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风起
作者:武内直子。
乍一看见这东西我第一反应是骇然大惊难道还有人穿了过来不过看这书的封装颇为考究不过书页已经被磨出细微的卷边。
继续看下去书册的另一面则让我顿时松了口气泰兴九年的初刊号这是前朝的年号好吧显然又是一件穿越者前辈的流毒。
这个诧异的片刻对方已经惊觉的抬起头来看见了我。
只见她眉如新月脸若夭桃体酥腰软胸臀丰盈身材修长团花的裙衫中毫无保留的展现出女人的优美曲线。
喟然诧异的表情下柔弱中似乎隐隐透着一股坚强又似乎有种妩媚的味道这两种似乎截然不同的感觉糅合在一起让人很难忽略过去。
更何况她还带了一副银丝蔓纹掐边的玳瑁细框眼镜没错就是眼睛得益于穿越前任的遗泽这个时代已经有种类丰富的玻璃制品只是高端产品的都掌握在皇室和权贵手中
像这种做工精美的眼镜也是其中之一不过绝多数局限于一些中老年人群而已这副更像是装饰性的在远处看起来不甚明显但是近看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戴在她画中人儿一般莹净的脸上更多了知性典静的恬美气质却不由让人赞叹一声好一只眼镜娘顿时打动了我心里某个关窍某种不可遏止想要拥有的欲念。
“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这里有一只落单的野生眼睛娘”
“我们可以尝试捕捉她”
“让我悄悄的摸到她背后”
“一只眼镜娘可以为我们提供很长一段时间的娱乐和消遣”
“她们有着不错的胸和臀部富含大量的蛋白质和体液”
“不过眼睛娘可不好对付。”
“我们慢慢从后面接近她小心别发出任何声音。”
“嘿我控制住了她挣扎得很厉害
“我们把她的腰带扯下来其余的部位可以直接撕开”
“嗯她的三围水准至少是萝莉的6倍”
“当然如果时间不紧迫我们可以先捆绑起来调教一下那样会更加持久和享受。”
“嗯她的感觉紧绷绷各种体位就像章鱼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
好吧上述是我的胡言乱语的。
她微微张开的樱唇欲言却止的样子似乎是因为我之前是盯着她的书而不是她的人而有些不知所措。
呆默无语好一会才出声道
“有什么不妥么”
声线很软也让人很舒服明明说的是广府官话却让人有一种在听吴侬软语的感觉。
“极大的不妥”
我顺着话头赶忙道下去。
“这是何等反人类反社会的作品啊”
她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居然会和她讨论书籍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你觉得天上仙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长生不老带来的必然是清净寡淡或是所欲无求”
“要是和凡人一样勾心斗角为了一点情仇爱恨纠缠不休的话那天上地下还真的永无宁日了”
“所以这书中是极为可笑的”
“用一个凡夫俗子的眼界和利害得失去妄想一个神仙的爱欲情仇。”
“。不过是人生败犬的内心隐射和哀嚎而已”
“这种东西看了人生都会觉得无比灰暗了”
“也只有那些弃妇怨妇什么的才会喜欢通过这种虐心作品的人物纠结来换取某种宣泄性的代入感”
“也就是看到那些明显条件比自己好的书中人境遇和结果比自身更惨某种畸形的快意和优越感”
“以你的年华应该看一些更加励志的东西啊”
“励志?”
