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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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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趁着说话的空档,靳谦言将手里的裤子赶紧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用行动缓解自己僵在那的尴尬。把裤子放好后,靳谦言依旧不停着,走到Susan的身前,拿过她手里的吊瓶,走到顾恩屹的床前,将吊瓶挂好后,将顾恩屹的手拍了拍,直接就这么扎了进去。手法很快,准,稳,看的Susan一愣一愣的。医生,这扎针很稳的挺少的,往往动作都很粗鲁随便,一扎就是一个包的医生多的是。这Ethan倒是竟然不用止血带的情况下,把针顺利的扎进去了。    靳谦言将滴液速度调好后,又打开顾恩屹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了她的毛巾,这里酒精不多,时间限制,他也懒得再找Susan,其实不找Susan的主要原因是,尴尬,嗯,对,尴尬。拿出毛巾,靳谦言进了卫生间,打湿拧干,坐在顾恩屹的床上,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脖颈,后脖颈,都是重点位置,散热快。    再向下去,他就不敢了,嗯,还是得找Susan。靳谦言冲到卫生间,将毛巾冲洗了一遍后,拿出来,走到Susan身前,“你能帮我吗?这,我来的话,就有些冒犯了?”靳谦言说着,将毛巾递到了Susan的面前。却不曾想,Susan脾气也是拐的很,看了眼毛巾,哼了声,便转身走人了,把门重重地给带上。    他这是哪儿惹到她了?百思不得其解啊。明明都很好啊,他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啊。    最后,靳谦言还是得自己来,来就来。    靳谦言现在特想有个眼罩把自己眼睛给蒙上,他碰上顾恩屹后,多次事实已经证明,控制力就是个批,理智不存在的。**?是重的。靳谦言拿着毛巾朝下方进军,这一碰不得了,血一下子涌了上来,凭感觉,血压可能泵到了160.身体一抽,哎呀,这不行。赶紧把毛巾拿起来,跑到卫生间冲洗毛巾,冲洗自己的脸冷静冷静。他现在这脸滚烫得厉害。心砰砰砰地乱跳,他没看,可是那触感,他隔着毛巾感受得很清晰啊。哎呦,我滴天呐。他现在小腹胀痛得疼。    靳谦言挨不住**的上升,放弃了这块地方,改换擦腋下,这地方,是上半身散热排汗的主要地方。他就应该先擦这的,刚刚是魔怔了,才会想着去那地方。大腿小腿就好些了,他只要不看那个密处就行了,一次次的冲洗毛巾,擦拭,前后大概也是经历了个十来分钟。    第一卷 195:轻轻的(靳氏温柔)    完成这些后,靳谦言额头上全部是汗,屋子里的空调温度调的不低,病房里温度都得恒定在那个温度。拿过被子里给顾恩屹盖上后,靳谦言又去了趟卫生间。再次用冷水洗把脸,冷静冷静自己。现在他只能等顾恩屹自己缓过来了,效果还是不行,就得做血常规了。    靳谦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合十撑在膝盖上,看着床上躺着的顾恩屹,心算是安定了下来,两人这段时间经历的都是生死考验,特别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过战乱,没经历过飞机失事,这从离开G市的第一天起开始,接二连三的挑战。    此时的靳谦言万万想不到在这异国他乡,真正危险的不是顾恩屹,而是他。一切都是蓄意已久,冲着他来的。危险正在迅速靠近。    门外,林伟站在走廊里等待着各项通知消息。顾恩屹将手机拿走后,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赶忙去找这家医院的院长,弄来了个小手机,仅仅只能用来通话短信,上网功能都没有。但,现在这对林伟已经足够了。高材生之所以被称为高材,走哪哪吃香,绝对是有原因的,比如现在。哪怕没有先前那个手机,想起某个人,林伟脑海里立刻就会清晰地浮现出具体的数字。对应名字,信息。挨个给先前打过电话的人通知后,林伟得到了一条消息:对方目标是靳谦言。来源地同样都是内地。但那个人提前了3天潜入尼肯派。很有可能,尼肯派突然的这场叛乱与这个人背后有关。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等飞机到来,通知他,立马带靳谦言离开。在这里,他们毫无优势,关系网完全打不开。敌强我弱,局面很不利。    顾恩屹醒来的时候,椅子上的靳谦言已经歪着头睡了过去。她想要上厕所,打着这吊瓶,搞得她体内的ACH分泌减少,尿液重吸收减少。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也跟着身体的起伏,掉了下去,顾恩屹就那样看见了身着寸布的自己。    顾恩屹连忙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斜着眼看向了还在睡中的靳谦言,瞪半天,靳谦言也没啥反应,气馁,还急着上厕所,顾恩屹只好披着被子朝卫生间奔去。进去后,把被子甩在洗手台上,顾恩屹才去办“正经”事。OK后,洗手时,顾恩屹却瞥见了挂在洗手台边上的毛巾,看了几眼,顾恩屹不确定,又拿到手上翻了看,很像她的毛巾,如果上面沾了有血迹的话,那就是她的,她当时处理背后伤口时,毛巾擦身子,沾染了一点,没洗掉。翻过看,果然,顾恩屹在黄白条纹间,找到了血渍。这正是自己的毛巾。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顾恩屹想了想,拿起毛巾就朝外走,等走到床边上,看见床上空无一物才想起来被子还在洗手台上搁着。    一个急转身,顾恩屹撞上了床头柜,“啊”地一声,很疼,她的脚趾头,除了小指无一例外,给撞上了柜子。疼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起受伤的脚,顾恩屹用空着的手连忙去摸,裹紧脚趾,用手心的温度缓解疼痛。    对,她刚刚跑下床没有穿拖鞋。其实是她床下没有拖鞋,她光着脚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代价有点虐人。    靳谦言向来浅眠,没有那声“啊”,光那踢到柜子的声音,他就被惊醒了,看着顾恩屹背着身,抓着脚的样子,就那个背身光洁的皮肤在光线下晃着他的眼睛,他就足以想入非非了。    唉,她这是成心和他过不去。给她盖上被子了,她偏要到处赤着身子乱跑。这被子还给整没了。能耐得她。    “嗯哼~”靳谦言手凑到嘴前,轻咳了声,提示着顾恩屹,形象,注意形象。    还扶着脚的顾恩屹听到这声音,背后一阵寒凉来袭,自脚跟上升至头顶,最终1秒后身体被“石化”。人僵在那了。这现在,尴尬啊,她怎么敢动?转身?就现在这幅样子?她除了那两处,其他全部都在外面,她自己想想都羞。涨红了脸。    “顾恩屹!