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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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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来的火,对方却是先火了起来!    慕容烟进门一见香儿脚绑在案台上,还满背水痕,人亦哭的一塌糊涂……他只觉心瞬间被揉碎了般!几步迈到椅子处,狠狠抓住昭王锦袍的衣领,勒得他被动的向前一倾!    然后嘶吼道:“秦苏!你他娘的疯了?你是眼瞎还是耳聋不知道她澹台香是我的人!”    香儿在一旁看傻了眼,这人是可恨,他害死了上官尧,糟蹋了尉迟玄!她恨不得慕容烟真一刀把他捅死。    可是显然这是行不通的,捅死他又要有多少无辜之人因此陪葬?既然好容易才用谎言将他稳住,而且尉迟玄如今生死未卜……    眼下还是先顾好救下来的人,远离他要紧,没必要此时再多生枝节了。    于是她趁玄武将束缚她的绳子砍开之际,赶忙跑上去拦住了慕容烟!    “公子莫气!香儿没事!”    “没事?你这样叫没事!”慕容烟只顾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哪有她息事宁人的心思。但还是心疼的将自己的袍子解下裹在她身上。    香儿知道现下只靠几句话难以将他劝下,但若他真一时冲动……后果不堪设想!方才自己好不容易用谎言将昭王唬住,此时离开想是不会受太多阻拦。    于是她便趁慕容烟给自己系袍子之际,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攥着他的袖角,央求道:“香儿真的没事!求公子立马带我回清风苑!”    边说着,边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慕容烟罕见她如此柔弱的样子,不知所措的轻抚着她的头发,嘴上也只得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带你回去!”    这才转头瞪了一眼昭王,啐了一口便一把将香儿抱起,带着护卫和随从浩浩荡荡的离开琉璃阁。    以昭王的性子,自是吃不下这憋气,然而一想到澹台香先前所说的话……    她若当真是他的堂妹……可就……    难道这许久以来在她身上所感受的那种不同与渴望,竟是血缘羁绊?    他瘫在椅子里,满心的茫然……他不知该如何接招,上天这是开了个多么讽刺的玩笑!    ☆、不再是污点    这厢慕容烟抱着香儿直到上了马车才打算将她放下, 可她的手却仍旧勾着他脖子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回她真真儿不是演戏,而是当真明白绝处逢生后的自己想要什么。她明白自己此时是多想投入他的怀抱!多想他像有些时候那样, 对她有着死不放手的强势。    “公子……”她一双秋瞳波光潋滟,口中却是欲言又止。难道就这么直白的说让他搂紧她?这种话也太不知羞了。    慕容烟感受到了那双纤细的手和那柔弱的身子都在抖,她这是心有余悸么?    那眸中的一汪秋水是委屈还是……    他试探地将身子靠近她, 她没有丝毫躲闪,只是脸上晕了抹粉霞,将整张脸蛋儿染的像朵娇羞的桃花!    那花蕊暗藏于两片花瓣之间,似是甜润无比, 他不由得凑近想要一品芳泽。    她也不躲, 只是脸上红晕越发浓深,眼睛微微阖上, 眉头紧张的蹙着……    他便明了其意,嘴角挂起一抹不明的笑意,似有欣慰, 似有满足, 又似有得逞。他将软唇在她眉心轻点了一下, 又划至鼻尖儿,然后碰在了她的唇瓣之上。本是有所克制的轻轻一品,然那花瓣间的诱惑却似有着不可言说的魔力!微微吐露着芬芳, 诱他深入,诱他放肆,诱他忘乎所以……    清淡了,似怕那花瓣得不到充分滋润;浓烈了, 又怕那花枝乱颤抖落了香氛。    他的吻,有温度、有力度,还有着不容逃脱的缠绵。    这一缠绵便直到马车驻在了清风苑跟前,玄武隔着帘子禀道:“公子,已回府了。”    她以为终是可抽身了,却原是太天真了。他的温度顺着下颚滑进了脖子里,她觉得有些痒痒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怎料他却饿狼似的将她扑的更紧!    可就在一下刻,那猛烈嘎然而止……    她先是内心小小庆幸了下,但睁开眼看到慕容烟那双怒目正恶狠狠的盯着她的颈间!    她这才恍然!是昭王那个吻痕……    慕容烟发恨似的重重闭上了眼睛,牙齿切咬的咯吱作响!    她竟然真的怕了,而且是彷徨不知所措的惧怕!那种悔恨的感觉近乎宁可当时咬舌自尽也不该留下这个耻辱的痕迹……    “慕容烟……你听我说……”还未及解释她直接就哭了出来。    慕容烟扭头下了马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见慕容烟出来,婉婷便赶忙掀开帘子,看到香儿,激动的就抱了上来!    “姑娘!公子当真把您给救回来了!”说着说着就呜咽了起来。    “婉婷,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没事,回来就好!不过下回再走姑娘一定得带上婉婷!”她抱怨着,却刚抱怨完就轻轻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呸呸呸!这种事可没下回了!”    “香儿!你回来啦!”小怜也热情的迎了出来,挤了挤婉婷,将香儿的胳膊挽了过来。    是啊,以后她恐怕要在这太守府落脚了,在这儿她能倚靠的还能有谁呢?服不服是一回事,但跟着谁有肉吃是另一回事!    香儿这边一茬接一茬的状况,眼下也真真儿是在意不得女人间明争暗斗的这点儿小心思。    不管是婉婷还是小怜,有个人能扶她回房就好,她只想好好的沐浴,好好的躺在床上体会心灰意冷……    其它一切一切都放到明日再去解决好了。    可刚回房里,红杏就跟进来了:“澹台姑娘,公子让您去百花池沐浴。”    她愣在那儿,这……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生气了么,怎么转眼又……但再怎么说也不该!    “姑娘您想什么呢?”红杏见她迟迟没回应,便脸色有些不屑道:“只是让您自己去那儿沐浴,公子并不在那儿。”    言下之意就是别想太多!    “真的?”    见她居然还一脸的狐疑,红杏便没好气儿道:“我们公子都上床睡下了!”    香儿这才一颗心放了下来,踏实的同时似乎还伴着那么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红杏对慕容烟的爱慕,她早便听婉婷说了。下人圈儿里哪有秘密,有秘密也逃不过浣衣房这种八卦圣地!所以她是相信红杏不会帮着慕容烟拉皮条的,红杏说他不在百花池,他就一定不在百花池。    “好,我这就去。”    “婉婷你去帮我找套换洗的衣裳。”    “是,姑娘!”婉婷应完便赶忙去收拾了。    百花池,这个进府之日便差点断命的地方。如今却要用它来洗去一身肮脏么……    香儿在厅里借着亮堂的灯火,在那黄铜烛塔的明亮底座上照着脖颈间。    