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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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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忙往回跑,边跑边朝着红玥招手道:“更衣更衣,我也要……诶哟喂!”    “主子您没事!”    “没……就是闪着腰了。”    红玥搀扶着皮咖篍回到殿中,安抚着急的皮咖篍道:“皇后娘娘说了,您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用膳,用过膳等着她回来就成了。她还叫您……叫您……”    “还有什么就直说,”皮咖篍最讨厌说话说一半,不耐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那奴说了您可不能生气。”    “快说!”    “她叫您好好歇着腰,”红玥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眼自家主子,“还说您听了一定会生气。”    哦?皮卡丘不解,“这话怎么说?”    “她说请安是故意不带您过去……”    红玥善察言观色,见皮咖篍听了脸色不大好立马闭了嘴。皮咖篍冷笑一声,心道这谢温玄还真是把自己摸透了,知道说什么做什么会让自己生气,生气了她就哄,哄开心了提升好感度,是为聪明。    可她居然利用自己,打着喜欢和为自己好的旗号跟自己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事后给自己提供足够的休息时间,而她则在这段时间跑去慈安宫,在众人面前为自己塑造一个目无尊长的形象!    好你个谢温玄,真是越来越机灵了,是不是仗着她皮咖篍喜欢就可以不经她允许胡作非为?之前虽说生气,可从来没真正发过火,这次皮咖篍可真是要收拾人了。    等她回来先电她个十万伏特再说,皮咖篍如是想着,一口吞掉红玥递过来的小笼包。    “娘娘,您小心噎着!”    “没事,噎不……水……”    皮咖篍灌了一大口水进肚,顿觉脸好疼,越想越憋气,干脆把所有的错都归在谢温玄身上才觉得舒坦了好多。    “今儿就这样了,妹妹们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谢温玄打算重整后宫的第一天就给姑娘们一个下马威,除了麻将四人组十分淡定外,其余的小丫头都已经瑟瑟发抖了。    #面瘫的皇后娘娘好可怕#    孙颖儿也低着头做害怕状,心中则暗自思忖皮咖篍没来的事。难道真像她们说的那样,有傻皇帝撑腰想不来就不来?不行,她还得就皮咖篍是真蠢还是假蠢这事探探虚实。    “没事就跪安。”    原来说这话的感觉这么好,谢温玄心中暗爽。忽的脊背一凉,脑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这慈安宫里她上面就只有谢太后,自家人该不会对她下毒手,那么就是远在长秋宫的……    谢温玄有点方,是不是昨儿晚把小媳妇折腾狠了,这会儿正控诉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赋三岁:皇后凉凉说不能告诉你们细节(瑟瑟发抖)    谢温玄:(拿着逗猫棒)再逼着作者菌就叫你们看不到她。    根据规定xx描写不得超过200字或400字,emmm……回头看一眼其实我啥也没写啊?!(捂脸吐血)    好啦这是本周的最后一更,下周四同一时间我们再会!(你是搞新闻联播的吗!)    ☆、散伙?    “晌午的太阳圆又圆,请安不回来是谢温玄,温玄不笑冷三分,一笑把豆芽儿吓上九重天……”    谢温玄刚在在慈安宫的一群小妖精前面立了威,心里正爽得不得了,挺胸抬头目视前方,双手背于身后耀武扬威穿过了半个皇宫。可谁知还没进了长秋宫的门,耳朵先一步听见这甚是奇怪的调调。谢温玄眉头一皱,一挥手叫宫人都停住,自己则撩起裙摆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顺墙根儿摸到了长秋宫正门。    不听还好,一听吓一跳,谢温玄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猛地回头盯住豆芽儿,几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她什么时候把豆芽儿吓上九重天了?!    豆芽儿被谢温玄盯得一个激灵,对上她那双恶狠狠的眼睛赶忙摇头,以证明自己清白。好在谢温玄白了她一眼就转回去了,豆芽儿重重地咽了咽口水,长舒一口气后抬起袖子蹭脑门儿上的汗珠子。听到皮咖篍唱得这么开心,她是敢怒不敢言,不说别的,豆芽儿自认为以前没得罪过皮咖篍,而从谢温玄喜欢上皮咖篍之后就更没亏待过皮咖篍,可皮咖篍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真是叫苦不迭,皮贵妃您这不是把她豆芽儿当枪使了么!    而长秋宫里的怪腔调还在继续着。    “慈安宫里去请安,独我不入她法眼,众人面前好威风,我如怨妇好叨念!”    “噗!”    谢温玄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那怪腔调也顺势停了下来。自知已经暴露的谢温玄站直身子,扑了扑身子轻咳一声,她一边往宫里走一边出言道:“我……”    “哟,姐姐回来啦?”    话还未出口就被皮咖篍打断了,谢温玄有点儿懵。小媳妇以前胆子可没这么大,今儿似乎有些反常?    只见皮咖篍身披牙色半透明大袖对襟纱罗衫,一条深烟披帛搭在肩上,下身套了件朱红色长裙。头顶上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九支金翠花钿也中规中矩插得一支不落,活像是教科书式的宫妃,倒让谢温玄觉得不大认识了。    “一不朝参二不会客,你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皮咖篍闻言歪头笑了下,而后张开双臂旋转起来,长裙被旋成一朵花,披帛两端也随着她的动作飞舞起来,为两只大袖添了点缀。一圈过后停下,笑问道:“好看么?”    晌午阳光正好,温暖的光芒打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若此时是春日更好,桃树之下落华纷飞,旋转的少女一如她的年纪,正是怒放之时。谢温玄面无表情,若不细看定瞧不出她双眼微微睁大,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柔软的腰肢。    真软啊,就像昨晚那般,舞上一曲定惊艳满座,不知能否有此殊荣?    “好看就行了,又没规定朝参会客之外不得穿,虽正式了些,但也不碍着我行动。”皮咖篍笑意不减,人却向着长秋宫外移动,一边走还一边转着圈儿。等她一脚都踏出了门槛,谢温玄才回过神,朝皮咖篍走了两步又停下:“你做什么去?”    皮咖篍不经意往外一瞥,似是看了看外面明媚的景色,而后才厌弃地瞧了瞧谢温玄,大声道:“与你何干?我皮倾城何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凭你也想拦住我?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说完还重重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留下一个趾高气昂的背影给谢温玄。