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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他呗,接了公司再说。等那熊孩子长大起码还要十几年呢,到时候你别给他不就得了。”
“我没那闲工夫。”话音刚落,一辆跑车停在身边,阮萱冲他勾勾手指,姿势熟练一看就撩过无数妹子。
阮阳一头黑线地上了车:“找我干嘛?”
“我爸找你。”阮萱一边开车一边道,“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时候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了。”
☆、勘矿的风水师
“不至于吧,大伯又不是什么坏人。”阮阳看向她。
阮萱抽空扫他一眼:“你信我还是信他?”
“信你。”阮阳赶紧投诚。
“那就对了,我跟你说我爸最近神神叨叨的,前两天找了个什么风水师要找新的矿山,你说这不是扯淡么?那么多科学仪器他不信,居然相信跳大神的。”阮萱吐槽道。
阮阳心说要是以前我肯定也不信,不过现在世界观重塑之后信了。
见他沉默阮萱又是一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觉得他做得对?”
“当然不是,大伯肯定是被骗了,你得提醒他呀。”阮阳义正言辞。
“我说了有什么用,今天他找你,你记得跟他说说,赶紧把那个骗子打发了。”阮萱面无表情地吐槽,“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也好意思自称风水师,哼哼,现在的骗子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好歹贴个胡子什么的呀。还把你大伯给骗得团团转,我靠他这智商还好没遗传给我……”
絮叨到一半突然一个猛刹车,阮萱扬扬下巴:“到了,下车。”
阮阳毫无防备地顺着惯性往前,又被安全带勒回来,他捂着被安全带勒得隐隐作痛的胸口建议:“你下次踩刹车可以温柔点。”
“这样更能体现这辆车优越的性能。”阮萱回答。
阮阳默默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到开玩笑的迹象。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坐这个人的车了,真可怕。
还不如自己飘呢。至今没有学会快速飞行的阮阳如是想。
大伯的公司跟煤矿没什么关系,所以阮萱口中寻找矿山的风水师必然是为了阮阳他爸的公司请的,阮阳当年还在z市上学的时候曾经来过几次他爸的公司,如今一抬头,果然又来到了这久违的地方。
他跟着阮萱往里走,感叹道:“大伯真是个好人,撂下自己的公司不管,还想着给我爸找新矿源。”
阮萱却哼了一声。
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电梯门一开,阮阳瞧见了他大伯,身边还站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道袍,跟堂姐口中那个“风水师”的特征颇为相似。
“阳阳来啦,来得正好,我正要跟大师出门,你也一起来吧。”大伯热情地招呼阮阳。
“好啊。”阮阳看了眼那冷着一张俊俏小脸的年轻风水师,欣然答应。
风水师这才抬眼看了看他,也不知怎么的,一看见他,突然就露出一个特别亲切的笑容来,仿佛刚刚冷着脸的是另外一个人。
阮阳被他笑得一愣,仔细想想,自己不认识这人啊。
“大师这是?”大伯大概也觉得奇怪了,这风水师素来端着架子,沉默寡言,如今居然对第一次见面的阮阳露出笑容,真是古怪。
“我跟你有缘。”他理都没理身边的大伯,直直盯着阮阳。
阮阳干笑两声:“大伯你找的这位大师没事吧?”
大伯可不希望自己花了大价钱请来的风水师跟阮阳看对眼,闻言忙道:“哈哈,大师,这是我侄子,正是这家公司的继承人,大师既然觉得跟我侄子有缘,那就赶紧出发寻找矿源吧!”
风水师闻言这才看他一眼,缓缓点了点头,继而对着阮阳道:“你也一起来。”
“呵呵,当然。”阮阳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实则内心疑惑。
谁来告诉他,这个风水师为何对他如此热情?
约莫两三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荒郊野外,阮阳东张西望,只能看到连绵的群山,说白了,在这个地方他简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
不要指望矿山能有多美丽的景色,这里人迹罕至,光秃秃的山脉吸引不到任何游客,放眼望去,一片贫瘠。
然而正是这样看似贫瘠的山体内部却有着丰富的矿藏,站在阮阳身边不远处的大伯满面兴奋,看向四周群山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坨坨的黄金。
风水师的手段跟累死累活的科学勘测方式不同,只见他念念有词地迈着独特的步伐,最后找了一个地方站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似的玩意,闭上双眼,就这么站住不动了。
阮阳本来还在怀疑他是不是骗子,看到这一套下来终于肯定了他就是个骗子。
一扭头,大伯正一脸期待憧憬宛如怀春少女一般注视着风水师的方向。
阮阳:“……”
没过多久,风水师睁开双眼,低头看向罗盘,片刻后转身朝他们走来,大伯期待地迎上去:“大师,怎么样?”
“西边三十里处。”风水师高深莫测地道。
三十里?阮阳极目远眺,这谎扯得也太大了点。
“我这就去把那块地买下来!”大伯毫不犹豫地道。
阮阳闻言震惊了:“等等,大伯你就这么决定了?”
风水师听到他的话,好脾气地点点头:“你们可以回去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不用不用,”大伯一挥手,“您可是——咳咳,我信得过您!”他欲言又止,好似不经意般瞥了阮阳和阮萱一眼。
风水师不置可否:“我的工作到这里就结束了,先走一步。”一本正经地说完后他看向阮阳,露出笑容,“还会再见面的。”
“呵呵,这就不用了吧,我不怎么信风水。”阮阳干巴巴地笑道。
年轻的风水师又是一笑,越过他飘然离开。
过了几分钟大伯突然想起什么,忙冲着风水师的背影喊:“大师,这里离市区远着呢!好歹让我捎您回去啊!”
风水师好似没听见一般,身影越来越小,再过一会,就彻底消失在他们视线中了。
“他走得也太快了吧……”阮萱嘟囔了一句。
阮阳闻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带着满腹疑惑回去了。
要是朔旌寒在肯定会告诉他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骗子,话说回来这货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阮阳压根没注意到目前为止,朔旌寒离开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却已经不止一次埋怨,或者说是惦记某人了。
被某人惦记的朔旌寒还在酒店里,此时正被红戈翘着唇角斜睨着。
“为何这样看我?”他问。
红戈指指外面的天色道:“你已经在我这儿呆了一天了,难道没有要打喷嚏的感觉吗?”
朔旌寒一脸莫名:“修士怎么会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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