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35)
涩的声音,“20” “啊~”林音悦听后,心彻底凉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就用了个“哦”字代替了。 林音悦没了兴趣,可某人听了,就有兴趣了,后面幽幽地传来,“呦,还在上学吗?还是?” 严东霆就是贱贱的,他知道林音悦很看重年龄,可以比自己大很多,但,绝对,不能比自己小。故意地,再继续刺激她。其实问工作的本意是,估计这小哥不咋地,再和他这不错的背景,来个鲜明的对比,凸显自己的优势。 但,他真的想多了。 “对。大三。H大金融分析。” 我艹……又一个学霸类的,这遍地都是吗。这下子,严东霆听后,算是不出声的。安分了。在后面等着地方到达。拿出手机玩了 可他不知道,这才是他被嫌弃的第一步,后面,再过会儿,更惨的等着他。 车内。女的因为扎心的年龄,男的因为扎心的学历,双双不说话了。气氛跌到最低点。驾驶座上的小哥,这一路开得满头大汗的。总算二十分钟后,到了绿野庭。 “是,是这吗?”小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再擦脸颊,说话已经结巴了,那个“吗”字,都能听见他舌尖在打颤。哎呦我的天呐!这挣钱真不容易。他这只是寒假出来兼职啊,玩玩而已的。 林音悦望着窗户外,看了看外面的房子,没错,是顾恩屹的家。 “对。是这。多少钱?” “……”林音悦给完钱后,接过自己的车钥匙,“对了,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和我朋友搬个东西。然后你再送我们去绿野庭。新建的一个楼盘。” 小哥听这个地方后,很欣喜,“嗯嗯嗯,我知道那个。”他家就是那里的……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直接回家。免了车费还。 林音悦见没事后,便开门下车了。 她是直接进去的。顾恩屹家里的破事已经跟她讲了。也是够狗血的。她还是头次听说小三有这么大的能耐的。啧啧啧……人呐,还真不能小瞧了。 车里的严东霆看见林音悦进去了,连忙也跟着进去了。这小区,他很熟悉啊。心中有一个不好的想法正在冒出。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只是还没进去,就卡在了门口。 上午让他暂时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的小嫂子正,盯,着他。那眼神,比林音悦还毒。电光滋滋滋地朝他身上喷过来。 心跳骤停。不行,赶紧转身,一个字,跑…… 第一卷 251:恩恩的东西那可是碰不得的哦 “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和他很熟?”顾恩屹扶着楼梯走了下来。头朝着门口点了点。示意着身后那个站在门口,往里望着,猥琐严东霆。不是让他暂时不要出现在她眼前的吗?现在,这次离说话隔了多长时间啊。就跑过来了。 林音悦手往上一挥,指着楼梯,懒得理会后面那个人,他就是个小屁孩,啥都不懂,要能力能力没有,就连最基本的颜值都没有。她搀过顾恩屹的胳膊,带着她往上走“就他们公司那个广告案,播出后大众反响还OK。就因为效果不错,这人非要请我们吃饭。还特意让销售部的来找我们,推都推不掉。你说这人会不会来事儿?烦躁得慌。吃的我,你闻闻,身上那么重的烟味,还要喝酒。我现在胃还疼~”说起这个饭局,林音悦满肚子的不满。她是真心很讨厌这样的活动。自己部门里的聚餐还好,大家都熟悉,不会太出格,就是吃饭,唱歌,蹦迪类的。男的自觉都不会抽烟,也不会有劝酒,奉承之类的话出来。这顿饭,顾恩屹那个电话算是把她给成功解救了。 楼下,吴京梅正围着围裙,摆着饭桌。看来,是真心想当个良家妇女了。这做饭的阵势,不小啊。把王叔王阿姨都给请走了。 “瞧见没?就她才刚来这一会儿,就已经把王叔王姨给解雇了,要他们走人。”顾恩屹走到楼上,手指指了指楼下那个走来走去,张扬得不得了的女的,不屑地瞥了眼。 林音悦看了也是摆了摆头,跟着顾恩屹去了她的房间,“真是该搬走。把她给得意的。这年头,小三啊,真会来事。你妈就是好脾气惯了。还真顺着她来。要是我妈,就不签,这不是她男的吗?看她急不急?最后,还不是要妥协~” “呀!你这全搬走的?”林音悦才说完,结果进门,一看,敞开的柜子里已经被清空了,地上摆满了箱子,袋子。 顾恩屹点了点头,便弯腰将袋子往门口走廊里搬。里面没什么名贵的易碎品,就是衣服,从楼梯上踢下去就行了。要她和林音悦,一个个地往下搬,那今天估计腰要断,胳膊也废了。 看着这东西,林音悦可就不满了,一手截住顾恩屹的袋子,又给她往里搬,“听着,这,这都别搬走。你爸又没要你搬走,你搬个毛线啊,听我的。就带几件衣服就行了。这还是你的家,你和你哥才姓顾,那女人的儿子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还姓的‘吴’?她膈应你,你也得膈应她,就得时不时地刺激刺激她。凭什么什么都她给拿去了,有这么好的事吗?” 林音悦说完,把袋子拉开,抓着衣服就往柜子里塞,“愣什么愣啊!要你别搬就不搬,过来,都放进去。” “过来啊。还想。再想就天黑了。我下午还要上班呢。没时间和你在这耗。”林音悦把衣服往柜子放了,将怔愣的顾恩屹往柜门前一拉,弯腰从袋子里抱起一堆衣服往她怀里塞。 好,顾恩屹也跟着拿起衣服重新整理,拿了些自己最近需要的衣服出来了,放进一个小包里。就是和电脑包差不多大的双肩包。她这从小到大的,听林音悦的话惯了。实践和历史也证明,她确实有些方面想的更周到。 把衣服整理好后,林音悦又跟个母鸡护崽似的,拉着顾恩屹往楼下走。碰到林音悦,顾恩屹就会立马变成乖乖的小女儿,气场被压得不要再低啦。 出楼梯口时,正对上顾裕民过来,刚要开口,就被林音悦的话给怼了回去,“叔叔好啊!好些日子不见了。更年轻了~这是三十岁了!” “呵~”顾裕民尴尬地笑了笑,眼角处的皱纹缩到一块。他何尝听不出这是挖苦。 “这样,叔叔。恩恩,心情不好。跟着去我那住些日子。她的房间,您可别让那个谁给动了。她东西都还放的好好的,要是丢了,或者乱了,那就不好了,您说呢?”林音悦眼角向上弯了弯,狠厉的光穿过她的眼眸,传向走过来的那个女人身上。看着那女人,脸上涂了厚厚的妆,一把年纪了,那口红涂得跟个什么似的,还是娇艳的粉色。也不瞧瞧,那是什么年纪,什么皮肤的人用的。就连她,都不敢尝试。啧啧~ “说什么呢?裕民。嗯~”吴京梅走到顾裕民的身旁,手缠上顾裕民的胳膊,抿着唇,很是“刻意”地一笑。 林音悦扫了眼吴京梅,脸上的妆,嫌太辣眼睛,别过了眼,“叔叔,您可得小心喽。属于恩恩的东西,那可是碰不得的。谁碰了,那就不是我,恩恩,追究了。后面还有谁,您知道的啊~您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说罢,便拽着顾恩屹的手就往外走。 “后面?后面能有谁啊~切~”人一走,吴京梅就暴露了本性,不屑地鄙夷道。 顾裕民懒得理会她,甩开她缠在他胳膊上的手腕,朝着楼上的书房去了。这不是他想要的。至于,离婚,这件事,他是不会做的。吴京梅怎么想,那是她的事。