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戏的片酬, 白桦全都拜托明博捐了出去。 (3)
跃就离开了白太师府。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他却从骨子里涌起一股这辈子再也不想看不到对方的**。 哪怕只是片刻的分开都不行。 白桦乖乖地任他抱着, 不喊不叫, 脑子里却正在紧张地同系统对话。 “系统, 你说这一世的伊顿……呃, 严甄,他有没有前两世的记忆啊?”不然怎么一见面就这么热情, 不顾他的侯爷身份要把他掳回王府?这要是让白太师知道了,怕不得直接打上北静王府去! “没有。”系统的回答言简意赅。 虽然从系统那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白桦却总觉得严甄潜意识里还是有之前的记忆的。虽说他这一世世是倒着来的,可就他自己来说, 任务怎么进行,时间线就怎么走! “等下回北静王府会不会被酱酱酿酿啊?”白桦的思维很快就发散到别的地方了。 严甄带走了人,却没急着吃干抹净,而是带着他把偌大的王府从里到外逛了一遍,领着他熟悉一下环境。 “你以后想做什么就跟我说。”男人笑着告诉白桦。 白桦认真地想了一下:“我就想过上米虫的生活, 唔, 当然, 还得努力做好人,”他抬头看着严甄, “我要做一个善良的米虫。” “米虫?”显然这个词太现代,男人没懂。 “米虫啊,金丝雀,”白桦笑着说,“金屋藏娇啊!打造一个超级安全绝对牢固的屋子让我住进去。” 严甄手一动。 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他确实有那股冲动要把怀里的小家伙关得牢牢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让任何人看到。可他没想到这人会给他这样的回答。 他没忘了,小家伙可是太师最宠爱的小儿子,堂堂侯爷,甘心这样被关起来,与世隔绝?他探究地看过去。 “对了,还有,你这样把我带回来,连句话都没有。要是我爹发现我丢了,肯定得把京城翻过来,说不定还会惊动皇上。你最好先想个万全的办法……嗯,就说我听说北静王府又大又漂亮,就一个人跑来散心了。”白桦才不管他在想什么。错失了上一世,他这回说什么也得牢牢巴住眼前这个男人,当一块大号的超级膏药,严甄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这下,严甄眼里的疑惑探究消息了一大半。他看得出来,不管因为什么,怀里的人是真的想留在他身边,不想回去。 他一下子高兴起来。 “好。”他笑眯眯地说。 小家伙的办法其实并不长久,就算名义上勉强算是亲戚,可终究都住在京城,没有长久住在王府的道理。不过只要白桦不想回去,他就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更何况,虽然小家伙的额头已经变得正常,但刚刚接吻之后浮现的那东西已经让他足够震惊了。 这辈子,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放手! 至于太师府,当初他来去都无人知晓,只要他不说,谁知道安乐侯是在北静王府? 晚上,书房里,严甄正提笔画着红艳的梅花,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阴影里,垂头等着他的命令。 严甄认真地画好最后一笔,将画笔放到一边,这才轻轻吐了口气,抬起头。 他目光凌厉如刀,落在黑衣男人身上:“黑九,那个计划,可以启动了。” 黑衣男人身子一抖:“是,王爷!” 严甄眼睛一眯,声音冰寒如同从十八层地狱中传上来:“你叫我什么?” 黑九自知答错了话,忙道:“是,主子!” 严甄这才点点头,压低声音道:“就算别人都叫王爷,至少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如何称呼。再有下次,绝对不会轻饶!” 黑九的头压得更低:“是,主子!绝不会再有下次!” 严甄满意地点点头,本想让人下去,话到口边却改了:“那边在做什么?” “回主子,安乐侯一直在主子带他过去的那间卧室呆着,没有出来。” 真乖。严甄身周的冰寒散去不少。 “睡着了吗?” “还没有。”黑九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加了一句,“属下觉得,安乐侯似乎打算等主子过去了才睡。” 是这样吗? 严甄破天荒地有些犹豫。 见到白桦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不像想象中那么强。如果晚上两人在一起,他实在不敢保证会不会对小家伙干点儿什么。 难得小家伙不怕他,第一次见面就肯主动跟他回王府,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性急破坏了在白桦心中的印象。 晚上过来书房,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另一方面,却也是想暂时离开白桦一下,至少等人睡了,他再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占占小便宜。 天知道在太师府的时候,他就想一口把小家伙拆吃入腹了。 能忍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相当替对方着想。没想到白桦不但体会不到他的苦心,好像还挺依赖他的。 这么轻易就相信初次见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长到十六岁,难不成是白太师那些人把他保护得太好? 想到“保护”这个词,严甄嘴边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 以前他还真以为皇兄和白太师他们真心喜欢安乐侯,这次发现白桦额间的小秘密之后,他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家伙大概从来都不知道,他一直生活在别人精心编织的谎言里,只等着合适的机会把他推出去。 如果不是这次遇到自己,传说中最受恩宠、嚣张跋扈的安乐侯只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背着臭得不能再臭的名声死于万夫所指之下。 一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严甄的心里就有一股火在烧。 既然他们这么不珍惜他,那就换自己来好了!从今以后,小家伙只是他一个人的,其他所有对他有恶意有企图的人,都无法再接近他! 正想着,门外竟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黑九身子一动,立刻隐在了黑暗之中,任谁也发现不了书房里除了北静王爷之外,竟然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脚步声停在门外,顿了一会儿,响起轻得不能再轻的敲门声。 伴着敲门响起的还有白桦小心翼翼的声音:“王爷,王爷你在吗?” 白桦是很小心。虽然不知道大凤朝到底是哪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至少他知道在古代,书房都是忌讳他人进入的地方。 尤其这还是北静王府。谁知道他一个不经意会不会就卷到什么阴谋诡计里? 白太师他们连亲儿子都坑,让他养伤这几个月过得心惊肉跳地,好不容易找到了组织,他可不希望触到什么逆鳞。 毕竟严甄是没有那两世记忆的。 严甄重新拿起画笔,做出认真作画的模样:“安乐侯?” 