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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小叔叔X落魄女(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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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瞬间乱了套。    不是因为太太死了, 而是因为那份遗嘱和保险单。葬礼都办的尤为草率,到场的宾客心里都觉得太过简陋,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自猜测是怎么回事。    毕竟这年头, 什么都瞒不了人。不过几天的时间,遗嘱的事儿就传的沸沸扬扬。孟父脸色黑沉沉的, 急的直上火, 嘴里起了好几个泡。    刘屿迟天天拿着手帕擦眼泪,一说话就哽咽,尤为的难受。沈万枝眼神冷冷的,见不得他这副模样, 叠被子时故意扬起来, 风顿时钻进他正哭嚎着的嘴里,呛得直咳嗽。    刘屿迟摔了手帕,猛地站起来,摘掉眼镜, 露出一双眼睛来,满是怒气:“你个疯子。”    沈万枝看了他一眼,弯着嘴角:“你不是也跟着占便宜了吗?”    刘屿迟下颚紧绷,把椅子踹了一脚,在地板上摩擦, 发出刺耳的声音。转身往外走, 关门声震耳欲聋。    沈万枝低头继续叠被子。    突然听见敲门声, 她抬头看了一眼, 孟琳站在那儿。    沈万枝顿时眼里露出笑意,特别亲切:“快过来,你饿不饿?我看你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要不我去给你做?”    孟琳眼睫颤了颤。    这场变故,最不受影响的就是孟琳。原先过的什么日子,现在还是,甚至更加享受。原先的太太性子也是娇惯的,遇到什么事儿,跟孟琳意见不合,还得孟琳让步。    可沈万枝不一样,不管什么事儿都以孟琳为主。    刘屿迟一家似乎就开始要过日子了,按照章程继承遗产,一步一步来。孟父脸色阴郁,烟抽的一包接一包,浑身都是呛人的烟味。    院子里养的鸭子早就死光了。    他怀疑太太不是自|杀,疑点太多。一个打算离婚,跟自己的情人一起生活的女人,怎么可能想要自|杀。    而且没有发现安|眠|药的药瓶。    报警立案,可现在没有任何进展。刘屿迟继承遗产的速度倒是挺快,一转眼就拿到手里钱了。    而且还通知孟家人让他们搬出去。    包括岑丝淼。    得到这个消息时,孟父情绪激动,恨不得拿起刀来拼命。刘屿迟站在他面前,客客气气,没说两句话,声音就变得哽咽,拿出手帕来擦眼泪。    “事情落到今天这一步,谁都不想看见。可已经这样了,总要接受事实。而且这都是她遗嘱上的意思,我相信不管大家心里有多不痛快,都会听已经故去了人的话。”    他特别宽厚地说:“我知道你们一时找不到住的地方,可以在多住个两三天,我不急的。”    转身就开始研究着要把这房子重新装修。    孟骏冷着一张脸,嗤笑了一声,手里夹着香烟,回到房间里吞云吐雾。心理医生给他打过来电话,孟骏按掉没接。    那边不厌其烦,再次打过来。    他抿唇接通。    那边说了一大堆宽慰他的话,让他宽容的对待这个世界,那么他就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孟骏眉头一挑,把手机从耳边那开。    嗤了一声,全都是些屁话。    刘屿迟说让他们搬走,可谁也没有动静,甚至岑丝淼还领回来一个。林斯引知道孟家发生的事情,不放心岑丝淼,她又不可能搬去跟他住,索性就拎着行李箱陪着她过去。    刘屿迟有些不高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林斯引挑了挑眉,直接往沙发上一坐,眼神瞬间变得愁苦:“叔叔,你看我家里那套房子最近漏水,正在找人修,实在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了,一看您就是特心善的人,就让我在这儿住几天,成不?”    打蛇打七寸,林斯引向来会抓人命脉。    刘屿迟即便心里不乐意,可被这么一夸,再也不好回绝。林斯引就这么住进了岑丝淼的卧室。孟琳在一边看着,神情冷冷的。    中午吃饭时,刘屿迟夫妇跟孟琳坐在餐桌前。    何嫂不管主家是谁,都安心做事儿。