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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天下雄关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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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牢关本名虎牢关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关城依雄踞势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亦是史上无数朝代更迭和变幻所决定胜负的要点之一

    从从春秋鲁隐公五年击败燕师于此;战国时期齐、楚、燕、韩、赵、魏六国驻兵虎牢关和秦国对抗;楚汉争霸时刘邦、项羽在此争城夺关;到汉末的十八家诸侯讨董卓的关键战场三国演艺中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的发生地

    乃至隋末唐初尚是秦王的唐太宗在此亲率玄甲铁骑大破王世充、窦建德联军的决胜之地。可谓是天下风云变幻而诸多脍炙人口的沧桑之故。

    只是到了前朝开国为了避李唐皇家追溯三代的先人李虎之讳而特地改名虎牢关。乙未之乱中虎牢亦是洛都得以保全一隅抗拒关东诸镇军马轮替进袭的重要屏障和依据。

    而今的虎牢关在国朝此番大兴北伐之前却是有上百年未闻有兵戈了不辞不免有些荒废失修又重新加急修缮改建过。

    八水环绕的河洛平原在东部被绵连的山丘所环抱着只余一条沿着汜水沿岸奔流而出狭长的谷道却在东向黄淮大平原的尾端被一道厚宽数丈的高耸关墙给拦腰闸断

    这就是天下雄踞虎牢关的所在

    关前的喇叭山口和扇形原野中已经具列成千上万披甲之士各色飞黄旗、青游旗、辟邪旗、马蹄旗下服色统一或是斑驳的军阵代表着各种所属军序。他们所呼出的烟气如云久久的笼罩在上空不散在阴郁的天色下仿若阴云催压一般令人窒息而憾然。

    而残缺斑驳的关城前被尸骸累累所填满的十数道城壕还恍若是昨日之事。就像是一座疲倦而贪婪的巨兽不知道还要吞噬掉多少披甲奋战之士的血肉和雄魂。

    只是随着通通紧急的鼓声和螺号大片大片的人马动了起来无数闪耀的甲光就像是滚动的水银大潮缓缓而坚决的漫过原野而关城上除了遍布飘摇的旗帜外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和反应。

    直到逼的极近才仿若一下子活了过来各种滚石擂木砖瓦火团如雨点一般的击坠而下淹没了登城的先头序列。

    这时我军阵中的野战长炮也开始进行校准性质的试射准备了在郭药师的指挥下二十余架炮车依次排开从轮辐和尾架被堆埋的土石固定住。竖起防护的钉板大排分置好药车和弹台。

    然后检查内膛和照门依次从旋出的后膛填入定量计称的药饼若于和铸铁球弹旋栓闭实插入药线和发火管转动架上的轴盘微微调整方向和射界然后拴紧锁实、拉下引绳。

    只觉得稍稍的延迟剧烈的震动与反座之后通通的喷射轰鸣声中拖出细细白烟轨迹的灼热弹丸沿着肉眼难以捕捉的淡淡弧线斜落在关城的墙面上砰砰震响着打出蛛网密布的若于浅坑来。

    这个结果让人看的不由感叹起来

    果然是雄关名城和那些临时改建起来的军寨城垒就是没法相提并论的。据说这些雄关名城在建筑和修缮的过程中都是不惜代价加入大量的米汁和动物血作为增加粘合度的成分和配方。

    据说在前朝的梁公手上还发明了加固城防和直道所用的灰浆因此哪怕历经百年岁月依旧弥久而坚。就算是火炮也仅能桥下一些墙皮而已。

    不过这个结果似乎已经足以鼓励振奋那些友军了他们愈加热切的吼叫和欢呼着向着城上攀附蔓爬而去就像是黏附在糕饼之上的密密麻麻的蚁团。

    炮组们正在重新调整射界友军阵营中就地组装和展开的重型器械也逐一开始发威了只听得沉闷的机括和嗡鸣声传统的石炮和车弩将众多石弹和弩枪远远的抛射而出稀里哗啦的大多打在了城墙下部溅起大片的尘土和少许崩碎

    显然无论准头还是散布却是比起炮击的效果又弱上几分若不是直接命中的话估计杀伤也是相当有限的

    但头几波同样是用来标定射界和射程的直到确定了大多数弹着点在关城上下之后才换成了南朝特有的大型火油弹和中空的碎陶弹

    每击中一枚就有一大蓬烈火在城墙上升腾起来烧的那些躲闪不及的倒霉鬼惨叫哀呼着就像是一只只人形火炬失足从城上奔投而下或是被同伴刺杀砍倒带着余烬推下城去那场面犹是惨烈。

