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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归亡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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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大多数人持续连日的欢宴和休整期间我却与陆务观一起带着亲直团和参军、虞侯组们抓紧时间忙着清点城中的库存和储集。

    总而言之这次冒险突入徐州是大大赚到了。相对我们之前一路下来的巨量消耗这一次靠从徐州得到了这么一大笔进项的补充之后剩下还远绰绰有余。

    这场徐州之战也没有白打。

    虽然位于徐州外城的部分已经被各处肆虐的敌人烧掠破坏的七七八八但光是被帅司遗弃在徐州内城和牙城里的各种物资仓库就足以共给剩下这些城中军民继续据守内城相当充裕的坚持半年有余。

    虽然又加上我们这数万外来军队的消耗但在整个冬天已经过半的情形下维持目前的消耗水准支撑到春夏之交的青黄不接已经是不成问题了。

    更别说那些除了粮食衣被盐茶酒酱等日用所需以外形形色色囤积下来的各种军用物资几乎没有怎么被动用过

    最关键的是我们找到了几十万斤的桶装火药其中既有精研塑形的大粒炮药也有纸包的细末铳药这对于我这只严重依靠火器来发挥战斗力的部队来说无疑是某种及时雨。

    之前在徐州城外的那场战斗虽然成功的驱逐了但是敞开供应放手打的结果就是已经把我们剩余的存货又给耗掉了大半。

    除了本阵掌握的备用火药之外发到各营团手中的存量也不过剩下一两个基数。也就是可以应付几场遭遇战的强度。

    因此虽然其中因为保管不善和胡乱放置有小部分受潮但这个结果已经足够让人心满意足了。

    另一方面虽然帅司的出走让我原本借勒索一番身份、地位、资格、兵员、补给等好处和条件的算盘就此落了空却也带来了另一个新的机缘。

    如今我可以以北面讨击军的身份成为徐州一代乃至整个河南淮北之地仅存的最高指挥序列而名正言顺的征用这些物资和兼并残余的友军各部。

    从理论上讲对方如果不愿意服从的话还可以以行战地军法之名便宜处置各种“临阵脱逃”或是“抗命不尊”的行为。

    作为徐州城中的守军战后尚存连伤兵在内的八千多员除了崔邦弼名下剩余的五个营三千多行营护军外其余分散在六七个番号中。

    在势比人强之下想要整编和吞并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就算是作为守军地位最高的一位护军统领崔邦弼本人也表示了某种愿意率部回归之意只要我能够给他一个营头的位置。

    不过却被我相当认真的婉拒了毕竟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之前头上还有个帅司在那里指手划脚的做各种事情都要有所束手束脚考虑到名不正言不顺的缘故只能伺机兼并残损的友军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我需要兼并的是他们各自所属的番号作为我麾下进一步扩充兵力的上限和理由。特别是待到有了地盘和兵源之后就可以作为向国朝索要更多的钱粮辎重的补给和支援。

    就算事后国内想要裁撤或者削减这些部队在与朝中交涉时也有足够既成事实的底牌和筹码来讨价还价不是

    因此我很明白的告诉他在帅司暂时无法发挥职能的情况下我需要留用他这个行营护军的番号。甚至为此可以从我的麾下抽取精于兵员来帮助他们补足和充实这只行营护军。

    乃至其他的军号也可以照此办理只是都必须归在我的北面招讨军的旗下统一号令行事接受重新整编和人员调配。

    当听到这个建议或者说决定之后崔邦弼几乎是脸色变了数变就像是有些宽慰和松懈又像是有些遗憾和失落的叹息了几声最后还是很有些心情复杂的当众带头宣布接受了这个决定。

    这个结果自然让有些人欢喜又让有些人担忧欢喜的是在这凶战危亡之际能够抱上了足够硬的大腿有军队集体的力量可以依仗;担忧的是就此可能失去的旧日权势和地位或是对部属的掌控和约束。

    但是在崔邦弼为首的行营护军将领亲身示范下至少明面上并没有出现多少敢于公然反对和抗拒这个结果的人和事。而对于大多数中下层的普通将士来说还是普遍乐见其成的。

    毕竟在全线战败后一片风雨飘摇前途未卜的局势下。大多数幸存下来的人都会本能的格外会渴望获得来自军队集体力量的庇护和抱团。

    于是在得到充足的补给和休息之后徐州城中的兵马再次进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整军运动中去。

    至少经过残酷的守城战后那些尸餐素位的年老体衰的虚冒浮滥、碌碌无为的各种不合格成分几都被战场自然给淘汰了。

    剩下来的都是生存意志和经验都还不错再加上一点战场运气的兵员。因此仅仅是再编起来并不算什么难事。

    而在残余帅司机构里留守的那位判官也很有被作为弃子的自觉知趣的没有给我的行事增添任何麻烦。

    只是当我偶然在部署面前商量如何合理绕过这些留守行司行事的时候作为旁听的赞画之一前学弟苏长生一句无意的话却突然如梦初醒的提点了我们。

    “请问为何要绕过这些留守行司人员呢。”

