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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倾 心 之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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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手心处传来带着丝丝凉意的微痒, 令陌琪忍不住往回缩了缩手,齐晔神色清淡的抬头瞥了陌琪一眼, 将陌琪的手又轻轻拉回自己面前,上药的动作却是越发小心轻柔。    陌琪看着面色沉静的齐晔, 轻咬了咬下唇,眨巴着眼软着声同齐晔商议道:“我未将此事传信与你, 你也向我隐瞒了轩儿不虞之事, 我们如此也算是扯平了,四爷便莫要再与陌琪置气可好?”    齐晔抬手轻轻敲了敲陌琪的额头, 没好气的轻声斥道:“这两件事如何是能相提并论的, 陌琪莫要以此来混淆视听,此事一旦失控,你会如何, 无需我言明,你心中当是明了的。”    陌琪捂着自己的额头,大睁着双眼看着齐晔很是不服:“这天下之事何以能同轩儿相比,于陌琪而言,轩儿之事才是最重要的。四爷此言陌琪却是不喜。”    齐晔正收着药盒,闻言眉尾微挑, 抬眸淡淡的看了眼陌琪, 神色清幽。    陌琪见他如此有些不明所以, 眨巴着眼同齐晔对视半响,忽而福至心灵,她微微倾身甜笑着轻蹭了蹭齐晔宽厚温暖的手掌, 眉眼柔软:“这世间之事,自当是轩儿与轩儿爹爹最为重要了,管他天塌地陷,在陌琪这,任谁都是越不过去的。”    齐晔目色温柔,小心护着陌琪青紫的双手,将陌琪拢进自己怀里,低头用鼻子蹭了蹭陌琪的鼻尖,轻哼一声:“陌琪眼中怕是只有轩儿才是,现下还要劳累捎带着记挂我一番,倒是辛苦陌琪姑娘了。”    陌琪看着齐晔傲娇吃味的模样,好笑着回道:“陌琪甘之如饴,不辛苦不辛苦。”    齐晔看着眼前笑得欢欣明朗的陌琪,眸中暖融。他收紧了双臂拥紧陌琪,低头吻了吻陌琪的鬓角,轻轻握着陌琪的手,看着那有些微肿的手腕很是心疼,他不由得感慨轻叹:“我现下总算是知晓,当初你一个小小姑娘家如何就能那么不管不顾的带着轩儿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浪迹天涯了。”    手指伤处有些痒,陌琪抬手轻轻挠了挠,听着齐晔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安然:“哦,那四爷所谓如何?”    齐晔轻倚着陌琪,蹭了蹭她的柔软乌发,想到那薛夫人之事,颇为心有余悸:“你怕是这世上最大胆的丫头了,真是任意妄为得紧啊。你可是想过,若是此回你有何不妥,我与轩儿当如何?”    陌琪眉眼带笑轻蹭齐晔的下巴,温柔言语:“那四爷可曾想过,若是此回四爷有何不妥,我与轩儿当如何?”    齐晔低头与陌琪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忍住笑了起来,齐晔带着笑亲了亲陌琪的眼睛,温声开口:“如今府中被围困,父皇也还未召我入宫,倒是正好能待在府中好好陪陪你与轩儿了。”    陌琪靠着齐晔宽阔温暖的胸|膛,眉目柔和:“四爷倒是稳如泰山,可是已有了应对之策?”    齐晔挑了挑眉,低头轻吻陌琪,柔声言语:“原本还需麻烦些,如今有了陌琪这番助力,倒是方便了许多。过两日便有热闹看了,陌琪可有兴致?”    陌琪感受着唇齿间的甜蜜,知晓齐晔如此便是成竹在胸了,这两日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在了实处,安心踏实。    陌琪微微喘了口气,缓和着愈发怦然激昂的心跳,她看着齐晔,眉目含情:“如此陌琪便是放心了,只盼着此事莫要牵累四爷才是。”    看着陌琪被自己吻得桃粉含春的娇俏面容,齐晔心中柔软,一时没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陌琪的小巧耳垂,瞬时惹得陌琪心口发热红霞满面,只得往他怀里深处躲去,齐晔唇角含笑再次低头擒住陌琪莹润红唇,与心爱之人唇齿交缠温柔缠绵……    而离着被羽林军团团围住的齐王府两条街道外,一辆华贵马车正徐徐向着城外慧元庵驶去。    “奴婢(卑职)拜见华安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王君瑶正不错眼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睡得香甜的孩子,忽闻帐内帐外传来叩拜恭请之声,她抬头满含欣喜的看向来人:“长公主殿下!”    齐欣见她欲起身行礼,边加快脚步边急急开口拦着:“阿瑶万莫要乱动,现下你可是最要紧的时候,须得好好躺着才是。”    