慕容烟这是嫌她脏了?可是就算在这里泡一夜,那痕迹也不会消退如此之快。那这些日子便躲着好了,大不了就离府,这回想是不用逃了!    婉婷和小怜合力将一只木桶抬了进来!    小怜怨念道:“香儿,我真是想不通,你来这么大的浴池沐浴怎得还非要带个木桶来!”说完她又冲婉婷道:“那咱们就抬进池子那边!”    婉婷却阻止道:“不行啊小怜!烟公子有洁疾,咱们不能靠近池子,只能候在屏风外头候着。”    香儿听这话苦笑,心道这便是她要自己带桶来的原因啊。慕容烟有洁疾,连不净身的婢女都不能进去给池子换水,更何况自己如今……虽不算残花败柳之身,也是有了污点。    这边却听到小怜一声惊叹!    “我的天呐!这屏风!七十二侍女图!”她特意站那屏风跟前比量了下,果然真人大小!    “这……这比大秦宫的御清池还要气派!”    “你们将木桶送进去,这会儿没人看见,只要不靠近池边就行。”香儿吩咐道。她确实无法独力将那木桶拖进去,她只感觉比起两个没净身的婢女来,自己才更像污秽的存在。    只是这一进池子,小怜这厢又掀起阵阵惊羡!    “我的妈呀!这池子比县令府都大!”    “香儿!原来你在这儿是过的这种日子……”    “亏我们当初送你走时还鼻涕一把泪一把!”    婉婷拉了拉她胳膊,说道:“小怜,你参观够了我们就出去候着。”    小怜瞥了她一眼,才一脸不舍的退了出去。    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屏风后面,那屏风便成了七十四侍女图。    香儿也不急,一舀一舀的往桶里倒着水,也不知用了多久才将那桶终于盛满。    她解下了慕容烟披给她的袍子,又褪掉了自己的衣衫,这一池的温暖令她未有丝毫寒意。    那引自温泉的热水滋润着她的肌肤,满身的皙白逐渐被熏蒸成水润的嫩粉。    回想着今晚马车上发生的事,想到最后慕容烟怒瞪她的眼神……她不自觉的咬了下嘴唇,身子一缩,将头埋进了水里!    待她冷静下来出水时,唇间还带出了一片花瓣,那花瓣贴在唇上的缠绵感觉令她一阵莫名的心跳。她伸手摘下花瓣,用湿润的指腹摸了摸嘴唇,然后闭上眼睛……    她不禁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还在感受他的温度么……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迷失了自我?    她再次将头埋进水里!    这次沉浸的要久了许多,直到窒息感令她不得不浮出来……    她闭着眼睛将头仰出水面,微张着嘴巴刚刚想要吸进第一口氧气,却突然被什么压了下来!将她重新逼入水中!    那东西紧紧贴覆在她的唇间,她越是窒息便越是拼命吸允着索取,直到终于通过那东西换过一口气儿来,她才抗着水压努力睁开眼!    是慕容烟……    是啊,也只有他的吻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她拼命挣扎出水面,一把将他推开!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前一刻温柔,下一刻冷漠,再下一刻又如此霸道……    他哪管她此刻怎样想,勾了丝邪魅,以手拭掉唇间多余的水份,便又压了过来!    她缩在一角妄想避开,可桶里的空间如此狭小,又能容她任性到哪儿去,最终还是被他以手板着下巴径直欺了上来!    若说马车上的那吻是带着惬意的缠绵,那么这一吻便是带着慑人的侵略!他的吸允和搅动不再是怜香惜玉的模样,而是带着报复泄愤的意味……    “慕容烟!”随着她的一声嘶喊,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他应声蹲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似是能杀人。    她只觉得无比委屈,哽咽着断续说道:“那又不是我想的,我才是受害者!倘若你只是嫌我脏了,我连夜出府就是了,你眼不见为净!何必要这么羞辱我?”    “你让我来百花池沐浴,我不敢不来,可又怕脏了你的池子,只得自己带木桶来!可是就算我在这里泡一夜,那污点它还是在啊!”    慕容烟依旧瞪着她,只是那眼神已不似先前般狂烈,甚至其间还夹了一丝暖意。    “我来帮你,让它变得不再是污点。”    说着,他便上前将她肩膀两侧按定在桶壁上,令她整个身子不可回避的敞开着!那胸腹间的一切美景映入眼帘……    然后他猛的在她脖颈处嘬了一口,她疼的微微颤了一下身子……    继而又是一口。    ……    ☆、百花池之夜    直到她脖子上有了五六处淡淡的吻痕, 他才又将最后一个吻痕吮在了原来的那个地方……    最终,那个地方由原本的深粉变为赤红!只是这处已不在是污点所在了, 那实实在在已是他慕容烟的印记。    他似是做完一场仪式般,轻轻松开了她的肩膀,而她早已吓的颤抖不已……    她只是不敢、也不想去反抗什么, 毕竟当初最该反抗的时候却没能反抗得了。    如今到了他慕容烟跟前再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看着他眼中逐渐淡化下去的怒意,她只觉得心下放松了许多。    他为她收留了县令府的人,为她救了尉迟玄,为她差点打了昭王……那么自己牺牲点什么来平息他的愤怒又有何不可呢?    他如过了魔障, 整个人温和了起来。眼中欲火仍在, 却是夹着柔情,似是能将人暖化。他将一只手轻轻的揽过她的后背, 另一只手架在双腿膝窝,将她打横拖出桶来!    她满脸羞红的向里侧了侧身子,却是和他贴合的更近了些。    他这样抱着她迈进池子, 趟过温暖的池水, 送到那半潜于水下的玉床之上。    那一块巨大的精雕白玉床浸泡在温泉水里, 早就通体的温热,触在肌肤上格外的舒适。可她却感到不安,甚至说话都颠三倒四起来:“慕容烟, 我们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我不是想拒绝你,我承认我今晚想通了很多,我也承认此时特别想依赖着你,但是我……”    不等她把话说明白, 慕容烟的嘴再次堵了上来,她除了被动的接受着那份强势的甜蜜,别无他法。    不知因何,今日她打心底里怕他。或许是见识到他在琉璃阁发威,又或许是他在马车上的怒视,又或许……    她思考不下去了,他肆意而猛烈的侵袭容不得她有多一分的冷静……    慕容烟的声音带着与动作不相匹配的温柔,喃喃说道:“香儿,我曾说过要给你一个有尊严的洞房,不到大婚之日不会要你。”    她心下奇道,大婚?难道之前的进府和上回的收房都不算走完仪式?    不过她倒是定了定心,他这意思是今晚不会……万幸。    可未等她这一通小心思盘算完,他突然驻了揉磨的动作,只是轻轻的贴在她的身上,两眼迷离的注视着她,带着些许抱歉意味的说道:“可我这回要食言了。”    香儿:……    她嘴上尚未来得及抱怨与拦阻,便被他一阵含唇嗍舌,最后她口中发出的仅剩下令人心动的轻吟声。    慕容烟上下来去不断的嗍吮,换来她越发强烈的凄吟。那感觉夹着些许排斥,又夹着些许恣意,双脚不知所措的蜷屈着。    她已是发髻散乱昏然如醉,眼神迷离着也未再有任何抗拒,乖乖的任他轻薄调`戏。    慕容烟忍不住停下,凝视着她的脸,只觉那姿容较平日里更加艳丽可爱!这快意竟更甚于肢体。    