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萝莉凶猛呼
“店家快快出来接客了”
我嘿然喊道带人推帘进去。
这个肥胖的身影半蹲在地上脖子上被驾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愁眉苦脸的对着几个拿着棍棒和套索看起来投鼠忌器的伴当。
一个像树袋熊一般的娇小身影侧脸挂在他身上却让他满头大汗动都不敢动一下。随着我进来顿时变成某种三足鼎立的姿态。
“夏生?”
他有些惊奇的变调喊出来。
片刻之后座在我面前贩子郑艇大口喝着茶水大声的抱怨道
“娘滴不就是受托带个人过来么”
“还有这么凶险的事情”
“这小娘皮一言不合就动刀”
他穿着四面镂空的绸布衫仿佛这水喝进他肚子里流出来的不是汗而是油水一般。
“艇爷”
看到这个死胖子我的昔日记忆像涌泉一样冒出来关于梁山上生活的种种海市中的生死追逐阿骨打和三枚短暂相处的点点滴滴。
却仿佛被时间浸润的已经过了很久一般难道是来到广府安逸富华已经潜移默化的侵蚀和消磨了我的雄心壮志和野望理想。
“怎么敢蒙您叫爷啊”
他赶忙客气道
“叫俺炮艇就好了”
“不消说您也是这广府的大人物了”
他瞥了一眼我身后那些站如枪立目不斜视的跟班。
“我还指望您关照提携一二生意呢”
“你不是在安东一代做生意么”
我也有很多疑问像问他正好都放出来。
“还记得梁山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么”
“梁山啊那地头太邪门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就乱杀乱杀一通俺小命而都差点儿没了”
“就没敢再去了只听说那里换了人当家还被官军再度围山岌岌可危
“然后在东海那头的营生一直诸事不顺”
“回到安东那里却是正在和卢龙道的官军大战连海路都开始禁绝了连个毛都收不到”
“去了扶桑当地权臣源氏和平氏又在争权老子派去打前站的船都被人给征走了真是晦气“
“几次碰壁之后于是只好跑远一些到这南边来碰碰运气了”
“刚好有人出让接了这个盘口和牌照”
“谁想就被这个小娘皮给”
他心有余悸的摸着脖子上的血痕偷偷摸摸的用眼角去撇那个站在墙角里的娇小身影。
“嗯嗯这是我的一个故人之后不知怎么的流落到这里特地托我带回去照顾的”
我信口开河的解释道。
“承你带过来定要酬谢一番的”
然后我掏出袖袋里的钱票打算付他了一笔伙食和压惊费什么的作为补偿他却坚拒不受推送着全身的肥肉都抖了起来。
“难得他乡遇故知钱财却是万万不能受的”
“既然是误会人尽管带走好了”
“您要是有心那就照顾下俺的生意好了至今可还没开张呢”
“这也好”
我转念一想答应了下来
掀起来的帐子里顿时露出一群蹲坐在于草上的人从肤色面貌上看更像是辽地一代的渔猎民族。不由让我再次想起那个小跟班阿骨打。
其中甚至还有几名看起来比较稀罕的红毛夷
“这些都是黠戛斯人啊、、”
“他们的部族在冻原与回纥种相争失利后直接被卖到了海边正巧被我收下来”
他从北边贩了一群土奴过来其中最值钱的是这几名红毛番
让时间回到片刻之前提出了独处谈一谈的要求之后其他人都被请退出去
然后我走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之前满脸警惕的小姑娘也在用黑白分明的眼眸瞪着我她不过十一二岁看起来正当甜美可爱的年纪与手里拽着的小刀形成鲜明的对比。
充满了某种让人蠢蠢欲动的危险和诱惑的味道我突然开口道。
“本将我心向明月”
“无奈明月照沟渠”
“床前明月光”
“看了心慌慌”
然后我掏出一张折纸递给对方她犹豫了一下也从发髻里摸出一角纸片来正好放在中间凑成一首藏头诗。
“你就是陈阿哥交代的人么”
对上切口和信物之后小姑娘也放下些许警惕手中的小刀也不知道被她藏到哪里去了脆生生的道
这就是陈子河派给我的联络人?他最亲近的家人又一只萝莉。我有点匪夷所思的错觉。
当我回程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一批人除了那只陈子河派来协助或是监视我的萝莉外。我还买了一批辽郡来的土奴顺便掩护一二
因为不久之后又有一批人加入我的名下算是穷途末路的陈子河最后一点安排所以我需要买一批奴口作为日常的名目然后替换掉。
坐在马车上我对着蜷缩在一角很有点沉默寡言的小姑娘继续道。
“你该怎么称呼”
“阿萌?”
“嗯阿萌啊”
“以后不要动不动拿刀威胁别人好吗”
“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
“但你能坚持多久或者架得住几个人?”
“不要说其他的只要把你围起来让人饿上两天”
“你再大的本事也只能手软脚落的到手中任人炮制”
“更别说你这种小女孩儿有时候还会遇到比死更悲惨的事情”
“既然你身负陈老大的最后嘱托而来就更要爱惜己身”
“你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也是陈老大用性命保存下来的数百人的安危前程”
“我要的是一个服从性好足够机敏口风够紧并有一定自保能力的联络人”
“而不是一个优柔寡断心思敏感习惯胡思乱想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害死人不偿命的包袱和猪队友明白么”
“我不介意你用最大的恶意和戒备来揣摩我但是希望你看在那些人的份上有什么怀疑和猜测请三思而行”
“只要你口风够紧就算一时无意身陷囫囵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周旋和挽救”
“可要是你不谨慎的话那死的不仅仅是我这一家子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来陪葬的”
“我会不惜代价杀掉你灭口的”
“我不会成为任何人拖累的”
小姑娘冷冷清清的一句话将我堵了回来。然后她变戏法般的翻出那把小刀在自己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轻描淡写的就像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什么随手可以抛弃的物件或是一块用来练习刀法的猪肉而已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
我彻底被她打败陷入某种无语中了
真是可怕的无口萝莉好吧我没想到陈子河居然给我派了一个小女孩虽然考虑留在身边掩人耳目的便利性但是还是让我有些纠结。
不由让人想到要是她落入那些官军手里不知道上演的回事无惨还是乱舞反正结果不会比我在北地见到的那些惨状更好。
因为按照陈子河在那首藏头诗上留下的口信她就是那个御前观览被当成不轨之徒处刑而引发清远兵变的钟潜觉亲生妹妹。
好吧我决定。给她起个绰号就叫“树袋熊”好了
半个时辰之后我家的书房里出现了三只萝莉面面相觊的情形。
“你又带回来一只?”
谜样生物似笑非笑的抱怨道
“最近街上萝莉泛滥到随便有得拣么”
“说的你好像脱离了萝莉这种低级趣味一般”
我吐糟道
“这就是我们的联络人啊”
“啥。”
这些轮到她惊讶了。然后从手袋里拿了根糖棒像是逗小猫小狗一般递到小姑娘的面前。
“妞给姐笑一个”
我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正想提醒这只萝莉凶猛接近有风险。就听的喀嗤一声糖棒被咬断了然后被咂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着却对谜样生物露出某种期盼的表情
好吧我再次无语了。这就是萝莉惜萝莉的相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