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8)
。” 宋奶奶考虑的很长远,你在这边以后发展的肯定不差,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去了下面就是什么都没有,孩子长大了有对比,不得闹心啊。 张淑珍自己听了半天,看着宋茜跟宋阳,觉得这俩孩子也可以去啊,贱兮兮的开口了。 “哎,那我们家谁去啊,是茜茜还是阳子啊,要我说阳子去男孩子不得好弄啊,女孩儿在外面也不放心。” 宋茜就不喜欢人家说宋阳,她自己长姐为母,说自己没事,说宋阳就炸了。 “我去,一开始就是我去,阳子是家里面顶梁柱,以后是得当家的,还得在家里结婚。”她自己心里特别冷静,这个必须得她去,阳子不能走。 阳子要是走了,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啊,一去不知道多少年,家里面房子当初说好的给阳子,去了还能给吗? 她自己看着张淑珍就恨啊,自己低着眼睛,她得把阳子留下,不然最后阳子什么也没有啊。 宋阳肯定不这样啊,他是个男人啊,再小也是男人啊,她他姐学习成绩那么好,每天晚上看书到很晚,周末也不休息去找小宝姥姥学俄语。 “姐,你听我的,在家里陪着奶奶啊,我去了不定一两年就回来了,还能呆一辈子不成,你就好好的读书,不是想着上大学吗?” 宋茜自己忍不住,自己哭,她自己多坚强啊,起早贪黑的学习,就是想出息了。 出息给一些人看看,没妈的孩子怎么了,当初凭什么那么对待她跟阳子啊,她要过得比别人都好。 宋润自己看着,心里也难过,但是他自己还有儿子啊,就说:“茜茜,你别去,女孩子不行,你就在家里,阳子去了正好,也算是跟老三在一起,俩兄弟有个伴。” 这算是说了句人话,有点当爸的样子了。 ☆、52、决定 张淑珍自己高兴啊, 她就看宋阳不顺眼, 自己开始叽歪:“是啊,你爸说得对, 下去好好长长见识,省的老跟你爸不对付。” 一句人话也不会说,专门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了, 张淑珍就是得意了。 她当然开心了,宋茜一个小丫头,顶多出点嫁妆,留个儿子在身边就不一样了, 以后老花钱了,她恨不得宋阳一辈子不回来。 宋奶奶看着她眼睛里就跟淬了毒一样,不管她还抱着孩子呢,一个茶杯给她砸脸上。 里面都是热水啊, 才给倒上的。张淑珍自己吓了一跳, 孩子差点扔出去,那茶杯一下子打在脸上, 马上就青了一块,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指着张淑珍,自己手指头都发抖,“你跟我滚出去,我跟你说,阳子走了你得意什么啊?我现在就说了, 家里面东西全是阳子的,你怀里那个爱怎么样怎么样。” “宋润,你给我记住了,家里面房子都是留着阳子结婚用的,你每个月工资拿出一半来给阳子寄过去,不然我跟你没完,我跟茜茜不用你给,全给阳子。” 她自己就跟剜肉一样啊,看宋润尤其不顺眼,逼着宋润给宋阳寄钱,下面日子多苦啊,宋阳什么活也不会,去了不得饿死啊。 张淑珍还想说话,可是自己脸上死疼,一桌人没有替她说话的,自己没面子,一边哭一边跑出来了。 可是宋润自己就答应了:“妈,我每个月多给点,寄给阳子,你那边给两成。” 这算是很不错了,总算是有个亲爹的样子了。 宋茜自己不放心啊,她连亲爹都信不过:“爸,你把东西直接给奶奶,缺什么奶奶给邮过去,省的你自己也不仔细。” 这话多有水平啊,宋茜是怕他爸给落下了,给多给少他们不清楚。 给宋奶奶就不一样了,一点也少不了,肯定全给宋阳邮过去啊,缺什么还能从家里一起寄过去,有时候有钱也很难买东西。 宋润没办法,他自己担心张淑珍,抱着孩子怕出事,答应下来就走了。 急匆匆的,宋阳自己耷拉着眼睛,眼角斜看着宋润离开,特别冷。 第二天早上,黄炜业自己拿着本子在院子里合计呢,做事情得先列个计划,然后再去一一核对资金。 结果外面有人敲门,黄炜业就纳闷了,这边一大早就来的人还真想不到,但怕不是好事情。 打开门一看,就一个小姑娘,完了一个大人领着。 你猜是谁啊,牛小春跟院长,就是前一段时间郭丽丽看好的那个孩子。 人家自己等不到消息,就照着地址来了,想着问问什么情况,别老是拖着,怕出事了。 人家院长带着孩子来了,坐下来说明来意,也是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孩子等不起啊,老是等着期待着。 黄炜业真的够死了,郎菊南自己做着听到开头就坐不住了,看着牛小春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 心里不忍心,怎么跟人家孩子说啊,自己就起来了,去看看黄莺起来了吗。 黄莺自己醒了,穿好衣服,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过两天马上就走了,东西带不了太多,得好好挑挑拣拣的。 “姥姥啊,外面谁来了啊。” 黄莺一边叠衣服,一边探着头往外看,啥也没看到。 郎菊南自己压着声音:“没谁呢,你自己在屋里,别出去啊。” 黄莺就更好奇了,到底什么人啊,还不让出去看一下,这不就有好奇心了吗。 什么人我不能见啊,自己瞅着郎菊南出去了,自己偷偷摸摸的一下子溜出去了,就看到俩人在那里坐着。 黄炜业自己直接就开口说:“已经离婚了,我自己家里有孩子,只想把孩子养大成人。至于郭丽丽,不知道她是否还需要,我把地址写给你,你们去她娘家看看。” 人家院长听了,自己脸上一片红,不知道人家有孩子能生啊,他一直以为男的不能生,所以领养一个来着。 “实在是抱歉,打扰了,我们这就走。”起身牵着牛小春就往外走,正好看到黄莺趴在门口看,一下子就对上了。 黄炜业起身送人家,指了指黄莺:“这是我们家姑娘,小调皮一个。” 牛小春自己仔细看着黄莺,第一感觉漂亮,第二感觉就是幸福,穿着漂亮干净的衣服,及肩的头发散着。 一看就是刚起来,头发还毛毛的,见了人大大方方的微笑,牛小春觉得这个孩子一定很幸福。 不然谁会这么晚起来呢,起来了也不着急,自己还能慢吞吞的看热闹,人跟人不一样的。 出门拐角的时候,牛小春自己忍不住回头,正好看到黄炜业在编辫子,自己走出去好远还一直在想着。 “爸,那个孩子是不是要领养的,就是当初要来我们家的那个姐姐啊。”黄莺自己坐在小马扎上,低着头让黄炜业编辫子,特别乖巧。 黄炜业自己是技术熟练工种,自己手里握着好几绺头发,编的可麻利了。 等最后给扎起来,自己才直起腰来:“嗯,就是那个小女孩。” 话就这么多,多一个字都是奢侈,觉得没意义,他自己不打算领养,说这个干什么。 人家院长也生气啊,自己肯定不去找郭丽丽了,带着孩子直接就回去了。 “小春啊,没事,你以后就在院里一样的,有很多朋友在一起是不是?” 牛小春自己看着院长,“院长,我以后不走了,谁想领我走我都不走了,一样的。” 她不会再想着领养这件事了,在那里都不如在福利院了,除非真的有人喜欢孩子,可是太少了,她没有这个运气的,连个好爸爸都没有。 她自己摸摸自己的头发,有点硬,但是又黑又直,一直自己梳头发,小时候是短发,自己会梳了就留起来了。 “小宝啊,去那边特别冷,冬天都是雪窝子,出门特别冷,你这样的得多带衣服知道吗,气候肯定跟这里不一样,你得适应啊。” 黄炜业自己做计划,什么也想到了,但是环境就是那样的,没法改变啊,思来想去不放心,一个劲的嘱咐。 说的起劲呢,老三几个就过来了,后面跟着宋阳跟宋茜。 “三哥,你咋来了,是不是来找我玩,我要去东北了,以后见不着了。”黄莺自己挺煽情的,说到去东北没有一点新鲜,但是对于小伙伴能来特开心。 觉得这是自己有人缘,大家提前来陪她呢,老三就故意不说,在那逗她。 自己先叹了口气,自己半蹲着,使劲挤了挤眼睛:“小宝啊,以后就见不到我们了,以后可长点儿心,去那边有人欺负你给我写信啊,哥哥去收拾他们。” 把黄莺给感动的,觉得这是最纯洁的友谊了,自己抱着老三的手,捂在自己脸上哭,眼泪就真的留下来了。 宋茜看不下去,自己把老三挤开,给黄莺擦擦脸:“你听他吹,一个大忽悠,他跟阳子一起去东北,以后跟你你们混了。不听话,你就跟黄叔说收拾他俩。” 黄莺一时之间,泪眼朦胧之际,不知道是继续哭下去呢,还是笑一下,毕竟自己以后还是有小伙伴的。 自己把眼泪抹干净,看老三就不大顺眼,自己感情白浪费了,什么离别的仪式感啊,全部白瞎了。 但是还是忍不住,嘴角往上翘,自己用手按了按,往下拉一下,然后出溜一下进屋子里。 “爸,姥姥啊,知道不,三儿跟阳子一起走,都是跟我们一起去东北的。” 自己可开心了,小辫子翘啊翘的,一开就特别开心,跟个小疯子一样。 “那好啊,你可开心了,以后有伴了。”黄炜业给小辫子往下拉了拉,没想到宋泽这么干,真的是舍得啊。 郎菊南自己给拿糖,家里面一直有糖,也就黄莺自己有时候无聊的时候吃几块,平时没人吃。 宋茜自己接过来,她舍不得郎菊南其实,这算是半个老师啊,传道授业解惑的人啊。 “茜茜啊,没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你以后好好学习就行,自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阳子以后你放心,我们大家一起相互照顾着,你不要太累了。” 一番话说得宋茜眼睛都红了,“姥姥啊,我喊您姥姥,以后阳子就拜托你跟黄叔了,我就是担心他。” 你说她自己没有那一天不担心的,担心宋阳受委屈,担心张淑珍又作妖,担心宋奶奶身体不好,担心她爸不给生活费。 确实是挺累的,可是从来不说,没有个人能理解,一个十几岁小姑娘怎么能这么累呢。 送他们三个时候黄莺还觉得有点不真实,约好了后天一早就走,坐火车马上走,直接去黄炜业老家,一个不知道啥地方的地方。 但是她自己去哪儿都一样,自己爸爸姥姥在,老三也能呢个跟着一起去,有人的地方哪儿都是家啊。 自己本来还伤心的,但是现在就很期待了,自己在大门口哼了两句小曲,心情可美了。 黄炜业自己听了,笑了笑,觉得孩子还是多交朋友好,毕竟小,还是喜欢有个伴。 ☆、53、结束 大家就商量好了后天一早出发, 家里面东西行李赶紧收拾好, 其他的证明什么的都是宋泽给办的。 他现在还在那个位置上,办这些事情还是可以的, 黄炜业自己对着地图找了很久,觉得差不多就是那个小村庄了。 当年他离开的时候也还小,大几十年过去了, 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呢,大差不差的。 那地方就是靠近长白山下了,不是正对着,但是能挨着一个山系的一个小山头, 日子好过得很。 黄炜业自己带着孩子,还有老人,就不能住到大山里面去,有个急事哭都来不及。 第二天他自己去单位, 直接就去找马立, 当初离婚的时候马立起了什么样的作用,黄炜业不用想就知道。 马立这样的人, 踩着别人上去的,不是一般的油滑,见了黄炜业可热情了。 就跟没事一样,不能说人家虚伪,毕竟混着口饭吃的都这样,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 谁一开始不是想着好好生活呢,不过后来你不改变自己就只能天天捂着被子哭。 “老黄, 你是真的要走啊,还真的舍不得你,你在这边待久了,人能干还和气,大家都对你赞誉有加。” 黄炜业自己就笑笑,客气话说得太多了,“身体不大好,再说这么多年了,也得回去看看,认认祖宗,孩子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家里爷爷奶奶在哪呢,总得祭拜。” 黄炜业自己在那里扯呢,大家都客气点,虚伪点,给彼此保留一点面纱。 马立点点头,自己开始盖章,这个章盖得很痛快了。至于郭丽丽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提,他跟黄炜业还是上下关系呢,没了郭丽丽也是一样的。 黄炜业自己办的是病退,病退的话基本工资虽然少了点,但是待遇还在那里,他自己补贴节日慰问这些都有,就是以后得折合一下了。 “那行,麻烦您了,以后还得您帮着叮嘱一下,我去了东北山高水远,但是还得靠着工资养家呢。” 马立起身,拍着黄伟业的肩膀,满口答应下来:“你放心,钱按月打过去,少不了你的,工资科那边你再去给打个招呼,有问题了我再去找。” 黄炜业就是来办理手续,开证明的,他自己一手的好牌啊,前途无量,以后发展一下也是个年轻有为的将军。 你看看现在,不能说是家庭拖累了他,毕竟人各有志,回归家庭也是他的选择。 就是时代不行,你说人家黄炜业身上多少疤痕啊,现在是个病退,以后不要说前途,连工资都是很勉强的。 人家说他吃空饷,可是你看看人家都干过什么啊,在部队里面的待遇一直很好。 黄炜业如果很有钱,他不会拿着个钱的,可是他自己养家养孩子,去了东北什么都没有了,连朋友都没有。 自己带着礼品,去了工资科,把自己情况说了下,走了以后。 人家工资科的就叹气,你说以后就是拿工资了,其余的一概没有,单位发福利是呢么的谁还能想到黄炜业啊。 黄炜业战友很多啊,知道了都得帮忙,战友情这东西靠谱,比一般朋友还有什么的同学情靠谱。 不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喝过酒,一起逛过街的交情。人家是一起扛过枪的,这关系,铁了。 黄炜业自己家里面的东西要处理,那辆车肯定带不走啊,人家战友给要了,战友家里有钱啊。 