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高材生小哥站在外面,看见人出来了,手上还提着很重的包,便跑过去,接了过去,“我来~这挺重的” 顾恩屹看见这小哥,愣了眼,回望着旁边面如静水的林音悦,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情况?身边有人了?长这么清秀的吗?细皮嫩肉的啊。声音还好听。靳谦言搁这前面,好像唯一的优势就是更有男人味,身上不是青涩,是成熟稳重。这小哥哥,浑身都沾染着青春的气息啊,扑面而来的。都让她感受到春天的气息了。 “代驾~”林音悦小声地和顾恩屹对着口型。 “······”orz,她想多了~其实,说真的,她其实还喜欢这一类的耶。当年大学里,不知道咋回事,净碰见些长得磕碜的男的,很矮的呀,很黑的啊,很粗糙的啊。没几个像样的。有这般英俊的。春心萌动了,好像。当然,应泽,除外,她只是对他没有感觉而已。外观其实还OK,就是没有那个感觉。 林音悦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发什么愣。看见好看的了,走不动了?小心你家那位啊~” 你家那位。额,真的要成她家的吗?啊,天哪,她又想起来了,“结婚”。心情又唰地跌入谷底。浑身又不自在了。踱着小步子,打开后面的门,坐了上去。 打开车门,往里面一瞄,浑身的毛就竖起来了,“你怎么还在这?”顾恩屹坐进来,关了门瞪着严东霆,质问他。她原本以为他已经识相地走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吗?这开车的是陌生男子。万一,你们要是被伤害了,是,那多不好,我怎么和我哥交代。” 驾驶座上坐着的小帅哥听了这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嘴角也是抽搐了下。他,大概是躺枪了。 顾恩屹听了严东霆这话,只想到了一个词,“戏精”。他,是真戏精,绝对配得上这个高逼格的词。浑身上下都是戏。 “还是绿野庭。12栋。”坐前面的林音悦给小帅哥说了地点。刚刚说了,怕他又忘了。 “好。” 一路上,还算太平,安静。严东霆估计是慑于她的压迫,嘴闭的挺紧的。一个字都不敢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透明化。 到了小区,林音悦将钱给了小帅哥后,便拿着那个包出来。这小哥,绝对的,家教很好的。将包背到自己的背后,“住哪一层呢?我给背上去。挺巧的。我家在这边的11栋。就在旁边,1154。”小帅哥人也耿直,都自报家门了。那笑容啊,迷人的呢。就像篮球场上奔跑着的男子,进球后,开心地露齿一笑,惊呆全场女生。 当然,这种效果,顾恩屹只见过一次,是几个大学联合的篮球赛。那场比赛才是精彩至极,帅哥也多。她一度怀疑自己没有帅哥缘。 “哎哎哎~不用了。我拿上去就好了。”严东霆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这小嫂子,再不阻止,就要被美色拐走了。到时候,他就惨了。重怒,枪口全对准他,哒哒哒地,火力全开。 “好。那再见~”小帅哥将包给了严东霆,走之前冲她们又是一笑。青涩的笑啊。 不行。林音悦要被击垮了,顾恩屹攻击值只剩下即将告罄。 “行了啊。人都没影了。你们这群都被叫阿姨都好多年的人了,人还是学生呢。对着人家花痴,好意思吗。”严东霆可能吃了熊心豹子胆。 “滚~立即,马上,滚~离开!”林音悦一个眼神斜了过来,从他手里抢过包,拉着顾恩屹朝楼道里去。 顾恩屹刷卡开了门后,进去后,隔着安全门,还冲外面的严东霆投去迷之鄙视的眼神。 暴击,万点暴击。严东霆受到了无尽的伤害。 靳谦言他们最终在学校旁的一家咖啡店里找到了阮歆。过了一个晚上,阮歆脸色更差了。昨晚上,他们从机场离开后,找了很多地方,还查了酒店入住记录,结果都没有找到阮歆的人。他们也是一夜没合眼。一两点了,还在街头找着她。就是这样一路找过来的。 甚至他们还去了那个女孩的家里,询问,结果没有人过来找。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她自身本就目标大,国内又有人过来找过。 这家咖啡店,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一晚上,他们也累了。又是吃饭的时候。进来,解决温饱问题。 阮歆一个人坐在最里面的一张双人桌上,桌上摆着一杯咖啡,还有一块慕斯。慕斯没有动,还是完好的。咖啡,似乎喝过了。见到他们时,眼中没有惊讶,一点波澜的动漾都没有。 眼珠里没有神采,人也一动不动的。 两人坐在了阮歆的对面,靳谦言没有开口,就那样看着她。现在她这副样子,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就算开口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还是汪志远先开的口,“我想好了。这个案子,我接。我会在这边,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再回去。”他没说的是,他原本工作室都打算在这个月底,全部重心往国内移的,这边只留部分人。也没说,这场官司是他接手以来的案子中,他最没有信心的。可能,这场官司会带走他前些年挣来的名誉。 打一场官司,顺利的话,也至少要两个月左右。这场官司牵扯得太多。时间也长了。不确定性太多。 但,阮歆说的是的,不能再拖了。他亲眼见证了她的痛苦。不该那样说出断然地说出“不行”。他有怼许泽南的勇气,为何拿不出打这场官司的勇气? 昨晚上,走在街头,风越吹,他的思绪飘得越远。那个晚上。她倒在他的肩上,一个劲地哭,哭的天昏地暗。他是看得最清楚的。她走出那个梦魇真的很不易。 汪志远说完这话,对面一直盯着桌板的阮歆,眼波总算起了涟漪。抬起头望着他。“真的吗?决定了?”她的嗓子有些哑。语气很低沉。虽然是问句,却没有多大的起伏。 “嗯!想清楚了。待会去找那个姑娘。可以的话,我今晚上飞佛州。”汪志远重重地点了点头。 说到小女孩,阮歆却低头,笑了,痴痴地笑,到最后,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知道吗?今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医院里送来了一例下t。i。重度撕。裂,全身感染,导致抢救无效的病人。” “那个病人就是那个女孩。” “是不是很惊讶?”阮歆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抽纸,擦了擦眼睛,脸颊,嗡着声音,捏着纸巾的手,越捏越紧。最后眼泪还是没止住,手根抵着额头,隐忍着哭了起来。 过了好久~ “昨晚上,那个男人,在路上截住了她。”阮歆哭着嗓子,说到这里,却怎么都说不下去了。现在这家咖啡店就是女孩兼职的地方,她昨晚上了解到那个女孩时,就来了这边找她。却被告知她身体不舒服,请假先走了。那时候找到这家咖啡店时,已经很晚了,凌晨了。她没办法,就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打算住一晚上的。可是,没过多久,就被楼下的救护车的声音给吵醒了…… 无言…… 无休止的沉默。 