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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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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也不会有那些音效,更不会有那颗道具眼珠……可既然那个人可以播放出音效,也就是说明这里有控制室,那里也就肯定有电!说不定能找到求救用的东西。    当务之急,我该马上找到控制室。    我站在原地,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点光亮在搜寻着控制室的位置,但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刹那间,地动山摇!    我被一股冲击波击倒在地,抬头便看到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在冒着火光。    影棚也在这一瞬间被照亮,原来大门的方向就在火光那里!    我赶紧爬起来向那边跑去,就发现那火势似有蔓延的趋势,因为一些白烟已经向我这边袭来。    可是我顾不得想那么多,赶紧离开这里才最为重要。    没过半分钟,我就看到了影棚的正大门,而着火的地方就是距离正大门不远的一处地方。    我捂着口鼻向门口跑去,眼看就要到大门的时候,我似乎听到有微弱的呼救声……    驻足搜索,我就看到一个大纸箱子的后面露出了半截手臂。    我马上跑了过去,以为是在这边生活的人被困在这里,却不料想竟然是聂宸远!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看到一个类似石柱的东西在他的腿边滚动,似乎是刚才砸到了他的腿,“你怎么样?你怎么……”    “昕儿!”聂宸远赶紧伸出了手,“是你吗?昕儿,是你吗?”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说:“是我!你……你好吗?”    聂宸远的脸上都是土,看起来很是狼狈,却是在此刻露出了一个十分满足的笑容,说:“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我心里有些触动,却也没时间多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马上问他:“你是不是受伤了?可以走吗?”    聂宸远点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腿,回答:“应该是伤到了,但问题不到,你把我扶起来,我们赶紧离开!”    我二话不说的将聂宸远扶起来,把他的一只手臂搭在了我的肩上。    当时,我还没发现出他的不妥之处。    我们两个加速向大门那里迈进,因为浓烟越发强烈,我的眼睛觉得很是辛辣刺激,嗓子也是疼痛不已。    “昕儿,你先走,别管我。”聂宸远忽然说。    我没看他,只是拖着他继续往前走,“大门就在眼前,你没看到吗?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话音一落,我就看大门从外面被拉开,轰隆的巨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今晚的月色顿时顺着那缝隙倾洒了进来。    而同月光一并落入我眼中的,还有沈容与高大的身影。    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我松开聂宸远,飞快的向沈容与跑过去,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里。    沈容与接住我,然后紧紧将我抱住,声音有些颤抖呢喃道:“找到了……”    我点头,内心深处真正的恐惧,在看到沈容与的这一刻才得以真实的释放。    卸下了冷静,我忍着哭声说:“我好害怕一个人,我还以为我又要一个人……原来你在找我,真好。”    沈容与拍拍我的后背,然后松开我,脱下了自己的西服披在我身上,柔声道:“没事了,别怕。”    我看到沈容与身后有警车还有消防车,这才意识到原来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正欲张口说什么,我就听到身后聂宸远充满恐慌的呼喊声:“昕儿,你在哪儿?昕儿!昕儿?”    我扭头看向聂宸远,就看到明明有两名警察正站在他的身边想要协助他,可他却好似看不到他们,双手在哪里胡乱的摸索,那样子就像是,就像是……    一个盲人。    ……    医院的走廊上,我和沈容与并排坐在长椅上。    他递给了我一罐热牛奶,说:“补充一点体力,不然你容易晕倒。”    我将牛奶接过去握在手里,却是没有打开,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那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神经性视觉障碍紊乱症。    聂宸远有这个病,很罕见的一种病。    这时,走廊上忽然传来了高跟鞋与地面剧烈碰撞的声音,我听得一个激灵,沈容与见状马上握住了我的手,而我抬起头时,段雪莹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见她的模样如同一只充满火焰的怪兽,想要把周围的一切全部燃烧掉,或者准确的说,就把我烧死。    沈容与站起身,立于我和段雪莹之间,说:“聂院长还在里面,马上就会出来。”    段雪莹看了沈容与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我,皮笑肉不笑的说:“景昕,宸远有一点闪失,我们段家与你绝不善罢甘休。”    