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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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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疲惫和狼狈而已。    “姐夫在啊。”景哲在一旁说,“ICU里的是谁?”    一瞬间,我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像个走失掉的孩子奔向了沈容与。    他笑了笑,站在原地冲我张开了怀抱,然后牢牢的接住了我,将我抱紧。    “我没事。”他轻声在我耳畔说,“我们都没事。”    “吓死我了!”我哭着道,“我还以为你在ICU里!还以为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居然把我和景哲推了出去!那你怎么办吗?你……”    我越说越激动,沈容与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后背,又说:“这不没事了吗?我心里有把握着呢,肯定没事。你还没和我复婚呢!我舍不得死。”    我用力的捶打了他一下,心道他就没有个正经时候!    “姐,你是不是有点太偏心眼儿了?”身后又响起了景哲的声音,“我也是那个就你出火海的人啊。”    我身子一僵,有些后知后觉,更有些这才彻底回过味儿来……那就是我的弟弟,他居然回来了!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他回来了!他还活着!    松开沈容与,我又奔向了他。    在他面前站定,我仔仔细细的瞧了又瞧,嗯,比四年前成熟了,完全没有男孩的稚气了,像个真正的男人。    伸出手,那克制不住的颤抖昭示着我此刻的激动。    景哲一笑,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脸颊之上,对我说:“是我,姐。货真价实,是你的弟弟景哲。”    眼泪“唰”的一下就全体掉下来了,我死死抱住了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    一场大火,本来是阻绝了我所有生的可能,谁知道这却也成为了我生命中的重大转机。    一是景哲回来了;二是我竟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会说话了。    病房里,我和景哲坐在沙发上,而沈容与则坐在他的病床上。    原来刚才那位护士说的患者是今晚出去救火的消防士兵,不是什么沈容与,他就住在我的旁边。只不过我醒来的时候,景哲恰巧带着他去做检查了。    我紧紧握着景哲的手,就怕一个不留神,他就消失不见了。本来有那么一肚子的话想问他,比如你这四年去哪了?你不是葬身火海了吗?好多好多的问题……但是现在我的除了要百分之一万的确定他是景哲,他还活着,我就也无暇顾及其他。    “姐,你明知道段雪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跟着她?”景哲问我,语气里尽是责备,“要不是我发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必死无疑!”    我低下了头,当然是知道自己有多蠢。    可如果我要是知道我在这世上,还有亲爱的弟弟活着,我根本也不会就这么了无希望的去找段雪莹。    “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吗?”沈容与插话道,“别提这事了。”    “姐夫,我姐这样,十有**都是你惯的。”景哲说,“现在,我看你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凡事自己来。”    沈容与笑了笑,但是眼中却又有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心下疑惑,刚想要问问,就听到“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刘玉珍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小景啊!”刘玉珍急的直咬牙,眼中更是一片通红,“你这是存心要吓死我啊!珍珠在那里和我哭着要姑姑,我这哄了半天才让她睡着!你说说你不好好的留个心眼儿,跑去那大火里做什么!你不要我们娘俩儿了吗?”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刘玉珍的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说:“珍姨,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    “哎!”刘玉珍叹口气,“我不是责怪你,我这是担心啊!一听你出了事,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也不敢和珍珠说的太多,她不见你回来,已经哭闹不已了,要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打断了刘玉珍下面的话,“您放心,我这已经没事了!明天我就会回去陪着珍珠。”    刘玉珍点点头,又要说什么,可转而又是惊呼一声,叫道:“这!这怎么会说话了?”    我笑笑,和她说:“希望珍珠喜欢这个会说话的姑姑。”    “喜欢!当然喜欢!”刘玉珍兴奋道,“怎么被大火熏了一下,倒是把病给治好了?以后啊,珍珠肯定缠着你给她讲故事!”    刘玉珍被我可以开口说话的这件喜事,弄得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景哲,直到那一声“妈”响起在病房之中。    那一刻,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刹那间回到了过去,却也像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哪怕是脑海里还残存着记忆。    “妈。”景哲又唤了一声,然后当场跪下,“妈,我回来了。”    刘玉珍整个人都恍惚了,用力的攥着我的手,像是以此在辨别这是不是梦境,是不是幻觉。    我的眼泪再一次滑落,看着这二人,怎么能不想起已经死去的邵晓珍呢?    “珍姨,真的是景哲。”我哽咽着说,“他回来了,以后他就是您的儿子。”    刘玉珍闭上了眼睛,豆大般的眼泪顺着那已经长上皱纹和色斑的脸一流到底,就像是流到了地底下,给邵晓珍捎去了一个口信:你爱的男人还活着,你孩子的爸爸也活着。    “妈,是我不孝。”景哲的眼中也噙着泪,“我害了晓珍,也负了晓珍。还害得您和我姐,孤儿寡母的养着珍珠。我……”    “啊!”    刘玉珍大叫一声,掩面痛哭了起来。    我见状也是心痛不已,除了抱住了浑身颤抖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分担她的悲痛。    可我想,邵晓珍是早就知道的,也是欢喜的。    她知道景哲没有死,也在冥冥之中的保佑着他,让他有朝一日可以回到我们的身边,回到珍珠的身边。    “我的晓珍啊!”刘玉珍哭道,“晓珍啊!”    景哲站了起来,向着我和刘玉珍走来,说:“妈,您受苦了。是我对不起晓珍!”    刘玉珍将手放下,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她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为什么啊!你知不知道晓珍她……她……”    景哲的眼泪终究也是忍不住了,他哭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晓珍她……”    刘玉珍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景哲的衣领,喊道:“你知道你不回来?晓珍她死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景哲无言以对,只有被刘玉珍这样质问着,回以她眼泪和悲痛欲绝。    “因为景哲陷入了深度昏迷。”一直未曾开口的沈容与说,“一年以前,他才是刚刚醒过来。”    我和刘玉珍听到这话都是一惊,可现在却又已经不能去冷静思考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妈,您相信我!”景哲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晓珍,更没有做过任何背叛过我们感情的事情……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遇到她!如果我们从不曾相遇,她也不会因我而死。”    刘玉珍听到这话,眼泪更凶了,可是却也松开了景哲,转而与他抱头痛哭……    这样的一次见面,终是在哭声和缅怀之中结束了。    ……    而后,沈容与叫来李明旭送走了刘玉珍,而景哲,他私下不知道与他说了什么,景哲就离开了病房,也不告诉我他要去哪里。    我心里很慌乱,抓着景哲的手不让他走,可他和我保证这次的相见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一家人再也不会分离……    等刘玉珍和景哲都走了,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沈容与。    我们两个人各自躺在病床之上,都是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我仍旧是有很多的疑惑,很多的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也不知道问了出来,又是否还有意义?    “睡了吗?”沈容与忽然开口。    我顿了两秒,然后才说:“没有。”    沈容与那边也是默了一会儿,接着他回应道:“你能说话了,真好。”    藏在被子里的手一点点抓住了床单,我很清楚我这次的呼喊是为了沈容与。    虽说景哲的出现无疑给了我生活中的希望,可是这个希望却是被沈容与给激发出来的,我应该谢谢他。    “昕昕,我……”    “你什么也不必说。”我打断他的话,“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只是……”    “我不要你的报答。”沈容与坚决道,然后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他那边的动静,我也随着坐了起来。    此刻,病房里没有亮着灯,只有从窗户那里透进来的光可以让人视物,像是给沈容与的身影投下了一个剪影。    我们两个这样相对无言的坐了许久,彷佛我们之间的话有很多,说也好,不说也罢,很多的事实就那么摆在面前。    “那个胡凝,我连看都没看过。”沈容与忽然道。    我垂下眼帘,心道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喜欢胡凝那样的女人,所以我从不担心他会跳进什么火坑里。    见到胡凝,我之所以从没表过态,那是因为我知道对程英慧而言,她要的就是儿媳妇不是我,是什么人,根本无所谓。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沈容与是个成年人,他有自己的判断。    “我妈说的话,也从来不会动摇我。”沈容与说着便向我走来,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昕昕,别去在意那些外在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心里也有珍珠、珍姨、言安,现在还有景哲。你又觉得你可以排的上什么位置?”    “我在你心里什么位置,你自己清楚就够了。”沈容与说,然后抓起了我的手,“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超越了生命。”    