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137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 第100章 败露 (1)

第100章 败露 (1)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一旁面色略微有点苍白的刘一鸣闻言,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拖着书童伯坤跟着他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至于刘一峰则面容枯蒿,一副仄仄的样子,话都懒得说一句。    石玉郎反而好一些,因着家里头穷苦,他读书之余还会利用闲暇时光,去帮着做一些农活。所以对于肩不能挑的酸腐秀才,他反倒好得多,只是略微虚脱。    不过季子墨还是在看到众人的时候,眼神示意下,命星昭和夏若辉赶过去扶住了他。    “什么也别说,热水给你们备好了,吃食也一直温着。”岳清明一改沉默寡言的样子,双手背于身后,很有点儒雅气势,张罗着命四个人吃了饭泡了个热水澡,就赶紧地去睡个饱觉。    “岳先生,您这是要出去?”曹师傅见四个科考的人都沉沉睡去,岳清明举步往院门外走去,忙追上去说:“让老奴驾车送您!”    “不必,我只是在附近转悠。你们且先守着那四个孩子,我去寻同窗们,一起研究这一次的科考试题。”岳清明摆了摆手,拒绝道。    “那成,您路上小心些。”曹师傅目送着岳清明离去,眼底一抹诧异浮现。他怎么感觉自从到达了荷州府,这岳先生一改往素的沉默寡言,不善交际,变得通透且周身还弥漫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庞大气势。    有时候看着岳先生站在那里,一副指点江山的磅礴气势,他都有种想要跪下膜拜的冲动。    “还真是奇怪。”曹师傅嘟囔着一句话,转身回去招呼星昭几个人收拾一下,公子睡前可是吩咐了,赶紧地收拾好行囊,三天内便启程赶回杏花村。    话说贡院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齐聚一堂,都坐在密闭的书房中,翻阅这一届秋闱的考卷。    书房外面则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官差驻守。    由于翼大儒没有参与阅卷,禁不住让一众大小官吏舒了口气。其中有一名荷州府管辖的官员,试探着对身旁的上峰说:“大人,这翼大儒一向喜好游历山水,不问世事。这如今忽然到了我们荷州府,说是顺便查看这一届学子的考卷,您说,是不是另有隐情?”    不怪他多想,原本他在前几日科考之前,受到了从酒都的一位家族堂兄的信函,让他务必要让一名平原县管辖的杏花村秀才季子墨落榜。    原本这是个很容易的事情,他也准备听令行事。    只是如今翼大儒忽然驾临,让他总感觉有点玄乎,不敢轻举妄动。这才想着定然要打探清楚,免得为了讨好那位多年来没什么来往的堂兄,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大人的事情,如何轮得到你我去置寰?你且安分守己做好分内的差事,大人不管有什么隐情,都不会抓你的痛脚!”这上峰是一名从五品的同知,官职仅次于秦文坛。    或许是因为秦文坛御下有方,此人和秦文坛一样的行事作风,公正清廉,最是瞧不上眼那些谈奸耍滑之徒。    眼前这个知县,若非有个族兄在吏部任职,这个位置铁板钉钉,早就不知道被下放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别以为他不知晓这人这几天的反常,还有那算计阴恻恻的眼神!    这知县闻言登时面红耳赤,再不敢言语。只是到底记挂着族兄好歹是吏部考功司的一名员外郎,到底是前途的诱惑占据上风,便准备狠狠心咬咬牙,按照那族兄的吩咐去做。    只是他运气不好,竟然没能查找到那季子墨的卷子。于是这知县只得借着探讨的缘由,借机翻阅其余阅卷官吏的卷子。    只可惜,所有的阅卷官吏手中的卷子都翻阅过了,还是没能寻到人。    这人也聪明,心知这一次的差事怕是无法完成了。    想来那季子墨必定是文采卓越,科考的时候就让同知或者知府大人相中,如今他的卷子,怕是在那两位大人手中!    “大人,翼大儒来了!”外面,戍守书房的官差统领的声音响起。    秦文坛闻言登时起身,抿唇道:“快快有请——”    若是翼大儒能够一起阅卷,帮着提一些意见,这一届中举之人,必然更能够受到鼓励。    秦文坛携着同知等人迎出去,那知县原本打算放弃,见机会来了,登时落在后面,迅速地过去翻阅。    果不其然,那季子墨的卷子竟然就在秦文坛手中卷子的第三张!    立刻给想要提笔修改名次,犹豫着,这人唯恐被秦文坛认出了字迹,索性将卷子抽出来,塞进了自己右手袖子。    刚回转身的时候,就看到秦文坛还有那位同知陪着翼大儒,并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款步走进来。    翼大儒呵呵笑着说:“你们算是交了好运,这位可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空大儒呐!”    知县闻言心底一慌,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右袖口,登时感觉刚刚不应该一时冲动。如今两位大儒当前,若是他的事情败露,那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两位大人,下官选了三名考生,每一名的论文都是精妙绝伦。您瞧,这位是平原县管辖的杏花村人士,叫季子墨,他的——”秦文坛其实一直很纠结,该不该钦点季子墨这个不拘一格的人为解元。    相比较他经纶中的犀利和大胆论证,其实他心知圣水更是喜欢保守一点的考生。若是他真的让季子墨这人做了解元,想来届时他明年开春参加春闱的时候,凭着他的文采必然也会引得今上注意。    只是那孩子他这三天中见过,不得不说,他对那孩子的相貌惊得魂飞天外!他私心里是希望他落榜的,免得明年春闺去了酒都,被人发现他那张脸,丢了性命!    “嗯?这季子墨的卷子呢?”秦文坛出去迎接大儒的时候,还盯着季子墨的卷子发愣,这会回来就发现卷子不翼而飞,怎能猜不到必然是考官中出了问题?    “蒋凯泽,适才我们都和知府大人前去迎接大儒,就你落在后面,是不是你搞的鬼?”一名和蒋凯泽不对盘的官员,眸光一闪,愤怒地斥责道。    “你别含血喷人!”蒋凯泽心底一惊,面上却是不敢流出惊惶,指着那名官吏虚张声势地否认。    “啪嗒——”孰料他一时惊惶,忘记了衣袖中的考卷,这么伸出手臂,袖子里的考卷立刻哗啦啦掉了出来。    “啊!”蒋凯泽吓了一跳,登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使劲地求饶说:“大人饶命啊!下官一时鬼迷了心窍,不该有那起子攀附的心思!”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1章 矛盾的纠结    秦文坛见状更是气得心血翻涌,在他管辖治下的官吏中,竟然会出现这么恶毒的心思!而且还是在两名大儒的面前,被抓了个正着!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秦文坛面色骤变,沉声喝问:“你虽然这些年风评马马虎虎,好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何以今儿个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大人,下官原不想如此的啊!”