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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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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他吗?”聂宸远忽然问道。    我蹙了下眉,答道:“你的问题没有意义。”    聂宸远“呵”了一声,又说:“没有意义……没有意义。我看到今天的新闻了,他似乎很爱你,也在保护你。可是昕儿,我们看到的就未必是事实的全部。这就好比你以为的,就是我无情的离开,却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而他似乎看起来很爱你,你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但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他的一番话,令我莫名的攥紧了手机,似有一种我无以名状的慌乱萦绕在了我的心头。    “昕儿,我还是那句话,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    我沉默的挂断了电话。    而往事再一次席卷了我的每一个神经。    ……    转日,我废了好大劲儿才把邵晓珍叫醒。    她撒泼似的求我让她再睡会儿,可我说什么也不同意,执意让她陪我去商场购物,在我答应给她买一个当季新款的手提包之后,她奇迹般的满血复活。    我挑的是全津华市最大的商场。    不过,这里不主打奢侈品,都是亲民的牌子,所以老百姓很多,生意相当红火。    “学姐,你真是我见过最抠门的豪门太太。”邵晓珍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走路提不起劲儿来,“您说您给我买当季新款,这儿哪有啊?”    我戴着墨镜,观察着这里的人流,似乎一楼南门的地方在举办品牌活动,真是时候。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我指了指楼下,示意邵晓珍赶紧跟上。    邵晓珍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直跟我说:“咱们走!去银海国际逛多好啊!我听说……”    “你是和谁学的这一套?”我转身问邵晓珍,“别告诉我是因为连俊的前女友就是一身奢侈品,所以你也想开开眼。邵晓珍,你就是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我没想到我的话顿时令邵晓珍红了眼眶,她吸吸鼻子,冲我乐了两声,说:“学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总是戳破我。”    “我允许你失恋难过,但不允许你自暴自弃。”    我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想到了自己和聂宸远分手时的绝望和心死,连同昨晚扰我一夜的回忆也大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学姐……”邵晓珍忽然喊了我一声,“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好起来的。”    我被邵晓珍及时的拉回了思绪,也似乎是悬崖勒马,免于我再沉浸在回忆之中。    大约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我和邵晓珍步行到了品牌活动的区域,原来是一个少女运动品牌的展销会。    有六、七个年轻漂亮的女模特在台上展示这一季的新款,里面有一个模特,我还觉得有点儿眼熟。    “学姐,你想买运动衣吗?”邵晓珍问我,“可是这些款式不太适合你啊。”    我没回答邵晓珍的话,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女模特上,盘算着也许用她做点儿文章还是不错的。    可我脑子里还没构思好怎么个方法来运行,就听身后有人在喊我。    这一下子,我可是记起来这位女模特是谁了,不就是最近和景哲正打得火热的一个三线小明星吗?    “姐,我眼睛没花?”景哲向我走来,眼珠不停的上下打量我,“以您的身份怎么回来这里呢?”    我摘下了墨镜,对景哲说:“景公子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景哲冲我晃了晃食指,又道:“你误会弟弟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以您现在的名声还敢到这么大公众场合来,还真的是不怕引起人们的骚乱呢。”    “你怎么说话的?”邵晓珍站了出来,“她是你姐姐,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什么引起骚乱。”    “身边还带了一个壮胆子的?”景哲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姐啊,我还真看不出你的人格魅力那么大,身边总是有人前仆后继。昨天姐夫这波恩爱秀的,我服气。只不过有点儿……恶心了。”    邵晓珍气的要据理力争,但我马上拦下了,余光看到已经下台的女模特正向景哲这边走来。    我说:“景哲,管好你自己,还有你的女朋友。