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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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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吹拂着落叶, 胤禛但笑不语, 狭长的双眸微瞌,优雅的撩着袍角,邀请她上车。    虞姣歪头:“去哪?”    “前些日子,你说最爱残荷, 如今有空, 带你去瞧瞧。”伸出骨节修长的大手, 胤禛笑的和善。    瞧着他那副样子,虞姣颇觉牙疼,傲娇的哼了一声:“我不去,你说让去就去,多没面子。”    马车摇摇摆摆的往前行进着, 胤禛老神在在的靠在车沿上,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耀在他的脸上, 留下细腻的光斑。    听到她这爱娇的话语,睁开俊秀的双眸轻笑:“爷巴巴的来接你,怎么是让你去就去呢,是爷……”舌头打了个弯, 在她耳边轻呵:“诚心邀请……”    那字正腔圆的玉石之声就在耳边回响,性感浑厚的冲击着她的耳膜,虞姣捂着耳朵,似乎要将那磁性的声音隔绝, 却还是不得其法, 只得红了脸抬眸:“你这人……坏坏的!”    将她搂在怀里抱好, 胤禛闷闷的笑了:“只对你坏,可好?”    震动的胸腔惹得虞姣也跟着笑了,这种和谐的感觉意外的令人着迷。    紧紧箍着她的双臂结实有力,抠着上面的绣花,虞姣抬眸:“我倒是如此盼望,恨不得你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    见胤禛要开口,莹白的手指竖起,那圆润的指甲闪着细腻的光泽,挡在他薄唇前,倒是有几分相得益彰。    “我知道,如今世情是三妻四妾,可我心中有一个梦,想要夫妻和谐,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要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你若能给,余生请多指教。”    胤禛在那指尖上轻吻,微瞌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眉目间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    咬了咬唇,话既然已经出口,怎么也得争取一下:“后院那么多的女人,那名头我都记不完,要说不在意,怎么可能呢。”    “爱从来都是不冷静的,只要一想着,你现在与我卿卿我我,回去之后于那些妾室缠绵,阿姣的心里……就痛得厉害。”    胤禛睁开了双眸,平静的望着她,只有蜷曲的十指泄露了一点不平静。    虞姣惨笑一声:“君若无情我便休,这后宅主母能做到的,阿姣也能做到,只是……”    “从此之后,与君恩断义绝,死生不复交心!”    那金玉相击的声音在车内回荡,胤禛一声叹息,抚着她的长发轻叹:“想不到,你大逆不道的想法还挺多。”    虞姣垂着眼眸,在脑海中疯狂呼叫绿萝:“快,给我一个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药丸,用积分兑换,快快快!”    “一千积分,时效五分钟,请问是否兑换?”绿萝美滋滋的声音响起,终于有交易了,她许久都没有补充能量了,有个喜欢自己解决事情,不喜欢靠系统的宿主,也是愁坏了她。    “快快快,别问了,十万火急!”虞姣急促的催着。当药丸到手,借着抽噎的功夫,悄无声息的将药丸塞进了嘴里。    一行清泪缓缓的滑落,虞姣仰起头,阳光照耀进来,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柔柔的拧起眉头,轻轻的唤:“四郎……”    见她哭了,胤禛反而勾起淡淡的笑意,垂下头凑近她,浓郁的松香味将她包围,虞姣睁大双眸,呆呆的望着他,却见他越靠越近,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至眼前,惨不忍睹的闭上双眼,她想,他终于忍无可忍要打她了吗?    在抱头鼠窜和请求他忘记之间徘徊,就听到他清越的声音响起:“阿姣,你待我心意至诚,爷感受甚深。”    大手拍上了她的脑袋,虞姣一哆嗦,就听到一声叹息:“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呢。”    “爷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过吗?”    虞姣顶着涓涓的泪珠抬眸:“说什么?”    