你要是卖给租车行的,那价格肯定低的不行,人家战友在旁边听着,没想到孙哥给钱这么低。 黄炜业也觉得太低了,可是也没有私人要买啊,一时半会找不到买主。 战友就给拉到一边去:“老黄,这样,你卖给我,我自己钱虽然不多,但是绝对比租车行那边划算。” 是个好主意啊,这车子虽然不是很新,但是也绝对用了好几年了,黄炜业最后半卖半送给了战友。 男的都喜欢车啊,那战友开心的不行,这车家里面也没钱买个新的,可是自己开着用的,黄炜业这辆就不错了,还是个进口车。 “老黄,够意思啊,兄弟钱就这么多,算是占你便宜了。这样,我给你搞一个专车车厢,你自己到时候带着东西可以一起走。” 黄炜业还真就缺这个,东西太多了,带不走啊,老弱妇孺一大群,再说了,搞不到卧铺车票啊。 宋泽那边可以弄,但是没这么大能耐,他本事再大这块也不归他管。 黄炜业就答应下来了,人家战友说好了,那天早上把人送过去再开车走。 这事情不就办妥了吗?这时间还很充足啊,他自己在外面开车转悠,想着带点东西车上吃,火车上的饭不知道什么味道。 你老说男人粗心,啥事也不管,可是你看看黄炜业。自己手里面还有点钱票,怕回去了那边东西没有这边的时髦。 人家自己在那里买衣服料子,自己在那里比较着,觉得闺女穿那件比较好。 马丽自己带着三儿子也来买东西,儿行千里母担忧啊,这时候家里面三个儿子靠后站,自己带着三儿还有宋阳在那里买东西。 家里面的钱票凑凑也行,砸锅卖铁也得给儿子弄得好好的,自己不敢想,心里面发酸。 “三儿,阳子,一人买一身新衣裳,来不及做了。去了好好的,别让人给欺负了。” 马丽自己说着眼睛就又红了,自己赶紧转过身去,怕人家看到了不好。 自己眼睛还得看着衣服,就那么几个颜色,觉得哪个都好,十几岁的少年说实话衣服架子,穿啥都好看。 “来,你俩都试试,穿着肯定好看。”自己指着衣服,请人拿下来试试大小。 阳子没那个耐心啊,买个新衣服穿就行了,自己也挺爱美的了,可是真不愿意来回试衣服。 自己到处看,结果就看到了黄炜业,胳膊一下子拐了一下,老三自己顺着看过去。 “妈,黄叔也在了,去打个招呼。”老三自己笑了笑,觉得真是巧。 马丽生怕见不到黄炜业,自己赶紧过去,她打算早上一大早就去找黄炜业呢。 有很多话,当娘的就得千叮咛万嘱咐,跟宋泽不一样,宋泽顶多说一句话,马丽看着黄炜业千言万语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老黄啊,你这是来买东西啊,多买点,给孩子带着,不然那边不方便。” 黄炜业自己喊了声嫂子,点点头,看着马丽眼眶还红着,自己心里叹了口气。 “嫂子。你放心,你们家对我有大恩,三儿跟阳子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绝对亏待不了,别人不能欺负了他们哥俩。” 这话已经是难得了,马丽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喜的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劲点头。 自己转了转心思:“老黄,不用惯着他俩,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有什么事你就让他们俩去干,大小子不怕干活。不对的地方,你就管教,千万别给他们留面子。” “哎哎,行,嫂子放心。” 话题就这么聊死了,三儿在旁边听的撇嘴,阳子在边上也是,觉得还需要别人管教啊。 马丽自己还没说完呢,自己指了指旁边的东西:“东北那边肯定没哟这边时兴,这俩也就算了,小宝一个小姑娘,这边的东西还是用着好,到时候我给她买漂亮衣服邮过去,你缺什么就给我拍电报。” 黄炜业这就算是有话题了,继续聊了两句,他还真就缺一个女的在这边给孩子寄东西,有个人接应一下多好啊。 马丽给俩孩子买了新衣服新鞋子,给老大准备结婚的棉被都给拿出来了,反正黄炜业说了有专列,不怕拿不了。 自己可劲的收拾,当大伯母的算是不错了:“阳子啊,你们先去,到时候我再把棉袄棉裤寄过去,现在来不及做了。” 阳子自己心里不好受,大娘给收拾了一天的东西了,他自己过意不去:“没事,去年的都好着呢,我自己穿着挺好的。” 去年的也是新的,马丽刚给做的一个新的,宋奶奶自己在厨房做饭呢,她自己就很感激马丽了。 “阳子,听你大伯母的,东北那边冷啊,家里的太薄了,再给做个新的,奶奶给钱啊,别不好意思。” 宋茜自己在烙饼,眼泪就忍不住,她多做点,路上吃了的,还能接着去东北吃,恨不得一下子全给弄好了。 当姐姐的一片心意,里面都给放了鸡蛋,她跟宋奶奶以后搬过来住,她自己攒着的钱全给宋阳。 宋阳不要,这是他亲姐姐的,一个女孩手里面怎么没钱呢,死活不要。宋茜就给买了东西,自己买了肉,给煮好了撒上盐,腌起来不坏。 还给住了茶叶蛋,自己一个都没有舍得吃,给放在锅里入味,等着半夜里的时候再起来热着,早上给捞出来带走。 你说她给忙的,自己看看还有什么,想着宋阳能用的上的,啥东西都给收拾上了。 她自己算是无赖了,想着以后缺什么了,就去问她爸要,看脸色也要回来。 自己扎头发的红绳子,都给宋阳装上了,万一用的上呢,自己一晚上没睡,在那里剪了自己的衣服,给宋阳做袜子跟内衣。 ☆、54、出发 郎菊南自己晚上还在忙, 她东西特别多, 看着那么多东西,她就不知道要不要带走。 “炜业啊, 你来看一下,看看这些到底要不要带走啊,这东西太多了。” 郎菊南自己在卧室里, 把箱子都给搬出来了,自己拿着钥匙把箱子打开,弯着腰在那里捡出来两件在手里掂量。 黄炜业自己看了一眼,就转不开眼睛了, 恨不得自己眼瞎了,里面珠光闪闪的,五颜六色的,全是珠宝摆件啊。 原谅他一辈子都这样, 没见过好东西, 穷人家的孩子就这样。 郎菊南自己摆弄着,也不注意, 放下手里的又拿起来一个,自己仔细打量着:“东西虽然不是多好,但是现在啊少见了这些,卖出去又不值几个钱了,带走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确实用得上的,这个啊全留给小宝的。” 这话说的特别大气, 她自己觉得都不是特别珍贵的东西,珍贵的全给存银行里了,绝对不随身带着。 这些都是些小玩意,搁以前都是小姑娘那时候摆弄的,这世道乱糟糟的卖不出去,而且还想留着给黄莺用的。 这思维逻辑,没问题。 但是黄炜业自己就稀罕啊,他连金子都少见,建国以后啥都穷啊。 他自己没有,也没有能力给闺女准备,所以他就说了:“妈,没事,你给收好了,包好了别给碰坏了,我给带过去。” 必须带走啊,放这里万一房子被人给占了呢,这东西人家发现了肯定不承认啊,他就是累死也得带走。 “这边的金条还有一点,我想留着这些,以后给重写做了,找个银楼给做成嫁妆,也是给小宝留着结婚用的。” 