白桦没听到让他进去的允许,有点儿失望。毕竟不管是伊顿还是明博,从来都不曾对他设防过。 不过,两人才刚刚见面。严甄肯把自己带回来,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是不一般的? 想到这儿,白桦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是的,王爷。我可以进去吗?” “有什么事吗?这个时辰,你应该睡了。”仍旧是威严平静的声音。 白桦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睡袍,怀里抱着枕头,头发披散开,并没露出什么破绽,这才小小声地说:“王爷,我……我认床,睡不着……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严甄一愣。 白桦夜里来书房找他,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小安乐侯竟然认床。 他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那双因为被他亲吻得喘不过气而显得湿漉漉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跳不由漏了一拍,就忘了回答。 停了片刻,大概是门外的人以为他的沉默是拒绝,细细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回却是在远离了。 和来时的轻手轻脚相比,现在的脚步声有些沉重拖沓,他甚至想象得出白桦脸上的失望,这小家伙肯定正垂头丧气地拖着脚走路。 一想到这个画面,严甄忍不住大步走到门前,伸手拉开房门。 果然,那个小小的身影微微勾着头,缩着身子,慢慢地拖着步子,只是个背影就能让人感觉到这人正满怀失望。 听到门声,那个身影停下来,侧着头看过来,月光正落在他的脸上,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他的目光和月光哪个更亮些。 “王爷……”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进耳中。 严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不是说睡不着,怎么走了?” 白桦满脸的失望一下子变成了希望:“那王爷能来陪我吗?”他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王爷陪着我,我一定就睡着了。” ☆、第三个世界(5) 严甄嘴边的笑深了些, 走到白桦面前,故意说:“怎么可能?我们今天才刚刚见面。你以前睡不着都做什么?” “以前没有睡不着, 就见到了王爷才睡不着……”白桦小小声地说。 “看来还是我害的。不然我把你送回太师府, 怎么样?”严甄带着几分试探问。 “不要!”白桦猛地抬起头, 着急地看着他,“我才不要回去, 那里的人会害我!” 严甄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猛地拉起白桦进了书房, 紧紧地关上了书房门。 黑九已经离开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严甄沉着脸问他, “你可是太师府的人,什么叫那里的人会害你?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 会以大不孝之罪参你,你知道吗?” 他的表情越来越严厉。 白太师等人对白桦的疼宠是做给世人看的, 做得天衣无缝。如果不是今天因缘巧合,让他发现了一些本该隐藏在水面之下的东西, 连他都被蒙在鼓里。 这小家伙哪有那个眼光和脑子? 还是说白桦的出现本就是白太师等人故意给他设下的局?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严甄的目光沉得吓人。 要真这样,小家伙竟然伙同别人设计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以后他都要把这个人囚禁在身边,折断手脚, 让他只能攀附自己而活。 一瞬间, 严甄的身上散发出黑沉的气息。 白桦好像什么都没发觉, 只顾着扁嘴:“你要不信我就算了,反正我又没证据。所有人都说我爹娘对我好, 我大哥对我好,皇上对我好……呵呵,确实,好……”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个字刚出口就散了,“死了。” 就像他说的,白桦根本没证据证明这件事,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伊顿和明博的转世,他不可能上来就说这种话。 他就是在赌,这一世的严甄会像上两世一样,能无限地包容相信他。 当然,如果不行,他也有脱身的办法。 果然,严甄虽然把他拉进了书房,并没声色俱厉地指责,脸上相当平静:“不如详细说说?” 白桦吸了口气,抱紧怀里的枕头。他本来个子就没长开,这一下更显得整个人小小地:“详细的,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我爹能稳稳地站在太师的位子上,我大哥能以贵子身份权掌后宫,自然都不是糊涂蛋,怎么可能任由我胡作非为?” 严甄重新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顺手把白桦拉坐在自己腿上,漫不经心地道:“他们宠你呗。” 白桦呵呵了一声:“陛下是明君,我爹和我兄长都不是简单人物,会傻到在京城当着别人的面帮我往府里抢人?” 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严甄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他。 白桦任由他看。反正他又不是白府那边的探子,说的都是实话,一丁点儿的心虚都没有。 严甄看了他半晌,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把他披散着的头发弄乱了些:“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意思?” 白桦叹了口气,有点儿苦恼:“我就是想不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把我当猪养了十六年,难不成是等着哪个黄道吉日,一刀下来,拿我祭天?我想当善良的米虫,可不想当祭天的猪啊。” 严甄失笑,把他的一绺头发放在鼻端闻着:“别乱讲话,就你这小身板,有二两肉吗?” 白桦白了他一眼:“二两肯定有了,不信你称称?” 严甄果然伸手在他身上捏了几把:“不用称,我一摸就知道。” 白桦痒得不行,一边挣扎着往外躲,一边不停地笑着。好不容易对方停了手,他大口喘着气道:“哈,哈……别闹了,这儿说正经的呢。” 严甄看到灯光下他的脸颊红润很多,眼睛里又蓄起了泪珠,甚至因为张口喘气,嘴里面小小的舌尖若隐若现,心里压抑了一晚上的**再次升起来。 他垂下头,猛地含住了怀里人娇嫩的嘴唇,舌头趁势攻进去,不停地纠缠着对方柔软的舌尖。 不是没有抵抗,只是那点小小的力道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几下就镇压住了。 等他停下来时,白桦气喘得更急,泪珠也涌了出来,看上去好像刚刚被狠狠欺负过一番。 唔……不然就顺着心意欺负到底……严甄突然涌上这个念头。 白桦的小眼神控诉地看着他:“说正事呢,别捣乱!” 