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节
,什么也不可能把他打倒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查看,是沈容与的一则短信,他约我明天见面。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灵魂仿佛都被人给击碎了。 沈容与,你就这么急着和我离婚?到了最后,你居然还要在这个时候插我一刀。 童心亦晚 说: 今天写景辉这段,很是难受,太心疼景昕了,也太心疼景家了……情绪有些跟不上,所以字数比平时少了些,实在不好意思。 明天就是转折,请大家期待后面,我会让每个坏人付出代价的。 回复(30)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收 069 一无所有 再有两个多月,也就是五月二十号的时候,那是我和沈容与结婚满两年的日子。 曾经,我以为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和一个英俊的男人过着没有任何激情的生活,走一步算一步。 可谁知道上天垂怜,让我生命里的这个男人是沈容与。 虽然我们相恋的日子才不过半年,但我很确定和沈容与的这段爱情,是我这二十六年人生之中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岁月。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我以为,我得到了幸福;我更以为,沈容与和我一样,是那么全心全意的爱着彼此。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我以为罢了。 此时此刻,我坐在昏暗的咖啡馆里,亲眼目睹着手持文件袋的沈容与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击碎我对爱情的所有憧憬与渴望,更击碎了我对未来生活的信心和激情。 沈容与无言的坐在了我的对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文件袋摆在了桌子上。 我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但是藏在桌下的手却是要生生把自己的骨头捏碎。 “上面全都是按照你的要求起草的。”沈容与低声道,“如果你有什么想加上的,可以随时更改。” “不必了。” 我果断的拒绝道,然后从包中拿出了签字笔,直接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签好以后,我将协议反转冲向了沈容与。 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传达出来的情绪,我实在看不懂。 仿佛到了这一分一秒,我还是没真正了解过眼前的这个男人,我的丈夫。 可从前的我,从来不会多想,因为我知道无论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他的心都在我这里,他的爱也在我这里。 沈容与,他是第一个让我卸下所有伪装,让我可以做我自己,也让我可以坚守我的本色的男人。 但与此同时,也是他残忍的改变了我,最后再毁了我。 我看着他,眼中无悲无喜,而他的眉宇之间总是有些轻微的颤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隐忍什么,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签字。”我说道,“然后你把后期的手续走完,再来就找个时间去把离婚证领了。” 沈容与没有回应我,只是快速的低下了头,然后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钢笔,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那一瞬间,泪水在我心里如瀑布倾下。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打开过我心门的男人,将我的心封闭上了,抛弃在了一边,他将和另外一个女人去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我真的不能再在这个空间待下去了,否则我怕我会窒息而死。 迅速拿起手边的包,我语速极快的说了句:“我等你的通知,民政局见。” 经过沈容与身边的时候,他“噌”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是那种特别的用力的紧扣。 我拧起了眉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说:“还有事吗?” 沈容与沉默了好久,也没有转头看我,只是用很轻的声音对我说:“你身子弱,不要贪凉,更不要太过操劳。还有,爸的……伯父的事情,金律师会全力以赴,你只要等待就好。一定不能过于忧思,也不……” “有意思吗?”我大力的甩开沈容与的手,转身面向了他,“你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扮演深情前夫吗?” 沈容与听到我提“前夫”二字的时候,眉头皱在了一起。 