郎菊南觉得前途渺茫,她自己不知道啥时候能把国外的东西带回来,还是提前准备好了,不然结婚什么都没有。 满族人结婚得要嫁妆,入关了以后更加厉害了,有钱不怕啊,姑奶奶一个个特别威风。 黄炜业自己给找软布把东西都包好了,然后自己亲手给锁起来,一通忙活,听见了赶紧把车钱拿出来。 自己手里拿了个手帕,解开了里面都是钱:“妈,这钱你收起来,那车转给我战友了,车行那边卖不出价钱来。” 里面花花绿绿的钱,都不是新的,全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钱,一看就是血汗钱,七拼八凑的攒起来的。 这时候还不习惯储蓄,全靠自己攒钱,自己家里面都有存钱的柜子,再说了,谁家也没有那么多钱存起来。 郎菊南自己确实没钱,全靠金条给撑着,早些年金条都不敢拿出来,被人盯上了就是灭门的灾难。 “行,我给拿起来了,到时候花钱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别不好意思。”郎菊南给收起来了,不少的一笔钱了,她自己没钱也不行。 黄莺自己撑不住想睡,自己东西还没收拾好,这孩子自己的小枕头也得带着走,今晚不是还得睡嘛。 “小宝啊,你把枕头放着,姥姥到时候给你做个新的行不行啊,你这枕头太占空了。”郎菊南自己商量黄莺,你说这么大个棉花枕头,软绵绵的,那么大一个。 黄莺自己也不想带着,可是真的有恋物癖:“姥姥啊,给我带着,衣服我少带一点,行不行嘛。” 自己可怜兮兮的,自己坐在床边,怀里抱的枕头比她稍微小一点。 这枕头说实话好多年了,特别软,冬天还好点,夏天那么热的天气啊,你说不得热死啊。 就这样,黄莺夏天也睡,自己还真就觉得不热,就是恋物癖,没办法改变的。 现在自己身上穿的小睡裙,就是那种特别艰苦朴素的棉布的,没有袖子的直筒的。 但是穿着特别舒服,自己就一直穿着,穿到现在都有点短了,但是好歹是个睡裙,将就着穿。 边上那一圈都起毛了,黄莺自己还舍不得换一个,觉得自己穿出感情来了,就跟个小变态一样。 郎菊南懒得跟她说了,自己收拾东西累的够呛:“鬼丫头,你愿意拿着就拿着,反正累的是你爸,别指望我给你拎着。” 黄莺自己就乐呵了,没这个枕头不好睡觉:“爸,你记得明早上给我带着啊,我今晚还用呢。” 黄炜业自己忙的一脸的汗,就这样也不说不好,自己点点头,肯定给带着啊。 一大早,黄炜业就起来收拾,把黄莺昨晚的枕头还有床单,还有盖着的夏凉被全给打包了,自己使劲挤了挤。 人家战友一大早来了,帮忙的:“哟,老黄,这是你们家姑娘啊,可真出息啊,这么漂亮的孩子。” 黄炜业自己摆摆手,自己脸上挂着笑:“那里那里,小孩子一个,跟她妈妈长得像。” 其实自己可开心了,搬着东西就往车上搬,人家战友来了好几个,大家一起上,特别快,来不及吃早饭,那班车特别早。 人家战友是觉得真漂亮,以前真的没见过,小时候不让见人,长大了也不跟着黄炜业出去喝酒。 黄莺自己心情特别好,可热情了,对着人家喊叔叔,看起来特别乖巧礼貌。 隔壁马立妈听着怎么就这么热闹呢,自己出来看看,好家伙,一看人家这是搬家啊,难道现在就去东北啊。 自己纳闷了,看着黄莺自己单着玩,就给拉过来了,黄莺是送人送到门口的,大卡车进不来,得去外面巷子口。 “小宝啊,你们这是去哪啊,怎么搬东西呢?” “不去哪,回老家了。”黄莺自己一脸笑盈盈的,自己左嘴角的笑涡都出来了,特别甜美。 马立妈自己就没反应过来,一个劲拉着问:“你们老家哪里啊,是你姥姥老家,还是你爸老家啊。” 这老太太还不了解情况,但是八卦之心很强烈了,管的那个宽啊。 黄莺自己坏啊,这孩子脑子一转就是个坏心眼,“奶奶啊,我们是去旅游了,您啊,甭担心,几年就回来了。” 说完,一下子就跑进院子里了,自己特别开心,倒背着小手在后面,迈着四方步。 “干什么了,这么开心,饿不饿啊。” 郎菊南还在清点东西呢,就怕拉下来了,现在太早了,都没吃饭呢,起太早了没胃口,等着去车上吃。 “姥姥,别管我,我瞎开心,穷开心呗。” 她自己还特别逗,不跟郎菊南说实话,把郎菊南给笑得不行了,人小鬼大心眼多。 宋泽这边一大早就忙活,家里面就没几个睡得,你看宋奶奶给忙的啊,马丽也是,看着俩孩子在那里吃饭,自己先眼泪掉下来。 “多吃点啊,吃饱了不想家,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啊,听你黄叔的话啊,缺什么给发电报。” 宋泽自己看不下去,催着人上车,他自己去送孩子,别人都没法去,车子小是一个,再一个不用那大场面。 火车站女的一去,那不得哭成海了,俩孩子东西放好了就上车。 你说人一走,宋奶奶就受不了了,自己去床上躺着,一点劲也没有,她一去就是俩孙子啊。 宋阳自己回头看了一眼,等着上车的时候,大家都集合了,寒暄了几句就上车了,时间特别紧张。 “阳子,赶紧上车了,马上就开车了。”老三在后面,让宋阳先上去,俩孩子在外面,他就得把哥哥当起来了。 宋阳自己就上车了,踩着台阶上去的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他在等他爸。 但是没等着,你说再能干,再怎么强势,也是个孩子。他爸平时打他一千次一万次,他心里也是念着他爸。 算了,宋阳自己跟自己说,就当没有了。 透过车窗外,看着人家送行的人都在那里挥手,当爹的当妈的,没有不哭的。 很多人都是知情,这是老三届,去的人数最多,也是最难过的人。 宋泽自己看着列车走了,自己回家了,他生气啊,你说跟宋润说好了几点走,怎么人还是不来送送孩子啊。 到家了自己心里不舒服,宋奶奶自己从窗户上那个爬起来,小脚老太太还特别麻利:“怎么样啊,孩子都送走了,哭没哭啊。” “孩子都挺好的,妈,二弟没去。” 这话就跟个炸药一样,宋奶奶本来还挺伤心,一听宋润没去,自己就一股子的火啊。 “起来,还坐着干什么,去他家看看是死了还是怎么着。” 宋茜自己在那听见了,笑了笑,就当他死了呗。 黄莺自己上了车,人实在是太多了,火车过道里面全是人啊,他们的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虽然说一节车厢,但是放东西就差不多了。 自己给买了卧铺票,好容易买到了一起的,一行总共五个人,黄莺自己没有,就四张票。 人家一个车厢里面能睡六个人,进去了里面就是俩小姑娘,看着就是初中毕业的,不用寻思也是去东北的。 这趟车上一大半都是知青,都是同学什么的一起的,,不是去东北,就是云南,新疆建设兵团这些地方,北京上海的知青尤其多。 ☆、55、路上 老三自己其实已经是挺英俊的了, 自己穿着新衣服, 用的是好料子,完了也不是长裤长褂的那种, 是那种学生装。 浅灰色的,还不大像中山装,小立领的, 整个人穿上特别有气质,显得文质彬彬的。 黄莺一打眼,也要在心里赞一个,好一个斯文败类啊。 “三儿, 阳子,快来,我们坐在下面,大家一起说话可以。”黄莺自己跟人家打招呼呢, 她自己坐在下铺。 你说总共四个床位, 另外人家俩姑娘的,黄炜业这边就是两张下铺。 给了郎菊南一个休息, 孩子肯定在下面玩一个,黄炜业自己就窝在上面,正好是斜对面。 这样正好看着孩子,这火车得两天啊,累死个人。也特别无聊。 黄莺自己有一副小纸牌,上车就开始招呼大家来玩,自己还有个小桌子。 “小宝啊, 你先别玩了,先来吃饭好不好,这个点了,吃了再一起玩啊。” 郎菊南自己包里带着饭呢,就只有早饭,黄炜业也下来吃,跟郎菊南坐在一张床上,另外三个坐对面下铺床上。 那小桌子就放在中间,郎菊南把东西拿出来,招呼着阳子跟老三一起吃。 你说郎菊南自己做饭不咋地,但是拿手的点心啥的精巧的东西是真的会做,桌子上放的就是糕点。 她自己做的鸡蛋糕,里面没有放糖的,全是牛奶和鸡蛋,一打开味道就特别好。 还有红枣糕,里面细细的红枣,颜色也是深红色的,这个味道更香。 阳子本来说不吃,毕竟吃了饭了,可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吃饱了还能吃两口,吃啥都不饱。 黄莺一下子给俩人放嘴边上,老三习惯性就咬住了,吃就吃,自己三两口吃了,确实是好吃。 “姥姥啊,确实是好吃,这手艺啊,一般人都买不着,等去了那边您可得教我。” 郎菊南高兴啊,一个劲的让他们吃,她自己本身就是特别大方的人,不心疼东西。 黄莺自己包里有鸡蛋饼,她自己给她爸带着的,一个大男人早上肯定不吃甜的,来点咸的才行。 “爸,你吃这个,吃完了再吃点心。” 黄炜业自己确实吃不了点心,吃不饱,没有啥满足感,觉得闺女就是贴心啊。 人家边上俩下姑娘来了,看着黄莺他们是一起的,就笑了笑,俩人上下床的,一起在下面小声嘀咕。 看样子就是同学,把东西归置好了,然后话家常。 你说车厢人就这么多,难免相互打量,出于这个年纪特有的好奇心,先观察的就是老三跟阳子。 阳子就特别符合审美,特别有安全感,身体健健壮壮的,说话特别干脆,这样的男生很传统。 老三就不大一样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换身衣裳就不一样的感觉了,长得不是特别帅气,但是绝对是个男子汉。 好容易吃吃完早饭了,郎菊南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开始打,北京人也喜欢玩。 黄炜业不会这个,黄莺就拉着他,俩人加起来,一个小孩一个不会的,勉强算一个,正好四个人。 “小宝啊,就这么玩啊,咱们得加一个彩头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立个规矩。” 黄莺自己卡巴着眼睛,特别可爱,老三就喜欢逗她,娇娇气气的小丫头心眼子不少。 “不欺负你啊,咱们啊输了的在脸上画一笔,我这里有炭笔。” 黄莺自己心里乐死了,跟我比输赢,你小子哭去,自己笑盈盈的,那笑涡里面都是纯良。 “三哥啊,您可瞧好了,等着看。” 黄莺自己玩的特别好,郎菊南知道这个,这孩子小的时候一个人能打俩人份的,特别麻利。 自己经常一个人玩,郎菊南就等着看热闹,黄莺还特别会拿捏人。 自己先输了一圈,你说她会算牌什么的,还不至于那种地步,但是玩的太多了,自己就太熟悉了,不用多想就知道。 老三是聪明啊,可是玩不动人家啊,聪明有什么用,不如人家会算计。 黄莺先输了两圈,老三这个得意啊,自己捧着黄莺的小脸,其实有点不忍心下手,这粉莹莹的小脸蛋啊。 最后实在不忍心,给人家眉头中间画了个小王八,“妹妹啊,你看看,我给你弄了个小的,不然脸上全给画满了。” 黄莺强忍着脸上的不适,心里面狞笑,我等着你给我画满脸呢。 到中午的时候,老三自己把手一摊,“我认输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看看,来,看看,我脸上估计没个好地方了。” 老三自己抻着脖子,一手指着脸,自己气疯了,怎么不知道小丫头这么会玩啊。 你说这年头除了老北京的那些老太太啥的,谁还玩啊。大家哪里会这么享乐啊,全是小资。 好在这是一幅游乐牌,孩子们一起玩的。 人家边上那俩姑娘看着玩,听着黄炜业他们也是去东北的,一个胆子大点的,就先开始问黄莺。 “你们是去什么地方啊,哪里人啊。” 黄莺自己看着这个女生,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精神,一股子麻利劲儿,看着就是北京姐儿。 “我们回老家的。”黄莺你要想着套她的话可难了,说话说一半,自己还含糊,特别有防备心。 这个问话的叫胡杏儿,边上那个不大爽利的的是顾青青,俩人同学,初中毕业的孩子。 胡杏儿自己就特别爽快,聊天的时候跟人家说上话了,就开始往外说了。 “我是知情,叫胡杏儿,这个是我同学,叫顾青青。我俩一起报名去的,那片儿正缺人呢,外面还有俩人,也是我同学,我们去一个地方的。” 黄莺自己听着她说话,觉得真是太巧了,一个地方的,还是一个村的,她自己就看着黄炜业,觉得是不是听错了啊,怎么能这么巧。 黄炜业自己就知道什么意思,摸摸黄莺的头,“就是那儿,咱们也是去那里。” 那胡杏儿一听更热情了,她自己家里条件应该可以,看身上衣服就知道了。 黄莺这孩子以前的时候看人先看手,后来在这边发现不靠谱,大家都不注意保养,手都是一个样的。 无论男女老少,你得看一个人的衣服才行,补丁的多少,洗的干不干净,补丁整不整齐。 中午吃完饭时候,那俩男的就进来了,他们只有俩卧铺票,得轮着来休息。 其中一个看着就特别正直,问老三跟阳子:“你们也是去支援建设的,是好同志,既然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就要相互帮助,以后多多指教了。” 突然来这么严肃的话题,这么正能量的三观,黄莺感觉这个人是真的耿直啊,人家是真的希望好好搞建设的。 另外一个就有点不说话了,很少开口,看着有点阴沉。 这俩一个叫蒋进军,一个叫李东阳,耿直哥就是蒋进军。 晚上休息的时候,黄炜业在下面抱着孩子一起睡,怕孩子给人家偷走了,其余三个人一人一个床位。 黄莺觉得除了有点挤之外,没毛病,气味就那样了,看看外面什么情景,就知道现在有床睡就多好了。 她现在是真的知足了,人得学着满足,不然哪里有幸福呢,全是糟心事啊。 再等着熬上一天,就能到了,黄莺是真的累的不行,她自己身上没有二两劲,蔫蔫的。 老三一开始跟她玩,后来是哄着她玩,第一次知道人原来这么不中用啊,两天就给熬坏了一样。 ☆、56、抵达 你说人应该是最脆弱的生物了, 拥有时间上最好的物资, 但是还是避免不了一些疾病。 