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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入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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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给陌琪套上织锦镶毛斗篷, 又将刚换好的暖融融的手炉奉给陌琪:“小姐,现下是真的入冬了, 一日更比一日里冷下来,小姐可得穿得厚实些才好。”    陌琪轻轻哈了口气, 见白云白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慰贴, 好笑回道:“是是是, 我便是日日把自己个穿成个圆球最好,可是管不得好看不好看了, 现下你们可是放心啦。”    白云为陌琪理顺斗篷, 见自家小姐心情宽愉,便也跟着逗趣:“小姐便是圆球也是最最好看的,哪里就会不好看了, 小姐莫要忧虑才是。”    陌琪看着窗外枝叶上附着的一层浅浅白霜,突然就觉得时间真是过得很快,一转眼自已都来了一年了,她微微浅笑轻声叹道:“下霜了啊,看来天是真的冷了。”    陌琪捂着暖融的手炉,踱步向外慢慢走着:“琛哥儿如何了, 今儿心情可是缓和了?现下天也愈发的冷了, 明儿也该启程回京了, 这几日让王太医多劳累些,多看顾一二,莫要令琛哥儿受累也莫要耽搁了行程。”    白云笑着恭谨回话:“小少爷与琛小少爷现下正在练字, 说是一会子还要与明安护卫学着拉弓练马步呢。”    陌琪想起轩儿拿着齐晔为他做的小小弓箭高兴的模样,宠溺笑言:“孩子正是学什么都新奇起劲的时候,能让琛哥儿转移注意力,便不会那般难过了,如此倒是正合适。”    木槿看着自家拢在软毛披风里呵欠连天的王妃,额角都止不住的抽了抽,她心中叹气,为自家主子拢紧了披风,轻扶着崔静兰,缓声问着:“主子,若是还困觉,便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好了,昨儿您琢磨那什么弯道什么的半宿都没睡,今儿合该多睡睡养养神的。”    崔静兰看着迎面而来精神奕奕的陌琪,又打了个呵欠,语气懒散:“困倒是还好,就是脑子里老想个事也睡不踏实,还是出来吹吹冷风清醒清醒算了。”    白雪接过陌琪手中的暖炉,陌琪伸手捂着崔静兰的手,眉头轻蹙嗔怪道:“现下天凉了,也不知道给自己穿的暖和些,手竟是这样凉,若是受了凉,自己受累不说,你让四爷又该如何与安王殿下交代。”    木槿当即跪下恭谨请罪:“是奴婢未能伺候好娘娘,令娘娘不适,请娘娘责罚。”    崔静兰蹭着陌琪暖和的手心,让木槿免礼起身,又对陌琪呵呵笑着解释:“这不是要给自个找找思路嘛,你也知道的,所谓“饱暖思□□”嘛,吃饱了就会想睡,穿暖了更想睡。所以,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我要劳筋骨饿体肤,说不得就能想出完美的解决方案,攻克难题了。”    陌琪让木槿将一直备着的暖炉塞进了崔静兰手里,柔声叮嘱着:“静兰如今一个人艰苦奋战废寝忘食的研习,陌琪看着可是心疼。一个人即便再是努力,思路也好体力也罢总是有限的,既是现下暂且没有好的办法解决,不若待回京后与安王殿下一同探讨探讨,相互交流,集思广益嘛,总会有所突破的。”    崔静兰见陌琪又要给自己换件大毛斗篷,吓得后退两步,急急阻止道:“哎呦,现下也还没到天寒地冻的时候,哪里就要那么夸张了,现在我拿着手炉都热得慌,若是再捂成个粽子,我非得中暑不可。”    陌琪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畏寒惧冷,便下意识的总以为天气已经是极冷的了,也总会自然而然的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她有些赧然又尴尬的伸手试了试崔静兰的脸颊与手上的温度,确实是如她所说,已然是很暖和了,甚至比自己这个穿得厚实多了的人还热乎,也就真正放下心来,随着她了。    崔静兰挽着颇有些难为情的陌琪,眼珠轻动,笑得狡黠随性:“其实嘛,我的体质偏热,不惧寒倒是怕热得很,到了夏日里定是难过的很的。