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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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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容与笑笑,淡淡的瞥了两个警察一眼,他们就当做没看见,只是说:“沈律师,我们要把嫌疑犯带回所里了。”    沈容与点了下头,然后对卫巍说:“你不说,我倒真是忘了。我老婆的那笔账,我还没和你算。我会叫警局的兄弟好好关照你。”    卫巍说不出来话,只在那里“哼哼”,就这么被警察给拖走了。    待他走后,走廊又安静了下来,大家要面对的也只有是焦急的等待。    景哲转身回到了座位上,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心情可想而知。    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轻轻拍拍他的手,说:“不是说发现的很及时吗?一定能抢救过来的。”    景哲勉强自己笑了一下,跟我说:“姐,本来我还想快过年了,给她买件喜庆的衣服。然后……然后给她送点儿饺子过来。”    我耳听着这样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便抱住了景哲,让他靠在我的怀里,安慰道:“会实现的。到时候你亲自包好饺子送来。”    约是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也出来了。    可是千盼万盼的医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我们摇摇头。    ……    三天之后,是韩萍的葬礼。    那一天,又开始下雪,只不过天空中飘散的是零星雪花,很扰人,扰得人内心不得安宁。    我和沈容与,以及景哲,还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珍珠过来了。    葬礼很简单,就和我为徐亚南安排的那个差不多,没有任何的吵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走完韩萍的最后一程。    珍珠一路上都不太敢说话,一直乖乖的待在景哲的怀里,因为就连她也看出来他心中的难过。    等到盖棺的时候,珍珠终于出声,她问景哲:“奶奶是不是也去天堂了?”    景哲稍稍一愣,没有回应孩子这个问题。    我想,他是希望自己的母亲死后可以升入天堂,但是她又不知道那些韩萍犯下的过错,又是否足以可以踏入天堂的大门。    我和他说了,说即便那个人不是韩萍,也还会有别的人来害景家。既然人已经故去了,又何苦纠结呢?    景哲不语,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    葬礼结束后,大家给韩萍鞠了躬,景哲便说:“姐,今天天气冷,你带着珍珠回车里。”    我看了眼沈容与,他冲我点了下头,然后就把剩下的时间留给景哲一个人。    回到车子里,沈容与把暖风开到最大,而珍珠早上被迫起的太早,现在已经是困得直接睡了过去。    我抱着小小的人儿,轻轻拍着她的胳膊,看着她甜甜睡去。    等到珍珠彻底睡熟了,我就将她放在车座上,脑袋枕着我的大腿,又帮她盖上了沈容与的西服。    抬起头,我就看见沈容与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只要视线撞在一起就难免会产生一种无声的尴尬,至少我是如此,于是我便想赶紧转移话题。    可是沈容与却先抢话道:“要是我们的孩子没死,现在珍珠正好多了一个姐姐。”    心底深处的一个禁地像是被人给踏足了似的,我默默攥紧了裤子,低下头沉默不言。    而沈容与似乎也发现了我对这个问题的抵触,跟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自己平复着心绪,回答:“我想说韩萍的事情应该不是卫巍干的。”    沈容与点头,说道:“对,不是他。谁会傻到跑去病房调快病人的输液器,还被人给发现呢?可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他逃脱不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伤害到你,就让他进去,挺好。”    他这话说的基本上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可是还有暗藏在其中的关窍,他却自动屏蔽了。    首先,杀害韩萍的这个人是知道她的心脏很不好,否则单纯的老年痴呆,为何只是调快了输液器的速度,就足以丧命?    其次,为什么要嫁祸的对象是卫巍呢?他可是韩萍没有一点关系。    自从那次火车上,卫巍买通杀手想要要我们的命之后,他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下一步的行动。既然已经动手了,他也肯定是知道杀人行动失败了,难道他就没有放虎归山的恐惧感吗?总该会是有一不做二不休的魄力。    但是那天听他在敬老院对沈容与的话,他却不像是有那种恐惧感的,只是表达出了对于曾经迷晕过我的这件事而和沈容与结下仇怨的事实。    我开始有点儿怀疑了。    怀疑那天火车上对我们动手的,是否像景哲和沈容与对我说的那样,是卫巍派来的?可如果不是,又会是谁呢?红狱的人吗?也不像啊。    “在想什么?”