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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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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她,林瑷忆起了三年前在宛城中小住的日子,真是一段悠闲愉悦的时光。望着眼前的女子,比三年成熟了许多,眉宇间的英气依然不减。    “荀英,好久不见。”林瑷呆了一下便笑道。    叫她的正是荀英。此刻一脸笑意地望着林瑷,上下看了一回,才走近笑着说:“多年未见,风采依旧。”    林瑷低头浅笑,她还是如此爽朗大气,不拘世俗。忽地又想到她怎么会出现在洛阳,是为了甚么?    “你也一样。不过……怎么到了洛阳?不是一直在宛城吗?”林瑷面带笑意地问。    荀英面上无任何不妥,走到她身边笑着回道:“你忘了,二月是你与大司马大婚之日,各地得到消息的官员,能来的都赶来了;不能来的也派了人带着贺礼过来,我也是趁此来凑热闹。”    两人没停在路边,随着林瑷走动,荀英也随着她走。听了这话,林瑷心里沉沉的,荀英没说实话。    荀英见林瑷低头浅笑不语,以为她害了羞,突然想起什么来又问:“林瑷,你……是否还怪当初在宛城时……”    林瑷知道她说得是什么,摇摇头道:“没有,当时忽然离开荀府只是因为想去找卢霈、崔逸两人,又怕你们阻止,因此偷偷溜走。”说到这她似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怪我已不错了,我怎么会怪你,再说,我还得多谢你不计前嫌照顾阿玉。”    不知她说得是不是真的?真的不知父亲曾想送她去江南之事?荀英暗想,低头去看林瑷,见她如从前一般,又抛开方才的念头,笑道:“你如此想我就安心了。自你离去后,我时常忧心你的处境,也派人去打听过,两年前才得到消息你到了洛阳,那时我才真正放下心。”    二人边说边走径直到了香园。荀英抬眼看了看面前精致非常的园子,笑问:“这就是你的住所?”    林瑷颔首道:“是,进来坐会罢。”两人一同进了园子,荀英不留痕迹四处巡视了一番,一面跟着林瑷进了屋子。    绿玉等上了茶,行礼退下,两人喝了茶,荀英才开口:“看来大司马对你果真事事上心。只是……没想到他二人会反目。”    林瑷面色有些不好,情绪低沉,慢慢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如此。”    荀英见她神态秃废,忙劝慰道:“你又何必如此?依我看,他二人到如今地步也不一定全是因为你,两人都是大晋手握实权之人,时日一长难免相看两厌。你,只不过其中一个缘故罢,不要太过自责。”    林瑷听了只摇头不语,过了一会荀英才听她幽幽道:“我已求了卢霈许久,他答应我等大婚之后就会将崔逸放出来。”    荀英心中一动,面上无异高兴道:“如此你就该宽心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等着做你的新妇罢。”    林瑷听后似难为情低头不语,荀英也不继续打趣她,聊起这三年分别后的杂事。原来两年前荀英已嫁做人妇了,这次是与夫君和她父亲一同前来,参加卢霈和林瑷的婚礼,随道拜访多年未见的王缙。    林瑷也和她聊着别事,不提其他。约半个时辰后,荀英就告辞离去了,走之前告诉林瑷在洛阳的住处,让她得空上门去玩。林瑷答应着送她出了门,等荀英走远,也不急着回房。在院子里呆站了一会。    “你怎么站在此处?连披风也不穿?”卢霈进到香园时就见林瑷在发呆,身上没穿保暖之物。    林瑷回过神来,见是卢霈道:“我不冷。”    卢霈拉过她的手搓了搓,道:“还说不冷?手这么凉,先回房罢。”说着携她回了屋子。    两人挨着肩坐下,卢霈仔细为她暖了暖手,见其还是一副神不思属的模样,出声问:“发生了何事?”    “刚才荀英来过了。”    卢霈想了想才明白此人是谁,又观她一脸萎靡已猜到其中缘故。当年她在宛城与荀英相处过一段日子,多少有一些情意。    “她……来洛阳也是为了帮王韶等人?”林瑷还是想问清楚。    卢霈继续帮她暖手,“应该是。她父亲同夫君都与王缙等人有过接触,且交情不浅。再加上三年都没到过洛阳,这次又是在此关键时刻来,我不得不猜测她的用意了。”    林瑷沉默不语。虽然知道两人立场不同,没人谁对谁错,但真要对上心里还是很难过。    卢霈见如此已知她心思,轻轻将其搂在怀中,安慰道:“勿需难过,你们立场不同,做出甚么也是情由可原。