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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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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都用光了,现在是身无分文。”    “朝华剑派包吃包住。”    “可我还是想吃点好吃的,需要钱。”    楚玄墨冷冷地盯着顾绝,拿出了十两:“玉佩给我。”    “楚兄。”他叫了一声,躲过楚玄墨伸过来的手,“楚兄,当时是情势所逼,才贱卖了这玉佩,实际我将他拿去给人修修,是能卖更高的价的。”    面目表情的楚玄墨单手掐住顾绝的两边脸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要多少?”    顾绝被掐得嘟着一张嘴,边用手比划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二斯雅。(二十两)”    “给你。”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顾绝美滋滋地收下那笔天降之财,下山买酒喝去了。    ——————————————————————    这接下去的一个月顾绝过得是好不自在。原因有三。    一,前几□□华剑派已经结束招收新弟子的事宜了,三天后就要举办次朝华剑派大型拜师礼,顾绝自然也被算在其中。只不过他倒霉,成了现第二代弟子,这仪式就变得更为复杂。早在五天前,就有人过来量体裁衣,还教导他礼仪,在什么时候该行什么样的礼,先要给谁磕头,最后要给谁磕。    顾绝一听又要磕头,立马想叛出朝华剑派了。他那乌龟师父嫌弃繁文缛节,估计根本不会出现在那什么拜师礼上。那他给谁磕头,都是亏大了。    二,楚玄墨一直摆脸色给他看,只要一碰面,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冷笑连连,真不知道在哪得罪他了。偏偏在一天里,他们能碰上十几次面。不知道该说是朝华山太小,还是他太倒霉。与猜不透性情的人做朋友真是太难了。    三,纪云清的伤好了,楚玄墨因为他一句“可以试试纪云清”就真打算要去试探他。这事他自己做也就算了,偏偏还要拉上他一起。    当时他就是没责任心地那么一说,没想到楚玄墨真会把他拉上一起做骗人的事。    也不是多信任纪云清,就是感觉他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人。这么一个暴躁易怒又耿直的少年,不太信他有那么深的城府。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有奇怪的地方。他与纪云清第一次见面是在温家庄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他是运气好,不知道那块地方被温大少爷提前清了场,偶然闯入。那纪云清是为了什么去了那人烟稀少的地方?他不怎么不跟着他的师叔?还有在一行人要分开搜查温大少爷房间以及陈如玉房间时,纪云清又为何要跟着陈如玉,而不是跟着楚玄墨一起走?偏偏他跟着的陈如玉还被人杀死了。    这么一想,是越来越感到奇怪。    楚玄墨将纪云清叫到了自己房里,顾绝早就在那里坐着了,正默背等会要说的话。    纪云清却是左看看顾绝,右看看楚玄墨,心里发毛得厉害。原本他只将顾绝看做是小混混,现在似乎又多了个身份,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他咽了咽口水,如坐针毡。    “师叔,找我何事?”    他修养了几天,又每天坚持涂顾绝送的伤药,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难道是师叔看他好了,这次让他过来领罚的?    “云清,你如实说,那天在温家庄做了些什么?”    他马上跪下:“弟子知错,那时候不该丢下温弼一个人离开,都是弟子的错。”    “不,我是问你关于风海珠的事。”    顾绝适时说道:“云清,我亲眼看见了,是你偷了那珠子。”    纪云清一脸不知所措,他求救似的看向楚玄墨:“我没偷!师叔你别信他,我偷风海珠有什么用!”    “据说风海珠能让人长生不老,你不是有个快老死的爹吗?”    “那也只是传闻,谁知道长生不老是真是假。我又为何要为了这不知真假的东西冒险。”    “还要狡辩吗?我真见到了,当时在场的除了我,还有陈如玉,他揭下了你的面具,发现是你偷了风海珠。谁能想到陈如玉之死其实与温弼无关,他只是因为看见了偷东西的贼才被杀人灭口。”    孩子终归是孩子,做不到死皮赖脸,打死不认。他听到是陈如玉揭下了他的面具时,煞白了一张脸。他的表情先把他出卖了。    “不可能!我明明检查过四周,你早就离开了,在那里的只有已成为尸体的温弼与陈如玉,你不可能看见。”    他能告诉纪云清这是为鬼的陈如玉告诉他的吗?不能。所以尽管不太可能,他还是得装作在现场。    “云清,当真是你杀了陈如玉?”楚玄墨紧皱眉头。他同顾绝想的一样,云清或许会去偷风海珠,但绝对不会杀人。    纪云清苦笑一声:“我能怎么办,他看见我了,为了朝华剑派的清誉我也是要杀了他的。”    顾绝心下遗憾,他以为这个少年未经世事,白得像纸一样,所以尽管纪云清常常得罪他,他还是喜欢他的,下意识地想亲近他。