沈容与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看向他,说:“想很多。我认为你还有不少的事情瞒着我,说不定连景哲也不知道。只不过他对你无条件的信任和服从,所以才会按照你的指示去做。”    沈容与勾唇一笑,显得有几分魅惑,他问我:“怕我会害你?”    我摇了摇头。    对于沈容与的信任像是我天生的信仰,这就好比当年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许澄嫣的孩子是他的,我依旧会相信他有可能是清白的。    沉默了片刻,我想再继续问问沈容与其他的问题,可这时我就看到一个熟人从车前走过。    快速的打开了车门,我试探着的喊了一声:“赵老师,是您吗?”    那人听到我的喊声,脚步一顿,然后回过头看向我。    果真是赵启画。    ……    我们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待着,车里珍珠睡得正熟,所以只好在一棵已经光秃的大树下面,简单的聊聊。    “丫头,这都几年了啊?”赵启画心中难免激动,“你从来都不说回来看看我。”    听到自己的老师如此说,我也觉得羞愧。    可是之前的日子里,我也只是个哑巴,回来看望他又能做什么呢?徒增他的担心和难过罢了。    不过每年过年前,霍言安都会买些礼品过去给他拜年,算是尽了我的一点点心意。    “赵老师,今天过年我一定会去看您。”我向他承诺道,“给您买您最爱吃的点心。”    “丫头有心了,就不必破费了。”赵启画笑笑,“就那点心啊,这四年来,每个月容与都会亲自给我送来,然后陪我说说话,吃顿饭。”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沈容与会这样。    “丫头,”赵启画又喊了我一声,“容与嘴巴紧,什么也不肯和我说。但是我知道你们两个分开了,他还做了对不起的事情。可我想和你说,有时候一个男人,他也有他的无奈和软弱,你不要把他想的太强。”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冻僵了,于是我插起了口袋,低声道:“老师,我不想谈他。”    “我让你谈了吗?这不都是我在说吗?”赵启画和我打起了马虎眼,“我就和你说几句,以后保准不和你提容与。”    赵启画都这么说了,我只好锤头听着。    “容与每次来看我,都会去我的珍藏室看你小时候的照片。”赵启画继续道,“我跟他说,你要是喜欢就拿走。他就跟我笑,也不拿走,也不说话。”    有一次,沈容与像往常一样去看赵启画。    他拎着一坛陈酿,说是一个客户送给他的,是极好的粮食酒。他自己一个人也喝不出个味道,所以就拿来分享。    二人一喝起酒来,就忘了时间。    借着酒劲儿,赵启画问他和我到底怎么了?夫妻有什么疙瘩不能解开?    沈容与又是笑,不说话。    赵启画急了,说沈容与要是不告他,以后就别来了,总看什么照片,摆出一副很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沈容与一听,这才哀求赵启画不要赶他走。因为他害怕如果没了这里,就会少了一份和我的回忆,那他就只有臻玉园和茉莉,便再无其他了。    “他有没有把那条金链子给你啊?”赵启画忽然问我。    此刻的我,满脑子都是沈容与无比落寞寂寥的神情,心里泛着阵阵疼痛。    珍珠总说狐尼克叔叔很孤独,我问她是怎么感觉出来的?她就说狐尼克叔叔只有小茉莉,却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    真的是这样吗?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却看不出来。    “丫头?”赵启画在我眼前晃了晃手,“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一愣,回过神来,这也才发现放在口袋里的手也冻僵了。    “怎么了?老师。”    “我问你啊,容与有没有把金链子给你?”    我点点头。    赵启画一听就笑了,嘟囔了一句:“可真有这小子的!”    我没有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是因为我不想又听到什么令我动摇的话,所以便转移了话题。    “老师,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会来这里?”    赵启画脸上的笑容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僵住了。    踌躇片刻,他扭头看着墓地的大门,目光变得极为深远,说道:“过来送阿萍一程。”    我愣了一下,从不知道赵启画和韩萍之间还有什么关联!    这时,赵启画收回目光,跟我说:“其实啊,月岚算是阿萍的师姐,我们的小师妹,也算是月岚和你爸的媒人。因为阿萍家里条件不错,所以和你爸是从下一起长起来的。有一次,你爸去戏班子里找阿萍,这才见到了月岚,一见钟情。”    原来韩萍也会弹琵琶。    早年间,韩萍的母亲听闻我外公弹得一手好琵琶,就让自己已经十几岁的女儿拜师学艺。    外公说练习琵琶需要童子功的,现在半路出家,可能难以学得精髓。    可韩萍说自己真的很喜欢,而且家里也支持,愿意支付学费,充分表达了自己想要学习琵琶的决心,所以外公最后答应了。    其实韩萍没有把自己为什么要学琵琶的目的完全的告诉外公,她隐藏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景辉喜欢听。    后来,我妈、韩萍、赵启画成了师兄妹,三个人的感情很好,度过了一段虽是枯燥却又是终身难忘的学艺岁月。    