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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宴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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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羡鱼不知石彰心思,对石敏道:“时辰已是不早,早些歇息。”说着转身不再看他们二人。

    石敏无奈的一耸肩,对石彰做个表情,小声说了一句什么。石彰颔首,一脸若有所思,心中的那些不愉快这才消散了去。

    小娘子今日一身素色,长发松挽在脑后,人又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实话,这模样与他所见的汉人女子大不相同。以往他们掳走的汉人女子,非哭即闹,丝毫未有言传中那般模样。

    今日王羡鱼倒是满足了他的幻想。只可惜,石彰再是喜欢,小娘子几次拂他面子的举动,也让石彰难生欢喜。

    他是草原男儿,血性堪比熊狼,岂是一介汉人女郎能羞辱的?今日这事,暂且记下。

    石彰转身而去后,王羡鱼这才松一口气,对石敏道:“你方才用了什么法子将我这门外二人放倒在地?”

    石敏答曰:“只是迷药罢了!”

    王羡鱼颔首,她问这话的意思便是为了引出下文,因此继续:“可有解药?他们二人并非糊涂之人,你们此举实是不妥。”

    石敏一想也是,去了隔壁与石彰说话。不一会儿兄妹二人一齐出现在王羡鱼门口,二人也不知做了什么,门口二人便睁开眼,一脸迷惘,显然还未完全清醒。

    大功告成后,石敏进来道:“他们二人怕是要天明才能清醒,我兄长说了,这样他才能睡个好觉。”

    王羡鱼后来才了解石敏这话中的意思!后半夜隔壁传来震天鼾响,将王羡鱼吵醒后,王羡鱼听着这声音久不能寐。若非白日王羡鱼补足了精神,只怕第二日醒来是要生出恼怒的。

    第二日一早,这石家兄妹便不请自来的入驻王羡鱼寝屋。对石敏,王羡鱼无话可说,但对石彰此人,王羡鱼根本不欢迎。只是既然决定相助,王羡鱼便没有道理将人往外赶的道理,王羡鱼也甚是无奈。

    不过虽是收留他,但王羡鱼对他态度并不算好。便是石敏也看出来王羡鱼好似对她兄长特别不喜,趁着她兄长偶尔不在问过王羡鱼。

    王羡鱼言说没有,但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石彰此人眸光中都是侵略,对王羡鱼更是毫无遮掩用意。便是王羡鱼不看也总能感觉到此人视线,因此王羡鱼才不喜。

    这般一日下来,王羡鱼实是熬不住,便直言:“明日我不会再将亲卫请出去,你们兄妹二人自便罢!”

    说是兄妹二人,其实只是除去石彰一人。兄妹二人哪里听不出来王羡鱼的意思?石彰闻言蹙眉,生出不悦,但石敏见兄长吃瘪却是觉得好笑。

    第二日,王羡鱼果然没有请亲卫退下,而石彰自然也不能自由进出此处。

    不过请出石彰却是苦了石敏,她并非话密之人,但王羡鱼门口亲兵未退,她哪里敢说话?石敏一面憋的难受,一面又心疼隔壁的兄长饿着渴着,一日下来,急的直上火。

    王羡鱼只做不知,但心中却是生出痛快。她有仁心不假,但却是不喜欢被人逼迫着做选择。石彰既然无赖,王羡鱼自是不能让他也讨到便宜。

    又是一夜过去。王羡鱼起早着衣。一面吩咐外面清醒过来的二人寻婢子来伺侯,一面向石敏解释今日有事。彼时石敏还未清醒,被王羡鱼唤醒之后,知晓王羡鱼话中意思,又匆匆忙忙去了隔壁躲人。

    其实王羡鱼本可以不用婢子伺侯,但到底于心不忍,这才多此一举。石彰昨日饿了一天,王羡鱼总不能真让人饿死,想到这里王羡鱼对婢子嘱咐道:“今日我虽是不在,但两餐莫要忘了送。这两天院中野猫甚多,也好让它们饱餐一顿。”

    婢子听罢赞叹两句王羡鱼仁心,王羡鱼却是一笑,未答话。待收拾妥当,未多滞留,直直向外行去。

    石彰与石敏二人自是听到王羡鱼的嘱咐,石敏暗自松一口气,心道还好这两日确实听到院中有野猫叫声,若不然还真是不知该用什么借口……她能忍一日不食,但她兄长身上伤势未好,如何还能再受饥寒之苦?

