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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薄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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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起来了下城和右城都出现了疑似叛军的人。”

    谜样生物再次跑来和我碰头。

    “梅山馆递过来的消息老城的兵马已经开始调动了”

    我惊讶了一下然后是嘿然默念了一声

    “于得好陈子河你还真是迫不及待的就给我一个惊喜了”

    话说敢在眼下的局面里火中取栗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我还以为你会说管我死后洪水滔天什么的”

    谜样生物白了我一眼

    “难道你指望我说反正他们都要死早死晚死而已之类的悖论?”

    我呛了她一句。

    “我们走的这条路可是一条艰难险阻重重注定要尸骨累累并且可能看不到结果的。”

    “那又怎么样。”

    “还会失去很多你所看重或者珍惜的人走到最后会越来越孤独的不归路你也不介意么”

    “就算是我只能顾好眼下尽量抓住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然后才考虑周顾那些我们有力帮助的人把。”

    嗯嗯虽然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种东西在诱惑和呼唤着我其实可以做的更多一些这算是被打开了野心的阀门开始自我膨胀了么。

    “你说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错觉”

    谜样生物还是有些纠结的道

    “成千上万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就是因为我们为了自己私心的缘故。”

    “少女你太甜了”

    我忍不住嘲讽到

    “什么”

    她像是炸刺的猫一样瞪着我

    “你这是文青病发作了么”

    “难道你觉得这种事情的开头和结局是我们这点能耐可以决定的么

    “或者说你现在的实力有办法改变和扭转那么多人的命运么”

    “这些事情早就注定了只是我们作为推手和旁观者加快这个进程好从中牟利而已。”

    “我或许会同情他们但不会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轻易后悔。”

    “这个世界哪有不付出任何牺牲和代价就可以轻易达成目的地好事更何况我们是谁?”

    “我们只是两个聊以抱团取暖的穿越者而已你不要把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使命看的太崇高了。”

    “为什么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好过多了”

    “说的好听你这叫叫良心未泯说不好听叫文青痴妇”

    “不过是身为女性的局限性而已。”

    “你再说一句试试”

    她一激灵张牙舞爪的做出一副你信不信我挠你一脸么状。

    “不要对老娘得寸进尺啊混蛋”

    经过这一番打闹之后才重归正题她的情绪和精神总算好了许多。

    “话说回来难道这也是你的计划中。”

    “你也太看的起我了我要是有这能耐就好了。”

    “不过这次陈子河恐怕是借助了其他方面的力量。”

    “我们真得加紧动手了。”

    “婆罗洲和宇文家的联合船团不是还没回来。”

    “计划更不上变化等不了这么多。再不入场变故更多了。”

    “我的大部分产业已经停闭人手和物资都集中到几个点上能动用的资金也都已经乘机抽出来了”

    “可要是那些人把宝泉街上的交易场和债市也给抢了或是因此导致封停闭市的话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白费功夫了”

    “那我只能去挪用汇全号的存金只是要请你的人帮忙里面有很几个人不是那么好说话”

    “理所当然韩良臣他们已经提前结束集训丨正在附近几个据点内等候命令”

    “只要有所号令一刻钟就可以赶到”

    “不要见血我事后还要用他们的”

    “那就让他们出点意外乖乖呆在家里好了”

    “混账啊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老娘这下也没法回头了”

    她有些抓狂的揪着自己的垂鬓。

    “大不了我带人跟你回夷州去把你那些亲戚都于翻掉”

    “笨蛋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

    只是她这种怒气值爆满的表情和动作更像是撒娇。

    这时候门房通报有人送来一份拜帖

    “武德司的某人以私人名义送来的么”

    片刻之后我看着这份拜帖道

    “武德司?这群豺狗想做什么”

    谜样生物脸色变了变。

    “难道他们察觉了什么么”

    也无怪她担心虽然通常情况下作为幕府耳目之一武德司的层次对于我们这种外藩背景的人来说还未免不怎么够看也甚少有交集的机会但是关于他们的难缠和不好善于的名声却是早有耳闻的特是在眼下局势敏感的情况下。

    “放心天塌下来有陈夫人他们顶着”

    淡色拜帖之内只有寥寥数语却让我微微笑了起来。

    “却是我那位便宜弟弟背后某些人已经派人到了广府正在托转关系想在现下的局势做点什么呢”

    “然后呢”

    “然后有人想和我们讨个交情而已”

    “回头我会封一张钱票去试探一下顺便让风卷旗摸摸底子”

    上城一处钟满珍奇花卉的园林馆舍内已经是满地狼藉也没有人敢接近这里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黑洞一般将所有的视线和听觉都被刻意的吞噬和扭曲了。

    作为风暴的中心则是一个看起来久居上位的中年男子已经停手下来坐在横倒的翡翠屏扇上轻轻喘着气只是平日那些他所钟爱和把玩的珍奇物件现今已经被损毁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作为并不长住此间的主人他也就在这里能稍稍发泄一番而不用担心自己的失态成为上层的笑料和话柄。

    作为御庭中的一员天生的家世和雄厚背景让他刚及弱冠之年隐然拥有崇高的起点和无限的前景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和推动也获得了堪称熏天的权势但这对他和他背后的支持者来说还远远不够至少距朝中那些个最核心的位置却还有些距离。

    因而他在暗中也成了朝中诸多激进派的幕后推手最期望打破现状的潜在势力之一因为广府太平日久几乎没有什么外来威胁和刺激因此总是不缺乏一些尸餐素位的老家伙牢牢的把持高位而阻绝了年轻新进的晋身之途

