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节
神情很是淡漠,好像是不想提及此事一样。 “妈妈!妈妈!” 正当我们几个人僵持的时候,那个男孩光着脚丫出来了,他急匆匆的跑到了许澄嫣的身边。 不同于直接抱住方雷的腿,男孩选择的是拽了拽许澄嫣的衣角。 可是即便男孩如此小心翼翼,许澄嫣依旧是一脸的烦躁和厌恶,直接大力的甩开男孩,令他倒在了地上。 “沈容与。”她恨恨的咬牙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吗?” “妈妈……妈妈!小信不敢了,你不要不要小信……妈妈!”男孩哭得直抽搭,而不远处的那个佣人就那么看着,也不帮帮孩子。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想过去先把孩子扶起来再说,可是许澄嫣直接反手给了我一个巴掌,骂道:“贱人!别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澄嫣。 她这是怎么了?得了失心疯不是,见人就咬吗?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我抬起手就要回击过去,心想我才不会受她的气,她不过是一个处心积虑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可是沈容与拦住了我,拿开我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脸颊,说:“仔细手疼。” 许澄嫣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对沈容与说:“怎么?这么护老婆?那你替她打回来啊!” 沈容与一笑,可是笑容里却透着杀气,他说:“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在满是摄像头的地方,给你机会?” 许澄嫣一个哆嗦,没有说话。 “我以为这么久过去,你也该尝到了教训。”沈容与说着,走过去扶起了男孩,然后把他交给了护士,“可是你都身为一名母亲了,依旧不知道悔改。” “悔改?”许澄嫣反问,“我要悔改什么?” 沈容与满是蔑视的看了她一眼,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许澄嫣的所有踩在了脚下一样。 他领着我的手,离开。 身后是许澄嫣的尖叫,她喊着:“我不会放过你们!尤其是你,景昕!我要扒你皮,抽你筋,喝你的血!我要……” 一进入电梯,终于阻绝了许澄嫣的话。 沈容与看向我,问:“怕吗?” 我摇了摇头。 虽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许澄嫣那么恨我,不过她本来就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只是恨意更浓而已。 我原来就没怕过她,何况是现在? 可是由着这个机会,我再也忍不住了,便问沈容与:“你和她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孩子,他……” 沈容与笑笑,跟我说:“你不都看见了?那是方雷的儿子。” 我一愣,随即惊讶沈容与居然监视我! 结果他满是无赖的一笑,说:“你说让我别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管不了我一直看你。” 我被他说的一阵无语。 可是渐渐地,沈容与的笑容消失了,他自责道:“要不是中途回事务所处理了一点事情,孩子也不会被人绑架,你更不会伤心。” 说完,他再一次抬起手,想要触碰我刚刚被打的地方,我立刻闪躲了。 沈容与的手僵在了空中,一点点放了下去,隔了好久,问了句:“和我打你的那次比,哪个疼?” 我心头一颤,回想起了沈容与在沈家打我的那一巴掌。 他的力气使的很大,我记得当时打得我脑子都眩晕了一下,整边的脸颊都木了。 等我下楼的时候,要不是沈家的佣人给我递来了冷水袋,然后又是给我擦了药膏,我估计那晚来接我的霍言安一定会发现我被打了。 “疼吗?”沈容与又问,像是为了这件事而变得执着起来,“现在,还疼吗?” 我身子一僵,睁大了眼睛看向沈容与,明白了他这话中的含义。 他想知道四年过去了,他带给我的伤害变成了什么?是还在隐隐作痛,亦或者是时不时的发炎?甚至是熬成了伤疤。 如果我说这些情况都有,他信吗? 如果我说他就是个缠人的鬼魂,他信吗? 如果我还说我真的恨死他了,却是怎么也忘不掉他,他又信吗? 算了,他信与不信,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回过头,我不再看沈容与,回以他的是永远的沉默,还有已经彻底封闭起来的心。 …… 在那之后,我们两个人都没再有过任何交流,就这么默默返回了公安局。 可眼看过了拐角的红绿灯就是公安局的时候,霍言安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将手机划开,就听他说:“景昕,你快来医院。珍姨像是知道什么内情,她要亲口和你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将话告诉给了沈容与,他听后加快了车速,将玩偶交给了警察,然后就带着我前往仁济医院…… 赶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霍言安正在外面等待。 见我和沈容与一起过来,他有些不悦,不过很快也就过去,转而和我说:“快进去,我瞧着珍姨不太对劲儿。” 我皱了皱眉头,将这两个大男人留在了外面,然后独自进入了病房内。 