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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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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书的去路,卢印书很是愤怒,瞪着刘娘子,“你要做什么?”    刘娘子叹了口气,“见过愚蠢的,没见过蠢成你这样的。”    卢印书顿时怒了,“你说什么?”    “相公,好歹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才说几句,你若再继续和那两人相交,我们就和离!”    卢印书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刘娘子,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和离?亏你说的出口!”    “难道我说错了吗?”没等卢印书继续开口,刘娘子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挡了你的姻缘,阻了你的官路,强行拉你入赘,让你没面子,还让你无法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卢印书虽然从未在刘娘子面前说过这些话,但刘娘子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卢印书的想法,“你不是回去找你的青梅竹马了吗?”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卢印书愤怒的气焰因为刘娘子随口的一句话烟消云散,还显得尴尬不已,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相公,你我成亲没有二十年,也十六七年了!我们相处了十几年,你心里头想的是什么,我怎么会不清楚?这么多年了,你除了一开始成亲的那几年,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我?是,我是行商,满身都是铜臭,可你现在身上穿的,住的,用的,吃的,读书的……就连你请艺妓逛青楼的钱,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我刘娘子虽然是商人,身上包满了铜臭,但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回头来你却是这么报答我的?呵呵,相公,就算我满身铜臭,整日不读书只知道数钱,可数钱的也是有尊严的,你除了入赘我家,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什么地方亏待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尊重我!既然你这么不乐意,我放你归家,岂不是更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事到如今你才说和离,你把我当什么呢?”卢印书怒目而视,“我……”    想说什么,卢印书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回忆起来,除了日日歌舞升平,寻花问柳,他甚至连两个孩子的样貌都记不清了,声音也变得虚弱下来,带着极度的不自信,“难道这不是你该做的吗?”    刘娘子苦笑,原来在他心里,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你以为赚钱很容易?这么容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穷人你想过没有?你觉得在外赚钱还要管着这个家容易吗?维持府里的日常用度容易吗?让你每日歌舞升平容易吗?你读书用度白捡的吗?养着两个孩子容易吗?”    一个个问题抛出来,卢印书一个字也无法回答,因为他从来不懂这些事情,连读书读得书本上讲的是什么都忘了。    刘娘子看着他就明白这人还什么都不懂,这样就敢跟她呛声,以前能忍,现在他竟然和秦家的那几个人走到一起,那可是……刘娘子说什么都不能忍!    “你能这样安稳、无忧无虑读书,宴请好友,逛青楼招妓享受……就没想过是怎么来的吗?哪一样不是我赚来的钱?你用着我的钱,嫌弃我的钱,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背着我做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受够了!你若本本分分就算了,就是去逛青楼找艺妓我也能忍受,可你现在你知道你在跟谁同流合污吗?那是谁你别忘了,那是京城秦家,秦家是什么人,京城左相秦家,是你一个小小的,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举人能高攀的起的?”    “秦家,真是秦家!”卢印书瞪大了眼睛,听到一个‘京城秦家,左相’等字眼,他哪里还听得进刘娘子的劝告,就是‘和离’‘孩子’‘妻子’等字眼,也没有那几个字眼来的冲击力强:“既然是左相府家的,你怎么不早说!”    卢印书顿时怒言相向,“算了,不和你吵了,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见识,我马上去追他们回来。”    刘娘子看着卢印书急匆匆的背影,失魂落魄地叹了口气。    “妈妈。”刘娘子心灰意冷地向旁边一个老人道:“你说,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惹祸精?原以为是个好控制的,结果是被猪油蒙了心的,这样一个蠢货,我怎么就看上了他,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夫人,他要是个厉害的,也不会……要不,老奴派人去拦下老爷?”老人犹豫着道。    卢印书只要争气一点,当初就不会答应入赘。    “算了,他追不上,不用拦!”刘娘子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么多年,我也总算看不明白了,他要是个清楚的,又怎么会入赘?是我强求了!原本我以为什么事都随着他的,他要纳妾,他要招妓,他就是要去算计他的青梅竹马,我都忍了,可是现在他竟然……秦家,那是什么人家?左相府啊,我生意做到京城去,都不敢凑他跟前去,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更何况还有个邵大将军做女婿,那是真真正正的心狠手辣,满身煞气!那二人若真心合作还好说,我就是不看着当初的恩怨也会考虑考虑看看,就算是为了我儿们积福。可你看到了没有?他们根本就是有什么算计才找上咱们,我这头拒绝了,相公却私自和他们搅和在一起,他到底知不知道,跟那样的人合作,我们会面临什么?焉有活路?”    “夫人,别气,别气!”老人扶着刘娘子,拍了拍她的胸口,心里叹了口气,她一个老人,走的地方也多,跟着老夫人一辈子,又跟了现任夫人,见识倒是有了,不管秦家那头有什么算计,是否真的真心,跟那样的人合作,就是把脖子伸到刀口上,“夫人说的是啊,咱们就这么个小本生意,哪里能用全部身家去冒险啊!”    “不是冒险,那就是一条死路!”刘娘子镇定道:“左相家,哪里是那么好投靠的,更何况,我的哥哥,就是死在那一场祸事里!那是我们的仇人啊,怎么能合作?我怎么能不顾哥哥的死活去跟仇人合作?相公他,太伤我的心了。”    “夫人……这话,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    刘娘子深吸口气,“妈妈你说得对,我得冷静,和离!我不能让整个刘家跟着那拧不清的去找死!”    “可是夫人,和离……这……这对夫人,不好!”    “不好?我如今能管得着吗?他根本就听不进我说的半句话!