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节
,最严重的下场,可能还被判个剽窃商业机密罪,需要赔偿包括财产损失,名誉损失在内的好几项。 乔稚楚说完,胡总就让他们先走,两人就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你叔叔有点……”乔稚楚坐在季云深临时租来的车里思索着,“有点不大对劲。” 季云深神色平静:“等会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还没问清楚他的意思,乔稚楚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胡总。 “喂,你好。什么?撤诉?为什么?庭下和解……趣味答应赔偿五百万??” 乔稚楚有点呆了。 季云深反而冷笑了一声。 乔稚楚看着手机有点呆滞:“……什么意思啊?” 明天都开庭了,居然现在庭下和解? “还不懂?”季云深淡淡道,“胡总根本没打算正式起诉趣味,他只是想要借你之手恐吓趣味,让趣味知道不和他和解他的后果是有多严重,趣味为了保全名声,自然任由他摆布,别说是五百万了,一千万他都会给的。” 趣味心里本来就有鬼,知道自己胜诉不大,一直想要庭下和解,起码这样能保全名誉,把对酒楼的名誉伤害降到最低,但那时候胡总的态度很强硬,根本不接受,这才没办法对簿公堂,如今胡总愿意和解了,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原来是这样。 乔稚楚全明白了。 明白过后,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好久不见,我的前任先生 044章 今天的你,很漂亮 其实这场官司上法庭的话,趣味赔偿金额绝对不超过两百万,可现在却赔出了两倍多,其中的推手,竟然是自己…… 季云深按下车窗,任由冷风袭入,车子经过一盏盏路灯,他的侧脸也被映照得明明灭灭:“社会上多的是这样的人,这些年你也没少接触这种案子,还不习惯吗?” 乔稚楚垂下头,接触是接触过,只是习惯不了,心里像是被揉了一把沙子,不疼却也不舒服,她抿了抿唇,没在接话。 按照他们原本的行程安排,案子结束后第二天就返回江陵,没想到的事,当天晚上接到了胡总的请帖,说明天晚上他要办个宴席,庆祝这次官司大获全胜,邀请他们两人参加。 他们是不想去的,只是盛情难却,只好再逗留一天。 宴会在闽南最大的宴会厅举行,里里外外金碧辉煌,花团锦簇,奢华中也不失雅致,宴席更是摒弃传统宴会自助式的西餐料理,改用传统中式圆桌,席开三百,菜品丰富,数十道海鲜琳琅满目,宾主尽欢。 乔稚楚大概知道为什么这个胡总在闽南这么吃得开了——他虽然用卑鄙的手段从趣味那里拿到一大笔钱,但却没有独享,而是办了这么一个宴会,把钱都花在了这里,广发请帖,邀请了大半个闽南的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起享用,给了大家好处,也承了大家人情。 胡总西装革履,红光满面,端着酒杯一桌一桌敬酒,时不时哈哈大笑,心情好不愉快。 乔稚楚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他在国外上流社会行走,参加过大大小小无数宴会,但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很烦这种应酬,眉心微微拧着,一身纯黑西装倒是与他此时的气质吻合,浑身都写满了生人勿近几个大字。 胡总朝他们走了过来,两人起身回以微笑,胡总一手握着季云深的手,一手握住了乔稚楚的手,双手举了起来,朝大家示意:“各位亲朋好友,容我向大家隆重介绍,这两位就是这次帮我打赢这场官司的律师,没有他们,我不可能赢得这么漂亮!这位季律师还是我侄子,大家以后有需要,尽管去找他们!” 乔稚楚干笑着,心想千万别,如果您的这些亲朋好友都是您这样办事风格的,那一定会砸我们名声的。 季云深神情不冷不热,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胡总抓着乔稚楚的手不放,拿着一杯酒笑着说:“来来来,乔律师功不可没,我再敬你一杯。” “谢谢胡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乔稚楚笑着,手稍稍用力想要撤回来,但胡总握得很用力,大拇指甚至在她的掌心刮了刮,乔稚楚一阵寒颤,猛地用力撤回手,掩饰地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胡总还想跟她说什么,季云深倏地握住她的手把她一扯,冷冷道:“我们去跳舞。” 虽是中式宴会,但也准备了舞池让来宾娱乐,乔稚楚还没答应,就被他拉着走了。 乔稚楚今天穿了一条象牙白色的蕾丝及膝连衣裙,长发在脑后简单地挽成了一个圆髻,只留耳边两束发梢微卷的长发,打扮非常简单,在这争奇斗艳的宴会里,属于不仔细看就会被人直接略过的类型,可他揽住她的腰旋转进舞池时,却说了一句:“这种宴会也值得你特意打扮?” 华尔兹是最亲密的舞蹈,她都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香水味,在这轻歌曼舞中怎么都躲不开,她有些不自然地转开头:“刚才谢谢你。” “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让人对我们律师所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误会。” 