也要有很多的无奈,有时候的遗恨能与天同寿, 一样的无奈,还不如一棵树,没有思想, 无论春风夏雨,无论秋霜冬雪,一样迎风招展。 黄炜业自己看着孩子,黄莺躺在床上, 火车还在那里慢吞吞的,哐当哐当的听到接轨的声音。 可是黄炜业自己心里面难过,这好似最后一站了,还有三个小时, 黄莺这边身体根本不行了。 一下子又呕出来了, 根本吃不进去东西,生病的感觉有时候生不如死, 根本没有勇气活下去的痛苦。 黄莺觉得自己浑身疼,那种皮肤碰到都要痛的感觉,天旋地转的感觉。 根本不敢张开眼睛,也不敢坐起来,只能躺着,一动不动的,身边的人来来回回, 她自己基本感觉不到了。 偶尔有精神了,感觉自己有精神了,她自己就问:“爸爸,我们到了吗?” 这就跟要了黄炜业的命一样,上午还好好的,自己还能玩牌,结果下午开始就不舒服,等晚上了人就不大好了,半夜里就开始各种症状出现了。 满车厢里找医护人员,可是人家根本没有啊,这时候哪里有这样的随车医生。 好容易有卫校毕业的知青,理论都知道,可是也说不清是哪一种病,更不用说是给她治疗了。 “小宝啊,快到了,一会就到了啊。”黄炜业就把她抱起来,来回走动,车厢就那么大,来回晃着。 你说七八岁的小姑娘,也不轻了,抱起来也很长了,黄炜业就那么抱着,抱着黄莺自己舒服点。 郎菊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啊,火车上不能下去了,人家已经过了最后一个经停站的。 一开始发病,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么严重,不然不会到现在的,只能等着下车。 老三自己拿着脸盆打水,一盆子一盆子的凉水来回换着,孩子其实有点发烧,你说凉水给敷上去一会就热了。 小脸上通红,嘴唇还发白,边上全部起皮了,黄炜业给喂水根本喝不进去,一会就吐了,喝进去她难受。 黄莺自己觉得这滋味就跟喝醉酒的人一样,吐出来就好了,但是就是没法吐出来,自己难受的不行。 人家车厢里的俩姑娘,看着就很吓人了,一起去卫生间的时候,看着广播里面还在找医生。 胡杏儿自己什么出身啊,工人阶级出身,根正苗红的,自己平时就是特别能吃苦的那种,看起来小女子一个,可是干活一把好手。 家里面一把好手,给收拾的井井有条,家里面的一把手,这次知青下乡她自己要下来的,下面弟弟妹妹还小。 其实还有个双胞胎姐姐,但是她那个姐姐,比较强势,最后弄着弄着就是她自己来了。 没办法,家里面总有一个是吃亏的,比较弱势,包括干活也是这样,胡杏儿自己在家里就比较吃亏。 她是老大她得懂事,自己什么活都抢着干,也很懂得分享,特别会照顾人。 不然顾青青这样的,一般人跟她玩不起来,顾青青是什么人啊,顾青青自己其实是避难下放,她是资本家后代。 她父亲就是大资本家,开始没事,后来开始翻后账,结果就给人家改造了。 她父亲现在还在审问当中,她妈看情况不好,正好赶上了,让她赶紧下乡去东北算了。 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真的是娇生惯养,女同学一般不喜欢跟这样的人一起玩,但是胡杏儿脾气好,就能玩到一起去。 走之前顾青青妈妈还特地来拜托,嘱咐胡杏儿多多照顾自己家里孩子,摆弄了一番给送了点东西。 卫生间比较少,排队的人比较多,再加上女生比较麻烦,就都在外面等着。 气味一点也不好,顾青青自己看了看四边,皱了皱眉头:“环境太差了,幸亏是卧铺,不然这一路上不得累死啊,你看看这走廊里面全是人啊。” 人多气味肯定不好啊,再说了这天气虽然不是夏天,可是中午也是热啊,没办法的事情。 胡杏儿自己好脾气,自己笑了笑,把顾青青推到自己前面:“你先来,这样早点回去就行,不用等我了,再忍一下就行了,马上就到了。” 她其实陪着顾青青来的,顾青青自己不太想来,胡杏儿自己就跟着来了,怕一个人出事。 顾青青听说自己回去,也不大愿意,你说在这里味道不好人还多,可是回车厢也不好,黄炜业一家子都特别凝重,那孩子不知道行不行了,怪吓人的。 自己先去了,然后胡杏儿才进去,她自己就没有回去,自己在外面等着,等胡杏儿出来之后。 神秘兮兮的凑过去,自己声音压低了说:“杏儿,你说他们家孩子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行了呢,是不是什么传染病啊。” 胡杏儿自己一下子就愣住了,看着顾青青:“不大可能,你看他们家里人都跟着在身边呢,应该是身体不好,你看一上车大家都照顾着呢,而且跟我们说话也不像是有病啊。” 胡杏儿自己觉得不是传染病,这年头传染病太吓人了,又是在火车上,那可不得吓死人了。 要完蛋的话那不得全车人跟着去死啊,她自己不大信,可是心里面也害怕了,这么大的小姑娘,听风就是雨的。 顾青青自己见识多了一点,她自己家庭环境就这样,思考的要比别人多一点,她自己越想越觉得害怕,特别惜命的一个人。 自己晃了晃胡杏儿的肩膀:“杏儿,咱俩还是别回去了,先不说有没有传染病,这就是一般的病也吓人,病毒什么的少不了,咱们去找东阳他们,” 李东阳自己坐在位置上,真的是累死了,腰酸背痛啊。人家俩姑娘是卧铺,他们俩男的是坐票,很累人了。 就算是来回换着睡,可是大半夜的,你也不能喊人家换位置啊,只能白天休息一下。 蒋进军自己在吃饭呢,他自己饿了,家里人给带的零食吃,要不就说耿直呢,自己在吃东西,看到胡杏儿跟顾青青过来一下子脸红了。 “你们要吃吗?我就是有点饿了,不然肯定等你们一起吃的。” 你说你个二傻子啊,自己家里的东西为啥不能自己吃了,他还不好意思,觉得一起出来的,应该一起吃。 胡杏儿现在顾不得吃这个,她自己包里好东西不少,一点也没有打开,以后日子不知道怎么苦呢。 “东阳,你知道吗,我们车厢那个叫黄莺的孩子不太行了,已经吃不进东西了,你说什么病这么厉害啊。” 她自己没有直接说是传染病,就开始问李东阳了,李东阳自己也知道这回事,但是不知道这么严重。 “怎么了,那孩子已经这么严重了啊,一开始不是看着很健康吗?” 这句话蒋进军也想问,自己把东西收起来,想着待会就下车了,“那这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等着下车了,我就说怎么一直广播呢,好治疗的话还用得着这样。” “东阳,我们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啊,万一有什么忙的话也可以帮一下,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蒋进军自己一片好心,想着他也算是认识了,还去一个地方,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你说他这一番话,给顾青青气的:“还去看什么啊,不用你去帮忙,人家自己亲爸爸亲姥姥都在呢,边上还有俩哥哥伺候着,这就是大家小姐的生活了,不用你去跑腿。” 