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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星夜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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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
    门扉被轻轻推开,杭州布政司参政郭福,身着一袭素色儒衫。
    肩上背着一只早已整理妥当的青布包裹,在两名暗卫的陪同下缓步走入。
    一进书房,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李景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下官郭福,见过王爷。”
    李景隆俯身扶起他,眸中闪过一丝暖意。
    目光落在他肩上的包裹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感激:“郭大人不必多礼。”
    “此番能勘破此案,多亏了你暗中相助,冒死传递消息。”
    “本王已经查明了所有真相,那些构陷忠良、祸乱地方的宵小之辈,一个也跑不了。”
    郭福眼眶微红,嘴唇翕动着。
    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李景隆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郑重:“但今日之后,这世上便再无杭州布政司参政郭福了。”
    郭福迟疑了一下,抬眼望向李景隆,眼中满是挣扎。
    “你弃了这身官袍,虽失了仕途前程,却也换来了一世的安稳与自由。”
    李景隆看着他,缓声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且带着家眷,连夜离开杭州城吧。”
    “走得越远越好,此生都不要再踏足这片是非之地。”
    当日郭福决意弃暗投明时,他便曾许下承诺,事成之后,必保郭福一家平安。
    如今,该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多谢王爷!”郭福点了点头,难言心中的激动。
    紧接着再度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王爷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只恨小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为王爷鞍前马后。”
    “唯有来生结草衔环,再报此恩!”
    “走吧。”李景隆笑着挥了挥手,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轻松笑意。
    郭福重重叩首,起身时已是泪流满面。
    “王爷保重!”
    他依依不舍地望了李景隆一眼,仿佛要将这张脸深深刻进脑海里。
    随后便毅然转身,跟着门口的两名暗卫,大步流星地离去。
    书房内的烛火,映着李景隆孑然的身影。
    他缓缓走出书房,立于庭院之中,抬头望向夜空。
    不知何时,夜空中早已阴云密布,连一丝星月的微光也透不出来。
    他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胸中的郁气散了大半。
    即便天气阴霾,但东方边际上,依然隐隐泛起一抹鱼肚白。
    天就要亮了。
    他该动身了。
    距离朱允炆定下的期限,已经不足八日!
    ...
    半个时辰之后,杭州提刑按察司衙门外。
    天色微明,晨雾缭绕。
    一队约莫二三百人的精锐兵士,身披重甲,手持长矛。
    肃然侍立在青石台阶之下,甲胄上的寒光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为首一人,年过四旬,面容方正,神情憨厚。
    但却目光炯炯,透着一股军人的刚毅之气。
    此人正是杭州都指挥司指挥同知,赵亮。
    旁边的空地上,停着两辆囚车。
    囚车的木栏粗如成年人的手臂,锈迹斑斑的铁链紧锁着车门。
    顾远洲和卢勉二人,被沉重的枷锁缚住手脚,狼狈不堪地蜷缩在囚车之中。
    昔日里他们一个是权倾一方的布政使,一个是掌管一省刑狱的按察佥事。
    皆是衣着光鲜、盛气凌人之辈。
    如今却衣衫褴褛,发髻散乱,脸上满是污泥与血痕。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嚣张气焰?
    此时二人皆垂着头,双目空洞,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
    脸上满是绝望。
    李景隆一身青色劲装,腰佩长剑,缓步走下石阶。
    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阶下神情紧张的赵亮,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人,我交给你了。”
    “务必星夜兼程押送往京都,沿途之上,严加看管,不得有丝毫懈怠。”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一字一句道:“若是半道上出了任何岔子,让这二人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定拿你是问!”
    此次回京,他必须快马加鞭,真正昭然若揭,他不能再让线索断在京都。
    若是押着这两个重犯,只会拖累行程。
    所以只能兵分两路,而赵亮是他多方查证之后才选出的押送人选,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赵亮闻言,立刻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声音洪亮如钟:“末将遵命!”
    “请王爷放心!末将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定会将这二人完好无损地押送到京!”
    李景隆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早已候在一旁的福生,连忙把马牵到了少主面前。
    李景隆足尖一点,纵身跃起,稳稳地落在马背之上。
    福生亦是一言未发,身形一晃,便矫健地跳上了另一匹乌骓马。
    “驾!”
    李景隆低喝一声,手中马鞭凌空一甩,发出清脆的响声。
    骏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踏着熹微的晨光,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福生紧随其后,两匹战马的蹄声,如密集的鼓点,敲碎了清晨的宁静。
    卷起一路尘土,直奔京都。
    ...
    五日之后。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京都东门外。
    古道漫漫,荒草萋萋。
    两匹骏马踏着清冷的星光,由东而来,马蹄声急促。
    待到城门之下,骏马一声长嘶,稳稳停住。
    马背上的人勒紧缰绳,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一路疾驰,未曾有过半刻停歇。
    “速开城门!”
