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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紫气塑我先天身,赤帝行于田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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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
    “所以,我这是走到哪来了?”
    厚重的雾中。
    张福生叫苦不迭。
    该显的圣是显完了,一切都完美落幕,但更大的问题也就来了。
    他没带上连老三和那小丫头。
    于是。
    他便迷路了。
    大雾深沉,不知东南西北,地上也并无黄色重土所铺成的商路——
    或者说,本来有。
    但在自己彼时所叙道经之刻,周遭十万里大地开始回春,焦枯干裂不再,绿草如茵。
    那铺成的黄色商路,也就消失不见了。
    张福生有些无语了。
    所以,
    自己这会儿该往哪里走,重阳天地又在何方,自己是否走出了函谷关区域?
    一概不知。
    只能骑着赤牛,麻木的向前走着,再走着。
    一路上。
    赤牛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变的无比老实,阮玉兔也噤声了,默默的牵着牛儿,默默的前行。
    张福生只是一叹,又一叹。
    阮玉兔和赤牛并不知道老人为何而叹——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位恐怖的老人其实正在迷路。
    一人一牛,此刻都一边行走,一边默默消化着自身所发生的惊天变化——
    是那紫气。
    是那分润在一人一牛身上的功德紫气。
    至于张福生。
    他抚着【道德经】和那支重若万钧的毛笔,
    这两件原本平平无奇的事物,在经受功德紫气的加持之后,已然大不同。
    道德经自不必说,张福生的感知中,这经文重若渊海,甚至带着浓郁的古老气息,
    它明明成书于不久前,却仿若在万古之前,就已存在。
    甚至于说,
    当张福生仔细打量道德经时,它此刻是道经模样,下一刻,又似化作竹简的模样。
    “竹简模样时,是代表书写于春秋年间,真正的道德经吗?”
    张福生心头低语。
    至于那根毛笔。
    毛笔同样变得很不凡,虽不如道德经,但毛笔之上竟与天地似为一体,
    张福生提笔,在虚空中试探性的写下了一个河字,
    而后
    他身旁,便竟就真有一条大河汹涌,在大地之上绵延百里。
    他也尝试写下【元气】两个字,
    空气中的神秘因子便暴涨了千倍万倍,浓郁的几乎要液化了!
    阮玉兔和赤牛咽着唾沫。
    “道德经暂不明晰,但这笔,竟似有如同笔出法随的能为。”
    “每当我执笔落字,天地便微颤,亲自造化出如是事物.”
    张福生心头呢喃着,感到了一种淡淡的疲惫感——显然,使用这毛笔,并非毫无代价。
    他轻抚笔与经文,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
    幸好,赌对了。
    那位归来的黄眉,果然选择了自封——但却不知自封了多久。
    或许一千年,或许一百年,也或许只是十年。
    一想到黄眉的恐怖,张福生依旧有些心惊,对方明明只是一缕意志,一点真灵,
    却拥有强大到离谱的能为!
    若非老子之身将对方吓唬住了.
    张福生可不敢将黄眉带在身边,一时半会还好,时间一长,这种老怪物定然会发现端倪。
    “还有我自己”
    张福生第不知道多少次探查自己的身躯,想要找到那厚重紫气的去处,
    但却一无所得。
    这让他有些抓狂——感知中,就连阮玉兔和赤牛都在悄然蜕变!
    可自己呢!
    自己那么多的紫气呢!
    感知中,紫气分明还在身体、精神中的某处,但却无法追寻到具体踪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紫气,恐怕就是本次天命事件的‘反馈’和收获了吧?”
    “又或者,紫气不是,那老子天位才是?”
    “当然,也有可能和我那一刹同时站在万古之前、千秋之后有关.”
    张福生骑在牛背上,静静的体悟着。
    尤其是那一刹,
    既在万古之前,又在千秋之后,既在春秋年间的函谷关,又在仙佛消失的世上高原。
    那一刻,他似乎真的成为了【老子】。
    “我先是我自己,然后才是其他的事和物”
    张福生第无数次这般告诫着自己。
    前方似有人影。
    张福生抬起眼睑,眺望了过去,自从获得天眼通后,
    原本只能看见百米外的大雾,居然可凝望千米之外了。
    此刻眺望而去,
    可以隐隐约约瞧见,在千米之外,似有人烟。
    总算碰到人了!
