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捏了人家的蛋
蛋疼的感觉没有哪一个男人敢说能够受得了。西斯痛苦的惨叫着，脸色瞬间苍白，即便是脸上的污泥都无法遮掩那份苍白。剧痛让他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不住的哆嗦着，嘴里更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桀桀桀桀桀桀的像个鬼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有多恶心！”狠狠的一脚踹在西斯胸口，赵卓仿佛拖死狗一样抓着西斯的蛋在地上拖着，每说一句都会回头给对方一脚：或踢大腿，或踹胸口，或干脆直接在那令人讨厌的脸上嘴上一通乱踹。西斯强忍着痛楚想要反抗，但赵卓手只是稍稍加重力道，他就不得不惨叫着蜷缩回去，仿佛虾米一样哆嗦着。
拉着西斯来到铁网墙壁边缘，赵卓终于松开了西斯的蛋，却又狠狠一脚补了上去。然后在对方痛苦到让脸颊扭曲的惨叫声中俯身抓住对方双腿，呐喊一声，身体旋转着将对方狠狠朝墙上撞去！
“去你妈的过肩摔！去你妈的寝技！去你妈的毒蛇西斯！老子我只要一招掐蛋就能收拾你！”
“碰碰”的撞击声中，西斯不断的和铁网墙壁碰撞接触着，整个人跟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被赵卓随意的摆弄着。先前的得意与骄傲全都不见了，双手只能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蛋，拼命的揉着，对于身体其他部位遭受的打击根本无暇顾及。
连续十几次撞击之后，赵卓终于放缓了攻击，缓缓地放开了西斯，后退几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因为被装了这么多下墙的缘故，此时的西斯浑身上下都是血，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或淤青或红肿，有的地方更是被铁条磕破了许多伤口，血肉翻开的样子很是恐怖。然而西斯却只是蜷缩着，双手依然苦苦的护着裆部，低声呻吟着。
“你……你服不服？”扶着膝盖，赵卓看着西斯喘息说道，“如果服了的话，就快点开口吧。我还等着认输呢。”
西斯护着蛋，安静的不肯说话。
“你说话啊！到底服不服！不服的话我们再来过！不过那样你肯定活不了多久了。我认输，你晋级，大家各取所需怎么样？”赵卓踢了踢西斯，再次开口商量道。他现在所需的只是对方的一个承认，如果西斯不认可他的话，那么这场比赛就算获胜了也还是他输了。
西斯仍然蜷缩着，安静的不说话。
赵卓皱了皱眉：“喂，你倒是说说话啊。”说起来，他本来是不想将西斯揍成这样的，毕竟自己若是想要获得认可，还需要对方点头承认才行。然而先前的情况他如果不下狠手的话就会完全失去反败为胜的机会，那么也就更没有可能被对方认可了。只是此时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的样子，赵卓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玩脱了！
如果说进入胶囊赌局的金字塔体系是一个很严苛的考试的话，那么这些做新人组和败者组选手们对手的人，就是负责考核他们的考官。他们只有打败考官，才能被考官承认获得进入资格，打不过考官的人，都会被考官打死。然而如果你一不小心将考官打死了，或者打的太过火，超过了考官的忍耐限度，也依然会有可能被取消进入资格……如果有考官铁了心跟你死磕的话，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这是一个很有难度很难掌握的事情。这是一个需要小心控制的“度”。
而眼下，赵卓很显然是超过了这个“度”。
他虽然打败了西斯，但似乎，也让这位考官恨极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是过了几秒钟，西斯终于缓缓的抽回了护蛋的双手，然后他缓缓扭头，一脸怨毒的看着赵卓道：“蛋碎了。”
赵卓一愣：“啊咧？”
“我的蛋碎了。你捏碎的。”
赵卓醒悟过来，知道事情果然玩脱了：“啊……那是个意外。两个都碎了吗？”
“两个都碎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蛋碎了，也就不算个男人了。”西斯缓缓说道。
“其实男人也不一定要拿那个说话的，只要你有一颗汉子的心，哪怕你是个妹子也依然……”
西斯仇恨的看着赵卓，忽然疯狂的尖叫道：“你既然让我做不成男人！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如意！你别想着从我这里获得我们的承认了！哈哈哈！你就等死吧！明天晚上的八进十，你肯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哈哈哈，你弄碎了我的蛋，我绝对不让你好过！”
赵卓微一犹豫，做出了最后一丝尝试：“…………其实没有蛋，你还有手指啊，还有屁股啊……”
“你去死吧！哈哈哈！我活不过今天，也绝对不会让你活过明天的！”西斯歇斯底里的大喊大笑着，眼泪和鼻涕夺眶而出。