王君瑶神情欢喜,伸出手拉着齐欣:“殿下怎的来了,这前后都正修着路,极为不便,可是有颠着殿下了?”    齐欣看着眼前面容疲倦精神却是不错的闺中密友,眼眶发热,她握紧了王君瑶的手,轻声责备道:“你怎的不多睡会,这会子该是累极了正是要养着神的时候。我心中极为担心你,等不得你回城,便想着过来看你一眼就走便是,可你倒好,精神头倒是比我还足呢。”    王君瑶嘿嘿笑着,神情满是幸福安然,满心满眼都是身边的孩子:“这世上竟是有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人儿,看着我的小乖乖我就觉得自己便是这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怎么都看不够。哎哎,殿下,你看,他砸嘴了,真是好乖啊。”    齐欣见她如此,心中到底是放心了,这一遭万分惊险,竟是能如此安然度过,真是得天护佑、福泽深厚啊。    她伸手给王君瑶正了正抹额,看着她眉眼温柔的模样,心下叹息,沉吟问道:“你可知晓现下京中情形?”    王君瑶从儿子身上挪开视线,看向齐欣:“殿下,你便是为此事而来的。”    齐欣没好气的轻瞪了她一眼,将帐内伺候的下人都遣走,只余二人安心说话:“我自当是先要紧着你的,只是此事牵涉重大,一丝一毫都不能松缓,现下齐王府已被父皇下令围困,想来这两日便会召四弟入宫问话了。”    王君瑶目色微闪,问齐欣:“殿下可是觉得齐王是无辜的。”    齐欣眼中微顿,叹道:“你知我与太子哥哥自小便与四弟亲近,只是现下事态不明,我并不想与他开脱。如今京中形势紧张,有许多事并非是一二言语便能弄明白的。只是你到底是亲身经历了这一遭,你当是比我清楚才是。”    王君瑶抿了抿唇,看了眼帐外与齐欣说道:“现下京中东宫未定,时局不稳,说起来能做这事的,除却镇国公府的仇家外,不外乎就是数得着的几个人。殿下,当日那些刺客留下的令牌是齐王麾下的,殿下以为如何?”    齐欣沉沉的看着王君瑶开口问她:“你与薛将军自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这又是你们成婚多年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若是此回你与孩子出了事,薛将军会如何?”    王君瑶目色暗沉,果断开口:“夫君定然会血洗齐王府,与他不死不休。”    齐欣眉心紧蹙再问:“若是此事并非齐王所为呢?”    王君瑶轻叹一声:“那又如何,便是查实非他所为,可到底是与他相关。若我与孩子出了事,莫说我夫君,怕是整个镇国公府与福安伯府都再难与他相容,不说迁怒与否,却是绝无法再有来往了。”    齐欣沉沉叹道:“镇国公府与福安伯府因此事与四弟对立,天下将士更会因此事对四弟寒心,父皇则会为了安抚你们与三军而严惩四弟、厌弃四弟。那么四弟……”    王君瑶冷笑接口:“那么齐王殿下这么多年积下的军功与兵力就会土崩瓦解,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失去了圣心、军心,失去了夺嫡的资格与资本,几乎可以预见齐王一系那腥风血雨的绝望下场。    齐欣哀叹开口:“无论是不是四弟做的,四弟都无法安然脱身。纵使日后还能谋得机会,怕也是要斩断臂膀而求得出路的。心思如此歹毒,却到底是使了一出好计,只是恐怕他们精心筹谋这一出,却是没想到最终没能得逞。怕是不知该多遗憾。”    齐欣看着王君瑶,泪盈于睫很是欣慰:“你们母子却是有大福气的。总算是安然无恙,你自小就是爱惹麻烦得很,这回却是要把我给吓死了,你日后可得给我安生些,不若,我便是再不要理你了。”    王君瑶抬手要给齐欣擦眼泪,却被齐欣躲开了:“你莫要动,听话些就是。”    王君瑶看着齐欣自己取出锦帕擦了眼泪,思虑片刻缓缓开口:“殿下,若此番真有人欲来个一石三鸟谋害我们镇国公府、福安伯府与齐王殿下,我们自当是不能轻易放过的。只是,殿下可想过,且不说是谁所为,若是我此回真的出了事,我夫君会如何?”    齐欣手中轻顿,抬眼与面色坦然的王君瑶对视,淡然开口:“薛将军爱重于你,极有可能失了理智或癫狂或消沉甚至会与皇室为敌,镇国公府便会起乱,若是有人借机削弱镇国公府兵力并以此撼动父皇手中势力,那么……”机会与危机永远都是相生相伴的……    王君瑶眸色狠厉,语调冰冷:“想令我福安伯府断了香火,想害薛府生乱,让我与夫君孩子生死永隔,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真是罪该万死。”    齐欣眸中沉浮不定,看着劫后余生的王君瑶与安睡的孩子,不知何以就想到了自己的母后与太子哥哥,心中凄然。    王君瑶伸手握着齐欣的手,沉声问道:“殿下,若是此事却是齐王所为,殿下当如何?”    齐欣心中一痛,她与王君瑶静静对视,轻声言语:“四弟出生后第一个抱他的人是太子哥哥,他第一回笑是对着我,便是你夫君也曾背过四弟。他自小心思便沉,可待亲近之人总是……,只若此事是他所为,我定当是不能相容的,更何况拿女人孩子下手,实在太过卑劣,非贤者所能为。”    