钱,名声和命,哪个重要?我不希望拿着全家人的命陪着相公去赌,你看看,一个县城的位子,他就那样奉承了,若是位子再高一点,他是不是可以把我们都送出去了!他连自己的侄儿都能算计,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算计到自家人头上来?”刘娘子越说越气,她可以忍受卢印书所有的不好,唯独不能忍受卢印书背着她和仇人合作。    “诶,老爷他,夫人说得对,真是猪油蒙了心!”    “妈妈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年纪小,跟着哥哥去京城做生意,哥哥说我是个生意上的好手,带我去长见识,结果,哥哥却把命给弄丢了,我看着挡在我身前哥哥,身体被人砍了半边,我的脸上,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我怕,我不停地哭,什么都忘了,脑子一片空白,又一匹马飞过来,差点踩到我身上,我呆呆地站着,以为就要这么死了,后来被人抱走才能得命,我这才看清了那匹马是……爹知道了真相,让我不要去想,不要想着给哥哥报仇,可是,可……我忘不掉啊……要不是这样,我又何至于需要招赘找个这样的相公?”刘娘子说着,泪水流了出来。    “夫人……”老人大喊一声,“夫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关键是,我们还不知道秦家来人的打算,什么人不找,偏偏找上了老爷?”    “是啊,还是先赶紧把这事给处理了。妈妈,你带着宝宝和贤儿回母亲那儿,暂时先离开。”刘娘子语气中带着颤抖,想起以前的事情,两眼发直,脑子一片血红,又是一片空白,嘴里却依然吩咐好其他事情。    “夫人,真有这么严重吗?”老人依然不敢相信。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那样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家,在京城随便撞死杀了一个人,依然高高在上不会受到惩罚,皇上连理都不会理,我们得先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万一……”    “夫人,我明白,我明白的!”老人扶着发呆情绪不定的刘娘子,从未见过刘娘子这副模样。    当年京城的事情,别说刘娘子,就是她一个大人都吓得不轻,更何况刘娘子当时还只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    “妈妈,你快去准备。”    “诶。”    老人走了出去,刘娘子神色恢复了平静,嘴里呢喃着,“爹,大哥,忘了仇恨真的就能平稳一生吗?可是秦家的人找上门来,我真的要继续忍气吞声?”    106 用刑    邵丘跟着官差直接被锁进了牢房。    深夜,邵丘正打坐修炼,就被人叫了起来,说要带去审讯。    邵丘疑惑地看着来人,是另一个新的官差,不认识的人,他道:“审讯?难道官差审讯都是晚上进行的吗?”    “哼,什么时候审讯,轮得到你来问吗?赶紧走!”说着,官差走进去,站在邵丘身后,就要一脚踢上来,邵丘两眼一瞪,官差不知为何觉得恐惧,轻轻把脚收了回去。    李修业留在牢房间里,想要跟着出来,邵丘阻止了。    “你留下,等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就来找我!”    李修业点了点头,冷冷地瞥了一眼官差,那官差只觉得浑身都被野兽盯住了一样。    这年头,罪犯比官差还可怕。    明明已经被铐上了镣铐,却反而是自己被吓住了。    邵丘跟着官差走到一个阴暗的石牢。    地面潮湿,还带着一股怪味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然而,邵丘经历末世,这样的场面并不是没见过。    只是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让邵丘很是好奇。    周围放着各种冰冷渗人刑具,套了钉子的鞭子,长板凳,漆黑光滑的铁链,镣铐,火炉,烙铁,铁钳……    配上周围阴暗压抑的气氛,更加让人觉得恐惧,邵丘很快就明白,这是一个刑房!    他们,要对他用刑。    “这是要做什么?”邵丘明知故问。    接着,一个似乎是刑头的人朝着邵丘走来,右手拿着一个烟斗,狠狠吸了几口烟,脸色灰暗青黑,眼球泛白,但看着人的时候莫名背后一冷,像是背后被某只鬼盯着一样,他左手里拿着一叠纸张,丢到邵丘面前,“你若认罪,就不用受苦了。”    周围的刑具却是很吓人,可邵丘偏偏不怕,但这样的东西还无法令他动容。    “认罪?哦,就是说我盗取了清洁剂的方子……什么鬼,徐大人是谁?他指使的我?呵呵……”邵丘用力一撕,手上的白纸被他撕得粉碎!    刑头眼神一冷,眼神示意周围的官差去抓住邵丘,“双儿难得,有些贵人可是特别喜欢你这样貌美又有劲的双儿,我原本还想让你个双儿少受些苦,既然你不懂事,那就让你吃吃苦头!把他抓起来!”    话落,就有两个官差朝着邵丘扑了过来,势必要抓住邵丘一样,然而,却不知为何,突然顿住,身体仿佛动弹不得站在了原地。    刑头两眼一冷,“怎么回事,上啊!”    见那两官差不动,他又招呼其他人去抓,“快动手快动手!不过一个双儿能把你们吓着,我要不是怕伤着了价钱不好,早就自己动手了。”    “是吗?那你动手试试看!”    邵丘身旁的官差都顿住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    刑头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看来抓到的是一个硬骨头,正要用手去抓邵丘,不知为何,脑海仿佛受到了一力重击,身体顿住了!    “过来!”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响,刑头终于明白为什么官差会突然不动了,刑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邵丘,想要反抗,却陷入了邵丘深邃的眸子里。    邵丘伸手按住他的身体,迫使两人四目相对。    刑头这么些年来审讯了那么多的人,用的刑罚何止千万,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刑罚都会用在他身上。    邵丘看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直接吩咐周围已经呆滞了的官差把刑头抓住,用绳子绑住,用铁钳夹了火炉里的一个烙铁烙在了刑头身上。    “啊……”刑房传出一声犀利的惨叫声!    107 精神攻击    邵丘用的是精神攻击。    这个技能要么不用,用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所以他一般不用,精神力留着炼制药剂,精神攻击的技能是用来保命的。    但是,现在他却用了出来,原因无他,精神力太久没用也会变得生疏,所以用这些人练练手,邵丘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罪恶感。    精神攻击可不是简单的类似催眠的精神暗示,催眠是可以随时撤销的,但精神攻击却不会消除。    身为炼药师,精神攻击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也是邵丘不会轻易使用的武器。    精神攻击还有一些副作用,精神力不足的,越是抵抗受影响越大!    像是官差这样没有任何抵抗的,瞬间就被邵丘攻击到手,受到的影响比较小,普通的,睡个两三日就能恢复,重一点的可能会有间歇性嗜睡的特征,注意休养还是能恢复的。但像刑头这样拼命抵抗的,受到的影响就大了,比如说失去部分记忆,有了健忘症,偏头痛,不知不觉晕倒……这些都是比较轻的,重一点的,痴傻了,成植物人了,直接崩溃都有。    刑头被人这么一烫,倒是不反抗了,邵丘还挺遗憾,“原本以为还能坚持一阵子,让我看一场精彩的演出,没想到,你连一刻钟也坚持不下来。”    