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胤禛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都跟你说了爷素了一年多,见了你之后,再也没有过别人,你还想如何?”    粗粝的大手擦掉那晶莹的泪滴,胤禛又叹气,这女人可不是水做的,他好好的,倒又看她哭一场。    虞姣望着那通红的耳尖,心中闷笑不已,面上却仍在嘤嘤的哭泣着,保持梨花一枝春带雨的特效。    胤禛不自在的抖了抖耳朵,耳珠被一双纤纤小手捏住,像是被抓到了罪证一般,惹得他的脸也烧起来。    通红的眼眶还在簌簌的流着晶莹的泪珠,胤禛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顶,柔声说道:“你呀,莫多想,爷待你的心,且由时间去验证。”    离特效过去还有两分钟,虞姣心中一梗,这么快就解决了,可是这特效怎么清除啊,哭着挺累的,她眼眶还觉得有些涩,有些累呢。    温柔的声音让她不禁动容,低着头失落的说道:“你这么优秀,我全心的仰慕着,免不得患得患失……”    说到这里,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反正都是你的错!”    面前的少女仍在泪雨涟涟,一滴温热的泪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手心,微微的蜷缩起手指,他的心不由得也跟着一颤,变得酸涩起来。    “是是是,都是爷的错,我没有给够你充足的安全感。”    那温柔包容的声音让她脸红,虞姣梗着脖子,倔强的问道:“那你还没有说,怎么对待后宅的。”    一阵沉默,在她心慌的不得了的时候,那玉石之声终于又响起来,像是一阵烟花炸开,在她的心底徜徉。    “爷说,今生今世,唯你一人。”握起她的小手放在胸前,胤禛垂下头,额头挨着她的额头:“听着这心跳,从今往后,只你有接近的权利。”    虞姣咬唇,半晌才冷冷的哼了一声,恰在此时,特效的功效也过去了,顿时破涕为笑,在胤禛的脸上印上一个轻吻:“我信你。”    马车早都停了,闹了这许久,虞姣也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别扭的望着他:“下去。”    正要起身,就被一阵松香味包围:“别动,爷抱你下去。”    虞姣微红了眼眶,眼中酸涩的厉害,当她恢复记忆的时候,对于胤禛是有偏见的,毕竟四爷很忙系列她也是看过的,对他的后宅是有充分的了解的。    纵然今生跟以前大不相同,但是勋贵的感情经历总是丰富的,一个个娇妻美妾谁也没闲着。    而作为皇子的胤禛,他若是不说,她万万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茹素那么久,简直有些不可想象。    就是他说了,说实在话,她心中还是有小小的存疑,他真的会如此吗?    他后宅的女人,她之前也算是见了一个,那姑娘年纪虽小,但是娇娇柔柔的小模样,她瞧着都有几分怜惜,对着那样的一张脸,真的能毫不犹豫的拒绝吗?    一根有力的食指戳上她的额头:“不许胡思乱想,爷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再乱想就打你!”    眼泪汪汪的抬起头:“你竟然要打我?”家暴啊!可比后宅有女人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后宅有女人,她还能将他当成上司,再不济当□□也是可以的。    但是家暴的话,恕她不能接受。    胤禛轻轻的瞟了她一眼,俊秀的双眸中尽是鄙视:“对,屁屁打烂!”    虞姣:……    咽下一口老血,总觉得刚刚认识的时候,那种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形象在她的心中崩塌。    再建立起的就是一个浑然的形象。    趁他不注意,赶紧揉揉屁股,虞姣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这是哪里?”    面前是一片荒茫,冷飕飕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一个温暖的披风落在了她的肩头,回眸一看,胤禛眼含笑意望着她,手中就拿着他自己的披风,往她的肩头披。    “这处是藕园,我名下的小庄子。”负着手,迎着风,胤禛说的自豪。    抬眸仰望,一池残荷,一眼望不到边,颓枝败叶,余辉照耀着残蓬,清凉的风冷冷的吹着,吹动着优雅微弯的枯枝。    秋水深寒,枯寂无声,却又傲然挺立。    