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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2018-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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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围场的时辰早已经过了午膳的时候了,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皇帝自己也是饥肠辘辘的了,而且秋猎场上本来也不怎么要求那些死规矩, 于是众人聚到一起, 行了个礼,便让他们各自回自己的营帐里了, 待晚宴的时候再说秋猎的事。    营帐是先前的就安排好了的,因着人太多, 故而随从的丫鬟小厮们, 都是和小姐少爷们同住一个营帐的, 没有专门的下人住的地方。且就是这营帐,也是按着身份高低来的,毕竟来围场的人太多了。    顾棠华和顾昙华还好, 就算随身的两个丫鬟同住一处,也不会显得拥挤,顾竹芸和顾竹珊便没那么自在了,顾竹芸看了看自己的营帐, 觉得比去年还小了点,只是皱起的眉头还没来得及平展开来,就听到了隔壁顾竹珊尖叫的声音, 仔细一听,原来是那边营帐里飞进去了一只小鸟,打碎了茶盏。    顾竹芸的心情顿时就云开雾散了,顾竹珊不舒坦, 她就舒坦了。    顾棠华在自己的营帐里刚坐下不久,便有专人送来了午膳,不算粗茶淡饭,但也的确不算丰盛。    “顾二小姐舟车劳顿了,这粥虽然看上去简单,但其中混合了八种中药,还有嫩鱼肉,营养也是极好的,简陋了,您多担待。”送食盒来的姑姑说道。    顾棠华笑了笑:“有劳姑姑了,先前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正想吃点清淡些的。”    围场距离都城不算近,附近也是荒僻得很,有些食材可以运,但不好保存,且这是刚到围场的第一顿膳食,也不可能有什么大鱼大肉的了。    不过顾棠华也不在意这些吃食如何,她饿得很,乞巧送走了送食盒的姑姑回来了,顾棠华便让乞烛和乞巧都开始用午膳。    用过了午膳,宋琬如便来了。    宋琬如担心顾棠华不适应,然而到了这边营帐以后就瞧见顾棠华面色红润得很,正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顿时有些想笑。    “怎么不躺下好好歇歇?”宋琬如走进去,边走边道:“晚膳要酉时才开始呢,还早。”    顾棠华见宋琬如来了,便坐端正了,拉着宋琬如也坐了下来,才笑道:“就是才吃了粥,没忍住打个盹罢了,来围场的马车上已经歇得够了。”    宋琬如想了想便道:“若是下午你觉得待在营帐里无趣,倒是可以在围场里随意走走,不能去的地方自然会有标识,乞巧和乞烛注意着就是了,别闷在营帐里,知道吗?”    顾棠华颔首,说:“女儿正好有这个想法,这儿空气好,让人觉得舒服得很。”    宋琬如放心的点了点头:“那我就不耽搁你了,为娘先走了,有什么事差人来找我便是。”    顾棠华莞尔一笑:“女儿知道的,娘亲放心。”    宋琬如离开了营帐,顾棠华又待了一会儿,便对乞巧和乞烛说道:“你们其中一个和我一同出去转转就好了,剩下一个留在营帐里,万一有人找我,或是突然有什么事发生也先有个应对。”    乞巧看了看乞烛跃跃欲动的样子,便笑着道:“乞烛和小姐一同出去,我留在营帐里偷个懒。”    乞烛眼睛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乞巧姐姐。”她不傻,自然知道这是乞巧见她想出去才说的。    顾棠华带着乞烛出了营帐,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这儿的环境让她觉得很舒服。宁静,不喧嚣,不浮躁。    半刻钟后,顾棠华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天真了点。    程晏迟和宋谨涵同行,就在不远处。    宋谨涵远远的瞧见了顾棠华,便大步走来,还摇着扇子喊道:“表妹,当真是好巧啊。”    若是只有程晏迟一人,顾棠华不想费心思,大可直接走掉,但是谁让还有个宋谨涵呢?    顾棠华微微叹气,便走了过去。    “二表哥,程表哥好。”    宋谨涵笑眯眯的应了:“表妹好啊,许久不见了?姑姑姑父可还好?”    顾棠华道:“爹娘也好,劳烦二表哥挂念了。”    “文绉绉说话怪没意思的,”宋谨涵收了扇子,道:“表妹这是打算去哪儿?”    顾棠华说:“就是随处走走罢了,我先走了,二位表哥回见。”    “哎,别这么着急嘛。”宋谨涵道:“许久不见了,一起走走?”    