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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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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绝却是一脸“你有病你有大病”,脚往外移了几步,一下离楚玄墨远远的。    顾绝没意识到,在与楚玄墨一来一去间,心中的悲伤已去了大半。    心生疑窦    “那猫是野猫,不受驯养,又蠢得要命,在当地伤了不少人,我见到他时,他的前腿已经被人    砍伤了。”    “那猫又凶又残疾,楚兄怎么就想养它了?”    顾绝自认心善,虽说他觉得楚玄墨在耍他,但也没有刻意闭嘴不接话。    “那只猫闹出的动静太大,连我都听到了有关于他的传闻。别人恨他,我却想见他一面。其实    那只猫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残暴,他受伤的地方让我心疼。”    顾绝忍不住撇了撇嘴,一只猫还能有传闻了。    “楚兄,那只猫在你房里吗?被你说的我都好奇了,改天让我见见?”    “他是我的猫,别人不准见。”    有毛病!顾绝在心中大喊。又想,能说出这种胡言乱语不会是喝醉了?    他凑到楚玄墨的跟前,灯光幽暗,想看清楚玄墨的脸色只能再靠近几分。    顾绝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楚玄墨的双眼,楚玄墨原是心里一惊,下意识撇开了,躲过了那道视    线。可顾绝却还是保持原样不动,或许是因为恼羞成怒,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楚玄墨蹦着张    脸回看了过去。两人互看了好一会。    顾绝打了个嗝,笑了几声。果然楚玄墨喝醉了,那脸红得都染到脖子了。    “好没用,喝那么点酒就醉了。”    “我没醉。”他夺过顾绝手中的酒杯,“你少喝点。”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乐意,我高兴。楚兄,别管那么宽呀。”    楚玄墨叫来小二,点了些菜,让他快点把菜送过来。    “别喝那么多,我问你,今天你消失了一天,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顾绝一拍肚子:“还真没有。楚兄若是不说,我自己都忘了。”    “喝酒随你,但不可空腹。”楚玄墨拦住了要去偷酒的顾绝,“虽说是人生难得几回醉,可别    忘了,你答应了祝师兄,明早卯时去练武场等他。祝师兄一向严格,你若迟到一刻,便会罚你    在受刑台跪满一个时辰。”    “诶?小师叔不帮帮我吗?给我换个师父。”    “那你拜我为师如何?”    顾绝撇了撇嘴:“你与我年龄相差无几,让我叫你师父?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刚好小二把几    道菜拿上了桌,顾绝把空碗交给楚玄墨,让他替自己夹几样菜。    “不愿叫我师父,却肯叫我师叔?”    “那不一样。我虽也叫你师叔,但这和我叫你楚兄一样,没带一丝敬意。”    楚玄墨冷冷地笑了一声。    这一晚两人都睡在了酒楼里。第二天天还没亮,楚玄墨就把顾绝叫起。    正因为楚玄墨严格控制他的饮酒量,第二天醒来,头并不怎么疼。    一路用轻功上山,等到了练武场,刚好是卯时。    顾绝轻呼了口气,靠在木桩上,看了一圈早就聚在一起练剑的朝华弟子们。    昨天,他被姐姐已经去世的消息夺去了理智,本不该轻信纪玄礼。纪玄礼说的话能信多少,他需要亲自调查一番。    按纪玄礼所说,当年是他将姐姐藏在了断情崖。可在这偌大一个朝华剑派,就只有纪玄礼一人知道姐姐所在吗?    不知道十年前是谁负责朝华剑派出入的,有机会得找他问问。    顶着日头,看着一群弟子练剑已有一个时辰,顾绝的火气蹭蹭就往上冒。    那祝老头耍他吗?不是说好卯时见面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正想一走了之,可转念又一想,老头的脾气这样古怪,现在让他这样巴巴地等着会不会是在考    验他的耐心?毕竟他是靠着楚玄墨的关系混入,或许老头是嘴上答应,心中甚是不满呢?如果    他真走了,老头会不会以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打发他?    好好,就做一回傻徒弟,让你看看我的诚心。    ——————————————————————    那一边,楚玄墨结了账慢悠悠走回朝华山。先是去练武场瞧了眼皮笑肉不笑,脸上全是不甘心的顾绝,忍不住笑了笑。想着祝师兄一向厌恶不守信诺之人,昨天顾绝答应了要去找薛云痕却失信了,估计是为这事在生闷气。依师兄的性子,还要几个时辰才会去管顾绝。    有着十分明确的属于自己的原则,只要有人打破了他们的原则,就会孩子气地耍任性。