义正辞严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行,说正事。”严甄笑眯眯地说,身心舒畅。刚刚的亲吻之后,小家伙虽然不高兴,却不抵触,只怪他扯偏了话题。肯和他回府,又不拒绝他的吻,这说明对方心里也是有他的。 最让他高兴的是,白桦并不是被人宠坏的笨蛋,有自己的想法,至少对白太师和皇帝的做法已经有了怀疑。 这种对至亲和至尊之人的怀疑不能轻易说出口,小家伙却告诉了自己。 那份信任和依赖绝无仅有。 白桦张了张嘴,想接着往下说,想了半天却发现该说的已经说得差不多,这才泄气地趴在书桌上,一下一下用指头戳着桌案上的红梅图。 “这话你对别人说过吗?”严甄问。 白桦有气无力地回答:“怎么可能?我再蠢也知道那是我的亲人和至尊,他们把我宠成什么样儿有目共睹。我要是告诉别人他们别有用心,其他人只会觉得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善良的米虫?我是别人眼里罪恶的源头呢!” 严甄心里涌起疼惜,他伸手摸着少年长长的头发,叮嘱了一句:“以后这话你也别对别人说。”严甄说,伸手摸着他长长的头发。 手感真好,顺顺滑滑地,还带着股奶香。 “我就是不明白,王爷,你说他们图什么啊。把我养得那么废,连带着他们自己的名声都受到影响。想害我有那么多办法,这是最蠢的一个。”白桦再厉害也想不通这其中关窍。 图什么?图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啊。北静王心里冷笑,眼中满是黑沉沉的讥诮。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连他都不曾发现宫中已经掩藏了十六年的大秘密! “你喜欢这里,还是太师府?”他没打算把真相瞒着白桦,不过在说之前,他还要看看这小家伙的立场。 虽说他跟自己一声不吭地跑了出来,日子长了谁知道会不会后悔? “当然是这里啊!”白桦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说。别说这里有连续两世都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不管太师府还是皇帝那边都是心怀叵测之徒好么?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以后有选择的机会,你会一直呆在这里还是想回去?” “当然要呆在这里,这里不是有王爷在吗?”白桦支起身子,有点迷惑地看过去,“喜欢的人在这里,我回去干什么?” 严甄的脸亮了起来,小家伙承认喜欢他!他忍不住抱着白桦亲了又亲,到最后怀里的人不得不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含含糊糊地低叫着:“别亲了,我快闷死了。” 玛蛋,虽说在王府灌了苦苦的药汁,毕竟不可能药到病除,现在他的鼻子还是塞的。臭男人老是一亲就亲上十多分钟,能不能给个中场休息时间啊? 不就是一句“喜欢”吗?就算上辈子欠了他的,第一次任务时他也没少说啊! 严甄低笑起来,抓住他放在自己嘴上的手,连亲带舔,又带着那只手往自己下面放:“快死的不是你,是我啊!”那里面已经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白桦手顿了一下,想了想,竟然主动伸手抓了一把,等确定了对方的尺寸后,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嗯,不错不错,这一世他的性福绝对有保障。 他的反应出乎严甄意外,呼吸也粗重起来。一般人会把这举动当成冒犯,唯有这小家伙一脸面不改色,临了还敢反手抓上几把。 明明看着那么娇嫩那么弱小,胆子却大得离谱,敢和第一次见面的他偷溜回王府,还一脸研究表情地碰他那里。 分明什么也不懂,恰恰正是这种带着一脸纯真表情去做某种“邪恶”举动的人更让人有狠狠蹂躏的**。 他的小家伙就是与众不同,这在十六年前就定下了! 开始还有点儿犹豫,严甄现在已经确定,他绝对不会再把小家伙送回去,哪怕就是皇位上坐着的那个人下旨也不行。那人敢下旨,他就敢把对方拉下来! “喜欢这里,那以后就呆在这儿不回了好不好?”严甄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心里却早就决定,小家伙同意当然好,不同意也只能被关在府里。 当然,等他和皇位上的人清算完旧帐之后,他会换个地方安置白桦,比如说,皇宫。 ☆、第三个世界(6) “好啊。”白桦点头, “以后都和王爷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说到这儿, 他犹豫了一下, 又说,“不过太师府那边肯定会找我, 如果我不出现, 这事儿怕会惊动皇上。” 严甄看着他, 眉心微皱。他不怕太师, 更不怕皇座上坐着的那个。反正在太师府的梅园里发现了白桦的秘密之后,他就决定和这些人清算十多年前的旧帐。 只是小家伙会不会害怕?毕竟皇权至上。 白桦想了想, 又点点头,下定了什么决心般, 一本正经地看着严甄:“那王爷一定要把我藏得严实点儿,千万别让人知道我在王府里, ”他咬着指头想了想,“最好找机会做个绑架凶杀的假象,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以后我就可以一直呆在这里。王爷放心,我很好养的, 好奇心也不大, 不会给你惹麻烦, 更不会一言不合就出府。你划个院子给我住,我保证这辈子都乖乖在院子里, 院门都不出一步。” 他说得严肃认真,严甄却越听越觉得心里烧了把火,下面也肿涨得越来越厉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以这种方式向他表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连拘禁囚困都不在意。 如果不是爱他爱惨了,怎么可能会这般折辱自己? 要知道这小家伙本身是敕封的安乐侯! 他猛地抱紧白桦,低哑着声音说:“桦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了你。虽说会委屈你一些日子,以后你定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 白桦眨了眨眼睛。其实他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个朝代什么都比较落后,医术也仅限于望闻问切的单一手段,他是想着找个清静院子,能好好研究一下医术来着。 对前世的研究狗来说,一辈子被关在研究院里可是最大的幸福啊!再说,通过那两世的经历,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利用医术造福苍生是刷善人值的捷径。 这个紧紧抱着他的男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管严甄是潜意识里被伊顿和明博影响,还是单纯地一见钟情爱惨了他,他都打算先享受一下。 毕竟上一世他可憋得不行,尤其系统一沉睡,很多次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偃旗息鼓的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受。 想到就做,他悄悄伸手往严甄下面摸去。 严甄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身子一僵,猛地抓住他的手,声音暗沉:“桦儿,我不想伤了你,你乖乖地。” 那哪儿成啊!来伤我,来上我,来大力贯穿我!这可是上辈子憋了一辈子的老……呃……非处男发出的怨念。 