    其中一匹战马上的青年,扯开嗓子,冲着高耸的城楼大声呼喊。
    正是福生。
    一路奔波,嗓音早已沙哑不堪,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
    此刻夜色深沉,梆子声早已敲过三更,城内早已实行宵禁。
    城门紧闭,城墙上更是戒备森严。
    “什么人?!”
    听到这声突兀的呼喊,城楼上的守夜官兵顿时如临大敌。
    无数火把被点亮,火光映照着一张张警惕的脸庞。
    弓箭手们迅速张弓搭箭,锋利的箭矢在火光下闪着寒芒,齐齐对准了城门之下。
    手持长刀的兵士们,亦是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
    东门守将,乃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姓王名奎。
    闻声之后,立刻快步走到城墙边,俯身趴在冰冷的城砖上,眯着眼睛,定睛向下望去。
    “安定王在此,还不速速开门!”
    福生见城楼上毫无动静,不由得心头一急,再度扬声高喊。
    说话时伸手指了指身边另一匹马上的青衣人,语气里满是焦灼。
    那青衣人,正是李景隆。
    一路风尘仆仆,脸上满是疲惫,却依旧脊背挺直,神情沉稳。
    他端坐于马背之上,目光平静地仰头望着城楼,并未出声。
    守将王奎愣了一下,借着城楼上摇曳的火光与朦胧的月光,仔细打量着城门外的情形。
    当他的目光落在马背上悬挂着的那支银枪之上时,不由得浑身一震,愣在了原地。
    那支银枪,乃是当年老国公李文忠跟随太祖皇帝时所用的兵器,更是李家独一无二的信物。
    王奎心中已然笃定,城下之人,必是安定王无疑。
    可他眉头却紧紧皱起,非但没有下令开门,反而提高了嗓音,语气坚决地回道:“城内已经宵禁!”
    “宵禁之后,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城!”
    “这是朝廷的规矩,还请王爷见谅!”
    “有什么事,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城楼下的福生,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正欲开口斥骂,却被李景隆抬手制止。
    李景隆端坐于马背之上,耳中回响着城门守将刚刚那番推诿之言,眉头渐渐拧紧,眼底瞬间掠过一抹凛冽的杀意。
    夜风卷着尘土,吹得他身上的青衣猎猎作响。
    他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什么。
    如果他猜得没错,京都九门的守将,定然都接到了同一道密令。
    什么狗屁宵禁规矩,分明是有人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要将他阻在城外!
    而这幕后下令的之人是谁,根本无需多猜。
    想清楚这些之后,李景隆缓缓抬头,目光如利剑般刺破夜色,直直射向城头。
    冷冽的声音裹挟着寒意,沉沉响起:“本王奉旨离京查办要案,如今案情已破,星夜赶回复命。”
    “尔等若是敢在此处延误时机,耽误了皇上的大事,便是犯下滔天大罪,届时定然死罪难逃!”
    城楼上的守将王奎,却像是没听见这番话一般。
    只见他慢悠悠的缩回了探出的脑袋,慵懒地靠在冰冷的城砖上,声音里满是敷衍:“阁下说的什么,本将军实在听不懂!”
    “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你的身份是真是假?”
    “万一放了歹人进城,这个责任,本将军可担待不起!”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油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还是等天亮之后,验明了正身再说吧。”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阁下多多包涵。”
    “少主!”福生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不由得皱紧眉头,咬着牙低喝一声。
    “这厮明显就是故意的!”
    “找死!”李景隆胸中的怒火陡然升腾,一声冷哼划破夜空。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从马背上纵身跃起。
    身形如矫健的雄鹰,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早已握在手中的银枪被他顺势掷出,枪尖裹挟着破空之声,如离弦之箭般直射城头!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银枪呼啸着冲上城楼!
    几乎是擦着守将王奎的头皮飞了过去!
    然后只听“噗嗤”一声闷响,银枪的枪尖已经深深刺入城楼的木梁之中!
    枪杆还在兀自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
    王奎吓得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着那杆近在咫尺的银枪,头皮一阵发麻。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只差那么一寸!
    若是刚才银枪再偏上分毫,他此刻早已是一具无头尸体!
    “再不开城门,我先杀你!”
    冰冷刺骨的声音,再度从城楼下响起。
    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催命符,让王奎浑身一颤。
    “让开!让开!”
    他再也不敢有半分迟疑,打了个冷颤,慌忙推开身边吓得呆立的兵士,连滚带爬地朝着城楼下方跑去。
    不多一会儿,厚重的城门,在嘎吱作响的绞盘声中,缓缓被拉开一道缝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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