虞姣一瞬间失了声,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揽到怀里,虞姣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喁喁的说着话:“春去秋来,世事无常,希望我们到这残荷这般日子,依然能傲然挺立,迎接风霜。”    胤禛噗嗤一声笑了,如春花秋月,明媚而又耀眼:“行了,看景就是看景,何必如此多的感慨,给你做了莲子糕,要不要吃啊。”    晶莹的莲子糕当前,虞姣顿时将所有的不快都忘掉了。    “哟,这不是老四吗?挺会玩的啊。”一个俊朗的声音响起,远处有一道鸭青色的身影渐渐的踱步过来。    俊美的脸庞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满是兴味的望着两人。    虞姣心中一震,这人好生熟悉,不是太子,又是哪个?    定了定神,随着胤禛的身形福身下拜,刚刚拜下去就听到一声柔和的叫起。    虞姣顺着直起身子,就见胤禛伸手做邀请状:“二哥来了,坐。”    另一只手稳稳的拉着她,将她按在座上,冷声道:“二哥不是那等人,好生坐着。”    胤礽噗嗤一声笑了:“是,是,二哥不是多计较的人,静坐着。”眼眸流转间,漫不经心的说道:“更别提,你还是我的小恩人呢。”    虞姣笑的温婉,她现在代表着胤禛的脸面,自然要端着:“二哥过誉了,不敢当。”    没一会儿,她就借口去别的地方瞧瞧,将兄弟两人留在了身后。    远远的风送来几句话:“皇阿玛……冷厉……不知所谓……”    裹紧身上的披风,虞姣掐指盘算,如今是康熙四十四年,离爷俩反目也没几年了,如今已经初见端倪,也是可以预测的事情。    不远处,是苏培盛惊慌失措的神情,快速的往这边跑动着,走到虞姣身边,停下脚步喘息:“虞主子,快叫爷回去,苏麻喇不在了!”    虞姣心中一跳,苏麻喇这个女人,一生极具传奇色彩,在九十多年的生命中,历经五朝,曾经担任康熙的启蒙老师,又抚养了胤裪,可谓是丰富多彩。    胤禛听了,果然也很是震惊,苏麻喇这个人,在他的心中,好似一直都那么的苍老,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一天听到她的死讯。    和胤礽对视一眼,两人掩盖住眼眸深处的想法,接过侍卫手中的马鞭,两人利落的翻身上马,回了紫禁城。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虞姣心中一噎,这好好的约会,都被毁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苏麻喇竟然不在了,这真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回去之后,虞母还在带孩子,如今两个都小着呢,一点也离不开她,孩子啊,越带越热乎,一会儿不见心中就难受的厉害,时时刻刻的惦记着。    惹得虞爹不知道吃了多少醋,望着两个小崽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虞姣只觉得好笑,回了房间之后,就接通跟咎的通话,跟他商量一些事情。    好像是时机有些不大巧,咎刚刚沐浴完的样子,□□的胸膛有淋漓的水珠,虞姣别开眼:“快把衣服穿上,瞧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咎羞涩一笑,拿起一旁的兽皮慢条斯理的擦着身体,半晌才歪头笑道:“阿姣,有什么事吗?”    虞姣点头,她找他自然是有事的:“前些时日闲聊间突然想起,你那边没有主粮的存在,我想了想,还是把目前存世的几种粮草图片给你看,等会儿会上架一个小册子,你看过之后,若是能找到差不多的,就着重培养,要是找不到,我这边给你一些种子,试着能不能种。”    咎很快就抓住重点:“是做点心的那种东西吗?”    虞姣点头:“对,如果这些方案都不行,那就只好靠咱俩交易,可这样的话,就只能你受惠,更多的粮种,我怕是找不来,对不起了。”    咎温柔的笑了:“别说对不起,你都是为我着想呢。”    说到这里,虞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跟修真界交易,问问是否有粮种的存在,想来你们是有共同点的。”    想到这里,虞姣不由得有些丧气:“原来我竟是如此没用,哎。帮不上你的忙,丧。”    咎抖着雪白的羽毛,赶紧安抚她:“阿姣,你不能这么想,朋友之间,哪怕是说说话,都是开心的,并不一定需要为对方做些什么。”    咬唇点头,虞姣心中还是有些丧,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一无是处。    安抚她半天,咎才不放心的挂断了通话。    