蒋凯泽只感觉满头的晕眩,前途什么的都成了妄想不说。说不准一会面对的,还是几年的牢狱之灾!    “只是下官那位族兄蒋靖泽来信威胁,加上平原镇那位族兄蒋寂泽也给了下官一封信函,说什么那季子墨没什么背景,且为人恃才傲物又行那商贾之事,令下官稍加严厉以待……”蒋凯泽感觉自己官途全完了,自然恨死了那两位撺掇着自己的远方族兄。    “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揭榜之日过后再行审讯!”秦文坛闻言,气得都懒得看那蒋凯泽一眼,挥了挥手道。    立刻有戍守外面的将士冲进来,气势萧杀的将那蒋凯泽拖了出去。    秋闱这么重要的事情,戍守外面的有知府官差,也有戍守的将士。那些将士可是上过沙场之人,各个都是武艺的好手,尤其是嫉恶如仇。    蒋凯泽落在了那群英雄气胆的将士手中,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翼大儒已经捡起了季子墨的考卷,和一旁戴着面具的空大儒,坐在一旁研究起来。    “想不到这经纶的风骨,与空然你的论文同出一彻。我说,你这么多年杳无音讯,该不会是隐在哪个乡村山野,收徒了?”翼大儒看着季子墨的卷子,不住地点头,还不忘意有所指地询问。    “这孩子只这不足一个月的时日,老夫指点其一二分。他的科考成绩,还真的不是老夫的功劳。”空大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说出的话就好像是就事论事。    秦文坛和左右手对视一眼,干咳一声,拱了拱手说:“两位大人,下官与诸位同僚商议过了,这位与季子墨同乡的石玉郎,其经纶等各方面,更为符合此次可靠的卷题。季子墨这位学子自然是第二名亚元,至于这解元,下官等还是倾向于石玉郎。”    其余的官吏闻言都是统一地颔首,今上励精图治,对每次的科考都很关注。每年的秋闱,各州、府的解元考题,要快马加鞭送往酒都,由酒都贡院大学士呈递圣上翻阅。    “你们毋须在意本官,本官十七年前那一次发病,这一病便是十七年。最近月余才逐渐地恢复记忆,这季子墨与本官并无师徒名分。纵使本官收了他为徒,也毋须因此对他有任何的优待。”    空然大儒忽然抬头,面上的深情被木质的昆仑奴面具遮挡住,让人对他升腾起的好奇禁不住加深。    “说起来,本官倒是希望他的名次可以再朝后一些。”最后一句话,空大儒声音细微,只有他身旁的翼大儒听得清。    翼大儒眉毛轻轻地抖动了几下,面色岿然不动,恍若未闻。    秦文坛和同知对视一眼,心里头却在了然。空大儒既然恢复了记忆,定然是对季子墨那张面庞记忆尤深。    当初先太子在世的时候,与空大儒乃暗中的密友。这件事情除了先太子的亲信几人,就连那时候的先皇都不知晓。    空大儒之所以成为当世大儒,也是因为先太子蒙受了不白之冤枉死,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护佑一个人罢了。    秦文坛叹息一声,眸光无意中和戴着面具,却依然熟悉的眼神对视。    两人不约而同避开了各自的眼神,但是那短暂的交汇,还是让曾经的故友心中大动。    “嗯,既然诸位大人都有了主意,老夫和空大儒便不多做置寰。”翼大儒呵呵一笑,起身豪迈地挥了挥衣袍,与空大儒相携离去。    秦文坛皱眉深思,难不成,真的要让季子墨此次落榜?    “大人,这名次您看这样如何?”同知已经和其余的官吏相商好了,一致地认为解元为石玉郎,亚元为季子墨,经魁分别是平松县人士乔谦、荷州府关若愚以及麦香县人士高翔宇,亚魁则为平原县人士赵立书。    秦文坛皱眉看着季子墨那三个字,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他和那人如出一辙的面庞,终究是叹了口气,提笔在他名字上面驻足片刻,写了个准字。    “放榜!”秦文坛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抿唇出了书房,询问了两位大儒所在,特地前去拜访。    “一别经年,岳兄一切安好?”秦文坛拱了拱手,看着拿下了面具的空大儒,有些惊慌不安地说:“他的才华,不应该就此被埋没。我还是点了他为亚元,若是岳兄当真担忧,可劝解他先不要参与次年四月份的春闱。”    “罢了,此事我自有主张。”空大儒摆摆手,问他:“你这些年倒是过得不错,竟然死磕这荷州府的知府之职,不乐意归酒都?”    “归去如何?物是人非,曾经的故交旧友不是举家流放便是死在了当年那个罪恶的夜晚,归去了睹物思人,噩梦缠身,不如就在这江南水乡的省府。如今知晓他的后人归于我的管辖,总算是让我有了一丝庆幸和念想。”    秦文坛脸上没了为官数二十载的锋芒和威严,取而代之的是放松和深深的憔悴和疲惫。    “斯图,这些年也苦了你。”空大儒感叹一句,起身道:“山高水长,就此别过!我今日要追随主公后人离去,或许经年之后,咱们能够洗刷那个罪恶之夜的耻辱,届时我们在酒都再相会!”    “珍重!”秦文坛薄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翼大儒早在出了书房的时候,便招呼都没有打一声,无声无息的离去。    “姑娘,您看着曹师傅他们的来信,都看了好几遍了!”秦桑看着张梓芯将手中的信函看了又看,抿着唇,一副思索的样子,她叫唤了好几声都不回应,忍不住凑近一些,念叨。    “啊?哦,什么时辰了?”张梓芯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外面夕阳西下的晚霞,忍不住拍了拍脑袋说:“差点儿忘记了,一会还要去里正家一趟,和他商议一下,什么时候把咱们村的祠堂修葺了。”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2章 子墨归来    “姑娘,我看这件事情先放一放!”秦桑提醒说:“按照路程估摸着,明后两天姑爷差不多就回来了。这一次他们科考辛苦了,我看您应该张罗着,给他们来个接风洗尘宴。”    “就是啊姑娘,前几天我去平原镇采买布料物什,就听到有不少家中有学子前去荷州府科考的人家,都去福聚楼订了位置,说是甭管结果如何,总归是受了一次罪。回来先让他们吃一顿好的再说!”秦梓也附和着说。    吟霜将络子最后一个金刚结打好,拿起来看了看,满意地将其比划着,接口说:“我看姑娘心里头有数,那福聚楼烧的菜再好吃,肯定比不得我们姑娘亲自下厨。”    丹朱在一旁一边看着账簿,一边温柔地看向几个人,抿唇笑而不语。    张梓芯起身说:“你们三个就是嘴巴不饶人,瞧瞧人家丹朱小美眉,多温柔娴静!”    “姑娘这是不待见我们啦!我看呀,以后咱们有话也要憋着,最好等姑娘自己憋不住,先开口!”秦桑咯咯一笑,眨巴着狡黠的眼睛道。    “桑姐姐说得在理,咱们姑娘惯会刀子嘴豆腐心,最是喜欢听我们叽叽喳喳,偏偏还一副很嫌弃我们的样子!”秦梓一边躲开张梓芯拍她的手,一边笑着拿起吟霜打好的络子,放在腰际比划着啧啧地说:“这个好看,多谢吟霜姐姐馈赠!”    “你这个小泼皮猴,就会讹我的东西!”吟霜笑着碎了一口,将其余几个络子索性一并摊开来说:“用姑娘的话说,见者有份,来,都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拿去!”    “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就像是黄鹂和黄莺在吵架一样。”