这种事情,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何况,白天里,靳谦言还教训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按理应该还在拘留中的。 许久的沉默过后,汪志远站了起来,“我去找记录。再找女孩家属。这场官司,我全程跟。” “现在去?”阮歆的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下颌,啪地一下滴在了桌板上,水汪汪的眸子望着汪志远。听声音,她已经缓过来了。只是,她这眼神,搞得汪志远心,有点不对劲啊。 痒痒的,又时不时抽地一下。不像疼,又好像是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52:一个好字又晃荡了她的心 靳谦言一直默默地不说话。其实,他在想如果要确定那个男人就是加害人,可能拿到检查结果更重要。既然是****,女孩下t。i除了最明显的撕。裂痕迹,******内有残留的液体。当然,这是在没有使用避孕工具的情况下。判罪最有力的证据,让人无法反驳,就是检查报告。说实话,当年那件案子,他很奇怪为什么没有进行尸检。送到医院了,医生也会给出诊断。怎么会就那样一了百了了?许泽南当时是用了什么手段,连这样的证据都可以攻破。就脑子还在琢磨着检查报告的事,靳谦言的腿受到了攻击。腿被人用皮鞋踢了踢。靳谦言低头看了眼那脚,目光移向还在底下对着他脚做出十分不友好动作的那人——汪志远。疑惑的眼神打在汪志远的脸上,汪志远却朝前努了努嘴,示意着靳谦言看看阮歆,想想法子,把她给弄走。只是很无奈,靳谦言并不能够准确地理解汪志远的意思,会错了意。站起来往柜台处走去了,“两杯摩卡,不加奶,不加糖。再来个这个。打包起来。”靳谦言指了指冷柜里的面包,吩咐着服务员。咖啡需要时间,他便站在一旁,等着。拿出手机,浏览国内的新闻,顺便看看消息。好,他是看看消息,顺便浏览新闻。打开微信,却发现自己的未读消息99+,这一秒,他是欣喜的。内心有些小雀跃。但是再看看头像,备注,严东霆~…他忽然没了看手机的**。往上翻着消息,靳谦言的表情变化,可谓是精彩了。眉毛,眼,嘴唇,都是一点点地变动,最终的效果就是,浓眉皱到一团,紧抿着唇,被盯着的手机屏幕上方似在燃烧熊熊烈火。隔着玻璃门,咖啡店员工都能感受到火势的突突之势。 手里拿着的咖啡杯,都被这迫人的气场给在空中晃了晃。危险的呀。却又不得不过去打扰。 “先生,您的咖啡好了~这是打包好的面包。”服务员将面包袋子放到了柜台上,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端盘上。 这声音打断了用目光火烧手机的靳谦言,怒火中天地收起手机,拿过袋子,又一只手将端盘拿起,朝着原位走去。 走到半路,又想起什么,调头回了过来。在一张空桌子上放下了端盘,拆开面包袋,拿出面包片,往嘴里很烦躁地塞。对,就是塞。以往的矜持,优雅,全没了。他被严东霆发过来的消息,真是要气炸了。他们怎么能够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去找顾恩屹,问结婚的事,还问她,月事来得准不准时。 wtf?这让顾恩屹怎么想他?真是的啊。天天闲得。 靳谦言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烦躁,索性到最后,面包片直接是整个塞进去的。一包10片的面包片,三下五除二,就那么惊世骇俗地,没了~ 在旁边偷偷注意着的服务员,看着靳谦言这样吃,都感受到自己喉咙噎住了。忍不住,拿起自己的水杯,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 最后面包片没了,靳谦言还不以为意,手伸进纸袋里,却捞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没了。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桌子,又看了看手表。时间,他俩应该谈够了。 没错,靳谦言以为的汪志远的意思是,汪志远希望他离开,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好好地,再深入的讨论。 这可苦了汪志远,他本是,自己没有办法了,让他想想办法,缓解下压抑不止的气氛,谁知,他拍拍屁股走了。 靳谦言端着已经有些冷的咖啡,又让服务员加热了下,怕给他们的时间不够,加热完了,他才又端着热咖啡,回到那个座位。 还是静默着,一语不发,将盘子里的咖啡端了一杯到汪志远的身前。那一杯则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坐了下来。 让当事人两人,都大眼小眼地望他身上投着目光,看得他脸都僵了,正欲端起咖啡杯的胳膊僵在了空中,眼珠转了转,顿了顿“是怎么了吗?” “刚刚严姨打电话过来了。问你到了没?”阮歆说着,人恹恹无神的。她刚刚和汪志远正尴尬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结果国内的电话却打过来了。是严一楠,她只好接了。 严一楠和她寒暄了几句后,就打着转,旁敲侧击地问着靳谦言的情况。比如和她在不在一起啊。什么时候到G市啊,事情处理好了没啊。再后面几句,句句不离顾恩屹。比如顾恩屹手受伤了,住院了啊,已经出院了,让靳谦言下飞机后,就怎么怎么样啊。 当然,隐藏的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不离顾恩屹的意思,不就一个,让她注意注意和靳谦言的距离。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顾恩屹。话说得再漂亮,语气再温婉,和蔼,但意思,确是一点都不客气的。阮歆随意答应了几句,告诉她,靳谦言误机了,改成是今天下午的飞机了。 目前这是假的,但,她会让它成为真的。靳谦言,不能再待下去了。 “你怎么说的?”靳谦言小啜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前后晃了晃手臂,神情放松了些。他对严一楠说了什么,其实并不好奇,无非就是那几句,“早些回来啊!”,“家里有事啊!”诸如之类的,反正就是不让国外时间呆久了。早前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地,待着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问得勤过。现在,这个年纪了,真正放手的时候,却不放手了。恨不得天天生活在她的眼皮底下。 “啊?就是说,你昨晚上误机了。然后改成今天下午的了。”阮歆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咖啡。捏着杯把的手指,在抖~脸说完这话,也白了白。 这种擅作主张,她心里很明白,靳谦言是十分厌恶的。但,她还是做了。她还不想被做到被所有人指责,身上被安上,插足者,的名号。她也是有自尊的。她只是很想不通,她于靳谦言而言,绝对不算,生命中来晚的那一种。论早晚,她比顾恩屹早了二十多年。