当点开位面便利店的时候,虞姣惊呆了,她上架了那么多的吃食,还以为要卖很久呢,毕竟刚开始的时候,上架一次就能卖好几天,这才第三次补货呢,如今不过中午,店里就销售一空。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效用吗?    点开留言板,才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害了我的菜,快上啊,好吃的舌头都要吞掉了。#    #这个东西,原来还能这样做,这也太好吃了。#    #啊啊啊,我的精神力上涨了,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啊啊啊啊。求上架!!#    #我的体力值也增加了,超级棒棒,店主快上新!#    虞姣疑惑的望着桌上平平无奇的饭菜,这些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吗?    带着满脑袋的疑惑戳绿萝,她给了回馈:“是这样的,我们店铺存在的意义就是,让物种流动起来,发挥出不一样的效应。”    “有些东西在本土是没有特殊效应的,除非是先天位面,要不然谁也不知道,这个物种对于其他物种会有什么样的功效。”    虞姣抓住重点:“也就是说,我这边看着没有什么特色的饭菜,有可能对于其他位面来说,就是灵药般的存在?”    绿萝点头:“是的,你说的很对。”    三观被重塑的虞姣,在店铺上挂上了牌子:今日已售完,请明日再来。    留言板顿时一阵哀嚎,都在催着赶紧上新。    晕乎乎的关掉系统,虞姣有些不敢置信,她的店靠着苦心研发的护肤品没火,随随便便的上了几盘子菜,打算混个温饱呢,竟然火了?    想到这里,又去戳绿萝:“不对啊,问题是有位面便利店的人,只要交易都会有营养液,这个不是挺万能的吗?怎么还会有人期待饭菜的功效。”    绿萝有了一瞬间的卡顿:“宿主,你对位面便利店有什么误解?”    虞姣歪头:“误解?”    绿萝有气无力的说道:“位面便利店在每个位面的同一时期只有一个人能够拥有,所产生的福利自然也就有限的几人收益,而很多人只是拥有在便利店购买东西的权利,也就是买主,这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也不能拥有的金手指了。”    虞姣傻笑:“可是我拥有买卖的权利,还有系统,还有营养液,还有……你。”    绿萝傲娇的一哼:“是啊,知道我的好了吗?”    虞姣疯狂点头,她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把便利店放在心上,便利店在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朋友一样的存在着。    仓库中那叠加的X99营养液,让虞姣笑的见牙不见眼,这么多,她得喝到什么时候,好苦恼啊。    笑眯眯的戳绿萝:“营养液可以在外面售卖吗?我想开一个点心店,然后里面掺一点营养液进去,怎么样?”    绿萝满不在乎的说:“只要你不担心引来其他的后果,可以随意处理的,便利店也可以上架营养液,你倒河沟里都成的,会对环境有一定的积极影响。”    总结就是这是对环境有益的事情,可以随心的处置。    对于定价,虞姣有些捏不准,毕竟这涉及的范围太光了,谁知道她以为她定的高价,会不会并不能体现价值,还是交给系统定价好了。    溜溜达达的来到水井这里,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是的身影,不知道再往井里倒些什么。    “谁!”虞姣冷喝,身后跟着的红沁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也紧紧的盯着那道瑟缩的身影。    那背影抖了抖,慢慢的转过身来,熟悉的圆脸,扎着两个羊角小辫,素来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她不熟悉的神色。    见了虞姣缓缓的下拜,声音细细小小:“小姐……”    一见是她,虞姣缓和了神色,柔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暖暖不自在的双脚互踩,手指紧紧的捏着袖子,有些苍白的手掌青筋毕露,可见是用了大力。    “没,没什么,我就过来瞧瞧。”暖暖抿着干涩的唇,艰难的说道。    虞姣摆摆手:“这水井边最是危险,你快回去,好好的读书学女红,去。”    暖暖一福身:“是。”紧张的屏气,磨磨蹭蹭的起身要走。    刚刚路过红沁的时候,被她一声冷喝吓了一跳,一个白色的小锦囊掉了下来,这不祥的颜色让两人脸色大变。    虞姣转过身蹙眉,正要让红沁不要为难她,就看到地上的小锦囊,不由得拧起好看的眉头。    