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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刺杀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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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是对他们最有利。    “那最后怎么是齐王?”霍明明略有些担忧地看着聂冬。    聂冬轻声道:“我对太后说,此番永安之乱,陈氏藩王各个都蠢蠢欲动,唯有齐王并未乘人之危。难道太后您想让陈睿过继那些人的儿子吗?”    霍明明沉默片刻,终是道:“其实太后是看见你拥立陈晔,所以才同意的。”    “呵呵……”聂冬轻笑,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我总是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精神抖擞还挺帅气的老头儿对我说,嘿小子,手握兵权,作用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滋味有意思,你身边的人因为你的地位而依附你,却也忌惮你,他们口口声声说不会怀疑你,可心里却在惧怕你……什么战神,不过是杀人的工具罢了。”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嘿,老头儿,你知道不,我媳妇儿也是战神!”    三月后,新帝陈晔在百官三请三辞下,继承大位!    继位当日,晋博陵侯为丞相,却被博陵侯请辞。同日,博陵侯交还兵权,再度解甲归田。    这位战功显赫的战神,二十年前替国镇守北地,二十年后再度掌军为国讨逆,但他不畏权贵,不贪权势,虽脾气古怪,却用兵如神……    关于博陵侯的看法众说纷纭,然,他替大陈打下了不世功勋,却是毫无疑虑的!    聂冬总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嗜睡,霍明明似乎因为紧张他,好像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如今新帝登基虽然有许多琐事,不过他一点儿都不想搀和进去,一脚将霍文钟踹去京城,让他作为博陵的发言人了。    这一天    聂冬突然听到了一声奇怪的“滋滋滋滋”声响,。那是这个时代里不可能发出来的,属于机械的声音。在他身边的霍明明一愣,二人沉默了一会儿,一起爆发道:“难道是那个破手机?!”    聂冬猛地窜到身后书架的暗格旁,那个随他一起莫名起来来到这里的手机,正在震动作响。    “我……接还是不接?”一时间聂冬竟拿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    霍明明急的恨不得给他一拳:“你接啊!”    聂冬笨手笨脚的点开了接听键:“喂……?”    四周一片喧哗,霍明明只觉得一阵强光射来,令她睁不开眼,等她好不容易习惯了光线。    “去往xxx的航班因雷雨天气……”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    霍明明看着眼前手里抱着一大束鲜花的聂冬,两个人都有些发愣。    “你……”    “我……”    两个年轻人一时没了言语。    旁边不少人已纷纷走开,不想被喂狗粮,还有几个看热闹拿起手机对着他们拍来拍去。    “对了!”聂冬突然退后了一步,年轻又帅气的脸上充满乐爽朗的笑意。只见他单膝跪地:“虽然有些匆忙,但是……这是一个求婚仪式。”    二十四岁这天,他是要来向霍明明求婚的。    二十四岁这天,他意外去道了另一个时代。    而现在……时钟缓缓走到了十二点,霍明明一脸诧异,嘴角的笑却止不住上扬:“原来,当时你给我打电话,让我慢一点登机是为了这个?!”    聂冬笑着大声道:“女神,嫁给我好吗?!”    “好!”    247、番外一:后来那些事儿    愍帝已逝, 新帝登基。    太庙里,陈晔祭完列祖列宗后,目光一直停留在哥哥的神位上。比起先帝拍平北疆, 成功打压外戚分权的局面,陈睿留下来的却是一个外忧内困的局面。    然而陈晔并不愤怒。    ——那就让他来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新帝登基立刻下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 取消愍帝时期的商税。    第二道, 太尉楚昂挂帅,征讨北疆!    第一道乃民政, 第二道乃军政。其中民政减轻税负, 为新帝赢得了声誉,军政不见任何拖泥带水,这两道旨意一下,原本还闹哄哄的朝野顿时安静了不少。众人发现,如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似雷霆手段,却暗含怀柔。    “当今不简单啊……”    楚昂缕着胡须,喃喃道。    虽说让他帅兵出征之时, 陈晔已提前给他打了招呼,他也同意了。