这话其实不好听,说的在理不在情,一开始大家打招呼聊天,可是后来黄莺自己病坏了,顾青青就不上凑了。 顾青青自己撑着身子,靠在椅子上,“要我说,我们赶紧把卧铺车厢里的行李拿出来,省的一会手忙脚乱的,落下东西了怎么办啊。” 她自己就想着把东西拿出来,自己不愿意进去了,反正马上就要到了。 听她说了几句,蒋进军就招呼着李东阳进去了,李东阳其实不想着么干,但是大家都是同学,也不好说什么。 进去了就看到郎菊南在那里收拾行李,黄炜业自己抱着孩子来回走,李东阳正好跟老三对上了。 “马上到站了,我们先把行李拿出来,省的待会人太多了。”李东阳对着人老三笑了笑,自己拿起东西来就出去了。 蒋进军自己傻不拉几,他自己还在后面,就凑上去:“这孩子好点没有啊,你们仔细着照顾点,看看是不是什么传染病什么的,我听青青说发病这么快很容易是传染病啊。” 你说给郎菊南气的,这是生怕孩子活下去是,她自己一下子站起来:“没有的事,不是这样的病,就是身体不大好,生下来就不是很好,你去告诉顾青青不要对别人说了。” ☆、57、治疗 听她这么说, 蒋进军信了, 自己就出去了。 郎菊南等他走了,自己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知道蒋进军他们就是个孩子,还是小了点。 可是说话没有这样的,你说人家要是听到了, 这么多人一车,会引起暴动啊。 黄炜业自己也是气得够呛,他自己低头,额头贴在黄莺脸上, 就怕孩子生病,就怕这个啊。 他本来想着让顾青青他们一起回去来着,他这样算是荣归故里了,北京那边发生的事情这边根本不知道。 就知道是战斗英雄回来了, 荣归故里了, 都可着劲等着,这是荣誉啊, 这年头拥军拥党。 人家地方上肯定派人来接,本想着一起回去,省的他们四个还得来回折腾行李,结果听着蒋进军的话,拉倒。 “三儿,你带着阳子把自己东西都弄好了,然后我们有一节车厢, 里面的东西全都封起来了,你到时候带着东西先跟着人家回去。” 老三自己也着急啊,他自己留下来看行李也不靠谱,想着一起去医院呗。 “黄叔,这样,姥姥跟阳子带着东西回去,也早点打理好了。我跟您去医院,也能跑跑腿。” 黄炜业本来打算和郎菊南一起去医院来着,老三跟阳子带着东西回去。 这就是习惯了,以前黄莺生病就是这样,全家加起来一共俩人,不去也得去,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老三这么一说,黄炜业自己觉得挺好的,主要是郎菊南年纪在那里了,真的靠不住了。 “那行,妈,你带着阳子回去就行,那边村长来接,都给安排好了,到时候直接来车站里面接你们,你们去了早点吃饭休息一下,别太累了。” 郎菊南自己确实身体不好,而且那边行李里面很多重要的东西,自己不放心。 好容易等下车了,火车自己慢慢的停靠,黄炜业自己拿着毯子给孩子抱起来。 “小宝啊,小宝,你醒醒,咱们到了啊,爸爸带你去医院,你说行不行啊。” 黄炜业自己说话,他怕孩子没知觉了,想着引着她说话,清醒一下。 等下车了,黄炜业自己抱着孩子就下去了,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家全部往下挤着,实在是艰难。 老三看这样不行,自己一个劲冲到前面,自己硬生生给开了一条路出来,自己脸上就没法看了。 这边医院也不知道在那边,提前找了乘务员打听,就知道这附近有个医院,跟郎菊南说好了到时候安顿下来就去医院找他们。 黄炜业给急的啊,你说没有车,只能在走着过去,老三自己摆弄了个地图,自己画的那种,然后跟人家打听。 真的是很近了,这时候火车站绝对实在繁华地段,不是后来那种偏远地区。 直接去医院了,人家给挂了急诊,医院里人也不是特别多,毕竟是小地方。 家里面钱来的不容易,还没有生成那种有病就得治,就得看的习惯,就靠自己干熬着,熬不过去就算了。 “医生,麻烦您给看看,孩子已经不能说话了。” 人家医生也没见过这样的啊,就问是什么情况,毕竟他自己手段也不是特别高超的那种。 “我们北京来的,孩子在火车上做了两天,昨天开始就不打好了,晚上就开始呕吐腹泻,什么东西也不能吃,还带着发烧。” 医生就仔细听着,看看这病症是不是以前遇到过,或者是有相似的,问的特别仔细。 黄炜业自己觉得很着急,觉得是不是得先治疗啊,等你问清楚了的啥时候啊。 好在那医生自己觉得自己不够格,学本事没有学到家,就先给黄莺挂了营养液,然后自己去找老师了。 他自己觉得不像是晕车,也不像是单纯的发烧啊,弄不好是什么疑难杂症,毕竟是个早产儿。 他自己看着黄炜业手里拿着的病历表,那么多的记录,觉得自己还是靠边站。 人家北京来的,北京医生多牛啊,都没给人家治疗好,他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人家老师来了,看情况就很熟悉了,一年问黄炜业一边动手检查,看看孩子的脉搏什么的,翻翻眼皮试试温度,看着就靠谱。 老三自己在旁边看着,刚才那不靠谱医生在旁边装孙子,他自己也很无奈,自己学艺不精。 老三自己拿着水和棉签,给黄莺嘴唇上涂着,医生嘱咐的,这孩子严重脱水了,得补补啊。 那老大夫自己扶了扶眼镜,看着黄炜业,“你们应该早点治疗的,这孩子自己身体不好,家属应该多注意的。我看你们以前的病历表,养大了确实是不容易。” 黄炜业自己挺后悔的,你说怎么就不能早点发现下车呢,医生多说了再晚来一会就更难治疗了,你一旦错过了就是很多问题一起来。 “医生,到底怎么样了,孩子什么时候醒过来啊?”黄炜业就想知道结果了,他自己心里面很焦急。 老大夫自己也不兜圈子了,职业病了,多大的事情也得先自己说几句,习惯了。 “这个啊就是孩子底子不好,再加上路上不注意细菌什么的多了,你想想火车里面什么环境啊,一开始着凉累着了你们没发现,最后引起了并发症。” 他自己叽叽歪歪一大堆,黄炜业自己就明白了几点,就是孩子身体真不行,再一个以后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来回蹭着。 致命的不是简单地小病,而是孩子抵抗力不行,一有问题整个身体就开始崩溃了,这样不就什么病都开始找上门来了。 那大夫说话慢死了,最后还在那里总结:“不过,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早上就行了,注意挂水啊,全是消炎的,得好几天才行。” 黄炜业这才算放心了,自己点头,对着人家大夫很感激:“谢谢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时在家里养得好,小时候生下来到现在还没吃过这样的苦,您看着怎么调理合适都行,钱我们自己有。” 