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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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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你还是少打听的好。”    青面面露恍然,做出了一个“我懂了”的表情,识趣的不再追问。    “她在哪里?”白暮楚再次问了一遍。    苏幕头也没抬的转身继续往里走,似乎耐心用尽,只声音极轻的吩咐了两个字,“拿下。”    字音刚落,杀气几乎是立刻笼罩了整个五月坊,夜幕下的高手们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出手。    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光与影交织着,简直要掀飞整个五月坊,然而苏幕却在那光影中头也不回的缓缓走进那一幢最高的楼阁。余姚在前面带路,面上亦是平静的一丝表情也没有,似乎这样激烈的打斗,她压根就没看见。    十二神启又怎么样?千百年来,谁敢在子时街这么放肆?余姚冷冷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容与和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位小天使给文文灌溉营养液,作者君这几天卡文了,啊啊啊啊好难过,马上要到感情线了。。。一到感情线我就卡文。。。果然我是剧情流派吗    ☆、重返帝陵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招摇山却是平静的连一声虫鸣都没有。    雪妖还在各个悬崖下寻找着叶柠的踪迹, 她哪里能想到眼睛看不见的叶柠能真的找到了她们来时那个帝王陵的入口。    其实叶柠很聪明, 她确实看不见, 但靠着其他的感官她却找到了水流的位置。    因为入口是在河道中央,所以她从山脚下的河中逆流而上, 一路摸索着寻找入口的位置。对于一个盲人来说, 这简直是一段相当坎坷的路。山涧又高又陡,幸而她身怀绝技, 并不是个普通的弱女子, 但她也只能凭借双腿一步步慢慢往上试探入口的位置。    浑身的衣服早已被河水淋的湿透,山里的夜晚本来就十分阴冷,此刻被夜风一吹, 她的头便有些胀痛。    因为山涧太陡, 而且是逆流,她泡在水里连摸带爬走了三个时辰也才到半山腰的位置——这个速度不禁让她有些心慌,只怕苏幕等不了她去救他了。    脚下加快了速度,也顾不得那些尖锐的石片会割伤她的脚,约莫又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似乎天亮了, 她感受到了阳光,还有那终于开始分流的河流。    “到了。”    她抽出家主佩剑四处探着, 终于找到了那个来时的入口,快速的拧了拧衣裙上的水,她摸着台阶下了陵墓。    回忆中的路一点都没有变,除了那些机关, 但那些机关已经触发过一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触发第二次。    她大概已经疯了,竟然选择了赌一把,不过庆幸的是那些机关没再发生什么变化。    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跟着她进了陵墓,头顶偶尔有翅膀扑扇的声音,但她此刻也顾不得了,什么都顾不得了。    过了长长的侧殿甬道,尽头就是悬空的飞桥,但她明白飞桥已经落下去了,要是想过去,只能从这里跳下去。而且跳下去,似乎也是最快到达底层的办法。    不能用御风术,也无法看到着力点,更加不能在空中根据地形调整姿势,她摸了摸石台尽头的边缘位置,默念了一句,“老天,保佑我。”    然后她跳下了漆黑的深渊。    乌唤鸟们在上空云集盘旋,发出阵阵低鸣,它们听到了深渊下传来沉重的闷响,还有那极微弱的似乎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它们飞下了深渊,看到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挣扎了很久才爬了起来,似乎因为内脏也出血的缘故,她咳了两下,抹去嘴角的血迹,没有停留便扶着手中的佩剑慢慢过了石桥。    飞桥似乎是停在第二层的位置,因为第二层的宫室面积已经不怎么大了,她很快就摸到了楼梯口的位置,加上每一层的楼梯扶手摸起来材质都不一样,叶柠知道很快就要到一层了。    她心急火燎的往下走,扶手渐渐变得湿哒哒,似乎被水浸泡过一般,但能清楚的判断出这里的水已经退了,那苏幕呢?    叶柠先喊了一声,“苏幕?”    然而没有人回应。    她蹲下来伸出双手一点一点的摸过去,虽然潮水退去,但宫室下积水还是不少,她摸到了很多七索鱼的尸体碎块。摸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时,她摸到了一个冰凉的手。    这里已经是一层了,不可能还有别人,她摸着他的脸,五官立体,双肩的宽度几乎和他是一样的。    “苏幕,你醒醒,我带你出去。”若不是因为他鼻息下还有气息,她险些以为自己来迟了。    “苏念……”她终于还是喊出了这个名字。    因为他昏睡着,并不能听见。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勇气当着他的面喊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他看起来很抵触?也或许是因为她觉得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苏念了。    一边帮他引渡了一些灵力,一边探寻着他身上的伤口撕开裙角帮他止血。    那个凉凉的手很快便动了一下,叶柠一下子将头低下来,仔细听着,须臾,惊喜的问了一声,“你醒了?”    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的传到她耳边,“我不是苏幕。”    叶柠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瘫坐到地上,不敢相信的问,“那你是谁?”    “九灵神庙大神官。”    她急了,“那苏幕呢?他在哪里?”    “你和他是一伙的?”千羽慢慢从地上坐起来,轻轻喘息了一下,似乎想起那张比死尸还要僵硬泛青的脸,冷笑了一声,“他早就死了,你还不知道吗?”    眩晕感一下子袭来,叶柠终于没有撑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千羽眼看她头朝下栽了下去,适时伸出手将她扶住了,施了一个小咒法将宫室的长明灯点亮,他用元神扫了一下她的伤势,有些意外的眯起眼,“肋骨断了三根,五脏也伤的不轻,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来?”    他在原地缓了缓,调息了一下,然而站起身将她抱起时却看到了她的脸。    他一下子震住。    “唐岚……”    ……    乌唤鸟们在陵墓顶上盘旋不去,眼看着千羽将叶柠抱出了陵,不得已派出其中两只飞回子时街向苏幕报信。    只是它们在飞回子时街的路上,却遇到了风宴初和宫上月。    结果不出意料的齐齐丧生在狐火长鞭之下。    “居然有魔物混进北冥了。”宫上月看着招摇山的位置,“苏幕,你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是么?”    风宴初十分困惑的紧皱起眉,“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在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不清楚。”宫上月眼神幽深道:“但应该是和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有一定关系的一件东西。”    ……    招摇山作为瑶岭主峰,显然是这片山脉中最高的,接近山顶的九灵神庙自然也很高,即便是炎热的时节,因为海拔的原因,山下暑气蒸腾的时候,山顶也时常白雪皑皑。    更不用说现在正是冬月。    白色山门屹立在东边半山腰的位置,一队穿着白色道袍的侍者正从帝王陵的正殿进入,他们的瞳孔皆是深碧色的,拥有妖族最古老的的血统。    不多时,有人抬出三具尸体出来。    “听说神官大人刚刚抱了一个女人回了神庙,你见了么?”有人低声问了一句。    “我没有,不过于澜见了,据说那个女人一直咳血,似乎是肋骨断裂刺破了脏腑,多半活不成了。”另一个人答道。    “那还带回去做什么?”这人有些不解。    “应该是要审讯?你不知道么?抬出来的这三具尸体,可都是死于那个女人之手啊……”    神庙等级森严,这些跨阶的侍者们互相之间其实并不认识,然而看着同胞的尸体,发问的男子终归还是无法保持平静,冷冷说了一句:“如此,那她还真是死一百次都不算够。”    ……    处于半山腰的九灵神庙占地甚大,几乎圈着大半个帝王陵。    千羽抱着深度昏迷的叶柠进了神庙之上最高处的疗伤圣地——不死泉。据说那里的温泉是从招摇山顶峰的圣水天池里流下来的,还有一部分则从地下流向了雪衣森林。    从没有人踏足过招摇山顶峰,招摇山高不可攀,据说顶峰白雪皑皑,是最接近神的地方。当年白昼与黑夜一战,北冥站在善见城这边对抗黑夜,伤亡惨重,神明感动于他们的忠诚,于是打开天池之水的大门,让圣水流往招摇山,助他们休养。    以前来泡这温泉的妖灵极多,后来战乱停歇之后便逐渐减少,然而随着北冥内乱渐起,这些神明的恩赐之物便慢慢被上位者掌控。如今,它只为北冥的皇亲贵胄还有一些显贵们开放。    千羽身为大神官,在不死泉旁便有一座单独为他设立的殿阁。    殿内朴实无华,两架七宝灯树摆在正殿两侧,侧殿就是沐浴的汤池。千羽解开外衣抱着叶柠下了雾气缭绕的温泉池水当中。    他用湿漉漉的手抚上她苍白的脸,脸上流露出奇异的诡异表情,“你终于想起来这里看我了是吗?”    千羽低下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忽然有种想轻薄她的冲动。    只是唇离她尚有半分距离时,叶柠便已艰难的睁开眼,感受到脸上有吐息落下来,自己正在水里贴着一个陌生男子,她猛地将身前的人推开,自己重重跌进汤池中央的水里。    “神官大人,您请自重。”她艰难的在水中站起来,睁着一双空茫的眼不安的靠在池壁边缘上咳着,不知是伤情太重还是什么原因,看上去有点瑟瑟发抖,“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    “唐岚,你说什么?”不远处那个声音漠然笑了一下,叶柠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发凉,“我若是不用灵力为你接骨疗伤,你很快就会死了。”    “唐岚?我不是——”叶柠的脸色变了,“你认识我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妈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哈哈男主要提着刀杀过来了~感谢空闲、十秒、斜阳正在、迎月光而来、茶色、彗星这五位小天使给文文灌溉营养液,爱你们。。然后作者君明天就要踏上去重庆上班的火车了~明天请假一天~    ☆、神庙之灾    “你说什么?唐岚是你母亲?”似乎惊讶于她的话, 那个声音明显停顿了一下, 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只沉默了不过一瞬息的功夫, 他的语气便起了变化,仿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这么说, 你是叶沉的女儿?”    听出他语气里的滔天恨意和咬牙切齿的冷笑,叶柠显然有些被吓到, 她往后摸索着挪了挪, 伸手去摸虚空中的家主剑,语气茫然不知所措,“家父和神官大人之间难道有什么冤仇吗?”    “哈哈哈——你问叶沉和我之间有什么冤仇?”如同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那个声音似乎靠近了一些, 叶柠能感受到水面上起了波动,“男人之间有三大血仇你可知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野种之辱。他与我之间,起码占了两个。”    叶柠没能拔出剑,因为那个男人已经从水的另一边来到她的身前, 他按着她的手,语气阴狠, “你知不知道,唐岚她本该是我的,你父亲根本不爱她,却强要了她生下你这个野种。唐岚她应该很恨你?因为你, 她再也没敢面对过我……”    他絮絮说着,语气无限怨恨,“我不过碍于大神官的身份没办法娶她,她明明答应过会等我,都是他!是他——他竟然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耳边仿佛一直响彻不息的重复那句话——唐岚她应该很恨你?因为你,她再也没敢面对过我……    “不,你骗我……”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切还有父母间微妙的隔阂,虽然嘴上在反驳,但她的声音却一点点微弱下去。    叶柠的脸上灰白一片,心肺又开始剧痛,她甚至呼吸都感觉艰难了,“……那我弟弟呢?我母亲是不是把他送到了你这里?他还活着吗?”    那个声音笑了,“他是我的孩子,你说我会让他死吗?”    “什么——”    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终于明白过来她的父亲为什么从来都没管过弟弟,由他自生自灭。    叶柠有些站立不稳,难道这一切他父亲都是知道并且默认的么?也对啊,家里的这些秘密,怎么能瞒过一家之主?    她那个可怜的弟弟看起来遭遇了和她一样的命运,经历了一个完全没有父爱的童年。    “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嫁给我父亲?”她冷冷质问,语气里同样充满恨意。为什么他们之间这样错过了,悲剧却要归结在她和弟弟身上,她嘲讽的一笑,有液体从她空茫的眼睛里滑落,“既然她觉得我的出生那么肮脏,为什么当初不用一碗堕胎药杀了我?”    “你以为她没想过?”千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疯狂,早已没有了往日儒雅清冷的大神官的样子。“若不是你父亲将她软禁起来,日日看着她,你早就死了!我说过要带她走,最终却因为你我们再也无法相见。叶柠,你和你的父亲毁了她!你们毁了她!”    叶柠低着头泣不成声,“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只可惜你父亲死了,否则,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千羽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强迫她仰起头来,“想不想知道当初唐岚她都遭遇了什么?叶沉死得太早了……”他仿佛遗憾多年,“不过我终于可以让他死不瞑目了。”    叶柠整个人都在抖。    他笑的阴蛰而危险,似乎是从贴身的衣袍里摸出了一个细小的瓶子,手下微一用力,迫使她张开了嘴,将瓶子里的东西灌了进去。    叶柠不知道自己吞进了什么东西,想吐出来,却因为下巴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她从头上拔下发簪狠狠朝他的方向刺过去,似乎是刺进了他胳膊的血肉里,千羽吃痛,立刻松了手。    她咳了两下,那些东西已经被她咽下去了,再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她拼命爬上水池想逃出殿门。然而因为看不见,她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撞翻了一架七宝灯树。    千羽显然被激怒了,他伸手将温泉之水引过去熄灭了还未燃起的火,胳膊上滴滴答答有血滴落下来,“跑?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一下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内殿的床榻,他胳膊上的血染到了她后肩上的衣衫上。    叶柠觉得浑身有些发热,脑子也开始胀痛发晕,“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句话说完,叶柠发现就连她的声音也似乎是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    千羽冷笑了一下,将她粗鲁的丢到了床上,眯起眼道:“这是相见欢,你父亲以前给唐岚用过的药。因果循环,他没想到?”    叶柠被这么摔了一下,又咳了一口血出来,每呼吸一下都感觉疼痛在不断加剧。    “我不会怜香惜玉的。”千羽半跪在床榻上,表情着迷的俯下身去按住她的肩膀,慢慢解开她的衣衫,“你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    “不!求求你了,是我错了——你杀了我。”叶柠哭喊着,感觉自己身上似乎被撕扯的一点也不剩,她恐惧而绝望的苦苦哀求,“不要这样,求你了。”    她似乎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但千羽一直在用力捏着她的下颌骨,她始终无法动弹。    头顶忽然有翅膀扑棱的声音远去了,千羽一下子从疯狂的报复中清醒过来,那是什么?什么东西跟着他进了神庙现在又离去了?    竟然有魔物入了北冥吗?    叶柠明显感觉到他分神了,求生亦或求死的意志让她毫不迟疑的结出缚灵咒,千羽没有提防她在如此虚弱的状况下还能施咒,想躲时已来不及,目光一空,瞬间便没有任何动静了。    知道缚灵咒最多只能维持一炷香的功夫,叶柠忍着心肺间的剧痛从床榻上艰难的爬了下来。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极近又似乎极远的声音,是个男音,听起来还很稚气,“姐姐……快跑……”    “姐姐,过来……”    “姐,往右边的方向走,那有个机关,来地下宫……”    叶柠一下子顿住,泪水瞬间涌了出来,“阿寻?是你吗?你在哪?”    “是我……我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    阳光在山间抖落,此刻已经是辰时了,子时街的入口早已关闭,乌唤鸟们在北冥皇都邺池的上空盘旋飞着不知所措。    除了永夜之地可以随时去往子时街,其他的地方皆有时间限制。    北冥到幻夜森林显然不近,乌唤鸟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冥冥中呼唤无回城的同伴前往子时街报信。    现在的子时街依然处于夜晚,它本就是永夜之地的一部分,只有子时相交之时才会与凡世相通。而在子时以前,它完全就是与凡世隔离的另一个世界。    五月坊外早已是人仰马翻,阁楼上的雅间里却平静的仿佛不曾听见外面激烈的打斗声一般。    余姚将那三个挑选好的女人带了进去,她们皆是凡世的高手,如今却被毁掉了心智要任由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尸体吸取她们的元灵。    忘川看到苏幕苍白的脸上还有脖颈的皮肤上烙印着的安息咒语时,有些担心,“苏皇大人,需不需要我再多找些人过来?”    “不用。”苏幕将身前那些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尸体一个一个漠然推开,他伸出手看了一眼,发现这双像木乃伊一样干腐到几乎只剩下枯骨的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的血肉丰满起来,无声笑了一下,“正好一个月了。”    忘川面露疑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满月时天赋封印便可解,等他恢复了那九成的力量,以他的符术造诣,区区安息咒确实不在话下。    他松了一口气。    余姚亲自将那三个尸体小心的拖出去处理掉了,回来时她下意识看了看座上之人的脸色,有些不安的开口,“公子,我们老板不在,那位白家的少主人……”    苏幕漫不经心的起身,“我去会会他。”    ……    当白慕楚看到苏幕从阁楼里出来时,原本已经被车轮战消耗的差不多的灵力瞬间便似回满了血一般,一道寒光将围杀过来的群妖暂时击退,白慕楚长剑一甩,破魔咒和上神之力一起随剑光飞出,杀向苏幕。    苏幕不闪不避,沧溟合虚扇一开一合之间轻而易举便挡了下来,随即五指间又飞出五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锁链绕上了他的长剑,白慕楚甩脱不及,便看到有无数黑色会动的符文像蛇一样顺着那些锁链爬了过来,游过他的长剑攀上了他的胳膊。    那是一种比死还要痛苦的体验,那些符文游走过的地方,锥心蚀骨,似乎灵魂都在被啃食一般。白慕楚的右手猛的抽搐了一下,长剑“梆”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些符文还在不停的爬向他的全身,他没有看到,那些被符文爬过的皮肤已经在隐隐发黑了。尽管已经足够痛苦,白慕楚却依旧守住了自己的心神没有被对手击溃。    “很好,膝盖够硬。”苏幕颇为意外的笑了一下,“这是无回城最古老阴毒的诅咒,你能接下来,很好。”    白慕楚脸色一白,终于没有撑住,跪倒在地上,生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离了大半,“你……你不是苏念……我少时曾和他交过底,他没有这样的符术天赋,你到底是谁?”    苏幕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然而正要说些什么,远处却忽然传来极尖锐的一声长鸣——是乌唤鸟。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就算再能耐也很危险滴,不小心就会着坏人滴道啦。。一定要警惕警惕再警惕啊。。。我可怜的女主吓惨了,不过清白还在呢。。    ☆、没有解药    除了苏幕之外,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听懂那只乌唤鸟叽叽喳喳的落在他肩膀上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叶柠姑娘以为你还在帝王陵, 从山涧下逆流而上回去找你,她从最高的石台上跳下去, 摔断了三根肋骨……”    “她好像伤的很重, 在陵墓里把九灵神庙的大神官当成了你救醒了……”    “那位大神官把叶柠姑娘抱回了神庙,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 对她很粗鲁, 一直在撕她的衣裳,喊她唐岚……叶柠姑娘一直在咳血……”    “……”    “……”    后面还说了一些什么,苏幕没有听见。    乌唤鸟自觉闭上了嘴, 因为它看到他的脸在夜色中越来越阴郁苍白, 寡淡平静的表相之下终于出现裂缝,隐隐翻起一种近乎癫狂的暗涌。    余姚也看到了。    他握着扇子的那只手在颤抖。    似乎在想尽办法让自己冷静。    子时街上空夜色浓黑早已乌云密布,余姚暗暗心惊,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什么事。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一定是一桩让他乱了方寸的事情。    因为他在原地起码愣了有一两秒的功夫才挥手召来云轿,随即,几乎是以单人之力撕开了子时街到北冥的空间入口, 然后疾驰而去。    余姚和子时街上的众人当场呆若木鸡。    “天哪,你们看到了吗……刚刚……刚刚他做了什么?”    “从来没有人能办到啊, 这位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好像是五月坊老板的客人。”    “不可能,没有人能撕开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空间裂口,我一定是眼花了……”    所有人都处于震惊当中, 没有人注意到场中那个白衣公子在他消失之前也一起跟着从那入口跳进去了。    而此刻,在北冥皇都的邺池,所有人正经历着同样的奇遇。    “天怎么一下子黑了?”邺池的街上,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天空的位置,人群一片哗然。    “不知道啊,天突然就黑了,若这不是天显异象,那可就糟糕了……”    “对啊,听说上次北冥无缘无故黑天的时候,寒荒的二公子就死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无回城来人的征兆?一群不关心时事的公子哥啊……”    然而这黑天只不过经历了短短一瞬,很快天上的夜色便消散了,似乎像速度极快的残影一样,让人只以为是经历了一场幻觉。    邺池的人自然不会注意到,那片夜色,此刻正静静笼罩在招摇山上空。    原本静谧的九灵神庙,在夜色-降临的那一刻便就像炸锅了一样沸腾起来。    几乎是所有的侍者和长老们都从神庙里走出来,抬头看着天上。