赵卓沉默，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努力，缓缓走上前，低头看着西斯，缓缓的抬起了脚：“那你……就去死吧！”
话音落下，他一脚踩在了西斯的蛋上。
“就算是碎了，我也要再碾上一碾！”
在和齐牙牙一同回公寓区的路上，赵卓一直低着头，情绪很是低落。
虽然获得了胜利，获得了晋级的资格，但赵卓的脸上没有一丝兴奋开心的情绪。他的脸阴沉的可怕，以至于齐牙牙都不敢再继续兴奋的说着他刚才的“英姿”了。
获得了胜利，他却失去了被赌局那个金字塔体系接纳的资格，那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的一系列比赛，他都将面临着对手们的无情攻击和碾压。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又如何能够应付得了那些八平米区，十平米区的高手呢？而就算他侥幸过去了，后面还有更厉害的人等着他……他将会被越来越强大的车轮活活耗死！没有休息，没有补充，身上伤痕只会越来越大，战斗力越来越弱，对手越来越强……
他走上了一条必输的道路。
只因为他捏碎了两颗蛋。
真讽刺啊。
“我干嘛要捏人家的蛋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赵卓喃喃自语道。
第六十一章
真讽刺啊。
“我干嘛要捏人家的蛋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赵卓喃喃自语道。
“别担心了，反正你又不是故意的。”想了很久，齐牙牙才小声安慰道。
赵卓斜睨了女孩一眼：“你知道什么啊。我们两个活不了多久了。也许明天晚上就会死，也许后天，或者也许大后天……总之死期不远了。”
齐牙牙点点头：“我知道啊。但是没有关系啊，早在当初和姐姐一起进来参加胶囊赌局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两个人静静的走在通往公寓区的通道里，齐牙牙低着头，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轻轻开口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参加胶囊赌局吗？”
“还用问？肯定是在外面被那些男人们欺负的受不了了才进来的。”
“是啊……被那些男人欺负的受不了了才进来的。”齐牙牙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泥沼区的良家女，听起来名字挺好的，可真做起来，却好难好难呢。那些男人，明明都已经吃不饱饭了，却不知为何每天还会想着要做那种事情……明明已经有很多女人愿意和他们做的啊，为什么偏偏要挑那些不愿意和他们做的女人呢？”
“因为男人都犯贱……总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们这些泥沼区的良家女，在他们看来就是极好的东西。比那些随时随地都可以拔下裤子插进去就出水的女人要有吸引力的多。”赵卓情绪低落，说起来的话便也有些粗俗甚至是阴暗起来。但这也正是泥沼区的真实写照。他不止一次看到过那些男人为了强行占有“良家女”而逼迫对方摘掉身上的期青藤，不摘的话，甚至会直接弄死对方……
齐牙牙扭头看着赵卓，灰暗的通道中，少年阴沉的脸色之上隐隐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厌恶。不由得有些悸动，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逼迫我们这些良家女的吗？”
“拿命威胁呗。不听话的直接杀了你们就是了。虽然到最后也不一定能****，但反正是可以借此发泄一下**罢了。”少年耸肩答道。
“嗯。他们真的会那样做。我和姐姐收到了很多次这样的威胁了。”
赵卓没有答话，缓缓的朝前走着。
“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应付他们的吗？”齐牙牙再次开口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用手，用脚，也许还会用嘴？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哪里都没有经验。”少年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女孩说道。
“嗯……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姐姐出头的……”
“呵……那个鸡窝头，看不出来这么好啊。不过她那个样子，难道男人还有兴趣吗？”
“泥沼区的女人不都是一个样子？姐姐她是世间对我最好的人。”
“也是呢……毕竟是姐妹啊。”
“所以她能在这里安定的生活下去，我很开心，也很满足。”齐牙牙说着，沉默片刻之后再次开口道：“谢谢你。”
“关我什么事啊。”
“你给矮子大叔提醒的那些话，他都告诉我了。”
“大家毕竟是朋友嘛，随口一提罢了。”
“嗯，是朋友呢……”黑暗中，女孩坚定的点了点头。
来到四平米公寓区的那个通道的时候，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两名看守再次出现了，赵卓低着头上前，将钥匙和代表着晋级的铭牌递给了那名手腕上带着仪器的看守：“大哥，给我换八平米公寓区的钥匙。”