可也许缘分这东西确实玄妙的令人捉摸不透,更令人叹息无奈,把痴恨怨念全都给揉了进去。    韩萍没想到自己苦心学习琵琶,只为博得景辉欢心,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妈和景辉很相爱,难舍难分,甚至是不管景家人如何反对,景辉都要把我妈娶进门。    韩萍很绝望,哭过闹过,甚至是去求我的外公外婆,希望他们劝劝我妈不要嫁给景辉,豪门生活并不如想象的那般轻松快乐。    外公听后大怒,觉得我妈不仅爱慕虚荣想要攀高枝,更觉得她抢了自己小师妹的男朋友,道德败坏。    多次劝说无果,便带着我的外婆回了老家,和我妈断了关系。    后来的后来,我妈和景辉确实度过了很幸福的一段时光,但是陈道儒的事情一发生,也就全都改变了。    韩萍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景辉,也终于在二人的一次大醉之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的事情。    我妈死后的第二年,景辉带着韩萍进门了,令她成为景夫人。    为了这个位置,她当了四年的未婚妈妈,一直遭受人家白眼,与家里人也断了联系,只因为景辉的一句“岚儿尸骨未寒,我还不能娶你”。    或许,从韩萍真的加入景家开始,才是她未来悲剧的序幕。    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就是不爱一个女人,哪怕哪个女人死了,他也会在心里为她建一座坟,谁不能占据这个位置。    至少,景辉是这样的男人。    韩萍和景辉夫妻这么多年,一直放低自己,对景辉百依百顺,只希望得到像我妈得到的那样的爱就好。    只可惜,她没有得到过。    哪怕得到了,也在那漫漫岁月之中给埋没掉了,化作了无休止的怨恨。    我想我大概可以理解韩萍出轨的原因,除了寂寞和激情,她可能也想摆脱掉自己的婚姻,和景辉证明自己也不是没有人爱。    甚至是韩萍伪装出来的那些温婉大方,也是她对自己感情的叛逆。真实的她,早就不再会宽恕和体谅。    至此为止,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韩萍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    因为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我妈了。    “丫头,你是不是很恨阿萍啊?”赵启画问我。    我先是一声叹息,随后摇摇头,说:“她都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我有什么好恨的?再说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也该结束了,我只要爱护我的弟弟就好。”    赵启画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跟我说:“道儒前个月没了。如果你愿意,就和我去看看他,他死前最想得到你的原谅,虽不能实现了,可只要你去看看他,想必他也是高兴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    看着赵启画的背影,我的眼前一点点模糊起来。    当年纠结在一起的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那种孤独和惆怅,大概是旁人难以理解到万分之一。    特别是赵启画终身未娶,他卧室床头的那一个“萍”字,又是否暗藏着另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呢?    可到头来,一切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    ……    回到望园的时候,时间已到中午。    珍珠已经睡饱了,在客厅里嬉闹起来,更是拜托我抱下来她心爱的兔兔。    我上楼去了她的房间,却看到霍言安的房间已经摆放好了行李箱。    站住脚步,我皱起了眉头,将门完全推开走了进去,就发现上书桌上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    “你们回来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霍言安说道。    我指着行李箱,说:“今天就走吗?”    霍言安点了下头,笑道:“孤儿院新来了三个孩子,义工们都帮不过来了,恨不得我早早过去。可是景哲妈妈的葬礼没办,我怕你们忙不过来。今天事情已经结束,我就赶紧过去了。”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霍言安走到我的面前,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跟我说:“你可答应我了,不许反悔。每个周末,我都会回来。”    我很是敷衍的点了下头,惹得霍言安笑了起来。    给了我一个拥抱,他说:“你没事也可以去看看我,孩子们喜欢你。”    “他们有了你,哪还会注意到我?”我马上伸手抱住了他,“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胃口不好就要按时吃饭。还有啊,也不知道孤儿院的床够不够长,你那双大长腿能伸得开吗?要不我给你订做一个?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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