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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赏梅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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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儿伸手轻拦着急急迎上来行礼的安国公江瑞舟,眉目亲和软萌:“外祖父,轩儿惦念着曾外祖母,便是等不及父王,自已个一早便急着来向曾外祖母问安了,唐突之处还望外祖父原谅轩儿一二才是。”    江瑞舟顺着轩儿的手势起了身,同轩儿温雅笑言:“老太君也极为挂念着小殿下呢,今儿齐王殿下被圣上留在宫中议事,传了信过来,老太君还担心着许是又见不上小殿下了,现下晓得小殿下过来,定是极为欢喜的。”    轩儿同江瑞舟往府中慢慢前行,伺候左右的仆婢见轩儿并未有乘坐软轿的兴致,未免扰了主子,便缓了一段距离安安静静的跟在后头行走。    轩儿看着婉约典雅的江南庭院,眸中带着一丝浅淡的遗憾:“轩儿因缘际会,曾在江州呆过些时日,因着当时形势不便,却是没能去拜见曾外祖母与外祖父,心中一直深感愧疚。也未能去看看母妃在江州府里的院子是何模样,不知可是同这京中的相同?”    江瑞舟闻言眼中微凝,他微微叹言:“先王妃娘娘念旧,两处的院子内外都是一模一样未有一丝不同,如今亦是保存安好。小殿下可是想过去看看?”    轩儿眸中清亮,微微抬头向江瑞舟亲昵笑语:“外祖父唤我轩儿便是,我本是您嫡亲的外甥,外祖父不必如此拘礼。”    江瑞舟看进轩儿澄澈的眼中,不知为何便想起了当年齐王儿时的模样,心中不禁划过一丝不安。他微微躬身言语温和:“微臣多谢小殿下恩典,只江家祖训,礼不可废。”    轩儿眼中轻动,唇角微勾笑意温凉:“是轩儿无状了,我此前年幼,父王亦都不在京中,竟是从不曾拜访过安国公府,今儿府里设宴赏梅,轩儿心中极为欣喜,听闻母妃院中亦有一株红梅,轩儿欲前往观赏,不知可是方便?”    这便是要先去院子的意思了,江瑞舟同轩儿对视一眼,缓声回道:“今儿设宴,来往亲朋众多,老太君那儿现下正是嘈杂之时,恐也会烦扰小殿下。臣这便传信过去,小殿下先行方便就是,待老太君那儿安排妥当了,再过去不迟。”    轩儿闻言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浅极为可爱:“那轩儿便谢过外祖父了,待见到曾外祖母时,我再同她请罪便是。”    轩儿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庭院路径,脚步轻转朝着另一条安静的小路行去:“外祖父,今儿府中宾客众多,想来您定然是极为繁忙的,您不必顾虑轩儿,待江嬷嬷前来,便自去忙。轩儿不欲扰了他人的兴致,此路清静,轩儿便从这过去就是,说不得一会子便能见着江嬷嬷了。”    这条路平日里少有人行走,如何能让福郡王殿下过往,万一有什么惊扰到殿下,如何是好?江瑞舟欲伸手拦着可见轩儿兴致极好,只得跟着前行:“那便待江嬷嬷到了,臣再前往迎客便是。”    待又转过一个弯道,轩儿看着不远处的沁雅亭,眸中划过一抹冷意。眸色清凉:“轩儿曾无意间听闻,皇祖父有意给父王赐婚。不知外祖父对父王续娶之事,有何见解?”    江瑞舟心中一凉,知道福郡王殿下这便是要入正题了。原本自己以为……,可现下看来,他只问自己见解,未曾提及其他,看来是不满意安国公府再入齐王府了。    他再看向僻静冷清的沁雅亭中那只通身雪白的雪灵犬,心中叹息,这便是怪不得福郡王殿下如此态度了……    江嬷嬷步履急切的赶到轩儿身前,欠身行礼:“老奴拜见福郡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又微微侧身同江瑞舟见礼:“老奴给国公爷请安,国公爷万福。”    轩儿看似极为高兴的向前一步伸手虚扶着江嬷嬷起身:“嬷嬷不必多礼,轩儿已有些时日未见嬷嬷,今儿见嬷嬷一切安好,心中甚喜。”    江嬷嬷闻言再福身行礼谢恩:“老奴谢郡王殿下挂怀,郡王殿下万安。”    