陌琪冬日里难过些,到了夏日里便会清爽多了,到时便是只有我羡慕你的份了。”    陌琪斜睨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虽说话说的实在不怎么样,只是心意却是极好的,陌琪心中柔暖,由着白雪给自己拢紧了斗篷,柔声问道:“看你神思不属的样子,到底是碰到什么问题了,让你如此忧心啊。”    崔静兰的小心思被陌琪看穿,眨巴着眼笑看着陌琪:“其实,就是有个弯道情况有点复杂,若是要使整个河道顺通,怕是连穿山越岭都难以解决,毕竟山脉之间地理构造情况复杂,我怕到时候会影响整个进程,那就会要命的。”    陌琪听得云里雾里,看着崔静兰那期盼的眼神叹了口气问道:“所以呢……”    崔静兰嘿嘿笑了两声,顺着开口说道:“我现下看的《大齐朝江河志》是几十年前的了,里面的资料可能不太完整全面。当然啦,就算是完整的,几十年了,各处环境都会发生极大的变化。其实呢,那处弯道正好在灵州,离这不算很远的……”    陌琪面色平静,音调平和,笑容和煦:“可是我们回京并没有途经灵州啊,这眼见着就要落雪了,还是加紧赶路回京要紧,您说是,娘娘?”    崔静兰嘟着嘴有点失落:“说起来,安王倒是不太拦着我出门的。还常常带着我出去,就是有时得换装麻烦些罢了。”    陌琪好笑点头表示理解:“娘娘思念安王殿下了,那就更当要早些回京才是。”    崔静兰耸耸肩知道陌琪是在提醒自己应当先回京处理好一应事宜,自己也要学着尽快的融入这里的生活……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安王现下如何了,自己这次就这么跑了出来,恐怕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陌琪看着崔静兰听到安王殿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安慰,看来自己这个一心只扑在学习研究上的挚友,总算是有点开窍了,她只要想到崔静兰与安王殿下的事,就觉得有趣的紧,这两个人啊……    崔静兰回过神看着陌琪揶揄的眼神,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歪歪头笑着接上陌琪的话:“我这回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当是要先回京将各处都处理妥当再做计划才是。我都晓得了,陌琪放心。”    陌琪看着崔静兰懵懂的模样,真是好想摸摸她的头,心思这么浅,真是一眼就看得到底了,幸而安王看起来待她很是包容,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呢,静兰啊到底是幸运多些的。    南嬷嬷看着相依而来的陌琪与崔静兰,再看看落在她们身后好些距离的丫鬟们,笑着微微摇头感慨,也不知道这安王妃娘娘与小姐怎的就如此投缘,好似每日里都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不过到底是多了个说话的朋友,又身份贵重能对小姐多加护持,能得娘娘喜欢到底是小姐之福,南嬷嬷心中却是放心了许多。    南嬷嬷带着白梅白梨快走几步迎上陌琪,笑意盈盈的福身行礼:“奴婢给娘娘、小姐请安,娘娘万福、小姐万福。”    崔静兰给她们免了礼顺口吩咐道:“在外便唤我六夫人就是,也不必同云京一般讲究,莫要太过多礼了。”    南嬷嬷又领着众人谢恩方才起身:“奴婢谢六夫人、小姐。”    崔静兰看着三面都已挂上绣仙鹤戏牡丹花开如意暖帘的赏花亭,心里倒是有些感动,看来齐王府里的人对陌琪到底是上了心的。虽说不过十月中旬,于自己而言是有点过早了些……但看着裹得厚实的陌琪,崔静兰又觉得是挺合适的了。    石凳上早已铺上了软垫,陌琪借着斗篷的遮挡轻轻松了松脚劲,缓缓的呼了口气,又喝了口冒着热气的暖茶,觉得整个人都松乏了许多,身上也不再那么不得劲了。    南嬷嬷见陌琪舒适惬意的模样,笑得欢喜:“奴婢前儿从常总管那听了件趣闻,不若奴婢说与主子们逗个趣,若是主子得了趣,奴婢也好求个赏不是。”    崔静兰听着倒很是新鲜:“噢,是什么趣闻,嬷嬷快快说来听听。”    