刘玉珍平静的躺在床上,手上还插着输液管,面色有些惨白,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走到她的面前,我握住了她的手。 刘玉珍像是这才回过了神一样,猛地转过头看我,眼中瞬间积蓄起了泪花。 “小景啊,李雄回来了!”她哭诉道,“是李雄!” 我只是略微一怔,倒也没有多少的惊讶,因为已经基本料到,所以就拍了拍刘玉珍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可是刘玉珍摇了摇头,和我说道:“都是我的错啊!当初如果我没有纵容他,没有包庇他……哎!” 这话倒是让我起了疑惑,只能不明所以的看着李玉珍。 她吸了吸鼻子,跟我说:“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李雄原来是给你母亲开车的司机。” 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他知道那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事,我也是偶然听他和人打电话而得知的,并不是他和我亲口说的。”刘玉珍又道,“有一段时间,他就和发了财一样,总往家里带钱。我就问他这钱是哪里来的?他就让我少废话,尽管花着就是。后来又有那么两次,我又是听他和一个人打电话,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威胁人家给他钱,不然他就抖出来你母亲的事情,让大家都难看。” 我分析着刘玉珍的话,肯定李雄电话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因为我没有给过他一分钱。 “再接着,他欠了一屁股的债,每天回家就动手打我。”刘玉珍说到这里,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掉,“我就知道应该是他威胁的那个人,不管他了。我心道这样好啊,不义之财已经有了几次,还想继续下去吗?更何况那是关于你母亲的……最后,李雄就这么直接失踪了,这件事也被我埋在了心里。” 说完以后,刘玉珍一把抓住我的手,悔恨道:“小景,对不起!珍姨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怕因为李雄的缘故,影响你和晓珍的关系……晓珍没有毕业证,在津华市能依靠的朋友只有你,所以我就……我就鬼迷心窍了。” 我拍了拍刘玉珍的手,心里倒也没有多怨恨她。 她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在李雄的面前没有什么分量,处处倚仗他。而且如她所言,邵晓珍那时的情况,确实令她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儿。 只不过,李雄之前威胁的人是谁呢?除了我,他还能找谁要来钱? “现在他回来了。”刘玉珍忽然又道,眼中全是恐惧,“他和我说当初我没有找他什么的,害他在山沟里也不怎么样……他还说他手上握着让你不好过的东西……所以,他约我去四开路,我就马上去了。我想和他道歉,让他不要为难你。可是我刚到了约定的地点,就被车子给撞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按照刘玉珍的说法,那么绑架珍珠的人就应该确定是李雄无误了。 但是,如果这一切真的像刘玉珍这边描述的这样,那么李雄应该除了要钱以外,另一层目的就是报复。 想到这一点,我觉得我身子都站不稳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小景,你怎么了?”刘玉珍紧张的问。 我攥紧了拳头,心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不仅要担心死,更会自责死。 掏出本子和笔,我写下:珍姨,这件事我一定会重视起来,你的情况,我也会和警察反映。毕竟这个车祸属于肇事逃逸,我们是要追究责任的。现在,言安回来了,让他在医院好好照顾你,我来专心照顾珍珠。不然这儿童医院和仁济医院相隔那么远,我不放心珍珠一个人在病房里。 刘玉珍一看珍珠要自己待着,顿时就不放心了,立刻让我回儿童医院,说自己会听霍言安的话,赶紧把病养好,她就可以见珍珠了。 我点点头,让她一切放心。 …… 一出了病房的门,我立刻扶住了墙。 沈容与和霍言安同时过来要扶我,而我则摇摇头,用手语道:“我没事。” “你肯定没休息好,怎么会没事?”霍言安道,“赶紧歇歇,最好能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我来做。” 我摆了摆手,和他比划:“我真的没事。珍姨这边,我可算是瞒住了。言安,你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否则珍姨这病一定会加重,到时候就麻烦了。” 霍言安点点头,有些别扭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我明白他的心理,于是就走到他的身边,笑着又和他比划:“珍姨交给你,珍珠交给我。等事情圆满解决,把珍珠的病治好,我们就回家。” 霍言安一看“回家”,立刻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说:“只要你不会离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心里抽痛,真的想再和霍言安把我的心里话说一遍,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只能是拍拍他的后背,让他安心…… 出了医院,我又上了沈容与的车子,告诉他绑架珍珠的人就是李雄。 