她见那刺激小一些便微微睁开眼,便见慕容烟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突然觉得这眼神拷问般,令她想要躲闪。可刚刚将头侧向一旁,就被他托着脸颊扳了回来。他手上的热度似是烙铁般,直烫的她的脸庞更加艳丽。    他总是如此霸道,你逃时不让你逃,你默许时又不容你只是默许,非要逼着你直视并明确认可眼前这一幕。    香儿眼神无处可藏的回视着他,羞眉弯弯,两目弥茫。    最终无力的吐出一句怨念:“慕容烟,你果真没一句话是算数的!”    慕容烟无赖的抵在她的唇上,让她每吐一字都要碰触一下他的唇瓣。    待她一句话说完,他似是得到了充分的满足,闭上眼睛回味了片刻,随后意犹未尽的睁开眼,又是一个狂热的深吻……    她心下无奈,似乎眼下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更加激发他,任何言语与动作都成了催`情药水,不论是抗拒的,还是劝阻的。    “香儿,”一番肆意汲取后,他满足而恳切的看着她,与她鼻尖相抵。    “我只是想透支一回洞房,但大婚定是不会少的。我会让你做我的王妃,但我现在真的忍不了了……”    “你愿意吗?”    她只是颤颤的反问道:“我说不愿意会有用吗?”    慕容烟:“会。”    香儿:“那你会放了我?”    慕容烟:“不会。”    香儿:……    慕容烟:“但你若不愿意,可以少来几回。”    不待她再说什么,已是觉得身下一阵疼痛袭来!    伴随着一声尖叫,他霎时克制了**,平静的将她搂紧!眼中既有欲火又有心疼……    最终仍是魔性占了上峰,他呢喃了句:“对不起……”    便由着那**任意妄为了起来。    而香儿刚刚放肆了两声,又忽然想到屏风外还有红杏和婉婷,便只得隐忍着……    蛟龙宛转,春蚕缠绵,左右研磨,纵情泄欲。具人之所乐,莫乐如此。    一番辛勤劳作,终是摘取了情果。    两人依旧相濡相吮,拥抱在一起。香儿有些形神散溃,四肢也显得虚弱无力。慕容烟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慰道:“你睡会儿。”    她安心的闭上双眼,倦意很快侵来,脑袋一沉便昏睡过去。    只是刚睡没多会儿,便觉腰间一阵湿热袭来!    “慕容烟……你!”她嗲目抱怨道。    他却懒得理她那茬儿,只顾忙着鱼戏莲叶间。    过了许久才应道:“香儿,你睡你的,我自己来就好。”    “你说的我不愿意就可以少几回!”    他噗哧一笑,游上身来。瞬间觉得她以前那些可爱,跟现下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    然后手指蜷起刮了下她的鼻尖儿,宠溺的应着:“好,那就少几回。”    说完盯着她沉思了片刻,问道:“原想半个时辰一回,这下就一个时辰可好?”    说完,他冷不丁的冲着远处的屏风,大声询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外面的婉婷和红杏一听是慕容烟的声音,顿时错讹不已!这是……这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噢对了,公子那边是有密道可以直达的……    红杏还是本能的应着:“回公子,现下丑时正。”机械性的回完,她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这么说,先前她和婉婷听到的那些奇怪动静,竟是……    不及想完,已是两行忿恨的泪水滑下。    “红杏,你怎么了?”婉婷见她莫名哭,便奇道。    但刚问完就似乎想通了过来,便取了帕子递给她,随口安慰道:“红杏,我们只是婢女……”    原是想着叫她认清身份,不要多生妄念肖想,可怎料红杏却丝毫不肯服软。    “婢女怎么了,你主子不也就是个婢女么!”她哽咽着怨怼道。    婉婷原是想讲些名份不及人心重要的道理,但没开口便意识到讲多只是徒劳,红杏的心态如今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那便由她。    池里的人自是不会晓得屏风外的这个小插曲。    慕容烟仍旧呢呢痴痴的盯着怀里的人儿。    “你可算出了还有多少回?”    她颤巍巍道:“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说完满脸羞红的缩进他的臂膀里。    慕容烟却一个甜腻的吻将她的脑袋复又架了出来,完全不容许她逃避。    若单说行事,天下众女子间又有何不同?令人珍惜与刺激的无非是看着哪张脸罢了。    所以今夜的百花池,他早令人点了彻夜的龙凤长烛。这一整夜,她的任何一个小神情、小动作、小心思,皆是无处遁藏。    “嗯……”他言语应付着,行为却越发贪婪。心下只道:天亮?呵呵,哪个天亮……    池中各色的百花瓣,随着春水飘散开去。先是微波荡漾,继而一阵雷鸣!便掀起惊涛骇浪!    那浪花一朵朵卷打在池壁上,一浪高过一浪!红色的白色的花瓣一层压过一层,似是压抑的透不过气!    “屏风外的人都给我到外面候着!”    慕容烟一声怒喝似的发令,婉婷红杏两人闻声便急急退了出去。    直听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响起!他方对着怀里的小心肝心疼道:“不用再忍了……”    怀中的人儿便如刑讯已久的牢囚,终是放弃了最后一丝尊严与倔强,将那哀鸣诵念而出!    这一夜,于旁人而言或许仅仅是双目一闭一睁之间。    而于他二人,却是携手玩腻了整个天地间的快乐与繁华。只是精神和气力都受到了极大的损耗。    屏风外红杏来报:“公子,已经卯时正刻了。”    往日里她断不会如此守时,即便进了寝室也会守候许久才将慕容烟叫醒,而今日她却急急的来叫起,甚至还早了许多。    自然一方面是在外头挨了一夜的冻,而另一方面,则不言自明。    香儿闻声惊醒。    身子虽乏,却是在这儿怎的也睡不踏实。想到终于能回自己房里,便心生期待的推了推慕容烟。    只是慕容烟非但未有起的意思,反将她揽的更紧。身子紧紧贴合着,引得又一阵奋起勃发。    终是惹祸上身,她方知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候在屏风外等回音儿的红杏气的直跺脚!脸是又急又羞,红着跑了出去。    出门看到陪自己守了一夜的婉婷,不仅不亲,反倒一肚子怨气!    “你主子此前当真是清白之身?怎的什么狐媚子手段都会使!”    “也不知平日里看了些什么杂书尽学的一手旁门左道!”    婉婷原本还同情她,这下却是毫无怜悯之意了,干脆毫不掩饰心下的得意,笑言道:“我们姑娘哪懂得那些!无非是公子喜欢得要命,是以就格外的珍惜罢了!”    红杏这下气的更甚,上去就狠狠推搡了一把!    若不是婉婷身子灵巧借势往身后的石狮子上歪去,这一下定是要躺在地上了。    她正过身子来,现在底气足了自然也不想再受红杏这憋气!便也扑了上去,两人厮打在一块儿,纠缠不清……    而此时,百花池里的两人,亦是纠缠的难解难分,愈演愈烈……    ☆、风雨过后    香儿早已放肆开来, 随心发泄着不再拘束。    而她的配合也令慕容烟甚为满意,显然是这一夜的调`教有了成效。