嬷嬷心中叹了口气,看了眼面色温和的陌琪,却是未显露分毫心思神色和缓的温声开口:“说是云州那儿有个王姓屠户,平日里嚣张惯了,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恨得紧。一日里喝了点小酒也不知晓是做了什么恶事,竟是惹着了一帮野狗,被追着撕咬了大半日,全身都没得些好地方了,最后却是慌不择路的跌入粪坑里给活活溺死了,正所谓平日莫使坏,终会是恶有恶报啊。奴婢听了这现世报便觉得心中痛快,故而便想给主子们也得个趣,还望小姐莫要责怪奴婢多嘴便是。”    崔静兰心中出了口气的同时又颇有些担心的看向陌琪,见她眉目平静,并无异样,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她轻蹙着眉头与陌琪嫌弃着:“嬷嬷也是,我们这儿都是些半大姑娘,如何能说这等恶心之事,纵使是现世报也太难看了些。日后还是莫要说了,这个赏嬷嬷便莫要惦记了,我便是不会给你的。”    嬷嬷当即欠身请罪:“是奴婢妄为了,污了主子的耳,请小姐责罚才是。”    陌琪心中沉沉叹息,她眉目柔和,伸手扶起身前的嬷嬷:“嬷嬷说的挺好,陌琪听了倒觉得有趣,六夫人不赏,我便是要赏的。”    南嬷嬷再欠身谢道:“奴婢谢小姐赏。”    陌琪回头见陌一守在亭外,便让一众人都退出了亭外,招了陌一到跟前回话。    陌一恭谨行礼回禀:“小姐,临县的那些杀手现已被陌九陌十引开了。临近其他城镇的也都已处理妥当,小姐安心。”    陌琪点点头,嘱咐道:“你们出门行事都要万分小心,注意自身安全才是。”    陌一微楞,心中微暖,躬身恭谨回道:“是,多谢小姐关佑。”    崔静兰看着陌一的背影,揶揄道:“你的护卫好像害羞了。”    陌琪好笑的看她:“分明沉稳得很,我却是没看出任何表情,你倒是观察细致。”    崔静兰嘿嘿笑着,又打了个呵欠,本想多陪陪陌琪聊会天,陌琪却是见不得她那困顿的模样,没多久就被陌琪给赶着回房补觉去了。    南嬷嬷想着崔静兰率真爽朗的模样,与陌琪微微笑言:“六夫人性情纯善率真,真是极为难得的。”    陌琪喝了口暖茶,看着南嬷嬷那副慈和的模样,好笑调侃道:“嬷嬷胆子倒是大了,竟是敢随意言语王妃娘娘了。”    南嬷嬷闻言欠身与陌琪虚虚行了个礼笑着回话:“奴婢心中对王妃娘娘极为尊敬,还请小姐原谅则个才是。”    陌琪难得见南嬷嬷如此轻松玩笑的模样,乐得眉眼弯弯:“看你对娘娘俱是夸赞,可见是真心敬她的,便饶这你这回就是了。”    南嬷嬷顺着起身眉目带笑言语亲近:“奴婢多谢小姐恩慈。”    南嬷嬷为陌琪缓缓揉着手腕,轻声言语着:“小姐,收到京中来信了,江嬷嬷已经开始布置,待主子们回了云京,当是能出些成效的。”    陌琪闻言唇角轻勾,慢慢的吃着一块甜桂酥,神色淡淡:“看来某些人该着急了,江嬷嬷此回辛苦,四爷定要好好赏她才是。”    南嬷嬷见陌琪僵直着脚缓着劲,心中叹息,又为陌琪按着腿脚,给她松缓着些,边恭谨着回陌琪话:“能得四爷的赏,想来江嬷嬷该欢喜开怀了。”    陌琪垂头看着南嬷嬷,目色沉沉:“嬷嬷,明儿就是轩儿出事一年的日子了,也是轩儿乳母、乳兄一家的忌日,嬷嬷这两日就休息着,莫要劳累了,好好去祭奠您的女儿、女婿、外孙儿。”    南嬷嬷闻言手中一颤眼圈微红,却又低垂眉眼的回着陌琪:“只要世子殿下安好,奴婢就万好了。她们没能护好世子殿下已是罪不可恕,主子未曾降罪已是天大的恩慈,如何还能有如此妄想……再者,身为奴仆能为主子赴死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还能得主子记挂着便更是极大的荣光,哪里还能……这可是折煞奴婢了,小姐万万莫要再提就是。”    陌琪沉沉的叹口气,只再劝了一句:“那嬷嬷便当是我心疼你,好好休养两日就是。”    南嬷嬷低声谢恩:“奴婢谢小姐关切,小姐万福。”    陌琪看着南嬷嬷头上的一缕白发,微微心酸,嬷嬷也方才四十许啊,这一年是如何熬过来的,那锥心之痛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释怀了。    ……    齐晔手执黑子,轻轻落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听着明觉一板一眼的奏报:“飞信来报,已有四处遇袭,只刺客的水平参差不齐各不相同,怕也是存着试探的心思了。”    常福轻轻笑着为齐晔添了杯新茶:“这倒是有意思得紧,主子,看来他们这回倒是学机灵了。”    