谢温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默默地目送她离开,直到她像只麻雀一样飞出视线后,才转身对着豆芽儿道了句:“走。”    皮贵妃这是要跟自家主子散伙儿?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豆芽儿有点儿想不通,想问又不好问,只能听话地跟在谢温玄身后,替她端茶送水。    却说皮咖篍春风得意,一路连蹦带跳地跑回了怡春宫,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然而大门刚关上,皮咖篍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边伸手解衣裳一边喘着大粗气直挺挺趴在了床上。    “诶哟可累死姑奶奶了,这衣服看着厚重,穿起来更厚重,宝宝哪受过这苦啊!”    红玥关好门,回头便看见宛如死狗一般的皮咖篍,听她撒娇抱怨不由得笑着替她更衣,道:“主子莫不是忘了,昨日宴客那身呀,可比这还厚重呢!那一身都撑过去了,这点可不算什么。”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皮咖篍长长地嗯了一声,突然眼珠一转,回头看向红玥道:“不对,今天我可是连跑带颠儿地一路蹦回到怡春宫,可昨晚一直坐着没动弹,所以根本不觉累啊!”    “可您不是跟皇后娘娘走了一路回长秋宫么,奴可是记得从宴会到长秋宫有好长一段距离,难不成……”    皮咖篍已经无心猜测红玥后面要说什么,干脆要她直接说:“难不成什么?快说,不要吊我胃口。”    红玥突然笑意盈盈,手上动作更加轻柔:“难不成是皇后娘娘一路背着您回去的?”    “怎么可能!”刚还无精打采的皮咖篍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她只是陪我走而已,想送我回宫的!”    “那怎么最后去了长秋宫?”    红玥这问题太刁钻,皮咖篍有些应付不来,想着昨晚那些荒唐事,黄段子满天飞的皮咖篍也忍不住红了脸。她突然惊叫一声,开始指责起来:“还不是怪修皇宫的人!干嘛非要在御花园到怡春宫和长秋宫的路上修清羽宫!”    清羽宫是淑妃的住处,莫不是淑妃做了什么让皮咖篍生气的事?红玥有些理解不能。不过皮咖篍也不打算告诉她,这种少儿不宜的事还是不要用来祸害黄花大闺女了。    “不说这个,”皮咖篍红着脸一把拉过红玥,让红玥被迫跟她一起蹲在地上。她表情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谢温玄能明白我刚刚的用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周四更,但是大姨妈偷袭作者菌,作者菌表示已经死在了床上_(:з」∠)_所以抱歉啦    不记得有没有说过放了一个短篇集来着,本来想着不定期更新小短篇,但是想了想不太合适,于是改成了一个新坑《进度条》。新坑脑洞源自网络,感觉蛮新鲜的,有兴趣的小天使也可以试着收藏一下,不过近期不会开就是了    所以小短篇就换地方了,作者菌悄咪咪开了个微信公众号,具体业务在公众号上说,这里就不放啦。    公众号ID:钢叉与瓜    ☆、咸鱼?    长秋宫中,谢温玄正跪坐着听宫人汇报情况。    “娘娘,刚刚是孙美人在外面。不过她只躲在则远门后面儿,我们一出去,她就缩头不见了踪影。”    用盖子拨去浮在面儿上的茶叶,谢温玄低头啜了口茶,闻言抬眼望向说话之人,“不见了?”    “是,等我们找过去时就已经四处都找不到孙美人的影子了。”    “可看清了,的确是孙美人?”    “的确是她。”    “知道了,下去。”    待只剩谢温玄和豆芽儿二人时,谢温玄才舒口气将茶杯搁在桌上。她舒展着手臂,不经意在身前身后晃了一圈,又忽然停下,微侧着头若有所思。    真是,一不小心就学着小媳妇的动作做起来了,谢温玄脑子里还是皮咖篍的样子。她有之前偷偷问过五公主皮卡丘是什么生物,却不想一提起皮卡丘五公主整个人都超兴奋起来。    五公主:皮卡丘吗?超可爱的!    五公主:图片    五公主:是不是是不是!    收到图片的谢温玄凑到屏幕前面戳开了大图,仔细观察起这个黄色生物来。    嗯该怎么说呢……矮矮胖胖圆乎乎,有些像鼠类一样的生物?耳朵很长很尖,末端呈黑色,通常一高一低地支棱着,别说还真有点像委屈巴巴的小媳妇。被人捏了脸也不躲不还手,等结束了再往那一趴,想当年谢温玄刚遇着小媳妇,自己冷眼看她欺负她,小媳妇也都是委委屈屈地不说话,任人搓圆捏扁。    想着被自己往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想怒又不敢怒,只能老老实实鼓脸颊的小媳妇,谢温玄就觉得这孩子简直太可爱了。今天正午的阳光真好啊,映得小媳妇跟皮卡丘一个颜色了,灿烂得就像小媳妇的内心。    又黄又可爱。    若有机会遇到真的皮卡丘……身边两只黄色生物,一只吉祥物一个小媳妇,想想谢温玄都觉得那可真是幸福死了。    “豆芽儿。”    豆芽儿哎了一声,躬身等着谢温玄吩咐。谢温玄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扣在脸上,“找机会盯着点儿孙美人,不得放过她任何行动。”    “是。”    却说这皮咖篍脱了一身厚重的礼服,翻了个身一改之前俯趴在床上的姿势,四仰八叉地望向棚顶想着谢温玄。    “谢温玄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什么?”    滚一圈又变回俯趴,“不过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会不会一下子傻了想不到?”    抱着枕头眨眨眼,下巴搁在木枕一端上,“等等,万一想到了,是不是说明,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我?”    再翻滚一圈儿,把木枕抱在胸前,一条腿耷拉在床沿儿下面乱晃悠,“所以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多亏皮咖篍没裹着被子,不然就要成炸春卷了,红玥看着翻来覆去烦恼着的皮咖篍庆幸地想着。不过作为下人,红玥不得不履行自己首要义务:主子的心情必须美好,身体必须健康,于是不得已叹了口气,劝慰道:“娘娘,您这是要糊啊!”    皮咖篍闻言转头看了眼红玥,有些莫名地问道:“和什么?我又不是淑妃几个要打麻将。”    红玥摇摇头,神色颇为无奈:“此糊非彼和,奴只是怕娘娘再这么下去,翻身不成反粘锅。”    翻身?粘锅?皮咖篍那时而飞速运作时而生锈不转的脑子突然停止工作了,想了半天也没想通红玥说什么,便也只眨眨眼不吭声。    皮咖篍从来都只贯彻自己的原则,无视其它不重要的事。眼前烦恼尚未解决,想那些个鬼东西做什么!    于是又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结果就悲催摔地上了。胸前放着木枕,硌得慌啊,下巴还搭在木枕上呢。皮咖篍心中悲凉,本来就没多大的胸,这下要被硌得凹进去了。    在红玥的惊呼中,皮咖篍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红玥刚才是什么意思,一声咆哮震颤山河。    “你刚刚说我是咸鱼?!”    “娘娘奴先扶您起来好么?”红玥没成想,皮咖篍刚才没想明白的事,竟然被这么一摔就摔通了,吓得她赶紧伸手扶人,打算先转移话题。可摔通了的皮咖篍了不得,智商瞬间变高,以前能糊弄过去的事现在觉决瞒不过她。    皮咖篍扒拉掉红玥伸过来的爪子,然后把木枕抽出来丢一边儿,“我自己能起来!”    