顾恩屹就出现了几个月,就占据了他的心,甚至占据他们家人的心?这样,说来,她更可笑了。 她是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顾恩屹?论姿色,论学历,她没有一样不胜出的,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靳谦言就是选择了顾恩屹。而她,无形之中,不知在何时,就被踢出了局。 “好。我下午回去。” 靳谦言放下杯子,突地给出了这样一个肯定的回答,让阮歆,内心,又是,波澜起伏。 “哦~”阮歆低头看着杯底,再次喝着咖啡,已经冷了。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而且是,一次就喝完了。她被咖啡的苦涩,脸扭曲了再扭曲。皱着脸,将心中的痛,苦,全部随着咖啡,入喉。 “那我今晚上也要飞佛州。阮歆,你,怎么办?住那套房子吗?还有sweet,它还在我们酒店里呢。昨晚上你走了,sweet又没有办理手续。我们又去给sweet办手续了,带回了酒店里。你住在这里的话,把它也给带过去,起码也是个伴。”汪志远其实听到靳谦言要回国后,内心是很纠结的。他才和阮歆说了,今晚上飞佛州,虽然不远。但是,今天晚上,她怎么办?一个人,她在这边,他很不放心。在遭遇了那样的事后,他对这边的治安很失望。 “要不,你跟我飞佛州。就一个小时。很快。我在那边有房子。不用担心住处。你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些。我把我的东西整理好,以前整理的案件集过一遍,然后明天我们就可以过来这边。医院这边的检查报告,我会申请的。女孩的家属,我也会申请看能否进行尸检。之后,就在这边的检察院上诉。”汪志远说了下自己大致的时间表和打算。 阮歆听着这话,不能不承认,是有心动的。但,飞佛州,她还是有所顾忌。至于顾忌是,什么,她…… “我就住那栋Donna留下来的房子,挺好的。我和sweet都习惯了。那房子周围,治安挺好的。周围的邻居我也认识。你不用太紧张。去了佛州,我才是会不自在,紧张的。” 阮歆随便揪了点借口,拒绝了汪志远。感情再好,适当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不能愈距,这道理,她很清楚。她心里,汪志远就是,在最困苦无奈的时候,出现的一只手,带着她走了出来。见过了她最落魄的时候,也见过了她最辉煌的时候。是个陪跑者。很棒的陪跑者。她很感谢。一直跟感谢。 友达,这是她对于他们之间的最准确的定义。情感的事情,无法强迫,也不是说来就来,说有就有。她相信,他也是这样想的。他有他的中意人。她一直都知道。她有她的心上人,他也一直都知道。 “好。那现在你先回去休息会儿。晚上我走之前,给你把sweet送过去……”汪志远盯着阮歆眼底的青黑已经很久了,一盯着她的脸,眼神就忍不住往那个地方飘去。真的是青肿青肿的。也驻满了泪水,她一直打着哈欠。过会儿不是捂着嘴,打着哈欠,就是低头看着地板,趁人不注意地打着哈欠。 话还没说完,结果靳谦言的手机就响了。额欧,是母上的电话。又打过来他这里来了。 靳谦言咳了咳,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特别淡定地挂了电话。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是这样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刚挂,电话又响了。靳谦言手伸进口袋里,在里面将手机按成了静音。 总算清净了,就算不接这个电话,靳谦言也能知道母上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啥。上一通打给阮歆是试探,这一通,那就是,质问,了。 反正已经决定了下午飞,那就先回去看看。顾恩屹那边,可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再一回去,怕是他好不容易追到手没多久的女朋友就要被吓跑了。 “行了。就先这样。我就回去了。”站起来,推进椅子,阮歆说完这句后,便转身微微摇晃着身子朝外走。现在的她被靳谦言那个挂电话的动作搞得心更乱了。他直接在她面前接的话,她或许会更轻松些。可,他这样做,自认没有伤她的心,可是,他真以为,女人心都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吗?心思细腻,敏感,这对她来说,此刻却成了最烦躁的缺点。她宁愿自己缺根筋,什么都看不懂。 外面太阳很大,冬日里能出现这样明媚的阳光在康涅狄格州,她觉得,属于一件很值得庆祝的日子。出去浪啊~ 聚会啊~ sweet看见了,都会很高兴的。Donna也一定是。 朝着东边的太阳,摆出了一个有些难看僵硬的笑容,阮歆拦了一辆车,朝着那栋有些岁月的房子开去。 靳谦言是一点钟上的飞机,搭的一班顺风机?可以这样说。飞机里都是回国的人,有很多政要关键人物,听他们说话是过来出访一个项目,并且交流交流了的。 在一群绝顶的四五十岁的人群中,风貌英俊,飒爽的靳谦言自然而然成为了焦点。 被这群政客拉着,问东问西,就一个人生大事问题,就被问了n遍之久都不愿意停下来。他又不好说推辞的话,只能和稀泥,把一个个问题又跟打太极似地推回去。他说过,他很不喜欢政治,总感觉,很虚无,缥缈。比起这些纸上谈兵的文字游戏,他更喜欢实质性的操作,实践。所谓哲学上有话讲着,实践决定认识,认识反作用于实践。两者从关系上讲,互相依存,只是个人喜好,受环境熏陶,他更偏向于实践罢了。并没有褒贬的意味。比如,拿手术刀,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种很享受的事。至少,于他而言,是这样。 旅途时间很长,十来个小时,这趟航班因为是私人航班,要和经过的航班公司沟通交流,说明航道何时使用,哪一条。 自然,行驶得也稍稍慢一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53:好一个苦肉计用的呀 到达机场时,正是G市的晚上九点多。和那些领导们道谢后,拒绝了再次乘车的邀请,靳谦言借口有人来接。 然而事实是,并没有人知道他晚上九点到。本来就是多出来的一趟航班。上机时,着急赶时间,手机关得急,谁都没有联系。 既然回来了,那么极度宠溺女朋友的靳先生的首要任务当然,是,找女朋友啦。 虽然满怀着小激动,但靳谦言在口袋里摸到手机的时候,欧欧~就很不美好了。这屏碎了有些日子了,总是有事突然出现,阻碍他换屏。今天!靳谦言想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还早,手机店,应该还没关~ 他记得这附近,就隔没多远,就有一个手机店的。因为这个手机,他在公众场合,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反正也近,靳谦言就徒步朝着印象中的手机店过去了。 眼前的手机店,规模不大,就一个很小的店子。挺不起眼的。靳谦言还是曾经从这边过来过往,眼前晃过,就记住了这个店子。 推开门,店子里有些清冷,这样零上10摄氏度以内的天气,外面又湿冷,一个小动作,冷风就钻了空子,刺溜地蹭入骨里,店里却并没有开空调。 