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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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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一刻值千金,古人对此大多都是以诸如此类的话语来形容,什么,君王不早朝,**苦短什么的。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印象深刻的新婚之夜,有甜蜜的,有哀愁的,也有冷清的。而武棣之的这个新婚之夜,却带了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昨夜,他眼瞅着沉以北宽衣解带,而后将他推到床上,之后却只是拍了拍手转身躺到了外间的软榻上安睡。他想,毕竟沉以北还未拿他当成是夫君看待,便想不可急于一时。可待他躺下之后不久,又怕她一个女子睡在榻上着实有些委屈,便想将她抱到床上去歇息。没想到,他方行至沉以北身旁,还未伸手将她抱起,便见沉以北一脚踢来他闪避不及硬生生是吃下了这一脚。    前半夜,他在酒席上陪着朝中官员饮酒说笑,到了后半夜,他不但没有被翻红浪还被自己的新婚媳妇一脚踹开,想来也是有点可怜的。    这不,沉以北深觉自己有些对不住他,早早就将她带过来的那个金漆雕花檀木盒子取出,不停闻着盒中装药的瓶瓶罐罐。    “夫人不必再寻了,已经不碍事了。”武棣之见她一早起来便在屋子里头翻箱倒柜,隐着胸口的疼痛出言阻止。毕竟昨儿个才成亲,他今日陪沉以北回门,若是身上沾着药气,只怕也是不好解释的。    沉以北抓起一个红色瓷瓶闻了闻,道:“你别死撑了,我那一脚可没留情。你这身板胸口定是淤青骤起,我从琼川带的活血去淤药油最是好用,我等下给你抹上,再将胸口的淤血揉一揉,你也好的快些。”她一瓶瓶的闻过去,终是拿了个白色瓷瓶走到了武棣之身旁。“你也是的,深更半夜不睡觉走我边上来干什么?”    想她自小受到郁峰的耳提面命,本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原则,但凡在她睡觉之时有人敢近她的身,那她可都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整个府里头的人,没几个敢在她睡觉的时候站她边上的。    “想着夫人身子要弱些,合该由我来睡榻,便想抱着夫人两相交换一下。”武棣之说出口的话连他自己也不信,毕竟沉以北这成日舞刀弄枪的身子,哪里是能用一个弱子来形容的。    “我爹自小就教导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准则,所以我睡觉的时候边上不敢站人。”她取了块布巾,将药油倒了上去,又道:“也怪我,没同你说这些。”    武棣之见她如此,便伸手将自己的衣襟扯开,双手一动,便感觉胸口一阵刺痛。现在他到是理解到了,沉以北口中所谓的没有留情是何意。    沉以北见他这般,笑道:“我睡觉的时候你别凑过来站着便是,旁的也没什么。日后依旧是我睡榻,你睡床,我身子骨可比你结实。”她此话到是不假,即便她是个女子,但在武棣之这种书生面前,她还是在他之上的。    他见沉以北偏头将药油缓缓涂在他身上,长长的睫毛覆在她眼上,红唇微启,一时间尴尬四起不知看往何处,可得咳了几声,而后开口道:“岳父岳母可有什么忌讳的事么?等下我随你回门,也好注意着些。”    一个沉以北半醒之间踢的一脚就已经让他胸口紫青一片,若是他一不小心得罪了郁峰将军,不知身上要添上几处伤痕了。    “这倒没有。”沉以北想了想,能惹自家父母生气的,除了自己想必也就只有她那个七舅舅了,旁人可没那么轻易能让自家两个老顽童轻易置气的。“好了,晚上回来我再给你涂一次。这药是我母亲一个朋友带来的,药效还是挺不错的。”    “郡主,姑爷,早膳好了,你们是在屋子里用还是去外头呀?”沉以北方将药瓶放好,便听到外头凌霄的声音传来。    她将药箱放到原位,道:“按礼得先去给祖父请安奉茶,你叫上笙歌与我们同去,早膳晚些再说。”虽说自己是不大在意这些的,但到底是嫁到了太傅府中,府中礼仪孝义她还是得做得周全些,以免失了她家风范。    凌霄闻言离开,沉以北与武棣之二人又将自己收拾了一遍,这才推门而出。屋外头,凌霄与笙歌早就备好候着了,可这扑鼻而来的一阵药油味不由让她们都皱了皱眉头。这昨儿个方成亲,夜里头二人就动上手了?    二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由替武棣之捏了把汗。