只见夜空下,一个挂着八盏浅碧色宫灯的奢华轿撵速度极快的朝这边飘落而下。    与此同时,天上像天女散花般的落下无数紫色符文。    符文落地化为人形的那一刻,云轿里传出一个如雾一般杀气腾腾的声音,“给我洗掉这座庙。”    一字一句,带着凌迟般的阴冷。    似乎是在响应主人的指令,它们一落地便朝着不同的方向飘散而去。    仿佛终于反应过来降临的人是谁,长老们齐齐变了脸色,然而还不等去通知大神官,便已有几根纤细到肉眼难辨的锁链忽然从云轿里飞出来,穿透了他们脏腑里的内丹。    远远被甩在后面的乌唤鸟此刻终于跟了上来,主动飞在前面引路,本来颇有些距离的温泉离宫,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奇的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苏幕便站在了离宫外面。    门被他一脚踢开。    不知道为什么,视线会第一时间投到那张床榻上。    那张床榻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她的衣衫,贴身的衣裳似乎也被撕了下来,床单上星星点点染着几块刺目的鲜红。    苏幕慢慢走过去,用手一一抚摸而过。他低垂着眼凝望着那些血红色的痕迹,五指渐渐曲起,攥着床单的手骨节发白到变青。    宫外乌云密布,夜色的云层中似乎积蓄着一场看不见的风暴。    乌唤鸟尖锐的叫了一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正慢慢变色,眼角和眉梢仿佛已经染上了一抹艳丽的鲜红,整个人透着一股疯狂毁灭的堕落气息。    他身后的长发也慢慢变成接近透明的蓝色,乌唤鸟们不自觉伏低了小小的身子,来自血脉的威压似乎一下子让它喘不过气——在不经意间,他已经完全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天赋封印啊。    看着他攥着床单的手在颤抖,知道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乌唤鸟低声叫着想解释一句那不是她的落红,叶柠还是清白的。但苏幕的眼底一片黑潮,哪里还能看到亦或听到别的东西?    ……    不知道这样往前走了多久,似乎那人就在身后追着。    叶柠浑身发烫,意识也早已不甚清楚,完全是靠着意志在往前走,她的身上不过只穿着薄薄的一件亵衣,其中一个带子还被扯断了。    心肺痛的厉害,叶柠却不敢停下来。没想到神庙下竟然也有个地下宫,不过看起来却似乎和帝陵并没什么牵扯。    她在弟弟的指引下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着,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下着急,脚下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着急到最后,她重重跌倒在黑漆漆的地下宫里。    脚步声已经落在了她的耳边,她听到那个人发狂的笑着,将她提了起来然后按在墙上,“还想跑到哪里去?”他贴着她的耳畔说道。“到此结束了。”    她双眼迷蒙着,脑子一片胀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    然后那人的唇便顺势从她的耳畔贴到了她的脖颈上。    叶柠无声哭喊着,因为药力的原因,她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在有能力动手的时候没有选择自尽。    她闭上眼睛,绝望而愧疚的喊了一声,“苏幕……”    按着她轻薄的人忽然被外力猛地强行扯开,叶柠一下子倒在地上,这么一摔,心肺间的疼痛猛然加剧,倒让她微微清醒了一些。    她感觉那位大神官好像被一股极狠的力量一下子拖出好远,随即她听到一个凄厉痛苦的尖叫声和另一个男人气到发抖的沉郁呢喃,“我要杀了你……”    乌唤鸟的羽毛早已被血染红,它背着沉重的身躯在黑暗中蛰伏着,有些诧异而垂涎的看着不远处那个已经完全失控的殿皇大人还有他脚下被踩的稀烂的两颗眼球。    场面一阵混乱,没有术法和符咒的较量,只有血肉相博。    他那么优雅不喜欢身上沾血的一个人,竟然会直接用手挖了那位神官大人的双眼,而且丝毫不爱惜手中那一把沧溟合虚扇,好好的魔族第一圣器,硬生生被他当成普通刀剑一样发了狠的一下接一下的捅的那人的身上,似乎这样更加泄愤。    明明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啊,乌唤鸟一边看热闹一边用嘴梳理了一下被血染透的羽毛,末了贪婪的盯着那一地的血肉。    “不该碰的、我都碰了。叶沉,你来晚了——”已经血肉模糊辨不出面容的男子显然神志已不那么清醒了,后面的话还未说完,黑暗中便传来极清脆的一道“咔嚓”声,似乎是他的喉骨被拧断了。    叶柠什么也看不见,她蜷缩在石壁下瑟瑟发抖,有温热的液体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喷溅到她的身上,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利器刺入血肉之躯的闷响,已经不知道多少下了,只能感觉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越来越重,千羽早就没了声息,那个声音还是在持续着,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不知道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多久,久到叶柠快晕过去时,那个声音才停了下来。    叶柠听到了苏幕微微喘气的声音,他似乎正努力平复情绪,等身上戾气散掉了一些之后才慢慢踩着那堆血肉模糊的尸骨缓缓走了过来,褪下已经染血的外袍盖在她身上,静默良久,轻轻将她抱起,“我带你出去。”    他的声音轻柔缓慢,眼神却沉寂,森冷,泯灭人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叶柠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袖,哭道:“你是怎么出来的?我进去找过你,他说你死了。”    “别担心我。”苏幕抱着她的手微微发紧,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却带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轻柔,“你伤到肺了,先不要哭,试着呼吸放缓一些,会不那么疼。”    叶柠点了点头,擦掉眼角的泪珠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缓缓平复呼吸,肺腑之间果然没那么剧烈的痛了。    早在进离宫前苏幕便用符咒隔绝了整个招摇山,此刻神庙之内一片狼藉,也不知他对这座庙下了什么诅咒,当那些符文随风飘荡在各个角落的时候,九灵神庙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大群的乌唤鸟落下地面,啄食着庙中那些无人收敛的尸体,发出心满意足的低鸣。    侧殿的疗伤汤池里,苏幕抱着叶柠下了水,温泉洗去了他们身上弥漫的浓浓血气。苏幕半托着她的腰不让她沉下去,一手撩开她受伤处的衣衫。    肋骨摔断的地方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苏幕的眼神软下来,伸手轻轻触摸着,目光忽然变得像山涧下不见光的潭水一样深不见底,“你受伤的时候,雪妖在做什么……”    “她就眼看着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不……我们走散了。”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里已然能察觉出他情绪不对了,叶柠虽意识模糊,却还是及时反应过来,目光空洞而迷离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苏幕垂眼看着她,轻轻按着她断骨的地方,掌心有白光散出来,“你该庆幸我留了眼线。”    他的手修长微凉,指尖轻柔,叶柠被那样舒服的触感迷乱了心神,竟然完全没听到他说的什么。    周身的皮肤在水中泛着不正常的粉色,她感觉身体越来越烫,尤其是他抚摸过的地方,修长的五指每次触碰似乎都能带起火。    