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正午。    烛塔上的龙凤烛已然燃尽, 案上的灯火也已是油尽灯枯。    慕容烟揽着香儿在怀里,柔声说道:“今晚起就搬来我房里住。”    她却有些抗拒的嗲声抱怨:“我不要!真搬过去你一睡觉就这样……那我白天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却笑的不能自已,“若真搬过来了, 哪里还分什么白天黑夜?”    说完又调戏的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又说道:“再说了,你还想做什么?你是本公子的人!伺候好本公子就是你唯一该做的!”    说着便架起她的腰枝用力一个托举!一把将她举坐到自己的身上来!    虽说这一夜已是有了夫妻之实,她却也受不得这般明晃晃的!便慌张的弯下了身子, 覆在慕容烟身上。    这一会儿她到是不介意肌肤贴合了, 可怜兮兮的告饶道:“我搬我搬我搬!今天就到这儿,我真的不行了。”    怎料这妥协已然是说迟了……    百花池内, 水波荡漾时缓时急,时而汹涌,时而宁静, 好似一幅动态春`宫神卷。    卷中之物静若蜜桃, 动若脱兔, 俯仰之间带起水花一片……    ********    清风苑,一处上好的厢房内,小怜正在给躺在床上的人喂药。    说是喂药, 那汤药从嘴边儿转了一圈儿又尽数流了出来,丝毫未送进嘴里。    小怜自是明知这样敷衍着得不了药效,却也没更好的法子,这一碗药总得象征性的喂完, 不然怎么交待!    说起来,昭王给的那解药也只是保得尉迟玄不咽气罢了,却也未有要醒的意思。    昨晚千代大人来了倒是开了药,可如今却是怎的也咽不下去。这样活死人的样子,吃不得喝不得的,单是耗,也早晚将人活活耗死了!    婉婷进屋时正巧看到这幕,她也是心累,早上才和红杏演了出闹剧,这下又要和小怜周旋了……    可是没法子啊,姑娘刚回房就派她来查看。那药既然好不容易开了,不能就让它这样白白浪费啊!    “小怜!”她终是上前夺下那碗,“你这样喂能喂进去嘛!”    小怜虽有些不爽,却也是心虚的。特别经了上午百花池厮打之事,她已晓得婉婷不似她先前想的那般软柿子,又是寄人篱下初来乍到的。    便有些难为的解释道:“婉婷,不是我不想好好喂,真的是把汤匙硬塞到嘴里她都吐出来!不信你试试。”    婉婷偏不信邪!可喂了两勺子,真真儿的是硬把那药汁按进嘴里,最终都还是流了出来。    最后只得道:“果真不行,可是你喂不下去也不该这样随便祸害啊,你不说大夫还当作都喝下去了呢。”    小怜也不想多作辩解,只想息事宁人,免得闹到公子和香儿那去不好看。便央求道:“哎呀是我方才心急了点儿,婉婷你千万别给香儿说啊。”    婉婷突然想起之前交与她的家当,便问道:“我交给你的那个帕子呢?”    “什……什么帕子。”    “就是昨晚给你的,包着首饰和碎银子那个啊!”    “噢……那个啊……”小怜目光游离不定,拖了拖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帕子,这正是昨晚婉婷给她的那个。    “不过昨晚这事儿那事儿的惊吓太多,有些都跑掉了,就剩下这些了。”    婉婷接过来一看,稍大块儿些的碎银子没了,首饰里值钱点的金饰也没了……    她虽心疼这小半辈子的家当,但又想想,哎,算了,如今姑娘回来了就是万幸,旁的也不重要了。    她对着小怜交待道:“这半碗药先别喂了,我去给姑娘说声,看有什么好的法子没。”之后便离开了。    婉婷原是想着直接去给澹台香说,不然这药一顿喝不下,人便一日好不起来。    可进门一看,姑娘早已躺在床上裹着锦被睡沉了。    她的确太疲惫了……    慕容烟原是要她今日就直接搬过去,但她左求右求,好不容易讨了几日缓,好去照料尉迟玄。    婉婷不忍叫醒她,便自己跑去百草房。    千代大人自是不那么好见的,但他的小药童白天常在这里干活,兴许他能有什么法子。    “小宝哥,”婉婷远远的便瞧见那药童在院子里踩着药碾子。    宝哥往这边一望,他对婉婷倒是不陌生,上回偷药案前后问询案子时,两人也是没少打了交道。    自得知是老乡后,他还特意去思过房给她送过药。    所以非但不讨厌她,还十分佩服她替主子背锅的义气。    “婉婷,你怎么来了?”他收了脚下的活儿,热情的笑着迎她。    婉婷羞答答的从随手提的竹篮里取出一包酥饼,递给他说道:“上回答应出来后给你做的家乡酥饼!”    宝哥满脸欣喜的接过那包酥饼,“为这个还专程跑一趟……”说完,还不望在她脸上细心扫了一圈儿,方才放心下来,看来那次的事儿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婉婷说道:“其实,还有点儿别的事儿想问你。”    “我们姑娘的姐姐昨日被接进了清风苑,千代大人也去看过开过方子了,奈何就是咽不下药,可有什么法子?”    宝哥一听,就说道:“你放心,在这儿稍等我下!”说完跑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手里拿着几个瓷件儿出来,得意说道:“这是我自制的灌药器!”    婉婷看着这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一脸懵。    他从一旁的水缸里舀了下水,然后倒进那漏斗似的东西里,然后不知又转动了下哪里,那水竟由那细管向上径直喷出一丈之高!    “天呐!这是怎么做到的!”婉婷不禁惊叹起来。    “这要是说原理我也不懂,但是看着师傅做过类似的东西,所以我就把它改了改,用在给一些吞咽困难的病人灌药时特别有效!”    说完,他见婉婷满脸期待,又说道:“来,我教你怎么用。”    晚上,小怜又重新熬了一副药,然后婉婷开始使用她新借来的家伙。    她先是往那陶瓷碗里倒了半碗药,然后将陶管儿塞进尉迟玄的喉咙处,这边开始按着宝哥教她的方法摆弄着,将水流调到最细。    “咽下去了!咽下去了!”小怜一直仔细的盯着尉迟玄的脖颈处,见那脖间微微鼓动下滑,便知这药终是喂成功了。    而此时刚刚进门来探视的澹台香却愣在那儿!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姑娘!”婉婷兴奋的向她展示着这奇特的神器,并讲着宝哥教她的那些操作。    香儿看着她们喂完药又用井水一边清洗用具,一边炫耀的展示着那玩意儿送出水的能力。    她觉得无比新奇,这……这就是古代人对虹吸原理的运用!    两日下来,尉迟玄总算有了些许起色,虽不能言,却是能每日睁会儿眼睛,还能灌下点儿流食。    又几日下来,她竟能被扶着靠在床背上小坐一会儿!神智也日渐恢复着。    这日,尉迟玄头一次开了口:“大人葬在哪儿了……”    香儿她们这些日子一直在担忧着该如何向她讲述那场惨痛的悲剧,原本几人已是商量好瞒着她直到身子恢复,承受力再强一些时。    可没料到,她如今却自己问了出来。看来这些日子里她也只是在躲避着这个世间罢了,睁不开眼,张不了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也好……    “玄姐姐,上官大人葬在了城外的黄林山。”说着这些,香儿自己也免不得落下几滴泪。    