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节
只有谭老/爷/子和罗老/爷/子,没想到这么多人等着他们吃饭,给她吓了一跳。 毕竟罗启之前也没说,这都赶上家宴了,还是大中午的,夏叶赶紧跟着罗启就坐下来了。 罗启的母亲瞧他爸被老/爷/子削了,其实还挺高兴的,他们只是表面上扮恩爱,其实背地里恨不得直接拿刀子就捅死对方,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不能离/婚,这一离/婚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脸皮可就撕/破了,两家人都有损失,所以干脆不离/婚。 罗启的母亲瞧老/爷/子好像很喜欢夏叶的样子,干脆就换了特别温柔的嘴/脸,好像是好婆婆一样,说:“可是来了,快坐下来,快,天气还冷呢,先喝碗汤暖一暖身/体,我给你盛。” 罗启的母亲/亲自给夏叶盛了一碗汤,夏叶是晚辈,不好推辞,赶紧双手接过来了,罗启倒是没什么表情,并不多看一眼。 说实在的,三十年都过来了,罗启对他的父亲和母亲一点感情也没有,一年见不到两面,见面也不说话。罗启还记得,上次他去应酬,在一家娱乐城里面,还碰到了他父亲,正搂着两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又摸又亲的,真是让人看了就恶心。 罗启和夏叶来了,大家也就开饭了,夏叶还有点犯困,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赶紧用手捂着,就怕这么多人太失礼了。 夏叶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罗老/爷/子笑眯眯看着自己,谭老/爷/子也笑眯眯看着自己,那眼神……诡异极了。 夏叶打了一半的哈欠都给憋回去了,不知道两位老/爷/子又在搞什么鬼。 两位老/爷/子隔着罗启笑眯眯看着夏叶,然后还偷偷的讨论两句,不知道说些什么呢。 讨论完了,还拉着罗启说悄悄话,夏叶想听来着,但是还是听不到。 两位老/爷/子神神秘秘拉着罗启一脸微笑,罗启给他们笑的直发毛。 罗老/爷/子说:“老三,昨天你是不是吃了我给你的药酒?” 谭老/爷/子说:“一准儿是我给的胶囊,好些药酒都是骗人的,根本不管用。” 罗老/爷/子说:“我买的可是真材实货,绝对管用。” 谭老/爷/子说:“我的胶囊方便,更管用。” 罗启:“……”真的什么也没吃。 罗老/爷/子和谭老/爷/子争吵了一番,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药酒不能喝太多了,不然有副作用。” 罗启:“……”昨天才说什么副作用也没有。 谭老/爷/子说:“是啊,别一次吃太多了,要悠着点!” 罗老/爷/子说:“对,你看小叶都有黑眼圈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体贴人呢,可别累着小叶,知道吗?” 谭老/爷/子说:“是的是的,要适可而止,不能太……太那个了!” 罗启:“……”什么都没有,真的不用适可而止。 夏叶只是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黑眼圈了,他们真的没有大战三百回合,并不是那样给累的…… 罗启觉得很冤枉,想要解释一下,罗老/爷/子就说:“我们跟你说话,你听着别顶嘴。” 罗启:“……” 罗启没办法了,偷偷在桌子下面抓/住夏叶的手。夏叶正吃鱼呢,差点把滑滑/嫩/嫩的鱼肉给掉了,侧头小声说:“做什么啊罗先生。” 罗启说:“我委屈。” 夏叶差点被他逗笑了,问他委屈什么,罗启又不说。 夏叶干脆给罗启剥了个大虾,夹给罗启说:“罗先生吃虾。” “还是宝宝好。”罗启说。 其实罗先生很好讨好的,特别容易满足,夏叶觉得罗先生不喜欢小金金们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种类不同,罗先生可能会比较喜欢哈士奇。 这一顿饭吃的还挺顺利的,起初夏叶放不太开,毕竟罗家的人好多都在场呢,好多还都是长辈,当然还有晚辈了。 夏叶才二十二岁,不到二十三,不过罗启的辈分在罗家还挺高的,好几个二十出头,比夏叶大一点的小姑娘小伙子,竟然都是夏叶的晚辈,一开口都恭恭敬敬的叫她三婶,夏叶有点吓得腿肚子转筋,差点想要送红包,不过不年不节的,有点奇怪。 晚辈倒是好,都知道罗启厉害,所以不敢惹他,就是一些长辈,觉得自己年纪比罗启大,反而被一个年轻人压着,所以不太高兴,不想给罗启好脸子看,但是罗家可是家主,不给又不行,那表情就挺尴尬了,一会儿一变,不停的抽/搐着。 夏叶吃了饭,就打算回去了,不过正巧了,一个罗启的长辈就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叔,跟罗启说公/司有点什么事情,还挺着急的。 