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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爷五死与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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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北拉锯的战火固然是给千千万万市民百姓带了无尽的灾厄与苦难但是同样也给另一些人制造了机遇和前

    “硝石粉六百桶收讫。”

    “精研硫磺一千四百桶收讫”

    “上好博山炭两万六千斤收讫”

    “精制铸铁件天竺镔铁四千一百斤”

    外号“肥孔”的天竺籍商人小孔特里诺亚碘着肚子站在长江水道的岸上很有些志得意满的看着那些顺着搭板装卸下来的特色货物。

    偌大的北天竺会社六大派系数十家分支数以百计的附属、挂靠商社里可没有一个人像他这般堂而皇之的深入中土腹地的虽然他们很多人从祖上的名分和渊源上说都是源自于此的。

    而且还是打着军队旗号的掩护畅行往来于大江南北之间。因此哪怕是会社里最顽固的也不得不软化立场

    破格给予了他更大的权限和临时追加的海量资源让他手指可以交易的项目一下膨胀了数十倍。

    不过这些都是虚的只有在他布下的关系和脉络真正稳定下来之后才有自立门户和那些老家伙讨价还价的资格。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终究还是个站在台面上的代理人而已能够在潜规则的范围内运用这种互通有无的代差来为自己牟利和拉人已经是是某种极限了。

    但距离那些有资格建言发起动议乃至最后做决定的人还是有很大一段路要走的因此他迫切需要业绩上突破和进度哪怕为之冒上天大风险也在所不惜。

    大不了就是失去一切只要有命留下来大不了找个修道院重新蛰伏起来将期望放到下一代就是了。作为“巴格达战神”宇文赛特的后人支系也并不是毫无底蕴的。

    比如这些成捆的注明“五金匠料”的铸铁件除了外面一些半新不旧的样子货外里面都是那些大大小小已经成型的条状或是管状的精铁坯件只消稍稍打磨或是清膛就能派上申场。

    而这一次出海期间

    他甚至带来了一批外藩工匠而这些工匠的存在都不过是鱼目混珠式的掩饰手段因为其中最宝贵的便是两名来自西国大夏正规体制出身的炮匠却是为了更进一步取信于人的需要

    要说在火炮上的运用之道除了南朝大梁之外便是梁公晚年归隐之地所在的西国大夏因为常年要对付和镇压形形色色种类繁多的敌手因此火炮同样有相当广泛的用处和战术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起南朝更胜一筹。

    只是这两名炮匠可谓来之不易作为军国重器这些有所经验和资质的炮匠几乎是家系师徒沿袭并且在军方的严格编管之内的

    只是后来这两位牵涉进一桩重大的安全事故而成为待决的倒霉蛋之一有人用假死顶替的手段弄出来想要奇货可居的捞一把然后辗转到肥孔的手中已经是花了相当的代价和财物。

    仅仅因为感觉到那位合作对象对于火炮相关的事物格外上心平日又倡导火器战术而已。就算对此颇为外行也不妨碍他投其所好的心思。

    既然这两位炮匠都是外藩人士那也意味着他们同样是不在南朝军工的编籍之中而可以放心使用的黑人。

    相信那位会给出一个满意的代价或者更长久的人情。

    作为补偿和代价他在北伐的军前和后方的所见所闻有意无意收获的各种消息就足以远在数千里之外富楼沙城白沙瓦里的那些老家伙欣喜若狂了。

    和那些活跃在前沿后方的千千万万各色背景和身份的人士一样从这场北伐战争中获得收益的不仅是“肥孔”

    还有随军商团里那位被尊称为“艇爷”的郑艇更是如鱼得水从一个北方来的外地人贩子升格为军队捕亡和地下人市的超级经销商。

    每天都要用家传的职业本能和经验从送来的成百上千人中甄别分类出各色有价值的人选。然后分派押送到各地去。

    同样的时间洛都城内

    刚从突然召见中归来的张德坤却是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么狼狈一刻一贯对他和颜悦色颇为赞赏的大摄政直接劈头盖脑的将他骂成了狗血淋头甚至破天荒说了脏话。