然而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楚昂才发现自己内心远不如自己预计的那般平静。    是的,他很兴奋!    自先帝打压以博陵侯为代表的有军功的勋贵后,楚昂便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果然, 他的识时务让先帝很是满意,一步一步,最终他坐稳了太尉之职。这里的先帝依旧是陈晔的父亲, 对楚昂有着知遇之恩,却又忌惮他的军功。    当今数次与他促膝长谈,终于让楚昂打消了顾虑,亦或是在楚昂心中,也割舍不下陷在战火中的百姓。他是军人,是战士,是天生的保护者。    陈晔殚精竭虑,然而永安王通敌叛乱留下的隐患还在扩散。他虽直接抄永安王一脉,但却不能对其他蠢蠢欲动的藩王下手。国内的暗流并未有更多的缓解。虽然那些藩王在他还是齐王时便私下与他接触过,然在他继位大宝后,藩王们仗着辈分,原本承诺的军饷,又想耍赖。纵然有之前的大胜永安王的余威震慑,但与藩王之间的暗流,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平复的。    一封又一封看着情真意切却又不说事实的折子送到陈晔的案头。殿内的内侍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虽不知道折子上的内容,但看到新帝漆黑如碳般的脸色,生怕自己成了出气筒。要知道愍帝在位时,这种事儿可不少干。    谁料陈晔只是深深呼吸了几次,提起朱笔,在那些藩王请安的折子上一一批复:“可。”    搁下笔,陈晔决定去后宫转转,他不希望自己失态。    霍五娘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陈晔见到她,命人赶紧将她扶住。    “早说了,此时不必行礼,你这又是……”    霍五娘道:“都是小事,再说了,您不是已让人扶起我了么。如今臣妾只担心自己做得不到,宁愿多做些,也免得落人口舌。”    “我总不愿你太劳神。”陈晔神色暗淡,私下里对着霍五娘,他还是不习惯称朕,虽然被霍五娘说了好几次,但他就是改不过来。    或许在他心里,他还是当初住在京城里的齐王殿下。    那时,舅舅带着五娘初来京城,太后设下花宴,宴请哥府高门女子前来。他远远朝那里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的表妹也在那里。    那时,他是什么感受呢?    只觉得小表妹娇俏可爱,唔……当时还有些娇气。    那时候,太后常带着笑意,舅舅也在宫中,真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啊。可后来,他被哥哥忌惮,他开始收敛自己,连去给太后请安,都要算着日子,不能次数太多,也不能太少。    陈晔觉得这世上若有谁能理解舅舅,必然是他莫属。    因为他们……都是被帝王所怀疑忌惮的人啊。    如今他坐上皇位,他想对舅舅说,不要再害怕了,他不会怀疑他,因为他知道被忌惮的滋味,他不会变成自己的父王和兄长那样的人。    然而舅舅还是卸甲了。    或许舅舅已经累了……    陈晔无奈,他知道连续两代帝王给博陵侯带来的伤痛,不是他一朝一夕能抚平的。在登基的那一刻,他便暗自下定决心,他要当一个不一样的君王,待臣以仁,待臣以真,待臣以诚!    楚昂披挂上阵,朝廷再次出征北疆。    在此前永安王一系因通敌卖国,已全部伏诛!而陈晔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对其他藩王既往不咎。各地藩王生怕皇上翻旧账,铆足了劲表忠心,纷纷送粮送银,此次朝廷出征的军饷里的八成竟然被各地藩王分担了。    楚昂道:“有时候君王的仁慈会比铁血更有效果。”    唐愈赞同的默默点头。    此番,他作为大军粮草官随行,身负重任!而好友楚博却被留在了京城,毕竟他的父亲已在前线,自古父留子不留,这也是皇上为了楚家着想。然而楚博还是不乐意了好几天,对着唐愈报以羡慕又嫉妒的眼光。唐愈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对他说,自己会连带他的份多杀几个北疆兵的。    自北地重整旗鼓后,北疆瞬间陷入了两线作战,吴国占据优势兵力向北疆施压,为楚昂赢得不少时间,而北疆一来失去了永安王这个内应,二来内部也并不统一。吴王已得到朝廷的圣旨,许他开通部分通商口,凡是愿意与大陈和平交易的外族,大陈都欢迎。这样的消息瞬间传遍草原,使得北疆内部更加分化。楚昂坚守的北地三郡,虽开始艰难,但在朝廷不断地支援下,终于扭转了胜局,一举夺回三郡又将北疆赶回了草原。    陈晔大喜,下旨要嘉奖全军。不过首先要奖励的负责后勤官员们,大军还在千里之外,需回来后才能庆功,京城里后勤官员们的奖励倒是可以先算出来。霍文钟在京城待足了三个月,熬红了双眼,将自陈睿一朝起关于北地的军饷粮草全部核算清楚后,果断将账本一交,他要回博陵了!    朝野侧目,陈晔再三挽留,但这位博陵侯世子归心似箭。他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自父亲再次上阵开始,那种不安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然而这份预感还是成真了……    等他回到博陵的那一天,侯府遍地素缟。    