只见她一手扒着床沿儿一手撑地,一撅臀一屈膝,肚子下像安了弹簧一样,砰的一声就弹起来。顺势一个抱膝后空翻,脚尖点地下蹲站定,伸展双臂向观众行礼。    十分!听见观众的欢呼声了么!    什么没听见?哦放心,不是你聋了是真没有。    别做梦了,皮咖篍只是犹如嗑/药,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看得红玥眼睛都直了。不禁感叹一声:“娘娘您还真翻身了啊……”    “那难不成还要粘锅么?!”皮咖篍气呼呼地白了她一眼,扑了扑身上的灰就抬腿要往外边儿走。红玥刚把被皮咖篍丢一边儿的木枕擦干净放回床上,回头就瞅见皮咖篍要走人,只好吩咐旁边的宫人收拾一下床铺,自己则跟了上去。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给这鱼汤里加点料。”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刚要开门又停下来,害后面的红玥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上去了。红玥揉着鼻子,不解问道:“娘娘?”    她家娘娘太瘦了,虽然上次在慈安宫吃那么多,可却一点儿肉都没长,这不,肩胛骨瘦的给红玥鼻子都碰红了。    而当事人双手放在门板上,正眯眼若有所思,半晌才哼了一声道:“不应当,我只是一只皮卡丘,哄人这事还得谢温玄来干。”    红玥退了一步,有点儿摸不着头脑:鱼汤关皇后娘娘啥事?    ☆、误会?    慈安宫中烟雾缭绕,一派仙境之意。偌大的宫殿之中却只有两人,着实空旷了些。    谢太后侧卧在榻上,闭眼哼着小调儿,指尖轻敲红木方桌,好不自在。    完全无视了眼前人。    “母后……”    “别吵吵。”    邵青乾开口唤了谢太后一声,便被谢太后给堵住了嘴,致使他后面要说的话说不出来,脸都憋成了绛紫色。他搬了个凳子坐在谢太后面前,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太后左眼开了条缝儿,悄咪咪打量着眼前的儿子。邵青乾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虽是个傻子,偶尔却也有自己的小聪明;倒也算是善良,但……    有时候善良过头了。    心中叹口气,谢太后不免觉得有些悲凉。皮皮就算了,虽然以前张扬跋扈些,不过那日见过后发现可取之处不少,也很听谢温玄的话,若跟邵青乾在一起定会有些亏了她,给自己当侄媳妇倒很合适。    可这孙颖儿……    想到这个孙颖儿,谢太后就觉得自己头上一团黑气。看着柔柔弱弱,比皮皮乖巧听话的多,但谢太后一瞅见孙颖儿的眼睛就浑身不痛快。    一个人的眼睛最不会说谎了。    谢太后还记得早上请安的时候,孙颖儿低着头,看似无害,眼睛却是乖觉的。    论家世,皮皮好歹是大户出身,世家虽算不得,可她父亲白手起家,也终于在京城占了一席之地。那孙颖儿又怎么说?教坊乐师!还是被亲爹卖进去的!    每每想到孙颖儿的出身,谢太后都恨不得把这个傻儿子胖揍一顿丢出宫外。    不可理喻!    “乾儿。”    邵青乾听到谢太后叫他的名字,便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期待地望着母亲。却见谢太后仍维持着那个姿势,眼也未睁,这便叫邵青乾怀疑刚才那一声乾儿是自己幻听了。    “皮贵妃……不好么?”谢太后决定从皮皮入手,好好敲打一下自己的傻儿子。    “好啊!”一听见皮咖篍的名字,邵青乾眼睛都亮了起来,似乎皮咖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一样,“倾城当然好了!”    他低头掰着手指,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一一细数道:“倾城又漂亮又可爱,还很聪明大胆放荡不羁,舞姿更是让人赞不绝口,”忽然抬头凑近谢太后,“母后若是了解倾城,定也会很喜欢的!”    谢太后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挥手道:“去去去,离我远点儿。”    她确实很喜欢皮皮啊,谢太后如是想到。听着傻儿子口中的皮皮,她险些就忍不住要笑了。确实很漂亮很可爱,大智慧说不上,小聪明倒有的是,至于大胆放荡不羁什么的……噗,明明就很软很怂啊。    不过听起来皮皮还会跳舞?温玄怎么没跟她说过呢。谢太后暗搓搓地算计着,找机会一定要皮皮给她舞上一曲才好。    脑内小剧场结束,谢太后抿口茶,佯装认真听讲的样子,严肃道:“皇后比之如何?”    意料之内,邵青乾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嘟嘴否定道:“不成不成,虽然长得还可以,可不对我胃口。而且她不会笑,总是一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样子,就算样貌过得去,若要我一天到晚对着她,”他左右瞧了瞧,而后放低声音,好似谢温玄就在旁边一样,“我迟早会被她吓死的!”    谢太后:“……”    这样看来傻儿子也不是特别讨厌温玄,但为什么两个人偏要作对呢,谢太后有点想不明白。正想着,又听见邵青乾特别愤怒地说道:“特别是最近,她居然跟我抢倾城!我还没有亲过倾城的嘴,可竟然被她抢先了!”    一边是亲儿子,一边是亲侄女儿,儿子与侄女儿之间的战争还真有点儿不知道该偏向谁好,想到以后的艰难日子,谢太后顿觉头疼的要命。    她揉揉太阳穴,无力问道:“既然都有倾城了,怎么又去招惹孙美人?”    “颖儿命苦呀!”邵青乾顿时来了神儿,又凑了过去,理直气壮道:“母后,颖儿她爹心可狠了,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被卖了,剩下六个儿子都被护的死死的。”    他气愤的样子让谢太后无语极了,扶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见他情绪又低落下来,闷闷道:“颖儿那天哭得好惨,说她爹爹宁愿带着弟弟们饿死也不会把他们卖了的,只有颖儿……”    谢太后见他是真难过,只好伸手拍拍他的头。真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智力仍宛如稚童,虽不失善良,好色劲儿倒一点儿不输那些个登徒子。她心里头明镜儿似的,知道邵青乾跟皮皮孙颖儿亲近是因为她们长得好看,这话绝对是真的,不然也不会只嘴上说讨厌谢温玄,坏话却很少说。    毕竟谢温玄长得也漂亮啊,甚至比后宫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只是可惜,本该媚眼如丝的女人,却偏偏天生表情缺失。    臭小子也不知道像谁,也许是像他已故的父皇。谢太后慈爱又无助地看着邵青乾,心里把先皇骂了个狗血淋头。    “乾儿,若母后要你在倾城和孙美人之间择一人,你会选谁?”    虽然对邵青乾来说这是个残忍的抉择,但为了日后的安宁,有些事不得不与他说清楚。谢太后狠狠心,拉住邵青乾的手这样问他。    “倾城。”    倾城二字刚出口,谢温玄头上就挨了一记暴栗。皮咖篍正站在她面前,气鼓鼓地问道:“你叫我啥?!”    皮咖篍想着去谢温玄那晃悠一圈儿,哪知刚到长秋宫门口就听到谢温玄在里面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本来有些疑神疑鬼的皮咖篍好奇心爆棚,也跟谢温玄似的提溜个小裙子顺墙根儿摸过去了。    结果靠近了一听,“皮咖篍、皮卡丘、皮倾城、皮……皮宝宝?”    这都什么跟什么?