杨婆婆掀开珠帘,笑着进来道:“姑娘,夏师傅回来了!”    “快请去厅堂!”张梓芯眸光一亮,看来她吩咐的事情,夏振涛办妥了。“秦桑、秦梓,快,凑后我换身衣裳!”    张梓芯原本想要立刻跑出去的,结果看了一眼身上只适合在内室穿着的宽松衣裳,在杨婆婆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干咳一声让丫鬟们伺候自己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    厅堂里,夏振涛正在喝茶,听到脚步声,忙起身见了礼说:“姑娘,您吩咐的事情,奴才幸不辱命。”    “这么说,平原县那三间铺子,都买下来了?”张梓芯面露喜悦,忙不迭把眼神看向茶几边,那一摞的地契。    “还不止呢。”夏振涛面上满满的喜悦说:“这一次属下选的三间铺子里,两间是姑娘您看重的。还有另外一间铺子,虽然不是原先那间在闹市的铺子,但是却是个百年老字号点心铺子。”    “那铺子有三层楼,且还有偌大的地窖,后面的院子也是两进两出的院落。只因为这一代的子孙经营不善,欠下了巨额赌债,不得不买了祖上的铺子还债。我去查过了,情况属实。”    “不错。”张梓芯点点头说:“这样一来,三家铺子不在一起,可以开三家酒肆。有地窖和两进院子的那家可以作为伙计们的住所,以及储存酒的仓库。”    “姑娘说得在理,当时奴才看了,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把这家铺子买了。”夏振涛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东家会责怪他自作主张呢。    “夏师傅一路幸苦了,先回去歇息。这几日待相公他们回来了,我们还要去给酒肆装修,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忙呢。”张梓芯只是粗略看了一眼那地契,还有专门绘制的三家铺子房子格局图,便心生满意。    “是,姑娘。”夏振涛这几天在平原县到处奔波,也的确是累了。好在当初他走镖的时候,走南闯北,练就了一番与人打交道的好本领,着实免去了许多的麻烦。    “姑娘,翎州府的表少爷来信。”吟欢拿着信函,在外面喊道。    “进来。”张梓芯眸光一闪,她给关元勇去信也有个半个多月,如今科考都过去了,他的回信姗姗来迟。    看起来他还真的不怎么可靠,估摸着就像她家相公分析的那样子,可能还真的不是真正的关元勇。    不过他们当初商议着给他去信,要的只是他那个名满天下的大儒师傅的名头,来吓唬下县丞蒋寂泽,说起来没抱什么希望。    “姑娘,送信的是镇上面一家老字号的成衣铺子的伙计,奴才打听过了,那铺子的伙计旺财的意思是那家铺子,似乎是关家的产业。”吟欢恭敬地将信函递过去,又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的禀报。    张梓芯拆开信函看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直接将其丢到了案几上说:“嗯,让夏师傅派人,暗中注意着那家铺子的动静。”    “是,姑娘。”吟欢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翌日,张梓芯正在书房里画着酒肆的装修图,就听到外面传来吟欢惊喜地呼喊声:“姑娘,公子他们回来了——”    “墨哥回来了!”张梓芯直接将刚沾了墨汁的毛笔丢下,也不去笔尖弄花了刚画好的设计图纸,整了整衣裳下摆,不无激动地说:“秦桑、秦梓,快看看,我今天的妆容没什么不妥当?”    秦桑好笑的看着张梓芯嘴角边的墨渍,正欲指出来,被秦梓和吟霜嘻嘻笑着,一左一右拉住了手。    “姑娘,您这样子,简直是再好不过了!”秦梓争抢着回答,同时和吟霜对视一眼,露出一个意会的眼神说。    丹朱捂着嘴偷偷地乐,干咳一声说:“姑娘,公子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快到了!”    “芯妹!”正说着话呢,季子墨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张梓芯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忽而就加剧,整个人有点手足无措的矗立在原地,直直地看着那一抹身影渐行渐近。    “墨哥,你回来啦?”半晌,找回自己的声音,张梓芯故作轻松的向他走了几步,笑颜如花的说。    秦桑几个丫头见状,立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季子墨看着思念了半个多月的人儿,此时她就在眼前,那么的青春靓丽,俏皮活泼,唇角裂开浅弧,两只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她嘴角处那点墨渍,不过也因为那墨渍,让她更凭添了一股子人间的烟火气息。    不然,他还真的担心这般的人儿,哪天化仙飞上天际!    抬起手,季子墨将她嘴角边的墨渍擦拭。孰料那墨渍非但没有擦拭干净,反而被他那么一下,弄得晕染成了一颗黑痣!    “额——”季子墨有点儿尴尬,惭愧地看向张梓芯。“芯妹,对不起,我——”    张梓芯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冷不防听到他道歉,登时眸光一沉,脱口而出:“为什么说对不起?难不成你真的在外面采野花了?”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3章 想吃你亲自烙的玉米饼    “咳咳,不是!”季子墨闻言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他怎么可能会寻花问柳?他这么严于律己之人,身上还背负着滔天的血海深仇,怎么会染上那些陋习?    “那是什么?你被暗算了?还是考得不好?”张梓芯心下略松,抿唇安慰着说:“考不好没关系,你临行前我不是说了吗?这次不行三年之后咱们再试一次,或者你不愿意科考也没事,跟着我一起开酒肆也不赖。”    “大不了,我们就先假意和关元勇交好,借着他攀上那位名满天下的帝师翎大儒呗。”张梓芯眯着眼睛一笑,摇了摇他的手臂道。    “想多了。”季子墨浅浅一笑,抬手在她鼻尖点了点说:“我有东西给你。”语毕,从身上张梓芯特地给他缝制的单肩布包中掏出一沓的地契、房契,递过去说:“喏,这些你先收着。待什么时候去荷州府了,可以用得到。”    “咦,是旺铺的地契!哇,还有一座庄园!”张梓芯歪着脑袋拿过去翻了看,登时膛目结舌:“墨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做那个玉米烙饼!”蓦地,季子墨忽然握住她的双手,眸光柔和,里面露出一些追忆说:“我记得爹去世那段时间,玉米烙饼每天都在吃,但是却很是香脆。”    听到他这么说,张梓芯也禁不住心跟着柔软起来。    恍若又回到了当初她穿过来的日子,那时候季老三家一贫如洗,穷得掉渣。还要靠着隔壁的莲花婶接济,背负着外债……    然而不可否认,那段时日却又是最安静和充实的。    他们每天都在忙碌着,用自己的双手努力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好,你想吃,我这就去给你做。”张梓芯回过神来,发现脸颊有点湿漉漉的,原来不知不觉,她竟然哭了。    