店里就一张玻璃柜台,里面摆设着各种牌子的零碎杂件。老板是个圆圆胖胖的有些矮,头上光溜溜的,没有什么头发的男人。见了靳谦言进来,眼睛才从电脑上移开。站起来,搓了搓手。 “是手机怎么了吗?”老板很热心地开着口。用着稍有些蹩脚的闽南腔的普通话说着。 靳谦言拿出屏幕已经破裂得不堪入目的手机,递给了老板。“屏幕碎了。这个,能换吗?” 老板接过靳谦言的手机,上下前后打量了几眼。又开了屏幕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可以。就是有点贵。你这牌子的屏,换一个,比一般的手机贵。这个,知道?”老板抬起头,看了看靳谦言的神色。涉及到钱,总该说清楚得好。 靳谦言点了点头,便由着男人去仓库拿货了。自己没有事做,便细细打量起了店里的布局起来。 小店看起来很小,却布置得很温暖,那老板的桌上摆了好些照片。有小孩子的,有年轻女人的,照片上的小孩挺小的,大概是1岁左右。他想着,可能是他们一家人的全家福。笑得是特别开心的。这让靳谦言挺羡慕的。三口之家,到他这个年龄,就是非常的向往了。有自己的小日子过着,用糙话来说,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让他不禁想到了顾恩屹,他们几个月了,一起经历了两个季度了。有争吵,有小甜蜜,琐碎的事情很多。很平淡,也有很多波折,总会起一些波澜扰破平静。但,如果真的组成一个家庭的话,或许也会像照片上的这样,小日子,平平淡淡,却满是温情。 正一张一张的照片浏览着时,靳谦言却在其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方才心心念念的人儿——顾恩屹。 这让他好奇得不由得拿起了相框,细细端详。怕不会是看错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其中? “怎么?被姑娘迷住了?是不是很漂亮?”还拿在手里看着,靳谦言就听到了从库房走出来的老板的打趣声。 额,对于这样的俏皮话,靳谦言不知该作出如何反应。他确是被顾恩屹迷住了,顾恩屹也是的确是很漂亮。可,他现在的关键点在于,顾恩屹为何出现在这上面。怀中还抱着一位红着脸蛋儿的婴孩儿。对着镜头,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灿烂。真的是很灿烂,隔着玻璃片,他都能够感受到她迎面传来的阳光。很温暖,荡漾着他的心。想来,他真的已有数日没有见到她了,自上次午后匆匆一别后,两人便没了联系。之间全靠着严东霆传话,了解情况。就连林伟,他都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去的顾恩屹那里。又做了哪些。 “哈哈~别不好意思承认。这姑娘是真的长得好看。关键人好看,心肠也好。她啊,是报社的一名记者。多亏了她呢,我的老婆孩子才能母子平安……”老板拆开包装盒,又用工具别开靳谦言的碎屏,开始了工作。嘴里也滔滔不绝了起来。 事情大概就发生今年春天四月,最美好的人间四月天里。顾恩屹去友谊桥附近出采访,外景,路上碰见了,从桥上一个台阶没站稳,跌了几层下来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那女人,正是这家手机维修店的老板的妻子。 当时就羊水破了,下面流了很多的血。因为他们是靠这家店维生,一家人都指着这家店。当天,这家店的老板就不在他妻子的身边,想着离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星期,他们也就没太注意。妻子出去的时候,身边就没有跟着人。偏偏,那天,可能是雨后,桥上比往常更滑。那天,不知为何,就从台阶上没站稳,滑了下去。 正巧碰上扛着设备的顾恩屹和她同事了。当时,顾恩屹就将贵重的设备往地上一放,拿起手机打急救,却被告知,中央街交通状况很差,正值上午上班高峰期,又是星期一,学校那块堵得尤为厉害,即时启动交通调控,压车,人为控制车辆通过,也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有明显的效果,救护车才开得出来。当时,友谊桥距离最近的医院,大概是3。4公里左右。桥面上,车辆开不进来。当即,着急的顾恩屹,就双手抱住了女人,托着她的脖颈,腰,又招手自己的同事,抱住后面的双腿。两人都是很瘦弱的女人,都知道,脑袋是很重的。但那时候,90几斤的顾恩屹却像突然爆发,大声吆喝着同事,两人快步朝着报社的车跑去。将女人平放在后座后,顾恩屹在后面,照顾着女人,那名同事则负责开车。快到医院的那段有些堵的路,急救人员就抬着车出来了。接住了女人。顾恩屹跟着去了医院。那名同事则回去拿丢下的设备。后来得知女人没有事了后,顾恩屹才离开。那时,女人的丈夫就赶到了,和走廊里腰前,裤子上全是血的顾恩屹擦身而过。 他们是后来无意中又碰见到的。是他的妻子一天抱着孩子去接种疫苗时,大街上偶然遇见的顾恩屹。那时,顾恩屹已经想不起来他的妻子了。但男人的妻子却记得很清楚。在她担心得不得了,最无助困苦的时候,是她陪伴着她,握着她的手,镇定着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喘不上气的她。要是没有她,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么美好的孩子了。于是,就有了靳谦言手中的这张照片了。 照片的背景正是中央街。身后,人来人往。怀中的孩子红扑扑的粉嫩脸蛋儿,女人则笑靥如花。若不是靳谦言知道相片中的这人,是自己心心相念的女朋友,他可能真的会以为这就是孩子的母亲了。她的周身都晕染着母性的光辉。这种光晕,温暖着他的心。她,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母亲。他这样想着。 修好手机时,已经快到了十点。因为想着可能有些晚了,靳谦言便拦车,朝着老宅去了。路上,他给顾恩屹打了好多通电话,却一直显示,正在通话中。无奈至极,靳谦言放不下心中的担忧,又吩咐司机朝着绿野庭开去。说来,这个地方,还得多亏了严东霆。这几天,他不在国内的日子,他忽然发现严东霆是个还不错的存在。算是给他和顾恩屹之间当起了传话员。虽然,似乎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成果。 到了绿野庭,他还是被挡在了单元门外,过得了门房,却没有进单元门的磁卡。他又不知道顾恩屹在具体在哪间,呼叫都没得法。给严东霆打电话,则是显示无人接听。这一个两个,让他,头疼。 他徘徊在外面的小花园里,踱步来回,期待着这时这栋楼里,有一个住户回来,这样,他就可以蹭门进去了。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老天对他这几天对顾恩屹没有理会的惩罚,迟迟他都等不来这栋楼的住户。 最后,他等得都坐在单元门旁,快要合上眼皮了,一束强光打在他的身上。 “哎!哎!那个,醒醒~”朦朦胧胧,模糊之间,靳谦言感受到有人拍打着自己的肩部,耳畔也传来细柔的声音。再后来,好像就有一个女人似乎是在打电话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廓里。 “对。12栋。你们快过来看看……我这边,人也弄不醒。别出什么事了……好。你们尽快……”女人挂了电话,手背碰了碰靳谦言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这幸亏,她赶紧给物业打电话了。这大冷天的,湿气又重,还是坐在地上,靠着这冰冷的铁门,再好的身体也不见得能抗住。 物业那边人来得很快,单元楼前的大灯也开了。保安小哥左看看,右看看,脑海里也想不出这个人来。他们又没有名册,照片对着看。这,隔几天就有新住户搬进来,疏忽难免会有的。 见认不出来身份,他们只好每个住户的门牌号按一次,问一遍。问到顾恩屹的时候,物业小哥都已经口干舌燥了。脑门上也全是汗,都要放弃了,可心里又想着这是条人命。又再次重重捏了捏拳头。重复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遍的问话,“您好。我是物业的。这是我的工作牌。现在,单元门前有一位发烧昏睡中的男人,姓名是靳谦言……”这名字,还是他们在他口袋里找到了护照,才确定他的名字。 家里对着屏幕的顾恩屹看着那边摄像头,转向靳谦言,他那副苍白憔悴的样子,心,骤得,一停。复又重新跳动,紧抿着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最终说了些什么,让单元门外的物业小哥和那位女性,看的云里雾里的。 顾恩屹下电梯时,几乎是全程扶着电梯墙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靳谦言会以这幅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她还赌气地挂掉他的电话。并且想着一了百了的,将手机关了机,捂着被窝,睡大觉。若不是外面单元门的呼叫器的声音响了,她不知道,靳谦言会怎样。是就那样坐在门口吗? 一下电梯,顾恩屹就冲了出来,大呼着气,手抓住了靳谦言的胳膊,往下,握住他冰凉的手。他的衣服很单薄,就一件黑色的夹克,里面,她不清楚。她捂着他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就那样靠在门上,嘴唇因为发烧,已经缺水干裂了。 物业小哥和那名不知名的好心女人,看着这就穿了件睡衣,外褂都没披一件的姑娘,望着对面男人,眼睛都含泪了。不由得动了动嘴,“姑娘。你这外套都没披上一件。快带着你老公上去。以后,别两人吵架了,就不让人进去。、瞧瞧这天气,多凉啊。稍不注意,就冻得人受不住的。” “对对对。以后别这样了。看,这都这么晚了。快上去。人还在发烧,有得你忙活的。别你给感冒发烧了。” 世上,好心人总是无处不在的。 顾恩屹在女人的帮助下,搀扶着靳谦言回到了她们今天新搬的这个家里。 家里虽说是何静买的,可今晚上,她就又回外婆那边去了,说还有事情要办。顾明玦,则又恢复到了以往熬办公室的日子。没有了顾裕民的事要他操心,他就得给肖宇生分担 堆积的案子了。眼看着还有三天就放春假了,事情也是很棘手。在放春节之前,他最少也要把案子条理全部整理清楚,他们虽然是私人律所,但年终总结也是要做的。 顾恩屹把靳谦言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给他脱了鞋,夹克裤子都给脱了,直到他身上没有了外面的潮气湿意后,她才没有继续往內扒。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给他掖好了被角。顾恩屹才稍微放心地出去。 门被关上,黑暗中,一双眼眸却格外的晶亮,闪耀得可于外面的路灯被雾气笼罩后的光相比。 好一个苦肉计用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54:怎么就这么黏人了? 顾恩屹从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用拿了条干毛巾,轻着脚步,打开了门。把面盆放到床沿下面的地毯上,浸透了毛巾,双手用劲地拧了拧,微微还带着点水分,她将毛巾小心地搭在了靳谦言的额头上。手又往他耳后摸了摸。似乎比先前更烫了些?这让顾恩屹更着急了。这才搬过来,家里什么都还备齐全。小药箱,压根就没有。退烧药,温度计,酒精都没有。现在又晚了,就算找到一个24h小时营业的药店,可,离这边,恐怕距离也不小。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昏沉沉的,一点要醒的征兆都没有,坐在床榻上的顾恩屹,心中也是着急。这么晚了,她要不要叫她哥回来帮忙带着靳谦言去趟医院。万一,这第二天烧成个傻子了,她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左右思量了些,她还是决定给严东霆打电话。这人,夜生活丰富,这点上,估计正嗨着。拿下已经被捂热的毛巾,又重新在冷水里浸湿,拧干了,给靳谦言搭好了,拿出手机,找着严东霆的电话号。 装睡中的靳谦言,闭着眼,突然感受到了光线的刺激,心想不妙,偷偷睁开了眼睛,打探了下情况。柔和的手机光打在顾恩屹的脸上,卸了妆的一张小脸,尤为的干净,秀气。一点脂粉气都没有。隔着空气,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马鞭草的清香。 本来发烧着的他,就晕里糊涂的,一不小心,就看傻了眼,被顾恩屹的美貌给蛊惑了。忘了闭眼这回事。 找到手机号的顾恩屹,拨了拨号键,手机拿到耳侧,一个抬头,就对上了黑暗中,那双黑亮黑亮,炯炯有神望着她看的黑眼睛。 “哎呀~”顾恩屹被这晶亮的眼睛吓得,站起来,退后了好几步,手机也跟着惊吓的手臂垂了下来。 叮咚~靳谦言也懵了。这反应让他也,惊吓的啊! 顾恩屹是被手机里的声音给带出余吓中的,那边,严东霆正大声,扯着嗓子喊着,“喂!小嫂子,有事?” 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事了。对手机说了句,“打错了”后,顾恩屹就挂了电话。叉着腰,坐上了床沿,手碰了下床头的开关。 一瞬间,整个房间就亮了起来,与上一秒的黑暗,恍如两个世界。 靳谦言头往窗户的方向偏了偏,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沉默不语。软弱无力的样子。顾恩屹心中是有火的,但看见了他脖颈,锁骨处的汗液后,那句,“你成心的”收了回去。 “人舒服点了没?要不,现在你起来,我们去医院。”她的语气很轻柔,出乎了靳谦言的预料。本以为,她看见他这样欺骗她的感情,会对着他,一顿教训的。 见是这样的温柔,脾气还好,不冲。靳谦言便又将偏过去的头又给偏了回来。手背也移开了,双眸直视着顾恩屹,两人凝视了好久,好久,久到顾恩屹都以为,他真的烧成傻子了,颤抖着手拿起手机,再欲打电话,眼泪都已经到眼眶外了。 却被一双湿热的手给握住了臂膀,“没事。我能感受到。睡一觉就好了。可能是两边的气候变化太大,身体机能正常的排斥作用。” “对了。冰箱里有冰块吗?”靳谦言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却被额头上的毛巾给砸了个中。