你箱子在窗户那。就隔在窗户边上。”靳谦言打破沉闷,指着大箱子说道,虽然顾恩屹看不见他手势,但他说的指向也挺明确的。他心里明白她现在的感受,他也和她差不多,毕竟这衣服是他给脱下来的,他还动手了的。    “石化”中的顾恩屹一听“箱子”,赶紧的,给自己解冻,眼睛扫到窗户那,锁定箱子后,一个大步上去,捞着箱子就往卫生间跑。动作超级利索,就从这动作来看,伤是没啥问题了,后背那,他刚刚也看见了,没有渗血出来,这中暑呢,人也清醒过来了。精神头上来了,恢复得倒是快。    顾恩屹把卫生间的门用力一砰,锁上,打开灯,又打开自己的箱子,箱子是拉链式的,铝框的忒重,不方便。链子已经被拉开了一半,估计是拿她的毛巾了的,打开箱子,简直不堪入目,东西全部一窝蜂地塞在里面,没有一点整齐性,我去,她那个强迫症啊,瞬间爆发。火啊,蹭蹭蹭地往上蹦。    手里拿着自己的睡衣,眼睛看着箱子表层的T恤,袜子,内衣,种种,但凡她拿出来过的,就那么杂乱一气地堆在箱子表层,乱七八糟。她真是气炸了,想杀人。    忍住怒火,顾恩屹在里层翻出了自己的内衣,将身上的这套换下来,又选了件舒服宽松的粉色polo套衫,九分裤穿上。身上这事儿完成后,顾恩屹把箱子彻底铺开,开始整理起箱子。她是个女孩子,好,勉强算是女人,这种糙汉子做的事真是让她不爽。绝对的,绝对是糙汉子干的,不管是谁,她心情很不好。靳谦言?林伟?顾恩屹看着他们都不像是干这种邋遢事的人。所以,她还是很尽力,尽可能的压制住了自己的火爆脾气。    把东西收拾好,顾恩屹锁好箱子后,才提着箱子出来。这时候房间里却没了人影。方才的靳谦言已经不在了。放好箱子,顾恩屹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    已经四点多了。超过林伟说的时间了?之前是下午两点,林伟说的是下午两点一趟航班。但这时候,已经四点了,超了两个多小时。想到这,顾恩屹的心里一阵愧疚。她任性了,耽误了大家的时间。那现在时间过了,该怎么办?    唉!悲催!    现在房间里又没有人,顾恩屹也不想再躺在床上了,走到床边,坐在了靳谦言先前的那个位子上。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静,最适合胡思乱想了。    顾恩屹坐了才3分钟,A国事情前因后果还没梳理清,结果这份清静就被门开的声音给打破了。    顾恩屹转过头看向门口,进来的是靳谦言,身后跟着林伟,两人的脸上都有些僵硬,嘴角,眼角都是这样。但又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克制的隐忍,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的爆发。    “怎么了?”顾恩屹率先开口。看着靳谦言,疑惑地问道。    靳谦言没有做声,看到一旁放着的行李箱,提起来,也不管胳膊还有枪伤,一下子扛上了肩。巨大的重量让靳谦言的眉头紧皱,面部扭曲。    “你这是干嘛?你膀子上还有伤呢。”顾恩屹站起来,拦在靳谦言的面前,挡着他的路。    靳谦言还是不说话,这把顾恩屹给急得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在一旁等着的林伟,动了动嘴唇想要说句话,却被靳谦言一个斜眼,憋住了,抿了抿嘴,将口水咽了下去。    靳谦言绕过顾恩屹,一个半圈,和林伟一同走了出去。顾恩屹见这,没拦住,在地上没找到鞋,心里又火燎燎的着急,只好再次赤着脚跟着跑了出去。    靳谦言扛着箱子和林伟走得并不快,顾恩屹腿没有受伤,跑几步就追上了走廊里走着的他们。    跑到靳谦言的面前,顾恩屹停了下来,比着“stop”的手势,喘着气。    “跟我说说好吗?一句话也好。随便什么都可以。但不要这样沉默不言。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刚刚还是好好的,我换个衣服的空挡回来,你却态度大变。或许是我的原因,对吗?就和我说一句话,好吗?”顾恩屹伸出食指比划着“一”,眼里水汪汪的,眼珠隔着泪水闪闪发光,满满的认真,请求。她这是被他吓着了,因为他的原因,都要哭了?靳谦言看着顾恩屹这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的处理办法不好,让顾恩屹误会了。    看着她泪光婆娑的样子,听着她无措的请求语气,他的心跟着抽了抽。把箱子从肩上搬了下来,小心地放在地上,明明伤口涩涩的发疼,他却浑然不知的,上前抱住了无措的她。    将她的头朝自己的胸前靠,感受着自己的体温,热度,她太紧张了,把她吓着了。这场面,简直屠狗,震得林伟赶紧别过头,跑到了走廊十字口靠墙等着了。坚决不看,太虐狗了。心塞。    靳谦言抱着顾恩屹好久好久之后,才放开,吻了吻她的额头,脸颊。然后,是嘴唇。轻轻触了一下,贴上他的热度后,便离开了,这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不能再呆了,这边有危险,G市也出了点事,需要回去处理。我实验室的进度也得快点赶上,不能拖了。好吗?”靳谦言的语气很轻柔,就像是手里捧着水晶娃娃说一般。顾恩屹,就是他掌心里捧着的水晶公主。    顾恩屹的情绪被靳谦言那深长的抱抚定了下来,又是他的亲吻,这一次,她不再排斥,不再恐惧,感受到的是温暖,不是绵长痴醉的长吻,就一个轻浅的吻,但其中的情感,滋长蔓延的情感,她能懂,能够清晰地感受到。    顾恩屹看着靳谦言的眼睛,安静地捣了捣头。眼里的泪水也不见了,大概是被重吸收了,吞进去了。    靳谦言看见了顾恩屹赤着的脚,心又是一抽,蹲下身,又是一个拦腰抱,将顾恩屹腾空抱了起来。    “啊~”顾恩屹惊慌地叫着,脸上写着恐惧,双手乱抓,过了会儿才成功将手套在靳谦言的脖子上。闷声垂头任着靳谦言动作。    她今天真是慌乱了,之前抱她可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慌乱。被吓着了。唉!还好飞机又加了趟,他们错过了那趟2点的,还有趟5点的可以赶,据说那些大厅内的内地人都被爱德派保了出来,就是三点多时候的事。大扭转。爱德派突然从天而降一只高端武器装备军队,就从屋顶那个空,降落的,打的尼肯派措手不及,都是新兵,里面会熟练用枪的几乎没有。换子弹,扳机都要花费一大段时间。他们的出现完全就是尼肯派找来撑场子的。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当时台上的男人枪被夺了,群殴,他们却并没有人开枪,那个迷彩“男人”开枪,他们很吃惊,拦着她问个到底。不让她开枪,非得说个透。怀疑她不是军队里的人。事实就是,他们军队里没有人的枪法会是那么准的,也没有人能够像她那样快速推膛换弹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那就相当可疑了。    把顾恩屹抱回观察室后,靳谦言在抽屉里拿出了一双鞋,是双护士鞋,他找医院弄来的一双,还是新的。她那双鞋不是很适合再穿了,虽然,是他买的,但他趁顾恩屹昏迷的时候,拿起那双鞋仔细看了的,上面被什么利物刮的有好些刮痕。而且说起来有点尴尬,有点掉顾恩屹的面子,那双鞋味儿有些重。