她话音一落,聂宸远病房的门被打开,聂宸均和另一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二人先是握了下手,医生说:“院长,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您随时联系我。”    “多谢。”聂宸均道。    “大哥!”段雪莹立刻迎了上去,“大哥,宸远这么样?”    聂宸均温和的笑笑,拍了拍段雪莹的肩膀,说:“没事,放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段雪莹松了口气,但马上又目光怨毒的瞪了我一眼,这才进入了病房。    我看着她这背影,有那么一种冲动,想和她一起进去,不为别的,只是想亲眼确定一下聂宸远好不好。    可我到底没有任何的动作。    沈容与站在我身边,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对聂宸均说:“院长,谢谢令弟的救援。没想到出了意外,我很抱歉。”    聂宸均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而问沈容与:“我知道小景失踪,宸远跟着你们一起搜救。但是,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宸远的眼睛,他……”    一提聂宸远的眼睛,我的心就立刻被揪住了。    沈容与解释:“是一场意外。那个影棚是影视城里废弃很久的地方,虽一直没有人打理,但有些地方电路是好的。所以,常常有些工人会从那里偷偷引电,用电磁炉做些吃食……这次因为操作不当,所以引起了电路失火。”    “原来如此。”聂宸均点点头。    “无论如何,令弟也是因为救我妻子才导致旧病复发,所以请再次收下我们夫妻的感谢。”沈容与客气道。    聂宸均又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只说:“宸远也是医生,救人是他的根本,没什么谢与不谢的。今天已经折腾到很晚了,二位也快些回去休息。”    他这番话说完,沈容与扭头看向了我,似乎是在等我的决定。    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指轻轻抖了抖,我胸中似有千言万语憋屈着,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要如何问起。    唯有一个问题分外的清晰,那就是聂宸远当年同我分手的原因是不是这个?可是这个问题叫我如何问的出来?    “回去。”聂宸均这次是看着我说的,“回去。”    我也看着聂宸均,在这一刻,我读懂了他眼中的无奈和叹息,更读懂了他对我的失望。    默默握紧了拳头,我垂下头低声说了句:“替我谢谢他。”    ……    回去的路上,我和沈容与格外的安静。    我始终看着窗外倒退着的景物,思绪时而飘远,时而拉进,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停留的支点。    许久,我问沈容与:“我们这是去哪儿?”    沈容与顿了一秒,回答:“回家。”    我摇了摇头,继续说:“我们说好了,要利用这次机会把幕后的人揪出来,如果我回家了,那之前你我不和的新闻不就不攻自破了吗?我还是回……不对,今晚的事情肯定已经被媒体报道了,他们已经知道你来救我……白费了……全白费了……明明都是计划好的,怎么……”    我感到很挫败。    心里十分厌烦我自己,厌烦我自己就像个问题制造的机器,不停给自己和别人带来麻烦和困扰,却毫无解决的能力。    沈容与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按住了我因为烦躁且无助而颤抖着的手,说:“别担心。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聂宸远,所以你爸那边,还有聂宸均这边都采取了行动,今天的事情没有暴露于媒体的面前。”    “没有暴露?”我跟着沈容与重复着,可是心里的压抑和挫败却没有消失,“但那个幕后的人未必不知道啊……肯定是暴露了,我……”    沈容与见我如此自责,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安慰道:“知道就知道。知道了,我也有办法把人给揪出来,什么也没有你的安全来的重要。”    我摇头,说:“不是的。我就是祸害本身,只要我在,就还会有麻烦,我也还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沈容与拍着我的后背,又道:“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即使有错,我来扛。”    他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分量如此之重的话,听得我不由得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就推开了他。    沈容与的表情有过那么一丝的不解,但他马上还是遵从我的意思,将我松开。    藏在大腿那侧的手默默的攥紧了衣角,我不敢去看沈容与的眼睛,我怕就一眼,他就能把我看穿。    此时此刻的我,根本不敢接受他的爱意……因为聂宸远还在医院里躺着!    ……    我们回了臻玉园。    阿梅坐在玄关的椅子上打瞌睡,一见我们回来,立刻强打精神说:“二少爷,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现在您和少夫人就可以去餐厅那边简单吃些。”    沈容与看向我,问:“想吃吗?”    我摇了摇头。    阿梅见状又说:“少夫人,您要是没有胃口,楼上也放好了洗澡水,不如您先洗个澡?”    