邵丘收回了对刑头的精神攻击,但刑头依然觉得头昏脑胀,疼的让他根本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模模糊糊的,感觉却特别清晰,“你,你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我?不就是个乡下来的小农夫!身份特殊了点,是吴国少有的双儿。双儿的存在,一般是比较鸡肋?否则,你们怎么会这样对我呢?我明明没有犯罪,你们对我用刑,却是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呢!”    刑头晕晕乎乎地听着邵丘说话,心里越来越恐惧。    见惯了生死,被刑头折磨死的,屈打成招,各种用刑的人数不胜数,然而,这还是第一次,这些一向被他用在别人身上的刑罚,有一天用在了自己身上。    邵丘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双手套穿在手上,拿起旁边放着的,被磨得油光华亮的铁链,“这个,是怎么用的呢?总不会用来绑普通的手脚?这样也太没用了……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可以穿透肩胛骨,胸骨,脚踝,大腿……诶呀,想起来还真是好多地方呢!”    刑头被绑在木桩上,才刚刚遭受了烙铁的烙印之苦,接下来又要尝试穿胸之苦吗?刑头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邵丘冷冷地笑道:“原来,你也是会害怕的?那么,把这些用在别人身上,怎么就不害怕了呢?”    “你,你想怎么样?”刑头看着邵丘问道,原本应该被绑在这里的人是邵丘,他可以欣赏邵丘被折磨时的丑态,那会让他兴奋,然而,当这些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害怕!    邵丘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容,“怎么,原来你不仅会害怕,还怕死啊!我还以为你杀了那么多的人,折磨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是不会怕死的呢!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便是要对你做什么,你们想要我说什么,难道我就不想要你们说什么了吗?”    邵丘的语气里带着遗憾,看着刑头仿佛在看一个愚蠢的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刑头马上反应过来,这里的刑具他最是清楚,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痛苦,他一点也不想承受,“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邵丘抿去笑容嘲讽道:“也不过就这样而已。”    108 又一个帝师门下    邵丘悠哉地坐在椅子上。    “那你就与我说说这前因后果!”    现如今,在看到那些供词准备让他认罪画押的时候,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利益之争的邵丘,发现邵老一家不过是被人拿出来当抢眼而已,这里头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阴私,邵丘还真无法放着不管了。    “徐大人,他是谁呢?”    “徐大人,全名徐晋曲,他,他是蓟县的知府大人,早年拜在帝师府门下,是帝师的得意弟子之一。”    “帝师吗?”林思翰的曾祖父,听林思翰的意思,他是被人陷害致死,全家都被斩首了,留下一个林思翰也是用千方百计才存活下来的,这事难道跟京城的有关?帝师已经死了,所以帝师的门下之人也不能存活?    “为什么要陷害徐晋曲?”    “这事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上头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择清洁剂?”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头吩咐下来这么做的!”    “是谁吩咐你的。”    刑头有些迟疑,邵丘却冷眼瞧着,“怎么,你真想亲自尝试尝试这些刑具的厉害不成?反正你准备的刑具那么多,一样一样轮番上阵,让你不死又能让你爽歪歪!”    刑头的身体抖了一下,“我,我说,我说,是县令大人,县令大人说,徐知府呆在这地方也够久了,所以该走了!”    “怎么,一个县令,还能对上知府大人了?”邵丘冷笑,“看来,你是不准备说清楚了。”    邵丘烦了这一问一答,这家伙倒是厉害,这个时候了还这样隐藏,“你要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有的是办法,就像他们一样。”    邵丘招手让旁边一个官差过来,“告诉我,你的底细。”    “小的张福,二十三岁,家住三街胡同里。家有一妻一子一老母,爹早逝,当年偷了隔壁家李中的银子,李中老母因此没钱治病死了,把我告上去,刑头收了我的好处,把李中暗中处理了……”    邵丘淡定地听着,张福不仅交代了自家的底细,连自己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甚至还暴露了不少刑头做的肮脏事。    “把你们的罪状统统写下来,谁认字的?”    邵丘找出认字的人,让他一一写下这里所有人的罪状,并且签字画押认罪。    一场原本要审问邵丘罪状的刑罚,变成了邵丘审问他们罪状的事起,甚至,邵丘还让他们亲自去自首了,他们也绝无二话。    那都是一帮滑头,在监狱里呆久了,什么所谓的道德早就抛到脑子后了,只要有利益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上前,怎么可能会因为所犯下的罪恶去自首?    刑头看邵丘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邵丘笑着问刑头,“你想跟他一样吗?”    “我,我不……”他所犯下的事情,只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那几人加起来在他眼前都不过是小菜一碟,真要把自己的罪孽全部扒出,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条命受。    “我,我说就是了,我说就是了!”    邵丘笑了笑,“这样,才叫懂事!”    邵丘对付这种人,直接用暗示让他什么都说了都算是便宜他们了,反而觉得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因为这样做他们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痛苦,这让邵丘挺不爽的,故而,他想让他们加注在别人身上的痛苦,全部加倍放到他们自己身上。    这样,他的心情才好一点。    109真相    “行,那你慢慢说。”邵丘坐在椅子上,让其他官差去给他倒了杯热茶,说了那么多话,从被抓进来就没好好喝过水,    邵丘也渴了,深吸口气,邵丘慢慢饮了一口茶,道:“上等的碧螺春,真没想到,你们还能喝到这样的好茶。看来,当你们这一行的,还真是能捞到不少好处,连县令大人,知府大人,都不知道!”    邵丘复又叹息道:“应该知道的,只是,也不去管这些。    毕竟,要是大人物们来了这里,不弄点好东西招待,哪里说得过去,你说是不是?”    “是,是!这些好茶都是别人送给我的,有事拜托我的时    候,就会送上各种好物啊! ”刑头看了邵丘一眼,不知道心里转过了什么心思,继续说道:“他们都叫我刑头,其实,我也    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我原本就是一个盗匪,后来就成了砍人脑袋的刽子手!