当今白色是属于忌讳的颜色,也是警告的颜色,一些毒物就爱用这个做包装,在暖暖的身上看到这个,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红沁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白色的锦囊,就见里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残留,就冷着脸问道:“这里面是何物?”    暖暖脸色苍白,低着头辩解:“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人说了,只要将这些都撒进水井,她就算完成任务了。    虞姣摆摆手,示意红沁不要再说了,对于这个结果来说,她有些不能接受,暖暖向来是活泼的,是温暖的,何时变得如此。    “叫府上的大夫过来瞧瞧,若是一般的毒物就算了,若是……,哎,再说。”    疲惫的捏了捏眉头,虞姣的心中很是犹豫,对于暖暖,她的心底也是有特殊的感情在的。    如今虽然不再重用她,可也是指着她做胭脂阁掌柜的,毕竟给她请的嬷嬷,请的西席,都代表着,不想让她接着做丫鬟。    可惜了她这份情谊。    大夫来的很快,小心的用镊子捏起地上的锦囊,仔细观看之后,下了定语:“砒石碎末。”    虞姣神色冷冷,望向暖暖:“下了多少?”    暖暖跪在那里缩成一团,头紧紧的贴在冰凉的青石板上,闻言只是无神的回道:“就这一小锦囊。”    虞姣挥挥手,示意红沁来问,她着实狠不下心。    红沁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暖暖的眼睛喝问:“说,到底有多少,谁指示你的,清楚明白的说出来,主子还能饶你一命,若是有所隐瞒,呵,你知道后果的。”    暖暖打了个寒颤,闭着眼睛快速的说道:“就这锦囊这么多,有一个黑衣人潜进来,要我下到小姐的饭菜里,可是我现在不伺候小姐,找不到机会,就想着下到水井了,也是一样的道理,后来你们就发现了。”    虞姣转向大夫:“这样的剂量在水井中,可会对健康有碍?”    那大夫慢条斯理的说道:“无碍,对于这一井水来说,这么点剂量实在是无碍的,更何况这是砒石,纯度也是很低的,无事,实在担心的话,停个三五日不用水就成。”    虞姣喃喃自语:“停个三五日不用水,那这满府……”    这么多人,要是想要吃水,定要向四邻借,这样的话,可操作的余地又大了,扭了扭脖子,虞姣冷笑:“真真的好盘算,哪里来的英雄,想的点子竟是一环扣一环。”    疲惫的挥挥手:“来人啊,将暖暖关押起来,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做定夺。”    回到了房间,不自觉的就像派人去给胤禛传话,看他那边有什么想法,想到这里不由得怔住了,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么依赖他了吗?    揉了揉眉头,虞姣还是吩咐下去,顺着暖暖的线往下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统领多牧来报,说是之前胭脂阁的事件,答案已经出来了。    虞姣出了房门,在院子里听他汇报。    多牧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禀报格格,那女子是屠户家的闺女,因着别人的一句承诺,就做出这等事来,我们蹲守了几天,发现有一高个男子时不时的会去买肉,但并不是当地的民众,就顺着这男子调查之后,才有了惊人的发现。”    “这男子姓高,是个……太监。”    话说到这,虞姣心中也有了一丝明悟,能够跟太监扯上关系的,再跟她有利益纠葛,大约也就是贝勒府后院的那些美丽的女人了。    线到了太监这里就断了,纵然他们隶属于四贝勒,可更高等级的事情,还是要四贝勒发话,他们才能去做,要不然逾矩的罪名,谁也不能承担。    而且不在那个圈子,想要调查就是比较难的事情了。    虞姣摆摆手,让他先下去,事情也凑巧,估摸着这几天的功夫,胤禛是没有精力管其他的了。    他那边已经透过信了,说是苏麻喇从今往后尊称为苏麻喇姑,按嫔位下葬,这其中的礼仪就比较多了。    这事就只能暂时搁置在这里,虞姣心中有些烦躁,那些磨人的小妖精,怎么一点都不消停。    这次的事情,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感觉不像,就算是毒死她,后院那些女人也无法上位,看着更像是其他人的动作。    她挡了谁的道?亦或者说,有谁能把她除掉,就能保证顺利的上位,这个人选,仔细的推敲起来,就比较有意思了。    