你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可以让这么一个连七八线都算不上的小网红消失在娱乐圈里?”    景哲立刻表现出了不悦,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个女模特就梨花带雨的跑到了他的身边,柔柔弱弱的说:“露露做错什么了?景少爷,你可不能看我任人欺负啊。”    我看着这女模特极尽做作之能事,不由得在心里佩服景哲的口味。    景哲拍了一下那女模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看向我说:“就凭现在的你,人人谩骂的对象,居然还敢口出狂言?景昕,你还掂得清自己几斤几两吗?”    景哲的这一番话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我想或许马上就会有人认出来我。    “原来是你啊!”女模特恍然大悟般的惊呼了一声,“天啊!是HIV!”    她惊恐的向后退后了好几步,引得围观的人联想起了我身上的新闻,也都纷纷吓得往后退去,甚至有的带着孩子的妈妈,骂了句:真丧气!还敢出门祸害人!    景哲见状皱起了眉头,略微嫌恶的看向了那个女模特。    邵晓珍拽了拽我的衣袖,小声道:“学姐,我们赶紧走,有人认出你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觉得产生的骚动似乎小了些,总该让场面再混乱些才好,可我还没想出来合适的法子,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我和邵晓珍都吓了一跳,扭头便看到景哲踩着一个男的胸膛,指着他说:“你他妈的找死!会不会说人话?”    他脚下的男人似乎是不服气,挣扎想站起来,破口骂道:“有钱了不起是吗?还不是个万人上的破鞋?能给别人上,不能给老子上?老子还嫌她脏呢!婊……”    男人话没说完,景哲照着他的腹部就是猛踹了好几脚!    我怔愣了几秒,连忙跑过去拦住他,生怕他的牛脾气一会儿再惹出来人命。    “别打了!别打了!”    我钳制住景哲,令那男人的同伴及时把他带走了。    “呸!”男人临了还啐了一口,“婊子一个!”    “站住!我今天非弄死你!”    景哲冲上去又要动手,我索性直接抱住了他,“你给我停!”    他咬牙切齿的不肯罢休,扯开我的手臂将我重重的推到在地,指着我鼻子喊:“听见别人怎么说你了吗?一个女人被一个男的这样侮辱,我都替你臊得慌!”    景哲骂完这一通,愤然离开。    而我跌坐在地上,小腿上的紫红完全显露了出来。    邵晓珍马上过来安慰我,想要扶我起来,却被我拒绝。    “学姐,别难受。”她说,“学姐……你说话啊。”    我抿着嘴唇,在心里告诉自己有什么好难受的,做戏就是要做足,我还要谢谢景哲成全我呢。    可是,被自己的亲人这样嫌恶,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    我和邵晓珍回了公寓,连中午饭也没吃成。    邵晓珍自告奋勇,说是给我做意大利面吃,将我送回公寓之后,她急匆匆的就去了菜市场。    我回到了卧室,抱膝坐在了床上,思绪一点点飘远。    景哲小时候还是喜欢我这个姐姐的。    我回家的次数少,可每次回去他都会捧出来他自己做的小礼物给我,说都是为姐姐准备的。    可我不以为意。    因为我嫉妒他夺走了我的父爱,也忌讳着她妈妈第三者的身份,所以我对景哲都是冷淡而疏远的。    我甚至都记不起来,是从我多大的时候,那每次见面都会有的小礼物,没有了。    只是在他十八岁那年,他同我大吵了一架,从此再见面便是水火不容的局面。    可究其原因,我却是至今稀里糊涂,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依稀记得景哲骂我没有人性,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再后来,我们就几乎不怎么见面了。    我回国接管梦星,而他则出国深造。    不过话又说回来,景哲是争气的,才二十一岁就拿下了两个学士学位,现在好多名牌大学都向他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过去研读研究生,可他都拒绝了,选择回盛景实践。    我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想完之后,仍是理不出来我和景哲的这段姐弟关系。    可能想来同父异母,本身就会有点儿难跨越,更何况是向我们这样的家庭,有点儿畸形。    叮咚——    忽然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我起身下床,心想肯定是邵晓珍丢三落四的忘记了什么,可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嘻哈打扮的高大男子。    我愣了一下,出口便问:“你是谁啊?”    那男人不说话,突然就上前搂住我的腰,和我闪进了房间内。    我吓得想要大声呼救,一口气刚提上来,就见那男人摘下了棒球帽,笑着说:“是我。”    有些凌乱的刘海,黑色的肥裤子,高帮运动鞋,大的要命的白T恤,脖子上还挂了个荧光粉的耳机……    这让我怎么能和一向穿着讲究至极的沈容与联系在一起!    “怎么了?傻了?”沈容与冲我眨眨眼,观察着我表情。    我慢慢从难以置信的震撼中回过神,不禁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磕巴的问:“你是沈、沈容与?”    “你这可就过分了啊。”沈容与略微尴尬的松开我,然后摆正了脖子上的粉耳机,“连自己的老公都认不出来了。”    