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动机不纯
秋日的天气微微有些冷,虽然每日里太阳晒着,可依然感觉不到温暖,然而,就在这样的天气里,洛子潇的大婚还是来了。 “世子妃,您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含真看着沈绾兮的面色有些担忧。 “我还是感觉肚子有一点不舒服,可是最近每天都这样,你把了脉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啊。”沈绾兮摸了摸肚子。 她最近总是莫名觉得肚子有些疼,但是让含真把了脉都是没有问题的。 含真又看了看沈绾兮的面色:“世子妃,奴婢的医术毕竟不如世子,今日大小姐大婚,世子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 “不用了,你的医术也和他差不了多少,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况且我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沈绾兮直接打断了含真的话,语气有些冷然。 含真和秋茗对视了一眼,面色为难,世子和世子妃吵架已经十几日了,世子再没有回来过,而世子妃也没有问过世子,现在府里的流言已经漫天飞了,世子妃现在还怀着身孕,这么下去可怎么行啊。 “那要不奴婢去跟夫人说一声,今日世子妃就不去前厅了,如今这个情况您还是好好休息。”秋茗帮沈绾兮理了理衣服。 沈绾兮摇了摇头:“不必了,今日可是大婚,我这个做嫂子的不去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可是,世子妃,今日您怀孕的事情不是准备公布了吗?” “我是准备今日公布,可是如今还没公布,而且,我这样出去,有眼力见儿的人都能看出来。” 被人看出来有时候会比专门公布要好的多。 洛子潇虽是庶女,可奈何永宁侯府的势力大,所以京城的达官显贵几乎是都来了,院子里的丫鬟忙的不可开交。 沈绾兮到前院的时候宾客已经到了一部分,她十分有礼的跟各位夫人小姐寒暄着,很符合世子妃的身份。 男宾席的洛言从沈绾兮进了院子就开始注视着她,看到她略微苍白的脸色慢慢的抿起了嘴唇,其实他今日完全可以不回来,可是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她。 她身子不适吗?为什么没有人跟他说一声,身子不适为什么还要来参加这样的场合,大可以在院子里休息啊。 “世子,酒洒了。”身边的一位公子提醒着。 洛言猛的回过了身,他连忙收起了酒壶:“失陪一下。” 他快步朝着沈绾兮而去,然而沈绾兮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起身朝着后院而去,步伐着急的仿佛要避开他,心底生疼起来,他的步子定在了原地。 “世子,侯爷请您过去。”永宁侯身边的小厮急急忙忙的到了洛言面前。 洛言只好看了看沈绾兮离开的方向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其实沈绾兮并不是躲洛言,而是她的肚子忽然不舒服起来,所以她才快步去了后院,这样的日子若是在宾客面前表现出什么可就是失了礼仪。 “世子妃,您怎么样?”含真的面色有些着急。 沈绾兮捂着肚子直不起身子,小腹的剧痛让她十分难受:“快,回去,然后,然后去找洛言。” “秋茗,快去找世子,我带世子妃回去。” 含真冷静的吩咐着,一边握住了沈绾兮的手将内力送进去,希望她能舒服一点儿。 “绾兮,你,你怎么了?” 走进后院的叶亦诺看到了她,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太子妃,我家世子妃有了身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肚子疼,奴婢现在要带她回去。” 叶亦诺看着沈绾兮凸起的肚子也一下子急了:“去找世子了吗?” “已经去了。” “不行,她现在情况不清楚,不能随意挪动,走,先到就近的院子。” 叶亦诺到底是孩子的娘了,这些常识还是知道的,所以立刻吩咐含真带了沈绾兮到了一个客院。 一番忙碌之后沈绾兮躺在了床上,说也奇怪,那阵剧痛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是她依然安静的躺着,让含真给她把脉。 “怎么样?”叶亦诺有些急。 含真面色突然变得很凝重:“明明这些日子一直好好的,怎么,怎么突然之间就有滑胎的迹象了呢?” “滑胎!怎么会这样?”沈绾兮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世子妃,先冷静些,如今您情绪万不可激动,等世子来了再说。”含真连忙按住了沈绾兮,生怕她再激动。 叶亦诺看着沈绾兮的神色仿佛在思索什么,许久之后忽然开口。 “你们世子妃最近吃的东西都有检查过吗?” 含真看了叶亦诺一眼点了点头:“世子妃的吃食全都是冬月每日盯着做,我再检查的,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吃的,那就应该是用的,你们世子妃最近有没有那是什么?” 叶亦诺的话未说完就瞥见了沈绾兮腰间的荷包。 沈绾兮佩戴的荷包一般都是用细锦布,极少用这样的粗锦布,而且粗锦布都是用来装一些草药的,孕妇是忌讳戴这些东西的。 “这个吗?这个是宁姑娘送的,这里面就些凝神益气的草药。”沈绾兮看了看荷包。 “拿来给我看看。” 事关重大自然也就不会犹豫,含真解下来递给了叶亦诺。 叶亦诺拿在手里看了看,又将荷包放在鼻间闻了闻,然后迅速拿开,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东西是宁姑娘给你的?”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沈绾兮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 叶亦诺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她:“这里面掺了凉药。” “凉药,那是什么?”含真有些奇怪,沈绾兮也有些茫然,她并未听过凉药。 “凉药是青楼里常用的东西,你们不知道也正常,我先前也不知道的凉药是女子用来避孕的,效果奇佳,所以青楼都会备有,只是,这种药戴在孕妇身边时间久了就会自然而然的滑胎,并且看不出来。” 沈绾兮心头一震,看着那个荷包面色一点点结成了寒霜,荷包是宁槿韵送的,她是学医的,怎么会不懂这些,而且,荷包到了她的手中之后就再没有经别人之手。 如今她终于彻底相信了,这个宁槿韵是个动机不纯的人,她的那些表面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相信她,从而掩盖她的真实面目。 “兮儿,你怎么了?”一道着急的声音传了进来,屋子里的人齐齐朝着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