顾棠华扯了扯嘴角,道:“表哥若是把不怀好意的笑收回去一点就好了。”    宋谨涵:“……表妹说话真风趣,我怎么会不怀好意呢。”    程晏迟全程看着,见顾棠华有些抵触的样子,他抿了抿唇,便对宋谨涵说道:“我们先走。”    宋谨涵有些惊讶的看他,最后耸了耸肩,对顾棠华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表妹慢走。”    顾棠华微微颔首:“二位表哥也是。”然后就转身走了。    顾棠华走了,宋谨涵才看向程晏迟:“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在帮你欸!”    程晏迟自顾自抬脚往另一边走,宋谨涵跟上去,好一阵儿才听到程晏迟说:“你没瞧见她不乐意吗。”    宋谨涵一阵无言,过了会儿才开口道:“那你就这样算了不成?这么没斗志?”    程晏迟摇了摇头:“怎么会……不过得再等等。”    “等什么?”    “等你什么时候不跟在我身边的时候。”    “……”宋谨涵觉得自己和程晏迟的友谊岌岌可危。    程晏迟倒是没开玩笑,他得等只有他和顾棠华的时候,得想办法把顾棠华身边的小丫鬟也给指使开才行。    这件事只能他和顾棠华两个人在场才能开口说,要不然……就算是好友如宋谨涵,怕也是会觉得难以置信、大概是妖怪附体了。    当夜的晚膳,所有人共用,很是热闹,自然也比中午的粥丰盛得多得多。    皇帝高举起酒杯,道:“又是一年的秋猎,今年比前年的秋天气候还有好,也是我们大楚少年儿郎和巾帼女儿风采尽显之时,明日辰时起,为期十五日的秋猎就开始了,今年拔得头筹者,朕重重有赏,且这赏赐,是比往年的秋猎上更为珍贵的宝贝,大家可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啊!”说罢,仰头饮尽杯中酒。    众人也纷纷站起来,举杯饮酒。    第二日,顾棠华虽然对秋猎之事毫无兴趣,也没有参与到其中的可能,但是还是得照着时辰来到猎场之外。    要参与的男子和女子们都身着骑装,骑在马背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手里的旗帜挥下:“秋猎开始!”    一声又一声重叠起伏的“驾”响起,马儿都跑了出去,马背上的人,骑装飒飒。    不想参与的众人,除了那些个身份高不适合到处溜达的人以外,便可自行活动开了,只是皇帝规定了不能回营帐,说是觉得不合秋猎的气氛,既然来了围场,哪怕是到小溪边架个火堆烤个野山鸡来吃都成,回了营帐那有什么意思。    好在围场也大,倒还可以随意走走也不会觉得腻味。    今日还是乞烛跟在顾棠华身边,乞烛性子欢脱,见着什么都能说一堆话来,倒是把顾棠华逗得不行。    慢走了大概两刻钟的时辰,突然有个身着宫婢服饰的丫鬟跑了过来,行礼问道:“小姐可是顾尚书府的二小姐?”    顾棠华颔首:“有何事?”    丫鬟双手呈上一块牌子,乞烛上前一步接过来看了看,才呈到顾棠华面前,道:“小姐,是宜云长公主的牌子。”    顾棠华接过来摸了摸,是特制的那种玉,纹饰都很难模仿,和初见时以及她及笄的时候宜云长公主送给她的东西的玉质相同,顾棠华点了点头,乞烛便把牌子接了回去,还给了那丫鬟。    顾棠华才问道:“长公主找我?”    丫鬟点头:“是,长公主殿下与昭阳大长公主聊天,说起了许久不见您了,甚是想念,便差了奴婢来找您,若是见不到就罢了,来日再说,若是见到了,就劳烦您虽奴婢走一趟。”    自然是要走一趟的,顾棠华随着丫鬟走,心想难不成宜云长公主知道之前程晏迟之前的心思误会了?可是程晏迟那般的人,难道还会跟父母亲说心事不成?    真真是麻烦得很,希望只是她想错了。    丫鬟带着顾棠华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顾棠华看着周围的景象觉得不大对劲儿起来。先前宋琬如与她说过,她们这些命妇大概会聚在打猎的人出发的那边,但是看这方位,却是不大对劲儿,她总觉得是越走、离猎场倒是近了些,反倒离出发的地儿远了。    顾棠华止了脚步,看向那丫鬟,问道:“你可是带错了路?”    丫鬟闻声,也停下了脚步,笑盈盈的看向顾棠华:“顾二小姐别担心,前面是一处小山坡,长公主殿下听人说那儿有凤凰木,便想去看看,就让奴婢带您去那儿。”    丫鬟的态度太过真诚,顾棠华却还是有点犹豫,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我突然觉得身子不大舒服,头疼得很,就算去了也只能扫兴了,劳烦你回禀长公主殿下一声,我明日主动去给长公主请安。”顾棠华说,说罢便看向了乞烛。乞烛心领神会,连忙扶住了顾棠华,道:“早晨您起身的时候就说头疼,奴婢们都说了待在营帐里不吹风得好,您偏要出来……奴婢这就带您回去歇息。”    就算真的是宜云长公主的意思,她随后去赔罪就是了,总归镇国公府和顾家也没什么太大的利益纠葛,且昭阳大长公主还是宜云长公主的亲姑姑。