说起来这些,她只觉得自己又怎能脱得了责,便一抬身直接跪在了床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知昭王心怀叵测,却还是侥幸心理将那药拿给了你们……”    “香儿!”尉迟玄身子尚虚,也拉不起她,只是跟着她一起哭着安慰道:“这怎么怨得了你,你送去时就说了得它的源头。若不是我执着于那些过往走不出来,也不至于害了大人!”    她不忍见尉迟玄扯着身子拼命拉她,便重新坐回床沿儿上,相互宽慰一番后,又聊起这一阵子所发生的大大小小之事。    ********    城郊外的黄林山上,一座新坟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远处围着一圈儿府卫,而坟跟前儿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慕容烟,一个是千代。    而那墓碑上刻的正是‘通洲晋阳县令上官尧大人之灵’。    “我们早该来看看他了。”慕容烟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千代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慕容烟。见他眼中噙着些晶莹,那是愧疚也是遗憾。    “公子,下毒的昭王,送毒的是蒙羲,转交的是澹台姑娘,而明知有诈还亲自将药涂上身的,是他们自己。”    “是以您也无需过多自责,我们……也不过是知而不言罢了。”    慕容烟苦笑一声,执着手中的银壶浇向碑前的黄土地,那澄澈的玉液琼浆涓涓流入土里,撞击出点点黄泥。    “知而不言?可不就等同于见死不救……”    ☆、小怜的诱惑    近几日, 尉迟玄的身体恢复的极为不错,甚至能出屋到院子里走走了。    虽说在县令府时也仅仅是个奴婢, 但来这太守府却是连个奴婢身份也没了,更觉得寄人篱下。可小怜却不似她这般拘束。    “玄姐姐,咱们去那边的池塘转转!听说那边还有从京康学来的木榭呢, 可都是贵族游戏啊!”小怜边说着就想拉着尉迟玄往那儿去。    “小怜!”尉迟玄却拼命扯着身子不肯跟去,说道:“你搞清咱们的身份!咱们眼下可是逃难而来的,是被太守府好心收留的!”    小怜却不以为是道:“玄姐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以前香儿刚去县令府投靠你时, 你也只是个婢女, 面儿都没见过不还是把她照料下来了?”    “如今她成了慕容烟的侍婢,我们是她姐妹过来投靠有何不妥?说起来这该是她知恩图报的时候!”    尉迟玄知道小怜本就心思重, 只是以前在县令府碍着她与上官大人的关系,拿她当半个主子敬着。    如今县令府倒了,来了这太守府, 小怜也只是仍尊称一句姐姐而已, 心里哪还有半点儿敬重。    想到这儿, 不免寒心,便说道:“小怜,你想去哪儿便自己去逛罢了, 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床上躺着去了。”    说完便自己回了房。    小怜看着她蹒跚着步子,像个废人似的,心下只道:还以为是晋阳县令府呐?勾搭了半天好容易到嘴边儿的上官尧都没了,以后看你拿什么傲慢!    想着这些, 她心里不免窃笑,看了看远处往来的下人……这太守府可真是一个热闹的小世界!    小怜轻松一个人便更加方便了,直接一路逛到了太守府里的一处园林。    这里有山有水,有亭有榭的,可是各府各院儿的夫人公子们都会过来赏景的地儿!    她心里是这样盘算的:    尉迟玄勾搭了个上官尧,澹台香勾搭了个慕容烟,虽说都是婢女出身终是上不得位,但起码半个主子似的吃喝不愁!难道自己就要甘于一辈子当个下人?    不,那肯定不成!这于她而言是危机却也是机遇,虽听说慕容烟对香儿很是宠爱,但毕竟房都收了也没给她晋成个妾室,可见感情也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好。    侍婢有一个就可以有两个,靠姐妹接济倒不如借她力上位!    她早就打听到近日蒙将军的姑姑蒙夫人送来了一尾罕见的锦里!所以慕容烟近几日除了在清风苑和书房外,就是喜欢来池边赏鱼。    而今日香儿正巧出府去给尉迟玄备一些日常用度去了,所以慕容烟必是无聊的,兴许真就能在这儿撞见!    有时,这现实可就真跟话本里是一样的巧合!    小怜绕着这池子转了小半圈儿,就看到前面一处单独凿出的小清池旁,闲散坐在那儿喝茶的正是慕容烟和玄武。    两人似是在热络的聊着些什么……    小怜犹豫着,若是就这样过去,那岂不是行个礼就得离开?    她远远的躲在树旁,琢磨着该使点儿啥花样。    而这边玄武正禀道:“公子,那藏在树后面的婢女,是这次新收留进府的县令府的下人。”    慕容烟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他做人虽简单,没多少算计,但见过的行行色色的人却是也不少。哪些下人心思过多,单凭一眼便明了。    这次收留的总共就两个女的,尉迟玄能下床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挪到这儿来。所以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眼睛滴溜溜看人的。    “不用管她!神神叨叨的。”    “是!”玄武继续给他倒着茶,也不再去看小怜那边儿的情况。    却不一会儿,就听到“噗通”一声!有人落水了。    二人这才顺着呼救声望去,玄武都免不得一笑,调侃道:“公子,看来这个是真下血本了!”    慕容烟不屑的看了眼,她在水中挣扎的样子倒不似演戏,当真是实实在在呛了好几口水!    便命道:“玄武,你去把她救上来。”    玄武立马领命而去,心中却是怨念不已。那么冷的天儿还要跳水为她的戏码买单!    最终没好气儿的勾着她的脖子游至岸边,然后一个不客气的猛甩,就将她送上岸去。    慕容烟见她躺在那一动不动,这该不是装的?不过不管怎样也不能闹出人命。    便又命道:“玄武,你给她度一口气儿!”    “什么?”玄武惊恐的瞪大着眼看着慕容烟,这……    “怎么,我的命令你没听清?”    “听清了,公子。”玄武讷讷道,头次腼腆的像个小男孩儿。    他说完只得蹲下身去,头一点点凑近……    终于是硬着头皮给小怜的嘴里送了口气儿,然后抬起头来仍是不见有反应,便只得再深吸一口后再次将嘴送了上去!    “啊……”小怜终于吐出了一大口水,然后意识清醒了过来。    但当她睁开眼看到玄武离她如此之近时,方才明白唇间那炙热是源自他……    想到这儿,便伸出手就欲去打玄武!    可女人的这点儿花拳绣腿在一个练武的人面前,那实在就跟迟缓的慢动作一样无聊。    玄武一把捏住她的胳膊,然后气愤的将她手用力甩在地上!    “你有病啊!我刚救了你,你就恩将仇报?”    小怜在他面前完全使不出力,又侧了侧头看到慕容烟已是坐回去悠哉的喝起茶来。    他是当真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于是她只得艰难的撑起身子,拖着一身的湿衣裙往清风苑跑回去。    晚上澹台香回来,先是将这一天采买来的用度送去尉迟玄房里,然后看到她气色越来越好,心下踏实了不少。    