在这点上,顾绝与祝玄武的确很像。    楚玄墨先回了自己屋子,现在他一身酒气,不知是顾绝的还是自己的。他需要沐浴洗掉这满身酒气。    刚打开院子大门,院子中央,纪云清却在那里等着他。    “伤好了?”他问道。    纪云清就僵在原地,回答好也不是,回答不好也不是,干脆就说:“师叔,您这一晚上去哪了?爹在找您。”    “他找我做什么?”楚玄墨推开房门,让纪云清先进去休息。    “爹想问你顾绝的事。”纪云清心下奇怪,顾绝只是半路遇上的小混混,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爹怎么会对他感兴趣。    “这点事随便叫个弟子告诉我一声就行,何必让你过来。”身上还有伤,不好好养伤,逞什么强?    纪云清却是苦笑一声:“爹要找您的时候我正好在旁边,他可能都忘了我受伤的事了。”他揉了揉被鞭子抽过的几个地方,“师叔,能把床借我用用吗?站着难受。”    “去躺着。”    “多谢师叔。”得到了楚玄墨的同意,纪云清才一步一挪,艰难地爬到了床上。    “掌门师兄为何突然对顾绝的事有了兴趣?”    “不知道。昨天我爹去看我,没说两句话就问我身上的香气哪来的,我说是顾绝给的药上发出的香气。他就马上出门去找顾绝了。难道这药有问题?”    纪云清背朝上趴在床上,边和楚玄墨说话,边调整枕头的方向,却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个奇形怪状的玉佩。    他偷偷地看了楚玄墨一眼,发现楚玄墨正在整理书籍并没有注意他这里,就大着胆子把那块玉佩拿到手中仔细察看。    “绝?”他不由自主地念出了上面的字。    “把它放下。”    纪云清从小黏着楚玄墨,一向听惯了他的声音,不管是温柔的还是严厉的,他都听过。他敢说这世上与师叔说话最多的人就是他纪云清了。可是,师叔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说话带着丝丝刺股的凉意。    可能是听错了?    为了活跃气氛,纪云清把玉佩放回原位,强笑道,“这块玉佩好像顾绝与我说的那块。”    “他倒什么都愿意跟你说。”    纪云清打了个冷颤,心里不住地觉得别扭,可要问为什么别扭,他一时也琢磨不出来。    “顾绝与我说,他的定情信物上刻有他的名字。不过这个只有一个绝字,应该不……”话说到一半他闭嘴了,他看见那块玉佩下方有个被划过的痕迹。显然原来在那个地方是刻有什么花纹的。    他终于知道为何感到别扭了。顾绝的定情信物为何会在师叔床上?    顾绝!原来他也是死断袖!他勾引师叔!这个狐狸精!    “定情信物?是吗?”楚玄墨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难道师叔不知?”他抬头楚玄墨,又低头看那玉佩。难道这是师叔偷过来的?师叔才是断袖?    楚玄墨走到床边,当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纪云清,把那玉佩拿了回去,藏在了衣襟里。    “我都不知道……原来他对我也是……”    “师……师叔???”    ————————————————————    顾绝就这样傻傻地站着啊,站得太阳都高挂到了头顶,整个人又累又饿,那个祝玄武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顾绝马上换下懒散疲惫的模样,身体站的笔直……脸上挂上微笑,好似精气神十足的大好青年。    “师父。”他冲着祝玄武行了个弟子礼。    祝玄武鼻子朝天,瞥了顾绝一眼:“还等着呢。”    “师父不来,弟子不敢离开。”    “我最是讨厌榆木脑袋、不懂变通的徒弟。我与你约了卯时见面,是我失信,你本可以先行离开,却在这空等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做什么事不好,偏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师父教训的是。”长鸣呢?长鸣剑在哪?能不能砍死这老头?死后分尸又怎么做来着?    “昨儿个我让你去见云痕,怎么没去?”    “昨天我被楚师叔拉去做事了,来不及去见薛师兄。”把事都推到楚玄墨身上,楚玄墨也会帮他掩饰的。    “你现在就去找云痕。他会给你一块弟子令,有它你才算朝华剑派弟子,才能出入朝华山。你现在无名无分的算什么样子。”    “是。”顾绝心说他都有掌门令牌,还会稀罕什么弟子令吗?    不想再被祝玄武抓住什么话柄,顾绝打算先忍着饿去找那什么薛云痕办了那什么弟子令。    一路问人过去,七拐八拐的,从这座屋子绕到了那座,生生跑出了一身的汗,才算找到了那薛云痕所在。    为贪图方便,顾绝直接爬墙跳进院子,往下跳的瞬间,却瞥见院子门口某个熟悉的人也进来了。    “小师叔?朝华剑派也不小啊,怎么到哪都能碰见小师叔?我俩可真有缘。”    “不要翻墙。”    “知道了知道了。”他敷衍地说道。    见过楚玄墨用朝华剑派的规矩教训纪云清,可不想顶嘴与他多做争辩。现在还不如全认下,照做不照做就是以后的事了。    “小师叔来找薛师兄做什么?”    他提前一步,替楚玄墨敲了敲门。    “查记录。”    “查什么记录?”    正巧薛云痕来开门了,楚玄墨直接对他说道:“这半个月里朝华剑派弟子出入记录。”    顾绝恍然大悟,自出了温家庄他就完全把在那发生的事给忘了。记得那里好像有一颗叫什么什么的珠子被盗了,又有一人因看见了偷珠子的小偷被杀了。    虽不知这小偷与杀人凶手是否为同一人,但必定有所联系。他因为能通阴阳与鬼魂对话,才知道偷那什么珠子的小偷是那鬼还活着的时候见过的朝华剑派弟子。    他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楚玄墨不会。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薛云痕领着两人去了账房,把左侧书柜第二层放在最上面的一本册子给拿了出来。    “师叔,就是这本。”    楚玄墨拿过册子翻了几页,问道:“这半个月里,可有弟子离开朝华山超过五日?”    从温家庄到朝华山,一个来回,必定要五日以上。    “五日以上的?”薛云痕凑了过去,自己用手快速翻了几页,“那只有纪师弟和师叔您了。”    “没有别人?”    “这半个月里除了招收新弟子之外,再无其他大事。人是进的多,出去的少。没任务还出山五天以上的只有纪云清纪师弟。”    “有没有可能遗漏?”    薛云痕摇头:“山门有人把守,出山需要弟子令。而云字辈与风字辈弟子每日都有早课点名,这不可能遗漏。”    “知道了。”楚玄墨把册子还了回去。    他原是受了掌门师兄吩咐独自前往温家庄贺寿,下山途中,遇见受了委屈,要离家出走的纪云清,这才带他一同前往温家庄,算是帮他散心。    难道是被人刻意算计了吗?    “这位公子是?”薛云痕揪心地看着书架边上,那个开始翻册子的顾绝,生怕他弄乱那些册子摆放顺序。    “十年前的记录也放在这吗?”    “十年前的记录早就烧掉了。”    顾绝哦了一声,顿时兴致缺缺:“我是受我师父之命,来这拿弟子令的。”    薛云痕也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云绝师弟啊,祝师叔与我说了。”他从书桌上一叠纸里抽出其中一张,“云绝师弟,麻烦你填一下你的生辰,籍贯,以前可有学过哪一门派的武功。”    顾绝胡乱填了一通,就把那张纸还了回去,拿了弟子令,一下逃出这个全是书卷气的房间。    楚玄墨站在门外,看他一出来就和他并排往回走。    “你怎么看?”楚玄墨问道。    “什么怎么看?哦,我觉得你们朝华剑派烧册子的习惯非常不好。”    “我问的是陈如玉见到的朝华剑派弟子,是否会是云清。”    之前他不信鬼神之说,只将顾绝对他说的一些话当成了胡言乱语,然而在烟雨镇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信。    顾绝将手交叉在后颈上,不是很感兴趣:“你要是怀疑,可以试试他。”    从薛云痕院子里出来,楚玄墨问他要不要去花园走走。    顾绝想着楚玄墨是这朝华山其中一位山大王,是大爷。只能讨好,不能得罪。最好还是能与他形成一种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到可以讲朝华剑派秘史的关系,就先忍着饿同意了。    并肩走在花园小路上。楚玄墨假意咳嗽了一声,视线移到某一处的花骨朵上,才说道:“我听云清说,你有一样定情信物?”    顾绝犹豫着点了点头,心里是起了一阵火。以后有什么事绝对不能跟纪云清说,太守不住秘密。    想着楚玄墨现在是那玉佩的主人,就有必要为他解释一下玉佩的来历。    “那是我们那一族的规矩,在确定族人名字的同时会做一块刻有他名字的玉佩,玉佩从小随身佩戴,承载的是我们另一半的灵魂。持玉佩的男女双方若是互生爱慕,就会将自己的玉佩送给对方。意为将自己以及未来的人生交给你了。”    “那你将这玉佩送我是……”楚玄墨又咳嗽了一声,微微红了双耳。    顾绝哦了一声:“族里有规矩,不可与外族人通婚,而我又回不了寒台,所以这玉佩我没姑娘可送,对我来说是一文不值了。”    “一文不值?”    顾绝轻笑一声:“否则我怎么会把它卖你。”    楚玄墨冷着张脸,从怀里将那玉佩拿了出来,一下扔到顾绝手里:“还你。”    “你真还我?”他拿着玉佩检查了一番,“你还我玉佩,我可不会还你钱啊。”    “不需要。”    顾绝脸带笑意,毫无愧疚地就收下了:“小师叔,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楚玄墨冷笑了一声。    虽不知在哪得罪了楚玄墨但是能拿回玉佩他还是挺高兴的:“小师叔,这附近的当铺在哪?”    “你找当铺做什么?”    “把这玉佩当了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来朝华山的路上我把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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