第二日跟红沁闲聊的时候,就说起了德妃娘娘,虞姣羞涩的抿嘴:“说起来也是婆婆,也不知道如何讨她的欢心……”    红沁笑眯眯的:“德妃娘娘啊,人好着呢,最是和善,永和宫的小宫女有所请求,轻易不会驳回,您啊,放心,定待你万分的好。”    正要望下问,又想着红沁是胤禛的人,他跟德妃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是怎么样,贸然问不大好,就扯到了其他话题。    见到虞爹的时候,就央他帮忙调查,看德妃的娘家有没有适龄的姑娘。    虞爹点头,他也知道家里出的事情,心中很是担忧之余,听到虞姣这么说,顿时皱着剑眉问:“可是有什么眉目?”    虞姣摇头:“不过隔天的功夫,哪有什么苗头。”    说着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最后长叹一声:“还没有涉足,就已经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嗳,何其可悲。”    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虞爹笑的温柔宠溺:“阿姣,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爹也就不多说什么,无论做什么,都会有风险存在,爹没有拦着你选秀,何尝没有这一层意思在。”    “纵然是嫁给寻常勋贵,该在四贝勒府面对的事情依然免不了,若是嫁给穷小子,他那一大摊子事,又何尝不麻烦。”    虞姣点头,这道理她懂,要说嫁人应该求真心,这是没错的,可若是说只有穷小子有真心,这话她就不信了。    前世的时候,因着这个的争议也是很大的,到底是坐在宝马车里哭,还是坐在自行车后面笑。    可问题没有这么简单,许多男人让你坐一个破自行车,还天天惹你哭。    要她说,门当户对向来不是一句空话,这不仅仅是表面意思,更多的时候,也代表着两个人的三观,和生活习惯。    对于四贝勒来说,她是有些高攀的,可她隐形的条件,有便利店的存在,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四贝勒又何尝不是高攀她。    两个人倒有半斤八两的意味在,谁也不说谁什么。    和虞爹分别之后,虞姣又去看了两个小崽子,这才三个多月,都会连环翻身了,睡醒之后二话不说翻身再说,看的人心惊肉跳的。    只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掉床了,只得让人时时刻刻的守着他们。    虞姣来的时候,弄出了一点响动,小晏顿时醒了,二话不说扯着嗓子就开始嚎,惹得一旁的妹妹也醒了,二话不说就翻身。    虞姣:……    原来养孩子的生活这么多姿多彩,可怕。    虽然小崽子们都比较可爱,但是很多时候还是小恶魔的存在,小晏就比较喜欢让她抱着举高高,半天都不歇,累的她胳膊酸。    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嬷嬷,虞姣挨着虞母紧紧的坐了,柔柔的撒娇:“娘亲有了两个小的,就将我和哥哥两个大的抛到一边,心中好生难过。”    虞母点了点她的鼻头:“促狭。”    可不是促狭,多大点事,一定都是在撒娇呢,不过确实对她两人忽视许多,整天围着虞爹和两个小的转,都忘了大的事了。    “你跟贝勒爷如今如何了?快要嫁过去了,你的心中可要想好,进府怎么对待贝勒爷,他那样的身份,怕是没有普通人好说话,你心中仔细的思量态度,有些事情,在初期没有做好,等你想要挽回,就难了。”    见虞姣不以为然,就点着她的鼻头说道:“你啊,放到心上,感情的事,最忌讳心中留下痕迹,这心啊焐热容易,可是凉了再焐热就难了,他后院那么多人,你面上该大度些,让着她们,左右这贝勒府以后是你的天下,那些小妖精来来回回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不过私下里,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可别端着,谁整天给你板着脸,你也不喜欢不是,你呀,又老实又害羞,娘这心里啊,担心的厉害。”    虞姣:……    她又老实又害羞?这说的怕不是别人,为什么娘亲心中的她,跟她自己差那么远,就说原主,也不是这个性格啊,娘亲这滤镜也太厚了。    自家的闺女哪哪都好,你牛,你说得对。    一双纤纤细手拍了她一下:“别不当回事,跟你说正经的呢,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虞姣点头:“娘,你就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虞母不信,斜睨她:“那你跟娘说说,你打算怎么弄?”    