白桦一边毫无廉耻地想,一边伸出另一只手继续刚刚的动作,同时还在严甄耳边轻轻地吹气:“王爷,我可喜欢你啦!你喜不喜欢我?你放心,我不会受伤的。”他才不信堂堂北静王府连点儿润滑类的东西都没有。 虽说抢了九十多个哥儿进太师府,这身子应该不算处男,毕竟还是处菊花呢。 严甄的话里警告意味非常浓:“桦儿,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白桦抬头看他,目光纯净清澈:“我喜欢王爷,我想亲王爷,我想摸王爷。王爷如果喜欢我,应该也会这样?” 当然,亲完摸完之后,他会一直把后续全做了。 一边说,他的手一边伸进了严甄的衣服里。 严甄低吼一声,猛地站起身,双臂紧抱着怀里的人向卧房走去。 原本想慢慢来的,既然这小家伙不知死活地撩拨他,那他就让他知道知道,不是任何撩拨都能轻易结束。 白桦把头埋在他怀里,听着他粗重的声音和有些凌乱的脚步,唇角勾了起来。 就是这样。上一世那么凄惨地离开,这回不赶紧找补回来就不是他白桦了。 第二天,白桦醒过来时,严甄已经不在床上,只剩他一个人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 想起头天晚上的事,他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动作刚出来,就“嘶”了一声,僵住了。 玛蛋,这个男人怎么世世都这么厉害,每次不光时间长,发泄之后也总是很快就会再硬起来,把他拉进下一波漩涡。 当然,对方的“功夫”这么好,白桦只会开心,只是这小身板毕竟没被压过,被酱酱酿酿之后难免受伤。 唯一没想到的是床伴竟然不在身边,想想也是,毕竟是堂堂王爷,想来府里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哪能像他一样在床上慢慢消磨时光。 白桦一边想,一边懒洋洋地伸脚去勾床角的衣服。衣服一大半都堆在地上,只有一小角还在床上。他勾了几下,没勾住,衣服反倒全落了下去。 严甄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小懒猫的模样,他低笑一声,随手关好房门,大踏步走过来,把床上的人搂在怀里。 少年眉头皱紧,低声抱怨:“你轻一点儿,我后面不舒服。” 严甄动作轻柔很多,手向他身后探去:“我摸摸,看看伤到没有。” “没有破,”白桦半眯着眼睛,低低地说,“我刚刚确认过,肿是一定的,应该没破皮,”说到最后,他咂了咂嘴,回味似地加了一句,“王爷昨晚上真厉害!” 这句话就像一个火把投进了油地里,轰地引起滔天烈火。 严甄眼神暗沉下来,手上把少年翻了个身,声音里带了几分诱哄:“乖,你又看不到,哪会知道破没破,让我看看。” 其实早晨他起身时已经看过少年那里,知道就像白桦说的那样,还帮他抹过药。 白桦却不知道这些,他任由严甄把自己翻过去,甚至还配合地把圆润白嫩的小屁股翘了翘,以期对方能检查得更清楚一点。 严甄清楚地看到了他粉嫩嫩的地方,呼吸更加沉重,手慢慢抚了上去。 白桦伸手掩嘴打了个呵欠,打到一半就感觉到对方的手移开了。他以为严甄检查完了,就要重新趴下去,嘴里还不经意地问:“王爷,我那里破了没有啊……” 话没说完,就感觉身体里被熟悉的硕大塞了进来,猛然充实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子。 这牲口!又在发情! 不过……他好喜欢……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白桦蜷在严甄怀里,没等说什么,肚子先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严甄低笑一声:“饿了?” 白桦点点头:“饿!” 昨天那么激烈的体力运动,又经过长时间的睡眠,白桦刚醒来时已经有饥饿的感觉,结果碰到南静王回来,又重复了一遍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饿才怪! “我叫人送进来给你。”严甄说,依旧爱不释手地在少年身上摸着。 皮肤真好,又细又滑又嫩,他终于知道书上说的“肤如凝脂”是什么意思了。 “不要,”白桦强撑着往床下爬,“我醒来还没整理一下呢,怎么吃东西。” 一连几天,白桦的大部分清醒时间都和南静王在床上度过。他本来就没羞没臊得理直气壮,再加上上一次任务被坑得连点儿油星儿都没捞到,这次巴不得一下子全补回来。虽然系统时常在他的脑子里反复播放他的恶人值以期能激起他积极任务的热情,奈何白桦现在只想一头扎进美人乡里做死自己。 严甄显然没他那么闲,除了在床上陪他的时间外,其他时候基本都看不到人影儿。 想也是,堂堂一个王爷,就算真是清闲王爷,又哪可能真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陪他在床上胡混。不务正业的不是没有,那不叫清闲,那叫昏庸。 白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下来,任由奴仆们帮他穿戴清洗,吃了点儿东西,就慢慢向外走去。 来的那天就把王府逛了个遍儿,他记得东南角的地方是一处小花园,花园里面的暖房里奇花异草不少,景色和太师府的梅园不相上下。 抬脚朝那个方向走去,看看身后寸步不离跟着的下人,白桦皱了下眉头:“你们不用跟着。” 反正只是在王府里走走,冲他现在的“得宠”程度,哪会有什么不开眼的撞上来。 至于那些所谓的姬妾争斗……白桦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是他自夸,伊顿就是伊顿,就算变成了严甄,那些花花草草也进不了他的眼。 堂堂南静王爷,二十多岁没有正妃侧妃也就罢了,他进府后才知道,原来连通房都没有过。 下人们闲聊时他无意间听到过一耳朵,说是早年间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婢女仗着有几分姿色,爬过王爷的床,结果无一例外全被活活打死。 从那之后,再没人敢起什么心思。 甚至有人在悄悄地传,说王爷一定是那里有问题,不然怎么会一直不近女色? ☆、第三个世界(7) 一想到就这么把严甄“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老黄瓜”啃了, 白桦还挺自豪的。 如果每世都对他这么好的话,其实那个十世情缘的任务好像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让人无法忍受。 “哎, 你们听说了吗?银珠公主求陛下赐婚了。”隔墙有人在窃窃私语, 又是那些王府下人们在嚼舌根。 什么金珠银珠, 和他都没关系。白桦一边想,一边继续往前走。 “这不是几天前的事吗?府里早传遍了。银珠公主从小就喜欢咱们王爷, 前些年就放言说‘非卿不嫁’呢。”另一个人说。 咱们王爷?严甄? 咦咦咦?情敌?白桦脚下慢了些, 饶有兴致地竖起了耳朵。他不担心这个第一次听过的银珠公主会成为他和严甄间的阻碍。一个立誓要嫁给南静王爷的人, 如果能嫁早就嫁了, 不会等到今天。 当个八卦听听倒也不错。 “是啊是啊。说起来,银珠公主倒是痴情, 成年礼之后就每年向圣上请求嫁给王爷,可惜每次都被陛下驳了回来。”第一个声音惋惜地说。 “这次倒不一定啊。听说陛下这次不像往常那样直接回绝, 而是压了下来,没明确给答复, 这不就是有些软化么?” “怪不得这几天银珠公主日日往我们府上来。” “来也没用,王爷都没让她进府门。” “你们说,王爷难道就认准那个新进府的了?”静了一会儿,第一个人又问。 “那哪儿能?虽然长得出挑,不过是个男宠, 不知道王爷在哪里碰上的, 肯定是看着长得好就带了回来, 早晚腻了也就放手了。连个后都不能留,还真能宠一辈子不成?图一时新鲜呗。” “王爷以前从来没带过人回来呢。”更别说宠成这样儿。 “还新鲜着, 又是第一次,当然宠了。