她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又很奇怪怎么们没有人过来劝阻我一般轻启朱唇
“女流之辈也需要励志么”
“怎么不需要”
我笑了笑只要她肯接着说话就好。
“给自己一个长短期的目标并从中发现自我价值和实现信念的成就感。”不是说难养也么“
她冷不防幽然一句。
“先圣之说也要易时而变与时俱进啊”
“所谓难养者小儿娇弱而性未定而女子”
我看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微微一点期待。
“心思敏感多变多愁善感更爱胡思乱想令人难以揣测的缘故”
“更多局限于出身环境和早就的眼界细心有余而气魄不足想法多而决断不够”
“更兼长期处于人身依附的从者地位辗转与父兄、夫君、子女之间难有自己的主张和机会”
“因此所谓女子难养绝不是圣人贬低只是点明所出自身的局限性而已
说道这里我笑了起来
“圣人也是女人生出来的。只是圣人的时代国人野人具存国城之间遍地蛮荒礼统教化都未成型”
“自然也还没有怎么如今这么多风物演变而已怎么可能以不变应万变的东西呢”
“任何人都有其长短用处关键看所用的当就能充分发挥其人作用和价值”
“女官之制不就是因此而生的么”
“如今本朝朝承前统女子涉猎甚多而不是仅仅拘于闺房厅堂、厨房而已”。
“能够拘束自己的只有你的心而已”
不知不觉下来放了一通嘴炮我也扮演了一会心灵鸡汤的角色啊。
“说得好”
却有人喝彩道我才发现周围站了好些人却是围成一圈以女性居多。
她们的表情各异很有些玩味之类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轻摇团扇交头接耳的掩面而笑。
其中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道
“就冲你这番大论只怕这里好些人都会考虑做嫁女妹之选”
只是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只是你逢迎错了人人家未必领这个情而已”
我眉头一跳什么意思霍然望着声音发出之处。
突然前庭传来一阵哗然和骚动我这才想起今晚的使命告罪一声紧步走了过去。
却看见带着一身熏人汗臭和马粪味的人影跌跌撞撞的闯入满是精心布置花卉的园池中
然后重新爬起来喊了一声”有紧急情况“
就被陈夫人安排的人当作某个失足落水的醉鬼给搀扶走了不过宾客之中已经有人被惊动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阿姐怎么了”
随后在比较阴暗僻静的花廊上我看见了换了身便于行动的骑装脸色凝重的陈夫人。
“下城外三门的守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换防成我们不熟悉的人马了
“我这里却居然还不知道的”
陈夫人看了眼庭院中某个醉意熏然的中年人
“须知他们的主官可还在我这儿赴宴呢”
“港口我们打过交道的那只海兵队也被调走了”
“事情真的大为不妥”
“我们必须下定决心了”
说到这里她有些感激又有些歉然的看着我。”阿姐这次又要蒙你传讯和援手之恩“”何须如此生分呢“
我诚然道。
“我也仰仗阿姐良多”
空气中传来轻轻的震动感远方漆黑的夜幕中升起的火团成为最好的注释
庭院中正好目睹到的宾客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那个方向
“行馆中可用的人手我都已经召集起来”
陈夫人斩钉截铁的道
“宁都尉的信物我也交给你有敢违者悉令处置”
“我出去再找些外援来”
“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无妨的好歹我也是武家之妻不是”
她笑了笑。
“那就把馆内所有的骑手都带上有不对也好脱身”
我如此建议到。
馆内大概还有一百多骑从护卫再加上我带来的两百多号人中也有八十多位骑从护卫合在一起也是一只可观的战力了。
片刻之后后园被召集起来的人群已经站满了黑压压一片。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敌人及时任何试图闯入馆中”
我正色道
“可能不仅仅是隐匿城中那些叛党”
“或许还有溃乱之后不怀好意的官军或是包藏祸心乘乱生事的别家武装”