再说,难道你会看着别人来伤害我们?”    怀里的林瑷摇了摇头。    卢霈嘴角含笑,“这就是了,你舍不得旁人伤害我与崔逸,我们也容不得别人危害于你。同理,荀英最亲之人是她父亲与夫君,自然要维护两人。”说着低头看着林瑷,“一切顺势而为就行,不必想得太多。”    林瑷缓缓离开卢霈怀中,点头道:“我知道了。”    怀里一空,卢霈心里也跟着一空。    “那前段日子你说有人打听我,是不是她?”林瑷恢复平日模样。    卢霈点头。此事半月前已有了结果,只是一直没对林瑷提起过,一来不想让她忧虑;二来也不想让她有借口搬回汲水园。    “他们还未到洛阳时,就先遣人来打听你如今怎样?住在何处?都是些琐事,看这样倒像荀英自己的主意,或许她父亲几人并不知晓。”卢霈声音里没有起伏。    林瑷半响没说话。事已至此,多想无意。    “来了这半日都不给我上茶,那几个侍女愈来愈懈怠了。”卢霈见她不回话,笑道。    林瑷醒过神,侧脸笑看他道:“不怪她们,都是我让她们下去,因此没见到你,若是想喝我去给你端来。”说着起身要走。    卢霈拉住她,“我不过随意说说,还不渴,一会再去,今日来是有事同你说。”    林瑷复坐下,等他开口。卢霈目光深邃地望着她:“我想过几日你能去卢氏一趟。”    林瑷诧异问:“有甚么缘故吗?”    卢霈点头道:“自我宣布举行大婚以来,族中之人都说要见见你。我想你与其余人都没见过,不如趁机去看看,一来赌他们的嘴;二来也可做给有心人瞧。”    林瑷有些犹豫,“可是……”    卢霈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林瑷想了一下答应了。    卢霈显得很高兴,又与她说了卢氏大致人等,约好了时间,就告辞离去。    过了四五日,卢霈来接林瑷,两人一同坐马车到了卢氏。此时听到风声的卢氏之人都出动了,一路走来,会偶遇恰好路过的卢氏族人。这些人并没有对林瑷冷言冷语,有些略带好奇着看她;有些略带诧异地望着她,虽没她和说过话,但好歹见了个面。    一路径直到了卢旷的园子,除了卢大郎,其他人都在正院等着了。萧氏一脸冷漠,卢旷面色还好,其余人带着看似和善的笑意。众人略说了几句,不过是欢迎之语,问到她时便答一声,没有时便垂目不语。    最后众人一同用了午饭,卢霈就带着林瑷退了出来,到院中走动。林瑷这时才松了口气。    “不必担心,我们成婚后并不住在卢氏,而是大司马府,与他们一年见不了几面。”卢霈宽慰道。    林瑷脚步一顿,侧头望了望嘴角微扬的卢霈,想了想还是道:“卢霈,你忘了吗,我们是……”    “嘘,这里人多眼杂不要多说。”卢霈食指贴着嘴边对她道。两人快速出了卢氏,上了马车,走了一会,卢霈才接着道:“我知道。”虽然明白大婚是假的,但心中就是忍不住涌起阵阵喜悦之情,压也压不住。    这要是真的该多好。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香园,卢霈送她进去后,略坐了一会就要回署衙处理公事,嘱咐林瑷好生待着,有事派人去找他。    林瑷答应着送他出了门。    过了两日,寻英又上了一次门,不过是和林瑷闲坐、聊天而已并不说其他。过了半个时辰依旧告辞离开。林瑷算着日子,悄悄准备了些东西在黑珠里面,以备万一。    这夜,天气愈冷,林瑷早早梳洗后遣退紫秀等打算安睡。才脱了外衣,便感觉身后有一阵风闪过,似有人,她猛地一惊,举起右手回身便要射箭,却被人一把拿住手腕,听那人笑道:“一段日子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是崔逸得声音。林瑷松了口气,抽回手,语气有些埋怨道:“自你开始翻墙,总是神出鬼没的,下次出现时能不能先说一声,你也不怕我误伤了。”    崔逸没有回答,他正直愣愣望着她的衣裳。林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看出甚么,不过是件白色贴身衣物。不过见他这模样,林瑷拾起旁边外衣披在外面,问他:“为何这么晚来?”说着先走到桌边去。    崔逸咳了一声以做掩饰方才失态,也随着林瑷在左桌边坐下,等了一会才道:“听说荀女郎来找过你了?”    “你还记得她?”    “自然记得。”    林瑷望了望窗外,见确实没人才低声道:“她来过几次,不过说些闲话。”    崔逸不以为然,明显荀女郎就是来打探的,只不过从细微处着手而已。    “你与她谈话要万分小心,不要露了陷。”    林瑷点头。    “对了,听说前几日你去了卢氏?”崔逸的口气听起不太对劲。    