    石敏松一口气,而石彰却是深吸一口气,他如此是为了抑住胸中怒气,好半晌他渐渐平复下来,这才咬着牙道:“本王还以为汉人无厉害的女子,这两日却是见到了!王羡鱼这妇人,实是心狠!”

    他这话出,一旁的石敏公道的说了句:“她被我们如此逼迫,心中难免生有怨气……”若是换做石敏自己,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王羡鱼还算客气。

    这话倒是让兄妹二人一齐沉静下来。他们此举确实卑鄙,也难怪王羡鱼会如此行事……

    *************

    王羡鱼行至六皇子府邸之时,阿形已经候在门口。王羡鱼下车时她过来搀扶,一双手冷的吓人。许是这两日王羡鱼本就带着火气,此时见阿形不自爱,便生了恼,因此怒道:“六皇子府邸便无人迎客?”

    阿形对王羡鱼向来敬重,过来接王羡鱼更是不用多想。倒是没想到一向温婉的女郎会这般大声斥责于她,阿形一时便愣在当场。

    见阿形愣住,王羡鱼也终于反应过来,她反手握住阿形,放柔了语气,道:“如今晨早还有些凉意,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些衣裳,看看你这手,都冻的沁人。”

    阿形这才明白过来王羡鱼意思,还未说话,一旁的婢子们便开口道:“小娘子有所不知,阿形姑娘已经在此地候了半个时辰,婢子等人怎么劝她都不听!”

    王羡鱼听罢放开握着阿形的手,道:“你便是候上一天我也不会高兴!”

    王羡鱼向来是个和善的人,这点阿形是知晓的。但今日如此,却是让阿形生出疑惑来。她与王羡鱼想处之时她向来皆是如此,对王羡鱼敬重的恨不能投身以报。

    王羡鱼也是知晓的,以往最多也就叹息两声,今日……阿形不确定的问旁边跟着过来的亲卫:“娇娘这两日可是受了委屈?”

    亲卫答曰:“不曾!”

    阿形得了答案转眼看向王羡鱼,疑惑更甚。

    王羡鱼也懒得多说,叹息一声,道:“你请我过来便是站在这里吹冷风?”

    王羡鱼逗趣之言倒是让阿形反应过来,她扶着王羡鱼便向里面行去。

    燕国的建筑比起金陵相差甚多。若说金陵那边是精致、典雅,那这边便是大气,亭台楼榭皆是带着一股浓重的豪迈之感。

    各有特色,各有各的好。

    阿形带着王羡鱼穿梭在这六皇子府,好似如入无人之境,来往婢子看见阿形皆是恭敬的行礼,对阿形好似敬重有加。王羡鱼看在眼中,忍不住频频颔首,暗道六皇子对阿形确实上心。

    这般想着,王羡鱼便随着阿形来到一桩小院,入院门便是绿意葱葱的细竹,小石子路随着竹院一路延伸至廊外。顺着廊路一路行走,转弯后又是一处雅致景色,让王羡鱼看的目不暇接。

    待终于停下后,王羡鱼才发现此地太过于偏僻,忍不住回头问阿形:“你这几日便住在此处?”

    阿形听罢颔首,道:“此地是六皇子小时居所……”说着阿形便生出几分羞涩。

    王羡鱼听罢一笑,道:“原是如此,想来六皇子待你终是不同的。”

    阿形垂首不语。但其实心中感慨万千。小时候她便与六皇子时常在此地玩闹,这里可以说是她与六皇子二人共同的回忆。六皇子将她安置在此地,虽是一片真心,但是却让她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王羡鱼话说过后见阿形面上生出苦涩,一时也停了话。沉默半晌,王羡鱼才缓缓道:“感同身受这一词,你我二人怕是不适用。不过有一句话却是可以一说,与君共勉。”

    王羡鱼顿了顿,继续道:“曾经我也迟疑不定!”