皮咖篍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挥手屏退了红玥跟豆芽儿,自己鸟悄儿地就进去了。    谢温玄还在那背个手摇头晃脑念叨着呢,完全没有发现有个黄色生物窜进来了。    “皮……唉……”    其实她有些头疼,小媳妇这个名字虽然很有意思,但是想找个昵称给她就麻烦了。你说总不能恩恩爱爱的时候跳一句“去,皮卡丘!”出来不是?    吉祥物小媳妇歪头,屈指在谢宝宝左肩上点了两下。谢宝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左回头看过去,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    当是错觉的谢温玄又转了回去,接着思考她的人生大事。而某只小媳妇忍着笑,用同样的方式点了点谢宝宝的右肩,意料之中又看到了一脸懵逼的谢宝宝。    不行谢宝宝太好玩儿了,在现代毫无技巧可言的伎俩居然能把如此精明的谢宝宝唬住,皮咖篍觉得以后日子会特别有意思。    单纯的她从未想过这个“特别有意思”能让她恨得牙痒痒。    故技重施,当小媳妇第三次点谢宝宝肩膀的时候,却冷不丁被一只手拉住了。小媳妇心里一咯噔,暗道一声要完,只好怯生生地看着手主人。    抬头望着缓缓转身过来的手主人,小媳妇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竟一瞬间红了脸。    要怪只怪谢温玄生的太好看,平时看着都觉赏心悦目,更勿论此时嘴角勾笑、含情脉脉看着她的样子了。    满是笑意的眼与张合的唇,吐出了世界上让皮咖篍最想打人的名字:“倾城。”    话音刚落,谢温玄头顶就肿了,小媳妇甩开谢宝宝的手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叫谁呢!”    谢温玄自知叫错了,忙不迭地开始哄媳妇。她心里悔啊!都怪自己想得太入神,知道这宫里敢对自己如此调皮的只有小媳妇,于是心里又开始打鼓了,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酝酿了好半天,看着这张算是倾国倾城的脸,一不小心就叫错了。    “疼……”早把小媳妇摸透的谢温玄先丢出一记卖萌杀,抱头做可怜状,企图博取小媳妇的同情。然小媳妇并不吃这一套,仍旧冷眼怒视罪魁祸首,双手交叉环于胸前,怒道:“你居然对皮倾城存有感情!”    这可就冤枉谢温玄了,天晓得天不怕地不怕的谢温玄最怕小媳妇误会自己,连忙使出第二招:天打雷劈!    非也非也,别激动,谢宝宝只是伸了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而已。    可惜这天打雷劈的誓还没发呢就被小媳妇打断了,嘴上虽说着发誓什么的没用,但谢温玄知道小媳妇是怕自己真被劈死了,她受不了这委屈。    于是第三记应势而出:排山倒海!    吾对尔之爱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非强吻不足以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媳妇:没事念叨什么皮倾城,害我以为你喜欢她。    谢宝宝:不,我只喜欢你。但你长得太漂亮了,一不小心叫错了。    小媳妇:→_→骗子,小偷。    谢宝宝:小偷我就认了,毕竟我偷走了你的心。    ☆、放糖?    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甜?    蜜蜂自花中采蜜且酿于蜂巢,经半月之期可得蜜糖。水白而结晶,味甜而微酸,此为一等。    这等好东西对世家出身的谢温玄来说自然并不稀有,可此时她竟觉得,世上再好的蜜也不过如此。虽如恋爱般酸甜粘腻,却还不够。    唯有皮咖篍更为甜美,食髓知味。    皮咖篍从不遵守这宫中的规矩,如此恣意妄为,谢温玄总觉有朝一日醒来,便会看不见心上人。    怀中人已被吻得身子软绵,面色发红瘫在自己的臂弯之中,还娇嗔怒斥着自己的强盗行为。谢温玄眸色暗下,深邃得几欲将皮咖篍吸入其中。    “还有力气骂我?”谢温玄浅笑,声音因染了**而更为低沉,“那便再来一次。”    小媳妇惊恐着欲拒还迎,却不知此番动作引得谢温玄兽性大发,按着她不由分说又压上去。谢温玄缚住她的双手,从玉颈一路吻至杏目,最终又绕回来,停留在温软的丰唇之上。    若如此这般可永远将你囚禁在长秋宫,天谴也无所畏惧。    但谢温玄你又是否知道,这区区一方天地如何拦得住她?    “唉……”    沈充容正看着自己的指甲发愁,却听闻身边的淑妃叹气,也不瞧她一眼,问道:“为了你连指甲都不能留,我还没愁容满面,你叹气做什么?”    “天气转凉了……”    淑妃在榻上窝成一滩,下巴垫在沈充容盘起的膝上,神色恹恹,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她说这么句不着调的话,沈充容才低头看着她,手指点着她的鼻尖,蹙眉道:“再凉也不会少了你的炭火,你还需要操这心?”    “不,”淑妃以下巴为轴,在沈充容腿上左右转了两下以示否认,“我在想,皮姐姐跟皇后,会不会也如这秋日一般变凉了呢……”    又是这两个家伙的话题,沈充容不满地翻了个白眼,点着淑妃鼻尖的手改为二指揉捏,稍一使力便闻淑妃吃痛惊呼:“哎哟你干嘛!你敢捏我?!”    “不是我说你,别人的事你老是乱操心干嘛?”    “哪有乱操心!”淑妃挥掉脸上作乱的手,“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的未来啊!”    沈充容看她少有的一脸正经忽然来了兴致,便顺着她的意思问下去:“哦?怎么个关系法?”    刚还瘫软的淑妃也打起精神,将脸上的疲惫收起,理了理妆容正襟危坐道:“我问你,我们之前干嘛来着?”    “干嘛来着?”    “你用脑子想一下啊!”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沈充容的额头,却被沈充容躲开了,淑妃咬牙道,“不是说攒拢皮姐姐把皇后收了,好带着咱们吃香喝辣的吗?”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不是皮贵妃自己说要收了谢皇后么?关咱们什么事啊?”    “当然有事,她俩成了那便是神仙眷侣,若现在分道扬镳,皇后心生怨怼丝毫不顾及旧情,一怒之下将皮姐姐定罪**后宫,到时候牵扯的可不止她一个人,”淑妃靠近沈充容耳边,声音也小了三分,“我们都得一起倒霉!”    沈充容被她吹气弄得痒痒,连带着心里也有点儿痒,碍着指甲还没修整完毕又要忍着,只好稍稍与她离开了些,漫不经心道:“为什么?”    她这样子稍有些激怒了淑妃,淑妃瞪圆眼睛,看她像看傻子一样,“你哪那么多为什么呀,早先我们跟皮姐姐那么要好,最近是因着她二人亲近容不得他人才略有疏远,如此算来我们还算是皮姐姐的人。到时候若出了事,皇后还不得将我们连根拔起,这样的话大夏后宫便要少了一半的人!”    “少就少呗,我又不在乎。”    淑妃彻底被她无关痛痒的样子惹炸毛,拍案怒道:“你这是什么话!”    话音未落便被沈充容拉回来安抚一番,却仍挣扎着想要脱身。沈充容按着她的头往自己心口处靠拢,问:“你听见了么?”    “什么?”    “它为你而跳动,”沈充容安抚着不安的淑妃,轻吻她的额头,“我只在乎你。”    怀中人停止了挣扎,只是语气还有些焦虑:“可我也不想遭人算计,不想死。”    “那便不死。”    “你有法子?”    “没有也要有,”将人紧紧箍在怀里,沈充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双眸子却亮的让人生畏,“即使无法力挽狂澜,我也陪你到最后。”    