刘屿迟夫妇倒是挺待见何嫂,只是孟琳还记得跟何嫂闹矛盾的那次,还是嚷嚷着要换佣人。    沈万枝心疼她,点点头应了,可到底现在家里事儿多,哪儿顾得上再去找一个佣人。就还是让何嫂先干着。    饭菜尤为丰盛,他们三个正吃的开心,忽然听见楼上房门响,孟琳不经意瞥了一眼,孟骏正穿着一件薄外套,像是打算要出去。    她抿了抿唇,孟骏待她是真的好,虽然有时候脾气古怪,可都是因为她让孟家父母生气了,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孟骏经过餐厅,正要走出门的时候,孟琳出声喊他:“哥,你一起坐下吃点儿东西。”    他没回头,迈着步子往前走。    孟琳眉头蹙起。    旁边冷眼看着的孟父,嗤笑了一声,嘴里酸言冷语,再也没了往日的风度:“真是够恶心人的,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儿,还想让别人给你赔笑脸,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孟琳还没说话,沈万枝先皱了眉头,特别不乐意:“你怎么说话呢?这里可不是你家了,让你在这儿住着是因为什么,你别心里没数。”    孟父扬了眉头:“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可你别忘了你男人是怎么得到这笔遗产的。”    “你也是不嫌弃恶心,什么烂白菜帮子都能吃得下。”    一番话说的沈万枝变了脸色。    这顿饭在家里是吃不成了,孟父一直坐在旁边吸烟,即便打开窗子,味道散出去也特别慢,熏得人直咳嗽。    他们让孟琳开着车出去找了家餐厅。    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配着一瓶红酒,沈万枝拿着刀叉,费劲儿的切牛排,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刘屿迟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你怎么弄的,当心点儿啊。”    沈万枝抬头,不冷不热:“我又没有人手把手的教过我吃牛排,当然会这样。”    一句话说的刘屿迟不吭声了。    孟琳眼睫垂下,碰了碰沈万枝的胳膊,轻声喊道:“妈。”    沈万枝愣了一瞬,似是没反应过来,态度有些冷淡,孟琳又喊了一声,她身子颤了颤,眼圈有些泛红,哽咽的应了一声。    她拉住孟琳的手,紧紧握着:“你永远都是我女儿。”    孟琳眼含热泪。    晚上回到孟家时,三个人手牵着手,看上去感情特别好,孟父还坐在原地,脚下积攒的烟蒂一大片,孟琳看都没看他。    卧室里,岑丝淼躺在床上,咬了一口林斯引递过来的点心,眯了眯眼睛。她刚洗了澡,趴在他的腿上,林斯引用吹风机把她头发吹干。    两人把从超市买的两大袋子零食放到床头柜上,时不时从里面拿出来一包。    吃得津津有味。    林斯引看着直叹气,伸手去把她额间的碎发别到耳后,却被岑丝淼嫌弃手油,躲到一边,他瞥了一眼,直接去抢她手里的吃的。    岑丝淼皱着眉,用脚去踹他,林斯引顺势低头咬了口吃的。    她嗤了一声,开口问他:“你不是忙吗,怎么还有空陪我腻歪。”    林斯引打着哈欠:“嗯,那项目我觉得挺好,赌一把的事儿,赢了就是人生赢家。”    岑丝淼只是试探着问一句,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可没成想居然还在动这个心思。抿了抿唇:“要是输了呢?”    他抬眼。    岑丝淼说:“跳楼?”    林斯引冷哼一声:“放心,我肯定不给你介绍对象。”    她背过身:“那我自己找。”    林斯引愣了愣,不明白她怎么对这件事儿这么不看好,皱起眉头。伸手却碰她,岑丝淼瞥了一眼:“把手洗了去,油腻腻的别碰我。”    他顿时心里委屈上了。    穿了拖鞋去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洗手,擦干净后回到床上,伸手去碰她,岑丝淼已经睡着。他坐在床上,紧抿着唇,心里憋屈。    林斯引生□□冒险,这是几乎没有办法改变的。就像很多人,天生喜欢作死,明知道这样不好,可就是改不掉。    还有一些人,性格懦弱,即便家庭条件很好,可遇到事情时,总是软软的,很好欺负。    这就是天性。    岑丝淼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在想办法。