眼下,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怕是这个方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于是,我对沈容与说:“那我去洗个澡,你去吃点儿东西。”    沈容与点头,说:“别担心我,你去。”    我独自上了二楼,浴室里雾气缭绕,还带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是阿梅特意为我准备的。    她拿来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放在桌子那边,就离开了浴室。    我将这一身的脏衣服脱掉,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就整个人扎进了浴缸之中。    回忆就如同灌进我耳鼻的热水,带着灼热,无孔不入……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把我一点点的往回拉,拉到那个充满青春而美好的春天。    “芙蕾雅,你就帮我这个忙。”我隔壁的室友安吉丽娜第四次拜托我,“同学们对于中国的文化都很是欣赏和喜欢。我们都知道琵琶是中国的乐器之王,你就在狂欢晚会上表演一次。”    我合上《人类传播理论》,冲着安吉丽娜第四次摇头。    她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对我说:“我听说中国人都是热情好客的。我们同学一年,虽然往来不是很密切,但是也一向相处和睦。你为什么要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低下头,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有一个人在知识的世界里,我才不会犯错误,也不会引起任何的不满,更不会让人嫌恶……所以我还是不要参与这些的好。    “对了!”安吉丽娜见我不说话,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吸引人的点子,凑近和我说,“你知道医学院的聂宸远吗?和你一样是中国人。他参选了学校学生会的竞选,虽然这才刚刚大一,但是已经被录用为艺术部的副部长。如果你参加表演,将会由他为你安排,你们是最亲切的同胞,这会是个令人很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我当时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    安吉丽娜以为我是被打动了,兴奋的给了我一个吻,说我会成为当晚的女神,然后就快乐的离开了。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同意接受安吉丽娜的邀请。    我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因为我完全被安吉丽娜眼中迸发出的热情光芒给吸引住了。    我在想一个人可以尽情挥洒自己的热情,为了自己的目标,毫不遮掩的表示出自己的决心,这是一件多么简单却又令人无比羡慕的事情啊!    可安吉丽娜因为对我意思的小小误解,却开启了我聂宸远的缘分。    当晚,聂宸远就找到了我,跟我说他会是我那个节目的负责人。    我明确的告诉他我不会演出,请他再找别的同学来帮忙,可他却说安吉丽娜已经和他力荐了我的表演,所以我是不二人选。    我依旧拒绝。    从那以后,聂宸远就每天在我的上课的教室外面等我,有时候还会进来和我一起上课,跟我一起记笔记。    他的字很好看,就和他的长相一样,清秀俊逸。    我喜欢上史密斯教授的课。    可是这位教授的课也最受欢迎,常常占不到好的座位,但是自从我认识了聂宸远,每一次我都可以坐在第一排和第二排。    当时我以为他是为了让我上节目,所以心里没有多大的触动。    直到有一天,我因为生理期肚子疼得受不了,没有去上课,我才知道聂宸远对我从来都不是只要求我上一个节目。    那天风很轻,午后的阳照刚刚好。    聂宸远在我宿舍楼下踱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我,希望我可以下楼。    我肚子疼得在床上缩成一团,根本就无暇理会聂宸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疼得都要休克的时候,就有一股暖暖的,甜甜的液体灌入了我的口中。    我似乎找到了一些力气,睁开眼睛就看到聂宸远焦急的面容。    “怎么是你?”我问。    聂宸远又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些?”    我无力的点了下头,就看到他手上端着的红糖水。    美国也有这个吗?这是我当时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便意识迷离的睡了过去。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以后,我就发现室友们都回来了,仿佛我之前看见聂宸远不过是一场梦境,可是我桌上那一大包的红糖却不是凭空而来。    原来,早在聂宸远刚开始和我上课的时候,那是我一次生理期的后期,他无意间碰了一下我的手,发现很凉,他就猜测我有痛经的毛病。    他是学医的,知道有好多种方法可以缓解,可最后却选了一个最土的方法,喝红糖水,他说这是最安全的。    所以,聂宸远托人从国内给捎过来,在我每一次的生理期前都会又红糖空降。    我很感动。    就觉得那一杯红糖水缓解的不仅仅是我生理上的疼痛,更多的,是给予了我身处在异国他乡的温暖。    于是,我答应了聂宸远,我会在狂欢会上表演。    也就是在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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