毕竟,书生对上兵,打架一个用嘴一个用手,怎么着都是用嘴的那个要吃亏些的。可她们将武棣之瞧了个仔细也未见他面上挂着伤痛,也不知道是伤在了何处,又不好直言相问,二人便只得跟在后头大眼瞪小眼。    一行四人行到太傅院中,见太傅已然端座在位,沉以北与武棣之二人行了上去,道:“孙媳给祖父请安。”她抬起着作揖行礼,而后接过一旁笙歌手中端着的茶盏,上前一步,又道:“祖父请用茶。”    “好,好,好。”武太傅连说了三个好字,伸手接过茶盏饮了口,又自怀中取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道:“郡主日后便是一家人了,福泽绵长,图个吉利。”    沉以北见状便接红包收了下来,然后退至一旁站着。    “祖父今日可用过早膳了?”武棣之深知平日里武太傅的生活习性,此时已是辰时一刻,按往日的习惯他定是用过了的。只是,今日特殊,武太傅又素来礼仪严谨,保不齐会等他们一同再用。    武太傅摇了摇头,道:“还未。你与郡主刚刚成亲,我自是要等着你们一道再用的。”    武棣之闻言,便吩咐下人将早膳端过来,几人一同用完早膳已是巳时。院中下人也将他们回门所需之物准备齐全,二人便带着凌霄与笙歌一同前往长公主府。    巳时一刻,长公主府外头早已站着下人翘首相望。    沉以北方下车,守门的下人便迎了上来,说是郡主今日回门,家中还来了一位客人。    她边走边思忖,照理而言这时候断不会有外人前来,可来迎的下人却说不认得那人。她心中细细回想着这些年在琼川所识得的人,也未能猜得准是谁。    “媳妇儿,你回来了呀!”    沉以北刚踏进院子里头,便听得这么一句话传来,而后又见有个青色身影扑来,她连忙拉着武棣之闪到了一旁。“凌叔叔?”这种语调,这等行为,除了凌御风她可是再想不起旁人了。    “啧,对我这般冷淡。”凌御风语气哀怨,又瞧了瞧她身旁的武棣之,道:“这就是你给自己挑的男人?”    凌御风到不是看不起武棣之,但在他的印象中,沉以北最喜武刀弄剑,想她日后的夫婿也当是一个骑马射箭的英雄男儿。只是,面前这个男子,面容俊秀,明眸皓齿,周身的书生气息,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能挽弓射箭的男儿。    “嗯 。”她点了点头。虽说这亲事不是她自己决定的,但她也深知凌御风与沉萧守之间有嫌隙,便也不想多做解释,以免节外生枝。    凌御风双手环抱,站在他们二人面前来回踱步,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却总不说些什么。    “你再喜欢我相公都没戏了,来晚了。”沉以北也是晓得他的脾气的,此时让他住嘴的最好方式便是同昭容一般戏弄与他,好过同他讲道理。毕竟,他可不是个喜欢听道理的人。    “到底是昭容的亲闺女,你这说话方式随你娘,一样的不好玩。”凌御风对此嗤之以鼻。毕竟他之前在昭容处讨不到便宜,如今见了沉以北还是如此,心中不免有些不太乐意。“大侄子,你辛苦了。”说罢,还将手伸到武棣之的记着搭着,道:“你想知道我为何唤她媳妇儿吗?”    自古以来,夫妻二人多半都为互补型的。所以,凌御风深信在沉以北身上讨不到的便宜,定是能从武棣之身上讨回来的。    “不想。”武棣之丝毫未按他所想的套路出牌。    “我刚刚可是喊你妻子媳妇儿,你心中就当真没有一星半点想知道的?”凌御风怕他不知道,又重复了遍,还将手指指了一旁的沉以北,道:“我说的可是她,她!”    武棣之见状,浅笑了下,道:“我知晓先生说的是我夫人,但我并不想知道原因。”他笑得一脸春风洋溢,可这表情却让凌御风周身都不爽利。    他本想戏耍武棣之,却不料满腹草稿被他一句不想给深深压在了下头,无法吐露,着实不爽。    昭容同郁峰站在廊下看了半天,见他一脸吃瘪的模样,二人笑得合不拢嘴,这让凌御风听了心中更不是滋味。    “哎哎呀,本是想要捉弄我女婿,这下遇上对手了?让你捡软柿子捏,这回可遇上个绵里针了。”昭容原本大好的心情此时更是欢愉,她看着武棣之的眼神里头都满是“好样的”。    “好了,快进去坐。”郁峰笑着过来打圆场,将几人都带进了内堂。下人们随后将礼品抬了进来,昭容一一吩咐了,几人便坐到了一处饮茶。    沉以北对凌御风此人还是了解甚多的,毕竟在琼川之时,他便刚有来家中小住。也不知他是何处不对劲,成天喊她媳妇儿,也不管场合不管时机。她也曾问过昭容原由,昭容只是笑笑,说让她别往心里去就行了,却并未告诉她原因。她曾想过凌御风是属意自家娘亲,只因不得相守,故此才说要娶自己为妻。可转念一想,若真是如此,他又为何能与自家父亲同为好友,且三人时常会面相谈。    想了多年,她都未能明白个中原由,便也只好不去想了。毕竟,这是上一辈的事,她身为晚辈,并不该过问这么许多。    