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为了一点儿小事便泪流满面,可遭逢巨大的变故后,却又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缺了一口好大的口子,连呼吸这种本能都能因为心口剧烈的疼痛疼而能时不时的忘记……    霍文钟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月。    旁人说的什么,他一句都听不进去,侯府里谁来了,谁又走了,他毫不关心。    到后来,霍文萱缓缓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并排坐在棺木旁,低声道:“哭,没人会笑话你。”    嘶哑的声音断续传来,霍文钟将头埋在手臂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年丧母后经历的所有痛苦,到亲眼看着如山一般巍峨的父亲不断放纵自己,再到后来又追随着重新振作振臂一呼力缆狂澜的父亲……    “他……会希望你好好的。”    霍文萱轻声道。她努力勾起一个浅笑安慰霍文钟,奈何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都无比的狼狈。    “我现在时常会想,也许当初……父亲也是不愿意那样对我们的。”霍文萱垂眸盯着不远处,“只是他太痛苦了,而我们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他才会失控。”    霍文钟愣愣的点头。    霍文萱道:“你不担心自己的另一个妹妹吗?”    霍文钟问道:“既然你这么说,想必你是知道她去哪里了。”    霍文萱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她留了一封书信,说是她已不想留在这里,说是云游四海去了,让我们不要记挂她。”    对于这位仿佛凭空出现的妹妹,霍文钟的感情也十分复杂,听得霍文萱这样说,又看了那封书信后,霍文钟更是不知要说什么。    霍文萱道:“你是不是觉得,她和父亲是一样的人?”    霍文钟沉默不语。    “我觉得他们是一样的人。”霍文萱释然道,“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见到她,必然是她愿意让我们再见到她。”    转眼两年半过去,陈晔下旨,命霍文钟速速入京,同年,晋九卿,掌大司农府!新上任的霍大司农第一把火便是整合了朝廷对北疆的通商口,重新核定了税率,并请陈晔派钦差前去调查关卡里的苛捐杂税,原本还有些混乱的通商口,瞬间变得规矩起来。    第二把火,便是取消了全国的禁酒令。随着战事的结束,百姓生活恢复平静,对酒的需求渐渐加大。然酿酒必然会减少粮食,霍文钟知道堵不如疏,下令各郡建立榷酒酤,允许民间建造酒坊,但是酒曲粮食必须向官府购买,从而从根本上控制粮食与酒之间的比例。朝廷并未增加税负,但一项榷酒酤推行后,替国库丰盈不少。    第三把火,降低田税,休养生息。    后来民间传言朝廷积攒下的钱粮,国库里都装不下了,串起铜钱的草绳都要腐烂了,而那些铜钱都还没花完。这不仅是是这一朝有循吏,更是有明君。    陈晔用人不疑,后晋霍文钟为丞相,此后数十年间与霍文钟君臣相宜,开创了一代盛世。后世学者对大陈开国后五十年间的历史颇感兴趣,在那段风云骤变的岁月里,作为大陈第四位皇帝,陈晔的性格与他的祖父,父亲以及哥哥都完全不同,他对臣子颇为心慈,在他去世后,百官痛哭,谥号为“仁”。    248、番外二:后来那些事儿(二)    在博陵县, 若说博陵侯的子女中谁的能力最与博陵侯相似,恐怕县内与博陵侯相熟的张县令等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老侯爷是以军功见长, 老侯爷的儿子们长子霍文钟是以民政见长,其他诸子也都不擅兵法。然而, 若说这些子女中谁的脾性最与博陵侯相似, 博陵县的沈县尉表示,他有话要说。    自皇上封霍文钟为大司农后, 这位新上任的博陵侯便携带着家眷去京城走马上任了, 府内最幼小的弟弟也被一起带去京城求学,霍家二郎,四郎则都留在郡城内忙着自己的那些差事。    张县令等人正想轻松几天,毕竟山中无老虎,他们称大王,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几日,身为同僚的沈江卓偷偷给他们递了话, 出身侯府的那位镇山太岁要出来了。    霍文萱,侯府行三,亲近的人都称她霍三娘,然如沈江卓这样的头等亲近之人则送其外号——镇山太岁。    对于霍文萱,张县令等人与之打交道的很少, 只知道她是博陵侯的女儿,嫁给了县尉沈江卓,与沈江卓之间夫妻恩爱, 二人夫妻这么多年了,也没听着府里闹过什么矛盾,听起来就是一个很标准的封建大家庭里教育出来的温柔又贤惠正室女子。    沈江卓到底是不希望自己的同僚们太惨,终究还是透露道:“侯府牵头的商行,如今有六分都是夫人的产业。”剩下半句则是,而这六分里,又有七成全部都是盐业。    