季子墨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叹息一声,转身跟着出去,回了自己的屋子命开阳、星昭他们伺候自己沐浴更衣。    张梓芯再次踏入厨房中,可把里面忙着张罗着大鱼大肉丰盛的午餐的一众婆子、丫鬟们吓了一跳。    “姑娘,这厨房里油烟味重,您怎的进来了?”说话的是廖婆婆,这个廖婆婆是风允杰的老子娘,为人有点胆怯木讷。不过胜在心善,且手脚麻利做事勤快。    上一次曹婆婆被大、小姚氏欺负,杨婆婆气得处置了那么多人,就是看她嘴巴牢靠又老实,临时把她拨过去守院门。    风允杰是原先福威镖局中的自由之人,因为家里头闹饥荒,便加入了镖局。跟着夏振涛走南闯北,互相救过对方的性命,惺惺相惜。    最后风允杰加入了福威镖局,成了镖局里唯一的外姓分堂主。    夏振涛怜惜他老子娘独自在家里无人问事,便在镖局给他分拨了院子,将他老子娘接了过去。    当初福威镖局天降横祸,风允杰和老子娘廖婆婆原本有机会离开,他们却感念着夏振涛的恩情,执意留下来同甘共苦。    这两个月通过杨婆婆的考察,发现廖婆婆厨艺不错,且因为她不善于交际,便把她分在了厨房里,让她在厨房里做个管事婆婆。    别说,廖婆婆在厨房里倒是如鱼得水,把厨房管得面面俱到。甭管是上工的村民们的吃食和解渴的酸梅汁、绿豆汤,还是主人家的吃食,那一日三餐外加茶水、点心,安排的妥妥当当,真的是挑不出刺来。    “廖婆婆你们忙,不用顾忌着我。”张梓芯摆摆手,让厨房里的众人不用拘束,只是让他们给自己腾出来两个灶,命两个丫头、婆子帮着自己洗菜、摘菜,添柴火。    自己则看了一眼厨房里的食材,将烙玉米饼的材料拿出来,认真的和面。    厨房里的粗使丫头、婆子们,还有掌勺的娘子们一开始还挺胆怯,以为东家娘子是过来监督自己,一个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孰料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们看着东家娘子认真的和面、擀面,在玉米面里面添加白面、鸡蛋、发酵粉以及适量的白糖搅匀。    然后用擀面杖将和好的面团逐个擀成巴掌大小的椭圆形面饼,娴熟地在油锅里烙,一只只金灿灿的玉米饼子一个接一个放到了青花瓷的盆里,看上去诱人又赏心悦目。    张梓芯却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琢磨了一下,将另一只灶掀开,看着里面已经煮熟了的玉米,将其捞出来。    吩咐两个丫头帮自己把玉米粒掰下来,用煮玉米的水将其沾湿,倒入适当的淀粉让每颗玉米粒充分的裹上粉。    而后将其倒入锅子里,用锅铲压平,吩咐丫头们将柴火拿出一些,保持着中火用锅铲上下左右晃动,确认没有粘锅后,倒入适量的油炸一会。    待玉米粒炸得酥脆,便将其捞上来,放在沥盆上沥油。    沥油过程中,张梓芯开始用花生、芝麻、红豆、豌豆、鸡蛋等,煮了一大盅甜汤。考虑到季子墨到底是男子,不喜甜食,便略微放了点白糖入味。    张梓芯将一盘玉米饼、一盘玉米烙以及甜汤放进了食盒中,又将两碟现调制的酸菜放进去,看着多出来的吃食,笑着说:“辛苦各位了,这剩下的你们分着吃。”    “多谢东家娘子!”廖婆婆带头,和众人齐声福了福身,恭送着张梓芯离开。    这段时间所有的人都受到杨婆婆的训导,这规矩礼数方面,别说,还真的学得有板有眼,宛若大户人家的奴仆们。    张梓芯出了厨房,竟然看到季子墨身边的开阳,等候在一进的远门处。    “夫人,公子说您若是回来了,直接去他的书房找他。”开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梓芯手中的食盒,心道公子说得不错,夫人这一次亲自下厨,怎么也不会单单给他烙几张玉米饼子了事。    “嗯。”张梓芯点点头,抿唇问:“墨哥还没有歇着吗?”    “公子说要等着吃夫人亲手做的吃食呢。”开阳眼珠子一转,小声说:“夫人,不过奴才看得清楚,公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呢。这一路上公子归心似箭,原本三天的路程,愣是不到两天就赶回来!”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4章 鸩毒产地    张梓芯闻言一怔,眸光里有一抹感动一闪而逝。她也不晓得什么原因,那一刻,她就是能够猜得到,季子墨应该是急着回来见她!    发现自己这个想法之后,张梓芯有点儿羞涩的红了脸颊。    未免被开阳瞧出来,她干咳一声,随口问:“你们在荷州府,可是出去瞧瞧了?那边的风土人情怎么样?民众们都喜欢什么吃食?哦,还有,可去酒肆里瞧一瞧了?”    开阳禁不住腹诽,公子还真的料事如神。瞧瞧,那时候石先生、两位刘少爷们都紧张的看着书,研究前几年的秋闱试题,就只有他们家公子不急不忙的,每天跑出去逛大街。    还专门挑着有酒肆的街道去逛,每一次都要去附近的茶馆喝茶,听那些个去茶馆的人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    然后还专门去每个酒肆,去了就像是真正的品酒师一般,让人家酒肆的掌柜把酒肆中招牌酒搬出来,挨个的品评。    亏得他一直跟着公子,知晓家里头懂酒之人乃夫人。否则的话,还真能被公子那一套套唬住。    但是公子就是那般的能人,连续光顾了好几个酒肆,每个酒肆的掌柜都恭敬地称呼他为大师,临走的时候非但不收分文,还要送上两坛招牌的酒。    就这样公子连续十天跑出去酒肆忽悠人,租赁的院子里那些各大酒肆的招牌酒都堆满了半间酒窖。    第十一天开始公子不再外出,换成了岳先生外出访友,且每次出门都会带上酒窖中两坛的好酒。    “夫人,公子还真的出去逛街了,而且专门捡着那些酒肆去逛。您不知道,公子呀,可厉害着呢!”开阳见张梓芯问话,噼里啪啦把季子墨在荷州府做得事情,哪怕是洗个脸漱口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倒竹筒一样说出来。    到了书房的外面,夏若辉和星昭都守在外面,看到张梓芯都统一地见礼道:“夫人。”    张梓芯应了一声,开阳也识趣地停住了脚步,和星昭咬耳朵。    夏若辉看了一眼二人说悄悄话的样子,冰块的脸上出现一抹龟裂,眼角抽了抽,别开眼,眼不见为净。    张梓芯迈进了书房中,一眼就看到季子墨拿着一本游记,斜躺在贵妃榻上。    听到脚步声他从书本上抬起头来,见到是张梓芯,眸子里的温柔和浅浅的笑意登时变得浓厚起来。    “终于做好了,我都饿得眼冒金星了。”季子墨随意地将游记扔到了旁边的茶几上,下了贵妃榻,忙伸出手接过食盒。    张梓芯帮着他将食盒里的吃食一一的取出来,放到了饭桌上,看着他双眼放光,一副三天三夜没吃东西的样子,大快朵颐,禁不住唇角上扬。    若说她这个便宜相公的样貌,她一早就发现实在不是乡下人家该有的好样貌。哪怕是大快朵颐的吃东西的样子,举手投足间依然不乏天生的贵气,还有若有似无的优雅。    双手托腮看着眼前之人,张梓芯思索着,这么优质的男子,又是她家相公。不看白不看,而且两人这段时间说实话聚少离多,相聚的时候也是如往常兄妹之间那样相处,实在是没什么感情进展。    这可不妙啊!    她既然死了心要在这个古代安定下来,又不准备换个相公,那可是要赶紧地抓住时机,把这个优质相公赶紧地调教成忠犬才是。    张梓芯可不乐意将来他们什么都有了,她家相公却如这个时代的男子一样,认为三妻四妾乃常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可有什么为难之事?”季子墨连续吃了好几张玉米饼子,整个玉米烙也吃得差不多,这才放缓了速度,喝了点花生汤,抬眸看向张梓芯询问道。    