林瑷也没在意,只道:“卢霈说这有必要,所以……”    “他说有必要你就事事都依?若是大婚时王韶等不动,要拖一段日子,他说需同床共枕才能遮掩,你也答应?”崔逸语气有些气怒,趁自己不在就想出这些招来。    林瑷只觉这醋吃得莫名其妙,“我也是为了事情能顺利进行,早日完成,不想事坏在我手里。再说,去一趟卢氏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他们又不会吃了自己。    崔逸有些语塞,虽知林瑷说得有理,就是忍不住泛酸。再过两月还要看着她穿着嫁衣与卢霈成婚,更不好过了。想到这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紧紧箍住。    过了一会,林瑷才道:“放开,夜深了你该回了。”    崔逸不语。    “听到了吗?该回去了。”林瑷推他。    崔逸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    “你做甚么?快放我下来。”林瑷身音略高。    崔逸沉默不语将她抱到床里睡好,又给她盖上被子,半响方道:“再等两月……”话未说完便被门外身音打断:    “女郎,是你叫人吗?有何事吩咐?奴进来了。”是阿玉的身音。    林瑷忙道:“无事,不必进来,刚才口渴起来喝了杯茶,你去睡罢。”    “是。”阿玉犹豫了一会退下了。    崔逸侧耳听她走远,才靠近林瑷轻声道:“我走了,时刻记得我。”也不等林瑷答话,便开门出去,往花园处走。    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林瑷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渐渐睡过去。    过了半月就是新年,今年比往年更加热闹。因年后是大司马成婚之礼,百姓都在为他祈祷,望他一切順逐。林瑷依旧在香园过了年,卢霈先去卢氏祭祀祖先,早早用了些年饭,就到香园与林瑷过年。到了戌时正,林瑷遣开紫秀等人,让她们回屋玩乐,崔逸也避着人到了香园。    三人在屋里喝酒用饭,好似往年一般。到子时,放了炮仗崔逸才悄然离去,随后卢霈也离开了。    过了十五,大司马府比前几月忙碌了几分,布置新房,分发帖子等事,有观言、侍棋料理,卢霈也不操心,但得闲时他也会亲自过问。众人心知他对此事格外看重,于是倍加用心。    反观香园,虽也装饰了起来,但园子小没两日就完毕,林瑷的嫁衣都是紫香等在前几月为其做好,这几日象征性动了几针,意为她动过手。每日为林瑷敷脸,按摩全身,保证新婚当日能有最好的状态。除此之外就是收拾东西,大婚当天就要搬进大司马府。    如此忙碌到了二月十九,天还未亮林瑷就被紫秀等人从被中拉起来装扮,此时观言从司马府派来十数侍女供紫秀她们差遣。林瑷呆坐在镜前,什么也不能做,只听见耳边一会说:“该擦粉了。”、“不必,女郎肤白。”、“可今日大喜总要擦些。”、”这样,那就薄薄敷上一层。    听到这,林瑷忙道:“不用了,就这样罢。”    几人听了方才作罢。一会又听众人围在一起商量该擦胭脂了,该涂红些。林瑷索性闭上了随她们去。约过了一个时辰,才完全打扮好。    “女郎,你今日真美。”紫秀一边为她理顺衣角,一边望着镜子里的她笑道。    林瑷笑笑不说话,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    “还有一会,迎亲的队伍才来,女郎略坐一会罢。”紫香笑道。    林瑷点头,想了一下道:“有吃的吗?点心也行,一早起来快饿死了。”    几人忙捂嘴笑起来,绿玉忙去端了碟点心来。林瑷道过谢,吃了起来,待吃了四五个,紫秀阻止道:“不能再吃了,若是一会……”    林瑷摆手道:“这里离大司马府不远。”说着又吃了一个。    众侍女不敢阻拦,林瑷又吃了一个才觉得有些饱意。坐了半会,腿有些麻,林瑷起身走动走动,这时却见荀英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笑对她道:“恭喜!”说完上下瞧了她一遍,“今日你真美,大司马见了肯定会非常欣喜。”    “多谢你。”林瑷请她坐下。    荀英却摇头道:“我待一会就走,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单独说说。”说着望了一眼紫秀等。    林瑷却犹豫起来,这种时候提出与她独自说话,难免会有诈。她正兀自思虑,却听荀英语气认真道:“确有要事,关于谢夫人。”    林瑷想了一回不怎么明白,询问地看着她。    “此事不能让外人知晓。”荀英郑重道。    