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早晨，温阮自醒来后就觉得精神焕发。 连带着看着窗外阴雨绵绵的天的也觉得不是那么讨厌了。 温爸爸从外面回来，他收起被雨水打湿了的雨伞。 他抹了抹湿透了的头发，正打算甩干净手上的水渍，但看到刚刚起床还在洗漱的温阮，被手下几个毛小子戏称为“铁脸温”的严肃脸上出现了一抹难得的笑容。 他提起一个包着很严实的塑料袋，里面是他出门去买的豆浆和和小笼包子。 “阮阮今天不是放假吗？怎么起那么早。” 温阮咬着牙刷，咕噜咕噜的漱着口 。 吐出嘴里带着薄荷香气的泡沫，她张大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细白整齐牙齿，然后转身对温爸爸做了一个鬼脸。 “人家想早点起来就是早点啊。”在自己爸爸面前，温阮表现的要比面对妈妈还要任性一些。 “快把鞋子换掉啊，妈妈昨天晚上才拖干净的地。” “哎呦，我都忘了。” 温爸爸走进门来就是几个湿漉漉的脚印。 他换了拖鞋后就拿起阳台上的拖把去拖。 “让妈妈知道的话会生气的，所以阮阮不要告诉妈妈啊。” 温爸爸一边拖地一边嘱咐她。 温阮笑了笑，道：“我不告诉妈妈可以啊，可我要爸爸背我。” 放下水杯，噔噔噔跑过去轻松跳到温爸爸弯着的腰上。 温爸爸连忙抱住她左右摇晃的脚，肩背上的重量让他的腰更加的弯了下去。 “哎呦呦我们家小公主太重了，爸爸都背不动了。” “人家哪有这么重！爸爸好过分啊。” 父女两在笑闹着，温妈妈穿着睡衣，一手叉腰从卧室门口走出来，气势十足。 “阮阮胡闹你也跟着皮？都四十五的人了，叫人看见都不相信你还是个警察。” 温阮瞄了一眼，看到温妈妈扫过来的眼神，眨了眨眼睛，立刻噤了声。 “这不是阮阮爱玩嘛。” 温爸爸挠了挠脑袋。 “都快是个大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似得。” 温妈妈也不是生气，她看着一脸天真孩子气的温阮颇有些无奈。 自己家的孩子，别人家看来简直不要太懂事，在外面就是模范乖乖女，可也就自己家里明白，这孩子淘气起来比谁都熊，也不知道这性格像他们夫妻哪一点了 ，有时候真让她手痒痒……欠收拾。 温爸爸看一眼温妈妈的神情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思，他其实很想说阮阮当然像她啦。 平日里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气的女人，可一生气起来他都要退让三分。 不过他爱着自己的妻女，同样爱着她们的全部，就算以前被人嘲笑过妻管严，女儿奴，但是从没放在心上过。 “阮阮，你忘啦，爸爸腰里有旧伤，快下来。” “哦。”她应了声，乖乖跳下来。 “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说那么点小伤不打紧。” 温妈妈瞪了他一眼。 “是谁前几天还嚷嚷说腰里疼要贴药膏啊？” 温爸爸闭嘴不做声了。 温妈妈的满意得看着站在一动不动的一大一小。 大手一挥道：“都去吃早饭” 结束早餐后，温爸爸继续风尘仆仆的赶去警察局了。 其实温阮看出温爸爸日渐憔悴的脸，本来想逗一逗他，让他高兴起来。 不过，一旦回到那个工作查案子的地方，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 除非爸爸手里的案子正式告破。 温阮摸了摸下巴，觉得不能对不起爸爸送给她的那只钢笔。 她想了想自己把那个奸。杀少女案的罪犯给埋哪儿了。 离罪犯的老巢不远的柳树林里啊，她处理尸体的时候是留下了几个线索的，就想让爸爸早日告破这个案子。 可不像是警察没发现。 早已死去的两个受害者的尸体她没动过，安稳的还在原地，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 这时，电视上漂亮的女主播播送了一道本地新闻。 昨天夜里……又一个女孩子失踪了…… 女孩子曾在上车前和父母通过电话，然而始终没有回来。 近来本市已经被几起少女失踪案弄得人心惶惶，那个女孩子一夜未归，急疯了父母天一亮就选择报警。 另外还有两个目击证人，证明看见了女孩是被强行拉上一辆银白色面包车。 这种作案手法与先前两起案子一模一样。 温阮觉得……似乎事态已经偏离了她预先划好的轨道了。 真正的罪犯早就快烂在土里了，他还能爬起来继续作恶不成？ “难道出什么意外了？” 她沉思了片刻。 “不，他是他的同伙。” “或者说，是他的弟子，一个崇拜并且模仿他犯罪行为的人。” 排除种种可能性，温阮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在她亲眼看到后变成了事实。 静谧的夜里，温阮从二楼窗口下跳了下去，落地的声音很轻，确切保证了不会打扰任何人的安眠。 她去自己小区里的监控不能再熟悉，轻而易举的绕到了后门，最后翻着一人多高的围墙出去了。 走在夜路上，没有人会认识她。 她骑着自行车，又带着假发，脚上穿着的是内增高的球鞋和灰黑色的牛仔外套，蒙上口罩后就像是一个夜不归宿的男孩子。 一个小时后，温阮到达了地点，这片偏僻的地方白天都很少有人会来。 从背包里拿出必备的工具，稳妥的放好后她走进了废弃工厂里。 工厂的大门是没锁的，只有生锈的各种机器凌乱的摆放着。 温阮特殊的夜视能力让她不用手电筒温阮也能看清楚。 走进一间宽敞的仓库里，本来应该被绑在粗大水管上的两具女尸一间没了踪影。 她蹙起了眉，事情可是朝着最麻烦的路线进发了。 确定四周没有任何人后，她将自己的脚印小心的清理干净，有转身去了自己埋尸的地方。 那堆有着一些不明显凸起的土堆上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叶子柔嫩而生机勃勃，让人都不忍心一脚给踩下去。 她弯下腰，带上塑胶手套后刨开一点点土，在几十厘米下露出一根腐烂已久的人类手指。 她当时没有把罪犯埋得太深，只想让几天后暴雨把他给冲刷出来后被人发现。 不过暴雨的力度没有她想象中的好，土壤的浅表层然而因为这一块营养充分的土地而长出一片明显比其他地方更旺盛的草来。 不管他的同伙是谁，这破坏了她计划，让爸爸夜夜加班的人绝对要揪出来。 那么…… 温阮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土地上能做很好掩盖物的草皮掀开来，趁着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掉，用工具给装进一个塑封袋里，她从来不喜欢生物腐烂后的味道，可这一次不得不拖着满是蠕动蛆虫的腐尸扔到那间工厂仓库里。 她想那名同伙，或者是秉承了“师傅”意志的弟子，绝对还会再回来的。 地面上上几张铺的整齐的报纸，还有墙角边被随意丢弃掉两个的方便面盒子，都向温阮证明有人近期在这里生活过，仔细些看得话能发现报纸上的日期显示的仅仅只是五天前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