其实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有情报堂的人向他回报。    只是他还是想要听张梓芯亲口跟他叙说,他喜欢她信任自己,跟自己分享遇到的每一件事情的喜悦。    张梓芯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抿唇把这段时间自己做出的准备,还有夏振涛派出去注意鲁记木作坊以及县丞府动静的事情,都一一说了。    最后又把祠堂里关押之人,莫名其妙被毒打又在弥留之际灌下鸩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墨哥,我怀疑,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不是有酒都那边的贵人参与?”张梓芯说到这里,终于是不再掩饰自己的担忧和忌惮说:“听刘叔祖提及,那鸩毒乃宫廷御用的毒,专门赐死宫中犯了不可饶恕罪过的宫妃或者皇亲国戚。”    “可如今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杏花村,竟有人把这种毒用在了微不足道的村民身上,我总感觉,有什么大阴谋在酝酿。”    “鸩毒的确是宫廷御用的毒,不过大家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鸩毒虽然是御用,却并非皇家专门调制。鸩鸟产自岭南,岭南是异姓王橙郡王的封邑。那鸩毒自古以来,便是岭南的调香世家花家所制。”    “鸩鸟这种以毒蛇为食的罪恶之鸟,也只有花家有专门的饲养方法。因此,鸩毒绝对是出自花家无疑。”    季子墨抿唇,眸子里闪过一抹凝重说:“如今看来,应该是花家不愿意龟缩在岭南,想要向外扩张花家的产业。就是不知道,橙郡王是否知晓花家的算计。”    “墨哥,可是为何花家的人,偏偏害死老李头他们?他们只是没什么身份背景的百姓,而且都是意图煽动民心,对我的酒作坊造成慌乱的恶民,就等着招供出幕后指使,送官呢!”张梓芯皱着眉头,感觉事情越来越棘手。    “花家身为千百年的调香世家,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他们家族都有药人。”季子墨幽幽地吐出这个惊天秘闻,看着张梓芯忽然惨白的脸色,摇摇头说:“芯妹,你别慌,此事我会处理好。”    “我——”张梓芯之所以勃然变色,实在是一想到前世看得电视剧中,但凡是药人的遭遇,都是生不如死。想到在这个时空,医药学等方面没有精密的仪器检测,也没有引进西方的小白鼠试验,都是那人去试药,顿时有点儿毛骨悚然。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5章 连襟    此时,县丞府中,蒋寂泽和鲁四海坐在厅堂中,各自拿着茶盏一副品茶的姿态,谁也不愿意先一步打破沉寂。    直到一声娇媚的声音响起,蒋寂泽眸光一闪,下意识地看向门外。    少许,柳如雪一袭鹅黄色的纱裙,梳着时下流行的飞云髻,婀娜多姿的拎着一只食盒,巧笑嫣然地迈进来,盈盈一礼的说:“妾参见老爷!听闻老爷待客,妾新研究了一些吃食,便想着拿过来让老爷尝尝鲜,顺便向老爷讨个恩典。”    蒋寂泽见状,面色不自觉柔和几许,呵呵笑着说:“小雪儿就是深得老爷我的心,摆上来!刚刚好我这个连襟鲁老爷也在,他可最是注重这些吃食,若是能够得他一个赞,少不得小雪儿要的恩典,老爷我一准应了。”    柳如雪闻言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娇嗔地瞥了一眼蒋寂泽,娇媚的看向鲁四海,咯咯一笑说:“难怪听着鲁老爷耳熟,原来是鲁记木作坊的鲁老爷呀!失敬了!”    鲁四海被柳如雪那娇嗔妖媚的眼神一瞪,顿时心潮澎湃,恨不能冲上去将她这个妖娆的女子拉进怀中,好一番疼爱。    一想到这么个标志的尤物被蒋寂泽这么个肥肠满脑的东西霸占了,他的心就不自觉的想要吐血。    尤其是他原本看上的姑娘,本就是花家旁支的嫡长女,偏偏拜过天地入了洞房,挑起了喜帕发现竟然是庶出的二姑娘!    当时鲁四海气得摔门而去,就准备去那时候的蒋府换人。    花家的嫡长女花弦月和庶出的二姑娘花碧月同一天出嫁,一人嫁鲁记木作坊少东家鲁四海,另一人嫁给当初的蒋家族老的嫡孙蒋寂泽。    这件事情在整个荷州府传为美谈,因为是旁支的花家,一早犯了事被岭南的花家嫡系逐出宗祠,这花家便辗转在荷州府定居,并且置办了产业。    蒋寂泽虽然不学无术,但架不住有个本家族兄蒋旭泽出息,在吏部任职。因此勉强考上了举人,便由族兄蒋旭泽上下打点,给了他平原县县丞这一任职。    也因此,他当时发现新娘被换,一怒想要把花碧月送到平原县,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新娘花弦月。    只是鲁家如何与家中有京官护佑的蒋家相比拟?    此事遭到家中长辈们的阻拦,为了防止他干傻事,还把他囚禁了三天!    木已成舟,待他不得不携花碧月返回花家归省,见到肥肠满脑的蒋寂泽与花弦月也一同回到花府,一时间恍如隔世,物是人非。    鲁四海打落牙齿吞落腹中,与蒋寂泽虚与委蛇。    而花弦月和花碧月也是姐妹情深,温言细语的相互问候。    不知情的看上去,还以为他们感情甚笃。    这些年靠着连襟的关系,鲁四海和蒋寂泽看上去和睦,似乎感情甚笃。其实不然,鲁四海在利用蒋寂泽给鲁记找靠山,并大肆打击竞争对手。    而蒋寂泽同时又怎么不是在利用鲁四海,大肆敛财呢?    这两个连襟看似和睦,其实心里头都有各自的算计。    柳如雪将鲁四海的表情看在眼中,特意拈了一块糕点递过去,眼波流转之间,故意向鲁四海抛了个媚眼。    鲁四海眼看着一只纤纤素手递到自己面前,莹润的指头,粉嫩色的丹蔻,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翡翠点心。    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鲁四海颤抖着伸出手了,接过了那块点心,馄饨吞枣一般塞进了嘴巴里。    柳如雪咯咯一笑,立刻回转身,倚在了蒋寂泽身边,拿着点心,亲自递到了蒋寂泽嘴边。    鲁四海看着蒋寂泽的艳福不浅,心里头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大人,关于那季秀才的事情——”鲁四海别开眼,干咳几声,故意欲言又止地说。    柳如雪闻言心底一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经过这几个月在蒋寂泽那百花争艳的后院中,她的心计和手腕已经愈加老练。掩饰地拿起一块点心,娇嗔一眼,递给蒋寂泽。    果然,蒋寂泽听了鲁四海的话后眸光一闪,躲开柳如雪递到嘴边的点心,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小雪儿先回去,晚些时候,老爷我去你的雪园。”    “老爷,那可不要忘记了哟。”柳如雪心里作呕,面上却丝毫不显露,还配合的娇羞一笑,扭着纤腰,妖娆的出了书房。    “上次你说的有个关键的丫头,就是从那季子墨家里头出来的?”蒋寂泽干咳一声,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心底被柳如雪撩拨的窜起来的邪火。    “如今秋闱已经过去了,您可是答应过的,不能让季子墨中举。