待她刚一回自己房里,就看到婉婷正在房里等着她。    婉婷向她抱怨道:“姑娘,您大早的出府,现在都酉时了才回来!”    “下次再有这种事儿,说什么也不能同意您自己去了!至少得带上我。”    香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捏了一把婉婷的脸蛋儿,这脸蛋可真是越发肉头了!    然后又有些漠然道:“不是不带你去,是我想去祭拜下上官大人,带着你不方便。”    婉婷见她脸上神情不对,便担忧道:“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埋在了黄土里,心中不是滋味罢了。”    “我尚且如此,玄姐姐若去了……”    婉婷见她伤心,便赶忙想着叉开话题,这才方才想起!    “对了姑娘,青柠先前来传见您不在,就说让您回来后直接去公子房里。”    “噢,”香儿应着,“那帮我简单梳洗下换身衣裳。”    等她叩门得到应允进房后,见慕容烟就坐在外间的椅子里,似是已等她许久。    这下终于见她来了,心下欢喜无比,起身就过来一把将她环住,抱怨道:“你若再这样一放出去就不着家,我就把出府令牌收回来!”    家?慕容烟这是把她当成家中一份子了么?    她乖乖的任他揉进怀里,然后翘起头盯着他,笑道:“你怎么比婉婷还烦!”    “你回来晚了还敢跟我顶嘴!”慕容烟宠腻的用力紧了她腰枝一下,见她缩着想逃脱,便趁势将她往墙跟儿里一堵!    然后双手与她十指相扣,扯平她的胳膊按在墙上,然后将嘴靠了上去……    一番亲昵过后,慕容烟从背后搂着她,说道:“你可知道今日你不在,你的小姐妹来引诱我了!”    香儿觉得自打百花池那夜过后,慕容烟完全变了。    甚至有时让她恍惚这里不是古代,他也不是世家公子或者王爷……    而是像她原本所呆的那个世界般,两人就像一对儿普通的情侣那样平等。    就像此刻,他就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在给她撒娇,卖乖。    接下来他是不是要自夸他定力多好,未受美色蛊惑,来邀功?    便问道:“小怜么?然后呢?”    慕容烟勾起一抹贱贱的邪笑,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说道:“明日起床我再告诉你。”    说完,便将她抱进里屋,往床上轻轻一丢,然后扑了过去。    ☆、红杏的圈套    翌日, 香儿与婉婷一早就来到尉迟玄的房里,将昨晚送来的一堆东西整理交待下。    尉迟玄看着二人忙和, 自己想帮忙却硬被拦在了床上休息。心有愧疚的说道:“香儿,那日进府时我还昏迷着,近日恢复的不错了, 我该当面给慕容公子道下感激。他不只收留了我们,还救了我一命。”    香儿却不以为然道:“玄姐姐你不用想太多,其实就算他不看我的面子,原本和上官大人也算朋友, 而你又是……”她原是想说差不多算遗孀了, 可又觉得这话定会让她难过,便收了话, 未将那二字讲出口。    婉婷见两人话风有些沉闷,便适时插嘴道:“玄姐姐不用特意去给烟公子致谢的,再过个把月就是公子的生辰了, 到时姐姐身子也应全好了, 可以送一份心意给公子!”    “下个月慕容烟生辰?”香儿奇道, 他这么爱张扬的个性竟是没提前铺张?    “因为公子过完这个生辰就要回京康正式受爵了,所以这个生辰对公子意义也是很重的。以后他可就是郡王了!”    尉迟玄觉得婉婷这主义好,表达谢意还不尴尬, 只是……    如今自己落魄到寄人篱下,哪里有什么银子去准备慕容烟子能入眼的心意?    “不知慕容公子平日里有些什么喜好?”    说到这点,香儿也有些好奇,毕竟她认识慕容烟的时日还太短。    婉婷想了想, 笑道:“以前烟公子吃喝玩乐什么都好!可自打我们姑娘进了府,公子倒是很少出去混了。”    尉迟玄由心的笑了笑,听这话香儿该是很得他心。    “只是不了解慕容公子的喜好,这心意应该怎么筹备才能令他满意?”    “哎哟玄姐姐,婉婷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当回事儿啦!随便给他绣上荷包什么的,反正你绣工好!”香儿说道。    尉迟玄却怼了她句:“荷包也是能乱送的?倒是你!真应该绣个荷包香囊的送他。”    婉婷一听也凑热闹起来:“可不!到现在公子随身带的那个帕子,还是当初姑娘拿奴婢给侄儿绣的围嘴冒充的!”    一提起那对儿不似鸳鸯不似鸭的帕子,香儿就一阵脸红!那可真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算了玄姐姐,你也别操心送什么心意了!”香儿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似是拿定了主意!    “我打算送他一份大礼!但是自己显然是不成的,玄姐姐也来出份力得了。”    尉迟玄一听这建议好,省得自己瞎寻思。便痛快应道:“那太好了。”    香儿又对婉婷说道:“对了婉婷,从百草房借来的那套喂药神器还回去了没?”    “还没呢,但玄姐姐反正现下用不到了,正想着这两日送回去呢。”婉婷应道。    “太好了!你把那套东西清洗干净拿给我。”    “香儿,是谁又病了吗?”尉迟玄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你们别多想……”她安抚完神秘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日大家都极忙碌。    香儿雇来几个陶匠和石匠,白日里就在瑞园看着他们做活,到了饭点儿就回清风苑陪着尉迟玄用饭。    又过了些日子尉迟玄的身子基本恢复的与之前无异了,香儿陪着她去了趟黄林山看上官大人。之后便立马拉她来一起帮工,避免她有过多的心思用在思念故人上。    直到这日傍晚,红杏主动叩了管事儿的房门。    “哟,我的小红杏!你竟自己上门儿来了……”    红杏轻推了一把扑上来的管事儿,然后将门关紧,娇俏的调笑道:“从我们公子回府后,管事先生就不敢来清风苑了。可是红杏还是记得先生的好的,所以想来看看。”    那管事儿的被她这欲拒还迎的媚态撩的一脸猴急,一把将她举到矮柜上就开始肆意轻薄。当手摸到腰间时忽然碰到个书本样的异物。    “这是什么?”他奇道。    红杏媚笑着将那册子从里衣取出,翻开一页给他看。    只见那画中女子罗衣轻解,拥雪成峰,玉山高处,小缀珊瑚……    再看那眉眼,柳眉淡描,醉眸微醺。    那管事儿的已是看痴了眼,全然不将心思放在眼前真人上。    “这……这是烟公子的那个侍婢?”    红杏看他这垂涎三尺的痴汉模样,心中是既喜又气!    喜的是公子越拿那小贱人当宝,她就越要把她弄成人尽可夫的烂草!    气的是天下不识货的乌鸦怎的这般多!明明她有的旁的女人也都有,偏偏都还一副非她不可的嘴脸!    但她压了压不愉快的小心思,将书一合!说道:“不给看了!”    那管事儿的瞬间失了魂魄,仿佛刚见一座金山,眨眼间又是一场空般。然后疑惑不解的问道:“小红杏,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杏反过来主动勾上他的脖子,诱惑道:“这真人自然是没得想了,可这册子里的画儿却是将真人那晚的动作皆描绘的活灵活现呢!管事先生可想一窥?”    管事儿的这下明白过来了,这是有事求他帮忙,要拿此来做交换的。