赶紧回来。”    祁若初定睛往他的手里一看,连忙冲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了盒子,“哪里找到的?”    “早就跟你捡起来了。”祁陆哼了一声,“上次你不是说是贺竭送的嘛,我怎么会随便扔。怎么,现在良心发现了?”    祁若初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打开盒子取出了里面的项圈,这才发现手被划破了,还沾了一手油腥。    “你的手怎么搞的!赶紧去冲冲擦点药,免得感染!”祁陆不由分说的拉着祁若初往厕所走,还取出了家里的应急药箱。    祁若初仿佛成了个没有知觉的植物人,不管是祁陆拿水冲他的伤口,还是给他上药贴创口贴,他似乎都感觉不到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全程只是注视着放在洗手台上的项圈。    “你这么疯疯癫癫的到底想做什么?”自打祁若初回家,祁陆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我要带着这个去找贺竭。”祁若初吸了吸鼻子,非常自然的对祁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祁陆微微一怔,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惊讶的问道:“你没发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直白了?我还以为你准备这辈子都这么自欺欺人的过呢。“    祁若初微微一笑:“看来你们都知道,就我自己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不告诉你。”祁若初牵了牵嘴角,对着镜子将镶钻的脖圈认认真真的系在了脖子上,看了看手机时间,扔下祁陆,又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祁若初下定了决心,准备直奔机场,去见贺竭,就算留不下他,也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夜幕缓缓落下,跨年夜才算真正开始,街上挤满了人,霓虹灯闪耀下的城市看起来一派喜庆。    祁若初知道不好拦车,绕了点路,坐上了直达机场的地铁。    好像没什么人会选择在这么美好的日子离开,直达机场的地铁车厢里空荡荡的,白色的LED灯光更是让空气中弥漫起了孤独和寂寞的冰冷气息。    祁若初的手反复在颈上的项圈上婆娑,他有些后悔自己开悟得这么晚,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熟悉的风翔机场入口,祁若初在这里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贺竭,也因为贺竭丢过一次命,现在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因为贺竭,仿佛冥冥之中都注定了一样。    从机场里出来的人看起来要比进到机场里的人多得多,在他们之中应该有很多是为了这个适合团聚的日子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的,有可能是在外地谋生的,又或许是求学的,但他们脸上都挂着同一种期待,就像此时的祁若初一样。    机场大厅的滚动牌上提示着即将落地和起飞的航班,祁若初看了看时间,距离贺竭离开的时候只剩两个小时不到,现在他会在哪里?    祁若初抱着最后的希望再次拨通了贺竭的手机,结果在意料之中,无人接听。    他盲目的穿梭在人群里,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穿着机场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注意到祁若初慌张的神色,便贴心的向他询问。    祁若初匆匆的看了工作人员一眼,脑海里忽然闪了个灵光:“你们可以寻人吗?”    “可以的。”工作人员似乎早就猜到他是在找人,率先走到他的前方伸手指了指位置,“麻烦跟我到机场广播那边去,对了,您要找什么人?”    祁若初跟在他身后,挤着眉心想了想说:“找我老婆!”    “好的。”工作人员笑了笑,加快了步子,寻人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好。    两人走到了广播台,负责广播的工作人员让祁若初把对方的名字告诉他。    “贺竭。”祁若初一脸认真的看着工作人员,深思熟虑之后提议道:“你就跟他说我在那边的咖啡店外面等他!”    负责广播的工作人员在听到贺竭的名字之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反复确认道:“确定对方叫‘贺竭’吗?很火的那个大明星的‘贺竭’?”    “嗯嗯,你就说‘祁先生’找。”祁若初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困扰的皱了皱眉,见祁若初这么的信誓旦旦,也只好按照他吩咐的播。    ”贺竭女士,您的老公祁先生正在找你,如果听到的话请到咖啡厅门口等他。再重复一次,贺竭女士,您的老公祁先生正在找你,如果听到的话请到咖啡厅门口等他。”    祁若初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让工作人员多播几次,他自己则是赶紧去到了咖啡厅门口。    他在咖啡厅门口忐忑的四下张望着,反复的来回踱着步子,心里一直在打鼓,那样的寻人广播,也不知道贺竭能不能听明白,就算他听懂了,会来找他吗?    