江嬷嬷瞥了眼跪于一丈远抱着雪灵犬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当即跪伏于地向轩儿请罪:“老奴来迟了,竟是让那等子不知事的畜生惊扰了郡王殿下,恳请郡王殿下、国公爷恕罪。”    江瑞舟护着轩儿一侧,观轩儿神色,轻声叹道:“这如何是嬷嬷的错,嬷嬷且起来。嬷嬷是府里老人了,即是正好碰上,这里便由你来处置。”    江嬷嬷闻言眼中轻顿,抬眸轻轻看了轩儿一眼,轩儿眸色沉沉同她微微笑语:“是轩儿要走这条路的,许是轩儿无意惊着了别人也说不得,嬷嬷不必自责,您现下年岁已高,经不得劳累,还是快快起身。”    江嬷嬷顺着身边小丫头的力道缓缓起了身,慢慢转身看向前方,神色肃穆言语清冷:“胆敢惊扰福郡王殿下,真是好大的胆子,立即拖下去杖毙,人畜不留。”    那两个丫鬟惊得肝胆俱裂,想要伏身求饶:“嬷嬷……饶命啊……是……六……呜呜……”却是不待她们再言语分明,便被捂着嘴拖将下去了。    轩儿捂着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明安伺候他拢紧了大氅,他同身后的江嬷嬷浅淡笑言:“看来嬷嬷真是年岁大了,竟是没能替皇祖妃看好这安国公府的小姐。”    江嬷嬷心中一震,看着轩儿柔软发顶,恭谨回话:“是老奴的不是,惊扰了郡王殿下,请殿下责罚。”    轩儿随意的晃了晃头,笑得眉目弯弯:“罢了,你本就是回府里荣养的,且找不上你呢。”    他缓缓踏入秀雅宁静的婉华院,立于那株在纯净白雪中傲然盛放的红梅树前,身姿端正眉目温柔。    轩儿让明安将自己抱高,伸手摘下几枝红梅,同江嬷嬷温声言语:“我曾在母妃灵前许愿,希望母妃能让轩儿同父王与姑姑永远在一起,嬷嬷觉得母妃可是会愿意为轩儿实现心愿?”    江嬷嬷心下一叹,这福郡王殿下到底是有备而来的,她跪伏于轩儿身前,言语恭敬:“老奴谨遵郡王殿下吩咐。”    轩儿看着江嬷嬷灰白的发顶,笑得温凉:“你忠于母妃,此前不愿见姑姑,我亦不强求。你能恪守齐王府规矩,不曾吐露姑姑之事分毫,我亦记在心中。你陪着谢老太君长大、护着外祖母、母妃长成,论起来我是你伺候的第四代主子了,今儿你也无需多做什么,我不过就是想让你看看清楚,谁才能好好看顾着我罢了,也好让你能真正放下心来,安心荣养终老。”    江嬷嬷轻轻闭眼,沉声回道:“老奴多谢郡王殿下恩德。”    轩儿唇角轻勾,抬头望着一树红梅,笑意融融。    “你说什么……我的雪儿怎么了……啊……”江婉珍不可置信的用力拉着贴身丫鬟碧春失声喊道。    碧春焦急惊惶的跪倒在地,慌声解释着:“今儿雪儿在沁雅亭那惊扰了福郡王殿下,被江嬷嬷下令给立毙了,连跟着伺候的碧罗碧莲也……”    江婉珍心中发闷,满目愤恨:“那两个贱婢算什么,我的雪儿才是……我的雪儿怎的如此可怜……,我如此小心才留下这唯一的一只,现下竟然还是没能逃过,就为着那福郡王一个不喜,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碧春听着主子那狠心又大逆不道的言语,心中发寒又惊惧,却又不敢显露分毫,只得将身子跪得更低、将头埋得更深……    江婉珍脚步匆匆的往前赶着路,她便是不信,定是要亲眼看看,说不得她的雪儿还在呢……    忽而前边好似有一抹白影飞快掠过,江婉珍心中一喜,立刻朝着那白影的方向追去,碧春眼中露出惊异,加快了脚下速度跟着江婉珍一路向前追着。    江婉珍停下脚步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忽而听到几声童音,她轻蹙了蹙眉,扶着身旁靠着的假山石有些疲累的往前走了两步,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都顾不得清静的诡异的四周了。    衣着华贵的小小孩童,独自在不远处泛着寒意的清月塘边喃喃自语着:“我明明看见了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到底在哪啊。”    那温润的玉带、那俊秀清冷的侧颜还有华美高华的紫色玉佩,不正是福郡王殿下吗。    那孩子还在环顾四周焦急的寻着什么:“我今儿定然是要抓着它的,也不知到底跑到哪去了?”    