    正所谓当局者迷我把帅司当作某种外在擎制而敬而远之的太久了。都忘记了

    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利用行司的名义呢哪怕是残缺不全的前沿军行司也是名正言顺的行司。更何况眼下在其中留守的只有一群被大人物们抛弃了之后根本心怀怨怼的倒霉蛋同样有着足够的现实需要和安全保证。

    于是在我请那位一贯作为摆设的随军曾宣慰上门拜访了一趟又给出了足够的交换条件和保证之后。

    这位权留守行司的判官就带着行司剩余的人员和文书堂而皇之的入驻我的行帐之中也算是对外某种程度上的背书也是对内的间接表态。

    哪怕是权行司的留守人员也有相应的职能也是有资格以令制的形式发布相应级别的文书和通告的。

    至少是在南撤的帅司宣布重新恢复行驶职能或是被正式撤销之前我还是可以继续借用这个名义扯虎皮做大旗于公于私最大限度的谋取好处和便利。

    这却是打下徐州之后又一个意外偶的好处。

    滔滔奔流的长江边上

    江宁行在的天安大殿已经是人人忧色匆匆大气不敢乱出的模样这些日子一个坏消息接着一个都让人有些麻木不仁的各种寡言少语了。

    直道一个飞马急传的通报声才重新打破这个令人窒息的氛围。

    “禀告君上江北来报”

    “东南军行司的各位使君已经抵达扬州了正在江都等候觐见”

    这个消息让大殿之下听候的臣子和官员们再次轰的哗然起来却也是各种议论纷纷的连负责秩序的殿中御史一时之间都弹压不下去。

    而在事实上这些帅臣自徐州突围后就一路脚步不停的向南逃奔因此仅仅用了四天时间就穿过了两淮的千里之地而直奔到了长江边上。为江水所阻后这才重新停了下来。

    只是作为成功千里大转进的代价当初一同出奔突围的那些将士在掩护渡河时已经折损过半这一路全力护着帅臣们逃奔下来各种掉队和走散又减员了好些。

    因此最终能够随他们抵达长江边上的已经是十停不足两三停了而且是人人徒手轻装蓬头垢面的狼狈摸样。

    尽管如此这些军中首脑似乎被北地的噩耗和危局所经哪怕已经望着滔滔江水还是觉得不安心很快就找了由头请求觐见。

    “这群杀才还有脸面逃还回来”

    监国怒气满满的喝声道。

    “国朝在都畿道在河南、淮北。淮南的将士呢”

    “难道都被他们给丢了在身后不管不顾了么”

    却已经没有人敢回答和应声。

    “谁能告诉我北边的情形究竟是如何模样”

    “君上息怒下臣以为”

    一名脸皮皱巴巴的老臣开声缓颊道

    “还是循中路故例”

    “将军前相于人等招过来当庭询问具体情由为上”

    相比东路的混乱中路军的情形要好上一些他们在都统制王端臣的带领下一路退出太谷关后就在襄州一带重新站稳脚跟试图收拾残局但是因为失陷了殿前军的责任实在太过重大以至于必须有足够分量的人出来担待。

    因此在其他人都战死或是失踪的情形下王端臣也只能以被夺职的白身继续留任效赎军前以待后方的进一步处分。

    “京口急报”

    一个通传的声音再次打破这个压抑的气氛。

    “正在扬州的三位使君已经带着随扈登船往江宁过来了”

    “什么”

    监国有些惊讶的喊出声来。

    却是与此同时这几位帅臣只想着尽快回到相对安全的长江南岸的先因此强行征用了渡江的运输船只也顾不上舒适平稳与否已经先行一步跟着信使一起度过来了。

    “京口十万火急再报”

    又一个通传声喊道

    事实上更坏的事情已经在发生了由于这些帅臣相互推诿着并没有交代安排好后续管领的人员就征船出走。

    而那些幸存的高级将领也有样学样的带亲兵抢了船只纷纷度过江来

    于是这些饥肠辘辘又身无余物的幸存士兵一时间衣食住行皆无处安置又找不到可以做决定的人。

    自觉被抛弃的他们顿时慌乱哗变起来已经自暴自弃式在长江对岸开始各种烧杀掳掠了升腾起来的烟柱连在京口都能清晰的看见。

    因此当这些大人物们满心庆幸劫后余生的登上江宁附近的码头时见到的不是引领觐见的中使或是内臣满脸肃杀前来捉拿的殿前军士。

    觐见被取消了而江宁石头城里的大狱将是军前首脑日后很长时间内的唯一存身地方。

    而由此造成的后续影响则比他们想的要更加严重和糟糕

    事实上随着他们一路打着帅司的旗号争抢道路和所遇沿途物资以及那些掉队走散的残兵将败闻到处传播的结果。

    原本尚未完全动摇的沿途各州县要冲那些粮台和巡防兵马也由此秩序崩坏而人心大溃争相弃守而逃的滚雪球式总体大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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