    这话出来,阿形抬眼看向王羡鱼。王羡鱼对她温和一笑,道:“你曾去过金陵,该是知晓我家中变故。前朝天子不容,将军府岌岌可危,我生在将军府,又被谣言所扰以为自己出身不高……”

    “那时君子来将军府,阿父让我弹琴待客,君子与父兄侃侃之言扰我几日神思不定。后我又与兄长去赴君子之宴,宴中君子护我躲避小人,此后我便一直对君子念念不忘。”

    王羡鱼说着这些便陷入回忆:“之后君子与兄长交好,更是因着兄长邀请入住将军府。那时我甚是欢喜,时常寻借口相见君子一面。再后来我得偿所愿,求得君子教我习练琴艺。”

    “可却是与君子相处,我便越是知晓君子霁月之姿无人可比。之后我便不时陷入欢喜与退缩中,不能自拔。”其实如今还是如此,只不过这话王羡鱼却是未说。

    “我如此姿态,阿母看在眼中。她见我日益消瘦,心疼于我,便对我道:‘吾欲之物,求之。’纵不可得,亦无憾矣。”

    王羡鱼说着看向阿形,道:“你知事懂礼,这些年来即便吃了不少苦头,但一颗纯心依旧未失。大苦大难都过来了,又何必惧怕上天赐予你的好意呢?”

    “善!”

    王羡鱼话毕,门外传来一声赞赏。王羡鱼与阿形二人一同转身过去,门口一前一后立者二人,一人是燕六皇子,一人正是让王羡鱼魂牵梦绕的郎君——卫衍。

    方才说话之人正是卫衍,他此时见王羡鱼转头看过来面上生出怔愣之相,笑道:“我竟是不知小娘子慕我至斯,实是罪过!”

    王羡鱼只觉得脸上轰一声烧开,薄薄一层面皮红的恨不能滴出血来。而卫衍见王羡鱼如此反应,依旧调笑道:“小娘子既是爱我至此,缘何久别重逢却是不敢正眼看我?”

    王羡鱼此时窘迫的垂首不敢抬眼,闻卫衍此言,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正此时,燕六皇子过来将阿形牵走,道:“你们二人久别重逢,我们便不扰了。”说着二人脚步声便渐渐远去。

    二人声音不见,卫衍才轻笑一声靠近,见王羡鱼依旧垂首不敢看他,卫衍终是叹息一声,将人揽进怀里,道:“方才之言,我甚是欢喜。”

    王羡鱼依旧不敢抬头,卫衍又道:“阿鱼,我思你若狂矣。”

    这话让王羡鱼心头一跳,终是愿意抬头看卫衍。卫衍笑容浅淡,但眸中却是含着真心。

    王羡鱼见卫衍真诚,更是胸中一跳。如今听闻此言……王羡鱼便是立刻死去也是愿意的。王羡鱼一片动容,眸中渐渐生了雾气。

    王羡鱼突然生出泪水,卫衍叹息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小娘子对他真心可鉴,他以往当真是伤她不浅!

    好半晌王羡鱼才恢复过来情绪,在卫衍怀中闷闷道:“我无事……”她这话的意思自是让卫衍松开她。

    卫衍听出来王羡鱼话中的意思,却是装作不知,换了话题道:“姬宁一直放不下甄莘,你方才助他,这份情姬宁定是会记下,如今你在雍州,若是遇事只管来烦他。”姬宁便是燕六皇子名讳。

    这话当真是说的不客气。王羡鱼生出好笑,暗道这二人情分果真是匪浅。念头一转,王羡鱼想起另一人,道:“王敬豫也在雍州,他千里寻你,你……”

    话未说完,卫衍便打断王羡鱼道:“还未到时候,待我这边事成我再去见他。”

    王羡鱼连忙问他:“你此行到底发生了何事?”

    卫衍却是但笑不语,转而牵起王羡鱼手,二人携手至门前看景,好半晌王羡鱼才听到卫衍道:“不过是解决一桩陈年旧事罢了!”

    王羡鱼还想问,但见卫衍没有再说的心思,便将这疑惑咽回腹中。之后二人便说起分开后的趣事,将这满室寂静的院子充上许多热闹。

    闲聊许久,六皇子与阿形去而复返,见二人立在门前,六皇子道:“姬芜今日又来寻你,你躲还是不躲?”

    六皇子这话说出来,卫衍与王羡鱼二人同时看向他。王羡鱼是意外,卫衍则是带了几分叹息。

    顿了顿,卫衍才道:“还是一如既往躲着罢!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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