碧春探头顺着自家小姐的视线看过去,瞬时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当即便想冲出去拉住福郡王殿下,却被江婉珍一把拽住拖回了身后,碧春焦急的轻声说道:“小姐,那不是福郡王殿下吗,他离那清月塘太近了,奴婢得去……”    江婉珍看着离清月塘边沿越来越近的孩子,心跳开始加快,她压着声量低声说道:“你知道什么,若是咱们就这么突然出去反而更容易惊到他,若是因此惹得他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更糟?”    碧春闻言一愣,看了看脸色仍有些粉扑扑的江婉珍,觉得小姐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便也就安静下来想着先看看情形再说,说不得就是福郡王殿下贪玩,一会子身边伺候的人便该寻过来了。    一直绕着清月塘四处转悠的孩子突然眼前一亮,冲到清月塘边趴下身子朝着深处探头去看,笑得开心极了:“真的在这呀,我果然厉害,这好似有点高,离得远了,我得寻个物件过来帮忙才是。”    说着便又起了身跑远了,令躲在假山一侧的主仆两个松了一大口气,碧春看了看安静的四周,觉得有些奇怪,照理今儿设宴,哪儿都挺热闹的,怎的这儿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过想想平时这里就很清静,也就没再多想,她轻声劝着江婉珍:“小姐,咱们还是回去,那些小姐们都还等着你呢,夫人也该寻你了。”    江婉珍缓了口气,心情实在不虞,可想着今儿是母亲为了让安国公府好好的融入京中贵圈特特办的宴席,到底是比之先前冷静了些,想着自己出来已然有些久了,便想着要不先着人去看看雪儿到底如何了,自己怎么都得先回去周旋一二才好。    只是不待两人有所动作,那孩子竟然又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了,手里拖了根细长的竹子,他看起来很是兴奋,又趴回了先前的位置,将手中的竹子慢慢的放下去,边轻声喊着:“小乖乖,你别怕啊,我来救你了,你抓着这竹子,我拉你上来可好,你怎么这么调皮,竟是挂在了池塘边上。也幸好没丢下去,不然非得冻死不可。”    “好像还够不着,那我再放下去一点,你别急啊,来……还不行啊,那我……”    江婉珍和碧春眼睁睁看着那孩子越探越深,最后几乎上半身都看不见了,碧春心跳都要停了,她惊慌失措的看着江婉珍:“小姐,我们赶紧着过去……”    “啊……救命啊……”随着呼救声一同而来的是重物落水的“噗通”声以及孩子挣扎沉浮的扑腾声响“救命……好冷……”    碧春难以置信的看着慢慢往后退的江婉珍,她全身发凉头脑空白颤声着开口:“小……姐……他是福郡王殿下……要快点,不然就来不及……”    江婉珍身上轻微抖着,心如擂鼓,脑中一片混乱,有亢奋有惊慌,她无意识的摇摇头,喃喃道:“他已经掉下去了,现下周边都没人,就凭我们根本救不起他,若是到时候被人误以为是我们害得他,那我们便是死罪难逃了。”    碧春全身抖得愈加厉害:“奴婢去……去……去叫人,定是来……来得及的,我们见死不救,更是难逃一死的,小姐,那可是福郡王殿下……那可是个孩子啊……”    江婉珍忽而露出个诡异的轻笑,眼中有着奇异的光芒,看着碧春无声言语:“我以后再生个小郡王就是了……”    碧春双目圆睁,全身血液倒流,她一直以为自家小姐就是任性娇惯了些,她从不知自家小姐骨子里竟是……    江婉珍拖着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的碧春加快了脚步往来路退去,清月塘的动静越来越小,最终重归沉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明安手中抱着通身雪白的灵狐,安静立于轩儿身后,轩儿看着跪于身前的孩童,很是满意:“此回辛苦,你日后就调到我院子里伺候好了。噢,赐你常姓,跟着常德身边学着。”    那孩童跪伏叩首谢恩:“常安叩谢郡王殿下恩德。”    轩儿挑了挑眉,轻笑言语:“这名儿倒是不错。”    常安再叩首谢恩:“奴才谢主子夸赞,主子万福金安。”    轩儿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空,眉目平静眸色清凉……    江嬷嬷眸色沉沉的看向安国公府主院,心中悲凉……    安国公夫人谢秋玉,眸色悲痛的看着立于眼前的嫡亲女儿,她心中发沉,面色变幻不定,终是艰难地问出了口:“珍姐儿,你今儿可曾见到了福郡王殿下?”    