“不管对方自称是什么身份或是如何的告求”
“未得准许擅闯者死违命者死处置不力者死明白了没有”
我一口气连喊三声死转身挥刀斩下一棵臂粗小树。
“得令”
“诺”
各色紧张或者激动的面孔在火把和武器反光的照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怒吼出来。
反应最快的是我带来的那些亲随和部分其次是馆内的守卫和武师再者才是那些临时被武装起来的强壮仆役。
“第一道命令清点物资收集来客的车马”
“我们要依照地势构筑一条外围防线”
重新出来的时候我出于某种心思特地经过聚乐地的那个角落却已经没有那位眼镜娘的身影。
在广大的庭院中恐慌和惊乱开始扩散开来陈夫人安排的仆役已经有些劝说拦阻不住了在一个领头的高大胖子奋力推搡下摔倒在地眼看就要就要践踏过去。
然后一声震响他的头巾飞了炸开的发髻披头散发的洒在的头脸上让他屁滚尿流的趴滚在地上闭上眼睛没命的惨叫着就好像是一只割喉的猪又掉进滚水里一般。
我放下短管枪大声道
“你们想找死么”
看到我们明火执仗的涌出来这些宾客才有些惊骇的纷纷退缩到一边。总算没有酿成暴走践踏的恶**件。
我只是选择性的宣称了城中有叛党作乱的消息需要加强护卫希望他们都能留在这里等天明再走。
但是得到这个明确的消息这些宾客如炸了窝的鸟雀一般以担心家人为由四散各奔去。
我随即下令放开大门这些三心两意的累赘走了也好只要他们把车马留下来。
虽然不久之后各种威胁和咒骂在门外响彻一时因为我已经指挥人强行拉走大部分车马让这些贸然冲出去的家伙就只能自己步行回家去。
但还是有相当部分宾客主动留了下来。据说是因为情况不明这里的武力和护卫会令人安心一些。
“留下来无妨但要听从馆内的号令”
我在众多披挂之士的环绕下下大声的宣称道。
“不能碍事还要协助我们做事”
“不然别说刀剑无眼我也不会轻饶的”
大部分人都表示了同意然后各种意见都提出来了。
有人担心自己不会做事没关系能走能动就行自然有仆人教你做
也有人希望能助一臂之力于是被带下去测试下武器使用的技能
还有人提出要求希望能其把家人接过来一起。我也应允他们
让人登记下他们的名字和具体人数给了一个时间期限发给一个手写的凭牌作为信物就放出去。
这个举动似乎让我赢得不少善意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又确认了一遍留下来的宾客名单那位软声眼镜娘崔女正赫然不在其中让我有些遗憾又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很快就被我抛在脑后。
在视野最好的砖雕塔楼顶上安排眼力好的哨位和瞭望在建筑上层和高处重点布上一些回使用弓弩和火器的人手。
然后编成战锋和驻队两个批次带着他们分巡内外寻找各种可能的漏洞和隐患。
挑选剩下所有男人都被召集起来将碍事的场地清理出来用桌椅堵住窗门的位置只留下较小的间隙那些影响视野的亭台回廊也在刀斧的凿砍下毫不可惜的拆掉推倒。
女性则安排到内室去裁剪那些帷帐和帘幕这些是最容易着火的东西或是协助仆人烧水煮食或是布置卧具清理居室清点器物或是用各种容器提水到室内作为水源的贮备也可以放火。
总之都不能让人闲着哪怕再有身份也要给点事做这也不至于无所事事的凑在一起害怕和哭泣徒然影响士气。
这也是我的经验之谈。
一片纷忙中
我对着满是尘味好容易找出来的建筑示意图比划道
“外庭是必须放弃了”
“太空旷除了围墙之外就毫无遮挡也不利布置防御”
“但是放弃之前我们还可以做点什么”
站在我身边的伯符低声道
“的确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我点点头。
“派一组人去挖坑注意保护好草皮”
“另一组人去削砍树子和拆开的家具只要把一头弄尖就行”
“把墙头和坑里都插上中间留下一条回曲形的过道”
“然后把木板什么搭上去做临时通道退回来的时候再抽掉”
“临时挖一条暗沟把鱼池的水引到中庭去就算不能喝也可以防火。
小个时辰之后塔楼顶上的望哨用镜子和火把发来信号有不明数量的人群接近。
陈夫人终于回来了还带着更多的人包括附近馆墅里自觉不够安全跟过来避祸的显赫人家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其中也包括了有过数面之缘的嘉业君和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