    张福生心头一喜,沉吟片刻后,有了想法。
    如今外界还不知道沸腾成了什么样,不知多少神灵级的人物正在追寻‘老子’的下落,
    又要变化模样了。
    “紫气.”
    张福生伸手一抚,赤牛体内的紫气被激活,他同时向赤牛传下【平天大圣经】的小成篇章,
    赤牛神胎在紫气的重塑之下,正在一点一点的蜕变着——黑牛。
    平天大圣经使它蜕化为一头魔牛,皮膜等都化作浓郁的墨色,
    而在两只牛角间,却又隐约有紫气浮动,
    牛身上的气息也暴涨了一大截!
    尊者。
    原本超越天人,无限接近尊者层面的赤牛,此刻居然在紫气的作用下,铸造出了魔牛之身,更真正迈入了尊者层面!
    “哞!”
    黑牛低声。
    一旁,阮玉兔同样也在紫气中重塑着身躯,张福生平和开口:
    “玉兔,你为九全九美之人,本就有天地眷顾,而你的名字,与过去某位神佛颇有缘份.”
    张福生伸手一引,神境广寒宫中的太阴之气被他炼假还真了部分,
    这些太阴之气流淌入阮玉兔的身体中,配合着紫气,一并为她重塑着身躯。
    片刻过后,她摘去面纱,冰肌玉骨,面容并没有大的变化,但身上却透着淡淡的太阴之气,
    一眼望去,如观见来自广寒宫的太阴女仙。
    她的修为也在暴涨着,
    几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破入了天人之境!
    这就是功德紫气。
    这一幕却看的张福生更为气闷了,赤牛.黑牛成了尊者,玉兔成了天人,
    自己呢!
    我的紫气呢!
    “是否因为我进无可进,无法登神,紫气才没有任何动静?”
    张福生呢喃自语,扪心自问,
    他此时此刻几乎已站在了神灵之下的最顶峰,尊者级的肉身,近万年的精神积累,
    再加上天地的极致亲和,还有自身掌握的种种神通妙法.
    张福生觉得,就算是单一的尊者,自己也有能力去搏杀了!
    “如今,我应当站在人道的极致,不入神道,再难寸进。”
    他呢喃,沉吟片刻,同样在为自身重塑面貌,
    过程之中,他隐约感知到了紫气的所在,也便有一小部分的紫气流淌至于全身上下,为他重塑。
    紫气氤氲,
    张福生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逆转’。
    像是从‘后天’向‘先天’逆转。
    他开始变得年轻,从垂暮之年回到了壮年之时,然后又是青年,少年
    最后竟重塑成了一个孩童!
    “五岁.”
    张福生感知着这一副身体,五岁孩童,半个先天之躯,肌肤间流淌淡不可察的紫气,
    胸腔中,则有一口真正的先天之气沉浮。
    此先天并非是‘先天大境’的先天,
    而是‘后天’与‘先天’中的【先天】。
    他忽然明悟。
    “当我登神之时,紫气将彻底为我重新塑身,重塑精气神。”
    “或许,能使我从一个【后天生灵】,成为【先天生灵】。”
    何为先天生灵?
    天地未生,而我已存。
    张福生心头又有些激动起来,但很快按捺了下去,骑着黑牛,朝前方有人烟处行去。
    不过片刻功夫,便已近了。
    入目居然是一座小村落,村中有光,还有一片稻田,
    村田中很多人在劳作着,乡野小路上也有路人行走。
    不少村民看到了骑牛来的小童,
    但都只是张望了一眼,并没有其他太多的反应——因为,附近到处都是骑牛的牧童。
    “玉兔,你去问问,这是哪里。”张福生清脆开口,声音如同珠落玉盘。
    阮玉兔神色古怪,看了一眼四五岁模样的孩童,憋出了一句:
    “是,义父。”
    阮玉兔松开绳子,大步走向前,拦住了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客气问道:
    “我们是从金城来的旅人,请问,这里是何地?距离清河城又有多远?”