乔稚楚咬了咬牙,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身后旋转过来一对男女,眼看就要撞上他们,季云深揽着她的腰的手稍稍用力,乔稚楚不由自主更贴近他的胸膛,乔稚楚低低地惊呼一声,手不禁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坚硬的胸膛和柔软的胸部无缝隙地贴合,乔稚楚刹那间红了脸,又羞又恼道:“你干什么!” 乔稚楚的礼服看似简约普通,其实腰部是镂空设计,拼接了上身和下裙,将纤细的腰线展示地淋漓尽致,而他的手,恰好就覆盖在这个地方。 虽说更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但乔稚楚还是觉得很难为情,尤其是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不断从这个地方传来后,她只觉得背脊蔓上一阵战栗,忍不住颤了颤。 好久不见,我的前任先生 045章 乔稚楚,不见了 一曲终了,乔稚楚才松了口气,以为总算能结束这种尴尬的相处,结果他搂着她腰的手却不放松半点,乔稚楚没办法只好咬着牙提醒他:“季律师,结束了。” “还有下一曲。” 乔稚楚:“……” 他还要跟她跳下一曲? 季云深更加强势地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你的礼服太抢眼,今晚你只能跟我跳。” 恰好舞曲又起,他就再次将她带入舞池,手却一直都贴着她的腰,爱不释手一般。 她原本是没觉得自己礼服多心机,纵观全场,或明摆或含蓄,袒胸露乳的女性可不少,她们的礼服从胸口直接开到肚脐眼,相比之下,她这身实在小家碧玉,可他的手不断在那镂空中摩擦,竟让她从心尖处冒了火,羞得恨不得立即回酒店,换回自己的古板套装。 季云深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笑意,带着她的身旋转一圈,裙摆的褶皱随着动作荡开,如风过水面留涟漪。 等到季云深放开她,那已经是两人连续跳了四支舞后了。 乔稚楚揉着酸疼的脚跟,心想如果不是她说脚疼,这季云深肯定要拉着她跳一整晚。 她感到口渴,想也没想端起桌上的鸡尾酒要喝,季云深在她身侧淡淡道:“你酒量不好,别喝太多。” 乔稚楚满不在乎:“这种鸡尾酒度数不高,我就喝一杯。” 十分钟后,季云深看着仰靠在沙发上,脸色通红的女人一阵无语,好歹在社会上行走那么多年,酒量竟然差到这个地步,她今晚笼统喝下来,也不过是三杯酒,居然就醉了。 不过也好,给了他一个提前离开的理由。 季云深刚想去找胡总告辞,手机恰巧在这时候响了,他一手扶着乔稚楚歪了的脑袋,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是睢冉。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睢冉知道他还在闽南,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季云深想了想,低头在乔稚楚耳边说:“这里太嘈乱,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等我。” 乔稚楚半眯着眼睛,只觉得他的呼吸滚烫落在耳侧有些发痒,忍不住避了避,含糊地说了声好。 季云深不知道走了多久,乔稚楚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不知不觉睡了一觉,直到感觉身侧的沙发好像强行挤进来了一个人,她以为是季云深,迷糊地睁开眼:“你回来了?我困了,你去跟胡总告辞。” “明天乔律师就要离开闽南了,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留一下,等会还有水果拼盘。” 这个声音低沉中带笑,但绝对不是季云深,乔稚楚登时被震了一下,醉意倦意醒了三四分,慌忙一看,竟然是胡总! 他不是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故意贴得很近,带着酒气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脖颈上,她原本就不是很清醒的脑袋开始变得沉重,一阵恶心的感觉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很,她想要挣开他,奈何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那推开他的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 季云深呢? 乔稚楚无助地看向门口。 季云深去哪里了?接个电话需要这么久吗? 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水晶灯流转耀眼,晃得人眼晕,她难受地闭上眼睛,眼皮上就如被压了沉重的秤砣,睁不开了。 *** 季云深回到宴会厅,想带乔稚楚走,可那时候沙发上已经没人了,他拦住一个服务生文:“刚才坐在这张沙发上,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呢?” 服务生笑着说:“她说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回去了? 回去哪里? 酒店? 季云深立即出门,启动车子朝酒店的方向开,开出几十米后,他忽然踩了刹车。 不对。 乔稚楚不可能不跟他说一声就走,而且他刚才就在门外打电话,她如果出来,他不应该没有看到她。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沉,迅速转了车头,开回宴会厅。 