顾绝以为他知道说哪句话会惹的纪云清生气,就是很了解他了。可没想到人是那么复杂。    顾绝尚且觉得心痛,更别说楚玄墨了。    “为什么?”    “师叔,其实陈如玉本就是要死的,他杀了温弼,温文卫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本就要死,死在谁手上无所谓的。死在我手上反而少了折磨,对陈如玉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纪云清!”楚玄墨又是生气又是痛心,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云清,我真的了解你吗?你做那些事就不怕被你爹知道吗?”    纪云清努力瞪大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伪装已经全被撕下,不再示弱,而是将全身的刺都露了出来。    “师叔,你不仅不了解我,也不了解我爹。你以为我愿意做杀人的事吗?我做的一切,只是想讨爹欢心。”    顾绝犹豫着此时是不是离开比较好,这显然是朝华剑派的家务事,他待在这,万一听到了什么秘闻,会不会像陈如玉那样被灭口?    可看楚玄墨也是有点可怜,他将纪云清当家人,哪想有一天会被背叛。    怕他气死过去,顾绝过来挡住楚玄墨看向纪云清的视线,为他倒了杯茶。    “别气别气,喝茶消消气。”    楚玄墨看了顾绝一眼,揉了揉眉心,接过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我需不需要回避?”顾绝问道。    “没事。”    顾绝心想,也行,听听朝华剑派的八卦也能算是一桩趣事。    暴露    “云清,你可知错?”    纪云清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不知。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    “你……我问你,为何要偷风海珠?”    他垂下了脑袋,泄气道:“为了我娘。”    顾绝在旁忍不住插嘴说道:“为了你娘?你娘不是早死了吗?莫非这风海珠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纪云清摇了摇脑袋:“我娘原是被葬在东锦雪山。”    “东锦雪山不就在顾家村后面吗?我在那住了三年。楚兄你也看到过的。”顾绝笑了一声,不禁有点感慨这奇妙的缘分。    “我爹思念我娘,不想让娘下葬,就将娘冰封在东锦雪山的冰棺里。然而在一个月前,雪山发生了地震,我爹害怕会伤到我娘就将她带了回来。可是离开了雪山,又该如何保存我娘的身体?爹想到了温家庄的风海珠,恰巧温文卫要过六十大寿,那时候人多眼杂,正是偷风海珠的好机会。”    楚玄墨将纪云清的话打断:“十年前,我也有参加任夫人的葬礼,亲眼见着她下葬,难道这也是骗人的?”    纪云清大笑了几声,表情变得扭曲:“师叔,十年前你才几岁,那些老头会把真相告诉你?我娘有着见不得人的身份,那什么任夫人只不过是说出来骗你们的。朝华剑派的掌门夫人,可以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妇人,却不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    “你娘是谁?”    “司空忍。”    顾绝的表情在瞬间僵住了,眼神变得阴冷,他压抑着怒气,一个字一个字问道:“你娘是谁?”    纪云清奇怪地抬头看他,却还是如实说道:“毒医,司空忍。”    顾绝只觉得那一瞬间有什么贯穿了他的双耳,直达他的心脏,内心的震颤差点让他站不住身子,周边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恍惚。他飞身上前,掐住纪云清的脖子,把他拉离了地面怒吼道:“你娘是谁?”    纪云清被吓了一跳,突然的窒息感让他抓住顾绝的双手挣扎。    “再说一遍,你娘是谁?”    “司……司空忍。”    顾绝将纪云清扔了出去,纪云清趴在地上边咳嗽边大口呼吸着:“怎么?你认识我娘?”    他不敢置信地说道:“司空忍……是我姐姐。”    “你是司空绝?”纪云清也是一愣,表情由惊到喜,“你是我舅舅?”    长鸣剑代表的是司空绝本身,为了隐藏身份,顾绝一向用白布裹住长鸣剑的剑鞘。    而此时,白布被顾绝用内力催动的剑气震成了几段,他一剑刺穿纪云清的右手,用脚狠狠踩住他的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娘是谁?”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纪云清出了一声的冷汗,他盯着顾绝,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人。他冲着顾绝笑了笑:“是司空忍,舅舅。”    纪云清被一道外力扯了出去,才险险躲过顾绝从他脖子砍下来的一剑。    “顾绝!冷静一点。”楚玄墨出手抓住了顾绝高举长鸣的手。    “他侮辱我姐姐。”顾绝指着纪云清,气得身体都在颤抖,“我姐姐十八岁离开寒台,纪玄礼呢,那年他都六十了。他凭什么能让我姐姐看上。”    纪云清用手压住伤口,还说道:“舅舅,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吗?