看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活着。”
赵卓抬头，勉强一笑：“是啊……不过就快死了。”
看守明白他话中意思，微微一笑，将钥匙递给了他。
“对了，我还有个同伴在里面，我去叫她出来？”指了指通道尽头的铁门，赵卓想起了沈婵还在大厅里。看守点了点头，放两人进去。
刚刚走到铁门前，铁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赵卓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微微一愣道：“是你们！？”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大头男孩和“西瓜手”科多，他们也获得了进入八平米公寓区的资格，此时正收拾东西准备搬过去。
看到赵卓，大头男孩啧啧有声的看了他一眼，赞叹道：“真想不到你竟然能够晋级……原本我还以为你会死在那里呢。”
赵卓叹了口气：“早一天死晚一天死似乎也差不了多少啊。”
男孩偏头一笑：“似乎有些道理。”他走出铁门，对身后的科多招了招手：“西瓜，我们走吧。”
科多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赵卓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组合缓缓消失在通道里，没想到那个身为赌徒的男孩竟然可以命令到“西瓜手”科多！
走进大厅里的时候，沈婵已经靠在房门外等了很久了。看到赵卓和齐牙牙，她走了过来，开口说道：“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可是晋级了。”
“比起晋级，我更愿意一直呆在这里。”赵卓叹了口气，不想在说这件令他伤心的事情。然而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旁边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人影，抓着赵卓的衣领愤怒的颤声道：“你，你怎么，你怎么能赢呢！”
赵卓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鸡窝头：“你以为我想啊。”
“你，你就不应该抓人家那里！”鸡窝头此时已经知道了晋级意味着什么，脸色苍白的指着赵卓大声道，“你这样会害死牙牙的你知不知道！”
赵卓恼火的看着对方：“怎么？这种事情你也能怪到我头上？你这女人是脑子有病啊还是脑子有病啊还是脑子有病？搞清楚，拼死拼活的是我，到头来挨打送死的也是我！我也是要死的人！你以为我想死啊！你既然这么心疼你妹妹，那不如你代替她好了？牺牲你一个，幸福她一人如何？反正交换赌徒这种事情，到后期也是允许的。你这么伟大，干脆成全牙牙好了。”
第六十二章话唠模式的赵卓
鸡窝头的脸色顿时一白，咬了咬牙之后，刚想赌气答应，齐牙牙已经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姐姐！你别做傻事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吗？”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啊。”鸡窝头红着眼睛痛哭道。
齐牙牙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啊，你能活着我就很高兴了。再说了，能在临死前住一次八平米大的房子，这可是以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呢。”
矮个子跳着脚从旁走了过来，看着赵卓，沉默片刻后问道：“不是说要认输投降的吗？”
赵卓苦笑：“我倒是千想万想，可人家宁愿死都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你捏人家蛋，人品败坏，活该这样。”
“大丈夫能屈能伸，蛋碎了人还在就可以了，谁知道他心灵那么脆弱。太监这种东西可只有男人才能做。”
矮子看着他：“明年我会给你烧香的。”
“我大泥沼区连面包都是抢手货，哪来的香？”
“在心里烧。”
“心领了。”
“以后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跟着组织走，学着那些人比赛时候的样子，大家一拳一脚之后平躺地上默数三十秒就算平局了。赌局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要照着规矩走，安安稳稳的过上十年八年不是问题。等到你老的打不动的时候，他们才会考虑把你剔除出去。到时候别抱怨就是了。”
“在这里活个十年八年，倒也不枉此生了。”
“没追求。”
“你有追求？”
“我将来是要去星华区住一百二十平米大房子的人，当然有追求。那可是赌局冠军级的享受。”
“你先活着熬完这次的比赛再说吧。”
“…………你说我怎么就捏了人家的蛋呢？”
因为获得了晋级资格，所以赵卓他们将会前往八平米公寓区，而矮子和鸡窝头则成功被接纳进了赌局的金字塔体系，将会成为以后混吃等死的金字塔中的一员，将会过上真正意义上的安慰日子。所以双方寒暄一阵之后，便就此别过。赵卓三人出铁门前往八平米公寓区，而矮子和鸡窝头则只能简单的相送。