里面虽然没有湿,但时间长了,还是有些潮,还是换双干净舒服的比较好,至于那双,他没丢,打包起来,扔林伟那了,回去了他处理好了再拿给顾恩屹。怎么说,也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可不能就轻易地丢了。    “来,穿上这个。袜子,袜子,就先别穿了,现在也找不着干净的了,就这么穿。这鞋是新的,没事。就几个小时的飞机,舱内有空调不用太担心。”靳谦言自顾自的在那冲顾恩屹解释念叨着,握住顾恩屹的脚小心翼翼地往鞋里塞。    “怎么样?小了?还是大了?”给顾恩屹左脚先穿上了,靳谦言赶紧抬头问着顾恩屹的感受。眼巴巴的望着,生怕她有一丢丢的不适。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96:好的呀,靳先生    “嗯~刚刚好。不大不小。挺好的。”说鞋,顾恩屹故意做了做动作,在鞋子里动了动脚趾头,笑着伸着脚给靳谦言看。    靳谦言看到这,就才放心地将另一只脚给塞进了鞋里。看着顾恩屹的脚都好好地穿上了鞋,靳谦言才安心下来。他很怕她着凉,都是很多姑娘都是寒性体质,这样不好,他之前背方剂口诀里面也有讲到这个。温经驱寒,温里剂。    顾恩屹冰凉的脚被靳谦言这么一来一回,倒是被捂热了,暖暖的被放进了那双小白鞋中。    “起来走走。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就走了。飞机已经等着了。”    顾恩屹闻言站起来,围着靳谦言转了几圈,遂又抬起脚,晃了晃,“喏,很好的,蛮舒服的。很跟脚。比运动鞋还舒服些。”她看着这双朴素的布鞋,是真的很好,走起来都像有风似的。    靳谦言看着她带劲儿的样子,抿嘴笑了笑,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    “那,顾小姐。我们就一起走啊!”靳谦言说着,冲顾恩屹伸出右手,温柔似水的眼神打向顾恩屹的脸,等待着顾恩屹的回应。他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有些克制,可是眼角,嘴角的上升,是藏不住的,瞒不住的。    “好的呀!靳先生。”顾恩屹偏头俏皮一笑,一步一步地走近靳谦言,将左手搭了上去,凉凉的手碰上太阳般灼热的手,一场物化反应就这样再次在两人身体中逐步发酵。    恋爱的酸臭味不到2s就弥漫整个屋子。太强大了,杀伤力100,难怪林伟内心受到了100点暴击。    靳谦言握住顾恩屹的手,侧过身,五指插进那细嫩温凉的五指中,复又紧握住,十指相扣,摇摆着走了出去,寻找一名林姓单身狗。    走廊十字口的林伟在靳谦言把顾恩屹抱走后,就极有眼见力的走到了那被落下的大箱子旁。手已经握住箱子的拉杆了。说实话,他刚刚其实也很不能理解,明明有现成的拉杆,为什么靳谦言像吃饱了没事干的,非得把箱子给费劲地扛上肩。他很想说一句,可以拉着的,被靳谦言那严肃的脸,还有隐约中带有杀意的眼神给吓得把话给活生生地吞了进去。    他就那样手握着拉杆箱,站在走廊里等着靳谦言小两口的归来。    靳谦言两人出来的时候,他真是都已经望穿秋水了,人看着手腕上的表,急得要跳脚,时间越来越接近,这是今天最后一趟航班了。靳谦言有生命危险,顾恩屹的家里,已经,唉,有些事真是说变就变,预兆啥的,都没有的,短短几天,真是翻天覆地,沧海桑田,所以说啊,有些事做的时候得想想后路,后果啊。唉,说起来都是辛酸。    亏得靳谦言还要他给瞒着,装作毫无异样的样子。他又不是表演系的,现在又多了项新技能要学,演戏。    林伟一看到两人荡漾地走过来了,就赶紧转身,朝前,拖着拉杆箱往前走,对后面那狗粮,哼,完全不理会。拒绝。    三人走出来的时候,门外有辆黑色车在等着,也是去联系的院长临时借用的,说起来也是缘分,这院长竟然认识靳谦言。说是当年一次心外国际研讨会上认识的,当时的靳谦言跟着导师主攻心外,而不是现在的心内。俊俏的小伙子,那时候就上会议上发表了自己的一篇心外意见,令在场的很多人叹为观止啊。羡慕那位带着他的导师,事后好多人都去挖他,至于这位院长,也是当年挖人中的一员。结果当然是没有成功啊,各方面条件赶欧美那边差太远,靳谦言也是心坚定的很,对所以去的人都摆着一副谦谦有礼,温和无害的样子,却一个点头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的微笑。搞得最后,大家没办法,这小伙子又不吭声,只好作罢,散了。    靳谦言打开门,先让顾恩屹坐了上去,关好门,又去后面帮着林伟将箱子搬上去,他俩没什么行李,就顾恩屹这一个箱子。    “你伤口才处理,别又伤着了。”林伟看着把箱子换方向的靳谦言,瞧了瞧他的胳膊,不由得担忧地说道。这次回去,他感觉可能要被扣工资了,靳俞霆要拿他是问了,严一楠,靳爷爷,靳奶奶,一大家子人,那靳谦言是金疙瘩宝贝,这伤着了,他这不是完了吗?    “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哎呦,你别紧张。你一男的还这么紧张,搞得我,这,心里,唉~你安心,好。”靳谦言把箱子往里面塞好后,拍着林伟的肩安慰着。这一个个,胆子怎么都这么小。林伟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啊。事情处理得一流,遇事不慌,他一贯的风格啊。怎么跟他来个A国就变这样了。    林伟看着靳谦言先走的背影,心里一阵委屈,这涉及到命了,他能不紧张吗?更何况,到时候受一大家子人审讯的,被扣工资的又不是他。唉!这工作没法做了。他要回集团,为集团卖命。不接这私活了,折腾人。    一路上倒也太平,顺利地到达了机场。最后10分钟。    倒计时。    “快。只有10分钟就要开走了,走vip。快。”林伟看着手表,心急如焚地冲着后面那俩下车后就在后面拉着小手窃窃私语的两人。他箱子都拉得快跑掉了,从手里溜走。    “十分钟?”靳谦言被这话引起了警觉。牵着顾恩屹的手顿了顿。    前面的林伟猛点头。    靳谦言侧脸看了眼顾恩屹,“十分钟了,要冲了。有力气跑吗?”十分钟登机,这速度要得有些猛。他担心她刚醒过来不是很能适应。那几个小时给她除了那些药物外,又另外补充了点葡萄糖,但这玩意儿,体力这样的,他还是有些担心。她身体好像不好,经常生病的,他好像听谁说过。    顾恩屹看着靳谦言那炽热的眼神,心里夸擦一蹦,她感觉如果她说跑不动的话,他一定又会做出很惊人的举动。额,她似乎能够想象到。    “嗯。可以。”顾恩屹生怕靳谦言不相信,说完又点了点头。    靳谦言顿了几秒,偏头看了眼着急的林伟。时间真是很紧了。    “行,那就快跑。跑不动了,叫我。”靳谦言说了这句话,便紧拉住顾恩屹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    1,2,3~    “走!”    顾恩屹几乎是被靳谦言拉着跑的,哇塞,靳谦言的速度,超快的,顾恩屹跟在他后面,像是被大风带着跑一样,都不用力气的,就是腿蹦哒蹦哒地不停,步子不间断的变更,一前一后,交叉着。    原本在前面的林伟,拉着箱子跑着跑着,不到5S就被后面这俩赶上了。    远远地绝情地甩在了后面。    一阵激烈的猛冲,靳谦言带着顾恩屹过了安检,又再次冲上了飞机,一直安全地坐到座椅上,两人才真正歇着了。