他在整个宴会厅里里外外地找,还上了二楼的休息室一间间找,但始终找不到乔稚楚,他分别给她的手机,胡总的手机,胡总秘书的手机打电话,但都是无一例外无人接听,他面色越来越沉静,心跳却像是拴在了马背上,不断起伏。 他开始开车在城内大大小小的宾馆酒店找,他脸色微白,脑子只有不断盘旋的一句话——他必须找到乔稚楚。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季云深还是没有找到乔稚楚,他的模样是二十几年来最狼狈的,他数不清这是他这一夜第几次走出宾馆,扶车门神情有些木然。 而手机,便是在这时候再次响起。 是乔稚楚。 她的声音微弱得近乎听不见,似乎还带着丝丝的抽泣声。 “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丢下我……” 情深是她,缘浅是她和他 046章 你还是怨我的 季云深赶到乔稚楚说的地方时,就看到乔稚楚缩在角落的一张沙发上,而旁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额头冒着血已经昏迷过去正是胡总。 乔稚楚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惊恐和害怕,看到季云深出现的一刻,如风雨飘零的鸟儿看到巢筑,毫不犹豫扑上去,紧紧抱着他的腰,躲在他的胸膛里颤抖。 季云深也抱住她,高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地,千言万语只化做一句:“没事就好。” 乔稚楚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害怕,委屈,恐惧,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到了现在才知道,那些都是她以为而已,就像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被季云深的温柔陷阱迷惑,但是实际上,根本无需温柔,只要他站在她面前,她就无法控制自己。 还有这次,她无法形容在胡总压下来时她心里是有多绝望,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立即死去,慌乱中她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他的脑袋,他的血一点一滴落在她的脸上,她顿时吓得尖叫。 她就算经历过感情的大起大落,就算体验过社会的人情冷暖,但归根到底,她仍然是个普通的女人。 季云深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他的怀里,让她抱了一会儿,才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径直出离开。 “胡总……”乔稚楚揪着他的衬衫,“他没关系吗……我砸了他一下……” 季云深眼底掠过寒光:“他的事你不用再管。” 这件事他没那么容易就算了。 他的人,他都没舍得强迫,别人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她? 被季云深带回酒店后,乔稚楚就睡了一天,等她在傍晚醒来时,季云深坐在床头敲打着电脑键盘,床头柜上的暖色系台灯落在他的身上,像被阳光照到那样暖和。 乔稚楚有些发怔地看了一会儿,直到他敲下邮件发送键,嘴角轻缓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却柔化了他整张脸的轮廓。 “醒了?” 他说着将电脑放在一边,伸手过来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递了一杯温牛奶给她。 双手捧着牛奶,乔稚楚仍有些犹豫地问:“胡总怎么样了?”虽然季云深说过一次让她不要再管,但她也不能真的不闻不问,当时她太害怕了,把人砸晕后也没去看他的情况,只记得当时他流了很多血,应该是伤得不轻。 季云深依旧没肯说清楚,只道:“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哦。” 乔稚楚一口一口喝掉牛奶,不知不觉有些出神,直到他的唇温温软软地贴上她的唇角,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偏头,不料这样却能让他吻得越发深入,他含着她的唇瓣,上上下下地吸允,然后再深入,拉着她的舌头纠缠。 她的口腔里有淡淡的牛奶味,在彼此间氤氲开,带着缠绵的气息,她鼻尖忽然有些酸,本能地抱住他的脖颈,和他交缠到一块去。 这个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分开时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凌驾在她的上方看着她,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眸翻涌着欲火,如罪恶的伊藤园,引着亚当和夏娃去吃禁果。 对视了一瞬,他低下头来,像受伤的小动物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般,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一寸寸膜拜过,他珍重对待的模样,终究是让她心软了,她摸索着捧起他的头,又重新和他吻到了一起。 *** 等乔稚楚再次醒来,窗外的天空早已落满繁星,季云深穿着浴袍站在窗边,手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