我对着他冷笑,然后指向了我一早就放在桌上的戒指,说:“看到了吗?戒指还给你,代表着我们所有的承诺全部作废。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不要在这里假情假意,你既然和别的女人上了床,还有了孩子,就该担起你的责任,别再我觉得你是个孬种。” 沈容与看着我,平静的面容上依旧是将他的情绪深藏了起来。 他问我:“你恨我吗?”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却没想到眼泪也这么掉落了。 “恨。” 言简意赅,掷地有声。 可我更恨自己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也恨自己到了现在也不能把他从我心里挖去、杀死! 大概他就像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了,无论是日后是长成了参天大树,还是就此风化死去,他都留在了我的心里,出不去了。 我们对视了几秒。 那几秒对我们而言,可能就是一种无言的诀别,更是无声的分离。 我故作潇洒的抹去脸上的泪,然后转身离开了他。 就在我走到第十步的时候,他再一次开口。 “照顾好自己。”沈容与说。 …… 这一天,我一直飘荡在外面。 从一条街走到另一个巷子,再穿过巷子走到下一个街……我希望我可以这么永无止境的走下去,不用回头,更不用停下来去想现在的我是什么。 但是人生终究有尽头,脚下的路也是如此。 走到了晚上,我把邵晓珍约了出来,因为我害怕回到公寓的话,会被景哲看出来什么。 邵晓珍接到我的电话以后,二话没说就赶到和我约定的地点。 这里是一家烧烤大排档,叫做“向前进”。 “你怎么点了那么多啤酒啊?”邵晓珍一路小跑过来,气息有些不稳。 我冲她灿然一笑,给她满上了一杯,说:“还记得原来放暑假的时候,我们要是约好去逛街,最后就会来这里吃饭吗?” 邵晓珍没吱声,坐在了我的对面,皱着眉头问我:“学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又是笑了笑。 她摇摇头,拦住我又一次仰头喝酒的行为,说:“你就是这样。越有事儿的时候,越爱笑。” 她这么一说,我的笑容更大了,冲她举起了我的左手,又晃动着我的无名指,跟她说:“今天是庆祝我恢复单身!” 邵晓珍瞬间瞪大了眼睛,猛地探身抓住了我的手,尖叫道:“你和他就这么离了!” 我把手抽了回来,抓起手边的杯子就把苦涩的啤酒灌进了肚子里,那种豪气云天撑不过三秒,然后我就又颓废的盯着那残留的酒,哑声道:“不然呢?” 邵晓珍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没有说话。 “许澄嫣都怀孕一个月了。”我淡淡的说道。 “头三个月最为重要,沈家肯定会竭尽全力为她保胎。等到了第四个月,是不是就该显怀了?那还怎么穿婚纱?所以,他们不久后肯定是要举行婚礼的。可我要是不和沈容与离婚,他们怎么结婚呢?” 邵晓珍又是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把我手边的啤酒给拿走了,说:“学姐,酒太伤人。别喝了,你可以把心里的苦闷说给我。” 我抬起头冲她笑笑,跟她说:“这样的事情,按照电视里演的那样,不都该是大醉一场吗?然后说不定明天就都好起来了。你别拦着我,和我一起喝啊。” 邵晓珍不肯,皱着眉头说:“你真的别喝了。你确定那个许澄嫣真的怀了沈容与的孩子吗?” 我的笑容一点点凝固住了。 说真的,我当时听到医生说许澄嫣怀孕的第一反应,就和邵晓珍的这句问话一样。 我觉得依照许澄嫣的心机,那孩子十有**不是沈容与的。 可是当我这么安抚自己的时候,沈容与亲口对程英慧承认那孩子是他的,甚至他的承认是那么的肯定,那么的坦荡。 “晓珍,我真的想醉一场。”我又哭又笑的说,“就醉一场。” 然后忘掉这个男人…… 后面的事情,我有点儿记不清楚了。 只是好像邵晓珍滴酒未沾,跟我说什么她不能喝酒,再然后……就是现在的眩晕。 我感觉有人在拉扯我,撕我的衣服,耳边还有好多的声音,像是有邵晓珍的尖叫,再有就是粗狂的男声。 而且有人似乎在揉搓我,令我浑身恶心,让已经下肚的啤酒正在蓄势待发的往上翻滚! “你们放开她!滚开!” 我隐约又听到邵晓珍在喊,但我就是睁不开眼睛……再接着就是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了。 最后,我的印象就是被人给拎起来了,我大吐特吐,全都吐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啊!” 我尖叫一声,就感觉冰冷的水珠打在了我的身上,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 终于睁开眼睛,我就看到霍言安拿着淋浴头往我身上冲水! “你干什么啊?”我用手挡着那水柱,冲着霍言安大吼,“你疯了是不是?” “我没疯,是你疯。”霍言安冷声道,“所以,我来帮你。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神清气爽了?” 源源不断的冰水一直在击打着我,甚至有很多灌进了我的肚子里,让我胃里又开始灼烧起来。 “你快关了它!”我无力的去够那个淋浴头,想堵住它的水柱。 霍言安不听我的话,反而把水柱调的更大,我冷的浑身发抖,就感觉自己好像要抽筋了一样。 “言安,你停下……快关上它……”我求饶道。 水依旧是没有停,但这一次却变成了热水,而且水柱也变的缓和了,淋在身上觉得很舒服。 