他喘着气,她亦是。    喘着气的两人相视一笑,真是奇妙。身体都要飞起来了,这怕是靳谦言有生以来跑的最快的一次,也是顾恩屹跑的最快的一次。前三十年,靳谦言除了参加过足球比赛,在足球场上奔腾,其他别的地方,他从未跑过这般的速度,快赶上博尔特了。    顾恩屹前二十五,一直在跑,因为经常生病,唐朝和林音悦总会催着她锻炼身体,逼着她上学用跑的,他俩骑自行车,她就在后面追,现在想想,顾恩屹还有些气这两个人的残忍手段。后来当了记者,也是跟着队伍跑来跑去,第一线永远都讲究速度。无论是幼时还是如今的她,都一直为跑步所累。今天,是个例外。    身体也是百般虚弱,可这将近几千米的距离,她却跑的神清气爽,心情欢畅。果然啊,爱情的力量啊。万灵药。    看着顾恩屹满脸的汗,靳谦言用衣袖凑到她的脸上,擦了擦她的额头,鼻尖,下巴。    最后,还不忘拍拍她的头。    “怎么样?打的疼吗?还是清醒的吗?”靳谦言将手搭在顾恩屹的头顶上,咧着嘴地玩笑道。    “切!你才不清醒啊。”当她几岁啊,还拍脑袋?拍脑袋能清醒的话,要医生干嘛!顾恩屹白了眼靳谦言,把他的手从脑袋上给拽了下来。    “啧啧~傻了!”坐在另一侧的林伟看着这公然之下打情骂俏的两人,嘴里小声念叨了句,看向了窗外的白云。他回去一定要争取回集团,再这样待下去,他女朋友没找到,他人还跟着傻了。    这趟飞机里面基本都是华人,本来就是F国派来紧急接送的,林伟靠着窗,先倒头睡了,七个多小时,也没了电话的骚扰。    跑过后坐下来没多久,顾恩屹的手脚再次冰凉了起来。脸色从红扑扑的渐渐转白。汗已经不流了,残留在皮肤上,消失不见,过度的体力消耗,她中暑过后休息时间不够,箱子也托运了,他们身上并没有药物。    靳谦言找空乘要了杯橙汁,毛毯,把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叫醒已经睡过去的顾恩屹。顾恩屹有些晕晕乎乎的,很明显那阵后遗症过来了,她是真的没有好彻底。    “喂!起来喝点水,补充糖分。你有力气些。”靳谦言轻轻地拍着顾恩屹的肩,在她的耳畔唤道。    顾恩屹皱了皱眉,靳谦言趁这机会,把很凉的杯子朝她的脸上一靠,冰爽的感觉,一下子就把顾恩屹惊醒了,逃离开那个杯子。睁开眼,瞪着旁边坏笑着的靳谦言。    刚刚顾恩屹的反应,简直了,一靠近,瞬间身子往后一动,座位一震,像只炸毛的猫。眼睛一睁开,就是瞪着。    “喝点这个。”靳谦言握着拳头,憋着地笑意把杯子递到了顾恩屹的面前,隐忍着情绪。    顾恩屹瞪着眼睛扫了眼杯中的内容物,黄色的,香气,是橙子,所以这是橙汁?    顾恩屹身子朝前坐了坐,碍于安全带,她靠不了太前,伸过手,接过了靳谦言手中的杯子。杯身上有层水雾,顾恩屹碰到的时候,有些滑,捏着杯子,顾恩屹闻着沁人的橙香,脑袋舒服了很多,手靠着这冰凉的杯子,也感觉好了很多。她身上就是时热时冷的,现在有个刺激她的东西也挺好的。    “喝喝。你体内缺水,缺糖分,维生素这几天在这边耗的估计也差不多了。”不管是P市还是A国,都是没什么水果的,又干旱缺水,给她先前买的维生素,估计她也没喝,不然这嘴干枯成啥样了,口红一掉,嘴上全是干皮。    “哦!”顾恩屹轻微点了点头。举起杯子,仰起头,把橙汁慢慢地一小口小口的抿着。现在大口喝,她没那个劲儿。嘴干枯地张开就疼。    嘴唇沾上橙汁也疼。不过,好歹,顾恩屹还是一口气,把一大杯橙汁给喝完了。鼓着腮帮子,顾恩屹将最后一口橙汁咽了下去。放下杯子,看着靳谦言。等着靳谦言下一个动作,发号施令。    靳谦言看着顾恩屹喝完了,伸手又碰了碰顾恩屹的额头,试探她的体温。还是有些发烧的,    喝完这橙汁后,脸上跟着起了两坨红晕,降温效果还是可以的,至少体内的热在排了。    “继续睡。冷的话就抱着我。怕的话也抱着我。今天,我给你抱。”靳谦言摩挲着顾恩屹的额头,缓慢地一字一句地吐露着。在她面前,他不会吝啬他的温情温柔,男朋友做的,在他这里不会少一样,男朋友不愿做的,只要她想,他就会做。但他只为一个人倾情付出。第二个人,不会的,也不会存在。    “哦。好。”顾恩屹小声回了句,便身子朝后一靠,闭眼睡着了,没多久,就只剩靳谦言一个人清醒。顾恩屹的脸上越来越红,手上脖子都烫了起来。靳谦言又找空乘要了两袋冰袋,    换着在顾恩屹额头上敷,接连几个小时,顾恩屹的体温都高居不下,靳谦言在一旁默默地忙活着,给顾恩屹擦汗,换冰袋,一直没有停,就连空乘都来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愿意提供帮助,他们有急救药品。也有退烧贴。    退烧药没必要吃,靳谦言最终选择了退烧贴。给顾恩屹的头上贴着了,靳谦言这才有空歇下来。    可好景不长,靳谦言的眼睛刚眯上,一旁的顾恩屹便开始了呓语。    第一卷 197:氰化钠事件    “不行~不行~放开他,靳谦言……”顾恩屹的嘴里咕哝着,额头上才下去不久的汗再次出来,头在靠椅上磨蹭着,脸上全是惊慌之色。    “啊!靳谦言!”顾恩屹一声尖叫,吓醒了自己,也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偏头看过来。靳谦言冲四周点了点头抱歉,这才摸着顾恩屹的额头,抚慰着嘴唇还在颤抖,处于现实与梦中两重间的顾恩屹。    顾恩屹嘴唇一翕一合着,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靳谦言不做声,摸着她的额头,手抓着她的手指温暖着,缓解她的情绪,等着她缓过来神。    但他等来的不是顾恩屹的缓过神来,而是再次昏睡了过去,没多久便传来她轻浅的呼吸声。    顾恩屹是好好地又睡过去了,可她刚刚那声尖叫却让他彻底失了神,没有了睡意。她那样紧张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心里的情绪也不知该怎么流转。她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经历了什么?是那个杀手找到她了?    靳谦言和林伟着急走也是得到的消息,尼肯派中混入了一名异国人,目标对准的就是他。潜伏了一段时间了。那枚子弹就是冲着夺他的性命来的,只能说他命长,有幸躲过了一劫。    靳谦言想到这,下意识地看了眼林伟,那厮却睡得香着,头也朝着窗口,眼神都不带投一个这边来的。    只得作罢,靳谦言一个人胡思乱想了起来。G市那边的事该怎么办?棘手,火烧眉头。靳谦言心里想的都是G市的事,却忘了杀手这一茬,潜伏一段时间,又怎会轻易松手。    此刻机舱内,坐在后排的一位带着棒球帽的女人一直压低着帽檐,闭着眼睛假寐。她就是那名迷彩女人,也就是所谓的杀手。人多,她动不了手,一回到国内,她又得重新改变策略了。所以最好的动手机会就是下机的时候,制造混乱。为此,她已经观察了很久了。东西嘛!枪当然是不行了,只有一种东西,一种很巧妙的东西,化学制剂。氰化物,剧毒。    也就是曾经震惊全球的那场抹脖杀人案,只轻轻地在脖颈处划一条小口,那么,人就over了,悄无声息。疼痛都没有的。    再过两个小时,她就该去洗手间准备了。    倒计时开始!    靳谦言一个人靠在座椅上,望着旁边熟睡中的顾恩屹,叹息了声。如果,她知道她的家里已经翻天覆地了,她能经受得住吗?    