之后,有人发现我弄得惩罚人的器具不错,还有些手段,就把他招来这里,这一来,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干我们这一行的,手上几乎一天几条人命,有时候更多,我干得最多的,就是一天砍了二十个人的脑袋,那是一大家    子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午时一到,牌子落地,手起刀落,一条活生生的命就没了,哀嚎,惨叫,求饶……统统都没有用,时间一到,血就流了一地,整个刑场都被血染红了,吓跑了不少人,二十几颗人头咕噜噜地滚在地上,周围尖叫声惨叫声夹在    这一些愉快的爆笑声显得特别热闹……”刑头说到这里又悄悄看了邵丘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任何害怕的样子,    不由地泄气,“之后,我又连续好几天砍了不少人的脑袋,当时的牵连可大了,即便我当盗匪,手头上的人命加起来都没有    杀过那么多的人,渐渐地我也麻木了……”    刑头一边说,邵丘便在一旁仔细地听,这刑头干的事他大概想象的出,却没与任何感觉。    恐惧,慌乱,惊吓……上辈子早就离他而去,他又如何会怕?    别说只是二十几颗人头了,当时他见过最多的是尸体都堆    成山了,人类的,异兽的,七零八乱,半死不活的,残缺不全的都堆在一起分不清楚……那可比刑头说的刺激多了,那时候他心里除了震惊,不可置信,心灰意冷,就是没有害怕,没有被吓到,因为,那一堆成山了的尸体中,有不少是他自己的杰作,人与异兽的大战,终究是以惨败残忍的方式收场。    “我被调到这里之后,日日钻研刑具,一开始服刑的几个人,都死了,后来慢慢晓得了怎么折磨人能让人不死,又痛苦    非常,渐渐地成了刑头,一干就干了这么些年,走天南闯地北竟是无法脱身了。”    “你一个盗匪,是如何成了刽子手的? ”邵丘对这个挺好奇,他转型也转的太顺利了。    “嘿嘿。”刑头笑了笑,“这个不难,这当刽子手的,哪里有什么人争啊,只要给点小钱,管你是盗贼还是杀人犯,只要你敢干,力气又够大,就算力气不够大,只要你能干敢干就给你这口饭吃。”    “嗯,找你进刑房的,是什么人?”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不在乎什么身份,我前头的那个刑头,就看我有这个天分,让我进来了,一开始在他手下打下手    ,后来他死了,我就上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说每天记得把头提在裤腰带上,弄死了那么多的人,迟早    有一天会弄到自己头上,能老死就是最好的死法了。”    “当年被你砍了的一家子,是哪户人家?犯了什么事?”    刑头古怪地看了邵丘一眼,他怎么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不过既然邵丘问了,为了少受罪,他还是如实回答:“那户人家    姓钱,祖上出过十几个翰林,举人无数,还有三个做到正二品的大员,暗中还掌着南广一带的海运,富贵荣华。”    “在犯事的那一代,已经有人坐上了一品大员的位子,不过也没多久,就犯事了,满门抄斩!所犯何事,听说好像是钱太多了想造反,暗中也训了一批私海军私海船,我也记不清楚了,这么些年,多的是人说是造反被砍的,他似乎也是,但当时我只是刽子手,只是个行刑的,并不知道具体罪犯的罪行    “继续说。”邵丘没再问了,一些大事大概很多人都知道,邵丘问刑头,也是好奇而已,“说说看,为什么诬陷我盗取    清洁剂的方子? 一个县令,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构陷知府大人,他的折子还得经过知府大人过目才能送到京    城,没什么底子除非县令是个傻大个,否则也不会做这种事不是?我问你,是不是京城来了什么消息或者是什么人?还是,    徐大人档了谁的路,得罪了什么人?不过,我倒觉得第一种可    能性最大,你说说看,具体是谁来了?或者带了什么消息?”    徐大人若是挡了谁的路,早在帝师府没落的时候把他给能死了,既然没有,那就说明他们做不到!既然当初做不到,现    在这么些年下来,帝师府的案子也过去了就更做不到了。至于得罪谁?这个倒是有可能,毕竟当官的,怎么可能真的谁都不得罪还能稳稳坐着那个位子上?    当官的真能做到两袖清风,要么被皇帝发现需要他这样清官给朝堂百姓一股清流,好吸引更多的士子,要么就是故弄玄虚,其他的根本没什么出息,他们早不构陷晚不构陷,偏偏这个时候构陷徐大人,肯定是得了什么消息的。    所以邵丘猜测是京中有人要对付徐大人,又或者是知府大    人身后的什么重要人物,京城带来了什么消息或者什么人要求做这件事,只是没想到他们用的是这么拙劣的计谋,但只要邵    丘认了罪,他们杀了邵丘,就变成了死无对证,邵丘的‘供词’就是最有力的的铁证。    但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涉及村户人家的利益的案子,徐大人随随便便就能够抹了去,又或者直接认罪闭关些日子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惩罚,怎么可能能将徐大人拉下来?难道背后还有什么后手?    邵丘那边心思转了几个弯,这头刑头浑身一抖,他不知道邵丘是如何根据他说的话中得到这个结论的,但是,却已经**不离十了。    这样一个人,谁说他是简单的双儿,简单的乡村野夫,他要有机会到他们面前一定挖出他们的眼睛,让他们仔细看看,到底谁才是乡村野夫!    “这,这……”刑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邵丘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双手凝聚了一股绿色的气团,往刑头的脑门震去,叮的一声,撞在了一枚极细的银针上。    刑头看着落在地上的那枚断成两截的银针,脸色苍白。    邵丘没理会他惊惧的脸色,立刻又朝着小小的窗口缝隙震了绿色光球,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去把人带进来! ”邵丘冷冷地道。    看着脸色苍白刑头,“看来,不用我出手,也有的是人想让你死,这么说来,你果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京城果然来人了吗?”    刑头盯着邵丘,脸色苍白地点头,那头已经放弃他了,地    上的银针依然让他感觉到恐惧,“是,是,京城来人了,是秦家的人。”    “秦家?”    “对,京城秦家,权势滔天,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是皇上的左臂右膀,现任家主是秦左相!不过最后,秦左相与帝师斗法,帝师府输了。”    邵丘看着刑头,这人知道的还挺多,“帝师府,左相府。”    “是的,当初,这两家在京城权势相当,互相看不顺眼,后来,新帝登基,左相一家独大,帝师府开始没落了……”    邵丘逐渐点头,总算了解了帝师府为什么会没落了。    虽然林思翰说过他祖父是被陷害的,因为祖父全家遭殃。    但是,这何尝又不是争夺那个位子的结果?失败了,就算没有他祖父那件事,也会有其他事情让帝师陷入险境。    “帝师府没落之后,左相府在京城的权势更加无人抵挡。”刑头看了邵丘一眼,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新帝登基?既然帝师府和左相府实力相当,左相如何让他辅佐的皇子登基的?帝师府会一直毫无作为?”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好像是兵力的问题,帝师不敌……”    “兵力?左相府哪里来的兵力?帝师哪里来的兵力?他们不是文官吗?怎么会有军权?”    “他们自己本身不必掌权,只要手下的人掌权就行了。左相的女婿,是平定了南蛮的大将军!帝师的门下弟子,有一个    弟子名唤蒋洪出任兵部侍郎,手握京城十万兵马。这些年,大将军一直在京养伤,他的兵力都在南疆,听说前几年,被大将    军召回来了。