意识逐渐被击溃,她有些难受的弓起身子,想要离他更近一些。    微凉的指尖瞬间僵住,苏幕的表情变了,眼底不见丝毫光亮,“相见欢?”    “救救我……很难受。”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看样子已经没剩多少自主意识了,但似乎又确实很难受的样子,眼中弥漫着水光——显然药性发作已久,她一直强忍着,现在终于撑不住了。    苏幕眼神沉郁,伸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除了相见欢,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是自愿的。”他问出这句话时听到她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听起来显然有些急了,摇着头对他解释,攥着他的衣裳,“你相信我吗?”    苏幕没想到她昏沉之时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的眼神温柔下来,手移向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按到了怀里,轻轻安抚她的情绪,“我相信你,你别怕。”    叶柠的声音终于慢慢平复下来,良久,迷迷糊糊的嗫嚅道:“你会配解药是不是……”    她感觉自己快被烧死了,他那么精通毒-药,既然喊得出名字,应该知道怎么配解药。    苏幕看着她一片潮红的脸和水光潋滟的眸,眉目间神色攸忽变了无数次,良久,托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将她拉近一些,低低说了一句,“现配来不及了。”    她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微微凉意,毫无所觉的半眯着眼循着他的手一路摸过去抱住了他,双手环着他的腰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片刻似乎还是不够,她难耐的揪住他的衣服,胡乱往下扯。    苏幕就这么衣衫半解的任她抱着,眼底微光闪动,似有潭水暗流。    他不喜欢做君子,但在她面前,他也不想做乘人之危的小人。    抱了一会儿,还是解不了热,她换了个地方,有些难受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语里的哭腔更重了一些,“还是很难受啊……我会死吗?”    头顶极轻的传来两个字,“不会。”    叶柠听到了这一句话,有些茫然的软软仰起头。    他顺势捏住了她的下颌骨。    “你想让我救你吗?”声音一下子靠近,他的语气令人难以琢磨。    “想……”她意识不清的央求,“救救我。”    他倾身吻了下来,按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用力的辗转微碾着,微冷的舌滑入她的口中,一寸一寸占有,更深入的索求。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啧啧,不想做小人,苏皇大人,脸打的疼吗?    苏幕:做小人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君:……    四千三的大肥章啊啊啊,下一章高能飙车预警,未满十八岁请回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挑战大jj的尺度底线还真有点心虚吼吼,如果被锁了那就嗯,去我微博看。应该不会……被锁。。。    ☆、夜色尽头    他的动作算不上粗鲁, 但也绝算不上温柔, 鼻尖全是他身上浮沉香的味道, 叶柠被他抵在池壁上,鬼使神差的伸出了两只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整个人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唇舌交缠了许久, 叶柠明显喘不过气了,伸手毫无力气的推拒着, 仿佛终于想起她伤到了肺本就呼吸不畅, 苏幕克制着自己停了下来。    但他的气息已经全乱了,情-欲完全被撩了起来,目光迷离半眯着眼看着她。她就这样不着寸缕的瘫软在他怀里, 未经人-事的完美躯体因为毒-药而泛着潮红, 每一处都在勾引他的视线。    苏幕低垂眼眸,遮住眼底晦暗的欲-望,眼神一点点变得沉郁。    想到有别的男人看过她,他就忍不住,他明明可以将情绪控制的很好,这么多年, 哪怕失去自由被困在冰下这么多年,他也可以忍着。    他以为自己很能忍, 为什么这次却没有忍住?他目光阴嚣,眼底的黑色潮水风暴一样席卷了他——那个撕了她衣服的人,他应该留着他,应该让他活着待在地狱, 应该让他求死不能。    后悔真是一种可怕的情绪。    他后悔屠刀举得太快,便宜了他。    叶柠完全失了力气,在水中一点也站不住,全凭他一只手托着腰才不至于滑下去。    见她闭着眼还想凑过来亲,苏幕气息不匀的低笑了一声,原本抚摸着肋骨的手一路推移上去握住了她一侧的柔软揉捏抚弄,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喘息,将吻落在了别处,问她,“叶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叶柠觉得浑身都颤栗了起来,因为他手中的动作。    “知道……”思绪完全是在被他牵着走。    “是吗?”苏幕的五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扯了一下,强迫她把头微微仰起,他半是舔舐半是吮吸的吻着她的脖颈,然后一路密密麻麻的亲下去,舌尖极温柔的扫过她的伤处,最后含住了胸前的顶峰。    心跳和呼吸越来越快,叶柠不自觉出声。    只是一声而已,很轻很压抑的一声,多年的礼教束缚即使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也让她很快抿嘴。    胸前忽然一痛,似乎被咬了一下。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在收紧,叶柠能感受到一件事情。    苏幕的理智在崩溃。    “不要忍。”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舌尖描摹着她的耳廓,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温热的吐息雾气一般落在她的耳旁,似乎已经染上情-欲,“喊出来,我会让你很舒服。”    然后他一把将她捞出水面,抱着她大步走向床榻的位置。    叶柠还是保持着勾着他脖子的动作,稍微缓过气便主动去寻他的唇。    苏幕随意的扯掉身上已经湿透的素淡衣袍,伏下身去,单手撑在枕侧半点没有压到她的伤处,另一只手去除她身上最后一件亵衣。    见她亲过来,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她有伤,他吻的很克制。    初时的动作很有分寸,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叶柠闭着眼胡乱亲着,双腿毫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膝盖,耳垂似乎被人吸了一下,耳边紧跟着传来一个微微喘-息情-欲渐浓的声音,“喊我的名字,叶柠。”    “苏念……”    话音未落,仿佛被冷水浇了一下,他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叶柠不明所以,有些难受的睁开眼。    当然她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    苏幕低头面无表情的看她,语气出乎意料的冷,在夜色中仿佛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般冷冰冰的将她吞没,“以前的苏念和现在的我,你喜欢哪一个?”    叶柠有些茫然的看着黑暗中的人,似乎太恍惚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伸手摸向他的脸,喃喃,“当然是你啊……”    他们贴的很近,他的长发披落下来罩住了她的脸,她感觉他的眼睫触到了她的额上,但他始终没有说话。    