飞机穿梭在云层中,阳光在云层间间落地射来,每穿过一朵云,就射来一束光,光线直接打在熟睡中的顾恩屹的手臂上,整个人身上圈了一层光晕,像是处于盛世安稳般宁静美好。    唉!世事无常。今天是一个样,明天也许就另外一个样?把握手中就好。    靳谦言侧着头,静静地盯着睡着的顾恩屹,等待着最后两个小时的流失。    一个小时50分。    “您好!借过。”棒球帽女站起身,手掌里藏着一包白色袋状物,对着旁边盯平板的女人说道。    女人收起平板,压低了头打量了眼棒球帽女,这女人从开始入座就一直压低着帽檐,面孔黑压压的,她连轮廓都看不清。    “可以让我过去吗?我上厕所很急。”棒球帽女见旁边这女人不为所动,反而打量起自己来了,连忙用手压着帽檐,遮着自己的脸。    女人见棒球帽女这样说着,收起身子,偏了偏腿,让开一条过道,让棒球帽女离开。    棒球帽女挤过身去,这女人身形有点大,她过得有些艰难。侧着身子别过那女人的腿,贴着前面的椅子过去。她一直注意着女人的腿,还有脑袋上的帽子,想着怎么不挨着她,能够完好的过去,却忘记了手掌里的东西。    刚挤出来,有些没站稳,紧张下,紧握着的手慌乱之下扶向了旁边的座椅的椅背。    顿时,手里的白色袋装物从手里掉落,洒在了地上。一摊白色粉状物就那样落在了黑色的地毯上,一黑一白,强烈地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眼球。    棒球帽女见这,慌张地蹲下身,遮住氰化钾粉末。她手不敢碰,这东西接触皮肤,皮肤粘膜,伤口都会中毒。想了会儿,她干脆用脚踩住了,挡住人们的视线。    复又站起身,拍了拍手,对周围看着的人勉强地笑了笑,“一点药物冲剂,本来是打算去找热水冲的。”    说完,空乘拿着扫把过来了,要她移开脚,她清理一下。棒球帽女见这样,扫把都过来了,便让开脚,人背过身朝着过道偷偷松了一大口气。    正当空乘将粉末都扫进了簸箕里,一位穿着铁灰色衬衫的男人站了出来,    “等等!先别动。”男人冲着正往簸箕里扫着粉末的空乘大声说道。自己朝外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让一下。我出去看一眼。”男人对旁边的人说道,直挺着身板带着震慑气场地走了出来。    “啊?”空乘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满脸疑惑地看向了铁灰色衬衫的男人。    棒球帽女刚放下的心一听这声音,连忙从洗手间的路上返了回来,趁空乘迟钝中,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扫把簸箕,将剩余的粉末扫进了簸箕,拿着簸箕就要往垃圾处理处跑。    走出来的铁灰色衬衫见此,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棒球帽女的胳膊,一个反手,将她的胳膊拧了过来,簸箕顺手掉了下去。    “把口鼻捂住。”男人在簸箕掉落的时候,冲着所有人大喊道,说罢,将自己的口鼻贴在衬衫上。等待着簸箕粉末全部静定下来。    棒球帽女明显也是被飞扬的粉末吓住了。听着男人的话,把口鼻也给用袖口给捂住了。人呆在那了。男人话一落定,在座的人也都慌张地起来了趴下身子,用手捂着口鼻。    粉末落定后。铁灰色男人将脸从衬衫上抬了起来,将女人一手给转了过来。一举把女人的帽子一掀,看着还低着头的棒球帽女。    “我还没说什么?你跑什么跑。嗯~”衬衫男人抓着棒球帽女人的胳膊,恶凉地说道。事情现在很明显了,那粉末根本就是有问题。应该和他猜的没错。氰化钠。    女人低着头不吭声,不管男人怎么抬她的下巴,她都用着蛮力将头一偏,侧过脸,不让男人看正脸。    这么大的举动让整个机舱的人的注意力全部转了过来,看着争执中的两人。    醒来的顾恩屹也解开了安全带,站了起来,望向了事情争执中心。    “是氰化钠,对不对?”铁灰色衬衫男人手抓着女人的胳膊不放,走近了看了看粉末。    白色结晶粉末,微弱的苦杏仁香味。标准的氰化钠特征。    女人还是不做声。    男人这一句“氰化钠”让在场懂的人脸色瞬间铁青,解开安全带,跑的远远的,不懂的人看着别人这样做,也赶紧跟风跑到了那些人站的地方。一直站在边上的空乘听到这话,心一慌,赶紧跑去通知机长。    “说,你想干什么?”男人这时不仅用手反剪着女人的手,腿也给别住了。    隔了好几排的顾恩屹看着那逐渐清晰的脸庞,脑海里霎时出现了那张脸。    是她。迷彩女人。    顾恩屹想到这,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靳谦言!她的目标是靳谦言。她在梦里梦见的,梦见靳谦言被她用枪打中了心脏,靳谦言一下子就倒地了,血一直从胸口不住地流,满地的血,她满目皆是红。红到最后,她的眼睛也红了,充血着的眼球,瞪着这模糊的世界。最后,她的手上全是血,靳谦言紧抓着她的手也垂了下去……    猩红着眼的她,被突如其来的绝望惊醒。    顾恩屹紧握着拳头,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不论靳谦言怎么叫她,怎么摁住她的手,她都好似没听见似的,瞪着双眼,看着那个点。    顾恩屹最后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是一位女人发出的。    顾恩屹如梦初醒般,突地抬起头,看向声源。    “你搞什么啊?”这是铁灰色衬衫男人发出的。他看着对面女人鞋面上的那残留着的白色粉末,扯着嗓子吼道。这女人简直疯了,刚刚竟然用脚踢向地上的粉末,把粉末扬了起来。让旁边的空乘,吓得简直要疯掉。粉末再次被扬到空中,男人皱着眉,想撕的心都有了。这女人简直狂妄,一点都不顾忌他人的安全。氰化钠剧毒,不是好玩的,她倒好,自己不顾了,还有拉上别人。    “来来来,让让~让我过去。”中年大叔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堵在过道里的人们纷纷转过头看向来者。来者穿着白色制度,是机长。    大家见这样,都自觉地往两旁退,让出了一条过道。机长很顺利地通过了这段原本很艰难的道路。    走到铁灰色衬衫男人和棒球帽女人身旁,机长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粉末,带上备好的手套摸了摸,又凑近鼻子闻了闻。    镇静地脱掉手套,扔进了簸箕里,将这些白色粉末扫进了簸箕里,全部倒进了垃圾处理箱中。    “好了。现在东西没有了,都处理干净了。大家不用紧张,回到自己座位,系好安全带。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要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了。刚刚这件事很抱歉。接下来我会处理好。祝大家在剩下的路途中舒心。我代表机组人员向各位表示真诚的歉意。”说完,机长对大家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在众人的注视下,机长转过身,看着棒球帽女人,“这位女士,能请您跟我们去后勤吗?我们有些事可能需要细谈。”    “我建议您将她控制住,下机后转交警察,我是一名法医,对于那氰化钠的杀人作用,我再了解不过了。”铁灰色衬衫男人拽着对面女人的胳膊,对机长说道。    “法医?有意思。”靳谦言听到那铁灰色衬衫男人对机长说着自己的职业,嘴里不由得发出了这句话。这让身旁的顾恩屹都不由得偏头看了眼靳谦言。靳谦言的手还摁着她的手,可嘴角却向一侧上扬了许多,这样子就像是在看笑话一般。这种看热闹置身事外的样子,顾恩屹从来不会想到会出现在靳谦言的身上,可事实却是出现了。她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手也不受控制地从靳谦言的手里抽了出来。    她向来厌恶冷嘲热讽,看热闹的人。如果靳谦言不幸是这一类的话,她想,她会很难受的。有些不愿意放手,但也会觉得三观,不同,久而久之,恐怕生出来的也是厌烦了。    靳谦言当然注意到了顾恩屹情绪的不对劲,他的手就那样被她用力甩开,他要是还没有多少察觉的话,那就真是白痴了。    顾恩屹的脸上似乎带着有几丝厌恶,这情绪来的很莫名其妙,明年就在前不久,她连做梦都是他,念着他的名字。不应该啊。    在靳谦言和顾恩屹两人别扭中的期间,那名棒球帽女人被那位铁灰色衬衫男人一路押着跟在机长的后面,朝舱内的后勤走去。走在前面的机长似有些无奈。    顾恩屹看着从靳谦言身畔擦肩而过的女人,心猛地一紧,用力将靳谦言往里给带了进去,靳谦言还在看着顾恩屹,没料到她这突然的动作,一个重心不稳,朝顾恩屹身子倒去。眼见着就要撞倒顾恩屹了,身后突然来了一道力,将靳谦言从后给拽住了。让靳谦言没有顺势倒向顾恩屹的怀里。    顾恩屹痴愣地看着靳谦言的男人,以及女人,心里更慌了。借着窗户站了起来,朝前握住了靳谦言的手腕,自己走到了靳谦言的身前,挡住了那个女人瞥过来的视线。    铁灰色衬衫男人看着眼前这走上前的女人,一脸的敌意,这眸子的冷意,他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得到。棒球帽女人看着眼前一脸防备地盯着她的顾恩屹,嗤笑了声。便转过头,不再理会。    机长见身后突地没了脚步声,转过头一看,一男一女的全停在了那个地方。    干声咳了咳,催促着那衬衫男人。这活是他自己主动拦上身的,现在又是他主动给停下了,他这机长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铁灰色衬衫男人微微抖了抖身子,便拧着棒球帽女人的胳膊往前走了,留下背影给冷眸子的顾恩屹,还有她身后那男人,眼神似乎也不太友好?    一直等这两人走远了,顾恩屹的背才松了松,轻叹了口气。走到里面坐了下来。一坐下就靠着椅子不再说话,靳谦言纵使有再多的话想问她,看到这样子,也没了心思去打扰她,只好沉默着跟着坐了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98:隔身上,感觉怕是好的不得了    “这位女士,说说。您手上拿着氰化钠却谎称是去卫生间冲药,意图是什么?”?    女人对机长的问话,表现得纹丝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低垂着头不做声。?    “机长同志,问话不是您这样问的。您这一点气势都没有,连蚊子咬的动静都不如。警察审讯的时候,那脸都虎着,凶神恶煞的简直,和您这一对比,千差万别。”旁边坐着看热闹的自称法医的男人看着这阵势,皱了皱眉,开口说话了,说起来头头是道。点评着警察和这位机长之间的差别。?    “我?我这……”机长气结。嘴张了又合上。被这样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伙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是机长又不是警察,那能一样吗??    就在机长和男人沉默着的时候,棒球帽女人开口了。?    “审讯?我是犯人吗?我是做错什么事了?是谋财了?还是害命了?我手上就拿了一包氰化钠而已,凭什么就说我犯罪违法了?我有拿它来毒人吗?有吗?”女人望着对面坐着的两人振振有词地说道。这话说的天衣无缝,让机长和法医男人都被堵的无言。而事实也是这样。棒球帽女人的确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说了个慌罢了,手上拿了包氰化钠而已。犯罪动向都不清,就这样把人架着过来,打着‘审讯’的名号,的确是过度了。?    说完,女人趁着两人沉默不言中,将胳膊往外侧一甩,逃出了法医男人的桎梏。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泛痛的胳膊。完后又朝后耸了耸肩,活动着身子骨。?    铁灰色衬衫男人被甩开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再抓过去,却在空中停住了,他逾越了。他只是法医而已,不是警察,更何况这女人并没有做出投毒的事,哪怕她有很大的嫌疑是奔着投毒去的。未遂,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她有这个倾向。?    “行,那你继续待在这个屋子里。我要去准备降落的准备了。在飞机降落之前,你不要回去了。我需要保证我乘客的安全。而你待在这里无疑是对他们安全最好的保障。话也不多说,就先这样,这事可能也还完不了。我们已经通知G市机场当地警局了,你到时候下机后需要跟着走一趟。可能你确实没有所谓的谋财害命,投毒,但是刚刚打斗中你有明显的伤人举动。这个是赖不掉的。”机长照着衬衫男人说的,学着虎着脸,严肃地对棒球帽女人说道。说完,便肿着脸朝驾驶舱去了。留下棒球帽女人和铁灰色衬衫男人面面相觑。?    男人扫了眼棒球帽女人的五官,便也转身离开了,朝着机舱的座位走去。?    顾恩屹还在睡,铁灰色衬衫男人路过顾恩屹这一排的时候,顿了顿身子,看了眼熟睡中的顾恩屹,以及盯着窗外的靳谦言。?    他有种直觉,或许灵,或许不灵,但他的脑子就是冒出了这种想法,那个棒球帽女人和这两个人有关系。刚刚押着那女人往前走,那棒球帽女人脚步停在了这,他才跟着停了下来。这熟睡中的女人面部反应行动似乎有点不像其他机舱内的人。行动很是刻意。?    靳谦言在玻璃上看见了衬衫男人的倒影,头偏了过来,直视着衬衫男人。?    对于靳谦言直接的回视,铁灰色衬衫男人毫不怯色,对靳谦言回以点头一笑。便坦然地离开了。?    对刚刚发生的这一幕,昏睡中的顾恩屹并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问起靳谦言来,他总是推搡着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尊敬的各位乘客,飞机还有10分钟即将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请各位提前做好准备,系好安全带,不要乱跑,老人小孩……”乘务员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闻言的乘客们霎时热闹了起来,整个舱内一片喧哗,空气中各种因子都跟着明里暗里骚动了起来。?    “恩屹,醒醒!要到了。”靳谦言看旁边的顾恩屹还在昏睡中,舱内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心里又不禁担心了起来。这都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了,也该缓过来了。体温再不下降,热衰竭,热射病之类的就很糟糕了。?    摸了摸顾恩屹的额头,又摸了摸脖颈,是凉的,正常的。心里憋着的气也因此舒了口。?    顾恩屹睫毛扇了扇,在靳谦言的叫喊下,睁开了已经过度睡眠瘫软的眼皮,醒了过来。?    飞机已经开始滑翔了,极速的摩擦,气流冲击又一次让机上很多人感到耳鸣不适。靳谦言长着口,也示意着顾恩屹张开口,让身体内外气压差相对较小,不至于反应过大。顺利的,终于,这趟从G市来往A国的,又从A国开回G市的飞机顺利抵达了国际机场。?    安了国家的心,安了牵涉其中的不知数家庭的心,安了他们在场所有人的心。至此,国内人转移完毕,两死五伤,很可惜,还是有伤亡,意外还是发生了,这没能避免。?    一下机,就看见了飞机下面站着好几个身穿警服带着警帽的男人。临江区派出所在职警官。?    顾恩屹看着这几人,放慢了脚步,眼神也盯着这几个人不肯移开。?    是来抓捕那个棒球帽女人的?这是顾恩屹最关心的问题。那个女人杀手的这件事,她还没有?    告诉靳谦言。一旦告诉了,引起的事端就多了。肯定会打草惊蛇的,靳家人动起来,动作一定不小。那女人的目的她都还不清楚。靳谦言。靳谦言到底做了什么成了别人的眼中刺,非要想尽办法地从国内追到国外也要拔了他??    现下她能做的就是让靳谦言离她远点,再远点。靳谦言需要在家好好待着,不能楚门。顾恩屹想着这,心里的想法愈加繁重了。眉头紧缩,脸上带着少有的沉重。?    而下了机后的靳谦言同样心里藏着事。他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尽可能地减轻顾恩屹的沉痛,一时难以接受,要是因为这,她把自己给了结了,或者精神上有了疾病。两人都个怀心思,眼睛放空地盯着前方,目之所视皆属空,目之所及皆灰烬。抖没有注意饭前方的路,方向是什么。?    直到前面肉身挡板的出现,让靳谦言恍然止了布,跟在身后的顾恩屹则一头给撞在了靳谦言的后背上,来了个实“捶”。?    “喂!这位先生你干嘛呢?您是不是走错了方向,这边不接待客人的,技术中心,是不能够随意进去,。普通出口是在那边,vip出口在东南角。”??一位穿着浅蓝色衣服的男人仔细地指着两个方向截然相反的出口道。靳谦言和顾恩屹明显走错了地方,走到了工作人员的工作中心。外人不能进的。    靳谦言看了看周围,看清了方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工作人员道歉,又转过身,带着还在痴痴摸着鼻翼的顾恩屹朝普通出口那边走去。    到出口的时候,林伟早就侯在那了,手里拿着包张望着四周。过往的人群中寻找靳谦言的身影。    他站的位置很是显眼,就在出口的玻璃门边上,几乎是贴着旁边的玻璃窗站着的,过往的,尤其是向东走的人都能看见他,他也能看见面前或者旋转门出来的人。    “在这儿!”靳谦言拍了拍林伟的肩,提醒着靳谦言。    “哦。那行。我们就走。是回老宅?还是御庭?顾小姐是……”说到顾恩屹的去向,林伟停顿了下来,偷瞄着一旁靳谦言的表情。顾恩屹的去向,他是真不清楚。如果是回顾家,那现在家里应该是一派萧索,冷冷清清。家里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医院,也是乱成一团乱麻。顾明玦已经气的把事务所都关了。也是连累了他那个朋友。    整个G市顾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大街上的人嚼舌根可怕着呢。    “跟我回去。”靳谦言不待顾恩屹出声,便直接脱口而出。    这话让顾恩屹不高兴了,转过头看着靳谦言,“为什么?我去你家干嘛。我奶奶,我爸那,我都还不知道情况。难道不应该先去医院,我再回我的家?”    这几天她和顾明玦也没能联系上,何静那,她也不知道状况。她也不能老在外公那边待着。家里总该需要个主心骨的。    林伟这时也跟着顾恩屹一起,看向靳谦言。这该怎么解释?顾裕民已经被拘留了,涉嫌洗钱风波,正在被纪委调查中。吴京梅在报上爆料,吴为君为顾裕民的儿子。    沈澜和林清羽就在昨天举行了订婚。    ……    短短几天,事情却已经超乎所有人的意料,连征兆都没有。莫名突然就来了一帮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刚清醒过来的顾裕民。    而第二天早上,各大媒体就收到,轻语传媒公司老总林清羽与沈氏千金临时订婚的消息。这些打的顾明玦措手不及,脑子全懵了。临时推了之后的案子,一个人蜷在办公室里整天整夜不出来。谁都不能进他的办公室。    顾家现在真的是岌岌可危。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你奶奶现在在我家,被我爸妈接去了,身体恢复得很好,你哥最近案子忙的多。你爸,这时候怕是在处理吴氏母子的事情。”    顾奶奶在靳宅?林伟听到这,被惊得眉毛都挑了起来,不解地看着靳谦言。    靳谦言却像没接收到他的疑惑一般,看着顾恩屹,一脸认真地看着顾恩屹,神色是不容置疑的慎严。    靳谦言坚定的目光看的顾恩屹不得不相信了他的话,随之微微颔首,点了点头。同意了靳谦言的提议。    “那就跟着我走。时间现在也不早了,这离我那套房子近,今天就先去我那住一晚上,明早上,林伟带着你去靳宅。我早上得去H大。事情这两天耽搁得有些多了……”靳谦言揽着顾恩屹的肩,带着她朝外面一辆黑色的车走去。    见此,林伟只好默默跟上了这两人的步伐,去了那辆靳俞霆另外一名秘书开过来的车上。    车上一共四个人,一路上无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开到了靳谦言的个人别墅门口。靳谦言先行下车,带着顾恩屹,走了出去。让顾恩屹待在一旁,回过来趴在窗户口对林伟和那位秦秘书说了些事情,才离开,带着路边站着的顾恩屹打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后,靳谦言把顾恩屹往沙发上一带,便自己一声不言地转去了厨房弄了些水和面包片端了过来。    放到顾恩屹的面前,靳谦言看着她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指着桌上摆着的面包片,水杯。    “吃点,飞机上你又没有吃东西。水也喝些。现在晚了,我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只有这些面包了,也是走之前买的,早上没吃完的。”    在靳谦言殷切的眼神下,顾恩屹勉强地伸手拿了块面包片,放进了嘴里,干瘪无味地吃了起来。每一个咀嚼的动作看着都是那么的艰难,嘴动一动,停一会儿,又接着开始嚼着口里的剩余物。靳谦言在边上看着都感觉累,索性干脆不看了,扔下她在这,朝楼梯走去了。    