齐晔又落下一枚白子,棋盘之上黑白已成对峙之势,毫厘之差便会失之千里。    明觉平静无波的恭谨回禀着:“孟婉儿过了绮梦楼的复考,成了艺姬,如今正跟着习礼受教。她姐姐名为孟娇儿,并非出自绮梦楼,乃是滢香院里卖艺不卖身的伎子,因相貌出挑性情清傲倒是有些名气的,只最后却是从平昌候的后门被抬出去丢在了乱葬岗。孟婉儿此行便是去寻这孟娇儿的。孟婉儿所言为实,姐妹俩家中父母已亡故,无亲族帮衬,出身却是无虞。”    常福闻言叹了两声,惋惜道:“这孟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一个孤女独闯云京,又是在那吃人的地方,怕是都还不知道自己姐姐遭了害了。主子,到底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奴才倒是有些不忍,奴才觍颜与您求个情,多少帮衬帮衬这孟姑娘,好歹也要让她知晓是谁害了自己姐姐才是啊。”    齐晔认真看着棋盘,手中黑子未落,闻言不过是淡淡的吩咐了声:“常福倒是难得这般心软,那便随了你的意就是,传令绮梦楼,多看顾这孟婉儿一二就是。”    常福笑得圆脸和暖融融:“奴才谢主子恩慈。”    齐晔手中的黑子落定,江山已稳,天下平和,他挑了挑眉,笑睨着如弥勒佛一般的常福,调侃着:“你倒是会给我找麻烦。”    常福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很是欢喜:“是奴才有福跟着了疼奴才的好主子,才能这么纵着奴才,奴才谢主子宽仁。”    明觉与明清对视一眼,眼中俱含深意,平昌候乃平王妃母族,看来不久以后,云京城里便会更加热闹起来了。    明清恭谨呈禀:“沈二夫人已从元济县启程回京,这几日里沈县令破了一个陈年连环悬案。若非沈大人心细如发,发现端倪,却是无人能将那些毫无关联的命案都联系在一起,原先的几任县令都以为那些都是不同的个案呢。”    常福收了棋盘,给齐晔奉上热茶,闻言神色关切的问道:“这沈县令真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这等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定是不能让他们继续祸害百姓,如今沈县令可是已将罪人抓捕归案了?”    明清再报:“此案涉及多个州县且二名案犯穷凶极恶、心狠手辣又极为狡诈,沈县令此番怕是不易啊。”    齐晔挑眉看了眼明清,漫不经心的吩咐着:“令人暗中护着沈夫人进京,另着人前往元济县助沈临河一二。传信回京,待此案了结,为沈临河添了功绩,便将沈临河调任刑部。”    明觉、明清躬身领命:“属下遵命。”    常福伺候着齐晔拢好披风,微微躬身恭谨笑言:“现下小少爷正与琛小少爷一起练着拉弓射箭呢,小姐也过去了,您可是要去看看?”    齐晔大步往校武场走去,笑意朗朗:“那便过去看看。”    琛哥儿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木箭,很是沮丧:“轩儿,为何这箭就不能往前走一走,这都第几回了,还是离你的那么远。”    轩儿看着不过是离自己几步远的小木箭,羞恼得小脸粉扑扑的:“我又哪里比你好多少,分明都照着明安教的用上巧劲了,为何就是不对?”    明安面无表情即刻跪地请罪:“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轩儿气恼更甚:“该死什么,是没教好我们该死,还是教不会我们该死,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琛哥儿则是站在轩儿身侧鼓着红彤彤的小脸颊,既不甘又很是羞赧。    陌琪掩嘴忍笑,看着不远处气急败坏的两个小家伙,可乐得很。    陌琪笑呵呵的向着轩儿与琛哥儿走去,看了眼跪着的明安,笑着问道:“这是怎么啦,我的轩儿乖乖脸都气红了。”    轩儿见陌琪来了,却又有些难为情,气哼了声也不言语,琛哥儿低着头也不说话,很是羞恼。    陌琪看了看不远处立着的那个小小箭靶,还有脚边相隔不远的两支小箭,故作惊异责备着明安:“这箭靶竟是立得这般远,明安自个倒是容易了,可曾想过我们轩儿与琛哥儿小小孩童如何能达成,竟是惹得我们两个小少爷不虞,明安确实做错了,该罚。”    陌琪语毕,常德与常礼当即便疾步过去将小箭靶挪到了轩儿的木箭跟前。    