他别别扭扭的样子,终于让我发出了爆笑!    我捂着嘴巴,笑的前仰后合。    “至于吗?”沈容与看了一下自己,估计是对自己的外表还抱有自信。    我点了下头,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只能弯腰在那里捂着肚子继续笑,沈容与见我如此,也跟着笑了。    ……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沈容与可算是把那个夸张的荧光粉耳机摘了下去。    我给他倒了杯水,见他以这副打扮坐在沙发上,还是很不能适应,也还是很想笑。    “你这一身……是谁给你找的?”我忍着笑问他。    沈容与白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有点儿栽面子了,没好气的说:“我秘书问他的小侄子要来的。”    我不地道的又笑了一次。    “你再笑,我就脱光。”沈容与还在挽回以往的完美形象,“我对我身材有自信。”    我点头,配合着说:“是是是,你脱了更有料。”    沈容与一听这话,得意的不得了,凑过来问我:“你是不是看不厌?对自己老公的身材满意到无以复加?”    我猛地想起上次沈容与逗我时,说让我给他洗澡,当时我就在脑海里不自觉的勾勒起他赤身**的样子,而现在……    “你脸红了。”沈容与说。    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回了句:“你才脸红!”    沈容与笑笑,也不再贫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药膏摆在我的面前。    是他专门涂后背的药膏。    “这是做什么?”我问。    “当然是涂药啊。”沈容与说的理所当然,“阿梅的手法不行,我都感觉我这伤要被耽误了,所以这才勉为其难的过来找你。”    他可真能扯。    我们昨天已经说好,这几天要假装感情破裂,我一个人外面招摇,好给媒体一些可以报道的新闻题材,从而使害我的那个人放松警惕,等到狐狸尾巴完全露出来的时候,就是收网之时。    在那之前,我们不能见面的。    他之所以穿成这样,就是怕被人拍到,毕竟我现在是热点人物,周围肯定埋伏着好多的狗仔。    又看了一眼如此打扮的沈容与,我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是被轻轻的触了一下。    拧开药膏的盖子,我说:“其实来个私会神秘男人的新闻也不错。你可以每天到富云会所那边,我给你上药。”    沈容与愣了一下,随后别开看我的眼神,嘟囔了句:“我才不要你有这种新闻。”    我笑笑没说话,指了一下他的那件傻T恤,示意他把上衣脱掉。    沈容与干净利落的脱掉了上衣,然后侧身坐在了沙发上,背对着我。    我拿着药膏坐在他的身后,一看到他这一后背的伤,我就皱紧了眉头,心道怎么还不见好呢?    “请军医再过来看看。”    “没事,现在就是看着吓人,实际没有那么疼的。不用麻烦军医。”    我叹了口气,对于他的拗脾气现在也是知道一二,所以没再说什么,蘸上药膏涂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今天见到景哲了?”期间,他忽然问我。    我正在涂药膏的手指一顿,然后“嗯”了一声。    “我看他其实本性不坏,出手打人也是为了你。虽说说的话难听了些,但是……”    “我知道。”    沈容与一愣,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我和景哲的相处模式就是这么奇怪,这就好比允许我们彼此剑拔弩张,却容不得外人多嘴一句。可我也知道,他今天对我的责备是他的心里话。    “等找出害你的人之后,我们去国外玩几天怎么样?”沈容与一下子又把话题扯到了别处。    “去哪儿啊?”我很自然的问,低头又准备蘸了一点药膏。    “瑞士。那里绝对浪漫。就冬天的时候去,层层白雪,和童话世界里的一模一样……我们可以坐火车,一路赏雪,一路聊天……”    瑞士……    我记得我十四岁那年去过,应该是参加了一个夏令营。    瑞士确实美得不像话,我当时就想如果等我老了,我就在瑞士买所房子,养一只猫,一只狗,每天睡到自然醒,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美不胜收的景色,一定会是最惬意的人生。    可是,那年的瑞士之行似乎也不是完全的美好。    我记得我被遗忘在了一个很小的火车站。    那天的雪很大,我坐长椅上,冻的四肢麻木,等了好久好久才有人来救我。接着,我就发了场高烧,再后来……仿佛对于那个不愉快的记忆也是支离破碎的,少了好多内容。    我实在想不起来,就从往事中跳脱出来,便听沈容与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瑞士有多好。    于是,我问他:“你去过很多次?”    他默了两秒,回答:“没,就去过一次。”    “那你记得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每年都去那里度假呢。不过瑞士真的很美,我特别的喜欢。”    “那我们去。”    “能去当然好,可是你那么忙,到时候未必……”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想要继续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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