如若不然,届时他要是翻起旧账,不仅是我跑不了,就连您,怕是也……”鲁四海最喜欢欲言又止,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连襟的弱点。    蒋寂泽惯会联想,阴谋论。    很简单的一件小事,如果故意似是而非,给他讲部分,他就会不断地联想。    “他敢!”蒋寂泽大声吼了一句,冷冷地说:“不瞒你说,哪怕我没有给荷州府的族弟写信,酒都的族兄那里也会给蒋凯泽那憋屈的知县施加压力!”    “那就是说,这一次季子墨落榜无疑了?”鲁四海面露一喜,焦急地说:“大人,的意思是就是趁热打铁。前几日杏花村里正不是报官,说是村子里几个闹事被看押的村民被杀害了吗?”    “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查案的由头,把一切栽赃到那季子墨头上!”鲁四海眸子里满满的算计说:“他那个会酿酒的小媳妇不是只给福聚楼提供果酒吗?我就不相信,面对自己的相公要被论罪问斩的生死关头,她还会死死地守着酒方子不松口!”    蒋寂泽闻言眸子里同样的迸发出一抹垂涎,看着鲁四海说:“哎,其实本官很是爱才呀!只可惜那季子墨狼子野心,竟担心村民偷学了自家的酿酒技术,不惜雇凶杀人……”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意味不明的奸笑。    张梓芯听了季子墨科普关于岭南花家的一些有名的事情,以及惨绝人寰的用药人调香的技术后,登时想要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还记得当初那番邦人与我康朝之人的血脉倪安海?”蓦地,季子墨忽而转眸,看向张梓芯问道。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6章 官差上门    “哦,那个天生的蛮力过人的小孩子呀。”张梓芯有点儿不好意思,还别说,这段时间她忙着作坊和开酒肆的事情,还真的忘记了那个小家伙。    毕竟,因着自己当初用英语,把那个孩子吸引了,对自己产生了依赖。后来季子墨说是那孩子野性未训,虽然本性纯良,就怕会遭到奸人挑唆,铸成大错。    张梓芯便将其交予季子墨,由他去安排倪安海。    之后她的事情一个接一个,忙得焦头烂额,而且麻烦也是解决了一个,又冒腾出另一个,便直接把倪安海纳孩子彻底的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今季子墨猛地提起他,张梓芯有一瞬间海发懵。    好在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好奇地问:“你不是说要找个人专门教导他,还说那个人曾经远渡重洋,到达过海外的国度吗?而且那人还会一些海外那些国度的语言,所以我才放心把那孩子交给你的人。”    “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那孩子还真是聪慧过人,这才几个月的光景,他便将既定的课程学得七七八八。如今杏花村似乎被一些势力盯上了,那孩子身手不俗,让他回来在你身边暂时保护你。这样的话,我去——我比较放心。”季子墨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有点纠结该不该告诉她部分的实情。    踌躇了半晌,还是选择暂时隐瞒。    “不是有夏师傅他们在吗?”张梓芯有点纳闷,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面万般不是滋味。她有不是本尊那么十几岁的小姑娘,看不出他的纠结和矛盾。    说到底,季子墨无非还是对她的信任达不到心里面的预期。所以他对于自己,还是难以交心,无法过那道坎,将他心里面的秘密剖开来高速她。    她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有秘密的嘛。但是想是一回事,将自己这段时间努力在这个时代安定下来,努力去接受它这个人,所做出来的努力成果拿出来对比,就感觉有点委屈。    夏振涛的武艺不必说,就是其余的福威镖局之人的武艺,也绝对不是一般宵小之辈可以比拟的。    但是季子墨也说过了,杏花村这是招惹了权贵之人。权贵之人这个称呼是一个统称,究竟那人有多大的全市犹未可知。但是既然能够无声无息祠堂关押之人,以及看守之人杀了,可见派出的凶手实力雄厚。    “行,墨哥要是觉得让他回来比较妥当,那就让他回来。”说实话她还没有来得及和倪安海多聊聊,若是以后有机会,他还真想要建造船队,往海域外面的国度游历一番。    “嗯,我让——”季子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开阳焦急地声音说:“公子、夫人,快,县衙官差来了!现如今正在祠堂那边吆喝着,三叔公和里正带他们查看案发的地牢、柴房,为首的捕头执意让夫人过去问话!”    开阳一边喊着话,一边冲进了屋子里,满头大汗的喘着气。    季子墨正欲出言呵斥她没有规矩,就看到在他身后,腰际配着明晃晃的大刀,面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官差,嘿嘿笑着说:“季秀才,我们方捕头可是说了,这一次的惨案,与你家小娘子有莫大的干系。识相的话,还是让令夫人乖乖跟我们走一趟为妙!”    “自然是应该走一趟,那几个人无故煽动村民的怨言,在我的作坊开工之际闹腾。我这边还没有报官让他们招出幕后指使,他们倒是先一步被灭口!”张梓芯拉住季子墨,向他摇了摇头,抿唇掸了掸纤尘不染的衣摆,昂着头说:“这位官爷,前面带路!”    就这么一番话,就把被动化为了主动。    这名官差事方捕头身边得力的狗腿子,原本就是得了方捕头的授意,故意刁难张梓芯和季子墨,准备让他们两个在杏花村痛失颜面,并且最好能够给村民一个先入为主的假象,让他们认为一切都是季子墨夫妇下的黑手。    但是他决计没有料到,季子墨的小娘子牙尖嘴利,且话里话外的意思,把他们标榜成了受害的一方。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想不出好的对策,只得悻悻然地,撂下狠话说:“少废话,方捕头他们都在祠堂等你们,还不快点跟上!”    张梓芯撇撇嘴,狗仗人势的东西!方捕头是?她记得他们家没有得罪这号人呀,听前面那官差的意思,哪方捕头貌似对他们家颇有微词?    这可不行!俗语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别看这捕头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点的捕快头目,但是正因为他们为了查案奔赴在市井小民中,乡村乡野,所以深谙其道,最是难缠。    出了院子,不出意外的,张梓芯看到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想来都是从祠堂那边得到消息后,跟着官差到家里头瞧热闹的。只可惜季家不比从前,谁都可以擅闯院子里,公然看热闹。    先是守院门的汉子们,威武的站在那里,就足够吓到一群心怀叵测之人。    若非事关重大,季子墨的乡试还没出来结果,估摸着杨婆婆不会同意让官差进院门。    一行人在村民的簇拥下,浩浩汤汤往祠堂赶去。    途径大伯家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季家树、季子睿和季子智父子三人风尘仆仆,面目憔悴的卷着包袱,刚下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赶车的马车夫吆喝一声说:“舅老爷、两位表少爷,老奴这就回去向我们少爷复命!”