冒险可以,但是不管不顾的去冒险,那就欠揍了。    第二天醒来,林斯引已经没影了,估计要先跑去公司。她去摸手机,一打开微信就收到转账提醒。    她打开看了看,林斯引还附送了一句话。    岑丝淼挑了挑眉头。    到了公司里,她在工作间待了一天,没有去找林斯引,他发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岑丝淼抽空打过去电话,那边瞬间接起来。    压低声音:“喂。”    岑丝淼觉得不对劲儿,这人哪次不是上来就说一大堆浑话的,这次怎么这么客气。    她轻咳一声:“你在做什么?”    林斯引看了看周围的各界精英,凑在一起聚餐,胡乱侃天侃地。正盯着他通电话。    “没干什么。”    声音压得越来越低,岑丝淼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调出来好感度表,这还是挺高的啊,应该不会是生了别的心思。    那边尤为安静,她轻喘了一声,林斯引顿时眉头一跳,还是冷着声音说道:“行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    还夹杂着一丝紧张。    她皱眉。    听到那边娇柔的女声:“我可算是找到了,物粉酒店375包间,真是麻烦。”    林斯引那边电话瞬间挂断。    岑丝淼脸都黑了。    包间里,刚才说话的女人挑了挑眉,刚做好的美甲在桌上敲了敲,冲着林斯引笑了笑:“我说你这是想干嘛?”    他啧了一声:“没办法,再吵下去,老婆都得跑了。”    林斯引站起身,准备从包间出来,一同吃饭的人打趣:“你小子准备当情种?为一个女人连哥们聚餐都不要了。”    他说:“不当情种,我想当丈夫和父亲。”    没有跟他们再吃饭,走到酒店门口等岑丝淼。冷风钻进衣领,尤为的冷。他搓了搓手,裹紧衣服。    过了一会儿,远远看见一辆车,他眼睛一眯。等那辆车停下,目光紧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专注又认真。    岑丝淼风风火火的往酒店走。    正要进到大门里面,忽然腰上一重,脚瞬间离地,她整个人被横抱着,岑丝淼愣了一下,瞬间皱起眉头,骂道:“你他妈玩我呢?”    林斯引弯着唇角:“你活该,谁让你不相信我。”    没有理会岑丝淼挣扎,直接抱着她走到订好的房间。没有|插|房卡,昏昏暗暗的,岑丝淼感觉到他在解她的衣服,隐约听见一句:“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我长得帅,又特别容易让你腿软。”    外面冷风呼啸,空气中都透着冰凉,全被窗户挡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太的案子还没有进展,岑丝淼住在孟家也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林斯引一个劲儿的催她搬出去。    倒不是不搬,而是这个场景已经触发,肯定就得解决,不然还是完不成任务。    她把给林斯引买的啤酒放到冰箱,正好何嫂在厨房忙活,岑丝淼挽起袖子帮忙。她接手洗菜,何嫂弯腰去收拾堆在一边的纸箱子。    似乎还挺重。    岑丝淼问了一句:“这都是什么啊?”    何嫂把东西放下,喘了口气,纸箱子打开让岑丝淼看一眼。里面全是牛奶,是太太生前一个人喝的,她不在了,这东西也没人喝,硬是在冰箱摆着直到过期。刚收拾出来。    旁边的纸箱子里则是牛奶瓶,都是以前积攒下来的,太太讲究环保不让乱扔,每喝一瓶,都要存起来。    岑丝淼对她说:“你别弄了,这东西怪沉的,一会儿我来搬。”    何嫂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又蹙起眉头看了眼放瓶子的纸箱,自言自语:“怎么少了一个瓶子呢?”    她愣了愣:“什么?”    何嫂说:“这都是有数的,之前买的牛奶我都知道有几瓶,可现在空瓶子的数量不对啊,少了一个。”    岑丝淼眯了眯眼睛。    太太喝牛奶都是在早上,死去的时候是在接近中午。岑丝淼拿着剩下的牛奶看了半天,瓶子上没有针眼。她让林斯引拿着这些过期牛奶化验去,看看有没有安|眠|药成分。    结果出来,这都是正常的牛奶。    岑丝淼紧皱着眉头,一个人的习惯养成后,是很难破坏的。没有道理太太喝完牛奶后会把瓶子随手扔掉,即便是这样,何嫂也会在家里垃圾桶里捡到。    