其实就是想在罗老/爷/子面前卖弄一下,让罗老/爷/子知道知道,他也在公/司里管事,而且还出力很多。 夏叶说:“要不我去那边等你。” 罗启本来不想离开的,不过对方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罗启要是不处理,好像就跟甩手掌柜一样,让别人瞧了,以为罗启根本不管事情,都是让别人处理的。 夏叶说到旁边等他,就坐在沙发上,有佣人给她端了一堆的小点心和红茶,沙发还对着外面的露台,虽然刚刚进入春天,不过院子里花都开了不少。 罗启还想找两位老/爷/子陪一下夏叶,不过一转眼两位老/爷/子不知道去哪里了,估摸/着又是躲在哪里吵架去了,实在是让人头疼。 罗启再一想,恐怕两位老/爷/子来了也是添乱,还不如让夏叶单独呆一会儿。 罗启前脚才走,夏叶就看到一个身材挺高的的男人走过来了,看起来还是冲着自己走过来的。 走的进了一些才看清楚,那个人也就二十出头,并没有穿着西服,打扮的有点不良少年的模样,头发还染成了橘红色,用发胶弄了一头的刺儿,看着有点…… 辣眼睛。 夏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对于这种样子,夏叶是真的欣赏不来的。说实在的,如果这小年轻不是把自己搞的这么“时尚”,还真别说,长得也挺帅的。 一看就知道是罗家的人,那大长/腿,虽然不如罗启长得高大,但是也挺逆天,长得和罗启还有三分像,尤其是眼睛。 那年轻人走过来,虽然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但是还挺规矩的,说:“三婶。” 夏叶给她一叫,脸上的表情都抽/搐起来了。 年轻人说:“我刚才看三叔去那边了,有几句话想跟三婶说。不过三婶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 夏叶勉强笑了笑,让自己的注意力别老集中在年轻人橘黄/色的头发上,她在心里忍不住默默的吐槽,觉得这种橘黄/色,好像还是有荧光的那种,估计在太空站都能看的很清楚。 夏叶说:“有什么事情吗?” 年轻人说:“三婶也知道,罗家内部的事情一直挺乱的,有不少人看三叔不顺眼。” 这倒是事实,不服气罗启的多的是,只是不敢嘴上说而已。 年轻人又说:“他们暗地里没少给三叔使绊儿,现在三婶来了,恐怕又要对三婶使绊了。” 夏叶挑了挑眉。 年轻人继续说:“刚才我就听了一耳朵,三婶肯定也认识三叔的那个二姐。” 罗启的大姐二姐,夏叶都是认识的,想起刚见到罗启那会儿,还有不小的麻烦,发生了很多事情。 罗启的大姐叫罗妙琴,二姐叫什么,夏叶都记不得了。不过印象还是有的,一副大小/姐脾气。 年轻人说:“我听别人说,这位二小/姐找不到三叔的把柄,所以就把坏主意打到了三婶你的头上。” 夏叶说:“我的头上?” 年轻人点头,说:“所以我才特意来找三婶说明的,免得三婶不小心中了什么圈套。我听她们说,可能是要对三婶您的中古店做些什么手脚。” 罗启前脚走,这年轻人就来了,倒不是有什么坏心眼,反而是来提醒夏叶的。不过夏叶想想也懂,这年轻人不找罗启在的时候说,反而找罗启不在的时候说。其实这点小把戏,恐怕罗启不需要别人说,他就自己能打听到了,所以年轻人跟他讲,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不如找罗启不在的时候跟夏叶讲。 这事情罗启恐怕知道,不过也没说出来,并不是想要瞒着夏叶,就是不想让夏叶操心而已,毕竟夏叶最近是真的挺累的。 夏叶说:“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年轻人赶忙说:“三婶是长辈,我怎么敢让三婶谢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三婶儿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年轻人说完了就走了,连名字都没留下来,看起来真像是个好心人,提醒一句就离开了。这样知道进退,留了人情又不会得寸进尺的,的确让人有好感。 那边罗启跟去了,也就十分钟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就皱了皱眉,正好看到年轻人离开的背影。 罗启大步走过来,说:“宝宝,我怎么才走几分钟,你就和别人聊上了。” 夏叶说:“是你侄/子,好心告诉我,你二姐要对我的中古店搞把戏呢。” 罗启一听皱了皱眉,一点也不惊讶。 夏叶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罗启说:“宝宝别担心,这事情我来解决。” 夏叶说:“罗先生平时也很忙了,还是我来。” 