她低头顺着王君瑶的视线看着在襁褓里睡得甜美的孩子,又缓下了沉重的心思,满心柔软。忽而她瞳孔一缩,眸色震惊,她瓮声同王君瑶问道:“阿瑶,我方才听世子夫人说起,你是得人倾力相助方能安产,我一时心乱都没能好生问问你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君瑶闻言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殿下现下倒是想起来我生产的事啦。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京中形势呢。”    齐欣回瞪了她一眼,轻哼道:“这阵子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了,前有蒙达兵力藏于境内并勾结端王府谋害福郡王,齐王与福郡王回京路上遭遇暗杀,后又有荣妃谋害齐王先王妃,现下又有你这等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实在是应接不暇,唉,怕是……”    王君瑶低声接口道:“怕是要变天了,再过些时日就该降雪了。”    齐欣心中沉沉,又看向孩子,眼中轻动与王君瑶问道:“助你安产之人可是年轻女子?”    王君瑶颇为惊异的看了眼齐欣:“你怎的知晓,可是听大嫂说的?”    齐欣心中一拧,问道:“当时到底是何情形,你且好生说与我听听。”    王君瑶忆起当时情形仍然颇为感慨:“你便是不问,我也是要好生与你分说的,实在此女太过奇异了。因着如此,我与陈副将嘱咐过,只对外说是有人助产,却未明说细目。”    齐欣眉头紧蹙:“何为奇异?”    王君瑶眼神流转,神色好奇:“此女子身边仆婢护卫环侍,遇事沉稳镇定,所持之物俱为尚品,且一应物什俱全,否则便是她有那个能耐助我安产,我怕也是熬不住。她使计走后,留下的药材品种齐备俱为气血之补,便是太医都是夸口的,以她这等出行制配,怕是出身极高方才能得。虽说我一直不太清醒,未能看她真切,却也肯定京中未有这等人物,真是奇也怪哉。难道是她平日里极少出门又极为低调方才不得外人知晓?”    齐欣缓了口气,看着王君瑶调侃道:“看你这模样,可是极为赏识她?”    王君瑶笑着与齐欣回道:“你可知在我力竭之时她同我说什么,她说她有可救人起死回生的还阳丹,让我什么都别怕,只管生孩子就是,便是我与孩子成了鬼,都能把我们带回来。真是,现下想想,可不是一派胡言吗,可是当时我还偏偏就信了,甚至恍惚间真觉得她身上有光,定是能救我的,此后倒真是一门心思生孩子了,倒真是被她说中了,我与孩子都会没事的。她好似只求不受牵连,分明与我有大恩,却是走得干脆利落。”    齐欣眼含深意,问王君瑶:“她可是给了孩子见礼。”    王君瑶欢喜的点点头,伸手轻轻将孩子襁褓中的那块温润高华的玉佩取出呈与齐欣眼前,惊叹道:“这便是那女子送予我儿的见礼,紫玉本就世间罕有,我更是从未曾见过色泽如此纯正的紫玉,此女到底是何出身?”    齐欣伸手接过眼前这块莹润典雅的紫玉,细细抚摸这上面的纹路淡淡问道:“她可曾说什么?”    王君瑶给孩子掖了掖被角,笑着回话:“我模模糊糊听着一些,说是本是给四爷准备的,却是被我这乖乖给得了去,好似还说了句谁会吃味什么的,许是说这四爷,也不知是家中亲人还是何人,这四爷倒是个有福的。”    齐欣轻笑一声,与王君瑶说道:“这四弟可不是个有福的吗?这女子倒是个有心的。”    王君瑶嘿嘿笑了两声,忽而大惊,她震惊的看向齐欣有些难以言语:“四弟?殿下是说这四爷……不是……这玉佩是……”    齐欣定定的看着王君瑶,神色平淡:“当年皇太后曾赏给太子哥哥一块紫玉,说是这世上难得的珍品,怕是天下间都再难寻第二块。四弟当时方才六岁,正是新奇好玩的时候,太子哥哥见他喜欢便赠予了他,还与他说,此物珍贵可送予倾心之人。”    王君瑶双目圆睁:“……倾心之 人。”    齐欣摇头失笑轻声说道:“我还当一辈子都见不着了呢,却不想竟是能到了你手上。”    王君瑶有些楞神,觉得有些缓不过劲来:“难怪竟是胆敢当众调侃齐王犯蠢,原来啊……”    齐欣闻言却是挑了挑眉,温声言语:“你现下知道这女子为何要拼死助你了,我倒是说呢,谁还会自己个揽祸上身往死路上走的。”    王君瑶:“……”    齐欣心中倒是松了口气,揶揄道:“其实当时这紫玉可雕两块玉佩,现下这块在你这,也不知那块是不是在老四那。哎呀,薛老三这回这个恩情,怕是得记上了……”    王君瑶:“……”    齐欣很是欣慰的看着王君瑶:“看来你与我那个四弟都是有福气的。”    王君瑶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些,抱歉抱歉,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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