不夸张的说,如今的博陵首富非霍文萱莫属。    张县令等人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以前他们以为沈江卓不纳妾,是因为霍文萱背靠博陵侯府,借着侯府的势才不敢,如今看来……这位待在后宅的霍家女,手段也是不差的!    霍文萱到没有为难张县令等人,只是博陵如今是霍家的根本,兄长因仕途去了京城,她作为唯一留守在博陵侯的霍家人,必须替他们镇守好这后方,不能让这里出什么岔子。随后张县令便发现了,与霍文萱打交道的时候,总是令他想起了原来的老侯爷。都是一样的手黑,心狠,果断。不过比起老侯爷,霍文萱到底还是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也多了几分狡猾。    “我并不打算做些什么。”霍文萱对沈江卓道,“算起来,张县令也是我的长辈,我还应该喊他一声叔叔呢。”    沈江卓心道,你不打算做“些”什么,难道你是要干票大的?!    霍文萱依旧用着温柔的嗓音说道:“这两年,兄长时时与我说,北地哪里并不平静,时常还会发生小股冲突,而且就算不是北地,吴国在章庆一战后也牺牲了不少人。那些牺牲的士卒身后,也许还有兄弟姐妹,也许还有老人孩子。大人们或许还能活,独留下的孩子又该怎么办?所以,我打算办一个慈幼局,专门收留那些孤儿。”    沈江卓不由道:“你打算以什么名头来办这个慈幼局?”    “这自然是需要皇后来点头了。”    沈江卓沉默,对了,他妻子还是当今皇后的姐姐……    “看来这慈幼局你想了很久了。”沈江卓道,连皇后都给你盘算进去了,想必这个想法早就权衡许久了。霍文萱虽然嫁给了他,但侯府给霍文萱的产业都是霍文萱的私产,看样子,她是打算自掏腰包来办这件事了。    霍文萱点点头:“其实两年前你与父亲出阵的时候,我便有了这个想法。”    随后便是二十七个月的守孝,一切外界的事物都不必去管,她与霍文钟长谈了数次,霍文钟也劝过他,慈幼局看起来是份好名声,但实际上吃力不讨好,朝廷不会拨下太多的钱粮,一切都需要民间来筹款。然而在霍文萱的再三坚持下,霍文钟还是同意了。    在正理博陵侯遗物时,他们找到了一个木匣,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霍文萱的嫁妆单子。当年被小妾杨氏以各种名义贪下来的,如今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的放在那里。而嫁妆单子的最后一页,则是这些嫁妆这些年来的出息,以及……老侯爷将自己在商行里的份额全部留给了霍文萱。    看着一盒嫁妆单子,霍文萱楞了好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对着霍文钟嚎啕大哭,最终声嘶力竭地瘫坐在地上。    ……    “母亲去得早,她恐怕到死都没想到,自己留给女儿的嫁妆会被一个妾室私吞了尽六成。爹爹缺钱就直接跟女儿说嘛,干嘛指示一些婢子来偷窃自己妻子和子女的财产?侯府若是缺钱,给女儿打个欠条便是,都是一家人,难道我还会不借吗?”    ……    当初那些话,她都记得。    她还记得,在那日听闻父亲病重,她急不可待的回府,就是想要借这嫁妆之事故意去气父亲;    她还记得,母亲还在时,父亲也曾带她去骑马,在院子里与哥哥一起舞剑;    她还记得,她见到醉后的父亲抱着那幅他最心爱的盔甲痛哭的样子;    她还记得,年幼的她被发疯的父亲关在漆黑的祠堂跪了一夜……    渐渐地,她也变了。她就好像是一面镜子,父亲带给她的崇拜,憧憬,还有最后的疯狂,她都一一映射了下来,最终长成了自己的模样。    最后,她怂恿兄长弑父……    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满心的恨意无法散去,哪怕将一切都撕碎掉,也得不到任何救赎,一步一步深深陷在了自己的仇恨里。    ……    清理完父亲的遗物后,霍文萱浑浑噩噩的回到沈府,整个人没了任何力气,静静地躺在床上。从身上的锦囊里拿出了那一封珍贵无比的信。那是聂冬特地留给他的,早在霍文萱对他转变态度后,他便发现这个聪慧过人的姑娘一早就拆穿了他的身份,只是不知为何并未到处宣扬。    这封信已被霍文萱看了无数次。    “……人不能“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忽略了。同样人也不能“只为了恨”——而将别的人生要义全盘忽略。霍文萱,你的人生还很长,虽然与你相识不久,但我依旧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你要坚强些,更坚强些才好。”    她以为自己提前洞悉了一切,父亲早就死了不是吗,其实后来的博陵侯都是那位菩萨的化身。所以她可以坦然的安慰自己的兄长,让他不要太过悲伤。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或许霍文钟已经走了出来,但她还留在了过去。放下过去,多么潇洒的词啊,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她知道当初她信誓旦旦想要气死的人,早就死了。