老大夫自己心里乐了,看你们也是不差钱的,这孩子就是个短命的,一般人家早就夭折了,你们养到这么大肯定有钱啊。 他自己这里有好药材,东北这片儿不缺这些天灵地宝的东西,养身体可好了。 待会开药的时候,不用西药,就给中药材,他自己也得讲良心不是。药方子虽然花钱多,但是绝对对症,药效一流。 老三自己拿好方子,然后自己去煎药房煎药了,得准备好了,煎药时间可长了,得来回倒腾。 人家有专门负责这个的,就是给几个钱而已,可是老三自己不放心。 这药 老贵了,得自己亲手弄才行,他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防备心特别重。 自己你说坐在旁边,拿着个小扇子,自己热的满头大汗的,他自己就没觉得,满鼻子的药味。 心里面还在寻思着事情,他知道黄莺身体不好,可没想到这样差劲。心里面就多了几份怜惜。 你说人家活到现在,能跑能跳的多不容易啊,以前还老是欺负她,一个劲的逗她。 一边翻着砂锅,一边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了,心里发誓好好对待人家,就是个小妹妹啊,活着不容易,这次简直把老三吓坏了。 这边人家来火车站接黄炜业,人没接到有点遗憾,不过听说是孩子生病了没办法。 这边是村长来接的,黄炜业老家就是叫古河,村前一条河,不知道多少年了,村子在那里依山傍水的。 人家村长亲自来接,自己带着几个青年一起来的,毕竟是战斗英雄,他自己脸上有光的很。 “实在是不好意思,孩子生了急病,不敢耽误,一下火车就马上去医院了,没来得及跟您打声招呼。” 张南山自己摆摆手,他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农民,五十岁左右,脸上纹路很深刻,一看就是风吹雨打有经历的人。 “大妹子,没事,孩子好了才算是真的,咱们啊先回去,你们带着的行李都给装好了,咱们回去了再说。” 人家说话很朴实了,一股子大碴子味,说得尽量的往普通话上面靠,但是还是带着味道,特别爽快。 宋阳自己扶着郎菊南坐上去,这还没有别的车子了,全是牛车,走的慢点,但是特别稳当。 宋阳自己就在下面走,他自己看着张南山自己在下面走,自己死活不上车。 人家村长和其他人在后面跟着了,你一个年轻小伙子就得坐车啊,宋阳自己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大家一起走呗。 其实不太远,走路的话一个小时,古河这个村子就是这个公社里面日子最好过的了。 主要是县城离得特别近,其实就是挨在一起了,只不过就是行政区划的时候没有划上,人家古河地好,而且后面靠着山系,前面就是河。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了,今天下午去祭祖,我自己踩着高坟去压坟头纸,看着打成花的纸钱,层层叠叠的盖着,下面是旧岁的已经褪色,年年如故。 等着纸灰纷纷扬扬,和着北风落满山头,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应当热爱生活,热爱你所在的每一天,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自己的辜负。百年之后,不过黄土一抔。 ☆、58、安顿 牛车走不快, 郎菊南自己跟张南山说话呢, 她自己一点情况也不了解,包括黄炜业也不清楚的, 能从地图上找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大妹子,你们北京来的肯定不习惯,有什么事情你就说, 大家能帮上的就一定搭把手,千万别客气,你们也算是这边的人了。” 郎菊南自己就笑了,笑的有点勉强, “是啊,不跟您客气,以后咱们相处的日子多着呢,这下面这个是我孙子, 叫宋阳。” 宋阳自己累的脚底板疼, 听见郎菊南说他就自己抬起头来,对着大家伙笑笑。 “是个好孩子啊, 看着就好,长得多体面啊。”张南山老早就注意了,不好意思问而已,他也不知道黄炜业这边是什么情况啊。 他自己也是很好奇啊,就一直在聊天,郎菊南担心孩子,可是你得知道好坏, 人家对你热情,你不能一直端着架子。 张南山等到了村子里,正好是饭点,他自己看着车上那么多行李,觉得自己想的真不错。 看看人家几口大箱子,就知道是个出息的,还是个很体面的人,对待郎菊南很热情。 其实不是势力,就是人的感官,喜欢那些体面有礼貌的人,你这要是来个品行不好的那不得愁死啊。 张南山自己对着家里人嘀咕了两句,总之就是自己很满意,看着刚来的黄家不是什么刺头。 现在大家吃的是大锅饭,无论干多干少都是一样的,郎菊南来的时候,大家都在呢。 来了新人肯定得打量啊,黄炜业自己什么样子,村长知道,上面其实不让说的。 张南山自己政治觉悟特别高,不让说就是不说,家里面也不说,就只说是认祖归宗的。 早些年年景不好,再往前的那些年时代不行,村子里的人换了好几茬,好容易稳定下来,现在还吃着大锅饭,很多人就回来了。 这村子里以前只有姓张的姓黄的,后来人才多了起来,很多外姓人觉得好,就一起搬过来了。 “大家先停一下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刚来的大妹子,这位是大妹子的孙子,宋阳。” 这就是新闻啊,村里人今晚最大的八卦,没来的时候大家就等着了,瞧热闹,没别的意思。 “乡亲们,以后我们在这边定居了,还得靠大家多多的照顾,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啊,请多多担待。” 郎菊南自己觉得还不错,这里人都很朴实的,很适合生活了,自己拉着宋阳鞠躬。 宋阳自己到了新地方,就一直跟着郎菊南,自己拘束的很,而且这孩子小时候哪里有人夸他啊,自己一直挨骂来着。 这边很多人过来说话,然后就一直夸他,宋阳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很好。 如果你一直挨骂,你就会厌弃自己,时间久了,你就会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坏的,坏事应该的。 可是很多人夸你,夸你很好,那你也会觉得我就是很棒,我就是他们说的那么好,而且我以后做事情要按照这个标准来做。 黄炜业自己晚上陪床,让老三自己在旁边床上睡觉,几天没有休息好,老三确实累。 自己把砂锅拿起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