我说咱们也都有点儿眼力见儿,别趁着风头往上上。这时候该奉承还得奉承,日后王爷放了手,咱们当然用就不着把他当主子。” 随着白桦渐行渐远,这些闲言碎语慢慢被抛在身后。 他没兴趣去看说话的是谁,更没有把嚼舌头的人折腾一顿的想法。整个南静王府知道严甄带回一个少年的下人,估计有一大半都会是这两人的心思。现在把他当半个主子,不过因为严甄宠着他。 人之常情,他没什么可气的。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对着嚼舌头的人要打几耳光踢几脚才叫出气,可白桦不同,他觉得,最好的回击,无非是永远压在这些人的头上,让他们一辈子都不得不臣服于他,听他的命令。 只要拥有严甄的心,这些人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地对他卑躬屈膝。 再说,他现在是背着恶人值的人,轻易对下人出手惩罚,谁知道系统会不会再给他记上一笔。那些下人无非是不痛不痒的几句,他内里又不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封建贵族,说了就说了。 他反倒对那个银珠公主更感兴趣一些。 情敌耶!一听这个词就感觉会有大盆的狗血即将泼过来的样子。 一边想,一边进了暖房,白桦吁了口气,在最喜欢的那丛蔷薇花前坐了下来。 严甄这几日很忙,虽然他没问过对方到底在忙什么,端看他成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模样就知道了。按理说一个连早朝都不必上的闲散王爷不可能忙成这样,除非他背地里还有什么举动。 会是什么? 白桦从太师府失踪,白太师那边肯定会有反应,不过以严甄的手段和身手,太师府不会怀疑到南静王身上。 就是说,严甄的压力,并非是因为自己。 正想着,忽地身后传来脚步声,有香气传进鼻端,接着他的双臂就被人架住拉了起来。 白桦眉头一皱,抬头看去,就见到暖房门口一个浑身堆金砌玉的女子正抬着下巴看着他冷笑。那女子不过十八-九岁,柳眉凤目,长得很是不错,眉梢眼角间带着贵气,可惜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跋扈,让人第一眼就心生不喜。 抓着他的是两个嬷嬷,一个肥胖一个削瘦,手劲奇大,让他甩了几下都没甩开。 女子走进来,冷冷地看着他:“你就是那个新进府的?” 白桦脑中念头急转,最后确定了一个人选:“银珠公主?” “啪!”女子抬手打了他一耳光,打完后用帕子擦了擦手,冷哼一声,“本宫的名号也是你这等贱人说得的?” 白桦只觉脸上一阵刺痛,想来应该是被银珠公主手上的金护指划伤了。 还真是巧。刚刚听人议论完,转头就碰上了正主。这银珠公主不是蠢的,前几次来被严甄拒之府外,此次就干脆趁着正主不在府里的时候进来,果然没人敢拦。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冲着他来的。 他安乐侯的身份不曾暴露,连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内情,银珠公主应该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的男宠来对待。 不然冲着皇室对白府的恩宠,银珠公主也得三思才行。 只是,白桦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人,银珠公主上来就伤了他的脸,就算不能暴露自己的安乐侯身份,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银珠公主本以为会看到对方大惊失色的表情,没想到这小小的男宠不但不怕她,还一脸坦然地看了回来。 她心中怒火高涨:“贱人!凭着这张面皮勾引甄哥哥,今儿我就毁了你!” 放到其他人身上,怕是真会被银珠公主的话吓到,不过白桦并没放在心上。电光火石间想出的几种报复手段,本想施展出来,没想到系统不停地在他的脑中循环警告:“宿主心怀叵测,如果真要把那些方法付诸行动,恶人值将大幅度提升!” “我靠!你看不出来她在针对我吗?难道恶人就不是人?还不许人正当防卫了?” 可惜系统除了反复进行警告之外,根本不理他这茬。 白桦怒了。合着你就是打算让我当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包子?这分明是因为他一直不理系统这几天让他尽快任务的催促,系统打算公报私仇? 成!你是系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本事你别后悔! 白桦心里冷笑。 “公主这次来,王爷知道吗?”白桦轻轻地问,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流下来,不止一道,肯定是流血了,“公主做的事儿,王爷知道了会不会高兴?” 银珠公主冷笑道:“不过是个贱人,用得着惊动甄哥哥么?贱人就是贱人,以为甄哥哥一时多看你几眼就了不得了。今儿本宫就扒了你的皮,看甄哥哥会不会心疼你!” “公主若真有这么大的把握,怎地前几日进不了府门?也只能趁着王爷不在时才进来耍耍脾气。公主说得对,有王爷宠着,做事就是随心。不然公主真的试试让这两个嬷嬷扒了我的皮怎么样?” 明明眼前的少年被手下的嬷嬷紧紧抓着,身量也不高,但看着就有一股傲气。 银珠公主被节节攀升的怒气冲昏了头脑。 白桦说得对。银珠公主虽然趁着严甄不在进了府,顶多就是让人打白桦一顿,根本不敢做更多的事。 严甄一直对她不理不睬,最重要的是,这位虽是有名的闲散王爷,脾气却不见得好,真要惹到他,就算皇室里的其他人也不会给什么面子。 皇兄平日行事都要让他几分。 就这么弄死白桦,不管严甄是不是真的宠他,此举已经在下南静王的面子,必然要承担他的怒火。银珠公主在皇家长大,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她这次本来只打算教训白桦一顿,是出气,也是对严甄的试探。 可看到白桦精致的脸颊被金护指划出长长的伤口,流下几道鲜红的血后,银珠公主突然觉得很解气。 你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勾引甄哥哥吗?我毁了你的脸,看甄哥哥-日后还会不会疼你。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生了根,不但拔不出,还有越来越茁壮的趋势。尤其是白桦毫不卑躬屈膝的针锋相对,更是大大地刺激了她,让她恶意顿生,决心直接毁了这个狐媚子。 银珠公主阴沉沉地看向两个贴身嬷嬷,使了个脸色,转身向暖房外走去。 两个嬷嬷看到银珠公主走出去,手上施力,一把将白桦的头按进了蔷薇丛中。 白桦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细密坚硬的花刺扎进了脸上和颈部的皮肤,尖锐的刺痛从脸上一直传到全身,让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那两个嬷嬷尚怕不解气似地,压着白桦的头在花丛中来回摩擦几下,这才幸灾乐祸地松了手。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她们什么阴损事儿都干过,眼下这一件不过小菜一碟,片刻就完成。 她们甚至还有些遗憾,若不是主子顾忌着王爷,这一次只是想试探一下王爷的反应,哪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开对方,害得她们都没虐过瘾。 啧啧,好久没遇到过这么滑腻娇嫩的皮肤了,如果能亲手把一根根针刺进去,或者一刀刀划下去,看着那鲜红的血涌出来,肯定会更加过瘾。 ☆、第三个世界(8) 白桦心里骂了句脏话, 顺着胖瘦嬷嬷的手躺在花丛里一动不动,看着就像昏了似的。 “娇气!这么点儿疼都受不了!”胖嬷嬷啐了一口, 一边不甘心地绞着手, 一边往外走。 “唉, 希望下次有机会主子能把这贱人带回去,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瘦嬷嬷很是恋恋不舍地说。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白桦却一动不动。 他并没真的昏过去, 虽然脸上疼得跟火烧似的。他第一次任务时先是中了枪, 又自己给自己动手术, 什么罪都遭过,还不至于忍不了这个。 系统仍在他脑子中不停地响着, 不过是提醒他赶紧回去配药治伤,拖得时间长了会留疤。 可惜白桦就跟没听到一样, 不说话,也不动弹。 系统不由慌了。 就像白桦猜测的, 系统对他穿过来刚养好伤就跟着情缘对象走掉并且一直对刷善人值没具体规划很不满。银珠公主的事,白桦如果反抗,确实可以算正当防卫。系统却想刺激他一下,让宿主知道一下满心满眼都是情缘对象并不是好事,只有一心一意地完成任务才是正道。 毕竟情缘只是顺带, 提升善人值拯救每一个前世才是最终目的。 可惜它只是一段程序, 执行任务一丝不苟, 却不像人工智能那样懂得变通,更算不过人脑。同样, 它想不到银珠公主出手会那么狠,这下宿主的脸算是毁了。 和宿主好好相处完成任务,在宿主无心任务时小小敲打一下,这都是地府智脑预先给它设定好的。它可没打算弄成这种结果。 存在于宿主的身体里,系统知道白桦一直是清醒的,对方却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难道是疼得太厉害,导致肌肉抽搐无法行动?系统扫描了一遍又一遍,却找不出来原因。 它怎么可能知道白桦就是不想动。 不许亲手反击,那借助其他人的手也一样。 白桦想借机看看严甄的反应。 伤了他,总不能白伤,他肯定要报复回去。问题是,他知道严甄是伊顿,是明博,严甄却没有那两世的记忆,虽说这些天挺宠他,他忍不住想知道,在男人心上,他到底占了多大的份量。 当然,他也有报复系统的意思。你不是不许我正当防卫吗?那我就彻底不抵抗,让你抓不到我的错处,更得不到我的配合。 不知道是头脸上的伤太重,还是流的血过多,没一会儿,白桦就觉得头晕晕地,脑袋很沉,全身却越来越冷。 奇怪,难道是那些下人们关了地龙?暖房里的花这么娇嫩,现在是冰雪天,明明需要火气才能驱寒。 白桦想着,只觉得手脚渐渐无力,努力睁开的眼睛也慢慢模糊起来。 系统的警告声越来越大,他却觉得那些声音都渐渐地离开了他的世界。 严甄骑马飞奔回南静王府,似乎没看到门口的下人们施礼一样,跳下马扔了手里的马缰绳就急匆匆去了暖房。 他离开时白桦还在睡觉,想着头天把人折腾成那样,他没忍心叫醒,如往常一样悄悄离开。 现在要做的事正在紧要关头,只要这段时间过去,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和白桦在一起,把人接进宫里,两人一生一世。 可他没想到,银珠公主竟然胆大包天到趁着他不在府里时直接闯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也知道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是冲着谁去的! 王府里有皇家那边的人,严甄知道。因为一直以来都把那几个耳目牢牢掌控在手里,他并不在意自己府里时不时被透些消息到那边。 毕竟,如果不让宝座上的那位放心的话,他行事会更不方便。 他刻意遮掩了白桦的身份,那几个耳目只知道他新收了个男宠,却不知道男宠的真实身份。 本以为这样能让白桦更安全,结果银珠那个没脑子女人会冲动成这样。 如果小家伙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要让整个皇家来陪葬! 严甄一边想,一边冲进暖房,入目就见到花丛中倒着的身影。 他的心像被谁紧抓着一样,瞬间提了起来:“桦儿!” 白桦只觉得好像有人在耳边叫自己,身体被谁扶了起来,烫人的热度从那人的手上身上传了过来。 “冷……”他一边咕哝着一边往热源靠去。 严甄看着他迷迷糊糊满脸绯红的样子,心下一沉,伸手往他额头探去。 滚烫的温度让他的心提得更高。 白桦现在的情状极惨,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里面还刺着蔷薇的尖刺,满脸都是血,连脖颈处都有伤处和血迹。平日里那个一笑一颦都惹人怜惜的少年竟然变成现在的样子,一时间他的心里充满了对银珠的恨意。 那个女人!他绝对饶不了她! 一把抱起白桦,他大步向外走去,在暖房门口碰到了刚刚赶到的黑九。 银珠公主闯空门的消息就是黑九见势不妙,报讯给南静王的。他本来想暗中阻拦一下,没想到动手的前一瞬却看到白桦禁止他出手的暗号。 对暗卫来说,主子的命令必须绝对遵守。白桦不让他出现,他就只能暗自着急。 “去请刘先生过来。”严甄丢下一句。 刘先生是严甄的幕僚,除了自己人,没人知道他医术高明。王爷平日里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他在经手。 让刘先生给少年看病,是不是意味着少年的份量等同于王爷? 虽说当初让黑九暗中保护少年时,黑九就已经在暗自揣测过。此时听到这个吩咐,他心里仍旧一震,忍不住抬头看去,却只看到严甄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知道王爷重视少年,却没想到重视到这种地步。不过是些皮外伤,竟然劳动到刘先生亲自出马。 白桦只觉得自己就像在浪潮中翻滚的小舟一样,一忽儿打过来一波浪,冷得让人打哆嗦,一忽儿又过来一波,烫得让人要跳起来。他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情势下死死地坚持着,坚持到最后实在疲累不堪,忍不住就要放弃。 偏偏这时候耳边时不时传来模糊细碎的声音,扰得他无法安静,气得他想大叫“安静”,张开嘴却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静之,他怎么样?”严甄紧盯着把完脉收回手的刘先生。 刘静之表情有些严肃:“王爷,他到底是谁?”周围的人早就被黑九清理,作为南静王的心腹,他想说什么都不必藏着掖着。王爷带回个男宠他知道,此时把了少年的脉之后却发现事情远不如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严甄叹了口气:“静之,你发现了?” 刘静之神色大变:“竟然是他?” “是他,”严甄苦笑一声,“我都没想到会是他。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怕是早就被湮没,我几乎想放弃了。没想到这当口老天把他放到我面前。谁能想到,臭名远扬的安乐侯会是我解开真相的最关键的那把钥匙?” “他是安乐侯?”刘静之听到这个消息,盯着床上的人,双重消息更是让他震动。 看着不过是一个精致漂亮、病得让人心疼的少年,哪想到会是白太师府上那个恶名昭彰的家伙? 联想到白桦的声名,刘静之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安乐侯每每要抢哥儿进府,白太师他们不但不拦着,还……”说到这里,他愣了一下,喃喃地加了一句,“他们早就想放弃他了。” “是的。”严甄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在他目光触及到昏迷中的白桦时又很快消失不见,“谁都以为白太师的两个儿子,白贵子是哥儿,安乐侯白桦是个真正的男人,其实,白桦他也是个哥儿啊。” 