凌御风端着茶盏盯着沉以北与武棣之二人看了良久,眉头微微蹙了下,随后面上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他放下茶盏,敲了敲桌子,道:“北儿,私下聊聊。”神情凝重,丝毫不见嬉笑模样。    沉以北心中渐渐隐起一阵害怕,便点了点头,随他一同离席。    昭容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面上也闪过一丝担忧。可她也知道,以凌御风的脑力,这桩婚事背后的真相,也瞒不过他。    长公主府的后院中种着一方木兰花,此时正值花季,木兰花开,空气中都飘着阵阵花香味道。沉以北一路跟着凌御风行来此处,见他伸手摘了枝木兰花在手,而后便一直盯着那花愣愣出神也不多加言语。她等了良久也未见他开口,便只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毕竟,如此模样的凌御风还是非常少见的,他此行表情,怕是有事发生。    “你的婚事是不是那个狗皇帝下的令。”即便是在此时此地,凌御风也丝毫不加避讳。    “你在瞎说些什么呀?”沉以北打起了哈哈,边笑着边上前也折了枝木兰花拿在手中把玩。    “你们二人哪像是刚成亲的新婚夫妻。”凌御风瞥了她一眼,道:“昨日才成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可你们坐在席间却都自顾自。别说粘在一起不分开,就连互相替对方拿点心都是没有的。北儿,你瞒不过我的。”恩爱夫妻他也是见得多了的,无论是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头百姓,他们眼中的恩爱都是藏不住的。但在他们二人之中,凌御风却丝毫未见这些。    “好嘛,我说实话便是了。”沉以北见他如此说,便也只好老实交待,将那日赐婚之时的事都与他细细说了一回,道:“舅舅也是为了我好,让我不必远嫁他国才如此为之。况且,我同棣之也说好了,就是个门面夫妻罢了,他也不会碍着我什么。”    “为你好?呵呵。”凌御风冷笑两声。旁人他不能笃定,但沉萧守的心计他自付了解透彻。在沉萧守的心中,只要是有利于国,无论亲族子女,哪怕是心爱之人,都可以抛诸脑后。这样的无情帝王心,有什么为人着想之说。    沉以北听得凌御风此等语气,心中不免也渐起思绪,她顿了顿,道:“凌叔叔可是与我那皇帝舅舅有过过节?”自小到大,但凡她提到与沉萧守有关之事,凌御风便会摆出一张臭脸,不是离开便是打着哈哈换上另外一个话题。    “过节到谈不上。”凌御风将手中的木兰花放下鼻下嗅了嗅,道:“只是我比较想取他的性命罢了。”    沉以北眨巴了下眼睛,她想是否会是凌御风说错了,可又怕隔墙有耳不好再问,只得干着在一旁不吱声。    “他先是利用了沉月浓跟你娘,现在又要用你制衡你爹,再利用你爹与武家制衡尹家。都是一脚已经进棺材了的人,还这么多心计,合该他至死身旁都未再有相守之人。”凌御风将手中的木兰花枝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花瓣的汁水浸了出来,与泥土混为一色。    她蹲下身子,捡起了一片掉在地上的木兰花瓣,道:“落花为泥,你何必急与让它与黄泥混为一体呢。”    凌御风闻言,到未回答她,只是复折了一枝木兰花枝,道:“待我收拾了那个狗皇帝,你便可与人合离,也好早些嫁与自己的心上人。”    沉以北摇了摇头,道:“凌叔叔,我知道我与武家联姻这是一桩政治交易,可我难道就是那个会乖乖听话的人?舅舅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多少也是猜得到的,但我并非独身一人,我要顾及的人太多,所以不得不入局。若我在这世上只身一人,也许我可以远走他乡,找一处山中小屋渡过一生。可我要顾及父母,也要顾及他们的抱负,我不入局,还能如何?”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沉以北自知,只要自己一直站在观棋者的角度看待一切,她便可以看得更加分明些。    凌御风也知,此时的沉以北若不下嫁武家,便没有别的出路。只是这一嫁,也不知又将生出何种事端来。    “过几日我会想法子进宫,我想过不许久,你的那位兄长便会继位了。”想起那日沉萧守来他的住处见他,那番光景,他一个一国之君低声下气的相求于他,想必也是没有旁的法子了。    “凌叔叔,你还是老实些为好。”凌御风有多少本事,沉以北是不清楚的,只是自有记忆以来,便觉得他是个厉害人物,没有事是能难得住他的。    “我很老实呀。”他笑了笑,又折了好些花枝,道:“走,咱们回去。”语罢,吹着口哨就往回行去。    