虞姣眨眨眼:“我呢,在白天的时候,就端庄又美丽,静静的瞧着小妖精唱戏,晚上呢,就给贝勒爷唱戏。”    虞母红了脸,啐她一口:“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虞姣无辜脸,她说的是真的唱戏啊,没有其他的意思,明明是自己不纯洁,为什么要啐她。    她没敢跟父母说,她已经跟胤禛商量好了,他只能独宠她一个,要是有了别人呢,她虽然无法跟他和离,可是心是能和离的,到时候就算困在深宅,有便利店的存在,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再说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提前预想太多也没有用,不成婚,不去真切的面对,说的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一点用处都没有。    胤禛的后院,她就快要来了,希望她们做好迎接她的准备。    咬唇间,她也在想,要不要成立一个私下的个人组织,后来想想是没有必要的,就算她有组织又如何,从来盯胤禛吗?那样的事情她不屑做。    一个人想要变心太简单了,可能是兴味所致,可能是别人的勾引所致,她不想时时刻刻的盯着,太累。    她想要做的事情也是很多的,怎么能都耗在他一人身上。    他若是对她不好,她就推翻他的江山。    让他无所依,只能依附在她的势力之下,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临幸。    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很带感,摩拳擦掌的戳绿萝:“我要是推翻清朝,要做的有哪些?”    绿萝死鱼眼:“首先,你要把整个宗室干掉,让爱新觉罗家没有继承人,再次你要拥有能控制京城的军队,然而以现在对铁的管控,你怕是很难做到。”    虞姣眼前一亮:“不是可以通过便利店购买铁器吗?”    绿萝死鱼眼:“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晋江集团加大了对武器的管制,您要买来组建队伍防身是可以的,但是建立军队所需的铁器,恕晋江无法办到,我们也不想被查水表。”    虞姣:……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她还有些不死心,想想自己当女皇,好带感的说。    然后让胤禛穿着纱衣,头上别着花,给他坐上绿头牌,时时刻刻等待着她的临幸。    绿萝死鱼眼:“您要那样的对象,意义何在?”    虞姣心中的兴奋终于下去了一点,怏怏的瘪嘴:“就这么想一想嘛,又不犯法。”    绿萝轻轻的提醒:“您这样对对方人格的羞辱,不犯法,但是戳心啊。”    虞姣嘟嘴:“知道了,知道了,让我好好想想。”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是在脑海中扎根了,总是想试试统治一个国家的感觉。    然而绿萝给了她无情的一击:“首先我们是不建议宿主参与皇位的争夺的,这不是性别歧视,这是因为,你不在那个环境长大,没有这样的熏陶,治国不是烹小鲜,没那么简单,请不要拿百姓胡来,不管当局者有再多的错,只要没有明确的压榨民众的表现,不建议宿主出头。”    虞姣冷哼:“这东西也可以学啊,我会努力的,对了晋江有相关的课程吗?”    绿萝冷漠脸:“你的身边就有帝王之才,恕我们不能提供,无法给你这疯狂的想法进行买单。”    虞姣撇嘴:“你看我这有这么大的金手指,就是为了来当一个福晋的吗?”    绿萝语重心长的说道:“宿主,你不能这么想啊,对民众有利的事情除了做女皇,还有许多许多,您多想想其他方面的,并不一定要这样,这干涉太多,以你素来的行径,真的是不建议,说句不好听的,您不是这样的人才。”    虞姣嘟嘴:“我怎么不是这样的人才了?”    绿萝都有些无奈了:“您刚开始穿越的时候,我让您吞掉原主的灵魂,可是您心软,被她的哀求给感动了,放对方一条生路,结果呢?”    虞姣听到这,就觉得有些尴尬,她怎么可能是那么善良的人,她这是刚刚穿越有些懵,以为是做梦呢,谁知道就错失良机,被人压在脑海深处,过了好几年。    绿萝一锤定音:“国家的干涉太大了,您不能如此呢。我们支持您进行各种改革,但是经总部的鉴定,您不适合女皇路线。”    虞姣死鱼眼,甩手就是一个么么哒:“好了关闭,让我自己静静的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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