那时候便那位菩萨来了,所以菩萨一直以为她对嫁妆耿耿于怀,便在最后将这些都还了给她。    “其实,那张嫁妆单子,是母亲亲手誊抄的。上面的字,是母亲写的,那是她最后留下来的东西。”    霍文萱闭上眼,不觉中,眼泪再次滑落了下来。    她只是想回到父亲还在卫尉军中的日子啊,那时候,母亲还在,父亲也还在……    经过半年的筹备,第一个慈幼局设在了扶北郡,用于收留那些战乱中的孤儿。陈晔对这个提议大为赞成,一来是彰显仁心,而来也是为了给皇后造势。而霍五娘对于自家姐姐的这个提议一开始也颇为惊讶,不过在看了霍文萱那份颇为详细的陈书后,便也同意了。    生平第一次,霍文萱来到了抚北。一个她父亲镇守过十年的地方,与秀美的博陵完全不一样的地方,站在高处,就能看到远方大片的草原。    唐愈亲自带着她去到了抚北郡的慈幼局,边走边道:“这里收留的都是北地一战里留下的孩子,一共有一百六十四人。”    霍文萱关切问道:“我刚才来时,看见不少士兵还在训练,现在北疆还有力量反扑吗?”    唐愈目光深沉,点头道:“当年跟着净义的叛逆,虽然大多与净义一样已经伏诛。但还有部分逃到了北疆,他们知晓三郡的地形,这场仗,还没有结束。”    霍文萱轻轻叹口气。战争总是残酷的,等迎来真正的和平,还不知要牺牲多少人。    唐愈道:“不过这两年我们一直在胜,若不出意外,今年就能将北疆彻底打回去!”    霍文萱点点头:“祝愿唐大人武运昌隆!”    慈幼局的孩子一早就被告知,今年有个大善人要来,正是因为她,大家才能住在这里,能吃饱穿暖。一大早就在院子里集合等候了,直到见到了外面的大官们一个个都来了,孩子们不由也紧张起来。    霍文萱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颇为不好意思。但她此番前来,是代表着皇后,必要的形式还是要走的。见到那些小孩各个都活蹦乱跳后,霍文萱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临走时,有一个小女孩,大着胆子,偷偷的来问她:“您就是那个大善人吗?”    霍文萱蹲下身子,柔声道:“我不是什么大善人,这些北地的将士们才是。”    “可、可先生说因为大善人给了银子,还送来了药材,棉衣,粮食,所以我们才没有饿死。先生说,我们都要牢记大善人的恩德,以后长大了,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她是善人?    霍文萱莫名心虚,伸手抚摸着小女孩的发顶:“我知道你长大了肯定能成为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小女孩重重点头:“嗯!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霍文萱微楞:“你爹?”    “我爹爹是个大英雄,我娘说他虽然战死了,但他救了更多的人。”    一旁的唐愈不由低声道:“这孩子的母亲也死在了北地一战里。”    谁料那小女孩却大声道:“可我还活着啊!”    屋檐下的先生正在点人数,见着少了一个小孩,急急忙忙将那小女孩领了回去。那小孩边走边回头对着站在原地的霍文萱喊道:“大善人,你以后还会来吗?”    “会。”霍文萱赶紧向前走了两步,“我会常来的。”    唐愈见她神色有些异样,担心她这样的贵族女子受不住北地的气候,连忙命人将她送回驿站了。霍文萱却道:“多谢唐大人,但我也没有那么娇贵,我还想再四处看看。唐大人也不必陪着我了,我就在城内,不会乱走动的。”    唐愈见她带了侍卫,为人也并不张扬,便点头应了。    抚北郡乃是北地重郡,虽然是在战时,但街上的百姓比起数年前多了许多,朝廷的连连胜利,让逃离的百姓渐渐回流。    站在抚北的城楼上,霍文萱长长舒缓了一口气。    凌冽的寒风吹着她的袖袍猎猎作响,这样的风,似乎能吹散这世间的一切阴霾。霍文萱用力握了握拳,她不会在逃避了,那些彷徨的自己、丑陋的自己,脆弱的自己,还有无数夜里袭来的恐惧,她都要学着去对面,然后,重新让自己学会去爱,去善良……    不论如何,她还活着,不是么?    那场噩梦,已经走远。    249、番外三:现代那些事儿    (1)    聂冬在机场求婚成功后, 按照正确的节奏,应该是小两口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那是不对的!!    霍明明带上戒指,将鲜花还给聂冬, 拎起行李, 然后……继续登机了。    聂冬望着媳妇儿那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小公举泪眼汪汪的默默咬着小手绢。毕竟霍明明就是那种上交给国家的人, 她去哪里, 做什么,都不能说,也没法问。    聂冬一直守着霍明明的那班航班起飞了,这才从机场开车回家。路上接到一个电话,是国外的老爹打来,让他明天记得去公司谈生意,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不要睡过头了!