不就是让这二人永结同好?这点小事,她沈充容还是做得到的。    “喂,你也差不多愁够了,不如我们做些乐事?”    袁昭仪嗑瓜子儿的动作一顿,好笑地看着对面吃瓜的白修媛:“有什么好做的,难道你就不愁?”    白修媛满不在乎地抹了把嘴上的瓜汁,笑嘻嘻道:“戏看的也差不多了,愁什么?”    “也是,你从来就没个愁的时候,听人说傻子才不愁。”    “……”    袁昭仪饶有兴致地看着吃瘪的白修媛,她扑了扑手上的瓜子皮,从袖口抽出帕子给她擦擦嘴,淡笑着不说话。突然的靠近让白修媛一时无所适从,下意识往后一退,头一偏便躲过了袁昭仪的手,那只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白修媛脸一红,想着让她就那么待着也不太好,又把脸凑了过去,嘴角直接撞到袁昭仪的手,道:“喏,擦。”    “你呀,”袁昭仪笑笑给她擦干净,“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打小儿在襁褓里就在一块儿了,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光屁股洗澡都没落下,现在擦个脸你倒害起羞来,真是稀奇。”    白修媛一听更臊得慌,连忙反驳道:“那不一样!那……”    “怎么不一样?至今我还记得你屁股上那块红胎记,像只蝴蝶似的,我好像还摸过好几次呢!”    “快闭嘴你……咱们不是说正事儿吗,干嘛扯到我身上。”    “好好好,说正事。”    袁昭仪偷着乐得不行,白修媛太可爱了,从小她就喜欢捉弄白修媛,而且每次都得手。看着气呼呼不理人的白修媛,袁昭仪觉得她真是生对了人家,这白修媛整个就一小白兔。    “你怎么看皮姐姐跟皇后的事?”    白修媛这会儿脸上红色都下去了,又恢复成之前笑嘻嘻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道:“我觉得并不需要操心啊,该干嘛就干嘛好了。”    “……”袁昭仪有点想扶额,这问题等于白问啊。她怀疑跟白修媛待的时间久了,自己都变得与她一样傻了。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说真的,”白修媛跳到袁昭仪面前,竖起两根手指,“左边是皮姐姐与皇后,右边是淑妃,你看啊,若皮姐姐与皇后不欢而散,首当其冲的是谁?”    “淑妃?”    “对呀,虽然我们四个都属同一阵营,但淑妃可是跟皮姐姐一个品级的,也跟皮姐姐关系最为密切,所以关乎自身利益,自然不会让皮姐姐与皇后分离,而沈充容为了保护她,自然也不会撂下她不管不顾,总会挡在她前面的。”    白修媛说得头头是道,这叫袁昭仪有些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小时候那个软萌如兔子一样的白修媛竟不需要自己保护了,一时间袁昭仪竟莫名有些失落。小白兔白修媛还在滔滔不绝,“所以呀,首先想法子要皮姐姐与皇后和睦相处的该是淑妃与沈充容,我们两个小虾米掺和什么?不过虽说不必太紧张,该有的对策还是要想的,以免事情发展到避无可避之时走投无路。你说对……喂?喂?”    袁昭仪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到后面白修媛说什么。以后走投无路?但现在走投无路的可是她啊。究竟是什么时候,白修媛已不再孩子心性了?    “袁芝!!!”    一声滔天怒吼惊醒袁昭仪,眼前是放大数倍的白修媛的脸。袁昭仪故作淡定,问道:“怎么了?”    白修媛叹了口气,“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你这模样可真少见。”她凑过去搂住袁昭仪的脖颈,脸上略带担忧,“要不要与我说说?”    袁昭仪屏住呼吸,定定地凝视着白修媛。    太近了……    “我担心你害怕……”    “噗嗤,”白修媛咧嘴一笑,“这天上地下,除了我爹和谢皇后,我还没有什么好怕的,你真是太小瞧我……”    话音未落唇便被覆住,但只一触即离。看着发愣的白修媛,袁昭仪有些忐忑不安。    会不会吓到她了?    却不想这担心完全是多余,只听白修媛笑着用唇蹭了蹭袁昭仪的脸颊,道:“我终于等到了……”    世界上最甜的是蜜,最美的是人。    而最甜美的,则是你的爱与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 袁昭仪还有个妹妹,叫袁蔚(突然好饿)    这章的糖里副cp多了点emmm,算不算放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爆了呢!    诸位真的不考虑去公众号瞧一瞧嘛,里面有不公开的新文消息哦~    ☆、孩子?    十一月,怡春宫。    “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    “起来,”皮咖篍朝着手心呵了呵气,“坐。”    又吩咐红玥道,“给孙婕妤取个手炉来。”红玥点头应是,却被孙颖儿拦住,“姐姐不必麻烦,我不冷的。倒是姐姐似乎很怕冷的样子,不若给姐姐取一个。”    红玥不知该听谁的话,一时有些为难地看向皮咖篍。不咸不淡地瞥了眼孙颖儿,皮咖篍倚着软垫,慵懒得像只猫儿,让孙颖儿险些晃了神。    “哎,我就不必了。不过妹妹嘛,若再早些我许就不这般坚持,”皮咖篍伸手指了指孙颖儿,目光在她小腹处打着转儿,“如今妹妹有了身子,可要万事小心才行。”    孙颖儿闻言,下意识抚上小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又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她低头笑得慈爱,也不再坚持,道:“那便谢过姐姐了。”    皮咖篍嗑着瓜子,看着孙颖儿若有所思,而孙颖儿见皮咖篍不说话,也不敢开口。    想起刚得知孙颖儿有孕时,皮咖篍正在长秋宫跟谢温玄腻歪。两人均是一愣,皮咖篍率先笑起来,看着谢温玄一脸迷茫的样子,摇头道,“真不知道这邵青乾何时开窍了。”    闻言,谢温玄才恍然大悟,旋即别扭地捏着皮咖篍的耳朵好笑道,“你又知道了?”    “别捏别捏,”皮咖篍赶忙急着营救自己的耳朵,“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也知邵青乾有多喜欢皮倾城,可她进宫这么久,肚子半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不是……”    她使了个眼神给谢温玄,又指指耳朵,示意谢温玄放过她。谢温玄本就没用力,这临松手前倒稍狠捏了下,疼得皮咖篍直咧嘴。    谢温玄心里无奈极了,这小媳妇嘴巴忒松,啥话都说,日后若到了宫外还不叫人侧目而视?    许是看出谢温玄的心思,拯救了耳朵的皮咖篍笑嘻嘻凑上前亲了她一口,搂她脖子挂在她身上,“别担心嘛,这话我也就同你讲讲,出了这门我绝不乱说。”而后脸上正经起来,“邵青乾开窍了还好说,若非如此……可就不好办了。”    “哦?”谢温玄顺势抱紧她,问:“我本觉着假的好做些,真的反而难了,可为何你会与我想法相异?”    皮咖篍笑而不语。    “今儿个妹妹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皮咖篍抓了一把瓜子嗑起来,“我可是记得皇上吩咐过,要妹妹好生歇息。若妹妹有事,叫人来知会一声即可,不必亲自来的。”    明白人都听得出她这话里话外都透着嫌弃,更何况是孙颖儿。