要去往八平米公寓区，需要先回到最初的两平米胶囊公寓区，在那里会有通往更下层地下世界的通道。而地下一层，就是八平米公寓区。
比起四平米公寓来，八平米的公寓要宽敞的多。而且比起之前的床垫来，房间里还有一张单人床。以及一台小电视机——当然是被外面淘汰了很久的那种老旧电视机。
这当然是对于赵卓和齐牙牙来说的。在沈婵眼中，这房子依然小的让人胸闷。
“胸闷是你期青藤缠的位置不对。”赵卓看了一眼沈婵胸前的期青藤，随口说道，“要在胸部上方才行。”为了表达的更直观一些，他还顺手指了指齐牙牙，女孩的期青藤就在胸部上方的位置。
“它自己滑下去的。”沈婵有些无辜。
赵卓：“…………我都不好意思直说，你怎么就不害羞呢？”
“平胸也是一种萌。”沈婵自我安慰道。
“多吃木瓜吧。”赵卓叹道。
“吃木瓜可以丰胸？”沈婵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广告上说的。”
齐牙牙正撅着小屁股在铺着床，闻言扭头对沈婵说道：“婵姐，我倒是知道一个办法哦。”
“什么办法？”沈婵随意问道，但那热切的目光还是表明了她内心的迫切。
“趴着睡觉。”女孩简短的说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赵卓正在摆弄着那台破旧电视机，闻言反驳道：“我就是趴着睡觉的，根本没效果。”
沈婵轻轻踹了他一脚，推开少年俯身插上了电视机的插头：“你先把你的蛋变没了再参加我们的讨论。”
赵卓凑了过去，看着那插头和黑色的电线问道：“这是什么？”
“插头，电线，插上它通电之后电视机才能看。”沈婵扭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以前住过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赵卓耸肩：“我当年在四平米公寓区住了一个月，第二个月就开始往上爬了，这个地方只住了一天，当天晚上没真么看，再后来就一直住在……算了，不说了。总之当时住的房间里东西都很高档。电视机可没这么落后。”
落后的电视机上花白一片，只有密密麻麻的雪花点，再无其他。
齐牙牙听过一点赵卓当年的事情，这时候忍不住扭头看着他问道：“你当年跟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大叔他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赵卓摇头晃脑。
沈婵挑眉，啪地一声拍在赵卓后脑勺上：“你家大叔叫陶渊明？”
赵卓摸摸头：“他当然不叫陶渊明。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平常怎么叫他的？”齐牙牙眨眨眼睛，循循诱导道。
“大叔啊。”
女孩挑挑眉，眼角抽搐着道：“那别人呢？”
“他大叔啊。”
“啪！”齐牙牙也给了赵卓后脑勺一巴掌，“除了这种不明身份的称呼之外，有别的名字吗？”
“有，叫修。”
“修？”
“嗯。修，修叔，修爷，多可以。”
“那他现在呢？”
少年摊手苦笑：“死了。不然我何苦还要自己打擂台，让他上场我在后面加油就行了。”
“……为什么你今天这么话唠。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齐牙牙皱眉看着赵卓道，他平日里可不是这样话多的。
“因为我明天也许就要死了，不抓紧时间恐怕就没机会了。”赵卓说完，三个人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很久之后，赵卓低声说道：“当年大叔最后死的那天，也特别话唠。我开始不明白，等后来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再听他说了。”
被压抑了很久的伤感，忽然间就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
角落里，破旧的电视机“哗哗”的响着，雪花点依然如故。
第六十三章
三人住进八平米公寓的这天晚上睡的并不好。齐牙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卓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发呆，唯有沈婵一人睡的安然，毕竟整件事情中最没关系的就数她了。
“赵卓。你睡了吗？”黑暗中，齐牙牙第五次翻了个身，睁着眼睛看着地板上赵卓可能睡着的位置，开口唤道。
房间里虽然有张床，按道理来说是应该属于赵卓这个“房主”的，但在沈婵的强烈要求甚至是威胁之下，反而成为了齐牙牙和沈婵这两个女士的地盘。而可怜的赵卓只能被赶到地上去睡。
“嗯。”赵卓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还醒着。
“你明天真的会死吗？”齐牙牙小声问道，“我觉得你还有赢的机会啊。”
“就算能赢又如何？后天的对手会更强大。”赵卓叹息道。
“也许……他们明天会再试着接纳你的。毕竟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齐牙牙想了想，用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理由劝慰道。