霍言安坐在了浴缸的边上,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问我:“就一个人渣,你犯得上作践自己吗?” 我躲避着霍言安的目光,把头撇了过去,说:“我没有。不过是喝多了而已。” “喝多了而已?”霍言安反问我,语气里尽是愤怒,“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晓珍接通后说你们在大排档,我听后就说过去找你……你现在已经被人轮了,知道吗?” 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抓住霍言安的手臂,问道:“晓珍呢?她在哪里?有没有吃亏!” 霍言安皱紧了眉头,说:“你怎么总是想着别人?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你快告诉我,晓珍到底有没有吃亏啊?”我喊道。 霍言安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去焐热,然后说:“没事。虚惊一场。” 我顿时松了口气,有些不自然的把手从霍言安的手中抽了出去。 看了看这个浴室,我发现并不是我公寓里的那个,那也就是说……我被霍言安带回了他的家。 “你这幅样子,要是让景哲看到的话,岂不是要过去砍死沈容与?”霍言安说着,扯了条毛巾扔在我的头上,“在这里休息一晚。我睡客厅。” 我听后一愣,马上又问他:“可是我在你这里……景哲他……” “晓珍帮你瞒过去了。”霍言安站了起来,“你今晚放心休息就好。衣服是我的,不过一次也没穿过,你将就一下。” 看着霍言安就要离开浴室,我抱紧了自己的双膝,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很没出息……” 霍言安没有回头看我,只是在门口站住了脚跟。 片刻后,他说:“我没那么觉得,我只是觉得他不值得你这样而已。” 等霍言安离开之后,我拖着疲惫酸痛的身子从浴缸里爬了出来,站在镜子前,我脱掉了一层又一层的湿衣服。 每脱下一层,就像是脱掉我的一层皮一样。 或许,这可以视为是一种脱胎换骨,但是对我现在我的而言,就是疼。 除了疼,什么也没有。 …… 自从那天以后,我的日子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金昊告诉我,景辉那边最快也需要一周的时间,这个期限就是我现在生活里唯一的一个指望。 没有了婚姻,没有了爱情,我还有亲情,我必须把我爸从那个鬼地方接出来。 景哲一直陪同金昊在盛景进行调查,但是进展好似并不顺利,具体的原因景哲没和我说过,金昊也不曾提。 私底下,邵晓珍同我商量过今后的事情。 我们都认为未来的花销会很大,特别是我和景哲现在都处于无业状态,眼前的律师费、景辉后期的治疗费和药费都将是巨大的支出。 所以我不想再等了,决定出去找工作。 美国一流大学毕业,传播学和管理学双料硕士,我想这样的条件在国内求职应该是很有空间的,可我想错了。 去一些大公司,他们基本上都是知道我是景家的人,所以不想录用;去小公司,他们一看到简历,都是眼前一亮,可是一听我的薪酬就打了退堂鼓。 我没想到因为这两个原因,我居然被拒绝了一上午。 买了杯咖啡,再加一个火腿鸡蛋三明治,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把失败的地方都用笔给画上了。 思考了片刻,我想或许我不该要求那么高的薪资,有工作就比没工作强,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想通了一这点,我又是自信满满,准备下午就专攻小公司。 “是你吗?景昕?” 不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闻声望去,竟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梁歌。 她穿着浅灰色的大衣,头发扎了起来,精致的面容使她看起来漂亮知性。 我站了起来,然后用湿巾个自己擦擦手,再来又把垃圾扔在了垃圾桶里,才同她问了声好。 “这天气还没完全回暖,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梁歌问道。 我不想遮掩,也没觉得有什么栽面子的,就如实说:“出来找工作,刚刚结束上午的面试。” 梁歌大吃一惊,不知道是惊讶我出来找工工作,还是惊讶我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我出来找工作。 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然后若有所思道:“这家公司,我们乐团里应该有人认识,用不用我帮帮你?”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帮助,不过心里还真有些感谢梁歌。 想起她曾经做的事,说的话,我以为她见到我如今这样一定会幸灾乐祸,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帮我。 “我下午还有面试,就先走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同梁歌告别了。 可没想到,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