上次在长秋宫外面儿被皮咖篍和谢温玄发现的事还让孙颖儿心有余悸,虽说没做什么亏心事,但对于想要扳倒她二人的孙颖儿来说,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看透了。    却不想被人看透倒不是最惨,比这更惨的是都不必看便知晓她要做什么,而孙颖儿眼下就处于如此尴尬之境地,可怜的是她自己还不曾察觉。    孙颖儿踌躇一番,低头抬眼看向皮咖篍,道:“妹妹今日来,是有求于姐姐的。”    “哦?不知我哪里可以帮得上妹妹?”    这番玩世不恭的模样真叫人恨得牙痒痒,孙颖儿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皮咖篍面前,五体投地道:“我想生下这个孩子,求贵妃娘娘保我周全!”    一句话出来倒叫皮咖篍不知该如何应对了。难道孙颖儿不知道有孩子更要谨慎小心么?怎能随意求人保护?再者,这种事可不能轻易应下,稍有闪失可是会连自己都搭进去,到时便得不偿失了。    皮咖篍动作一顿,向红玥使了个眼色,红玥便会意带人下去,怡春宫中只余皮孙二人。等人都出去了,皮咖篍倒掉手中的瓜子皮,问:“那你说说,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孙颖儿攥紧衣袖,瞳孔一缩。她忽然抬起头,紧张地盯着皮咖篍,一字一顿道:“我知你不想受这宫里的束缚,而我,可以帮你摆脱困境。”    怡春宫中一片死寂。    外面忽然下了雨,冷风从未封严实的窗柩缝隙中间钻进来,吹得炭火烧得更红。皮咖篍瞥向窗外,挑眉轻叹着:“下雨了……”    这与话题并不相干的三个字让孙颖儿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皮咖篍意下如何,也便不敢多言,只小心翼翼地跪在那里。虽说一月由美人升婕妤,可到底还是与皮咖篍贵妃的品级差了些,保守点总归是不错的。    皮咖篍一指点在孙颖儿眉心处,轻轻一笑:“若我不应,你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更新,更完就跑,怕挨打(*/ω\*)    谢温玄:你看孙颖儿有娃了。    皮咖篍:咋,你想给她neng掉啊?    谢温玄:不,我想你给我也生一个。    皮咖篍:雷丘要吗?    ☆、算计?    “若我不应,你当如何?”    皮咖篍手指尖儿还点在孙颖儿眉心,明明龇牙笑得好看,却叫孙颖儿不寒而栗。她故作镇定,弯着身子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卑微,多年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她,皮咖篍这样只会靠着一张脸撒娇而博得宠爱的人,只要顺着她便会有希望。    可皮咖篍偏偏不遂她愿,托腮嘟嘴眉头轻蹙,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语气也十分不开心:“你有了孩子便会抢走我的宠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为何要做?这根本就是自掘坟墓嘛。”    孙颖儿一听,冷汗唰的流下来,咬牙想着如何能说服她。皮咖篍居然会算计此事利弊,这倒是她意料之外的事,不过听她的语气思索范围似乎也只……    “你在想,我只能想到这样多,对不对?”    猛地抬头便遇上皮咖篍笑眯眯的眼。只见皮咖篍晃晃手指,不以为意道:“学着揣摩人心中所想是好事,但这宫中可不止你一人会察言观色,要不要我教教你?”    该死!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孙颖儿咬紧牙关,迫使自己目不斜视,想从皮咖篍的脸上找出破绽。可惜皮咖篍太过灿烂,既无动怒之色也无得意之神,着实叫她摸不清底。她看着皮咖篍的手指自眉心向下,划过她小巧的鼻尖,最后停在下巴处,感受着唇上来自皮咖篍拇指的温度,温润的触感让她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不去找谢温玄呢?”    她听到皮咖篍这样问着。    “你很聪明,居然会来找我这种……恃宠而骄的人,”皮咖篍好奇地看着她,“谢温玄出身大夏第一世家,本身是皇后,又是才女,姑姑是太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该比我强上百倍,所以……”    皮咖篍跳下地面,蹲在孙颖儿面前,歪头问道:“你究竟看上我哪一点?”    孙颖儿未料想她会这样问,一时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她说不出话。皮咖篍似乎没看出她的窘境,又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长得蛮好看的,你不会贪恋我的美貌?”    说罢跳开三米远,双手做护胸状:“不行不行,我已经有主了,我不会接受你的,放弃!”    “……”孙颖儿决定收回之前觉得皮咖篍很厉害的话。    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子罢了。这个想法一出现,孙颖儿才在心中松了口气,虽说是得了这么个结论,但皮咖篍这个跳脱的思维着实让她有些头疼。该说她傻还是尖呢,这个问题在孙颖儿脑中挥之不去,就好像爬墙的藤蔓一样。    于是摇摇头,“只不过两者相较,我更中意姐姐罢了。若姐姐有何条件,尽管提便是,我若能满足,定当尽力。”    “不是尽力,”皮咖篍虚扶她,示意她起身,“是必须。”    孙颖儿道谢应是,心里却更加沉重。只听皮咖篍命红玥拿来纸笔,道:“放心,并非是要你以命相抵的事,不过区区三件罢了。”    “其一,这孩子要叫我母亲,”她觑着孙颖儿的脸色,发现无甚异常,不由得心下生疑,又添了句,“两岁前由你抚养,如何?”    “可。”    这回答得倒痛快,皮咖篍瞥她一眼接着说道,“其二……你怀着他的时候没事让我摸摸听听声。”    这要求完全处于私心,皮咖篍小同学对小孩子其实蛮好奇的,皮爹皮妈都是独生子女,同事的孩子也都比她大,她实在没机会体会一下小鬼头在母体里伸胳膊伸腿的神奇,这会儿终于来了个主动送上门儿的,她才不愿意错过。    孙颖儿对这个要求也是完全没料到,直接一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迫于皮咖篍闪亮亮的注视也应了下来,同时还有点害怕:皮贵妃第三个要求不会更过分?    事实证明,皮咖篍第三个要求确实挺过分的,在孙颖儿看来甚至比前两个还过分。但是皮咖篍说的很有意思,一开始孙颖儿还没摸出来她要干什么,等知道了以后才发现,皮贵妃这胃口真不小。    “你觉得,谢温玄怎么样?”    皮咖篍两手支着颧骨,平视孙颖儿,“实话实说就是了。”    孙颖儿一愣,回:“挺中规中矩的……”    这回答倒像是在说孙颖儿自己,丢了个模棱两可的给皮咖篍,皮咖篍心中好笑,真是两边儿都不得罪。于是又问:“若你要与她斗,你觉得你自己斗得过么?”    孙颖儿连忙摇头,让皮咖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人的出身无法改变,能改变的只有靠自己争取来的地位,孙颖儿现在一个小小的婕妤,还真跟谢温玄这生来就是皇后的女人没得比。想想故事中谢温玄被孙颖儿害惨,皮咖篍觉得皮倾城的功劳可真不小,而这次这么顺利,不仅没有自己和谢温玄她二妹妹作乱,邵青乾的傻也帮了不少忙。    最重要的还是谢温玄手里那一堆东西。    “也是,谢温玄这女人,可了不得。”皮咖篍站起来伸伸腰,溜达几圈后招来红玥把头上的朱钗步摇撤掉,“忒沉。”    红玥抿嘴一笑不语,被皮咖篍瞪了一眼:“你家主子向来不拘小节,笑什么。”    孙颖儿怯生生地看着两人互动,甚是不解。