帝师在前任皇上病重的时候,也让蒋洪调集了京城的兵,但京里的兵,再多也都是些酒囊饭袋,养尊处优惯了    ,哪里是经常在外打仗的强兵厉害?蒋洪手下十万兵马完全不是大将军手下五万兵马的对手,更何况,大将军当年平定南蛮    ,用兵如神,诡谲多变,帝师再厉害都不过是嘴皮子罢了,兵部侍郎更是从来没上过战场……”    “这样啊,但也不对……”邵丘总觉得不对,“就算左相    想要消除帝师的余孽,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法子。到底怎么回事?”    刑头苦道:“我,我就一个行刑的,就算能从罪犯口中得到秘辛,可是那些什么算计的,我都不知道啊!不过,倒是有一件事,这几年,京城不再是左相一家独大,他的女婿的势力,似乎要超过秦家了,现在,皇上也很信任大将军……”    “你是怎么得知这些事的?”    “嘿,这个,也没什么,我虽然是个刑头,但是,我这个刑头可不仅仅在这蓟县,还去京城见识过,也亲自审问过不少人,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但我们这一行的,知道的越多死    得越快,我在京城好几次死里逃生,知道很多东西不能说出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我记得当初审问帝师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帝师不愧是帝师,有风骨,不管遭受怎样的折磨,依然不认罪,最后还是因为他受不住折磨晕倒,官差们按着他的手画了押的!”    邵丘继续问了些问题,刑头都一一回答,没有半分隐瞒。    “好了,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放开他!”    刑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邵丘,没想到,邵丘真的愿意放过自己,就听邵丘道:“把你刚刚给我的认罪书再写一遍,写的好—些。”    刑头不知道邵丘想要做什么,但邵丘的吩咐,他不敢怠慢,立刻又把之前给邵丘看的供词给写了一遍。    邵丘拿着供词,笑了笑,“写的不错,看不出来,你文笔挺厉害的!”    “嘿嘿,小的小时候,读过书!”    这时候,两名官差已经回来了,道:“外面并没有什么人”    邵丘点头,“走了吗?也好,让他去通知他的主人,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不能进去!”一个声音从监狱道上传了进来。    邵丘闻声望去,看到好些官差正抱着李修业的身体阻止他往前走去。但李修业却连他们都拖了过来。    邵丘看了一眼刑头,刑头立刻命令人让他进来。    官差离开了,李修业走到邵丘面前,山上下下看了邵丘一眼,接着不满地看着邵丘,邵丘笑了笑道:“我没事,他们还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李修业瞪了一眼刑头,刑头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人啦!    邵丘笑着拉起李修业的手,“阿业,我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去做!”    李修业看着邵丘,“什么事?”    “把这个,交到知府大人手上,一定要到他手上!另外,告诉他,秦家的人来了。”    刑头双眼一亮,这个双儿,不仅实力强大,脑子也很清醒    这样的人,上头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对付他?还用这样蠢笨的方式?    刑头这里想的许多,李修业点了点头离开了牢房,没人赶去阻挠他,邵丘面向刑头道:“如果有人来探监,记得放人进来!”    “是!”    刑头已经不敢说半个不字。    “对了,你若想活命,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刑头只觉得脑袋又是一疼,连忙点头道:“是的,我明白    秦楚拄着拐杖,神色平淡,一瘸一拐地走进家里,听说林思翰又出去了,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那孩子,就是个急性子,诶……跟他爹,一点也不像。”    老郑也跟着附和,“是啊,林少爷不仅性子急,还特别重情重义,邵家收留了他,他都把他们当亲人了!”    秦楚一顿,叹了 口气,“这样,也好,他还是个孩子,总不能太过阴沉,总是记着仇恨。”    “店家说的是。”    秦楚看着老郑,见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店家,映九回来了,已经在等了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秦楚听了老郑的话后,直接转身离开,步伐也有些着急,但是因为一瘸一拐,再急走的也不过是和平常人的步子一样罢了。    映九是他的得力下属之一,他交代了映九任务,没有任何意外,任务没完成他是不会回来的,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些恼恨自己的这条腿。    但事到如今无可奈何,他也只能顶着这么一条瘸着的腿过完下半生。    原本以为下半生能平平静静,然而现在,似乎平静不下来了。    秦楚摇摇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他进了房间,掩上门,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房间中。    “主子!”    “映九?不是让你保护监牢里的人吗?怎么过来了?”    “属下的确是在保护他,他们要对邵丘私下用刑,逼迫他    认罪!属下刚要进去,却被人挡住了。”    “秦家的人? ”秦楚脸色一冷,“果然,这件事不简单!”    “是! ”映九往旁边展开,“属下把他带回来,他却自杀了,没问出什么。”    “嗯,知道了,下去!”    见眹九还站在那里,秦楚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映九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这人并不是属下打晕的,而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暗器打伤,属下没看清楚,似乎    是暗器,又似乎是一团绿色的光球,打伤了他,就消失无踪,属下找不到任何踪迹,只因为,这人之前往监牢里放了暗器!”    “往监狱里放暗器?”    “是 ”    “杀的是谁?”    “刑头!”    清楚的身体一顿,眉头蹙了起来,完全想不通的样子。    “邵丘没事,还有人暗中护着他,看来,他的背后有人!”    “属下不知。”    “算了,既然如此,你就出去,这件事落在肚子里,不用说出去,至于这个让你,留着,让翰哥儿看看,好让他明白,这件事并不简单!”    “是!属下告退!”    秦楚看着映九走出去的背影,地上的尸体也带了出去,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110邵丘的打算    邵丘回到了牢房中,待遇直接上升了十个等级一样。    牢房被刷洗的干干净净,还熏了香,一点异味都没有,住在里面就跟住在家里一样,床上添了软榻,棉褥,空旷的地上    摆了桌椅,放了茶水点心下酒菜。    看似狭窄的牢房打扫干那精了,显得敞亮舒适。    一坛子酒,邵丘拿起酒闻了闻,很是陶醉的样子,上等的好酒啊,邵丘看着刑头,刑头嘿嘿傻笑,讨好地跟在邵丘身边    道:“这监狱里的,茶水还好些,但是好酒就少了,这还是我    自己珍藏了二十年的上等女儿红,刚挖出来,纯正着呢。”    “酒是不错,很香醇,但喝酒容易误事。”邵丘道:“先放一边!”    