毕竟太太脚伤到了,一直都没出门,更不可能为了扔个瓶子跑到外面去。    这个瓶子绝对有问题。    林斯引看见她想的愁眉苦脸,抿了抿唇,拿着泡好的咖啡递给她,岑丝淼下意识接过来,喝了一口以后,猛地抬头。    他挑了挑眉:“想到什么了?”    岑丝淼说:“很有可能是有人先拿了一瓶牛奶下|药,然后再递给她,等她喝完后,把瓶子收走扔掉。”    林斯引弯了弯唇:“不对。”    她愣了一下。    林斯引捏了捏眉心,回想起经过客厅时,孟琳搂着沈万枝的胳膊抱怨,数落太太的不是。    她一脸不忿:“什么亲生女儿,我觉得在她心里谁都没有她自己重要。有一次我觉得她有一件裙子好看,碰了碰,她当时就把那裙子给剪坏了,说她的东西不许别人乱碰。”    “还有一回我好心好意给她递过去咖啡,她愣是没喝一口。说什么不喜欢经过别人手里的东西。”    沈万枝听到后半句时,突然笑了出来。    林斯引就是因为这个笑,记忆尤深。太太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喝别人递给她的牛奶。    岑丝淼垂着头,仔细思索。    太太性格高傲,什么好处都要占尽,而且最喜欢打击别人。    她眼睫颤了颤,看向林斯引。他明白她在想什么,弯了弯眼睛,点头。    如果说有一个太太很看不上,但又拥有着她喜欢东西的人,站在她面前,拿起一瓶牛奶,拧开瓶盖,想要偷偷尝一口,却被太太抓住。    她肯定会拿在手里,当着那人的面喝下去,然后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最后配上一句话:“我的东西你永远都没办法拥有。”    那人垂着头,一声不吭,等太太转过身后,抬起头,脸上满是阴郁。    岑丝淼脑子里蹦出来沈万枝的脸。    她着急去找警察,却被林斯引缠着要奖励,他直接把她按在地上,温热的身子瞬间瑟缩一下,她用手推拒着,却被林斯引狠狠吻住。    他皱着眉:“那女人明显是想安心过日子了,跑不了的,等会儿再去。”    岑丝淼气急了,伸手去掐他,却被他撩拨起来,两个人顿时喘息声变得急促。    过了一会儿,她把折腾的没了力气的林斯引推开,酸疼着胳膊穿好衣服,脖颈上全是吻痕。刚坐起来,却又被林斯引拽到地上。    她下手掐了他几下,皱着眉闹腾,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下意识扭头去看。门缝底部露出来一双鞋,她看了看,瞬间身子僵硬。    那天在公司卫生间的男式皮鞋。    扑过去猛地打开门,瞪大眼睛,那人弯着腰搬东西,听见动静回头,却是何嫂的脸。    岑丝淼眉头紧皱,腰被林斯引搂着,她看向何嫂的鞋子,眉头一跳。    何嫂见她盯着鞋子不放,把拖地的围裙撩起来,露出一双黑色及膝的水靴,筒又宽又肥。    “这是沈万枝当保洁员的时候穿的,我最近收拾屋子,走到哪儿都脏兮兮的,借来穿一穿,她这围裙也很好,把腿都挡住了,光露个脚面,水溅不到衣服上。”    只露出黑色皮子鞋面,跟男式的宽头皮鞋非常相似。    报警以后,警官来到她面前时,沈万枝被撸起来袖子,胳膊上有一道被匕首划伤的刀疤。    她看着警官,瞪大眼睛,有许多情绪,却没有惊讶,她又垂着头,唇边带着嘲讽的笑意。    警局里,一连过去好几天,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警官皱起眉头,刚要问话,就得到一个消息,刘屿迟死了,就在刚刚。他抿唇,看了眼笔录,一片空白,心里直冒火。    摔了笔录,冲着沈万枝厉声:“我倒是真不知道一个母亲的心肠能这么歹毒,即便不是从小在身边养大,可心都是肉长的。你居然跟踪吓唬她,还放针头,她一个女孩子伤到了怎么办?”    沈万枝抿紧唇,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警官沉声:“我告诉你,刚刚得到的消息,你丈夫去世了,遭人杀害。”    她猛地抬头,脸上全是惊讶,呆愣了半天,眼里的情绪复杂,脸上要哭不哭的。警官说道:“你的女儿现在在外面,你想想看……”    话没说完,沈万枝发出笑声,听着竟有些凄厉,跟哭声接近:“他坑了我一辈子。”    眼里没了任何光彩,嘲讽地说道:“我哪里还有女儿,我的孩子早就死了,十几年前在他跟那个女人私奔时,孩子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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