是个哥儿,自然不可能再和另外的哥儿发生那种关系,除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如果不是梅园里的那个意外,我还不会发现。”严甄说。 用来试探的一个吻,没想到白桦额间竟然浮起了鲜红的花纹,颜色鲜艳,形状妖娆,那分明是哥儿天生的刺青。 但普通哥儿的刺青绝对无法人为掩饰,只有娶妻之后才会永远消失。 哪可能会像白桦这样,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 若非这样,他也不会确定心里的猜想。 刘静之看着严甄:“王爷,这说明上天都在帮助您!当年的事情,您绝对不能放弃!” 这些天南静王的举措他一一看在眼中,虽然这十多年间终于第一次松了口气,仍然怕严甄半途后悔收手。 皇家……不,是当今皇座上坐着的那位,欠他们主子实在太多太多。 他口中说话,手里不停,很快写了张药方出来:“王爷,安乐侯的伤势原本不重,只是伤在头脸,离脑子有些近,未免棘手了些。而且,”他顿了顿才加了一句,“那些伤口实在太深,就算日后伤好了,定然也要留下疤痕。” 原本以安乐侯的权势地位,脸上有没有疤无关紧要。不过既然是王爷看上的人,未来的主母总不该是个丑八怪。 严甄却好像没听出他话里的含意:“叫人赶紧去煎药。还有,今儿府里涉及到的那些人,先前我吩咐黑九把他们关到偏院去,免得看了心烦。等下你就叫人清理了,手脚利索些,别留下什么尾巴。” ☆、第三个世界(9) 刘静之应了一声, 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偏院关着的人除了墙头草甚至还有皇家的几个耳目,先前留着这几个传信的家伙无非是不想打草惊蛇, 可现在王爷已经打算和上面的那位清算, 这些人自然首当其冲。 可能那堆墙头草会觉得委屈, 他们不过是放了公主进来,还会有一大堆的借口, 比如说公主是皇室, 他们拦不住一类。明明几日前王爷拒绝银珠公主进府的举动就表明了态度, 偏他们还抱着侥幸心理两面讨好, 这种人不如不要。 白桦醒来时看到床边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这是谁呢?明明已经和前配偶离婚了,还从他那里挖了一大笔财产。虽说喜欢美人, 可他还没来得及找新床伴就…… 对了,他从系统那里接受了拯救自己前世的任务, 碰到了伊顿……还有明博,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明博有一腿。 他的脑子好像成了浆糊, 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了第七世的安乐侯,还顺利找到了这一世的爱人。 叫什么来着? ……南静王严甄。 严甄发现他醒来后一直傻呆呆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心下有些担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低低地问:“桦儿, 你觉得怎么样?” 白桦张了下嘴, 觉察脸上异样, 伸手去摸。 严甄急忙制止他:“小心些。你脸受了伤,静之把那些刺都清理出来, 帮你上了药,裹了药布,免得受风。你忍耐下,不要碰。” 脸受伤……白桦这才完全清明过来,想起先前的事情。 “王爷……” 严甄小心地扶起他上半身,慢慢喂了他几口水,轻声道:“你放心,这事我去处理,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这话时,严甄的脸色阴沉,语气像含着一块冰。 “不要,她可是公主……”白桦低声说。虽说已经恨得想亲手弄死那个女人,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除了刷刷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好感度,更重要的是怼一怼脑子里的系统。 你不是要我刷善人值吗?那我这一世干脆当个大大的圣父好不好?别人给我一巴掌,我就把右脸也凑上去! “因为她是公主,所以你不让黑九护着你?”严甄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全身都散发着怒意。 在把少年带回王府的第二天,他就吩咐黑九必须护得周全才行。没想到还没过多长时间,就出了这种事。 虽然黑九说是少年的吩咐,他却仍然忍不住发了火,让黑九处理好那批人后,自己去暗卫刑堂领罚。 “她是皇家人,黑九在你府里对她出手,岂不形同于你明目张胆与龙椅上那位作对?不过一点小伤,忍忍就过去了。”白桦低声说。 这话一出口,他感觉男人身上的气压更低沉更冰冷。 “忍忍?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的伤会留疤,一辈子都只能这样?” 越想越怒,严甄忍不住现在就想去宫里把银珠那个死丫头揪出来,突然少年的胳膊伸过来,拦腰将他抱住,他不由僵住了。 “我变丑了,你会讨厌我吗?”白桦的话里满是小心翼翼。 “怎么可能?”严甄叹了口气,努力把怒火压下去,“我是心疼你,你现在得有多疼?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白桦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浮现一个几难察觉的笑意:“我相信你。可是别为了我打乱你自己的布局,不值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虽然严甄什么都没和他说过,但他又不真是那个除了嚣张跋扈外一无是处的第七世,日日在南静王府住着,男人又没刻意避着他,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严甄对现在龙椅上坐着的人可不像他在外面表现出来的那样。 南静王听到怀里人的话,并不意外,只是反手回抱住他,还极为小心地避开了他的脸,免得碰到伤口:“万一我将来做的事,极有可能波及到白府,你怎么办?” 白太师一脉一直对当今皇上忠心耿耿,他如果和皇帝对立,和太师府就是彻头彻尾的敌人。 偏偏白桦是白太师的儿子,虽说现在少年对白太师有心结,毕竟血脉相连,血浓于水。他不希望少年难受,更不想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可是,孝道大于天,若想两人不对立,可能吗? 白桦想了想,就在严甄的心越提越高时,他才慢慢抬头,看着男人:“你知道吗?我爹一直是忠君的典范,在他眼里,做人必得忠孝两全才行。我从小就在他的教导里长大。” 听到他的话,虽然有心理准备,严甄的心还是沉了下去,嘴唇也紧紧抿了起来。 “可是……许是我天生就是白眼狼?这辈子,我都只能是我爹的不肖子了。”白桦又说。 听出他话里的含意,严甄震惊地睁大眼睛,心底却有欣喜丝丝缕缕地慢慢升了上来。 怀里的少年说他不肖。 什么叫不肖?白太师忠孝两全,白桦既然不肖,自然不忠又不孝。 不忠,就不会向龙椅上那个尽忠;不孝,就不会站在白太师一方。 他分明在委婉地向自己表明立场。 “你……”严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更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少年。 这辈子,他得有多幸运,才能得到这样好的人。 同甘苦,共患难,哪怕他走上造反的路,将来很有可能会人头落地,少年却毫不犹豫地陪着他。 两人交流的时候,系统在白桦的脑海里沉默着,假装自己不存在。它感觉得到宿主的抵触情绪,却无能为力,只能暂时退却。 说起来,同是系统,它的待遇可比小说里那些炫酷DIAO炸天动不动就威胁宿主要抹杀的差多了。