刑头点头哈药道:“诶诶,你说的对,喝酒容易误事,就放一边没关系,您不想喝酒放一边,等你想喝了就拿出来喝。”    邵丘似笑非笑地看了刑头一眼,“怕死?”    刑头脸色一红,若非常年脸色青黑,恐怕也瞒不过去,“    诶,邵公子,你说,你说我已经被他们厌弃了,我会很多东西的,只要,只要你让我跟着,保我不死……”    “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可保护不了什么人。”    “邵公子您太谦虚了,您的本事,恐怕只有京城少数人才知道的,那些有厉害法术人家的手段。”    “京城少数人?”    “邵公子您不知道?我以为,你也是其中一员呢! ”刑头显得很惊讶,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没有人任何人察觉到,见邵丘没阻止,就继续道:“京城里,可是有厉害的人呢!那些人懂得仙家法术,飞天遁地,不过他们一般不会干涉人间的事情”    “不干涉人间的事情? ”邵丘想起了陈羽,他懂得这些。    但京城,似乎并不是人人都知道,也就是说,陈羽只是那几个特殊知道的人之一了。    邵丘沉思着听刑头道:“其实这些事啊,也就掌握在少数几人手上,不过,一些有些家底的人家都知道,也会在一定的    时间里送自家的弟子去寻找仙人的居所,好培养培养优秀的人才。不过,大多数的人家,就算在人间的弟子表现得有多么优    秀,也没什么机会,送去的优秀弟子,很少能够回来的,能回来的,也不会学到本事的干涉人间的事情,没学到本事的,仙家看不上他们。”    邵丘倒是觉得奇怪了,京城明明有那样的武学学院,怎么会鲜有人知?    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陈羽给他的信息太少,邵丘一时半会也没能得到结果。    “不过,这些事情,也少有人信的,有很多传说,但见到的人太少太少,就算见到了,听闻那些人说不能随便透露消息的!”    “我知道的,也不多,也就一些听说而已,以前觉得不怎    么可信,可是看到邵公子,我觉得这些传说可能是真的,邵公子,你就跟那些仙人们一样的呢。”    刑头或许知道很多阴私,三十多年的刑头做下来,还能活得安然无恙,也有几分真本事。    如果不是遇到邵丘大意了,这一次的审讯也会很顺利,接着他也会过着他的悠哉日子。    不过邵丘出现了,他的运气也就到了这里。    “我不能保证你不死,你作为刑头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    没有逃命的法子,跟着我,我不会带着你的。”    “邵公子……”    “你告诉了我很多事情,所以我不会杀你!但也仅仅只是    这样而已,趁着那边还没有反应过来,你最好逃命去!”    “是,是! ”刑头看着邵丘叹了口气。    邵丘看得出他眼中的算计,恐怕就是他说的那什么法术仙人!觉得他懂那些法术,想要巴结上他。    只可惜,他只是个异能者而已。    邵丘没理会刑头期待的小眼神,自顾自地吃着点心喝着茶,刚吃了一口点心,眼睛一亮,继续吃下第二口。    刑头不敢在邵丘面前作祟,只能很不情愿地离开了邵丘的视线范围。    邵丘捏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甜丝丝的,但很香很好吃    “这味道真不错,官差大哥,这些点心,在哪买的?”    官差刚刚亲眼看着刑头对邵丘那谄媚的模样,哪里敢对邵丘不敬,连忙道:“这些点心,是在商街的甜斋阁买的,卖的可好了,但一天就只售一百份,我从昨晚排队到今早才卖到的呢!”    “甜斋阁……”邵丘嘴里呢喃着,“谢了,官差大哥。”    邵丘将桌上的点心都吃完了。    原因无他,并不是他和李修业一样多喜欢甜食,而是因为,这些点心里面蕴涵着元气。    他一直寻找修炼异能而无法,现在他却发现了一扇窗户。    异能的修炼,和精神力一样,都是靠尽可能的用尽,然后第二天恢复就会慢慢增长一点点。    但是那一点点,根本就不够他们修炼用的。    所以,现代的人们修炼异能的时候,都是通过靠吸收异兽脑海里的元核,那样晋级就会快很多,如果只是按部就班地用尽再增长,他们就是修炼一生,最多也就能达到五级异能者的地步,大部分人都只能达到三级,四级的都是少数,五级只是计算出来的最好的结果,根本还没有人能够按部就班地修炼到五级。    异能者都是通过吸收元核中的能量升级的。    但邵丘在这个地方,根本找不到元核,他通过陈羽给他的    修炼秘籍修炼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再也无法前进,只能每天    尽量用尽异能,第二天的时候就恢复那么一点点,但这样的方式实在是太慢了。    慢的可以忽略不计。    邵丘一直在寻找异兽,或者能代替异兽的东西,但一直都无法。深山的野兽也就只是野兽而已,根本没有元核。    后来他也想用炼制药剂的方式,但是,炼制药剂的缺乏精    密仪器,这个世界还无法制造出那样的仪器,平时弄出来的简    单用具能炼制药剂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药剂,对普通人大有益    处,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但对武修来说,就是鸡肋。    邵丘一直不得其法,今天吃了这些糕点,从中品尝到了一些些元气的力量,吃进身体里面,元力似乎增长了那么一丢丢,他反而想起了自己可以通过食物吸收元气的!    只是,蕴含元气的食物很少,就是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邵丘刚想到了方法,又有些犯难了。    不知不觉,邵丘已经吃下了所有点心,送来的好饭菜他却    没什么胃口,官差看着邵丘似乎很喜欢那些点心,悄悄松了口气。    “明天,再给我买些来!”    官差正等着邵丘的吩咐,立马道了声“好”,跑去找了刑头。    刑头听说邵丘喜欢那些点心,很是高兴,立刻派人去买甜斋阁的点心。    “大人,这个时候,甜斋阁的点心早卖完了,要买只能等明天了。”    “那你怎么不多买几份?”    “大人您忘了,甜斋阁的点心,一人只能买一份,我排了一晚上的队,就为了买那一份的!而且,甜斋阁的老板很厉害,就算是县里的大户人家也不敢作祟,也只能买一份。”    “诶,那你多找些人去排队,多买几份。”刑头只是着急,这些底细他当然清楚,只好换其他法子多买几份过来,只要能讨好了邵丘,他的命就能活下来了。    邵丘知道刑头想要讨好他,刑头这种已经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邵丘是反感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刑头是个聪明有    眼色的人,如果是自己的下属,恐怕会非常称心!    但是,邵丘不敢用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死一万次都不会有人觉得他可怜,无辜的,真有罪的他都杀了不少。    但如果他真的缠上自己了,真能杀了他吗?毕竟,也算是    个人才了,能从事刑头这行业三十几年,他的本事不容小觑,    留着或许以后有用,但他现在却被人追杀,邵丘还不知道要不要保下他这个人!    第二天,邵丘醒来看到官差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差端着干净的井水毛巾衣裳准备给他用    邵丘也没拒绝,洗了脸吃着点心。    官差们见他没什么吩咐,都出去了,不敢打扰邵丘。    邵丘吃了一叠点心,还是昨天的味道,同样拥有元气。    他吃的很开心,刑头看的更开心。    县令的人来问刑头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刑头直接回答那人是个硬骨头,还需要些时间。    来人回去了,似乎很是信任刑头的样子,几天都没再找刑头。    不久,有官差来告诉邵丘,有人来探监,问他要不要见。    邵丘在这监狱里,俨然成了老大一样的人物,住单独的牢房,有官差服务,谁有他在牢房里过的那么悠哉的?    “有说是谁吗?”    “他穿的一身贵气,**岁模样,是个孩子,说是姓林!”    “姓林? 一身贵气?**岁? ”邵丘思考着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很快,他就想到那人是谁,“让他进来!我有些事情还要交代他去做!”    官差很快就把人送进来了,邵丘看到来人,笑了起来,果然!    真不明白他怎么想到这样的办法来看他!    “翰哥儿,你怎么来了?”    “邵大哥,我来看你,听说他们对你用刑……”林思翰的    话突然说不出口,此时看到邵丘坐着的牢房,干净,宽敞,床    褥,棉被,茶水,点心……应有尽有,舒适惬意无比,这真的是在坐牢?    “邵大哥,你……”    林思翰看周围没什么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邵丘笑道:“没事,只是收服了几个小衙役而已,倒是你,怎么突然来看我了?”    林思翰像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道:“哦,对了,邵大    哥,你都在牢房里做了两三天了,伯母很担心,之前我想来看你,可是被人阻挠不让看,现在又放我进来了。”    “那就过来坐!跟我说说看,外面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哦,好!”林思翰还晕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    111外面的事    “在你走了以后,我就跟着来县里了,住在我师叔的朋友    家里,不过前天我回去了一趟,但当天,我就回来了县里,我    很担心邵大哥,在家里呆不住。”林思翰向四下看去,完全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但既然邵丘没事,那就比什么事都要好。    “外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秦叔的人把一个黑衣人    带回来了,听说他好像是监视监狱这里的京城来的人,也不知    道为什么,突然对监狱里的人动手,他就把人打晕带了回去,    但那人刚刚被带回去就自杀了。”    邵丘一愣,他之前打了一个人,难道是被林思翰那边的人带走的?    “你那秦叔,可信不?”    “他是师叔的朋友,师叔说他可信,他就是可信的!”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说什么了。”    是林思翰那边的人,至少比秦家那边的人好!    “我娘他们,还好!”    “伯母还好,就是担心你和李大哥,对了,李大哥呢?他    不是陪你一起来的吗?他怎么不见了?”林思翰朝四周看去,    也没看到李修业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我让他去办点事,他出去了。”    林思翰愣住,都做牢房里了,还能出去办事?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周围的官差似    乎也不意外的样子。    “你别想太多,回去告诉我娘,说我没事,过得可好了,他们不是真的要抓我的!”    “好。邵大哥,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那就说,什么事!”    “之前,你被抓走,我跟着过来了。”林思翰回忆着,道:“你被抓走,大家都很着急,我就去找了秦叔帮忙,秦叔的    人帮我调查了一些事情,说这件事好像是邵大哥你的二叔想出来的。之前,我怎么也没想到,邵瑞峰竟然是个色老头子,整天来镇上找小桃红做一些……下流的事情,还化成画册拿去卖……总之就是这个样子的,原本一直在这样,也不会有人在意,只是突然,就是在你被抓的前一天,他急急忙忙地从小桃红那里出来,回到家第二天就写了状子告你偷了清洁剂的方子!”    林思翰想了想,还是没打算说出邵丘的父亲就是邵大将军邵瑞峰这件事。    孩子对父亲总是有莫名地有着孺慕之情,谁知道邵丘知道    了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并且是个大将军的时候,会不会崇拜他?    林思翰一点都不希望有意外发生。    邵丘笑道:“这么说来,就说得通了。”    “什么? ”林思翰看着邵丘一脸并无意外的表情,不知道    怎么回事,总觉得邵丘好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一样。    难道他真的知道这些事情?    就听邵丘道:“我就说,不管是邵老,还是我过去被酒掏空了身体的二叔,两人脑子早就是一团浆糊了,只见得到眼    前的利益,怎么会想出这么损人的法子呢?原来,是有更高明的“损人”指点?”    “损,损人……”林思翰看着邵丘一脸不意外的样子,原    来是想到了这样的事情啊,还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幸好不是,林思翰松了 口气。    邵丘道:“小桃红是怎么挑起这事的,翰哥儿,你帮我去    查一查!你的秦叔,应该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他一定会帮我的。”    “嗯,那就好,不帮,也没关系!”    邵丘并不在意。    “不! ”林思翰肯定地道:“他一定会帮的。”    邵丘脸上并无多少变化,“那就先替我谢谢他了。”    “嗯,邵大哥,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暂时没有,有需要,他们也会替我完成。”邵丘指了指站在远处的官差,“你不用担心我,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看着我娘。”    “嗯,我知道了。哦,对外,忘了说一件事,你被抓后,    卢举人去了佰里村,好像还去找了伯母说话,不过很快就走了    ,应该没发生什么事。”    “卢举人? ”邵丘疑惑,“那家伙来干什么?”    “不清楚,伯母也没说,邵二哥跟我说的也不清楚,好像路过的,问了伯母有什么麻烦事,可以找他帮忙什么的。”    “我知道了! ”邵丘原本已经忘了这个卢印书的,现在这家伙跑出来,还去找了他娘,邵丘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卢印书与佰里村半毛钱关系没有,平时也没见他路过佰里    村,现在路过,白痴才会觉得偶然呢,“既然这样,你也去帮我查查这个卢举人。”    邵丘想起那一次舅母来跟他们说的话,心里特别各应,“特别是最近,看看那卢举人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一个不落地查清楚,就算是下人也不能漏掉了,能查出多少是多少,总之,翰哥儿,拜托你了。”    “邵大哥说的是什么话?你们对我有恩,我定会倾力相报!    “娘早已把你当做家人,什么报恩不报恩,现在是你在帮我。”    “不管邵大哥你怎么想,我就是这么想的。”    邵丘没答话,和林思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知道时    间过了多久,反正林思翰觉得今天探监挺自由的,竟然没人来催他们。    等到有人来催,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而他们是来送饭的    林思翰看着邵丘桌上家常菜色,不算特别丰富,但是竟然    还提供了绿色青菜,油水充足,有肉有菜还有汤,可见邵丘在这里果然生活的不错。    这大雪天的,青菜可相当于肉一样贵了,邵丘喜好绿色青    菜,故而在家里,即便大鱼大肉绝对不可能少了蔬菜的。    “看来邵大哥你没有骗我,那我就放心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啊……邵大哥从来不骗人的!”