随即不待三人回答,便扬起了马鞭,驾着马车离开。    钱金钗闻讯抱着肥胖的孙女迎出门来,眼尖地看到张梓芯一行人,尤其是那配着大刀的官差,更是止不住地幸灾乐祸说:“哟,墨哥儿呀,你们这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罪过,竟然被官差亲自找上门?”    季家树闻言转头,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一眼钱金钗,怒斥道:“妇道人家胡说些什么?”他再怎么待见季老三家,但是如今秋闱刚过,若是这个时候季老三家沾上了人命官司,必然也会连累他们父子三个的名声。    钱金钗被季家树大庭广众之下斥责,感觉丢了颜面,登时粗声粗气不满地反驳说:“我就是关心问两句,这都不行?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老娘这么多年用自己的嫁妆供着你读书考科举,如今你是不是秋闱有了底气,瞧不上老娘,借故根老娘闹腾啊?”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7章 莫名的敌意    “滚进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季家树和钱金钗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一个表情就能猜出她的用意。虽然往常的时候他不介意钱金钗趁机对季老三家里落井下石,或者踩两脚,但是如今他家有极大的可能会出一个举人老爷,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有损季家名誉的事情发生,难免会影响到日后仕途。    所以,哪怕季家树再是不愿意,心里面有多么解气和幸灾乐祸,明面上都是季家的人,他都要端一端架子,表现出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样子。    钱金钗再次闹了个没脸,终于是后知后觉认识到自己触及到季家树底线,登时不甘心的,灰溜溜地瞪了一眼自认为好欺负的张梓芯几眼,抱着拍着手咿咿呀呀的季子敏进了院子。    张梓芯也因为想得多,没心情计较她的脸色和举动,来个了无视。    “不知道这位官爷,所谓何事,将学生的侄子、侄媳妇又要带往何处?“季家树拱了拱手,将自己往素打交道寒暄的儒雅文士之风拿出来,一副关心晚辈的模样,自以为很是有身份地位一般。    那官差在张梓芯那里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被张梓芯先发制人一番挤兑,正愁着没处发泄憋屈呢,刚刚好季家树就这么撞上枪口上了枪口,他怎能不逮住机会,使劲地找回适才丢失的颜面?    “你给劳资站好了,别一副根劳资很熟的样子!我可告诉你了,我们官府办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酸腐老秀才指手画脚?也不看看你自己拿德行,不赶紧地滚回去担忧你这一次秋闱的成绩,在劳资面前蹦哒什么?”    官差的一番话可谓是丝毫没给季家树体面,把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老秀才季家树,着实给气得眼前一黑,胸闷得喘不过气,翻了翻白眼珠,昏厥倒地。    季子睿和季子智见状慌乱,赶紧地扶起了季家树,季子智冲动地说:“不过衙门里的一条看门狗,竟敢公然辱骂欺凌秀才,你给我等着!”    那官差被说到痛处,登时恼羞成怒,冲上去对着季子智拳打脚踢。    这一系列动作快准狠,众人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季子智被打的鼻青脸肿,嘴巴出血,倒在地上吃土,惨嚎着发出声音的时候,众人方才膛目结舌。    “小兔崽子,敢跟你爷爷叫板!弄不死你!呸!”官差狠狠地对着季子智吐了两口唾沫,太瘦擦了一把鼻涕,哼来哼说:“都看什么?闲着没事该干嘛干嘛去!去去去!”    原本跟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登时心底打鼓,有的人产生了退意。    “墨哥儿,你就这么看着爹和二弟为了你被欺负?”季子睿气得浑身发抖,心知那官差不好惹,便一副审视地眼神,质问着冲着季子墨吼道。    季子墨面无表情地说:“看来大堂哥还是没能体会到适才差大人话里的意思,另外,大伯和二堂哥目的何在,大堂哥一向聪明,怎会不知?”    语毕,不去管季子睿精彩的表情,跟着官差往祠堂那边而去。    这一次无人敢阻拦,也没有人自视甚高,妄想着倚老卖老,聒噪几句话。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祠堂外面,还没有进入祠堂,就听到里面传出妇人的哭嚎声,夹杂着婆子们粗嘎的嗓音的怨天尤人的念叨声。    官差举步踏进了祠堂的院子,张梓芯眉心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她隐约的能够听出来,那哭嚎的妇人嗓音里,断断续续喊着什么:“天杀的啊!我家的憨子造了什么孽,好心看守人,竟然遭了殃,白白丢了性命,留下我们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这可如何过活哟!”    “我家的老李头就是抠门了点,犯了什么大不了的罪过,竟然也丢下我这孤儿寡母的去了哟!”    “铁头啊!你咋的就没了?你让娘这个瘸腿的婆子怎么活哟?你死得冤呐,让娘怎么给你讨个公道哟!”    张梓芯循声看去,哭嚎声最大的那三个,一个是刘大憨的婆娘乔氏,一个是闹事的老李头的婆娘崔氏,另一个是刘铁头这个狡猾的家伙的老子娘蔡氏。    这三个人,哪一个在杏花村都不是善茬!都是十里八乡能够排得上名号的悍妇,比钱金钗和赵家饿,那就是大巫见小巫。    乔氏最是眼尖,一眼看到跟在官差身后的张梓芯和季子墨,登时爬起来,冲过去就揪住了张梓芯的衣袖,哭嚎着说:“俺不管!俺家憨子就是给你家里看人,这才遭了殃丢了性命!憨子是俺家的顶梁柱,他就这么走了,俺一大家子没了指望,你要给俺赔银子!”    崔氏和蔡氏眼看着乔氏占了先机,先跑过去向张梓芯讹银子,登时不甘示弱,也跟着从地上爬起来不再撒泼,而是一个扯住张梓芯的另一只袖子,另一个蔡氏跑得急摔了个狗啃泥,直接用满是鼻涕灰尘的粗胖大手扯住了张梓芯的裤腿!    张梓芯只是皱了皱眉头,向季子墨以及身后的杨婆婆和秦桑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然后自始至终都是冷眼看着三个人撒泼哭嚎。    她算是再次确认了,那什么方捕头,俨然是故意要给他们寻事!    不然官府办案,哪里轮得到妇人在此撒泼打滚,鬼哭狼嚎妨碍仵作验尸?而且这案子一早就报了官,县衙却一直压着不派捕快前来处理。    如今她家相公刚从荷州府回来,这边县衙就迫不及待派人前来,并且还一副故意想要推脱,将罪责音像他们家的样子,要说不是故意针对他们家,张梓芯还真不相信。    尤其是三叔公和刘叔祖气得直喘气,就连里正刘从旺身后都站着两名凶悍的官差,一副只要他开口说话,就能够立刻将其拿下的姿态。    刘郎中站在一旁,几不可见的向张梓芯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看样子族老们包括里正在内,都被这一次领头的方捕头派人给要挟住了!    