此外, 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聂冬愣了半响,自从当了两年多的老侯爷后好久没有听到有人敢这么骂他,如今被这么训,还真不太习惯呢……    电话那头的聂老爹训完了,又语重心长的教育道:“你虽然年轻, 但迟早也是要去公司挑大梁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这家业迟早要交给你, 如今你连一个小小的分公司都管不好,你还让不让老爹活了,别人的爹到了我这个年龄,早就退休抱孙子逍遥自在的环球旅行,你再看看你爹!”    聂冬被训得一愣一愣地,求生的本能让他赶紧道:“爸,您宝刀未老,说什么退休不退休的。”    聂老爹无声的叹口气,快要对聂冬绝望了……    能怎么办,自己的儿子,又不能塞回他老娘肚子里重塑。当初他与聂冬的母亲相识于微末,二人白手起家,打下了如今的基业。早年两人都忙事业,要孩子就比较晚,所以当聂冬出生后,夫妻二人是百般疼爱。加上当时环境也好了起来,聂冬的童年,小学,初中,乃至一路到了研究生毕业,都是一朵温室里的小花朵。反而他的那个女朋友……聂老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霍明明是他的儿子该多好!    然而儿媳妇儿如今暂时还是国家的人,要回来挑大梁还得几年,这几年国内的生意还是需要聂冬来做,聂老爹几乎每周一个电话打来训,然而聂冬那温室里养出的温温和和的脾气总是满嘴应着是是是是,到了公司又恢复了原样。    “拿出一个男人的果断来!”聂老爹又吼了一遍,“做事不要拖拉,你现在是老总,你拖拖拉拉了,下面的人也不好办事!”    “嗯。”聂冬连忙应下。    得,又是那温温和和的语气。大洋彼岸的聂老爹捏着鼻梁,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这是亲生的……    挂了电话,聂冬长长舒口气。    ——老爹还是这么恐怖,这是更年期还没过吗?    顺手定上了闹钟,聂冬告诫自己明天一定不能迟到,不然肯定又要聆听老爹爱的问候。    (2)    “聂总早上好!”    “聂总今天看起来更帅了啊。”    “聂总今天张氏集团要过来……”    一走到公司内,见到聂冬的不少人纷纷与之打招呼。正如聂老爹说的那样,聂冬脾气很随和,公司的员工在他面前也就十分放松随意。    会议室里已坐了不少人。    聂冬的对面坐着张氏集团的大公子,两者都是家族企业里第二代的掌门人,但张大公子从资历和阅历上都略胜聂冬一筹。    此刻张琰煜带着玩味的笑看着聂冬,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笑道:“真没想到,聂总还有当网红的潜质啊。”手机里正播放着一段视频,正是昨天聂冬向霍明明求婚,被路人拍到后放在了网上。因求婚的那个脸涨得通红,而被求婚的则是一脸的淡定,如此反差引起了不少转发和点赞。    聂冬坐定,微微抬眸扫了他一眼,不在意道:“我也没想到,张总有喜欢被喂狗粮的癖好。”    张琰煜:……………………    今天的聂冬转性了?怎么突然变得牙尖嘴利的。    聂冬迅速翻过企划书,拿起笔点了点:“闲话少说,开会!”    整个会议室为之一静。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感到今天的聂总和往常不太一样了呢……    一个小时后,做会议记录的秘书暂时从会议室出来,走到茶水间里,歇口气。不少同事围了上来。纷纷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刚才会议室里是不是打起来了?张总那嗓子都快要吼破天了。”    “聂总好可怜啊,又不会吵架。”    “呵,还不是趁着咱们老板娘没来,等老板娘来了,那姓张的敢呲牙试试!”    “说起来,你看了昨天的那个求婚视频没有?聂总怎么能那么可爱!”    “所以……聂总发狗粮都发到网上去了吗……”    秘书喝了一大口水,听着这群人越聊越嗨,不由道:“你们不要胡说!我们聂总与张琰煜进行了坦率的交谈,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聂总对张琰煜的提议表示了赞赏,但会保留本公司做出进一步反应的权利……”    “打住打住!”同事连连嚷嚷,“你以为我们听不懂黑话么?”    “什么黑话?”公司萌新好奇问。    公司老鸟热心科普:“简单来说,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咱们老总和那个姓张的分歧很大,无法沟通(坦率的交谈)吵得很厉害没法达成协议(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咱们老总不同意姓张的提议(表示赞赏),如果姓张的要一意孤行,聂总会采取报复行动……(保留进一步作出反应的权利)”    “这……这么复杂啊!”萌新不由睁大了双眼,“前辈,你怎么知道?”    前辈拍了拍萌新肩:“多看新闻联播……”随后继续缠着秘书八卦了。    (3)    “那就是谈崩咯了?!”张琰煜随手将文件夹仍出,啪的一声,在桌上摔得清脆。    聂冬屈指轻轻叩击,笑道:“只是一项谈不拢,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在座的还有长辈,你摆出这样的姿态,吓唬谁呢?”    