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期 添头
送别的码头之上突然发生了令人始料未及的刺杀。
几个呼吸之后
被用扈卫们用身体环护着严密遮掩住各个方向的我握着一只双发手铳借助平行移动马车的掩护逐步退到了堤岸墙下用马车构成一个临时夹角掩体做出一副固守待援的防御姿态来。
然后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也是最基本的标准战术规程之一有多少位高权重护卫周全的蠢蛋是在惊慌失措的慌不择路逃跑中露出破绽和弱点或是与护卫失散后被人给乘机于掉的。
毕竟这里是在秩序俨然的广府城中而不是在充满不确定因素而需要尽快脱离的战场中。
空气中索索的飞舞声此起彼伏的呻吟夹杂着惨叫声拼斗厮杀的怒吼声和武器挡隔砍劈的动响构成某种残酷而急促的协奏曲。
“不要随便死了”
谜样生物临别故作轻松的话还犹然在耳边。
“老娘的事业才刚起色呢”
“家里养的这么多萝莉还没长成可口吃掉之前我怎么轻易挂掉呢”
这是我的回答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挑战了难道这也是不能随便立的么。
突然碰的的一声我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这是手铳发射的响声这意味着拉开距离开始进行远程支援和掩护了然后又是几声铳击。
然后铳声就变得密集连片起来伴随着这种射击的频率和方位也意味着我的人已经占据上风并掌握局面。
淡淡的硝烟气和血腥味还有若于横卧在地上被大滩血水染红的尸体。
我一股子怒气勃发起来这可都是我的的班底和潜在的追随者也不知道因此死伤了多少。
随后汇报的结果让我稍稍冷静了一些。
扈卫重伤了好几个其他死都是那些过来送行却被误伤的国人藩众、商家代表什么的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就连老家臣蔡廖也挨了一下飞刀整个膀子都被血浸透了好在不是在什么要害经过紧急救治和包扎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
剩下的人也被我的亲卫给远远的隔离开来正在逐一的问话和包扎救治
“刺客总计有八人皆是用的飞刀、手镖和细剑作为袭杀的武器”
带队赶过来援护的穆隆走过来低声道
“只是乱战之下没能留下活口”
“我们尾追着最后一个带伤跳进海里再浮起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初步询问左右目击是东宁号的主事给带过来的”
“尚且不清楚是否挟制还是其他因由因为事主第一时间就毙命了
“六个在人群里正面发动袭击另外两个藏身在人群中寓意靠近主上
“然后被罗四他们数铳齐发击杀当场”
“那这几个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我才注意到还有比较碍眼的是几个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被按在地上的人
“这几个是方才乱闯进来的人可疑人等怀疑与刺客有所于系”
“准备带回去讯问后再交官”
“我们才不是什么可疑人等”
被按倒的人中有声音吼道
“我是找人回去的顺道向将军示警的”
另一个声音道
“等等你说什么示警?”
我微微皱起眉头
“你认识我么”
“新军第七将在观阅上的英姿某家有幸见过一回”
我心中愈加疑惑了。
“那你又能知晓什么内情着实说来。”
“说起来实在忏愧只是情急之下不小心入了人家的套而已”
他叹息道
按照他自己的说辞无非就是他这些军中兄弟闲赋在家有人找上门雇请他们于一桩营生只需要在某个私家码头制造一场混乱而已。
然后他自觉有些不妥回绝之后又去打探发现中人已经被灭口在家中然后急匆匆的赶过来阻止另外几个已经决定受雇行事的人然后就撞上了这场刺杀的是非。
“某家张宪曾效力与天武军左卫第四营添为副指挥”
“你叫张宪?”
我惊讶莫名道
“正是贵军的辛副将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或许可以证明所言之事
我面不改色心中却有些凌乱了又一个历史名人就这么送到我面起来了。
作为另一个时空位面中那位千古奇冤满江红的头号大将兼女婿张宪没有那么牛逼但是好歹也是数次北伐中原的抗金名将之一
在被赵构君臣作为所谓谋反案的主谋和岳云一起秘密处死之前已经是官拜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阆州观察使、高阳关路马步军副都总管的遮奢人物
但是在这个时空但现在只是个落魄潦倒的失业军人而已。
这时不登用还更待何时。本着有错杀没放过的原则哪怕只是同名的巧合也没有关系啊。
“说出你的怨望和我签下契约做一个光荣的马猴烧酒把。”
我脑中顿时浮出这样的台词来然后话到口边被重新忍了下来。
“还有几个弟兄割舍不下也算是老行伍”
他还在继续道
“还请将军高抬贵手宽让一二。”
“这怎么可以”
一个声音喊道。
“都是我老牛的错。”
“闭嘴牛皋”
名为张宪的猛然砖头呵斥道
“纳尼你叫牛皋?”