沈容与似乎是看穿了我,并没有太多的问题,而是直接问我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了什么。 那些压在心里的话,我没办法告诉别人,只能说给他,于是我用手语道:“李雄回来,应该是有报复的目的在里面。” 童心亦晚 说: 明天见! 回复(7)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收 075 救援 “报复”二字如同一颗哑弹,就这么冷不丁的被投放在了车子内。 沈容与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而我则是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但是心脏马上就要爆炸。 我要撑不住了。 沈容与握住了我的手,和我说:“告诉我为什么会是报复,我们一起分析一下。” 我看向了他,心里知道他这是无形之中在镇定我的情绪,给我力量和支撑,可是我真的不行了。 我要受不了了。 快速将手抽了出去,我打开车门就往外跑。 沈容与大喊我的名字,马上开始追我,可我却是像疯了一般的奔跑在马路之上,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我要救回来珍珠! 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用任何代价去换,我都愿意,我只要我的珍珠平平安安的回来! “你不要失控!” 沈容与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回拉,可是我真的不能再等了,一秒钟也不行! 一个带有报复情绪的成年男人,和一个生着病仅仅三岁的孩子……只要眨眼的功夫,男人就可以轻易取走孩子的命。 “别这样,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的思考。”沈容与仗着自己力气大,把我牢牢抱在了怀里,就这么锁定住了我。 我在原地跳起了脚,就像那些夸张的偶像剧演的一样,我不停的打着沈容与……可打着打着,我就在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沈容与稍稍用力按着我的头,让我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令我耳边充斥着的就是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不哭不哭,有我在。”他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我,“我一定会把珍珠好好送回你的身边,,说到做到。” 我摇着头,到了此时此刻,我真的没办法再乐观下去了。 如果当年我没有优柔寡断,而是在怀疑李雄的那一刻就采取强硬的手段,今天或许就不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啊! “听话,不哭了。”沈容与又道。 他将我推开了一点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帮我擦着眼泪,继续说:“你如果乱了方寸,那我们从一开始也就输了。你说李雄是要报复,那么这一次除了要争分夺秒以外,也是一场心理战。你必须要自己战胜它。” 沈容与的话像是一剂强心剂,给了我一种动力。 是他在这个时候提醒我,只有自己变得强大,变得牢靠,我才可以去打败那些敌人,保护我要保护的人。 咳嗽了几声,我拿过沈容与的手帕,自己把眼泪擦干了,然后就要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通通告诉他,可是我才一抬手,我就感觉眼前一阵模糊,再来就是漆黑一片了。 …… 这像梦,又好像不是梦。 我只是觉得自己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身下是松软的土地,还发着热,躺在上面特别的舒服。 我就在这上面睡觉,甜甜的一觉,让我不想醒过来。 可无论这是不是梦,人总有醒来的时候,因为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眼前是那种典型的欧式床幔,奢华复古的颜色,像极了我以前醒来时看到的情形。 一时间,我有些迷离,也有些迷惑,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就想继续睡。 但是,当我嗅到了这枕头上的太阳花味道时,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噌”的一声坐起来,继而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只有眼珠在来回的滚动,将整个房间给扫视了一遍。 这里是臻玉园,是我和沈容与的房间。 所有的陈设,包括家具的摆放,小工艺品的装饰,甚至是我现在盖着的被子,全都是以前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变化。 眼前的这一切让我有种错觉,那就是我没有离开过这里,更没有一走就是四年。 当这个想法一产生的时候,我几乎是本能的回头看向了大床正上方的墙壁……上面果真还挂着我和沈容与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我,笑容不是很自然。 我记得那时候去拍婚纱照,我很不情愿,还和沈容与说我们这样的合作关系,没有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