林思翰笑眯眯地道。    邵丘看着林思翰,不知道他笑眯眯的样子给谁看,是故意    说还是真这么觉得,反正他就觉得这个小家伙特不像小家伙,一时天真一时狡猾的,真让人猜不透。    林思翰走了之后,邵丘盘坐在床上,让元力在周身游走起来。    他想根据上辈子的修炼经验修炼,需要外力的帮助,暂时他还是在修炼陈羽给他的功法秘籍。    异能修炼简单粗暴,秘籍修炼有章法,顺其自然。    但都万变不离其宗,吸收足够的元气转化为自身的元力,元力提升压缩,不停地循环,就是晋级的基础。    通过功法可以在修炼的时候快速吸收空气中的元气,然而    ,当达到饱和状态的时候,不管怎么吸收都无法超出那个状态    但异能不同,异能的升级简单粗暴,直接通过元核来吸收,力量反倒比较驳杂!后期升级反而更加慢,需要慢慢理顺和净化体内的能量,但如果是按照功法来,力量从一开始就是顺的,纯的,根本无需后期理顺,所以邵丘能够想象的出,使用功法,若是能一直拥有功法,那么后续的修炼,将会非常快速    但是,功法难得,上辈子的修炼方法也不太适用于现在。    想要两全其美,难!    邵丘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    暂时想不到办法的邵丘,只能继续按部就班地修炼。    不过,这甜斋阁的点心,倒是可以多吃一些。    李修业要帮邵丘完成任务,把供词交给徐晋曲,但李修业并不知道徐晋曲在哪里。    李修业拿着手里的供词,凝眉深思,嘴里呢喃了一声,“小邵……”    闭眼,李修业深吸口气,继续往前走。    要打听徐晋曲的府邸在哪里,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堂堂知府大人的府邸,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只是,李修业想不通邵丘让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修业打听到知府府邸的所在地,在商街的一处繁华之地,他立刻朝着知府大人的方向而去,他的速度快的让人看不见,如果邵丘在这里,一定能够发现,李修业在使用上辈子使用过的异能。    须臾,李修业停在了徐府门口。    守门的护卫一脸正直,看到李修业后,朝着李修业走来,    “来者何人,有什么事?”    “李修业,找知府大人有重要的供词要给他!”    “供词? ”护卫看着李修业,一脸莫名,“什么供词?”    “你只要去与知府大人说一声,秦家的人来了,我来给他送东西的就行了。”    此时的李修业,哪里有在邵丘面前的那一副傻呆傻呆的模样?    分明就是一个精明的美公子哥,周围偶尔有路过的人都忍    不住往他的方向看去,窃窃私语,但李修业全不在意。    “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护卫不知道什么秦家,什么重要供词,但听着这些,他决定进去与大人说一声才行。    李修业点头,站在门口等着。    护卫一路走进去,总算找到了管家,把事情说了一遍,管    家沉思了一瞬,立刻派人去通知老爷,自己去看那所谓的重要    的东西。    李修业等了没多久,就看到护卫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    中年男子五官端正,不算俊美,却也有几分秀气,留着一撮胡子,理的特别直顺,眉宇间揪在一起,显得特别严肃正经    “你是谁?”他道。    李修业看了他一眼,再一次介绍自己,“李修业!”    “你说的供词是什么?”    “这东西,必须让徐大人亲眼瞧见。”    “大人没那么多时间见你,万一你是来谋害大人的呢?也    要我们放你进去?”    李修业看着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脸正直,看着周围的    人都是目光端正透亮的,李修业也猜出了这里的主子应该是个正直敞亮的人。    “晚辈李修业,受人之命,有重要东西交给徐大人,若是徐大人不能亲眼瞧见,东西我会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你……”管家怒瞪李修业,“你等着……”    不久之后,又有一个十七八岁,小廝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很机灵,目光清明,倒是没有那些人看到的正直,反而有几分纯真的感觉,“大人说了,让客人进去,好好招待他”    管家看了李修业一眼,“既然大人说了,那你便进去!”    “多谢。”李修业跟着管家进了徐府里面。    112调查    林思翰去找秦楚调查小桃红和卢举人的事情。    李修业已经从知府大人的府邸走出,管家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旁送他出府。    “这一次的事情,还要多谢壮士相告,不知壮士师出何门? ”    “我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不用放在心上!”    “不管如何,请收下老爷的厚礼。”    “不必了,这件事情,涉及到了我身边的人,我才会出面,帮你也是帮他们!”    李修业快速离开了徐府,管家看着李修业离开的背影,瞬间消失在视线中,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跑了进去。    商街上,即便大雪天的也有几分热闹。    李修业走着走着,看到一家五层楼高的甜品店,名叫甜斋阁,里面传出诱人的香甜气息,李修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甜斋阁的点心,一大早上就卖完了,此时显得很冷清,但也有从其他地方弄来的点心,不过价格太高,没几个客人点。    但李修业却依然被里面的香甜气息所吸引,脚步顿住移动不得。    这时候,从甜斋阁里面走出一名女子。    芳龄二十模样,美目流转间波光潋滟,噙着一股莫名的柔媚。    “好俊俏的公子啊!”女子的笑容婉转动听,甜美异常,    仿佛能进入人的心坎里去,“公子哥可要进来喝杯茶?”    李修业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    刚刚伸出一脚,李修业突然顿住了身体,什么香甜的气息    忽然间就从身体里消散开了一样,只剩下一种令人厌烦的黏腻甜味,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点心里的香甜。    女子见李修业停下脚步,也是愣了一下,“公子,甜斋阁有新鲜的甜点,可好吃了,你要不要进来吃一些?”    “不了! ”李修业转身离开。    女子看着李修业的背影,甜美的笑容消失无踪。    “这样的山旮旯地,竟然也有这等修者?”    “大姐,大姐,不好了! ”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慌慌张张    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大姐,大姐夫他又发作了!”    “什么?相公,相公! ”女子没再思考刚才修者的事情,    听了少女的话,哪里还静得下心来,她只恨不得身上长了翅膀飞到五楼去。    现在,却只能从楼梯里一步一步上去。    但她的速度依然比普通人快了不少,不过须臾,她已经来    到五楼的一个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嘶吼声。    “相公!”女子不顾一切,冲进了房间里。    只看到房间一名三十岁模样的男子此刻双目嗜血,面目狰狞,状似癫狂。    “相公……”女子脸上流下了泪水,跑过去死死抱住男子,“相公,你醒醒,我是你的妻子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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