    “清河城?”
    路人上下打量着少女一番,脸上浮现惊艳之色,当即回答道:
    “清河城在北边,大概几千里之外了,至于咱们这儿.”
    路人顿了顿,笑着开口:
    “咱们这儿,叫做风车村,靠近应天城。”
    “应天城?”
    阮玉兔愣一愣,客气谢后,这菜折返了回去:
    “义父,我们走错方向了,前面是应天城。”
    “应天城连接的是应天行省那是三座叛乱省之一。”
    “应天省?”
    张福生若有所思:
    “问清楚清河城的具体方位,我们往那里去。”
    十二月都已过半,他可没功夫继续浪费,必须立刻赶赴至清河城,
    只有到了清河城,才能找到重阳天地——当然,还有【如来天位】。
    老子西出函谷关,化而为佛,施教苍生。
    张福生心头明白,西出函谷关的天命事件,恐怕并未完全结束,
    否则,自己又怎么只是得了一大团紫气功德和老子天位?
    他怀疑,必须要将后续的【化而为佛】也一并完成,
    才算是真正了结这一天命事件,也才能真正得到应有的事和物。
    “义父,稍等。”
    阮玉兔又去拦了几个路人,挨个询问,可却并没有人知道清河城具体该怎么走——太遥远了。
    没办法,她只好折返回来:
    “义父,有些小麻烦,不太好找清河城的具体位置,或许我们得先去一趟应天城?”
    缓了缓,阮玉兔继续道:
    “只要买来地图之类的事物,我们完全可以按照地图行走,最多昼夜之间,就可以抵达清河城。”
    “唯一的麻烦事,应天行省叛乱,如今的应天城,未必安稳。”
    “那就先去应天城。”
    骑在牛背上的孩童平和开口,肌肤晶莹,眼眸无比闪亮;
    “动作快当些,已快要一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义父。”
    阮玉兔应声,刚想牵牛继续前行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争吵的声音。
    是村子里的一户人家,老父亲在追赶着小儿子,一边追赶,一边叫骂:
    “刘邦啊刘邦,你个混账东西,家底都要给你输光了!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滚!”
    牛背上,
    张福生侧目凝望,眼眸中隐有细密星线交织、沉浮。
    洞悉因果。
    他在那个被追打的、叫做刘邦的少年身上,果然也看见了一条特殊的、粗大至极的因果,没入虚空深处的未知之所,
    恰似二凤身上,与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之间的因果。
    张福生冷笑了一声,呢喃自语:
    “天底下就真有这么巧的事?”
    “如此种种,都就让我先遇到?那才是见了鬼。”
    仅仅沉吟了短暂刹那,张福生便道:
    “玉兔,走,离开这里——快些离开。”
    “是,义父。”
    阮玉兔应声,牵牛疾行,几个呼吸功夫,已穿过村庄,走了出去。
    张福生心思明白的很——这些杂事,自己是半点也不愿去掺合了!
    “只是说起来,唐皇与中天北极紫微大帝有关,那汉皇又与谁有关呢?”
    张福生在心头呢喃,是赤帝?
    村落被远远甩在了身后,在前头,应天城已隐约可见,但身后却又传来马蹄声。
    张福生回眸看去,是那个叫做刘邦的少年和另一个英武的青年,各自骑着马儿在道路上疾驰,
    显然,也是要往应天城去的。
    他听见那少年对着青年喊道:
    “项兄弟,你就信我一次,这一次我绝对能赌回本儿来”
    话未说完,大地微颤。
    有一头巨大的白蛇从地下破土钻出!
    星兽。
    两匹马儿惊嘶,姓项的青年一把拉住缰绳,叫刘邦的少年则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哎呦的惨叫着。
    张福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吩咐道:
    “玉兔,不去应天城了,我们往其他地方走。”
    这浑水,他是半点都不愿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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