    而碎陶弹顾名思义就是用撞击崩碎四溅的碎片来制造杀伤的效果。不过若是打在建筑物上就效果不彰了。这些特殊弹药的存在也是南朝虽然拥有大多数火器的传承却始终无法用火炮取代其他大型攻城器械的缘故。

    而作为守军的一方他们显然对于南军的火器已经甚有所心得了

    然后就见一桶桶水自内而外的被浇泼在墙面上顿时将墙面和垛口变得滑溜溜的挂不住手脚也有些扼制了投射的燃烧物扩散。

    也只有我军持续不断的发炮能够不断的制造着稳定伤亡和破坏。从崩落碎裂的大砖条石下可以清楚的看出内里白色夯土的墙坯就算弹丸直接打上去也就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坑点而已。

    因此不多久的试射几轮之后炮团的目标和角度都集中到了关城的墙头之上重点针对人员的杀伤和压制了。偶尔数发就有一发射穿关城垛口弹跳飞舞的弹丸顿时在关城内溅起一片片血浪和残肢断体。

    只是因为斜角过高而且是梯面马墙的外构就算是我的火铳队上前去能够打到的射高和仰角也相当有限反到还不如那些手持弓弩对着城上抵近抛射和掩护的射生队因此只能有些郁闷的暂且沦为战场中的看客了。

    后方的投射支援逐渐加强前方的登城战斗亦是如火如荼。

    高举着手牌掩护着自己和同袍顶矢冒雨涌上去的先登步卒很快就或死或伤的变成梯形墙面上血肉狼藉的装点之一。仅仅是短短的几刻之内就吞噬了至少两三千人的生命并制造出同样数量的轻重伤员来。

    从墙根之下到城头之间数丈距离的短短死亡之路很快被鲜血淋漓的尸骸和骨肉所填满。生者踩着尸体作为踮脚而不停的向上攀爬然后被击中或是射杀过半变成后人新的垫脚石。

    还有一些人被己方打击城头而崩碎的物体所误伤一声不响的倒坠下去又被更多的人顶上来。或死或伤的人体几乎在第一时间越堆越高。

    有了足够的垫高之后雨点一般的飞钩被抛投在城头上然后有被忙不住的守军纷纷斩断但还是有不少人缘绳而上咬着短兵跳进垛口里虽然这些零星的突破点很快被砍杀或是被叉矛顶戳着推投出来但也为其他人创造了更多登城扑入的机会。

    随着云梯不断的搭上又被破坏和推倒之后十多具高耸的登城车也满载着弓手和甲士在敢死力士的推进下缓缓的逼近关城

    又有移动板屋一般包着数层牛皮刷满泥浆的大型冲车带着精铁的撞头沿着那些阵前军役清理和铺设出来的通道坚定的冲到城门之下将城上投下的石块、火把和其他燃烧物向着两边滚开滑落开来。

    外挂泥袋的蜻输车、装满填土驴头车居高临下观望和攒射的巢车掩护士卒突进的板排车。

    一时之间各种五花八门的古典攻城器械就像是狰狞的巨兽一般林立呲比的出现在城下攻坚的序列中。

    而作为战场的停歇和间隙在高悬空中的浮舟载人热气球指引下

    更多的车弩、石炮还有管状的飞火雷也接二连三的标定了射界而轰击捣砸在关城之上各种浓烟烈火笼罩了大多数城头看起来声势浩大远远压过了我本阵炮击。

    显然虽说是一次佯攻但战斗烈度和投入却是丝毫不逊正攻的需要。

    我一边欣赏着这种血与火的残酷之美一边盘算着如果是我的人来攻克这座雄关的话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和牺牲而最终结果是颇为令人沮丧的

    现阶段我的部下再怎么精锐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起码在火炮和炸药之类关键性技术取得量产性重大突破前就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拿人去堆。

    毕竟火器部队也不是万能的遇到这种难以取巧和缺乏伸展余地的情况下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和途径想办法了果然炮灰还是越多越好的。

    这对于前阶段打得有些顺利而对于敌人和友军都觉得有些无所谓的我也是一种警醒。

    突然一骑从我身边分众而出带来了徐庆的最新手信。主要意思相当简单扼要就是希望我能够承担起外围的警戒来。

    理由无他因为关城内的守军这次表现的有些后继乏力和气势不足而有所担心他们在正面拖住我军的同时另行采取什么额外的举措和谋划来。

    而我部是唯一没有全力投入攻战的军序了。

    就在这时前沿的部队中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呼喊和嘈杂声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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