它只有辅助权、监督权和发放奖励权,如果宿主不完成任务,它除了把结果上报给地府中央的主智脑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真的要抹杀,也是主智脑的决定和处理。 可是,前两世宿主明明都很配合,任务也做得非常积极,为什么这一世就变了,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接受它的建议? 系统不明白。 “我受了伤,为什么脸上感觉不到疼?”倒是有点木木的感觉。白桦静了一会儿,感觉男人抱着他的力度慢慢放松,这才开口问道。 “静之帮你涂的药,除了促进伤口愈合之外,还能减少你的疼痛。”严甄说。 估计里面有这个时空的麻药成份,怪不得刚醒来时头脑不清,那可不就是麻药的特性么。白桦医界圣手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忍不住开始琢磨麻药的成份。 “桦儿,你放心,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不会变的。”正胡思乱想时,严甄的话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白桦眼睛一眯,头脑中闪过什么,他瞬间抓住,蓦地转头看向搂着自己的男人:“你之前说我的脸会留疤?” 白桦很在乎容貌,被银珠公主这么对待,虽然是他有心挑衅,却没想到那个蠢女人会这么狠。他还以为,对方顶多会叫人扇他几耳光,打几板子呢。 想到自己受的伤,虽说目的已经达到,却比预计中多遭不少罪。不过他不会傻到让自己留疤,严甄会这么说,只是因为这个时空的医术水平不高。 严甄抿了下薄唇,点点头,心里暗自决定要加倍还到银珠公主身上。那个女人不过仗着自己是皇族,竟然敢对少年下手。日后,等他登上龙椅,不但要毁了那女人的脸,还要夺了她的名号,让她一辈子尝尽痛苦磨难却求死不能。 “哦。”白桦平静地应了一声。 严甄看到他既没大惊失色,也没黯然伤神,心下更加疼惜。白桦虽然名声不好,从表面看以前也确实跋扈了点儿,但那都是有心人算计的结果,怎么能怪到他头上呢? 对他出手的人,都不是好东西,需要一起铲除掉!严甄的念头更加坚定。 白桦还不知道,南静王已经在瞬息之间就定下了银珠公主的未来结局。 “王爷!”门外有人出声。 “进来,静之。”严甄动都没动,依旧搂着床上的少年。 白桦抬头看去,见这个帮他治伤的人大概四十多岁,一身青色长袍,文人打扮,看着和街上那些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先前刘静之帮他治疗时,他一直昏昏沉沉不怎么清醒,自然不知道郎中长什么样儿。 “你救了我?谢谢你。”白桦说。 刘静之顿了一下,慢慢地道:“当不得侯爷一声谢,属下只是听命而为。” 侯爷?这个看似普通的文人竟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定然是严甄的心腹了。不过刘静之表面上恭恭敬敬,眼中却平淡得很,并没把白桦的背景放在眼里。 刘静之在府里的地位显然并不一般。 白桦努力想扯个笑容出来,麻药劲儿还没过,这个动作没成功。 刘静之不再理他,对严甄道:“王爷,人已经到齐了。” “让他们再等……” “王爷,我已经没什么大事,您先去忙。”白桦打断了他的话。 这些天严甄除了在床上之外,根本看不着人影儿,造反一事太过惊世骇俗,严甄信任他,府里的那些属下却未必。贸然打听会让对方怀疑,但他总不能拖对方的后腿。 反正,伊顿和明博都是一心对他,严甄必然也如此。 严甄心里感动,又紧紧抱了他一下,这才放开:“以后不必叫我王爷,叫名字。” 白桦在对方期待的目光里慢慢张开嘴:“……爷?” 虽然只是少了个王字,但严甄只觉得他的声音似乎带着无数的小勾子,一下子冲进他的心里,勾得他的心和他的人都飘了起来。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甚至有种想把少年狠狠压在身下再这样那样无数遍让对方不停地叫自己“爷”的冲动。 ☆、第三个世界(10) 严甄掩饰性地咳了咳, 放开手让白桦平躺下去,这才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背手向外走去, 走到门边时说了一句:“好好养伤。” 声音云淡风轻。 刘静之半垂着头跟在严甄身后, 他发誓绝对没看到那声“爷”之后王爷两腿间突然支起来的雄伟。 这安乐侯果然是个小妖精, 难怪迷住了王爷。别说王爷,那声“爷”听得连他都差点身子酥了, 全身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往外钻。 醒过来之后, 白桦就专心养伤。刘静之配的药效果不错, 他脸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 只余下深深浅浅的粉色疤痕遍布。 实在丑得很。 这些天严甄一直在忙,甚至因为白桦脸上的伤, 两人先前每日必有的床上运动也取消了。虽然南静王仍旧回来休息,却只是单纯地搂着他, 陪他说说话,说话的内容仅限于府里的一些安排, 比如说那天的下人都已经打了板子后交给黑九,再比如说新给白桦分配了几个伺候的下人。 白桦见过黑九两次,那是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南静王府知道他就是安乐侯的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 全是严甄的心腹。白桦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看自己的, 或许会认为他淡漠无情?毕竟白府那边对他是众所周知地好, 结果严甄勾勾手指,他就屁颠颠地跟过来了。 再弄个不好, 也许还有人觉得他是个舍了身子来刺探情报的探子呢。 虽然没人跟他说什么,但在系统的絮絮叨中,白桦知道,这段时间严甄已经开始对皇家下手。而白府是坚定的保皇派。 他不清楚南静王和那位九五之尊的纠葛,不过严甄从没瞒过他什么事。南静王要造反,皇室许是还不知道,严甄手底下的人却清清楚楚。 这么多年的按捺,不过是王爷不想弄错了目标。 白桦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对他来说,有严甄在,有肉吃,有福享,有美人看,就行。 “警告宿主,如果再消极任务的话,地府主智脑将会采取措施。”清静了好几天的系统突然再次发声。 白桦愣了一下。他敢把系统扔一边,除了置气之外,主要还是试探。试探的结果是,他确定系统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权力,它能做的无非是把地府的奖励按照他的表现传送过来,以及在不破坏任务的情况下在允许范围内偶尔给他点儿小小的方便,比如说开个小锁,再比如说穿越之时利用还没消失的时空能量扭转他身上必死的伤。但除此外,它没什么太大作用,不然上一世也不会弄出那么个结局收场。 就是没想到他的试探竟然能引起地府那边程序的注意。 看来,消极怠工也要有个限度。 “系统,我们谈谈条件,”白桦自觉已经把对方晾得差不多,这才回答,“以后我和严甄的事,你别干涉,当然,做任务的事,我会尽力完成。” “情缘只是顺便,宿主……” “对你来说是顺便,”白桦打断了它的话,“可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我想你应该清楚。对我来说,活下去的动力无非是美人。你让我穿来穿去地任务,为的是弥补你地府的过错。看在那几世一直有伊顿和明博陪着,我不介意和你们来个双赢。但你现在想让我把严甄放一边,以任务为重,凭什么?” “这是宿主的前世……”系统据理力争。 “可我的前世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