赵卓哼了一声：“不是不能全怪我，是根本就不怪我。生死格斗啊，大家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啊。捏蛋是很有效的一个制敌方法呢。”
“我知道捏蛋是不错的方法……但你也，你也不能捏碎呀。”齐牙牙有些尴尬地道，她还真不适应和赵卓进行如此无下限的对话。
“我哪知道会捏碎啊……真纠结，这个问题已经让我很困扰了，我们不讨论了行不行？”赵卓翻身，背对着墙壁嘟囔道。
“哦。”齐牙牙点点头，沉默了很久之后又开口道：“对了，你今天是怎么救的我啊？”
赵卓微微动容，想起了白天的那个梦，不答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沈婵说只要第一次战胜了卡兽，那么之后就算它们会反噬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因为你们一定可以再次战胜它们。但你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收服了对方，却怎么还会因为反噬而晕倒呢？”
听了赵卓的话，齐牙牙“啊”了一声，惊讶道：“原来非要打败它们不可啊？”
赵卓一愣，对方话里的信息量似乎有些大：“你没打败那只鞭炮虫？”
“没有啊。”齐牙牙答道。
“那你是怎么收服它的？”赵卓没好气道。
“我……我对它说，你做我卡兽好不好，然后它就同意了啊。”女孩轻生答道。
黑暗中，赵卓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说法？它听得懂你的话？”
“应该懂。”齐牙牙犹豫回答。
“懂个屁！既然懂的话怎么会反噬你。”赵卓哼了一声，“你和人讲道理的时候都未必管用，更何况是和虫子讲道理！？而且你还不是和它讲道理，你是和它卖萌！”
“那你到底是怎么救了我的啊？”齐牙牙执拗地再次回到了先前的那个话题上。
“当然是化身为传说中的勇者打败它了啊。不然还能怎样。”
“…………骗人也要用心一点啊你。”
“不然你还以为是怎样啊？”赵卓郁闷无比，“你倒是想一个比较可能合理的出来啊。”
齐牙牙愣了愣，挠了挠头，竟是真的想不出什么比较合情合理的方法来。她哼了一声，再次强调道：“反正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的。”
“我是真的化身勇者，从一个人首蛇身的大怪物手中把你救出来的啊。”赵卓委屈道，虽然那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蛇发女妖圆盘可是自己的私有产物，收服那只反噬的鞭炮虫也算是自己的功劳吧。
想起白天时候自己用鞭炮虫对那位实验室的研究人员造成的伤害，齐牙牙忽然叹了口气：“哎，要是你也能够成为卡侍就好了。那样的话，就会多了一种攻击手段了呢。记不记得我今天召唤卡兽出来的时候，可是把一个人差点戳死呢。”
赵卓闻言撇了撇嘴：“什么戳死啊，人家不过是不小心被你的鞭炮虫扎到了而已……咦？对呀！”他忽然一拍大腿翻身坐了起来，兴奋的说道，“只要我成为了卡侍，那么就多了一种保命手段了！？明天的比赛也不是没希望了！？”
他嘴上虽然说瞧不起齐牙牙卡兽的威力，但心里却非常的清楚，如果今天齐牙牙的卡兽发射再有力那么一点，准确那么一点，那个研究人员说不定已经死了。如果自己也能成为卡侍……那可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很厉害的暗器啊，在和敌人的战斗中，可是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的！
齐牙牙闻言叹了口气：“但那也要你能成为卡侍才行啊。你都实验失败两次了……明天能不能成功可很难说呢。”
赵卓嘿嘿一笑，摸了摸胸口的蛇发女妖圆盘，自信满满道：“我有预感……明天的实验，我是一定会成功的！”
因为突然想到了成为卡侍的可能性，赵卓整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眼眶有些发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沈婵蹙眉看着赵卓，忍不住说道：“你精神这么差，今天的实验还能去吗？”
赵卓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当然。而且我保证今天实验一定会成功。”
既然已经知道了前几次实验的问题出在哪里，那么他当然有把握保证这次实验的成功。只要把金属盘这个吸收卡兽的东西从身上取下来，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实验成功！
因为沈婵的某些计划，所以她今天也要跟着赵卓去实验室。虽然心中那对这个女人逃出泥沼区的愿望不抱有任何希望，不过赵卓并没有劝她，只有等她自己尝试并失败之后，才会真的承认自己身在泥沼区的这个事实。现实的终极比起旁人的劝说更有效果。
两个人再一次来到第八时钟区，沿着那条小巷进入通往实验室的隧道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今天的实验室显得有些热闹。
隧道尽头的实验室大门前，站着几名身穿制服脸色冷漠的联邦士兵！领头的，则是一名有着少尉军衔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