林瑷还在踌躇,荀英却有些急了。又想了想,正打算让紫秀等退下,却听门侍报:“谢夫人到。”    抬眼看时就见谢夫人带着侍女一脸笑意走了进来,见到林瑷也是先赞一番,最后才道:“我想女郎亲眷不在此处,因此来给女郎添热闹,女郎不介意罢?对了,怎么没见骠骑将军。”    林瑷不慌不忙地说:“兄长他来过了,又去了大司马府,一会才来。”    谢夫人笑道:“原来如此。对了女郎,夫君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请屏退左右。”    林瑷望望荀英,又看看谢夫人,“有甚么话夫人说罢。”    见她不愿旁侍女下去,谢夫人眼中暗光一闪,手指间微微捻动,面上依旧笑道:“女郎不怕她们听见?那也行,我附耳对女郎说就是。”说着上前一步靠近她。    林瑷暗自戒备,荀英眼角瞧见谢夫人一抬右手撒出一道白烟,忙喊道:“小心。”却来不及了,只见林瑷眼神迷离,片刻便要往下倒。    荀姓赶紧扶住她,对谢夫人道:“何必如此,有没有她并不重要。”    紫秀等人见如此,张嘴要喊,被谢夫人和荀英带来的侍女迅速捂住。原来这些侍女自幼练武,手里有劲,紫香等一时挣脱不开。    谢夫人冷笑道:“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险些坏了大事!此刻我不与你多费唇舌,回去后你再向尊父说明。”说完不看荀英,忙吩咐内中一个与林瑷身形相似的侍女换上嫁衣。    又看向紫秀等,眼神一冷,“杀了。”    “不可,打晕她们即可何必多染鲜血。”荀英将林瑷扶到床边躺好,出声阻止。    谢夫人神情冷冽,“倘若她们逃走,就会泄露消息,斩草除根,杀!”    那些侍女听后就要动手,荀英忙道:“且慢,你将她们都杀死,谁在新娘身边,到时卢三郎见熟悉的侍女一个都不在,岂会不疑?”    谢夫人想了一下,对紫秀等人道:“倘若你们听我吩咐,饶你们一命;若不然即刻死。”    紫秀、紫香、绿玉三人摇头不语,阿玉赶紧磕头道:“奴愿意,但求不死。”    “阿玉!”紫秀大喊。    阿玉不理,她不想死,每每想起从前村子里那些死去之人,想起阿林,她就害怕,她不想死。    谢夫人见此向那些侍女一点头,众人拿出匕首一人一刀将紫秀等杀死了。    荀英有些不忍,谢夫人则毫无波澜,见侍女已穿戴好嫁衣,想了想,又让人找了块红盖头替她盖上,嘱咐道:“见机行事。”又对荀英道:“你快带林女郎速速从后门离开。”    荀英只好带着林瑷走了。    谢夫人转身接着对阿玉道:“一会这几人会同你一起到大司马府,倘若你敢发声,她们当场就能将你杀死。”边说边指着杀死紫秀三人的侍女们。    阿玉害怕地点头。随后谢夫人眼神示意将紫秀等人的尸首藏起来。屋里静了好一会,谢夫人神色镇定等着人来请。    “女郎,大司马亲自来接你了。”这是察语的声音。    谢夫人示意阿玉回答。    阿玉心里很害怕,见谢夫人冷冷地看着她,忙开口:“女郎说,知道了,马上出来,请稍等一下。”    “是。”察语在门边等候。    谢夫人低声吩咐了假扮林瑷之人,就换了一副笑脸,扶着那假林瑷的右手,让阿玉走过来扶着左手,身后跟了一堆陌生侍女走了出去。    察语见到一身盛装且盖着盖头的‘林瑷’一愣,又不见紫秀三人,忙问:“夫人,女郎这是?紫秀她们呢?”    谢夫人笑道:“女郎她害羞,所以盖了块盖头,至于紫秀她们要收拾东西随后再来。”    察语心里起了疑,但只是猜测不敢轻举妄动,又听门外催促起来,忙引着众人往外走。到了门外,见大司马一身红衣坐在高头大马上,面上带着喜色望着门内。    察语先一步上前去对卢霈说了不妥之处。    卢霈皱着眉,盯着被两人扶着的假林瑷,轻声对察语道:“待我们走后,你去屋内查看。”    “是。”    假林瑷被扶上了马车,阿玉一言不发陪在其身边。卢霈开始不信,等瞧了一圈不见紫秀三人,只见阿玉,想起上次林瑷被兄长追杀时发生之事,目光冷了冷。    一众人在吹打之声慢慢向大司马府前行。察语在卢霈示意下跑进屋内,却不见一人,找了半天才在角落找到紫秀等人尸首。    “糟糕!”察语忙出门往后门跑,却见后门兵士被杀了一地。他忙转身往大司马府跑去,到了那里,却见大司马正在与假林瑷行礼拜天地,礼毕,将新娘送入洞房。    察语赶忙走到卢霈身边,附耳说了屋内情形。    卢霈眼神一寒,“你带人去找,不要惊动人,再让人传消息给崔逸。”    “是。”察语避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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