自从顾恩屹那一次在这过夜后,面临没有睡衣,拖鞋的问题,靳谦言去超市盘物资的时候,特意逛到生活区,心中想着尺码给顾恩屹    买了双拖鞋。拖鞋她刚刚进门就穿上了。睡衣还没有,还放在她柜子里。他房间也得收拾,腾出来给顾恩屹住。顾恩屹一直以为他那房间是客房,那件事可别因为这房间的问题给暴露出来了。    打开门,靳谦言从柜子下层翻出了那套买了已经很久的浅粉色樱花碎花丝绸的睡裙。拿起来,摸在手里都是一阵丝滑。    那穿身上,感觉怕是好的不得了。    将床上床头的东西又给整理了一遍,看着这干净舒服顺眼的房间,有些客房的感觉了,靳谦言才拿着睡衣离开。可这次,他同样的错误又犯了。    卫生间啊!他的卫生间没有整理。毛巾。男士沐浴用品。洗漱品。都是大大的问号啊。    这次顾恩屹会还像上次傻傻乎乎的吗?    第一卷 199:身随心动(嘻嘻,斜眼笑)    靳谦言拿着睡衣下楼时,走到楼梯口却没有看见了沙发上顾恩屹的身影。而且某个穿着花毛衣的男人。    花毛衣这称呼,靳谦言可不是随便来的,那毛衣比起一般商场卖的来讲,真真的算的上是“花”毛衣了。五种颜色,绿,黄,蓝,红,黑,再来个橙色就组成个奥运五环了。这色彩玩得出奇。穿在严东霆身上,也算是不辱他“花花公子”的浪名。想到他前些天的那番话,号称“真心话”,靳谦言就不由得瑟瑟抖了抖身子。    “喂!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严东霆看见了下楼梯的靳谦言,麻溜地站了起来,大声喊着靳谦言。    靳谦言的眼睛还在四周扫视着寻找顾恩屹的身影,对严东霆选择了一如既往地忽视。    严东霆也是一如既往地一眼就注意到了靳谦言手里拿着的浅粉色的睡裙。是给顾恩屹的。两人的关系发展地很快啊!啧啧,靳谦言比他想象中的更会来手段啊。敢情无师自通,都把人诱骗上床了。    看着那娇嫩色的睡裙,额,颜色很好看,很配小嫂子的皮肤,在这的映衬下,那肌肤应该更诱人。那啥的时候,场景不可描述啊。想着这,严东霆向上挑了挑眼皮。魂都跟着靳谦言手上这睡裙走了。非非了已经。    严东霆看着靳谦言这左走,右走,各个房间转转,这脸上啥意图写得太清楚了。    “小嫂子,去卫生间了。进去了也有个10分钟了。”说着,严东霆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顾恩屹进去的时候恰好是晚间新闻播放的开始,现在看看这时间,确实是有10来分钟了。大概是女人,特殊的生理结构,导致去个卫生间都比男人要用的时间多。    “10分钟?她进去了已经10分钟了?”闻言,靳谦言有些激动,捏着睡裙的拳头紧了紧。睡裙都跟着起了好些褶子。    “对啊。新闻开始的时候进去的,现在七点四十三了。这不是10分钟吗?”    靳谦言的脸因为严东霆这句话,又白了好几个色度。如果不是套头衫的话,他脖子上的颈动脉怕是已经清晰可见了。    进去了10分钟,怕是没出什么事。她那样子,摇摇欲坠啊。该别一头给栽倒在卫生间里了……    越想靳谦言心里越不平静,捏着睡裙就往楼下的卫生间跑。    严东霆一看这不得了啊,这他哥已经没有理智了,卫生间哪能随便闯啊。和小嫂子再亲密,他还在这啊,得顾忌点。不能太刺激他单身狗的心啊。他是需要被照顾的。幼小的心灵很    脆弱的。    靳谦言才不知道严东霆心里琐杂的屁事这么多,也不清楚他心灵是否脆弱,严东霆在后面追着赶他,喊着他的名字,他也不管。    直接冲到卫生间门口。看着里面发出的暖黄的灯,靳谦言又犹豫了,搭上门把手的手指停下了动作,理智总算是恢复了些。    跑过来的严东霆,看见这一幕,大呼了一口气,拍着胸口,缓解着他刚刚一瞬之间产生的巨大压力。    关于顾恩屹有件事,他忘记说了。她进去之前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手一直背在身后,朝卫生间去的时候,也是面朝着他的方向,背一直对着墙那边。以他的经验来看,顾恩屹应该是来月事了。不然,他也不会朝着女性特有生理结构方向想。这时候,靳谦言就这么冲进去了,这肯定尴尬啊,他也还在在场啊,顾恩屹面子本来就薄。    “喂!哥。明天我再来找你。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啊。一定要好好‘对’小嫂子。温柔耐心点啊!”隔着两米远的距离,严东霆故意放大着很大的嗓门对着靳谦言说。这话说是说给靳谦言听的,其实目的嘛。为了里面的顾恩屹安心,不然这么僵持着,靳谦言不进去,顾恩屹不出来。他在场,两人都放不开,还是早点走。免得又摊上什么不正常的事。    没等靳谦言回答,严东霆便转身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外套,朝着门口跑了。    提着包,坐到车上,严东霆不由得感慨起了自己向来很“丧”的运气。看着这厚实的鼓起来的包,再是这包里的文件,唉,正经事,对他来说,怎么就做不成呢,怎么想做一件正儿八经的事,就这么难?~?    等听见巨大的摔门声,确定严东霆离开了,卫生间里面一直坐在洗手台上背对着镜子的顾恩屹才跳了下来,红脸低着头打开了门。    还沉浸在要不要打开门的踟蹰中的靳谦言,突地,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门就这么打开了。    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顾恩屹,垂着头,一手握成拳头状贴着裤缝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个劲儿地拽着后面的衣服,照那样,衣服下面那块都快被揪下来了,成单独的一片了。    顾恩屹沉默不言,不做声,站在门外的靳谦言也是不知该怎么说。这情况,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是该直接问,怎么了?还是应该……    迟疑了有个把分钟了,顾恩屹还是在那拽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松手,头也不抬起来看他一眼。靳谦言终究是摁不下性子,抓着顾恩屹的肩膀,把她的头转得正朝着他。    “怎么回事儿?你哪儿不舒服?还是出什么事了?”靳谦言心里在想莫非是顾恩屹知道家里的事情了?可如果知道了家里的反应,按她的性格,不该是这么轻微的反应。她早就冲出门,哭着喊着,也要冲出去。现在,这脾气,还是相对宁静了。    顾恩屹被靳谦言手上的力量强迫性地抬起头看向了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顾恩屹这一看,脸更红了,脖子耳根全部都红了,充斥着粉红。    “靳谦言啊~”顾恩屹喊着靳谦言的名字,后面那个“啊”拖得很长的尾音。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得靳谦言心头跟蚂蚁爬一样,痒痒的,难捱这种痒却挠不到的无奈。    “嗯。我在。”靳谦言忍着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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