张琰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今天这个会,太古怪了!    以往只会说好好好,是是是的聂大公主,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表明了自己的意见,而且还格外的坚持。    聂冬道:“这个项目本来就是聂氏为主,我们担了这么大的风险,张总不过是出了点小力,却要那么大的股份,不合适。”    张琰煜骂骂咧咧道:“少跟老子扯这种官样文章……”    话未说完,坐在对面的聂冬,突然合上了企划书,脸色一沉道:“放肆!”    放、放肆?!    会议室里的人有些神情恍惚,有些人甚至有些回味昨天晚上看的古装电视剧了。    “咳……”聂冬用手抵着嘴边,咳嗽一声,“我是说这样的场合,你张琰煜嘴巴放干净点!今天就谈到这里,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议!散会!”、    会议室的门一开,外面不少人纷纷回头。只见张氏集团的张大公子大步流星的第一个走了出来,脸色为怒,显然是谈崩了。随后又是不少参会人员陆陆续续的走出,最后一个走出来的是聂冬,脸色竟然看不出喜怒。    笔挺的西装穿在他那一米九的个子上,堪比模特,但一点儿都不轻浮,反而给人一种岁月沉淀后的感觉……    不少同事揉了揉眼睛,这还是他们的聂总吗?!    看视频里,聂总求婚成功了呀,这一声岁月感是肿么回事!然鹅……莫名的更帅了呢!!!    (4)    公司不少人,还等着第二次与张氏的会谈。聂冬却大手一挥,本侯,呃,……本总不带他们玩了,该项目由聂氏一家承办!    公司的几个元老无比欣慰的点点头:“以我们的实力一家办下来也不成问题!”    回到家里,聂冬倒在床上与霍明明视频。屏幕那头,霍明明略带着笑意说道:“所以你就把张琰煜给踹了?”    聂冬得意道:“必须的,他算老几啊,竟然敢在本侯面前说老子。”    “你别太小看他了。”霍明明一边笑,一边说,“他们家在道上有点势力,这几年是洗白了。你当众下了他的面子,他绝对会回来找场子的。”    “切~~”聂冬不屑道,“让他放马过来!”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啊,不说了,等下我还得出任务。”    聂冬依依不舍道:“那你亲我一个。”    屏幕里的霍明明却早已将耳机拿下,侧头对着外面说着什么,但她静了音,聂冬什么也听不到,拿下耳机的她,自然也听不到他说的。    “好……”聂冬道,“那换我亲你一个。”    “行!”    聂冬:…………………………………………    “明明你作弊!!你刚才听到我说的对不对?!!”    “啊,我要出任务了!”    “你又来!”    (5)    对于张琰煜,聂冬并没有放在心上。每天依旧是过得公司-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出去应酬。毕竟是开公司的,虽然他不喜欢那些应酬,但有时候推辞不得,只好去了。    这次合作的对象也是一个二代,为人爱玩,便包了一个清,邀了大家赏脸,喝喝酒,谈谈事。聂冬本不想去,无奈这个二代是他下个项目的关键人物,最后听说只是一个清,还被包场了,只好也去了。    到了场子才发现,二代不仅邀请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还请了一票圈子里的人,有男有女。    看着这一群年轻人,聂冬总是不自觉地生出“当爹”的感叹……    可能,他的穿越后遗症还没好利索。    那个二代拿着一杯酒,走到聂冬跟前,默默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个人不会习惯这里,不过现在看来……”    “看来如何?”聂冬挑眉。    那人退后了几步,打着哈哈:“看来还是气质不同。”真是见鬼了,那一瞬,他竟然有一种见到自己老爹的压迫感……这是闹他呢!    聂冬随手拿了一杯酒坐了下去,他已经看出来,那个二代今天不想谈生意,纯粹就是包场来玩的。便打定了主意,喝了这杯酒后,便找个借口回家。    还以为二代还会说几句,不曾想,他一提出离开,那个二代连忙把他送了出来,还满脸堆着笑。弄得聂冬一头雾水。    二代回到酒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聂冬坐在这里的时候,他总觉得是带了个老爸出来玩……有这么玩的吗?!还是赶紧送他走为好!    谁料二人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张琰煜带着一帮人,看起来也是出来玩的。不过这群人显然玩的比较大,各个都是一身酒气,还有几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跟在左右。    “哟,这不是聂公主吗?”张琰煜开口笑说。眼里却透着狠意,自从聂冬将项目单干后,他回去可没少被自家老爹教育。    可明明双方还有谈的余地,谁知道聂冬发的什么疯!    “哎哟,聂公主脸色不好看啊,是不是又要说放肆了,呵,你当自己是演电视剧呢。”张琰煜说完,身后的男男女女都笑了起来。    聂冬运了运气,突然一个直拳,直接揍到了张琰煜的脸上,聂冬揉了揉手腕,脸色带着笑:“不好意思,刚才那不是我的本意。”    “你——”张琰煜酒劲上来了,骂道,“你找死!”说着,便挥了一拳过去,谁料聂冬灵活一闪,避开后,又是一拳,直接打到张琰煜的腰上,嘴里又说道:“哎哎,这也不是我的本意。”    台阶下的那个二代已经目瞪口呆了……    不是都说,聂氏的这位聂总脾气特别好,特别温和,连骂人都不会吗?    啊,对,他是没有骂人,可说的话更气人好不好!老爸,老妈,老哥,老姐……你们的情报是不是给错了?    张琰煜捂着自己的腰,往后退了几步,吼道:“你们就这样看着?都跟老子打!”    身后的那些人都是巴结着这位张总,一开始是被聂冬的气势给震住了,现在回过神来,有几个激灵的还冲到酒里,抄了几个空酒瓶子出来。    聂冬心里也没什么底,刚才那两下,完全是他回忆着老侯爷的身手下意识比划的,然而对上对面这么多人,聂冬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不过……他不能退!聂冬也发了狠,哪怕是拼着半条命,他也要给这群人颜色看看!    双方一触即发。    突然,传来了一个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醒目。而后……    “你们要打谁?”    一个略显冷漠的女声幽幽响起。    一群人纷纷回头,只看到一个高挑的女人,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    ……    ……    “那什么……姐……要不要把他们送医院?”    那个二代捂着心脏,陪着笑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小姐姐。他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惨的群架,不,这不是群架,这是霍姐姐单方面的屠杀!    霍明明道:“小骨折而已,又没断,你打个120也行。”说完,目光扫向了聂冬,聂冬啪的一个立正,站得笔直。    “你说你这么大的个子,可长点心。”霍明明一边叹,一边心道这是自己选的小公举,该教还是得教啊。    聂冬连忙谄媚着脸,伸手接过了她的行李箱:“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谁料霍明明又把行李箱给拿了过去:“我可没说我回来。”    正在一旁打电话的富二代,听着这二人的对话,总觉得这场面怎么这么熟悉了呢,仿佛是经典的正室抓小三的开场白啊……    二代赶紧走远了,他可不想被小姐姐的武力值波及。    聂冬若有所思的盯着霍明明的那个箱子,刚才他拎了一下,还挺沉……此时不由打量了一眼霍明明,她难得穿了高跟鞋,一袭大波浪的头发垂下,身上是经典的小黑裙……    “这箱子里……”聂冬脑海里闪过无数经典电影的场景,难道他老婆正在执行任务,那箱子里不会是尸体!!    霍明明见他这发呆的模样,就知道聂冬又神游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诶?回神回神。”    聂冬立刻抓住她的手:“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等霍明明反应过来,就被聂冬给带着一路小跑了。    二人一路跑到小巷中,聂冬大义凛然:“你是不是还在执行任务?那就不要管我了,我一个人可以对付他们的!”    霍明明:………………………………    你指的那些要对付的人,可是刚才被我掰骨折的那些?    聂冬颇为紧张,他家的女王大人,可是上交给国家的人啊!不住的左右张望,似乎在替霍明明看那些不存在的敌人。    霍明明突然伸出手,环上了聂冬的脖子,整个人靠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其实……你说的也没错。”    聂冬:!!!    他就知道,霍明明突然这样打扮,肯定是任务需要。    霍明明继续道:“或许对方已经发现我了,我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聂冬:“你说要我做什……唔……”    一个吻,毫无防备的袭来。    ……    ……    “姐,120我都打了,等下就都把他们送到医院。    那二代兴冲冲的回过头,却见到霍明明从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走出来,嘴巴好像还有点肿。    霍明明心不在焉道:“那行。”    “我……聂哥呢?”二代小心翼翼地问了问,最终还是决定说道,“姐,你千万别误会,我这儿就是个清,也就是喝个酒聊会儿天……”    “嗯。”霍明明难得笑了笑,“你聂哥断电了,等下就来。”她这一箱子里装的都是带回来的土特产和礼物!有时候她发现,聂冬的脑洞还真是大的可以。哎,自己选的小公举,能怎么办,宠着呗!    而还在巷子里的聂冬,双眼发直,不住的喘着气。    刚才,刚才真是……    太刺激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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