沉以北叹了口气,只得跟着,二人方行至门口,便听到里头一阵笑声,走进去一看,才知晓原是沉慕也来了。    沉慕见她回来,举着手摇了摇,道:“哟,外甥女,采花儿回来了?”    沉以北眉头微微蹙起,道:“七舅舅,今儿是我回门的日子,又是你回门,你跑来干什么。”真真是走到哪里都有沉慕来插上一脚,沉以北瞅着头疼,将手中的那枝木兰花塞到了凌御风的手中便坐回了原位。    “我这不是怕那天在武府门口闹事那姑娘梗在你心头嘛,这不早早跑到府尹衙门那去打听了个清楚。”沉慕一脸献宝的模样,道:“你猜是谁派他来的?”    “尹灏。”沉以北不假思索。    “可以啊,小丫头变聪明了嘛。”沉慕点了点头,道:“不过尹灏也不是自己出手,让手底下人找了个不相关的相托。”    “哦。”沉以北随意应了声,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丝毫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的模样。    她的这番模样到是让沉慕看得有些不太舒服,他扁了扁嘴,又道:“怎么你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他闹的可是你的亲事,你难道不生气?”    沉以北吃完一块点心,又饮了口茶,道:“有什么可生气的,又不是真的。”她回完这句话,又怕沉慕多想,又补了一句,道:“那姑娘若是说你负心薄情抛弃了她,我到还会信上几分。”    “呸!”沉慕很不服气。    “我想,此时大约是尹大人误会夫人与太子殿下之间有些干系,故而为太子妃出头罢了。”武棣之看了看这二人,道:“左右都是寻了人来演这么一出的,着实不必放在心上。”    “误会到是有的,为尹子鸢出头到是未必。”凌御风将手中的木兰花插到了一旁空着的白瓷雕花宝瓶之中,道:“毛还没长齐,就玩这些把戏,幼稚。”    凌御风这话到是不假,尹灏那日的把戏确实幼稚了些。    “难道你的毛就长齐了?”昭容笑着出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道:“你不也面上无毛吗?”语气中满是促狭。    “呸!”这下可是轮到了凌御风说这字。“就知道寻我开心,也不知道求我帮忙的人是谁。”    “是,您凌先生本事滔天,是在下错了。”昭容如此打趣道,见屋子里头的人都到齐了,又道:“北儿,你同棣之去你院里走走,我与你七舅舅他们还有事相谈。”    闻言,沉以北二人便起身离开。    五月里头的阳光正好,太阳晒得人有些热,沉以北的院子在公主府的南面,阳光更甚。这一路上,沉以北都捡着从树荫下走,一路上蹦蹦跳跳,好不自在。    她刚踏入院中,便见吱吱躺在廊外石阶上晒太阳,忙走了过去将它抱了起来。    “吱吱呀,等下就跟我去新家,那里景致不错,你可以上树捉鸟,就是没有老鼠给你玩。”她自言自语对着怀中狸花猎说话,抬头冲着武棣之笑道:“吱吱是我这些年唯一养活的活物,很是难得的。”    对于吱吱,武棣之也还是有印象的,毕竟幼时也曾帮她一起捉过。他伸手抚了抚吱吱的毛,道:“那位凌姓先生是何人?”虽说他知晓他那一句媳妇儿是故意唤与他听的,但仍是忍不住想要知晓。    “凌叔叔是我娘亲旧友,听说当年曾数次与娘亲共同击退敌军。后来,他随娘亲一同回京,过不多久他的姐姐又死于京师。我也不清楚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我的生辰便是他姐姐的死忌。我听娘亲说过,他曾指天立誓,此生不再入京,却不知为何今日会在此地出现。”    “原是如此。”武棣之点了点头,道:“我见他谈吐间虽看着嘻笑随意,但依着方才的话语,想必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凌叔叔出生江湖,在江湖中甚有名声。”沉以北将吱吱放下,行到回廊上坐下,道:“只是不知为何,他至今孑然一身,也不知是否心中早已有人。”    “想来他也是意难忘。”    “我觉着,凌叔叔多半是有断袖分桃的嗜好,不然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他收一两个丫头入房呢?”沉以北细细回想了下,总觉着这个理由是最为合情合理。    “莫要乱说。”武棣之无奈的笑了笑,可又觉得尴尬,不好多说些什么。    “你觉得,他同我七舅舅可相配?”    “……”    “嗯,一定相配。”沉以北这般想着,心中渐渐打起了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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