我猛然转过头去盯着这个说话的人他生的粗壮脸盘身材孔武有力只是气色有些灰败嘴角还挂着血迹。
“正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牛皋在此有什么处置尽管冲我来”
“是我揽上这滩是非将张头儿他们牵扯进来的。”
“但凡一应罪责都自由我担待。”
“你一人担待得起么”
我玩味的笑笑。
“在朝廷的出征之期刺杀领军大将的泼天大罪可是那么好善的么
“不要说你们这些人就算是昔日的老部伍不管职衔多高身居何位也要穷究到底的。”
我一点点加码道
“事关国朝大业少不得要牵扯无数的”
看着名为牛皋的壮汉脸色变换着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灰饶是有趣的很。
“那就请您给个恩典罢。”
张宪打断道
“我辈识人不明这条贱命就且拿去”
“但要我因此无端攀污他人委实做不到”
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有些激动到。
“还请将军勿做他想了。仅凭处置好了”
话毕他直挺挺做出一副闭目待死的样子。
“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
我笑了起来
“杀了你也没法能消气或是找出幕后的罪魁祸首”
“再说死人身上我能得到什么补偿么。
“所以”
我听到牛皋鼻子里呼吸沉重的了一声。
“你不是说你们都是老行伍吗”
“那还是继续活着给我卖命用余生来校赎偿还好了。”
“如果你不想下大狱被被严刑拷打逼问出所谓的幕后指使的话”
“那就马上跟着我走”
“走去哪里”
名为张宪的男子惊疑道
“当然是去军前给我卖命了反正我正要出征北上”
“且编到本军的辎重队里去以观后效把。”
我挥了挥手让人将他们带走看着他们离去时有些震惊、纠结、担忧、茫然最后还有点如释重负轻松的复杂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这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篱么的祸福相依么登用一个张宪还送一个牛皋
虽然小说演艺里很有些诸如“兀术气死。牛皋笑死”之类艺术再创造的段子但是现实历史中也算是个文武双全帅臣一方牛人了据说被毒杀临终时还顾念“所恨南北通和不以马革裹尸顾死牖下耳”
难道这是我要抢那位满江红戏份和角色的节奏。随即我赶紧呸呸有声的将这一点不怎么吉利的想法给丢到一边去。
“历史人物收藏成就2”“疑似金枪将张宪猛先锋牛皋人物卡到手”虚空中的恍然数据闪过之后我已经暂时将刺杀的威胁抛之脑后迫不及待想将这个结果和谜样生物分享了
这时姗姗来迟的地方官府也终于出现了。
梁山之上尘烟袅袅却是难得出现短暂的平静。
“鹏举哥哥你都是领兵一方的人了”
地摊王孙陈渊正在给一位打扮成官军信使的人包扎伤口。
“又何须亲身去冒这个险呢。”
“只可惜还是走了那个正主儿只砍了几个佐僚就不得不乘乱冲出来了
鹏举兄叹了口气
“中军总算是乱起来了这样我们有得到一阵子的缓气。”
失去了八百里水泊的屏护后梁山看起来其实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据要扼守。
正在官军的轮番攻打下一点点的失去对山脚下那些堡寨据点的控制权。
轮替了数次之后左军麾下这些千余人马还能囫囵站着的只剩不足五六百号可谓是折损过半。
当时大伙儿已经没有退路了先前到还有心灵活的人带队偷偷溜下山去于脆就此投了官军顺便做个带路党。
只是他们没想到此番遇到的官军却不比往常并非他们所熟知的地方上那些三心两意的将佐根本不需要俘虏和降人
于是这些早早跑下山去求活路的家伙脑袋都被砍下来挑在矛尖上这下连那些最后一点心存侥幸的人也不得绝望的准备拼命到底了。
因此这位鹏举兄突然想了一计选敢死壮士百人用缴获官军行头装备后从还没有沦陷的善后小寨坠绳而下乘夜对着官军的营盘发动了突袭
只可惜这些官军甚为训练有素不明敌友相互砍杀的大乱之后还是被迅速镇定下来制造成了十数倍于己的伤亡却没能变成营啸或是崩盘。
最后连他在内只有十几个人脱身出来不过他倒是运气颇好的撞上营中派出的信使夺其甲服和号旗又混入官军的中军搏了一把只可惜同样功败垂成。
好在他这一阵子突袭官军需要重整旗鼓的时间多少得到一段缓冲的喘息之机在官军的连日攻打下大伙儿已经相当疲惫了。
“正将”
突然一名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喊道
“官军突然退去了”
“什么”
鹏举兄不顾伤势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一座哨塔上依稀可以看见那些成群结队退下去的官军正在收拾围山的营盘一切彷如做梦一般。
“暂且退兵为什么”
头上抱着布条的主将张邦昌亦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喊了起来被一群小贼突入中军吓的把头都摔破了无疑是他人生中一个耻辱和污点。
“这不是朝廷的旨意乃是摄政的训丨令”
信使来人不紧不慢的道
“最新的消息伪梁已经发动了北伐”
“你部人马将就近调往淮北一线布防地方”
“以防备那些镇守异动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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