江婉珍压下心中的翻涌思绪,避开了谢秋玉的视线,低着头轻声答道:“女儿今儿一直忙着,还未曾……啊……”    “啪”的一声伴随着江婉珍的痛呼声响彻厅堂,震得人心中沉沉发麻。    江婉珍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直都温柔淡雅的母亲,捂着半边脸颤声言语:“母亲,您竟然打我……,您从来都不曾……”    谢秋玉直直地盯着摔坐于地上的江婉珍:“你为何不救福郡王殿下,为何不救?”    江婉珍猛然听闻谢秋玉如此质问,瞳孔猛缩,有些慌乱的否认道:“我没有,我不是,母亲……”    谢秋玉看她那等模样心中巨痛,她伸手扶着身旁的几案稳住自己轻颤不止的身体:“他可是同你血脉相连的嫡姐的唯一骨血,你竟然……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沉溺……。你可知道若是他没了,那你嫡姐留在这世上的唯一印记便没了,那可是你嫡姐拼了命才保下的孩子啊……”    江婉珍眸中一紧,她膝行至谢秋玉身前,伸手拉着谢秋玉的衣角,眸中含泪,摇着头同谢秋玉喊冤:“母亲,不是这样的,女儿也不想的,当下那情形女儿都已吓坏了,等女儿反应过来就已经,女儿真的吓坏了,母亲是晓得的,我自小便胆小得紧……啊……母亲……”    谢秋玉猛地一把将哭的梨花带雨的江婉珍重重推开,痛心疾首哀恸不已:“当时你如何模样,我看得真真的,你竟然还在此如斯狡辩,你良心何在啊……难道我便是这么将你教导长大的吗?让你手足相残、见死不救吗,你真是……”    江婉珍闻言心中一抖,终于理会过来了,她狼狈的坐在地上对着悲痛欲绝的谢秋玉扬声喊道:“母亲,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设计陷害我,母亲,定是有人故意引我前去,再让你碰巧看见,定然是这样的,女儿是冤枉的,母亲要为女儿做主啊……”    谢秋玉满心哀戚的看着声声鸣冤的江婉珍,神情悲痛:“是有人设了此计试探你真心又如何?你冤在哪儿了?难道你不去想方设法的救福郡王殿下,也是他人设计的吗?难道将他一个人丢在那冰冷的清月塘独自……,也是有人设计好的吗?那可是我们安国公府的骨血,是你嫡亲的外甥啊……”    江婉珍抹了抹脸缓缓撑起了身子,踉踉跄跄的走到谢秋玉跟前,轻扶着谢秋玉轻声说道:“母亲,等我嫁入了齐王府,我再同齐王表哥生下小郡王小郡主,不也是安国公府留下的血脉吗?母亲,您放心,女儿定然不会像姐姐那般的,我定然……”    谢秋玉沉沉的闭上了眼,满心悲苦哀叹出声:“呵呵,是我没能教好啊,珍姐儿,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好你 ,让你成了这么个污心的人,我便说怎的福郡王殿下从小便对你极为不喜,你从未真心待过他,如何能让人心喜啊。”    江婉珍眸中一厉,现下终于捋清了来由,她满心不平,恨声说道:“福郡王、福郡王,真是时时处处都有他,因着他年幼,齐王表哥不愿过早娶继王妃;因着他不喜,竟是生生害死了我的雪儿;因着他是姐姐的孩子,皇贵妃也好,安国公府也好,处处都要护着他。他不喜我,故而千方百计不愿我入齐王府;他可以不喜我,难道我就不能不喜他吗?”    谢秋玉看着平日里总觉得娇憨任性各处都可爱的女儿,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哀痛质问:“你不喜他,便可以任由他独自死去吗?福郡王殿下三岁时,你便哄骗了他的福玉;现今皇贵妃娘娘分明交待过,殿下不喜犬物,你竟然还偷偷养着那畜生,惊扰了殿下;现下更是连他的命都敢不顾,你仗着皇贵妃娘娘对你的恩宠,竟是如此不将福郡王放在眼里。珍姐儿,皇贵妃娘娘若是晓得你如此待福郡王殿下,你以为会如何?你以为你还能入得了齐王府吗?”    江婉珍看着谢秋玉眸中哀伤,看着从两侧朝她围拢而来的嬷嬷,她惊惶叫道:“母亲,您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祖母……我要见姑母,我要见齐王表哥……福郡王不是还没死吗,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他从小就城府极深,是他故意害我的,是他故意害我的……。您从小就偏心姐姐,便是连她死了还是如此,我不服,我不服……。