罗启笑着说:“再忙,保护宝宝和各位大舅哥也是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26.“悄悄话” 北静郡王就这么走了…… 他这么一走, 贾芸吓得怔在原地,愣是忘了踢打贾蔷,而那面儿的焦大,到底是见过“大仗势”的, 因此回魂儿比较快,顿时一脚踢在不安分的贾蔷身上。 贾蔷“哎呦——”哀嚎一声,贾芸这才回了神,用目光询问焦大, 焦大直跟他摇头。 贾芸和焦大又把贾蔷好打一顿,贾芸心里琢磨不透北静郡王是几个意思,因此心中发狠,反正打都打了,那面也看见了,不如狠狠的打了痛快再说。 于是贾蔷今儿是犯了太岁, 被打的屁滚尿流, 不过贾芸和焦大也是有成算的人, 并没有打在重要位置,全都找肉多的地方踹,疼是绝对要疼死的, 但是不至于出大问题。 等打完了,贾芸和焦大这才又拖死狗一样, 把昏/厥的贾蔷拖走老远, 然后找了个泔水桶, “哗啦!”一扔, 淋了贾蔷一身,施施然的打道回府了。 贾芸心中还有些顾虑,因此一晚上没睡好,翌日清晨,匆匆就往荣国府,贾母的院落去了。 贾芸进了荣国府,还没进贾母的院落,结果就听到一阵阵“天啊地啊”的喊声,仔细一听,好家伙,竟然是贾蔷跑来找老祖/宗来了。 没成想贾蔷昨日里被打成那样,今儿还能“起得这么早”,也真真儿难为他了。 贾芸通传了一声,准备往里走,因着不好直接进林姑娘的碧纱橱,所以就往贾母老祖/宗那里请安,顺便回报了两句省亲别院的事儿。 贾芸走进去,唬的险些“嗬!”的抽/了一口气,不为别的,正是因为他昨日里和焦大的杰作,但看那跪在地上,抱着贾母小/腿,哭的天昏地暗的贾蔷。 贾蔷平日里那风/流迷人的劲儿,统统化作梦幻泡影儿,灰飞烟灭了,连个烟儿都不曾留下什么,如今的贾蔷,脑袋肿成了猪头,头上还顶着好几个大枣子,用白布包了,脸上一块一块的青紫,若不仔细看,根本不知是那风/流俊俏的贾蔷。 再看胳膊,右胳膊骨折了,被吊在脖颈上,身上就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了,毕竟穿的很体面似的。 贾芸站在一边,心里偷偷解气,因说:“这……是什么味儿?怎么有股泔水的味道?” 那面贾蔷十分委屈的说自己被人扔到了泔水堆儿里,结果唬的一干女眷,还有老胳膊老腿/儿的贾母,差点踹到贾蔷,全都往后藏。 贾芸看到这一幕,真真儿的解气,也不多停留,就准备去找武曌了。 贾芸走出来,没成想贾蔷竟然也跟了出来,追在他后面儿,冷冷的说:“你干了什么好事儿,以为我不知?” 贾芸站定,笑了笑,回头说:“我能做什么好事儿?蔷哥儿冤煞我了!” 贾蔷咬牙切齿说:“你别得意,不过是我们贾家的一条/狗罢了!如今却摇上了尾巴?” 贾芸收敛了笑容,语气凉凉的,颇有些冷漠的说:“我是一条/狗?你好到哪里去么?你也不过是珍大老/爷和蓉大/爷的一条/狗罢了。” 贾蔷气的不行,脸色憋红,似是要爆/炸一样儿,贾芸却不再理他,抽身就走。 武曌梳洗完毕,用了早饭,正是无聊的当口,贾芸就通传进来了,贾芸走进来,脸上带着解恨的表情,武曌不用问就知道。 贾芸收敛了戾气,一打叠的请安问好,武曌笑着说:“气儿顺了?” 贾芸连声说:“是,都赖姑娘提携。” 武曌说:“往后,该怎么着你也知道,一个大老/爷们儿,这点子事儿还要我教你?” 贾芸又说:“是,姑娘说的是。” 他说着,有些迟疑,说:“这……姑娘,昨日里我与焦大,还……还撞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人,让那人给……给看去了,就是那北府的……的郡王。” 贾芸知道做了错事儿,所以说的有些声儿小,武曌一听,脸上没多大的动静,不过心里头已经惊涛骇浪了,心想着上次焦大做事让北静郡王撞见,敲了自己一次竹杠,如今又被撞见,依着北静郡王那黑心的心肠,定然又要敲自己竹杠。 不过武曌面上淡定的说:“我知了,没什么。” 贾芸听她说没什么,这才冷静下来,松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险些给忘了,如今芸儿开罪了贾蔷,按照姑娘的冰雪聪明,想必也知道的,那东府的贾蓉和贾蔷两兄弟,和琏二/奶奶有些……” 他说着,因左右有雪雁和紫鹃,所以不便明说,说到这里便没说话儿了。 武曌却已经明白了,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之前焦大混骂“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其实说的可不是秦可卿一个人,还有王熙凤的事儿。 秦可卿和她弟/弟秦钟虽然不是亲姐弟,但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都风/流成性,姐姐爬灰,弟/弟顽小尼姑,不过两个人目前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