而且,宜云长公主也应不是会计较这点的性子。    丫鬟见顾棠华和乞烛要走,有点急了,连忙道:“顾二小姐,您这样,奴婢可怎么交差啊!”    顾棠华只当没听见。    丫鬟看着她快要走远了,心下着急,正踌躇着,就看见自家公子出现了。    丫鬟刚要行礼,程晏迟便摆了摆手,于是她便悄然退走了。    “表妹。”程晏迟走向顾棠华,喊了一声。    顾棠华眉头一蹙,转身看了过去。看见程晏迟,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顾棠华还是蹙着眉:“程表哥,这是何意?”    “有事想与你说。”程晏迟说着又走近了些,两人之间之差十步的距离了,程晏迟强调道:“正事。”    顾棠华往后退了一步:“程表哥故意让丫鬟把我引过来,我可不认为这是要说正事的样子。”    程晏迟淡笑:“先前你在的地方,随时有可能有人经过,所以我才除此下策的。”    乞烛伸手把顾棠华护在身后,瞪着程晏迟,觉得真是枉费了她之前还很看好程晏迟,这根本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程晏迟觉得顾棠华的丫鬟,护主,却有点好笑。    乞烛刚要开口骂人,突然后颈一疼,随即全身都软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顾棠华本来是被乞烛护在身后的,但她不会武,等乞烛轻叫了一声倒了下去,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想要去扶住乞烛,却被人抢了先。    莫陵抓着乞烛的两只胳膊,姿势有些怪异,他心里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不是有意冒犯的,我这都是为了我家公子,然后对顾棠华一笑,便带着乞烛走了。    速度之快,顾棠华往前跑了两步,人便没了影子。    “别担心,那是我的随从。”程晏迟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道:“你跟我来。”    顾棠华想甩开他,却被箍得紧紧地,根本甩不开,顾棠华突然有点慌张了,却还没来得及反应该如何做,就被人带着往前跑了出去。    程晏迟拉着她往先前那个丫鬟带她们走的方向跑了过去。顾棠华根本没有应对之力,只得被他拉着跑进了林子里,然后看见一个鲜艳艳很是显眼的牌子,上面写着“禁”字,但是程晏迟没有停。    “程晏迟!”顾棠华厉声喊他的名字。    程晏迟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跑到了空旷的地方,才缓缓的停住了。    顾棠华站稳,就看见了周围都是火红的凤凰木。    凤凰木喜阳和高温,南方居多,朝城在偏北的位子,这么成群的凤凰木很少见。虽然已经过了花期,但是还没到开始落叶的时候,这个时候看着,仍然是让人眼前一亮、极为震撼的。    不过顾棠华现在没心情赏景,她狠狠的动了动手,这次甩开了程晏迟。    可还不等她出声,高大的身影便笼罩了下来,程晏迟从身后抱住了她,下巴就靠在她肩头。    顾棠华怔住了,随即心中腾地升起浓浓的耻辱和愤怒:“程晏迟!”    程晏迟却笑了起来:“觉得我很过分,像个登徒子?”    顾棠华心想,你不是像,你就是!    可程晏迟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彻底愣住了。    “可是阿棠,你知道的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时之间,顾棠华没了声音,程晏迟紧紧的抱着她,也不做声。    天地之间安静得能听见远处有人打猎的时候射出的弓箭穿透风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顾棠华的声音有点发颤。    程晏迟说:“阿棠,你可还记得最初,你刚回到朝城的时候,昭阳大长公主寿辰上,我遇到你,问了你什么?”    顾棠华咬了咬唇。    “你可知道穗尾花,清草和灌树花的差别在何处?”    脑子里的回忆和程晏迟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程晏迟又问了一遍:“你记得你怎么回答的吗?”    “清草发于夏,檀色。”程晏迟缓缓的说道,蓦地笑了起来:“可是阿棠你可知道,大晋随处可见的清草,大楚是没有的。”    顾棠华呼吸一滞,她死死的咬着唇,不做声。    程晏迟放开了她,扣着她的手腕拉了她一下,让她面对着他。    程晏迟看见顾棠华的眼睛雾蒙蒙的,泪水将落不落的样子,分外惹人心疼怜爱。    “哭什么呢?”他声音轻柔,手上动作也很柔和,贴着她的脸颊,拇指缓缓的帮她擦去眼泪。    顾棠华好半晌才开口,声音里仍带着不可置信和震撼。    “霍……昭言?”    “是我啊。”程晏迟笑着:“你看,我们的缘分就是天注定,这辈子我们还是碰到了。”    顾棠华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程晏迟嘴角噙笑,大方的随她打量。    面前的这个人,顾棠华心想,长得半点都不像霍昭言。    可是想到之前他做的事,她又觉得,他是霍昭言的话,就说得过去了。    就跟他自己说的那般,霍昭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上辈子她跟他置气不搭理他,他也一样不顾身份,半夜闯进她的闺房送糖葫芦,被她发现了还大言不惭的说:“阿棠乖,别喊人,要不然我明天就把你娶回东宫去。”    “你是什么时候……”顾棠华脑子有点混乱,她想问很多东西,但是一开口又不知道先问什么好,又该怎么问。    程晏迟拉着她就地坐下,顾棠华懵懵的,就那样顺着他的动作坐到了他身边。    程晏迟说:“我们慢慢说,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的。”    顾棠华才想起来,这儿是禁地。    程晏迟见她蹙眉,又笑着道:“也不会有猛兽突然出现的。这儿是禁地,也只是因为地底下有矿罢了。”    “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在工部挂了个职吗,手上过得卷宗不少。”尤其是这几个月见不着她,程晏迟干脆就把那些卷宗全看了一遍,吓得宋谨涵和工部的其他同僚以为他要改邪归正了。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程晏迟的?”顾棠华终于找回了神志。    这个问法有点奇怪,但是顾棠华想了想,想不出来其他问法了。    程晏迟拉着她的手,正大光明的摩挲着她的手心,见她虽然蹙了蹙眉,但是没有其余的动作,顿时心情大好。    “很早了……大概十年前了,那个时候原本的那个吃了有毒的东西,没挺过来,醒来的时候就成了我了。你呢?”    顾棠华很茫然,她是八年前,原本的顾家二小姐七岁的时候落水来来到这儿的,可为什么霍昭言会是十年前?    没回到程晏迟的话,她又问道:“你……怎么死了?”    程晏迟觉得这问得更有趣了,笑出声来了,他道:“人总要死的。不过上辈子我死之前成了皇帝,还封了你做皇后了……虽然你没看见,不过现在你知道了,我上辈子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我教你报仇好不好?老师,你大伯父一家,傅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沉冤昭雪的。你觉得亏欠了我,那你也帮我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可好?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还有,你以前说过的,你喜欢大漠,想去看看,到时候我带你可好?”    那个时候,她家人惨死,连块碑都没有。菜市场的断头台,她没看到,但是她亲眼看到了浑身鞭痕的小妹被推下了悬崖。霍昭言因为救她,太子之位被废,从东宫搬入院子荒废败落的萧王府,所有人都在看笑话,她也斗志全失。    是霍昭言一直守在她身边,哄着她吃东西,一点一点的喂她,终于唤回了她的心神。    想到这些,顾棠华偏过头去,又有点想哭了。    程晏迟看着她的侧颜,极有耐心的等她再次开口。    顾棠华抹了抹眼角,又问道:”你去过大漠了?”    程晏迟点了点头。    顾棠华问:“是什么样的?”    上辈子大伯父家的堂哥随军去大漠抵御边境来袭的外族人,回来了以后对她和棠玉说起大漠来,她很是艳羡。    程晏迟回道:“很美,就像书里说的,孤烟直,落日圆,美到极致。”    他没有说的是,那一幕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就是在那般美到失神的黄昏里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哪怕这辈子已经过去了十年,依旧忘不掉。    他杀了所有仇人,害过傅家人的,害过她的,嘲讽过他们的,把他当时已经是苟延残喘的父王幽禁在了蓬莱岛,登基为帝,封了她做皇后,然后把一切都交给了他的亲弟,那个唯一一个始终不曾放弃过他的亲弟,最后坦荡荡的离开了。    上辈子霍昭言的最后几天是在大漠里过的,他进了大漠之后不久,就扔下了骆驼和行装,连水囊都没有带,一直在大漠里走。    漫无目的,不知来处,不知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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