明明皮咖篍是主,红玥是仆,为何相处会如此融洽?余光瞄到身边俯首的白凉,忽然心生怨怼。    “所以呀,这其三,”皮咖篍凑近孙颖儿,“不准动谢温玄。”    孙颖儿明显懵了。    皮咖篍才不管她,指指长秋宫的方向,说了让孙颖儿一声难忘的四个字。    “她是我的。”    孙颖儿在纸上画了押后便回去了,走前还神色不安地看了皮咖篍一眼。皮卡秋闭着眼,待脚步声消失才懒洋洋道:“行了别躲了,出来。”    屏风后面探出一个脑袋。    不待这脑袋说话,皮咖篍就蹦蹦哒哒扑到人怀里,小脑袋瓜子在胸前蹭啊蹭,然后抬头问:“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是表现得不错!”    这脑袋正是谢温玄。谢温玄哭笑不得,在小媳妇娇嫩的脸蛋儿上啄了一口又捏捏耳朵尖儿,“我可不记得教你说过这些,那些个胡闹的说辞都是从哪里来的?”    皮咖篍摸摸耳朵,扬脖一副傲娇样哼了一声,“都是我心中所想,怎么你不服气?”    “服气,服气得很。”谢温玄摇头笑。这一听就很敷衍的回答瞬间就让皮咖篍浑身炸毛,她怒视着面前的始作俑者,伸手就要捏谢温玄的脸,可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中途停下,改为掐她后腰的软肉。    谢温玄疼得边躲边龇牙,脸上的痛苦不言而喻,却不忘了问:“怎么突然改了?”    皮咖篍看她眼泪都出来了才松手,也不说原因,只气鼓鼓骂道:“活该。”    被释放的谢温玄揉着后腰,一脸莫名状:自己怎么就惹着小媳妇了?    系统已经在皮咖篍脑内笑得乐不可支了,说话声都断断续续:“你,你,没想到你这么能耐,把那个面瘫的谢温玄都掐到飙泪,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你闭嘴。”皮咖篍面无表情,内心……有点波动。然而系统这个贱嗖嗖的玩意还在挑刺儿,烦得皮咖篍想打人还打不到。    “咋,掐完就后悔了啊?”    这话可问到皮咖篍心里了。可不后悔了咋的,之前想掐脸,但看着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和十分无辜的眼下不去手,又想给谢宝宝一点教训,就挑了比较柔软的地方下手。不过在系统看来,皮咖篍还是舍不得谢宝宝,要是系统动手,谢温玄被掐的就该是大腿根儿了,那地方才叫一个嫩,尤其只夹一小撮肉,那酸爽,比吃了朝天椒还赞。    “快闭嘴你。”皮咖篍忍不住吐槽,平时需要它的时候就睡大觉,看戏倒是从来不缺席。她给谢温玄揉着被掐的地方不做声,心里还是很感谢这不靠谱的系统。若非系统给她提示,她还真不一定知道孙颖儿心里怎么想的。    “不生气了?”    谢温玄后腰上的手摸到皮咖篍的小爪子,忍笑又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自己感动到开心笑出声。不行小媳妇太萌了,知道给自己掐疼了回头又不吭声地给自己揉,看得出是真心疼啊,这么好的小媳妇上哪找去。    “生气。你太敷衍。我不开心。”赌气的皮咖篍扭头不看谢温玄,手倒是没拿走,原因还真不止心疼一个,另一个嘛……有点好色的皮同学其实是爱不释手,谢温玄身上又软又滑,真舒服啊。    谢宝宝反手把皮咖篍的小爪子抓在手心,稍用力一扯,小媳妇就进了温柔乡。“服气是真的,因为开心也是真的。我一直不知道你是怎样想我的,不过……今天我知道了。”    小媳妇享受着谢宝宝的爱抚,嘴上还在傲娇,却没有挣扎的意思。她白了谢温玄一眼,没好气道:“是啊是啊,我就是知道你有多厉害,有金手指才来抱大腿的,关于你本人的事我才没兴趣知道,后宫姑娘这么多,谁对你温柔你找谁就好了呀。”    “金手指是什么?”听到不太懂的词,谢温玄立马化身好奇宝宝,想了下又问,“你也没有抱着我大腿啊?”    每次说到现代词汇,皮咖篍人设的转变就与谢温玄有一拼,顿时忘了刚才还不高兴的事,解释与谢温玄听,而谢温玄听得入神有新奇,最后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语气有点小委屈。    “你是嫌我的腿粗么?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很纤细了,难道你喜欢抱着粗一点的?”    皮咖篍:“……”    谢宝宝这关注点不对啊。正打算再给她解释,外面便有人通报,说谢太后想见见两人。皮咖篍一下子又恢复到无精打采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说好嫌弃姑姑,被谢温玄捂了嘴。    “嘘,小心姑姑听了打你屁股。姑姑不怎么主动叫人过去,这次估摸有重要的事,先过去再说。”    皮咖篍欲反驳,转念一想没准儿跟她与谢温玄的计划有关,于是也咽了要出口的话,听话地跟在谢温玄后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上章)    谢温玄:她们说生皮丘。    皮咖篍:本来就是,不然你以为我真的要生吗?    谢温玄:(点头)原来你要进化,小心别把家里电路破坏了。    皮咖篍:(炸毛)进你奶奶个腿!    米娜桑想我了吗!(所有人:没有!)    公众号新坑已开,有好奇宝宝可以移步微信,ID:钢叉与瓜,谢谢小鱼干XD    ☆、正事?    慈安宫。    谢温玄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赌气。要不是宫里的东西太值钱,她肯定把这慈安宫砸个稀烂,然后扬长而去。    可也就是说说罢了,想到谢太后一本正经地教训她就头疼,说完还不忘加一句:“小玄玄你该懂事啦。”    不愧是老爹都躲着的人,她这只小狐狸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被压迫的谢温玄默默听着不远处皮咖篍重重的喘息声和不要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抓狂。    简直是男默女泪,谢温玄只想哭着说一句:姑姑您别挠皮皮的痒了好么!    不是说好了有重要的事要说么!为啥变成了谢太后抱着皮咖篍不撒手,俩人玩的贼欢腾,到底谁才是她亲侄女啊!    谢温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如果劝阻谢太后会有什么下场。    以下是谢宝宝脑补小剧场:    面对身为长辈的谢太后,谢温玄把皮咖篍拉回来,好笑又无奈地说道:“姑姑,你莫要仗着长辈的身份就对皮皮如此这般,她会受不住的。”    刚还笑的满面红光的谢太后一听,顿时板起瓜子脸,正襟危坐而问温玄:“你觉得我是在与她胡闹?”小手啪的一拍桌案,“不,我是在宠爱她,同时教她一些妻妻间和谐相处的道理,帮她提升御妻能力,免得日后你欺负她时,只能躲在角落里掉眼泪。”    诶哟喂这回答好正经,谢温玄一时无法反驳,谢太后见状乘胜追击,扭头问被折腾得面红耳赤的皮咖篍:“姑姑有没有说错?”    皮咖篍小同学一脸娇羞地看看谢温玄,又看看谢太后,低头抿嘴一笑:“姑姑说得对。”    于是谢温玄卒。    唉……谢温玄叹气,一代天之骄女竟也有如此丧气之时,大概会叫天下人担心的。天下人只知谢温玄所向披靡,除了战场杀敌外什么都会,嘛都难不倒她,这下好了多了一只萌物能牵制住她。    萌物么?看着谢太后怀里撒娇的皮咖篍,谢温玄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要是叫外人看见,会不会被人投食啊?    这想法一出,谢温玄就摇头把它甩出了脑子,开玩笑,自家馋嘴的萌物万一被人用吃的拐跑了咋整?不行,不能让她出去见人,怪危险的得囚禁起来,好吃好喝好宠的那种。    “谢宝宝,你摇头干、干嘛?”    谢温玄正上火呢,皮咖篍略带嘶哑又有点懒洋洋地叫她了,让她几乎泪流满面。    天籁之音皮卡!    “我在算你跟姑姑什么时候能结束,”谢温玄忍住冲上去把人抢回来的冲动,一本正经看着她,“认真算一下,大约是结束不了了。”    “哈!”皮咖篍轻轻推了推谢太后的手,谢太后从善如流放了人,任凭她腿脚酸软地跌进谢温玄的怀抱,“我知道了,你在吃醋!”    软萌的小媳妇挂在身上,谢宝宝突然傲娇起来,嘴硬地不得了:“没有,我不吃醋,醋不好吃。”    “可是好酸哦。”    “你闻错了。”    虽然小媳妇说的都对,但谢宝宝就是不想承认,绷着脸一扭头,刚扭过去就后悔了。    谢太后正十分慈爱地看着她们呢。    谢宝宝心中郁闷极了,你说这谢太后怎么就这么会挑时间!她怎么……等等,自己身上不是小媳妇吗,什么时候变成狗了?!    “喂。”    “啊?”埋首谢宝宝玉颈的小媳妇抬头。    “你……是小狗么?”    小媳妇猛摇头,但是贴得太紧,鼻尖一直在蹭谢宝宝的皮肤,昨晚刚饱餐一顿的谢宝宝觉得又饿了。    “那你在闻什么……”    “闻酸酸的味道呀,”小媳妇认真地看着谢宝宝,脸上还有点迷离,“可是没有闻到……”    迷离瞬间变成色眯眯,“我只闻到好香的味道!”    谢宝宝脸唰的就红了。    这家伙怎么就改不了好色!    刚是有点吃醋,现在大约是打翻了醋缸,谢宝宝低头看着小媳妇,“如果有人比我好看比我好闻,你是不是就要跟人跑了?”    “那当然……是不了!”    铿锵有力的前三个字与中间诡异的停顿让这个回答十分没有说服力,谢宝宝气得要把小媳妇丢出去。小媳妇倒是蛮敏锐,一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开启撒娇模式,她知道谢宝宝最吃这一套。    哄不行的话,那就亲亲抱抱举高高好了。出卖**与灵魂的小媳妇支起一双尖耳朵,任凭谢宝宝揉揉摸摸,等谢宝宝神色缓下来再给个亲亲。    一旁的谢太后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年轻真好啊。”    似乎没人记得说好的正事了,事实……也的确如此。谢太后留两人吃了顿饭,一人给包了个红包,虽然不是逢年过节,也知道两人不缺这点闲钱,谢太后还是很用心地在红包上做了装饰。    最用心的莫过于皮咖篍那份上的小字:“记得多买些补品。”    意味深长的补品。    谢太后是明智的,白天惹恼了谢宝宝的小媳妇当晚就受到了惩罚,第二日的请安又没能去,于是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谢温玄回来时,到处都找不到皮咖篍,急得都要喊人了,最后终于在角落里找到。    但让她比较好奇的是,床上的角落有什么好看的?小媳妇背对着外面,似乎看的认真。谢温玄小心翼翼探头,把人轻轻扳过来,盯着看了两秒后顿时哭笑不得。    小媳妇正泪汪汪地啃被角呢。    “脏不脏,你咬它做什么?”    将被子解救下来后,谢宝宝把人揽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亲亲眼角问:“吃过饭没有?”    小媳妇瞪了她一眼,但是谢宝宝知道为什么瞪她,于是吩咐豆芽儿叫小厨房做点好吃的。    “明知故问,我才起来没多久,怎么可能吃……”    肚子很合适宜地叫了,小媳妇赌气,红着脸埋头谢温玄胸前。    “你又把我丢下了。”    明知道谢温玄是在按计划行事,可早上醒来看不见人,皮咖篍总是有点失落的。    “下次不丢了。”    “我想早起看见你。”    “好。”    “所以你不许折腾我到那么晚。”    “……好。”    谢温玄崩溃啊,昨天明明是自己被惹恼了,所以晚上才小小惩罚她一下,结果还是她的错,这上哪说理去。    “喏,”皮咖篍拿出昨儿谢太后给的大红包,“去买补品回来,我觉得我气血不足。”    看着上面大大的“补品”二字,谢温玄哭笑不得,把红包推回给小媳妇,拿出昨儿谢太后给自己的那份:“你自己留着,我这有。”    养媳妇还要媳妇自己掏钱,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谢温玄可不想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就此毁于一旦,那可是她高冷面瘫了多少年积攒起来的。    把红包里的东西抽出来展开,谢温玄看着比自己小金库多了几倍的财富,顿时感觉手机上的红包白抢了,虽说那些是神丹妙药、招兵令牌什么的,但此时看来,还不如姑姑给的一堆实用。    “咦?”小媳妇疑惑地叫了一声,谢温玄便转头看过去,只见小媳妇手里拿了块布条模样地东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    谢温玄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倒是小媳妇灵光一闪,眼睛都亮了。    “谢宝宝,拿水来!”    她从来不知道小媳妇能喊得这么大声,震得她直歪头揉耳朵,却也听话地端了水盆,然后看着小媳妇手脚麻利地把布条丢进了水里。    “你这……”    “嘘,等看戏。”    谢温玄闭了嘴。    不过一会,小媳妇就把布条从水里捞出来,谢宝宝惊奇地发现上面居然显了东西,但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仔细观察后谢宝宝发现,褐色布条入水颜色变深,但未变色的部分却没沾水。把布条反过来,整个背面也没沾水。谢宝宝上手摸一摸,明白了。    布条的背面均沾了蜡,正面的字也是用蜡写上去的。    “你怎么知道的?”    谢宝宝对小媳妇顿时刮目相看,觉得自己捡的宝还有很多没发掘的地方。小媳妇嘿嘿一笑,狡黠地眨眨眼:“小时候我皮实,啥都干,我爸……我爹就爱搞研究发明,我也就跟他后面瞎晃悠,大智慧没学到啥,小聪明倒是记住不少。”    又摆摆手,“大多数时候都用不上的,你可别学我。”    忽然掏出来自己那份,果然发现里面也有布条,但是这次上面没有蜡。好奇宝宝谢温玄歪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泄气道:“那这个呢?”    小媳妇舔舔嘴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这个嘛,就要火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媳妇舔舔嘴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老板,来份烤鸡!鸡翅多上几对!”(误)    ☆、告白?    “这个嘛,就要火烤。”    白日晴空,怡春宫里却火光摇曳,灯火通明处正凑着两个脑袋,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什么鬼,”皮咖篍挠挠脑袋,蹙眉有些迟疑地看着两张布条,“乱七八糟的不明所以啊。”    谢温玄也有对此抱有疑问,右手摩挲着小巧的下巴,歪头思索着。看她如此安静,皮咖篍有些按捺不住,看向谢温玄道:“你姑姑这是给了我们两张鬼画符?”    “莫要胡言。”谢温玄屈指轻敲皮咖篍前额,疼得她诶哟一声,哇啦哇啦乱叫一通,直吵吵谢温玄谋杀亲妻。    倒也还算乖巧,没一会儿又跟着一起研究起来。    说是字,但又不是,有的能看出是个部首,有的却只是一划,谢宝宝有点疑惑,为何谢太后不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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