他这才想起来,还有毛巾的存在。手拿起毛巾,嘶哑着喉咙问着顾恩屹。 “啊~有。有的。我去拿,去拿。”顾恩屹慌乱地站起来,就要作步朝门外跑。却又被某人抓住了手臂,给定在了原地。被抓着的顾恩屹,满脸问号的望向还在床上睡眼惺忪的靳谦言。“怎么了?” 她软糯糯地问着靳谦言,他这幅模样,头发乱糟糟的,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湿透了,看着她的心呐,也是乱糟糟的。 靳谦言有些费力地从床上走了下来,抓着顾恩屹的手一直没有放,他没有拖鞋,就脚踩在地上,所幸地上铺了很厚一层的地毯,踉跄着站稳了后,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压向了顾恩屹的身上,头歪向她的颈窝,干裂的嘴唇蹭了蹭她的肌肤,“真好!” 靳谦言的叹气,让顾恩屹的颈部的肌肤,一瞬间就红了个遍,表层也起了细密的小疙瘩。这么柔情似水的吗?他这是变性了。 靳谦言见顾恩屹没有阻拦,有些得寸进尺了,张开嘴唇,牙齿开始在她的颈后啃噬,舌尖扫过她的肌肤,又来到了耳廓,描绘着她的耳廓。到耳廓时,他特意朝着里面吹了吹热气。 这下让顾恩屹彻底土崩瓦解了,“啊!”,一个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靳谦言往后推了推,“你干嘛呢。还病着呢?”顾恩屹嗔怒,瞪了几眼靳谦言。 “好久没有了啊~都快锈了。”(T_T)靳谦言无比的委屈。那他能怎么办,谁叫她这么迷人,蚀骨的醉人。他看见了,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就加剧分泌,就兴奋啊。那个地方,就控制不住啊。而且,他觉得,她的体香,也是让他成瘾的很大一个原因。 清香,就是淡淡的,却深入肺腑的香,迷醉。和大街上的那些烂大街的香水味相比,就特别地美好,稀有了。 好,他的小宝贝,就是千般好,万般好,谁都比不上的世间罕物(∩▽∩) “……”顾恩屹石化ing,几天没见,他就已经没皮没脸到这样病入膏肓的程度了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hun话,竟然出自他的口。都怀疑他是痞子,雅痞的那种,人前一本正经,人后就,特别淡定地说着风流话。不,这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靳医生。 “你是不是抽风了?还是烧糊涂了?”顾恩屹踮起脚,手探上了他的额头。再次试探着他的温度。她现在很怀疑,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没有。我才没有你那样的身子骨。都已经在退烧了。不信,你再摸摸你的头。”说完这话,靳谦言握住顾恩屹的手,带着她的手摸着他的额头后,又带着她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怎么样?是不是温度是差不多的?”靳谦言好笑地望着被温度搞得懵圈的顾恩屹。将她自己的手搭到了她的头顶上,摆成观音手。 在靳谦言面前,显得个子娇小的顾恩屹,被他这样将自己的胳膊给弄到头顶,气哼哼地,“嗯”了一声。遂又用另一只手的肘窝撞了下靳谦言的肚子,让他措手不及。 “欧~你这么狠的?我还病着呢~”靳谦言摸了摸肚子,痴笑地打趣着顾恩屹,语气里带着委屈,无奈…… 顾恩屹才懒得理他,真是抽风了。瞥了他一眼,穿着拖鞋,跑了出去。明明要拿冰块的,就被他这样,左一下,右一下的,都把正事给耽误了。 她在冰箱底层,抠了几块碎冰下来,又拿了几个保鲜袋,将冰块放了进去,又在外面裹了好几层,确定不会破,不会漏,才拿着去房间找靳谦言。 进去的时候,某人正拿着她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打量着,靠近了,发现他正拿着她的小香水往自己手腕上喷了点,又自己凑近鼻子,在那一阵好嗅。 “大晚上的,你喷香水干嘛?”顾恩屹趁靳谦言抬头的功夫,一巴掌就把自制的冰袋拍到了额头上,一手抚在他的脑后,一手固定着冰袋。 “啊……你今天,怎么大的劲儿?以前不是拧瓶矿泉水都很呛的吗?”被发现的靳谦言淡定地将香水瓶放到了桌上,转过头,睁大着眼睛,痴痴地望着顾恩屹。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被这样取笑,顾恩屹更气了,贴在靳谦言额头上的冰袋更用力了些,“闭嘴。那次是意外。再说,我就把卫生纸塞你嘴里。” 威胁了,现在就开始威胁了…… 好了,玩笑是玩笑,靳谦言也看到了顾恩屹眼下的青黑,一双眼睛也是肿得不像样。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站起来,将顾恩屹揽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纤腰后。“对不起。出去得突然,都没能好好地给你道别。你住院了,我也没能及时赶回来。是我错了。” 冰凉的寒夜中,窗外夜凉如水,枯树叶卡在树叉上,不愿掉落,做着最后的挣扎。还有三天,就是春节了。今年,他有幸身边多了个,很好很好的她。 手里还紧握着冰袋,感受着他下颌的摩挲,顾恩屹心很暖,暖成一滩春水,在全身血液中,不住地循环。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她心中对他,是有怨言的。住院的时候,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声问候也没有。除了林伟过来了一趟,带来官方化的问候。后来,又是严东霆,再后来,就是谈到了,结婚……不行,她不能想了,再往下想,她又会陷入那个纠结的无限循环中。 “好了。也晚了。快睡。”顾恩屹将自己从靳谦言的怀里退了出来,望着靳谦言,轻拍了拍他的腰身。 两人,最后,躺在了身后的pink风的大床上。相拥而眠。靳谦言手箍在她的腰身上,脚搭在她的小脚上眯笑着眼眸,入睡。至于那个顾恩屹自制的冰袋则被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备受冷落。 何静是九点到的家。一进门,还挺正常的。看见家里都整齐得很,心中也是安慰了不少。她是很担心,家里没有了阿姨的帮忙,顾恩屹就自己应付不过来了。顾明玦又不在,就恩屹一个。她昨天晚上在老家里待着,心里就老是担心着她,怕她弄不着吃的。 所幸,还是结果还是好的。 放下包后,她便去了厨房,开始做早饭。这丫头,懒散惯了,没有人催了,就没有时间观念。只能说她今天走运,被放了将近半个月的假。没起来,也无所谓。 早饭她做得很简单。就一个鸡蛋。再就是一份瘦肉粥。她已经吃过了,她这当妈的,真是为这对儿女操碎了心。 咚咚咚~ “恩恩~起床吃饭了~”何静敲着门板,冲着里面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便扭动了门把手。 突然,里面就传出了顾恩屹的大叫,“啊~好。我马上出来。你别进来。我在换衣服。” “那你快点啊。我给你放桌上了。” “好。我知道了。” 何静说完,扭住门锁的手就放了下来。调头朝着客厅走去了。 “起开~”顾恩屹瞪了眼还窝在被窝里,盯着她的靳谦言,不客气地说道。