    大相国又是个念旧的人物这也让他们这些权门世系更多把重注投在了奉命协理幕务的宁海公身上可就是宁海共身边同样不缺乏各色投靠的势力和派系。

    此间主人代表的就是主张对外保守维持现状对内励精图治的安内系从国朝大政的经略方向来说他又出身属于被称为“海派”的西进派只是同样属于主张“巩固现土适量扩张”的保守一流。

    因此对于那些口口声声不忘光复中原的“大陆派”或曰北上派有着天然的对立和嫌恶的立场也无法理解他们念念不忘的中原故土情节;

    对他们来说这些和北人牵扯过深的主战派就是些糜费国力的国之蛀虫和败家子须不知国朝的真正利益和根基终究还是在岭外七道和海外广大领下外藩之中而不是一片惨败的岭内之地。

    可是因为这些主战派的存在和努力每年海量输入广府的钱财物力和各色资源却浪费在那些几无收益只见糜费的北伐战事之中

    就他所代表的众多海藩和归化家族秉持的派系立场和政治观点看来岭内乃至北地什么就是个吞噬钱粮兵员的烂摊子和无底洞除了扶持一些势力和代理作为获得人力资源和物产输出产地之外就并没有没有更多的价值

    反而因此养肥了五路招讨在内相关的大批利益团体进而成为主战派中占据主流的那些大陆派成就功名和谋取地位权势的推力。

    这也是两大源流在国朝中最大的分歧和对立所在。

    所以他才会默许那些人打破朝中党争政见的潜在成规和惯例调用从属西海道的海外驻屯军的精锐健儿在岭内对东南招讨总管这般方镇大员的夫人下手袭杀

    因为这位陈蕙仙在北上为主的主战派中是协调人际关系的一个重要节点并且掌握与之关系密切的多项营生和产业。

    岭外和岭内的政治生态毕竟有所不同。

    但是那些人居然失败了而且全部覆灭在了天目山下然后一连串的变化让他们准备的后手都成了无用功不得不壮士断腕斩断那些关系和线索不给对方更多反攻倒算的机会。

    甚至连底下人试图找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关键小人物的麻烦都顾不上了因为对方的档案居然牵扯四海卫他虽然有熏天的权势但是也有一些不那么方便的短板四海卫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他只能将自己的心情暂时蛰伏起来等待下一局的机会。

    因而这次清远兵变之后让许多人都看到了某种改变现状的契机他也不能例外他指示下属在职权范围内介入此事然后通过掌握的乱军动向和细节来作为政治斗争的武器。

    他不但成功的夺回了在兵部驾部司里的影响力填补了在枢密院里下层位置的人员损失连侦闻畿内的武德司也通过推动领导层的大换血而塞入了自己的人。

    直到前几天原本还很顺利的节奏因为不知何处生出的变数骤然间事情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出了自己的控制

    先是他安插在乱军中的眼线和探子突然消息断绝或是被边缘化然后是那些一体松散的乱军开始自行整编建章立制象一只真正的军队一样开始攻城略地发出自己的口号和宣扬与士民约法三章相安无犯什么的云云。

    这就大大的不妙了隐然有挑战和动摇广府就基本统治秩序的征兆真正的反贼而不是一群暴乱的前军人而已。

    之前籍着乱党的名头党同伐异侵轧夺权清算同僚排挤对手安插党羽可谓是得心应手可要是乱党真要是进了广府城不要说那些墨守成股的老厌物就是他们这些在位的职权人士也难逃罪责所谓是一体皆休。

    “乱军之属岂是那么好勾连的更别说妄图驱使为走卒”

    这是他曾经的老师兼资深顾问被变相流放的“派遣”到外岛去之前留下的谏言。

    “聚九州之铁难铸此大错”

    这个典故出自乙未之乱中当初最坚定的保皇派兼推翻梁氏专权的政治联盟的核心人物信国公枢密副使张叔夜。

    正当其他人弹冠相庆终于将京师梁氏一党的影响彻底诛灭以忠良世族宰相世家闻名的他面对肆虐京师荼毒百姓士民的外军愤然撞死在太极宫前留下的最后遗言。

    因为当初就是他主张和策划瞒天过海麻痹当权的梁氏一党殚精竭虑的交引、串联外军来剪除梁氏专权的朝局但是他只猜中了开头和部分过程却没法预料到其他后果。

    接下来就是在动荡中迅速将朝廷的权威和皇家的大义崩坏后各地军镇一轮轮进京挟制凌逼天家的惨状。

    但是这个悔恨之言并不能挽回任何东西继于被称为疯帝一脉有关的近宗远支在拥立帝位的变更游戏中被一遍遍的屠戮殆尽之后作为做为罪魁祸首之一的宰相世系张氏一族也没能幸免被各种打着龙武系渊源和旗号的势力追缴杀尽九族五代之内。

    为了避免给南海梁氏兴兵复仇的理由和口实甚至连当初乙未年间倒梁联盟那批早死的重臣亲贵也被自己人挖处以十恶之刑斩首鞭尸但是丝毫不能阻止南海梁氏发起“庆熙北伐”和“嘉佑大进军”中各种一触即溃或说遍地倒戈相迎的局面连最死忠的人也不免悲观的哀叹“人心不在李唐了”

    如果不是出身梁夏在安西扶持北唐小朝廷的承光帝在各路西军的支持下横空杀出重续国运的话那如今天下又是另一番样子了。

    很多保守战乱流离之苦的历代名人大家将其当成愚忠祸国的典范来自省并将这句名言广而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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