时间明明只过去了几分钟,祁若初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对他而言分分秒秒都变得特别的煎熬。    “喂,刚才广播里是不是念贺竭的名字了?”跟着贺竭的保镖对身旁的同僚耳语了一句,奇怪的看了看身后,三人正准备去检票。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所以没问你……”同僚尴尬的笑了笑,“不过我听到是‘贺竭’女士啊?是她的老公在找她,应该只是同名。”    两人的聊天被贺竭听到了,刚才广播的时候他正在检查行李,没太注意听。    “你们在说什么?”    “刚才我们听到广播里在播你的名字。”保镖腼腆的笑了笑,“不过应该只是同名同姓。”    “是吗。”贺竭现在心如死灰,已经对外界的任何东西都没什么兴趣了,他刚准备上前检票,广播又响了。    “贺竭女士,您的老公祁先生正在找你,如果听到的话请到咖啡厅门口等他。”    贺竭蓦地怔住了,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广播里的人物只有姓名对上了,可性别完全颠倒了,以他对祁若初的了解,他干不出这么高端的操作,也不会做这么主动的事。    “走。”他转身对两名保镖说。    “等等。”保镖看了看正在震动的手机,“贺麟找你。”    “贺麟?”贺竭蹙了蹙眉,之前贺麟说要来送他,被他拒绝了。他接过保镖的手机,将听筒放在了耳边。    “阿竭,见到祁若初了么。”    贺竭愣了一秒钟:“你们见过了?”    “这么说你没遇到他?”贺麟觉得有些奇怪,顿了顿说,“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去机场找你了,不要先急着登机。”    贺竭呆呆的挂掉了电话,心里缓缓升起一股热浪。他将手机塞回到保镖手里,扔下他们,飞快的朝着咖啡店的位置跑了过去。    刚才的广播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重复,让他跑着跑着忽然跟个小孩子一样开心放肆的大笑了起来,那个大猪蹄子,是向内心屈服了吗?    他剧烈的喘息着,双手撑着膝头停在了距离咖啡店门口几米远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焦急的张望着的祁若初,和他脖子上的项圈。    贺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摘下鼻梁上的墨镜,让呼吸平缓下来,捂着嘴巴冲着祁若初的背影喊道:“喂,大猪蹄子!”    祁若初在原地愣了愣,没有立刻转身,而是背着贺竭偷偷抹了抹头发,关键时刻,形象上绝对不能掉链子。    一切都满意之后,他才淡定的转过了身。本来还在酝酿该用怎样的开场白,就看到贺竭冲他勾了勾指头。    祁若初的内心在拒绝对方的指示,可脚却十分不听使唤的朝前迈了过去。他的身体似乎比他更加渴望眼前的这个男人。    贺竭将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冷不丁的放在了祁若初脖子上的项圈上,轻轻拉了拉:“刚才是你在广播里找老婆?”    祁若初:“……”    “戴这个项圈来找我是什么意思?”贺竭的脸上又出现了祁若初熟悉的□□,是那个不可一世,居高临下又爱欺负人的大明星。    这样的他反倒让祁若初感到安心和松快。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祁若初决定不再被动,向前挪动的一小步,让彼此的呼吸贴近。    贺竭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并且主动,如受惊了一般企图向后一步,却破天荒的被他拽住了胳膊。    “想躲?”祁若初乖觉一笑,“说啊,你当初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贺竭没有回答,看着他的脸入迷的品味了一小会儿,蓦地笑了:“这次我不能留下来陪你了。”    祁若初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淡淡苦笑,忽然想起了从贺傲天口中听到的那些让人恶寒的挫骨之词。眼前的境遇都已经成这样了,贺竭先想到的却还是他。    祁若初颔首浅笑,忽然扑到贺前面前,紧紧抱住了他,像安抚哭泣的婴孩那样,轻轻的拍着他强装坚强的后背,用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道:    “没事,这次换我来陪你走下去。”    贺竭微微一怔,忽然无声的笑了。咖啡店里缓缓飘出的音乐声将两人环绕,柔柔的,是一个空灵细腻的女声——    “幸福并不是繁星漫天的夜晚或者阳光耀眼的清晨这样反反复复的存在,    而是在倾盆大雨中,    为重要的人撑上一把伞。”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文章最后的那首歌,复制链接到浏览器就能听,是一首日文歌,希望你们喜欢,反正我单曲循环了很久:<a href="s://music./song?id=556042458&amp;userid=89709820    " target="_blank">s://music./song?id=556042458&amp;userid=89709820    </a>告一段落,明晚更番外。    Ps:外站下载盗文的,记得来晋江帮正版文点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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