轩儿眼角跳了跳:“……”    琛哥儿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无辜背锅的明安:“……”那箭靶分明没多远的……    陌琪看起来很是满意,笑容和蔼明朗的对轩儿与琛哥儿鼓着劲:“好了,轩儿与琛哥儿莫要难过,再多练几次定能射|准的,姑姑相信你们,来,再来几次。”    轩儿与琛哥儿看着就在几步远的箭靶,很是羞耻却又很有些蠢蠢欲动。    轩儿看了眼箭靶又瞄了眼陌琪,用胳膊轻轻撞了撞琛哥儿,小眼神一闪一闪的,琛哥儿歪着头抿了抿唇与轩儿轻轻点点头,两个小家伙便兴冲冲的又取了木箭搭上弓铉再深深的吸了口气,半眯着眼瞄准……呃……近在眼前几步的箭靶,沉心静气拉弓射箭……    很好,琛哥儿好歹总算是射出去了点,轩儿的则是差点中靶,两个小家伙压抑着兴奋劲,眼中闪闪发亮,莫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都顾不上陌琪了,又忙忙取箭拉弓精神振奋地准备大干一场……    齐晔看着陌琪那狡黠的模样,摇着头与常福说道:“这陌琪啊,总是能拿得准孩子的小心思,也难怪孩子们如此喜欢她了。”    常福看着陌琪趁着孩子不注意悄悄的退出了校武场迎面而来,圆脸带笑恭谨回话:“主子说的是呢,小姐却是与小少爷极为投缘的。”    陌琪边走边回头看了两眼兴致高昂的两个孩子,笑得眉眼弯弯,回转头却是见着齐晔,她快步迎上欠身行礼:“陌琪见过四爷。”    齐晔笑看着陌琪:“你倒是奸猾,若是让轩儿回头悟出了其中关窍,怕是该恼羞成怒了。”    陌琪忍笑回道:“那四爷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这两个孩子啊,都精乖得很,但凡接触什么都是一学即会,出身又高,便是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都能压人一等。这会子碰到了个硬茬,又气又急的可如何办,偏偏又新奇喜欢极了,便是越拧越急了。还这么小便也莫要过于压磨他们的性子,那便换个法子好了,虽说有些羞耻,到底是跨出了一步不是。”    她再偷偷看了眼远处练得起劲的孩子,与齐晔笑言:“这会子明安也只是让他们练练气力罢了,真正要学不也得等到回京后吗?这本就是越练越好的事,回头他玩高兴了,便也想不起来怪我了。”    齐晔看着陌琪拢在毛绒绒的斗篷中笑得眉眼欢喜的模样,便想起了常福前儿笑眯着眼说过的话:“听闻这沈家二房的三小姐,幼时曾唤过陌琪为名,只是六岁后却是改名为云琪。只如今家中亲近之人都唤这位小姐为琪姐儿呢,说起来,倒是与陌琪小姐很是有缘啊。”    齐晔微微笑着,看着轩儿红扑扑的小脸颊,语带深意的回道:“是啊,轩儿怕是也舍不得责怪你这个姑姑的。”    陌琪看了齐晔一眼,见他专注的看着轩儿,便轻咳了声,轻声说道:“轩儿要强,前儿被我瞧见练得不好都羞恼得很,这会子我们便不过去了,让他们自个玩,回头若是练得好了,定是要到你跟前表现的。”    陌琪说完又故作感叹道:“唉,也不知道这傲娇的性子到底是跟了谁?”    常福不知想到什么,当即低垂下头忍笑得双肩微微耸动,齐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陌琪见了,侧头掩嘴偷笑。    齐晔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忽而双目微眯看向天边流云,随即又不动声色的掩下了眸中深意。    入夜,齐晔唇角轻勾,手中轻动,小巧玲珑的白瓷酒杯便如闪电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华丽锋锐的利刃,向后飞越而去。    沉沉夜色中却是瞬时传来一道清朗欢欣的声音:“哎呀,还是四哥最好,知道弟弟来了,连酒都准备好了。”    齐晔哼了一声,眸中带喜,语调却是十分嫌弃:“连自己的女人都能看丢了,还好意思喝酒……”    带着满腔欢喜向着四哥飞奔而来的安王殿下:“……”    隐匿在夜色深处的兄弟两人的一众暗卫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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