我快速将手抽了出来,并且站了起来,对他说:“你知不知道自从我们相遇开始,你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虚伪。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当年那样狠狠的伤我!你说你忘不了我,那我这四年的生活之中,你又在哪里?我的笑,我的哭,你都没有参与过,你就敢说我在你心里?那岂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陌生人都可以成为别人的心里人?”    这一连串的发问,就是我心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保留。    或许是失声带来的另一层作用,我连同失去了曾经敢说敢恨的性格,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什么便是什么,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沈容与因为我的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回答不了,我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所以我们注定是要分道扬镳。    可就在我要张口让他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去时,沈容与忽然开始解开了自己的病服扣子。    我一愣,随即是就要制止他,更是呵斥道:“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叫人了!”    沈容与推开我的手,继续脱着自己的上衣,直到那白月光照射在他的右肩膀上,他才安静做的坐在那里,和一个雕像一样。    我被眼前的画面吓得捂住了嘴巴,甚至是倒退了好几步。    沈容与的右肩膀上有一片很大很大的伤疤。    伤疤无比丑陋,让他本来光滑的肩膀变成了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就像是在他的肩膀上窝居着一个可怖的怪兽。    “这是我救景哲的时候,用右肩膀接住了一个几乎被火烧化的柱子时,留下来的。”沈容与平静的说。    我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无法再去直视这个伤疤。    “肩膀这边的肌肉已经彻底损伤了,基本不能复原到正常人那样。”沈容与又说。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右肩膀那么的脆弱?哪怕我只是咬了一口,他都会在瞬间失去力气。    “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沈容与站了起来。    他那高大的身影将我给包围住了,本就得不到光线的房间里,变得更加黑暗,除了他那总是亮晶晶的眼睛,反而显得更加明亮。    “我爱你,就是爱你,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回报。”沈容与说,“我也以为我可以很伟大,既然四年前已经放你走了,就该让你永远平静的生活下去。可是,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本来就从未平静过的心搅得天翻地覆……我不想再放手,我要让你重新变成我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    沈容与猛地扼住我的手腕,又说:“你一向心软,我这是为了你的弟弟才变得如此,你心里是何滋味?”    我看着沈容与,说不出话来。    “如果感情都是用这些来证明的,你会不会觉得这份爱多了旁的色彩?”沈容与向我步步紧逼,直到把我逼退到他和床头柜之间,“昕昕,让我们都诚实一些,不要去考虑那么多。当年,我就是考虑的太多,才会把你那样的推出去。可现在,就算是死,我也拉着你一起去死!”    说完,沈容与就直接封住了我的唇。    ……    转日,景哲一大早便出现在了病房之中,还带着早餐。    我虽和沈容与各自躺在自己的病床之上,但是地面上却是混乱不堪,是我昨天弄倒了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    虽说动静弄得很大,但是我敢肯定昨晚的沈容与是被我给激怒了,如果我不玩命挣扎,他一定会在医院里要了我。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平时像是个泼皮无赖,我想如何说他便如何说他。可是,如果我说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就会露出他的另一层本性,那就是绝对的强势和完全的占有。    所以昨天能逃过一劫是万幸,房间里乱就乱,景哲误会了就误会,那也值得。    不过景哲看看这场面,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快来吃早餐,然后就可以出院了。”    没去看沈容与的表情,我老实的把早餐给吃了,然后换上李明旭送来的衣服,出院。    车子一路开到了小区楼下,我看到景哲一直双手紧握,想来是内心无比紧张,因为他就要看到他三年多未曾相见的女儿。    拍拍他的手,我说:“别紧张,珍珠是乖巧又可爱的。再说了,你不是送了她最喜欢的小兔子吗?她一直很宝贝的。”    景哲勉强克制紧张的笑笑,说:“其实是姐夫提醒我可以送给珍珠什么,我才想到。没想到这孩子和晓珍一样,都喜欢这些小动物,尤其是兔子。”    说到这里,景哲又露出了那种会心的微笑。    我快速的瞥了一眼沈容与,正好对上他那豺狼虎豹一般的目光,好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本来想躲开,可我转而一想,沈容与确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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