    虽然这一方面是亲近不将他当作外人的表现但另一方面也给了他莫大的压力。毕竟除了张氏一族领头人的身份外对方还是整个北地朝廷的实际掌控者。

    作为上位者他才不会理会你的难处、苦衷、客观原因之类的理由他只要解决问题的办法和结果。

    因此

    格外倒霉的京兆尹已经滚蛋了回家待罪了而连带关系的刑部左侍郎也栽掉了帽子以白身留任继续校赎而负责京内察访的五坊提举更是被赐死。

    也就到了他这个身上才变成了罚俸五年的高举轻放大摄终究还要靠他这个子侄做事的。但这个也是看在他往日的表现上。

    若是他未能拿出令人满意的东西来就算张德坤自己也不能保证安然度过这场风波而不是和那些大多数挂着清贵而权卑的头衔和品官混吃等死的大多数人族人一般只能在自己家里逞威风。

    因此他连最喜欢的消遣秘密公馆“蔚园”也不去了很快也召集来各色下属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把自己在大摄绵绵所受到的压力和加倍的传达下去。

    中心主旨是查和抓不要怕事情闹大也不要怕犯错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那些突然出现的街头招贴。

    经过了数个月时间的酝酿之后南北之间大规模的舆论战终于在一天爆发出来大江南北包括北朝境内几乎一夜之间出现了大量印刷清晰的文抄。

    每个城邑市镇的街口都有人张贴并专门给围观者宣读就连洛都之内也不能幸免各种违章小广告式的街头贴文而且是还是换着花样来的隔三差五的连载。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上层之间用各种邸文和宣告用华丽的文字和修辞考据来隔空精神攻击式的扯嘴皮子打口水战这一次却走了底层路线让南朝的谍报机构再次发挥了台面上的额作用。

    其中鼓吹的无非是南朝吊民伐罪的大义道理而涉及北朝就变成了各种相关人等的黑历史和肮脏材料比如凌逼君王肆意侮辱嫔妃宗室视若娼馆还算是轻的。

    一些当事人等连祖宗十八代都被挖出来各种鞭尸比如远至大摄政张氏先人只是瓜洲张氏的一个小妾与党项牧奴私通的野种近到当代这位从小就与乳母、父妾私通

    大到对内横征暴敛对外卑恭虚膝各种割地赔款小到在宫中也设宴为名与天子一下的公卿大臣公然在庭上玩**群游戏纵容子女亲族当街聚众秽乱而招摇过市

    总之是涉及北朝当权者的无不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全家都是男盗女娼道德败坏的人形禽兽。

    当然其中也不乏诸如:“亲爷爷五岁就被北朝的活活饿死了”“爷爷蒙冤入狱十年出来发现自己喜当爹和八岁、五岁和三岁的三个儿女一起饿死了”之类明显属于那些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发明家不惜挖低智商下限弄出来自污的产物。

    不过

    策划这事的人显然经过了周密的筹备和罗织并且很好的揣摩了人们窥私的心理各种通俗易懂的露骨之处连不识字的普通人都能听的津津有味就连阵前我这只新军右厢那些初懂几个字的士兵也能当作某种小黄文读物来脑补消遣。

    只是这种操作的手发另我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当年带领讲谈社的时候曾作为某种命题探讨过不过只是缺乏实现的资源和渠道而已但显然这次在南北交伐的大势中被人给实践出来了。

    难道有我的老熟人在其中出力?但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时间内

    相比南朝发达的文钞发行和印刷行业北朝的用对手段就不免单调并且也落了下乘只能消极应对的在几家官办邸文上严词驳斥然后严禁查抄而已。

    然后这个“私藏逆闻”的清查整肃活动又变成那些地方官吏新一轮敛财名目和手段的盛宴所谓有嫌疑要抓没有嫌疑也要制造嫌疑来抓因此三木之下不知道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

    因此舆论战上似乎就成了南朝的一边倒的喧嚣尘上虽然对正面的战局暂时还没有什么直接的影响那些北朝军队也不可能听了宣传就一夜之间改弦更张弃暗投明。

    不过我却在其中看到了某种熟悉的名字文抄上在怒斥北朝肆意残害杀戮各种有良知的忠良义士之时也大大盛赞了洛都之变中的那些士官生以及脱逃的义士首脑“阿姆罗”一行。

    好吧当看到这里我真心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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