你们放开我,大胆贱奴,放开我……母亲,女儿错了,您救救我……,珍姐儿错了……祖母,祖母您在哪儿……您救救珍姐儿啊……”    主院内堂中,安国公府老太君轻轻抚摸着怀里雪白的灵狐,轻叹一声:“日后安国公府只全力辅助齐王殿下,莫要再有任何其他的心思了,你们可都记着了。”    安国公江瑞舟想到福郡王殿下送老太君灵狐时的情景,眸色微明,他倾身恭谨应话:“是,孩儿记住了。”    ……    陌琪神色焦急的问着:“还有多远,这个静兰真是太过随性,现下都已然怀了身孕了,竟是还如此大意可如何是好?”    白雪给陌琪顺着背,柔声安抚着她:“还得一会子呢,小姐莫急,前儿就已经传信给三少爷了,想来这下三少爷当是赶过去“安和铺”了。”    陌琪揉了揉额角,轻声叹道:“若是看中了哪本孤本,身边多的是人去取,为何非得要自个出来,真是急死个人了。”    白云给陌琪换了暖炉,知晓小姐焦急,缓声解释着:“说是什么前朝云游僧人的《航游记》,听说里边有许多那些个番人之事,反正挺稀罕的,小姐,您喝口茶顺顺气,可莫要急坏了才是。”    陌琪只要一想到静兰淘到喜欢的绝版读物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就一阵心惊肉跳的,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身边……    “哇,没想到沈公子竟是如此好看,简直貌若潘安,当得大齐朝第一美男了。”    “草民多谢安王妃娘娘夸赞,草民恭请安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沈公子客气,我寻了这本书许久,没想到真的流传下来了,还以为跟着那无名大师一起沉入大海了呢。此回真是多谢沈公子了。”    “娘娘同此书有缘,草民不过是顺水推舟,当不得谢。”    陌琪抽了抽眼角,放缓了脚步踏入书铺二楼包间,笑语嫣然唤了声:“安哥哥,可是在忙着?”    沈临安笑着看向陌琪:“今儿有幸接待安王妃娘娘,陌琪不若先去书房等一会子。”    崔静兰看着陌琪那带笑的脸庞,颇为心虚的呵呵笑了两声:“哎呀,这位便是沈公子的妹妹了,看起来就是极为想像,一样的沉鱼落雁貌美如花啊……”    陌琪福身向崔静兰行礼问安:“民女拜见安王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听着陌琪那几乎咬牙切齿的“万福金安”四个字,崔静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有些反胃,不禁“呕”了几声,当下可把陌琪与沈临安给吓坏了。    陌琪顾着里外其它的客人,心中焦急又不好太过明显,只好轻声同崔静兰急道:“今儿天冷,还是快些回安王府,宣太医给你看看,如今可得多顾着些身子才是。”    崔静兰抬头看着陌琪轻声回道:“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安心养着,不去想府里的乱七八糟的事,我听你的话,都交给母亲和齐灏去处理了,所以这几天我心情挺好的,嘿嘿,没事没事……”    沈临安轻咳两声,笑意暖和:“看起来,娘娘倒是同舍妹很是谈得来,只是现下……”    崔静兰朝他眨眨眼,接口答道:“沈公子事忙,我也就不多耽搁了,现下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先回去了。”    崔静兰说着起了身,许是起的猛了些突然觉得眼前黑了黑有些头晕,一时不防身子晃了晃,往身前的陌琪那倒去,吓得陌琪失神惊道:“静……安王妃娘娘……安王妃娘娘……”    急得木槿朝外焦声喊道:“快传太医……快……”    听闻安王妃娘娘在“安和铺”书坊同沈府三小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甚至因太过欢喜安王妃娘娘竟是差点晕着,过后众人方知原来安王妃娘娘已然有喜,真是可喜可贺,两位佳人因着此事更为亲近引为密友,成为民间一则佳话。    而同日里安国公府六小姐因在赏梅宴上受惊卧病在床的消息传遍了京中大街小巷,同一天里一喜一惊的两件事成为了老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八卦……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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