来者不善!    乔氏三个人哭天抢地的鬼哭狼嚎,却发现当事人张梓芯和季子墨,岿然不动,没什么表示,登时有点傻眼。哭嚎声不由自主降低,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的,彼此对视了一眼。    “看来季秀才和季娘子果然是心肠很辣,面对三位受害人的亲眷悲痛哭诉,竟然无动于衷!”少顷,那端坐在祠堂院子里,临时搭建出来的棚子里,首座上的一名藏青色锦衣,周身弥漫着血腥气息,阴柔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说。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8章 指鹿为马    “这位大人,姑且不说学生夫妇二人是否真的狠辣无情,先来谈一谈您是否做到了公正廉明把!”季子墨将张梓芯拉向身后,也没看到他如何动作,乔氏三人就感觉眼前一花,周身被一股子气劲带着飞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那方捕头见状瞳孔萎缩,想不到这季子墨竟然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不俗,决计在他之上!再看他眉目清隽,周身浑然天成的一股子贵气,单是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男图画!    无怪乎双盈会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总会念叨着“墨哥哥——”    原本他以为季子墨不过是肩不能扛,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秀才!却不曾想到此人如此风光霁月,芝兰玉树,比平原县最富贵的柳府的少爷还要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加上季子墨刚刚那么一手高超的武艺,登时让他的嫉妒之心攀升至极致!    要说一开始他之所以主动请缨,来杏花村办这趟差事,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听到季子墨这个名字,便想到自己娇妻刘双盈的执念,想要趁机将季子墨踏践到泥潭,好让刘双盈断了念想。其二是因为听县丞浆寂泽的意思,季子墨的媳妇办了酒作坊,听闻她脑子里有无数个果子酒方子,想要趁机分一杯羹,给家里再添一些银两。    实在是刘双盈喜欢奢侈的衣裳和胭脂水粉以及首饰,就是他那个寡居的岳母,都三不五时上门打秋风,每每上街都是满载而归,让他隔三差五的要花出去一大笔银子。    只是想不到季子墨竟然如此出乎意料,方捕头心里头打鼓,今天究竟能不能按照县丞的吩咐,顺利拿下季子墨?    只要把罪名按到季子墨头上,将他收押,不怕他那个酿酒的媳妇不上当,交出酿酒方子用以交换季子墨。那时候季子墨都入过县牢,没了文人最在乎的声誉,就算秋闱侥幸过了,也再无为官的资格。    更何况,县丞大人可是说了,有吏部员外郎大人的吩咐,荷州府那位族弟暗中配合,他这一次秋闱落榜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瞥了一眼想要挣扎着,说话的杏花村族老以及里正,方捕头微微地皱眉。这一次他还有一点没有预料到,杏花村的族老们和里正,竟然是难啃的老骨头!    这世道,世风日下,哪里还有甘愿冒着被牵连的可能,执意帮着族中外姓人士据理力争的老古董?    “你的意思是,本捕头故意指使那妇人们撒泼闹事?”方捕头眼神一冷,薄幸的桃花眼透着一股子刁钻的阴柔,让他原本还算俊秀的脸孔增添了一股子阴唳。    “是与不是,一目了然。只是大人既然负责此案,何不传仵作验尸,听听仵作如何说?”季子墨云淡风轻的说,瞥了一眼那名仵作,就是不把眼神看向方捕头。    似乎在他的眼中,仵作都比方捕头在他眼中有份量。    “方头领——”那名前去季家请人的官差上前一步,凑过去,附耳将在季家遭到张梓芯先发制人,反驳暗喻的话,一直到回到祠堂,路上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季子智?”方捕头眸光一闪,他差点儿把这号人给忘记了!此人可不就是鲁四海临行前,似是而非故意提及的那个三只手吗?    关于季子智三只手的臭名,十里八乡都听闻过。何况是他本就家在荷花村,与杏花村隔着洞泽湖下游隔湖相望呢!    只是他还真的不屑搭理季子智那个三只手,愚蠢至极,且贪得无厌!    如今看这情形,少不得,还真的要用上他!    两人咬耳朵,话音几不可闻,却架不住季子墨内力雄厚,听个一清二楚。    “既然人都到齐了,仵作,你且上前,告诉诸位那几具尸首都是怎么个情况!”方捕头大手一挥,同时隐晦地给身旁的官差一个眼神,命他趁机混进人群,溜出去找季子智过来。    季子墨眸光一闪,右手看似无意地挥了一下,带起阵阵的微风,将那名官差直接给掀飞了出去。    “啊呀!”那官差飞出去,好巧不巧扑倒了刚坐起身,正在用手梳理着头发丝的乔氏身上,将其压着再次跌倒。    “杀千刀的色鬼!你敢吃老娘的豆腐!我呸!我打死你个瞎眼的狗崽子!”乔氏公鸭子大嗓门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褪去了绣花鞋,对着那官差一通好打。    那官差像是摔懵了,任凭乔氏毒打,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方捕头面色一沉,锐利地眼睛恶狠狠地瞪向季子墨。    季子墨却是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用薄唇吐出两个字:蠢货!    方捕头脑袋充血,猛地站起身,啪地一声拍响了案几,怒目指着季子墨怒斥道:“大胆狂徒!当着本捕头的面,就玩花招,本捕头看仵作不需要说什么验尸结果,定是你这个贼子杀害了这几个百姓!”    此话一出,别说三叔公、刘从旺他们露出一抹鄙夷。就是跟着方捕头一起前来办案的捕头以及官差们,也是露出一抹不可思议,外加质疑之色。    “方捕头这是打算指鹿为马,不查案,无证据无人证,就准备诬陷有功名在身的季秀才吗“三叔公一脸的怒容,挣扎着避开身后官差的钳制,冷冷地说:“此案案发的时候,季秀才还远在荷州府参加秋闱,此事整个杏花村无人不知晓。若是方捕头抱着如此嫁祸的心思查案,老朽少不得豁出去这张老脸,给当年军中的同僚公孙论先生写封信,求他看在当初老朽三次救命之恩的份上,遣刑部素有铁面青天的包至孝钦差大人,纡尊降贵往杏花村走一趟了!”    此言一出,众人全部勃然变色!    就连一直面色冷沉,淡定如斯的杨婆婆,都禁不住露出了一抹讶异之色!    “呵呵,刘叔祖,您怎的这般说话?晚辈可也是您远方的外曾侄孙,您瞧瞧,您这般可是吓死了曾侄孙哟!”方捕头额头沁出了一抹冷汗,怎么也没有料到,最是德高望重的刘叔祖,一向不问世事毫不起眼的小老头,竟然还有公孙论这个酒都中,能够呼风唤的尚书令靠山在!    拽着夫君斗酒踹渣两不误 第109章 贼心不死    “老朽可不敢有方捕头您这样的外曾侄孙,都出了五福好几代的没有丁点血缘关系的外四路姻亲,就不要拿出来说叨。”刘叔祖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刘从旺面前,瞪着他身后那两名钳制住他的官差,眦牙一笑:“两位捕快,可是不相信老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