我娘现在就在后山冰洞里,你要不信,自己去看。”    “不准叫我舅舅!闭嘴闭嘴闭嘴!”    笨拙的左手强制使出复杂的剑术,原本那剑法该是如行云流水般的,意随心生,行随意动,顾绝却是全凭蛮力催动。自然,他所有的攻势都被楚玄墨化解了。    只要有楚玄墨在,他就伤不了纪云清。了解了这点,他提剑就往屋外冲去。    “你要干什么?”楚玄墨拉住了他的手。    “我要杀了纪玄礼。”他红着眼说道。    “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伤不了他。”    “挡我者死。”顾绝吼道,“楚玄墨,你也不例外。”    楚玄墨眼神一暗,拉住顾绝的手慢慢松开了。顾绝一下冲了出去。    纪云清从地上爬了起来,血染脏了整个袖袍,他踉跄着走到楚玄墨身边,望着顾绝的背影:“师叔,你放心,舅舅是娘的弟弟,爹是不会伤害他的。”    “我能信你吗?”楚玄墨冷笑了一声,瞧着纪云清的伤口又皱了皱眉,“不要乱走,我会找人来帮你疗伤。”    ——————————————————————    纪云清信誓旦旦地说司空忍是他的娘亲,他不信,他不愿相信。    那年生病,在寒台无药可医,姐姐要去外界找草药。他拦过姐姐,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姐姐失去自己的家乡。    但姐姐完全不听他的劝阻还是离开了,而他的病却在一个月后不治而愈。    之后每天的日子他都会去寒台山门口等姐姐回来。族长不会允许姐姐回寒台,但他可以跟着姐一起离开。这世上,只有在姐姐的身边才算家。    然而,姐姐没有回来。一年、两年……六年、七年、八年过去了,他成年了,姐姐还是没有回来。他等不下去了,他害怕姐姐出了什么事,否则为什么不来找他。    六年前,他抛下了一切,义无反顾地走出寒台。他要去找姐姐。姐姐是为了他才去外界,如果姐姐出了事,他会一生心怀愧疚,必然不会独活。    可纪云清说的那些算什么?他看做神仙一般的的姐姐和一个老头在一起了?怎么可能?难道要让他承认姐姐之所以不回寒台,是因为和一个老头在一起了吗?他的姐姐因为一个老头抛弃他了吗?    这绝对不可能!纪云清在骗他!他要找纪玄礼问个明白。    身上染着纪云清的血,一路走过,朝华剑派的弟子都围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顾绝挥剑将他们吓退。    然而这些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越变越多,直到有人认出了顾绝手上的剑。    “长鸣!是长鸣!他是司空绝!司空绝没死。”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一群人扑了上来。    他可以打不过楚玄墨,但他不能允许自己败在这些虾兵蟹将手上。    他伤了五人,点了十四人的穴道,就在他力不从心,想直接杀人断了他们卷土重来的可能时,楚玄墨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在朝华剑派所作所为必然会与楚玄墨扯上关系,楚玄墨对他不错,不能为他带来麻烦。    剑锋一转,原本是划向对方脖子的剑,现在砍到了树上。力道用得太足,剑陷在树上出不来了。    那群混蛋却趁此机会用木棍打向他的右腿,腿折了,他一下半跪在地。他有寒台中人伤口快速治愈的天赋,可以不管外伤,但是骨折,不管对谁都是一样。    他便宜师父祝玄武闻迅赶到,见着浑身是血的顾绝,心里一惊:“你们都住手!云绝,你在做什么?”    朝华剑派弟子果然唯命是从,瞬间都停下了了。    顾绝得以喘息片刻,他吐出口里的血,骂道:“云什么云?老子司空绝,叫纪玄礼出来!”    “司空绝,他果然是司空绝!”    顾绝忍不住冷笑起来,原来之前根本没确认他的身份,仅仅因为一把剑就要动手诛杀他了。    “你……”祝玄武被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楚玄墨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否则怎么敢带我来此?”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想牵连楚玄墨。    “我知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些围在一起的朝华弟子闻声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楚玄墨从那走了过来,走到顾绝身边,“你受伤了?”    “死不了。”    把顾绝扶到一边,靠着树坐下,低声对他说:“你没有杀人,我很高兴。”    “那是我左手剑用的不顺手好吗?”    楚玄墨却是笑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惹得顾绝又是瞪大了双眼,觉得受辱。    离开    楚玄墨起身走到台阶边上,望着上方的祝玄武:“祝师兄,掌门师兄现在何处?”    “掌门师兄正闭关修炼,不见外人。”    顾绝轻嗤一声:“这么巧?司空绝要见他,他就闭关了?朝华剑派掌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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