便一脸贼笑的直言道:“说,有何事儿要求我?”    见话已挑明,红杏也痛快道:“这回新进府的那几个晋阳县令府的下人,也不能天天在府里白吃白喝的养着,管事儿的该给他们安排点活干?”    “可公子并没说把他们收为太守府的下人啊,我这有点儿不好着手……”    “公子只是一时没想起这些细处安排来!管事儿的只要去给槐夫人提一下,夫人定是会应允的。先前他们在县令府也是下人啊,这下正式收进太守府还等于晋升了呢!”    管事儿的一想这倒是,这话只要提一嘴应该自然就交给他处理了。只是难道她一番费劲儿就为了操心这些人吃闲饭?    “小红杏,你不会就只要求这个?”    “当然不是!”她娇笑道:“这批下人里有两个女的,一个是那侍婢的姐姐,另一个是个叫小怜的。我就是要你把那个叫小怜的分到最脏最苦最累的地方去干活儿!直逼到她干不下去来求你!”    管事儿的一听,这难不成是那小丫头得罪她了?整来整去就是女人间的一点勾心斗角啊!    可红杏却继续说了下去:“然后你就睡了她,正巧被我捉奸!然后我再要挟要去禀报槐夫人。”    “啊?你疯了!”管事儿的听到这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这个女人的毒辣。    可红杏却没有丝毫动摇,说道:“管事儿的放心,红杏怎么会真去报呢!”说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只是学当年慕容宁和翠竹对我那样,得个把柄以为己用罢了。”    管事儿的想了想,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再坏也不过是图个一夜快活罢了,女人对女人动上心思可就真是罪恶的深渊了。    不过又一想,不管是慕容宁当年拿把柄,还是红杏这回要拿把柄,她们威胁的也只是女人。对自己而言倒是百利无一害!甚至这种事儿被人抓了把柄后,他反而更易得逞了!就像红杏原本只是一回的便宜,到后来却成了半个姘妇。    “好!我答应你。”管事儿的说完,便一把从红杏手里抢过那画册,然后喘着粗气急急翻了起来。    没过多久,屋子里的灯就熄灭了,继而发出一阵男女颓靡之声。    两日后,除了尉迟玄外的所有县令府下人,都分到了新工作。而慕容烟和香儿,也是乐得如此安排的,他们定下了活儿干,才算真的在太守府里安顿下来,不然永远是寄人篱下做客的彷徨感。    唯一不称心的便是小怜了,因为她被安排去了浣衣房。其实浣衣房原本也没什么,可偏偏她要干的活儿是处理废水!    浣衣房里每日要洗的各府各院儿的衣裳数都数不过来!那泡过皂角、澡豆的废水,自然不能随处泼倒污染。毕竟这里是太守府,而不是村野坊间的小门小院儿。    原本这活儿都是粗壮的男人干的,可小怜初来乍到的尚不清楚其中套路,更未曾想过会有人诚信算计她。香儿和尉迟玄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加之上回引诱慕容烟的事儿被府里传的乱七八糟的,她也没脸再去求情了。只得硬着头皮撑了两日。    可两日下来,她的胳膊已是折了般,不能挑不能提了。    想到上工头日,管事儿的曾来视察过,还慈眉善目的嘱咐过她,日后若有困难可以去找他。    在浣衣房这种流言蜚语小道八卦汇集的场合,管事儿的那些风流传闻她早已听得耳朵长了茧。当她终于决定叩开管事儿的门时,已然做好一切准备。    她想通了,既然主子勾搭不上,那勾搭个有点权限的,也算是日后在这太守府里有个靠山了,毕竟不是都说县官不如现管嘛!    管事儿的闻声开门,脸上露出叵测的笑意。原以为她起码能撑个几日,却不料这么快就送上门儿来了!    她哭诉自己初来乍到,无依无靠。管事儿的便热情给她讲着这太守府不似那县令府小门小户,人事单纯。深府之中的大事小情均逃不开个人脉。    她委屈啦的梨花带雨,他便趁势而上一番怜香惜玉。    事罢,她以为自己的付出终是可见回报了,却不料衣裳还没穿上,门就被从外头踹开了!    “哟!管事儿的,您就这么给新来的婢女开后门儿!难怪越是勤勤恳恳干活儿的下人越是没好出路!”红杏进门儿就大嚷道!    小怜那穿了一半的里衣哪遮得了羞,赶忙钻回被窝儿里藏住身子。管事儿的从背后意味深长的和红杏交换了个眼神,示意这闯入的时机他很满意,一点儿没耽误正事儿。    小怜抽抽搭搭了半天也不见管事儿的出来说句什么!她原是以为他身为这府里下人的总管,该是有点儿治人法子的……    既然男人不站出来管,那就只有她跪出来求了!不然红杏这咄咄逼人的样子若是真把事儿捅到上头去……莫说是太守府呆不下了,日后连人也没脸见了。    “红杏姐你放过我!是我太蠢用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法子!”哭完见红杏昂首叉腰立在那儿,不说一句话,想是没说到她心里去?    便又哭道:“姐姐放我一条生路!小怜日后做牛做马!姐姐让小怜做什么小怜绝不敷衍!”    ☆、和谋陷害    小怜回房后, 越想越不对劲儿。她本就心思重凡事爱往复杂里想,先前也不过是吓懵了而已。    管事儿的为何会一句话不讲?红杏又为何卡的节点儿如此准, 那么晚了她去管事儿的房门前是做什么?    这一切,倒似是先前就算计好的……    只是,就算想明白过来这是个圈套, 她又能如何呢?便宜还不是被人给占完了,小辫子还不是已然被抓到手了!    她只是确定了一点,红杏这人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上来。    ……    自从昨晚的事后,小怜的活儿就没那么累了, 如今她也只需跟其它浣洗房的女人一样, 干些洗洗涮涮的活儿,而先前那些挑废水的工作, 管事儿的业已交给了男人去做。    这日,小怜下了工在尉迟玄的房里,与香儿她们一起用过饭。然后尉迟玄坚持要把白天没做完的活儿继续做完, 香儿想着离慕容烟的生辰还有两日, 也不是太急, 但几次劝她都劝不住,便只是得她去了。    小怜拉住香儿到一旁避开婉婷,小声说道:“香儿, 上官大人之前留了一封遗书,我是昨日回去取些旧物时才发现的!”    香儿面露惊诧,奇道:“那刚才怎么不说?上官大人的遗书应该给玄姐姐啊!”    “可那遗书不是给玄姐姐的,是给你的!”    “给我?”她这下更纳闷了, 试药前确实有过性命方面的顾虑,所以上官大人留下遗书倒不奇怪。只是为什么竟会是给她?    难道是上官大人怕自己与尉迟玄双双赴黄泉……    “那信现在在哪儿?你给我。”    小怜这才急哭道:“信在管事儿的那儿!”    “怎么会在他那儿!”    小怜呐呐道:“你知道县令府那儿我晚上不敢去的!是以就白日上工的时候偷溜出去了,结果混在采买的婢女里回来后,还没将包袱放回屋,就被管事儿的逮到了,我又不敢说是怠工溜出府的,他就说我是想偷府里东西!”    香儿这便听明白了,“所以他就将包袱扣下了?”    “嗯!”    香儿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那我去给慕容烟说,让他将东西送回来。”    可她刚转身,又被小怜拉住,“别告诉烟公子!府里人多嘴杂的,先前就传了我那么多流言,如今又惹下这麻烦……以后还怎么在这府里呆啊。”    “那怎么办,信总得要回来啊!”香儿急道。    