这厮,刚刚那么情急的情况下,让他起来,滚一边儿去。偏偏不肯,抱着被子竟然冲她耍赖皮。 她真是服了。大早上的,她醒了抱着不准她走就算了,一双手,特别不老实,就在里面不停个动作,搞得她那个火啊。蹭蹭蹭地上涨。又不敢说什么,不然,她怀疑,这厮,会更疯狂。 这一趟回来后,她发现,他真是变了,怎么这么黏人了呢?而且,还变污了。这果然应了那句,这到了晚上,天下男人都一个性子,猴急,还狼得不得了。一点都不能刺激。 不然,就等着身体被四分五裂,下床都成问题,走路腿都软得直不起来。 见顾恩屹是真发火了,靳谦言讪讪地收回了自己那双游走了不少地方的手,额,又将压在顾恩屹腿上的大长腿给移开了。跟着顾恩屹一样,坐了起来。只不过,顾恩屹有衣服换,他没得换,然后就特别不害臊,不避讳地盯着顾恩屹换衣服。 而且,确实,现在他面临着很严峻,也特别严肃的问题,要见岳母了。可是,现下很明显,他出现得很不是时候。时间点很不对。平生生地被一外人把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给拱了,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并且还登堂入室了。要他,他心里也不爽。说不定还会把那小子揍一顿。先打了再说。后面的,再看讨喜不讨喜。 他似乎还得庆幸顾恩屹的父亲不在这边住着,不然,以上他的心理想法,很可能就是他现实中的真实境况。 顾恩屹被靳谦言那眼神盯得,身上皮肤全红了。这人,怎么回事了?这,不应该啊。莫不是真变性了,还是换了个灵魂?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255:她凭空到底哪来的本事 “等等!你起来了?那我怎么办?我这样出去好吗?”靳谦言见顾恩屹衣服换好了,人要往门口去,制止了要扭头离开的她。 总不能他一直躲在这。要是顾母在家里一直待着,他总不能从阳台上跳楼落荒而逃。更何况,这么高的楼,也不是说跳就跳的啊。 “你先待着。到时候再说。”顾恩屹匆匆留下这句话流带上门,走了。留靳谦言一个人,顶着鸡窝头,不,是稻草根,坐在床上,“反省”。 “粥和鸡蛋都在电饭煲里,给你保着温。”一出来,顾恩屹就接收到了沙发上何静发过来的信号。她,似乎正在看电视,还是在沙发上另外地开着电视做什么,顾恩屹看不太清。 小声“哦”了声后,又踩着拖鞋去洗漱。这房子不大,三室两厅。和以前他们曾经住着的独栋的,肯定是比不了的。但,事已至此,她很支持她母亲这样做。这样一套房子挺适合他们几个人住的。不会太空,也不会挤,刚刚好的那种。 洗漱间只有一个,是通用的。这点估计不是很方便,估计这格局可能会再变一下。多出一个洗漱间来。 拿起粥,鸡蛋,几分钟下来,顾恩屹吃得饭饱餍足。房间里的靳谦言却等得焦了心,他这短短几分钟,已经接到几个夺命连环call了。他脑子又是晕糊状的,四肢没劲儿,典型的中热后遗症。 嗓子里也干涩得痒,真的是要冒烟了。 他身上这件衬衫也汗湿了。昨晚上被子捂紧了,汗流得不少,他其实很热,可心里掂怕着顾恩屹又着凉了,便给被子捂紧了。流了满身的汗。人差点没虚脱…… 去的时候就没行李,回来自然也是没有。他连顾恩屹的衣柜都翻找了个遍,一件他能勉强换上的衣服都没有。尺码都太小了。 “妈,你干嘛呢?”顾恩屹端着碗,晃荡着脚步,悠悠地望着沙发上对着手机的何静,说了句。 “就是看新闻呗!你过来干嘛?吃饭就好好地呆在那吃。不准跨区。把味儿都给带过来了……”何静不满地瞥了瞥顾恩屹手上端着的雅致小碗,小声呵斥着。养这么大,从小就教导的小规矩,这回儿换了个地方,就没了形了,这怎么能行? “哦!”顾恩屹怄气地应了声,便转过身子,朝着餐桌过去。将碗“咚”地一放,离开。让沙发上坐着眼睛还在看手机,耳朵听着电视的何静不由得抬眼,望了几眼。遂又继续望着自己的手机。 靳谦言正靠着床头半坐着身子和严一楠通着电话,耳边就被,用劲的关门声,震得身子往空中一跃。 “怎么了?”那边的严一楠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得多起心来,问着。 靳谦言没有回答,而且捂住手机话筒,眼睛望着坐在榻榻米上的顾恩屹。这腮帮子气鼓鼓的,一看就是受了气。 “妈~我现在有事。待会儿给你打过去。”靳谦言匆匆挂了电话,掀开被子,**着双腿,就中间那块遮羞布还在,走下了床,挨着顾恩屹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阿姨说你了?” 顾恩屹头一偏,人转了个方向,望着窗外,不理会他。 “恩恩!你出来看看,这电视怎么不放了?黑屏了啊。这才买几天啊,怎么就……”门外再次传来何静的声音,让还陷在方才那教训中的顾恩屹,不敢再干坐了,一下子就蹦哒了起来。肩膀把靳谦言的猛地下巴一撞。 “啊~”靳谦言摸着下巴,一声惨叫。 “嗯?什么声音?恩恩,你房间里什么声音啊~”何静停下敲门声,手摸上门把手,就要作势扭开,门却被从里打开了。 顾恩屹挡住门口,气鼓着眼睛,“没什么声音。刚刚和靳谦言视频来着。他的声音。怎么了?” “哦~这样啊~”何静放下手,点了点头。“就是电视,刚刚突然黑屏了,我说明书也没找着……” 顾恩屹走出来,将门给带上,严丝合缝的。何静还想看看里面的情况的,结果门却朝着她微倾的身子过来了,就这样,只好收回眼神,跟着顾恩屹去了客厅。 房间內,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某人先抚了抚额头,随后又抚了抚还在慌乱中狂跳的心脏。 就刚刚那情况,顾恩屹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气,竟然一个拉扯,将他给甩进了最里头的衣柜。不,准确来说,是塞进去的。 苍天知道,他将近190的高个儿,竟然被塞进了一个被150高的挂字栏横隔的衣柜里,他的头,怎么办?他的脖子,又怎么办? 于是,他的头部受到了重击,哐当一下,他觉得自己特别像,猫和老鼠里的T,被小个子的Jerry狠狠地戏弄了。就是老是被一些东西给隔断了自己。可见,顾恩屹,对他,现在很不友好。 摸着脑袋,靳谦言弓着身子,后退式地走出了那个粉色小花的花式衣柜。 出来时,脚下还带出了一件白色的片状物。 弯下腰,靳谦言贴近了地板,手拿起了衣物打量起来看,一打开,竟然,竟然是件,工字背心。 天知道,他有多高兴。还是一件有弹性的工字背心。简直就是天意,所有的偶然都是上天有意安排好的啊。 麻溜地将背心套上了自己的上身,虽然是女士的,穿在身上很紧,但不至于太夸张。事后,又麻溜地站起来,滚进了被窝里,躺着。被子上还残留着顾恩屹的余温,嗯,再握紧被角,深嗅一口,余香…… 不用上班,美人侧畔,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从此,怕是要君王不早朝了……顾恩屹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告知靳谦言赶紧穿着衣服,离开。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让何静走了,给了靳谦言时间逃脱。感情虽重,但理智还是在的。闻言,靳谦言匆匆套上自己的外套,穿上裤子,袜子,又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