叶柠看不见他的表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明显能感觉出他不开心了,摸着他脸的手慢慢移到他嘴唇上,微微起身抬头去亲他,断断续续的喊,“苏……”    生怕她再喊出那个让他失控的名字,他面容微冷的封住了她的唇,厮磨啃咬带着极强占有欲的吻着她,索求无度,偏执到近乎病态的蹂-躏。    叶柠痛呼出声,眼泛泪光。    “喊我苏幕。”唇间触到了咸湿的液体,他动作不自觉放轻,一边用膝盖轻轻撑开她的双腿,一边温柔的引导她,“喊我,阿柠。”    “苏幕……苏幕……”叶柠微微喘息着,脸上一片潮红。    他微笑,目光移到她的下面,指尖微凉的探入,是试探,也是前奏。她很快有了反应,因为药性太强,她的身体已经烫的似乎要起火了。    手指逐渐没入,水渍声起,他指尖不断探寻着,寻找令她最舒服的那个位置,她浑身都在轻颤,忽然抓上他的发梢,嘴唇微张。他沉默不语,指尖忽然惩罚性的更深的顶入,终于听到她出声。    他垂眸看着她微张的唇,她这个样子很要命,要他的命。    忍不住吻上去,前所未有的深入。他观察着她迷乱动情的表情,似乎觉得时机到了,手指一下子抽离,握上她的腰,缓缓挺身进入一点点,同时观察她的反应。    她下意识将腿曲起来,显然有些抗拒,秀眉蹙起,哀哀叫着他的名字,“苏幕……”    “嗯。”她的声音让他仅剩的一丝冷静和理智齐齐崩断,她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接下来会疼。”    话语刚落,腰间微沉,然后是完整的没入。    他微冷的眉眼在那一刻仿佛弥漫起雾气一般的惑人浪潮,如果叶柠此刻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觉得此刻的他,特别勾人。    绝色,艳丽,根本没有合适的形容。    只看眉眼,都觉得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但她看不见,那一瞬间,她只感受到了极大的痛楚。叶柠攥紧身下的床单,表情脆弱的令他惊艳,还不等她喊出“痛——”字,便感觉一个柔软而湿热的唇温柔的压了过来,她的痛呼呜咽和那些细碎呻-吟就这样尽数被他吞没。    他终于完全占有了她。    虽然有点卑劣。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们在持续升温的欲-望中缠-绵起伏着,他的频率时快时慢,完全照顾她的节奏,夜色中不断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还有急促压抑的喘-息声。    叶柠始终感觉自己被一团火包裹着,他不断纠缠着她,索求着她。    这样的黑夜,简直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不敢让亲友看到这一章啊!!!!    ☆、你后悔吗    不记得这场缠绵持续了多久, 因为后来的她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似乎一切的动作全靠本能。    ……    醒来的时候, 叶柠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男人的宽松衣袍在水里泡着,衣袍上沾染着寐海浮沉香的气息, 显然是他穿过的。肋骨的地方已经不痛了, 眼睛上敷着凉凉的东西。    整个离宫安静的可怕,鼻尖萦绕着浓浓的血腥气。    叶柠像失了魂一样呆呆的坐在温泉里,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对苏幕做出那样龌龊不堪的事情。    那些细节清晰的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让她面红耳赤,亦让她无比羞耻。    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忽然意识到整座殿里安静到诡异的气氛, 她挣扎了很久, 不确定的喊了一声,“苏幕?”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    一种难以言说的难堪和羞耻迅速席卷了她,一点点侵蚀她的心智——原来他已经走了啊。    他就这样走了吗?    走了也好。    她想到了昨夜他问她的话。    那个人昨天当着他的面这样轻薄她,她被人按在墙上不着寸缕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叶柠眼圈发红,他会怎么想她。    他真的信她吗?    她还不知廉耻的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迷迷糊糊记得他是生了气的, 他应该也觉得自己很轻贱?    想起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她沉下水去, 狠狠的用力的擦,几乎要擦去一层皮。    ……    水下的压力让她胸口发闷,叶柠想要强迫自己忘了那些事,但越逼迫自己, 那些声音反而更清晰。    她捂着耳朵在水底挣扎着,直到喘不过气想将头伸出水面时,一个强有力的胳膊却一下子将她从水里拽了出来。    因为看不见,她下意识喊了一声,呛了些水,然后下意识将衣服使劲往上拉,两手攥紧了胸前的衣衫。    空气里长久的一阵静默。    叶柠反应过来什么,微红的眼睛空茫的看着不知名的方向,似乎惊呆住——难道他还没走?    “这么伤心?”是苏幕的声音,很轻,却似乎很冷。    他根本就没走,这里没有女孩子可以穿的衣衫,他只是出去帮她找衣裳。想过她可能会出现的所有反应,却没想到他刚回来就看见她竟然在哭,更没想到她会这样把自己溺在水里。    苏幕忽然就笑了,怒气慢慢消散,语气平静到让她心底发寒,“叶柠,委身于我,让你这么后悔吗?”    一句话,叶柠的脸色变了——他是以为她在寻死吗?    “不,你误会了——”    “我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如果你觉得委身于我让你受辱了——”他嘴角浸出一丝苍白的嘲讽笑意,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他握紧她的手,叶柠感觉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似乎是一把扇子。    触手的那一瞬间,叶柠清晰的感受到了扇骨上的寒意,他的手就那样紧紧握着她,扇子的骨尖抵在他的胸膛上,几乎要没入血肉。    “不,别这样——”她有些恐惧的用力甩开他的手,下意识将那把扇子甩到了不知名的某个角落里,不远处的汤池里传来“扑通”一声,扇子沉入了水底。    “你在干什么?”她喊回去,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猛地意识到一个很可悲的事情,他一点也不了解她对他的心思。    除了那个记忆模糊的过去,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怎么总是这样……”叶柠低喃,苍白的脸色让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你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既然你觉得我会后悔,为什么你还要来救我?”    苏幕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眼睛,笑意微淡,似乎对自己说的话感到无限嘲讽——“因为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叶柠愣住了,鬼神神差的说了一句,“可我一点也没有后悔过。”    “是吗?”苏幕低头靠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那你为什么哭了?”    叶柠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她推开他的手,微低着头,“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一场纠缠算什么。”她啜泣了一下,“我昨晚对你做了那么多不堪入目的事情,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苏幕沉默一笑,“你怕我会看轻你?”    “你不会吗……”她有些自我厌弃的摇头,几乎艰难到崩溃才说出了那句话,“那个人……我没有想让他碰我的。”    “没关系,我知道。”苏幕揽过她的腰,双臂收紧,语气阴郁的贴在她耳边温柔说道:“碰你的人,我已经让他死无全尸了。”    叶柠的身子一阵颤抖。    他将她的头转过来,抱着她,动作轻柔的安抚她颤抖的肩,“相见欢的药性很烈,你能撑到我来,很了不起了。”他低头,缓缓吻上她的侧颈,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会看轻你,叶柠。”    她原本沾满泪迹的脸色因为他的动作瞬间变得通红,不自然的侧过头去,想要避开他。    “你觉得这样很羞耻吗?”他按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不动,唇从侧颈一路上移,停留在她耳边,慢慢说了一句,“这不是什么不堪的事情,叶柠。”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氤氲的水汽,比这世间最美的事物还要诱惑人心,让她难以抗拒,“我要你迎合我,在你清醒的时候。”    叶柠身体微僵,不敢相信以往无情无欲的苏幕会说出这种话。    这是喜欢她的意思吗?    还是因为她昨天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今天他要讨回来?    耳边响起他引诱的低语,“不愿意吗?”    叶柠不自觉抱住了他,慢慢笨拙的回应他的吻,苏幕动作放轻,唇角一抹弧度隐约弯起,“别这样咬,我昨晚教了你那么久。”    她闭着眼睛,攥着他衣服的手紧张到发抖,“我爱你,苏幕。”    他微微起身,眼底的神色深邃看不到底,言语中第一次有了患得患失的情绪,“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车开完了,后面感情戏会多点,,作者君不擅长感情戏啊啊啊啊啊啊,卡文可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被封入画    忽然, 整个地面似乎晃了一下,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整座招摇山。    苏幕的动作微顿, 声音一下子冷下来,“站着别动, 我出去一下。”    叶柠伸出手想拦住他, 但他已经松开她出去了。    她有些脱力的坐在了地上,忽然在手边摸到一个极柔软的布料, 拿到手上仔细辨别了一下, 发现是一套女子穿的衣裙。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之前他是出去给她找衣服去了,叶柠摸了摸自己身上湿哒哒的男款衣袍,红着脸换上了手边的衣裳。    幸而款式很简单, 不然她摸摸索索半天估计也穿不来。    “姐姐……”    空寂的离宫, 从不知名的方向忽然传来一个少年抑制着嗓音的轻呼,“姐姐,你怎么能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灵在一起?”    听起来他好像很害怕。    叶柠一下子站起来,目光空茫的四下回顾着,喊他,“阿寻, 你在哪里?”    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我这里一直都在下雪,我走不出去,但我却能看见外面发生的事情。”    叶柠辨别着声音的方位,赤着脚往通往地下宫的方向摸索而去。    脚下忽然踩到粘稠冰冷的液体, 她脚下一滑,摔倒在一个软软的物体上面。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似乎是摸到了一个冰冷的手,她的脑子轰的一炸,险些叫出声,“……他是谁?”    那个声音小声解释道:“他是大神官的两位侍者之一,已经死了三个时辰了。你再往下走,还会看到更多尸体。”    叶柠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立起来了,手脚发冷,“为什么会这样……”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魔灵把这座神庙里的人全杀了。”那个声音渐渐小下去,“我害怕他找到我,所以他出现之后,就没敢再和你说话了。”    难怪这个殿里会有这么浓烈的血腥气,叶柠捂着嘴从尸体上爬起来,抑制住想要干呕的冲动,想到自己居然在这么多尸体中睡了一夜,四肢一下子软了下来。    “神庙那么多人……都死了吗?”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是啊,连大神官也被他杀了。”    叶柠扶着墙往下走的脚步微微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浑身发冷。    “姐姐,快走。离他远些。”    叶柠回过了神,只一字一句的不停问,“你在哪里?”    越往下走血腥气越浓,叶柠听到了乌唤鸟啄食的声音,脚下黏糊糊的也不知踩到了谁的模糊血肉。    那个缥缈的声音终于越来越近了。    “阿寻。”叶柠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姐姐,我在这里。”    叶柠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一路走的磕磕绊绊,没想到离宫的地下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密室和暗道。    绕了半天进了一个很小的密室,她听到那声音仿佛就在眼前,不由伸手,却触到了一面冰冷的墙壁。    “阿寻?”    声音似乎从头顶传来,“姐姐。”    叶柠顺势将手往上移了移,忽然摸到了一个卷轴,再往上移——怎么感觉像是一副字画?    她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顺手将那字画摸索着取下来,敲打了一下墙壁,“阿寻?你在这吗?”    她以为墙壁的另一边会给她回应。    “是我,姐姐。”    发出声音的却是手中的那幅字画。    叶柠惊得险些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怎么可能,你在这字画里?”    叶寻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似乎同样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我在一幅画里面吗?”——难怪这里的花草树木永不凋零,空中永远都在飘雪,地上却只有薄薄一层。    “你是怎么进去的?”她惊慌失措的问,不知该怎么救他出来。    叶寻声音细碎,似乎很伤心。“我出不去了。”    他呜呜的低声哭泣着,向自己的姐姐倾诉起多年来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原来当年他母亲的陪嫁侍女将叶寻送到北冥来之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找到了九灵神庙的大神官。一片苍茫雾气腾腾的山谷中,那个身姿俊逸的大神官亲自来接他,叶寻那时已经开始记事,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被带到了九灵神庙。    后来神庙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大神官救了一个凡世故人的儿子,并且收了他做唯一的关门弟子。    然而从那时起,叶寻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从巫族来给她母亲陪嫁的侍女。    大神官是个性子很古怪的人,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极清冷的一个人在一处,偶尔动怒的时候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尽管如此,他却对叶寻非常好。    叶寻是在十二岁那年发现离宫下的密室和暗道的,他当时听见离宫下传来一个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还有压抑愤怒的撞击墙壁的声音。    他听见那个男人喊了他母亲的名字。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后来他断断续续偷听着他的秘密,知道了这个大神官和自己母亲之间竟然还有那样一桩过往。    ……    他母亲唐岚年少时是巫族盛极一时的美人。    她在最美的年纪遇到了北冥招摇山上的大神官,爱的一发不可收拾。然而这位大神官却是个极冷淡的性子,她纠缠再三他始终不为所动。中间死缠烂打了两三年,做了不知多少丢人现眼的事情才终于获得了大神官的青睐。    然而,碍于神职在身,大神官却无法应娶心爱的女子。    那时所有巫族之人都晓得这是一段孽缘,神官怎会为了一个巫族女子放弃他在北冥高高在上的神职地位?    于是巫族的大长老只好做主将唐岚许给了十二神启之一的叶家继承人。    唐岚被软禁在家中,一直在等待爱人降临将自己带走,然而婚期将至,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却始终没有来。    可能他很自信的觉得她这么爱他,压根就不会嫁给别人?    唐岚明白这一点,她心灰意冷,终于知道自己爱的多么卑微。于是她一点反抗都不曾有,蒙了盖头便嫁了过去。    新婚之夜里,新郎却没有碰她,她盖着盖头在床边坐了一夜,他在桌前喝了一夜的酒。    他大概也有另爱的女子,唐岚觉得这样很好。    第二天晚上他想碰她时,她拒绝了,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新婚之夜被晾了一晚上不开心。    一个月后,大神官终于来找她。    他们在叶家禁地下那个可以通往北冥的门外见面。唐岚没有忘记他,看到他时依旧热泪盈眶,她知道了神官后悔了,当神官知道她为自己守身如玉时终于允诺她要带她走,但她必须还要再等,等神官安排好一切。    他们偷偷幽会了好几次,新郎当然不是个傻子。    叶沉当年年轻气盛,虽然不爱她,又怎能容忍自己已经过门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幽会?而且自己的妻子从不肯让自己的丈夫触碰,却肯将自己交给外面的野男人,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他们幽会之后的第二天,叶沉便将禁地的机关改了,并一怒之下从子时街黑市寻来最烈的情药,将妻子强要了。    唐岚寻死无望,两月后已被查出有孕,她抱有一丝念想希望这是神官的孩子。    然而等孩子降生的时候,她的身上却有上神之力散布出来。唐岚终于彻底绝望了,孩子刚生下没几日她已经寻了两回死,却都被救了下来。    叶沉知道她早已心有所属,当下便说了一句,“留下这个孩子,他若还肯要你,我给你一封休书。”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但唐岚哪里还有勇气去见神官?    她幽闭家中,三年不出。    三年之后的一个开春时节,她回了一趟巫山,终于在路上遇到了神官。    他说等了她三年,问她还愿不愿意跟着他走。    一句话便让唐岚彻底乱了心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他们又开始私会,甚至连出走的计划都做好了,而叶沉也似乎已经放任她不再去管了,分居多年,他甚至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休书。    谁知道那封休书还没落在她眼前时,唐岚又有身孕了。    她和神官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那一年的冬天,那天,神官问了一句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唐岚才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那日久违的出了太阳,但寒冷还是那么容易就吞噬了她——她终于意识到他一直以来都是无比介意那件事的,虽然他没有说过,但叶柠的存在就像一棵最尖锐的刺,扎在他心里最深处的位置,让他无时无刻不处于发狂的边缘。    也许是因为羞愧,也许是因为心冷,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面对他的勇气,第一次目光柔和的抚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对他撒了谎,“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我们此生,别再相见了。”    她做到了。    后来叶家遭遇灭门之祸,唐岚宁愿死在叶家的禁地里也没有踏出那道通往北冥的门一步。    大神官见到叶寻的时候,终于确定了他是自己的儿子,也明白过来她当年说的气话和绝望。    但唐岚已经死了,因为他的嫉妒和阴暗的猜忌,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已经回不来了。    她成了神官最重的心魔。    作者有话要说: 神官渣男没说的,心魔太重成了变态也没啥说的,这一章主要是解释一下为什么女主和妈妈的隔阂会那么大,男主下章就会曝光身份,搓搓手,我发誓我要对女主好点,不能再虐她了,嗷嗷嗷。。这明明是个甜文呀,怎么写着写着不受我控制了呢。。看到有小天使心疼苏念,为了让你们少流点眼泪,作者君还是忍不住要剧透一下,这篇文真的从头到尾是1V1,但是中间却出现了两个和女主纠缠的男人,这两个条件这么矛盾怎样才能同时满足,啊啊啊很明确了啊,使劲猜啊脑洞不要停啊。。世间只会有一个男主和一个女主哦~    ☆、故人未至    神官在离宫下为她造了一个地下宫殿, 满足了她生前想和他成一个家的念想。但之后的几年, 神官的性情愈发反复无常。    他常常看着叶寻发呆, 回神之后又是满脸的阴嚣杀气。    叶寻十五岁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身上有妖力开始觉醒。他惶惶不安的去找神官, 神官却似乎早有所料。    他带着叶寻去了雪衣森林。    叶柠一直都默默听着, 直到感觉手中的字画慢慢变湿,他说:“我好像被埋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死了没有, 醒来之后我就在这里了。”    “他后来常常对着我说话,说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别人永远也妨碍不了了我们团聚了……”    叶柠气的不轻, “他哪里是让你们团聚, 他分明是怕别人揭穿他这个大神官还有一个私生子,所以才把你封在画里。”她捏着手里的字画,“若他真的愿意抛下他大神官的身份,他早就和母亲远走高飞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后悔?”    苏幕当日在帝陵下说的果然不错,一群伪君子而已。    叶柠将卷轴卷起来抱在怀里, 摸索着墙壁往外走,怀里的声音在断断续续的劝慰她:“姐姐, 你不要再和那个魔灵纠缠了。”    话锋转的太快,叶柠的脚步微顿。    “你不怕他吗?”那个声音犹自嘟囔着,“你一定没有亲眼见过他杀人的样子。”    叶柠的脸色苍白起来。    “大神官确实很该死。”叶寻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我永远不会承认他是我父亲, 他竟然想对你做那样的事情,他该死!”他的声音里夹带了哭音,“可这里有那么多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没有人该死。你刚刚脚下踩的那个人在你刚被抱回来不停咳血时还救了你……”    “别说了……”    “他曾经也救过我。”那幅卷轴再次湿了一片,“他是北冥最好的医官,救了那么多性命,如今却死得这样凄惨。”    卷轴上传来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上面。    叶寻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    然而嗒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一滴滴像珍珠一样敲打在了卷轴的纸面上。    “姐姐,对不起,你别哭了。”叶寻的声音细细小小的,显然听出了姐姐的挣扎痛苦,“我只是想劝你不要离他太近了,戾气那样重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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