小怜又说道:“管事儿的知道你是烟公子的侍婢,我又是你带来的人,他怎么都会给你些面子的,你陪我去要,他定不敢不给的!”    “好。”香儿单纯的应道。却不知已是迈进了一个阴险的圈套里。    ……    小怜在前面叩着门,香儿在后面等着。若非涉及到这么关键的东西,她定是不愿来这种地方,管事儿的是什么人,她早听了太多传闻。这种男人,看着都恶心!    敲了半天竟是没人响应,这个时候怎的会不在房里?    小怜又不甘心的推了推那门儿,居然一下就开了……    两人顺着打开的门朝里看去,空荡荡的没有人在。两人面面相觑,是该进去,还是该回去?    “香儿,要不我们进去!”小怜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劝道:“包袱肯定就在他房里,我们直接将信取出来拿走,神不知鬼不觉,旁的东西也不用拿了。”    “那怎么行!”香儿却一脸不悦。“那包袱本来就是你的,何必要偷?我们等他回来再取就是了。”    “那你今晚不想看吗?”    “当然想!上官大人的遗言哎!”    “那我们进去等着,反正是他没关门,外头那么冷,就只当借门口的椅子躲躲风了。”小怜劝道。    香儿本来也不是死板的人,不动他东西,只在门口借个椅子坐坐,应该不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小怜也太不见外了,见桌上有热茶竟直接喝了起来。    “香儿,你也来一盏暖暖手。”小怜塞了一杯到她手里,她原是不想要,但摸过那茶杯确实还温热。但奇怪道:“那管事儿的是应当刚走……”    就在她喝了一口后,没有多会儿就觉得头沉的要命,突然像喝醉了般!    最后一片天昏地暗,便倒在了桌子上。    这时小怜冲门外轻唤了两声,便见红杏跟了进来,然后将门从里面一关。    “红杏姐,”小怜颤抖着声音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红杏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把她抬床上去!”    两人一番折腾,将澹台香抬至里屋的床上,而一掀开旁边的被子,小怜才吓的一声尖叫!    “红杏姐!管事儿的什么时候躺这儿的……”    “哼,他一早就在这儿!”红杏完全不当一回事。    小怜却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事态远比她想的严重。起初只是说的把香儿迷倒后,给管事儿的快活一下,然后她两便可像那日的红杏一样,闯进来抓住香儿的小辫子……    “把管事儿的也迷晕了是要做什么?”小怜迷茫的看着红杏。    红杏笑道:“一个时辰后,你就给他们喂下解药,然后到门口守着!我会引公子过来,你到时只管认死了说澹台香让你守在门口的就成了。”    “红杏姐,这样香儿醒后肯定会供出我啊!”    “那又怎样,她都被捉·奸在床了!公子还能再要她?到时候她说什么,旁人都会认定她是在为自己开拓罪责!”    小怜听着点了点头,没错,香儿到时自然是百口莫辩,只是她还是万分不安道:“那管事儿的不可能任我们摆布啊,到时他两一致咬出我们俩怎么办?”    “哼,放心,管事儿的有更大的把柄在我手上,他即便醒后发现被算计了,也不敢供出我们的。”红杏把握十足的说道,最后又冷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恨他?他这种人,祸害了多少姑娘,是该有点儿报应了!”    小怜虽还是有些捊不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坏人做下去了!大家一起死,好过她背叛红杏自己死的结局。    “给,这是解药,一定要一个时辰后再给他两服!”    小怜看着红杏给的蓝黑两颗药丸儿,纳闷道:“为什么两种?”    “管事儿的中毒早些,给他吃黑色那颗,给香儿吃蓝色那颗。”红杏仔细嘱咐道:“一定弄错噢!不然要出事的!”    “噢噢!”小怜连连点头,将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差不多快一个时辰时,红杏叩了慕容烟的门,进门就禀道:“公子,奴婢方路过管事儿的房间时,看到小怜一直在门口守着,不知道那丫头这么晚了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慕容烟对于香儿这边的人自会敏感些,也奇怪,香儿也不回来,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整日里不回清风苑!    “那去看看。”说着他便起身就要去看。    待到门口时,果然看到小怜打着哆嗦从门口站着,时不时的还往屋里看一眼,屋里明明漆黑一片!    慕容烟便直接上前问到:“这么晚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怜假装看到公子极紧张……然后慕容烟隐约有种不详的感觉。    “香儿在哪?”    “香儿……”她迟迟说不出,又不时的往屋里看看。    这时屋里的灯被点亮了,慕容烟意识到了些什么,便一脚将门踹开,闯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直冲着的里屋,香儿披散着头发缩在墙角哭,一副刚起床的样子,而床上面还躺着那个管事儿的!    “这是!”慕容烟愣在那儿。    “我不知道……我就记得喝了一杯茶,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了就看到在他床上……”说着她又是一阵呜咽。    慕容烟拿起一旁的披风,就狠狠抽在床上之人的脸上!    可是他却未有任何反应……    小怜想他这是药劲儿还没上来?可是公子一连抽了几下都没有将他抽醒。小怜这有些害怕了。    红杏上前将手指放在管事儿的鼻子前,然后惊呼一声:“没气了!”    慕容烟和香儿都呆住了,而小怜直接吓的瘫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黑色的不是解药么?怎么会没气儿了!她惊恐的看着红杏,可红杏瞥了她一眼却完全不给任何示意。    慕容烟将香儿的头发简单绾好,然后才叫进外面的府卫,之后又请来了千代神医。    一测便知是中毒而亡。    “那么有嫌疑的便是澹台姑娘和小怜了。”他如实禀道。    慕容烟在此之前已让香儿详细说了过程,如今确实她与小怜都在相互指责,而两人确实都有嫌疑。毕竟她完全不知红杏跟这件事亦有牵扯。    眼下小怜已不可能有单独的机会去问红杏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她只得自己分析判断怎么做对自己有利。显然那颗黑色药丸是毒药,这是红杏刻意安排的。    红杏剜了她一眼,她明白这是一种威胁!    现下是她与澹台香互相指责,而拖下红杏,她便要推翻先前自己栽赃香儿的,还要和盘脱出自己诱香儿喝下迷药的事……    所以不能供出红杏……眼下只有咬死香儿了!    ☆、生辰礼物    事件起初, 红杏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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